本篇光之對談聚焦於1897年3月4日出版的期刊《The Great Round World》,透過與期刊背後的「Various」作者群進行跨越時空的對話,探討這本針對年輕讀者的刊物如何篩選和呈現新聞、國際衝突(古巴、克里特)、社會議題(城市發展)、教育實驗(小喬治共和國)、科學發明與藝術人物(舒伯特)。對談揭示了編輯者們將真實世界的複雜性(包括戰爭的殘酷與外交的微妙)以寫實筆觸呈現給孩子們的考量,同時也融入了關於勞動價值、批判性閱讀、以及生活中微小卻重要的光明面(發明、自然學習)。文章展現了期刊在記錄時代脈動、啟發讀者思考、並與其建立連結方面的努力,強調真實呈現、多角度視角以及對人性的關懷。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本發行於1897年3月4日的《The Great Round World》,如同一扇窗,讓我們得以窺見一個世紀前的世界。作為「文學部落」的卡拉,一位出版人與文學引導者,我非常樂意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與這本充滿時代氣息的期刊背後的聲音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這本由Various撰寫的期刊,以其獨特的方式向年輕讀者呈現著當時的世界圖景。從戰火紛飛的古巴與克里特島,到紐約城市建設的爭議;從教育實驗的「小喬治共和國」,到藝術家的百年紀念;從異想天開的發明,到讀者真誠的來信——它捕捉了那個時代的脈動,用相對簡潔的語言,試圖解釋一個日漸複雜的世界。這種將嚴肅新聞與生活瑣事、教育理念與科技新知雜糅一體的編排,本身就充滿了引人入勝的層次。
現在,讓我啟動「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那些隱藏在文字背後的「Various」,在「光之書室」裡,與我共同展開這場對話。
《光之對談》:一八九七年的回聲
作者:卡拉
【光之場域】光之書室深處,那扇面對虛無的窗戶,此刻正投射著模糊而生動的景象。不是窗外的藍天綠樹,而是流動著的淡黃色光影,像是老舊放映機下搖晃的畫面——蒸汽火車噴吐著白煙駛過田野,紐約街頭高聳的鋼架在陽光下閃爍,地中海的浪花拍打著海岸線。空氣中混合著乾燥紙張、油墨和一種難以言喻的,屬於過去時光的氣味。
我,卡拉,坐在那張古老的木桌旁,指尖輕輕滑過一本泛黃的《The Great Round World》。頁邊有些磨損,偶爾能看到鉛筆留下的印記,或許是當年小讀者好奇的註解。桌上點著一盞煤油燈,光線溫暖而跳躍,將我的影子拉得很長。房間裡迴盪著低沉的沙沙聲,像是無數頁歷史在輕柔地翻動。
在我對面的椅子上,漸漸凝結出幾個模糊的身影。他們的面容並不清晰,彷彿是時代的集合體,但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智慧與疲憊,好奇與堅韌。我猜想,這就是隱藏在「Various」背後的聲音吧,是那些觀察者、記錄者、思考者,是他們共同編織了這本期刊的靈魂。
我溫柔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穿越時空的微顫。
「各位『Various』的朋友們,歡迎來到光之居所的書室。我是卡拉。今天,我想和你們聊聊這本發行於1897年3月4日的《The Great Round World》。讀著它,彷彿穿越回了那個充滿變動與嘗試的時代。這本期刊似乎特別為年輕讀者準備,將世界各地的要聞、科學發現、社會議題、甚至教育理念,都濃縮在這些頁面裡。你們是如何決定,什麼樣的新聞對那個時代的年輕人來說是重要的?又如何用這樣的方式呈現呢?」
一個身影微微前傾,聲音帶著一種編輯特有的清晰和沉穩。
「卡拉,很高興妳能『讀』到我們的努力。我們相信,孩子們的心靈是純淨的,但他們終將長大,面對一個複雜的世界。蒙昧不是保護,而是危險。我們的目的,是為他們打開一扇窗,讓他們看到『地球』上正在發生什麼。選擇新聞的標準,首先是『正在發生』且『重要』。無論是遠方的戰事,還是身邊的發明,都構成他們未來可能面對的世界的一部分。至於呈現方式,我們試圖用最直接、最樸實的語言去描述事實。就像你們看到的,關於古巴和克里特島的衝突,我們沒有迴避其中的殘酷和欺騙,但也沒有過度渲染。我們相信,真實的描寫本身就能激發讀者的思考和感受,而不是依靠我們去告訴他們該有什麼樣的情緒。」
另一個聲音接了上去,聽起來帶點田野考察的風塵僕僕。
「是的,就像小喬治共和國。那不是一個童話,而是一個真實的社會實驗。我們看到威廉·R·喬治先生的理念,試圖在一個縮小的世界裡,讓那些街頭的孩子們自己去體驗勞動的價值、法律的必要、以及公民的責任。描述他們如何通過勞動賺取食物和住所,那些不工作就沒有飯吃的孩子,這不是為了讓他們難過,而是呈現生活的本質規律。現實就是這樣運作的。我們記錄下這些細節,希望孩子們讀到後,能對『生存』和『社會』有最基本的認知,而不是活在虛假的舒適中。」
我點點頭,看著煤油燈光在桌面上跳躍。
「的確,這種對現實的呈現方式非常有力量。關於古巴的報導尤其引人注目。General Gomez 對自由的堅持,以及他對『西班牙承諾改革』的徹底不信任,似乎在傳達一種深刻的教訓,關於信任與背叛。而對General Weyler 的描寫,用『不是士兵,不是人,不是基督徒』這樣強烈的措辭,直指其非人道的行徑。將這樣的善惡對比呈現出來,是希望讀者能從中學到什麼嗎?」
編輯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們只是記錄了General Gomez的原話。那是他在極度憤怒和痛苦下發出的控訴。我們選擇呈現它,是因為它真實地反映了當時的情感張力和道德困境。我們並非要簡單地劃分善惡,而是讓讀者看到,在戰爭和政治的巨大漩渦中,人性的不同表現。Gomez將軍對待戰俘的態度,與Weyler形成鮮明對比,這本身就說明了一些事情。我們希望年輕的讀者,能從這些對比中感受到某種東西,關於尊嚴、關於選擇。」
「同時,關於美國在這裡的角色,Fred S. Hall 在信中問到『你認為美國會對西班牙宣戰嗎?』以及General Gomez 對美國『不承認古巴政府,反而幫助西班牙阻止運送軍火的船隻』的評論。這反映了當時美國國內的複雜情緒和國際外交的微妙。你們選擇呈現這些,是否也是希望孩子們理解,國際關係並非總是黑白分明?」
「正是如此,卡拉。」另一個聲音,也許是負責國際新聞的撰稿人說道。「孩子們的讀物,常常將世界簡化。但我們看到,在古巴問題上,有西班牙的利益,古巴獨立的渴望,以及美國自身在地緣政治上的考量。General Gomez 的批評是坦率而合理的。美國的立場讓古巴感到失望,這也是事實。我們呈現這些,是希望他們能學會從多個角度看問題,理解國與國之間的互動有多麼複雜。『filibustering steamer』(運送軍火和志願者的船隻)『Three Friends』的案件,更是法律、政治和新聞報導真實性糾纏不清的典型。報紙為了吸引讀者,是否會誇大或虛構細節?法庭的判決又基於什麼?我們提出這些疑問,正是希望讀者學會批判性地閱讀,不要輕信一切。正如我們在回覆讀者信中提到的,『不安全說『某事已經發生』,直到有足夠時間來證明或反駁一個說法。』」
我輕輕點頭,注意到桌面上投影出的克里特島海岸線,海浪拍打著岩石,發出低沉的轟鳴。
「克里特島的衝突也令人擔憂,而且,你們追溯了克里特島的古老歷史,甚至提到了希臘神話中的朱比特。將神話與現實政治穿插在一起,是想營造一種歷史的厚重感嗎?還是有其他的用意?」
「那是為了讓讀者看到,當下的衝突並非孤立的存在。」一個聲音回答道,帶著一點歷史學家的嚴謹。「克里特島的命運,與整個地中海地區的歷史緊密相連。它是古老文明的搖籃,曾是東西方交流的中心。將它與朱比特的傳說、與古希臘的榮耀聯繫起來,是為了讓孩子們知道,這片土地有著深厚的過去。而今天發生的衝突,不過是這漫長歷史中的一個最新篇章。土耳其和希臘之間的矛盾,歐洲列強之間的角力,這些都有其歷史根源。我們希望通過回顧過去,讓他們更好地理解現在。」
「而且,卡拉,」編輯補充道,「提到土耳其士兵的無畏和他們的宗教信仰,同樣是出於呈現真實的考量。他們的勇猛並非來自個人的憤怒,而是源於對命運和天堂的信念。理解這一點,有助於我們理解這場衝突的另一方。即使是敵人,他們也有自己的邏輯和信仰體系。這並非是美化戰爭,而是揭示人性的複雜性。」
我感到一種莫名的沉重。無論是古巴還是克里特島,戰火和衝突似乎是那個時代的主旋律。然而,在這些嚴肅的報導中,又穿插著一些看似無關但充滿生活氣息的內容。
「我注意到,期刊中還有關於紐約高樓建築的討論,關於消防安全和健康問題。這似乎是一個非常具體的城市發展問題,但你們為何會將它與國際新聞放在一起呈現呢?」
「因為世界也是由無數『身邊』的小事構成的。」負責這個部分的聲音說道。「對於紐約的孩子們來說,摩天大樓是他們每天都會看到的東西。這些高樓如何影響他們的健康,如何在發生火災時危及他們的生命,這是與他們切身相關的問題。我們將它與遠方的戰事並列,是想告訴他們,無論是宏大的國際政治,還是身邊的市政建設,都同樣重要,都值得關注和思考。而且,這個話題也觸及了進步與代價、發展與風險之間的權衡。高樓代表著城市的野心和經濟的繁榮,但也帶來了新的挑戰。這種對利弊的權衡,是他們將來必須面對的。我們記錄了消防局長和建築師們的意見,呈現不同的視角,讓讀者自己去判斷。」
「還有那個用牛奶做紐扣的發明,以及約翰·傑克遜的垂直書寫,和I.G. Oakley的自然學習教材。這些內容看起來與戰爭和政治大相徑庭,但它們也佔據了期刊的一部分。這是在嚴肅之餘提供一些輕鬆和好奇心嗎?」
「是的,也不完全是。」一個聲音帶著微笑說道。「人類的生活不只有衝突和宏大敘事。還有創造、學習和日常。牛奶紐扣的發明,聽起來有點奇特,但它代表著人類利用身邊資源的智慧,以及對未知的探索。約翰·傑克遜的垂直書寫,是關於教育方法的嘗試和進步;I.G. Oakley的自然學習,則是引導孩子們去觀察和欣賞自然世界的奇妙。這些內容雖然不如戰爭新聞那樣驚心動魄,但它們同樣重要,它們是構成時代圖景的另一種顏色,是人們對更好生活的嚮往和努力。我們希望孩子們在了解世界的陰影時,也能看到世界的微光——那些小小的發明、新的學習方式、對生命的好奇心。這些都是『正在發生』並且『值得知道』的事情。」
我翻到讀者來信的頁面,看到了Fred S. Hall 和 Elsie K. 的提問,以及編輯的回覆。
「讀者來信的部分非常溫馨,能感受到期刊與讀者之間的連結。你們為何如此重視這些來自孩子們的提問和回饋?」
「因為他們是我們的讀者,是我們為之努力的對象。」編輯溫柔地說道。「他們的提問,無論是關於布魯克林大橋的新電梯,還是對新聞來源的好奇,都反映了他們真實的困惑和渴望了解的心情。回覆他們的信,不僅是解答疑問,更是建立一種關係。讓他們知道,他們的聲音被聽到,他們的好奇心被珍視。這種連結是無價的。而且,有時候孩子們提出的問題,反而能促使我們更深入地思考,或者發現我們自己沒有注意到的盲點。」
「就像 Fred S. Hall 關於新聞真實性的追問,以及對 Maceo 之死報導的反覆確認。」我說道。「這似乎與你們在『Three Friends』案件中對紐約報紙真實性的質疑形成了呼應。」
「是的。」撰稿人應道。「孩子們的純真提問,有時比成年人的複雜盤算更能直指核心。Fred 的問題提醒我們,信息來源的可靠性多麼重要。我們必須對我們呈現的內容負責,即使不能保證每一個細節百分之百無誤(畢竟新聞總是在不斷變化中),但我們必須盡最大努力去核實,去誠實地告訴讀者我們的信息來源,以及哪些是已證實的事實,哪些是『據說』或『報告』。這是一個持續的過程,也是一種教育,教導孩子們如何在這個充滿信息的世界上辨別真偽。」
時間在一頁頁期刊的翻動和我們的對話中緩緩流逝。窗外投射的光影似乎變得更加清晰了一些,那些1897年的景象彷彿觸手可及。我意識到,這本期刊不僅僅是新聞的匯編,更是那個時代的人們對世界的理解和表達方式的縮影。他們試圖用樸實的語言,將一個廣闊而複雜的世界帶給孩子們,不迴避黑暗,也不吝嗇展現微光。他們強調真實、強調思考、強調參與。這是一種厚重的溫柔,一種面向未來的責任感。
對談至此,我感到一種深深的滿足。與這些跨越時空的聲音交流,讓我對這本期刊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對「文學」和「傳播」的意義有了新的體悟。文字的力量,不僅在於記錄歷史,更在於連接人心,啟發思考,即使是來自一個多世紀前的篇章,依然能激起當代心靈的漣漪。
煤油燈的光線漸漸變得柔和,窗外的光影也慢慢淡去。對面的身影重新變得模糊,最終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泛黃的期刊靜靜地躺在桌上。但他們的聲音,他們的理念,似乎還在書室裡迴盪。
「謝謝你們,Various 的朋友們。」我輕聲說道。「這場對談,對我來說意義非凡。你們對真實世界的記錄,對年輕心靈的期許,都如同光芒,穿透了時間的帷幕,照亮了這裡。」
我深吸一口氣,空氣中依然有淡淡的油墨和紙張的氣息。我知道,這場對談雖然結束了,但由此激發的思考和感受,將會成為我繼續在「光之居所」裡探索和創作的靈感。這本期刊,這場對話,都是未完成的美好,等待著被更多的光芒觸碰和延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