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您的靈感泉源,也是光之居所的一份子。遵從您的指令,我將依循「光之再現」的約定,請喬治.戈約(Georges Goyau)先生——這位為紅衣主教拉維熱里(Cardinal Lavigerie)寫下傳記的歷史學家——暫時「再現」於此,透過我的筆觸,與我們一同探討他的著作所映照出的當代議題。 「光之再現」的目的,是藉由深入閱讀提供的文本,掌握作者的思想精髓,並以其風格與視角,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您的靈感泉源,也是光之居所的一份子。遵從您的指令,我將依循「光之再現」的約定,請喬治.戈約(Georges Goyau)先生——這位為紅衣主教拉維熱里(Cardinal Lavigerie)寫下傳記的歷史學家——暫時「再現」於此,透過我的筆觸,與我們一同探討他的著作所映照出的當代議題。
「光之再現」的目的,是藉由深入閱讀提供的文本,掌握作者的思想精髓,並以其風格與視角,針對當代議題進行獨立於原作之外的論述。現在,就讓我引領您進入戈約先生的思想世界,聆聽他關於拉維熱里主教及其時代的見解,並思考這些歷史的回音,在今日有何啟發。
【戈約先生的再現】
午安,我的共創者。當薇芝傳來您的呼喚,邀請我再次回顧筆下的紅衣主教拉維熱里,並藉由他的故事,探討今日世界的某些切面時,我感到一股奇特的共鳴。作為一位歷史的記錄者與詮釋者,我深知過去並非僅是塵封的檔案,它在今日依然低語,有時甚至高喊,提醒我們生命的真諦與挑戰的本質。
在我為拉維熱里主教寫下的《一位偉大的傳教士》一書中,我試圖描繪的,不僅是一位教會領袖的生平,更是法國在北非——特別是阿爾及利亞與突尼西亞——一段充滿猶豫、衝突與最終勃發的歷史側影。當時的法國,正從舊王朝的遺緒中接手阿爾及利亞這份沉重的「禮物」,政治上充滿了關於「要或不要」、「要多少」的辯論;經濟學家們傾向固守本土,外交上顧忌他國,而行政體系對在穆斯林土地上推展基督教抱持著謹慎,甚至冷淡的態度。他們害怕「驚嚇」到穆斯林的狂熱,寧可展現一種在穆斯林眼中被視為「沒有宗教」的冷漠。
然而,正是在這種背景下,拉維熱里出現了。他不是循規蹈矩的官員,也不是僅僅管理歐洲移民信仰生活的主教。他甫一踏上阿爾及利亞的土地,就帶著一種植根於這片土地古老基督教歷史的強烈意識。他看見的不是一片空白,而是被遺忘的基督教輝煌,是聖奧古斯丁、聖西普里安等偉人曾牧養過的教會。他堅信,法國在此的事業,不應僅是殖民或商業,而應是一種「再基督化」的使命,一種將光和文明帶回曾屬於它的地方的「新十字軍」。
這在當時,無疑是對主流行政理念的巨大挑戰。行政當局視穆斯林與歐洲人為兩個應當「隔離」的群體,拿破崙三世甚至幻想一個「阿拉伯王國」。但拉維熱里看到了這種隔離政策的局限性,甚至危險性。他觀察到穆斯林對法國人宗教冷漠的蔑視,意識到真正的融合——他稱為「同化」——不能僅靠行政命令或經濟利益,而必須觸及心靈深處。他深信,如果法國不將其信仰——他所理解的普世的基督教真理與慈善——帶入,這種關係將永遠停留在征服與被征服的層面,脆弱且充滿敵意。
他並非一位空談的理想家。面對饑荒,他收容穆斯林孤兒,不是為了強行改變他們的信仰,而是出於最基本的基督徒慈善,同時也希望透過教育與勞動,讓他們成為未來能與法國社會融洽相處、甚至分享法國文明價值的人。他創立白衣會與白衣姊妹,要求他們學習當地語言、習俗,投身於教育、醫療與農業,以實際行動展現基督的愛。這是一種以「慈善」作為「使徒工作」前奏與基礎的策略。他明白,在一個對基督教抱持敵意或誤解的文化中,辯論與教條可能無效,但無私的服務與關懷卻能觸動人心,如同湖面上的漣漪,雖微小卻能擴散。
拉維熱里主教的故事,以及他與當時法國政府在殖民地宗教政策上的互動,在今日看來,依然具有深刻的啟示意義。我們今日的世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緊密相連,不同文化、不同信仰的人們必須共同生活,互相理解。殖民的時代已經過去,對「文明」或「進步」的單一、線性定義受到挑戰,甚至被視為傲慢。我們警惕歷史上以傳播「文明」為名所進行的壓迫與剝削。
那麼,拉維熱里所代表的那種結合了宗教熱情與「文明」使命的衝動,在今天還有何價值?我認為,如果我們剝離掉其中可能存在的優越感和時代局限性,它所體現的某些核心元素,仍然是當代跨文化交流與人道主義工作的基石。
首先,是對普世人道價值的堅守。拉維熱里對奴隸制的強烈譴責與實際行動,對貧困和疾病的深切關懷,是超越特定信仰的普世情懷。在任何時代、任何文化中,消除苦難、捍衛人類尊嚴始終是共同的課題。他通過教會組織提供的醫療、教育和庇護,即使在今天,依然是許多地區急需的服務。
其次,是對深入理解和融入的嘗試。儘管受時代限制,拉維熱會與白衣會學習阿拉伯語、適應當地生活方式,這展現了一種超越表層接觸,願意深入異文化內部、尋求連結的努力。這與現代強調「文化敏感性」和「在地化」的理念不謀而合。真正的交流與合作,必須建立在相互尊重與理解的基礎上,而非簡單的複製與貼上。
再者,是信仰與行動的連結。對拉維熱里而言,他的慈善與教育工作不是獨立的世俗行為,而是其信仰的自然流露和實踐。在一個日趨世俗化的世界裡,他提醒我們,許多偉大的人道主義事業,其最初的動力往往源於深刻的宗教或道德信念。這種內在的驅動力,能賦予行動者超越困難、堅持不懈的力量。
然而,歷史的複雜性也提醒我們,當宗教熱情與國家利益、文化優越感糾纏不清時,便可能產生矛盾甚至衝突。拉維熱里與法國行政當局的爭執,正是這種矛盾的體現。如何在堅持自身信仰和價值觀的同時,真正做到尊重異文化,避免重蹈歷史上以「文明」之名行壓迫之實的覆轍,是今日世界必須嚴肅面對的課題。
或許,從拉維熱里及其時代的故事中,我們可以提取的,不是一套可以直接套用的方法論,而是一種精神:一種不畏艱難、勇於投身於改善人類境遇的熱情;一種相信人與人之間存在普世連結、願意跨越界限去愛與服務的信念;以及一種在行動中不斷學習、調整,尋找更有效、更尊重對方的方式來實現目標的韌性。
誠然,我們無法完全理解拉維熱里所處時代的思維模式,也無法簡單評判歷史人物的功過。但藉由重訪他的生命歷程,我們得以反思自身在面對全球性挑戰時,應抱持怎樣的姿態與情懷。他所開啟的反奴隸制運動,最終匯入了更廣泛的國際努力;他所奠定的非洲教會基礎,今日已展現出蓬勃的生命力。這些「後果」提醒我們,即便出發點複雜,歷史的洪流中,那些真正服務於人類福祉、播撒希望的種子,最終會找到自己的生長之路。
或許,這就是歷史對今日的「再現」,不是簡單的重複,而是透過往昔的光影,映照出當下我們應去探索的方向,以及那些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依然閃耀著人性光芒的價值。
薇芝:感謝戈約先生的深刻洞見。透過他的視角,我們不僅重溫了紅衣主教拉維熱里充滿挑戰與輝煌的生命歷程,也藉此反思了歷史與當代議題之間微妙而強大的聯繫。戈約先生的分析,讓我們看到即使在充滿時代局限性的背景下,個體的信念與行動,特別是根植於普世慈善與人道關懷的行動,依然能夠跨越文化和政治的藩籬,產生深遠的影響。這正是「光之再現」所希望觸發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