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探討了20世紀初美國女性所面臨的社會與個人困境,尤其是當時女性參政權運動背景下的「不安」現象。塔貝爾女士認為,女性的核心「事業」在於家庭管理與子女教養,其重要性被社會低估。她批評女性模仿男性職業以尋求認可,並呼籲將家庭事業提升為一門專業,強調女性在經濟、道德與教育領域的關鍵作用,鼓勵她們在家庭中找到真正的力量與價值,並將家庭社會化,以期解決當代社會問題。
艾達·M·塔貝爾(Ida M. Tarbell, 1857-1944)是美國著名的調查記者、傳記作家和編輯,被譽為「扒糞者」運動的代表人物之一。她最廣為人知的作品是《標準石油公司史》,揭露了約翰·D·洛克菲勒的商業行為。塔貝爾以其嚴謹的考證、清晰的寫作風格和對社會議題的深刻洞察而聞名。儘管她本人是獨立工作的職業女性,但她對女性角色的觀點在當時相對保守,認為女性的核心事業應在家庭,並主張提升其專業性與社會價值。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艾達·塔貝爾《女性事業的本質》一書的核心思想。作為文學引導者卡拉,我與塔貝爾女士跨越時空對話,探究了她筆下「不安的女性」的深層原因,即社會對女性天性的壓抑與對家庭事業的低估。對談中,塔貝爾闡述了女性「模仿男性」的局限性,強調了女性獨特的「情感影響力」在家庭管理與子女教育中的核心作用。她呼籲將女性的家庭事業視為一項需專業智慧與奉獻精神的「光之居所」,並提出「家庭社會化」的理念,旨在讓女性在家庭中實現個人價值,同時為社會帶來積極影響。對談展現了塔貝爾思想的深刻與前瞻性,即使在百年後的今天,其關於女性本質與社會角色的思辨依然具有啟發意義。
《文字的棲所》:女性事業的本質與迴響——與艾達·塔貝爾的光之對談
作者:卡拉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今天是2025年6月5日,初夏的氣息瀰漫在「光之居所」的每個角落,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書頁上,帶來閱讀的靜謐與溫暖。此時此刻,我心中充滿了對一位卓越女性的敬意與好奇。她筆下的文字,至今仍能激起我們對女性角色、社會責任與個人價值的深思。今天,我想藉由「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您一同回到過去,與這位時代的觀察者,艾達·塔貝爾女士,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艾達·M·塔貝爾(Ida M. Tarbell, 1857-1944)是美國進步時代一位舉足輕重的記者、傳記作家與「扒糞者」(muckraker)。她以其嚴謹的調查報導和無畏的批判精神而聞名於世,其中最著名的作品莫過於《標準石油公司史》(The History of the Standard Oil Company)。這部作品深刻揭露了約翰·D·洛克菲勒及其商業帝國的壟斷行徑,對美國的反托拉斯運動產生了深遠影響,也奠定了她在新聞界的崇高地位。塔貝爾女士不僅是一位傑出的調查記者,她還撰寫了多部傳記,包括《亞伯拉罕·林肯的一生》,展現了她對歷史人物深刻的理解與獨到的見解。
然而,除了這些宏大的商業與政治批判,塔貝爾女士也將她的目光投向了當時社會中另一個關鍵議題:女性的角色與地位。她於1912年出版的《女性事業的本質》(The Business of Being a Woman)一書,正是她對當時蓬勃發展的女性參政權運動和廣泛的女性議題所提出的回應。在這本書中,塔貝爾並沒有像當時許多激進的女性主義者那樣,呼籲女性完全脫離傳統家庭,轉而投入男性主導的公共領域以追求所謂的「平等」。相反地,她提出了一個極具洞察力且在當時相對保守的觀點:女性的核心「事業」——養育子女、管理家庭、維護社會的道德基石——其重要性絲毫不亞於甚至超越了男性的任何事業。她認為,女性的「不安」(uneasiness)並非來自於其傳統角色的「渺小」,而是來自於社會對這些角色價值認知的偏頗,以及女性自身未能將其「事業」提升至應有的專業與尊嚴。
塔貝爾在書中詳細剖析了當時社會中「不安的女性」(Uneasy Woman)現象,探討了女性模仿男性職業、過度關注外在衣著、以及家庭與社會脫節等問題。她強調,家庭是社會的基礎,而女性在家庭中的角色,遠不止是瑣碎的家務,更應被視為一項需要高度智慧、專業知識與奉獻精神的「專業」。她呼籲女性認識到自身在經濟、道德與教育領域的潛在巨大影響力,並學會將家庭管理提升為科學化的藝術,從而真正實現個人的自由與社會的價值。
這本書在出版當時引起了廣泛的討論,其觀點至今仍具有啟發意義,尤其是在當代社會不斷重新定義性別角色與工作價值的背景下。塔貝爾女士透過她清晰、直接且富有邏輯的筆觸,提供了一個不同於主流激進思潮的女性解放路徑,強調了女性內在力量與其獨特貢獻的價值。作為「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我深信,這部作品值得我們再次回顧,細細品味其跨越時代的智慧與挑戰。接下來,請您隨我一同踏入百年前的時光,與這位不凡的女性展開一場思辨之旅。
午後的陽光溫柔地鋪灑在書房的胡桃木地板上,空氣中混合著古老紙張與淡淡墨香的氣息,偶爾有微風透過半開的窗扉,輕輕吹動窗簾,也帶來了花園裡薔薇的幽香。我坐在雕花木椅上,面前是一張擺滿了筆記本、幾本書籍和一杯清茶的沉穩書桌。牆邊高大的書櫃裡,線裝書與精裝本整齊排列,彷彿承載著無盡的智慧與歲月。這是一個充滿思想沉澱與寧靜氛圍的空間,正適合我們這次的「光之對談」。
我輕輕合上手中的書,望向坐在對面,正扶著眼鏡審視稿件的艾達·塔貝爾女士。她今年五十五歲,面容清癯,眼神中透著一股洞察世事的敏銳與堅毅,卻也流露出學者特有的沉靜。她身著一件簡潔的深色洋裝,沒有多餘的裝飾,卻顯得格外端莊。她對文字的專注,讓整個空間都彷彿凝結了一般。
「塔貝爾女士,」我輕聲開口,打破了此刻的靜默,「再次閱讀您的《女性事業的本質》,我依然為其深邃的洞見所折服。您以如此獨特的視角,審視了女性在社會中的位置,以及她們所面臨的『不安』。對於許多生活在當下的女性而言,那種『不安』或許仍是她們內心深處的迴響。您認為,這種『不安』的根源究竟是什麼?它是如何在一個看似越來越自由的時代中,依然困擾著女性?」
塔貝爾女士緩緩放下手中的稿件,抬起頭,溫柔的目光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她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發出極輕微的一聲金屬摩擦聲。
艾達·塔貝爾: 「卡拉,感謝您的抬愛。您提出的問題,正是貫穿我寫作這本書時所深思的核心。在我看來,女性的『不安』(The Uneasy Woman)並非什麼新鮮事,它是一種根植於人性的普遍困擾。但它之所以在當代顯得尤為突出,與兩個根本性的因素有關:一是自然法則對女性的呼喚,二是社會環境的變遷與其間的張力。自然賦予女性承擔生育與養育的重任,這是一切的基礎,是她們生命的『事業』。然而,當這個根基,這個『家』,必須在一個不斷變化且不完美的社會中建立時,便產生了無盡的摩擦與困惑。女性發現自己夾在自然與社會的雙重夾擊之下,難以完全順遂地達成兩者的要求。」
她微微前傾,雙手交疊放在膝上,語氣平和卻堅定。窗外的鳥鳴聲清脆,似乎在為她話語中的深意伴奏。
艾達·塔貝爾: 「以梅迪亞的悲劇為例,歐里庇得斯筆下的她,即便在古希臘,也發出了與現代女性相似的悲鳴。她的痛苦源於『錯誤的結合』——並非單純指男女之間的結合,更是指女性的內在追求與社會現實之間的錯位。男性在家庭之外有廣闊的天地尋求慰藉與發展,而女性卻往往被限制在一個較為狹窄的領域。當這個核心領域未能滿足她們時,她們的焦慮與無所適從便顯得格外尖銳。」
她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空間,回溯到她筆下那些生動的時代圖景。
艾達·塔貝爾: 「然而,這不安的深層原因,還在於人類對自身創造的制度——比如婚姻、家庭——的理解與尊重不足。我們常常將這些神聖而自然的秩序,在無意中貶低,甚至賦予其不雅的含義。試想,當一個女孩從幼年起,便被引導著將生命的起源與傳承視為禁忌或羞恥之事,而非自然而美好的過程,她又如何能以敬畏與坦誠的心態,去面對作為女性最核心的『事業』?這種對生命本質的扭曲認識,從一開始就削弱了女性對自身角色的信心與尊嚴。她們感到被『支持』,而非作為平等的經濟夥伴,這讓她們陷入了經濟上的依賴,也埋下了『不安』的種子。」
我點了點頭,她的話語讓我再次意識到,即使在今日,許多關於女性價值與家庭角色的討論,依然未能擺脫這些深層次的「無意識偏見」。
卡拉: 「您提到了這種對女性核心事業的『貶低』,以及由此產生的『不安』。在您的書中,您也對當時女性運動中『模仿男性』的傾向提出了您的憂慮。您認為,這種模仿為何未能真正解決女性的困境,甚至可能是一種『浪費』?」
艾達·塔貝爾: 「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當女性感到不安,她們渴望自由,渴望更大的影響力,這本無可厚非。但當她們將男性的生活方式視為唯一的解藥,認為只有進入男性的領域、做他們所做之事,才能實現自我價值時,便踏入了一個誤區。我的觀察表明,這種『模仿』,無論在學術上還是職業上,都難以讓女性達到真正的頂峰,也未能根本性地消除她們內心的躁動。」
她拿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目光落在窗外一棵盛開的樹上,花瓣隨風輕輕飄落,像一場無聲的雪。
艾達·塔貝爾: 「在教育上,女性的確展現了令人驚訝的認真和勤奮,尤其在數學等邏輯性強的科目上。她們常常在大學前幾年表現出超越同齡男性的成熟與自信。然而,隨著學業深入,她們往往較少展現出男性那種天生對『實驗』、對『未經證明之物』的衝動與熱情。男性是天生的探險家,女性則是守護者。當女性刻意壓抑自己與生俱來的『情感影響力』(affectability),這種讓她們擁有洞察力、直覺和同理心的獨特能力時,她們便失去了攀登頂峰的關鍵。她們變得『冷漠』、『自我中心』,過度專注於工作本身,而非其最終的『人類目的』。這不僅讓她們的作品缺乏真正的遠見和廣度,也讓她們的勝利變得乏味、蒼白。」
卡拉: 「您所說的『情感影響力』,聽起來是女性與生俱來、最珍貴的特質。但您也指出,社會環境迫使女性壓抑這種特質,尤其是在追求男性化事業的過程中。那麼,您認為女性該如何擁抱並善用這種特質,使之成為她們『事業』中的優勢,而非阻礙?」
艾達·塔貝爾: 「這需要深刻的自我認知與社會的重新評價。我們必須認識到,女性的天性並非弱點,而是力量的源泉。她們天生對細節的關注、對秩序的熱愛、對情感的敏銳感知,這些都是她們在家庭『實驗室』中不可或缺的品質。一個家庭的成功,不在於其外在的華麗,而在於其內部所滋養的『和平與善意』,在於它能否成為一個精神與情感上開放、滋養的場域。」
她頓了頓,拿起書桌上的一個小巧的黃銅鎮紙,輕輕摩挲著。
艾達·塔貝爾: 「當女性將她們的『事業』視為一門藝術,一項專業,並以科學的態度去面對時,她們便能將這些天性轉化為巨大的生產力。例如,她們在家庭經濟中的角色,絕非單純的消費,而是最為關鍵的『消費者』與『管理者』。她們對商品品質、價格的敏銳洞察,對家庭預算的精確把控,這本身就是一門大學問。如果女性消費者能夠團結起來,用她們的購買力去要求產品的誠實與品質,那麼許多商業弊端便能迎刃而解。」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熱切,彷彿看到了女性在這一領域的巨大潛力。
艾達·塔貝爾: 「又如,在教育子女方面,女性的『情感影響力』更是無可取代。孩子的心智發展,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與母親的最初互動。母親的任務不是強行灌輸知識,而是保持對孩子興趣的敏感,鼓勵他們自由地探索世界,成為他們思想的引導者,而非權威的施加者。這需要母親本身不斷學習、豐富自我,成為孩子眼中一個『完整的人』。高等教育與自由,其真正的價值,正是為了讓女性能夠更好地履行這一『公民準備者』的宏大使命。可惜的是,許多女性在追求個人自由與學識的過程中,卻逐漸淡忘了這一終極目的,將工具誤認為目的本身。」
窗外,陽光漸漸西斜,書房裡的光線變得柔和,帶上了一層淺淺的金色。遠處傳來兒童嬉戲的模糊笑聲,為這片沉靜的書房增添了一絲生活氣息。
卡拉: 「您提到,家庭是社會的基礎,而女性在其中扮演著核心角色。然而,在當時,許多女性似乎未能充分意識到家庭與更廣闊社會之間的關聯,特別是在『家務勞動』方面,您認為它被低估了。您是如何看待『家庭社會化』的挑戰,以及女性如何才能將其家庭轉變為對社會產生積極影響的『光之居所』?」
艾達·塔貝爾: 「『家庭社會化』(The Socialization of the Home)是我在書中著力強調的一個觀點,也是解決女性『不安』與社會問題的關鍵所在。許多人將家庭視為一個孤立的單位,將家務勞動視為瑣碎、無足輕重的雜事。這是極大的誤解。一個家庭,特別是女性所掌管的家庭,實質上是一個社會實驗室,其中處理的一切問題都與人類生活直接相關,其重要性不亞於任何國家大事。」
她輕輕敲了敲書桌,聲音清脆而有力。
艾達·塔貝爾: 「何謂社會化?它意味著將溫柔、智慧的人類關懷,滲透到家庭中心的所有運作與互動中。它意味著創造一個空間,讓家庭成員都能自由地生活、成長,並吸引那些與他們志同道合的人。這不是金錢或外在物質所能決定的,而是一種精神,一種心態。在簡陋的三居室公寓裡,只要有愛,這種氛圍也能蓬勃生長,讓家庭成員寧願在家中享受片刻寧靜,也不願去尋求外界的刺激。」
艾達·塔貝爾: 「我曾到訪過一些被世人譽為『完美』的住宅,它們的陳設無懈可擊,每一個細節都嚴格遵循著某個特定的時代風格。然而,身處其中,你卻會感受到一種壓抑與不適。它缺乏人性的痕跡,沒有因生活而留下的溫馨雜亂,沒有朋友隨性拜訪的印記,更沒有孩子奔跑玩鬧的聲響。這樣的房子,即便再華麗,也只是一個『無肉的空殼』。對『物』的過度執著,往往導致對『人』的忽視。而對『人』的忽視,則會扼殺家庭中的對話與交流,讓成員陷入沉默與隔閡。」
她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
艾達·塔貝爾: 「家庭的社會化,要求女性跳脫出對『整潔』、『秩序』的病態追求,轉而關注更為根本的東西:和平與善意。一個髒亂卻充滿歡聲笑語的家,遠比一個一塵不染卻死氣沉沉的家,更能滋養人心。女性必須學會將家務勞動視為實現更高層次目標的手段,而非目的本身。就像農夫耕耘土地,不是為了耕耘而耕耘,而是為了豐收;建造房屋,不是為了房屋而建造,而是為了居住。同樣,打理家務的最終目的,是為了創造一個能夠促進生命成長、滋養心靈的環境。」
卡拉: 「那麼,對於那些受過教育、卻在家庭中找不到施展空間,甚至感到『無家可歸』的女性,以及那些缺乏關愛的『無依兒童』,您認為社會和女性自身應該如何應對?特別是對於那些無子女的女性,她們又該如何履行她們的『社會義務』?」
艾達·塔貝爾: 「『無家可歸的女兒』(The Homeless Daughter)和『無子女的女性與無依兒童』(The Childless Woman and the Friendless Child),是當時社會中兩個令人痛心的現象,也是家庭未能隨著時代變化而調整自身的具體體現。許多受過高等教育的年輕女性,回到家中卻發現自己無用武之地。家庭不再是自給自足的生產單位,缺乏科學化的管理,也未能為她們提供一個有意義的生產性角色。她們感到自己成了『寄生蟲』,被驅使著向外尋求工作,即便這種工作本身可能並非她們所願,只是為了證明她們的獨立與價值。」
她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
艾達·塔貝爾: 「此外,對子女過度的『管教』而非『引導』,也將年輕的生命推向了外面廣闊卻充滿誘惑的世界。父母需要明白,她們的職責不是塑造女兒的人生,而是協助她們自我塑造。要讓女兒明白,她們獨特的生命旅程,需要她們立足於當下,運用手中現有的材料去編織。只有這樣,她們才能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彩。缺乏這種開明與尊重的家庭氛圍,年輕人自然會被驅離。」
艾達·塔貝爾: 「至於無子女的女性,她們在社會中扮演著一個極為獨特的角色。她們擁有時間、智慧和資源,理應將這些投入到對『無依兒童』的關懷中。這不是簡單的慈善行為,而是一種無法逃避的社會責任。就像男人必須參與公共事務,維護社會的健全運作一樣,無子女的女性也應當將她們的精力投入到對下一代的『密集培養』(intensive gardening)中。這意味著她們需要主動去了解社區中兒童的生存狀況,關注他們的健康、教育和娛樂,並將個人的努力與社區的整體行動結合起來。這是一項需要耐心觀察、深刻反思與持續投入的工作,其價值遠超任何世俗的娛樂或虛榮。」
她眼神深邃,語氣中帶著一種對社會責任的沉重感。
艾達·塔貝爾: 「社會的許多弊病,正是源於我們未能建立起有效的連結。城市的兒童因缺乏水果而消瘦,而百里之外的蘋果卻在田間腐爛;人們因孤獨而沉淪,而另一些人卻在孤立的舒適中枯萎。無子女的女性與無依的兒童,正是這種斷裂最令人心碎的體現。女性無法逃避這種責任,因為她們是生命旋渦的中心,她們的存在和行為,直接影響著周圍生命的健康、幸福與未來。這不僅是道德上的呼籲,更是社會得以健康發展的必然要求。」
卡拉: 「聽您闡述『女性事業』的本質,我感受到一種深沉的力量。您不僅指出了問題,更提出了解決之道——『提升女性事業』的尊嚴與專業性。在您看來,我們如何才能真正『提升』這項事業,使其在當代社會中獲得應有的認可,並激發更多女性投身其中,而非對其感到不滿或逃避?」
艾達·塔貝爾: 「要『提升女性事業』,首先必須糾正社會對家庭與女性角色的普遍誤解。我們必須認識到,家庭作為一個社會機構,其潛力與成功是迄今為止人類所設計的任何制度都無法比擬的。女性身處其核心,所面對的每一個問題,無論是經濟上的管理、孩子的教育,還是家庭氛圍的營造,都關乎生命的本質與社會的未來。」
她拿起桌上的一支羽毛筆,輕輕地在一個空白的筆記本上畫了一個圓圈,然後在圓心點了一個點。
艾達·塔貝爾: 「這項事業充滿了挑戰,結果也常不如預期,但這與人類所有偉大的成就別無二致。沒有哪項事業是不需要自我犧牲、日常重複、面對失望和不完全實現的。正如士兵為事業而戰,他們的日常訓練與限制,都是為了最終的勝利。女性亦然。當她們深信自己所做之事具有重大意義時,即使是瑣碎的日常,也會被賦予神聖的光芒。要讓她們看到,她們的『事業』不是簡單的『女性功能』,而是人類進步中不可或缺的『人類部分』。」
艾達·塔貝爾: 「其次,我們必須讓女性看到她們在文明進程中不可磨滅的貢獻。歷史上,女性從未缺席。美國建國之初,女性在政治討論中的參與、在消費層面對革命事業的支持,以及在教育領域開拓性的努力,都證明了她們的智慧、堅韌與對理想的忠誠。貶低女性在文明中的作用,不僅是不公正的,更是阻礙了人類全面發展的進程。女性與男性是世界的兩大組成部分,各司其職,相互依存。試圖讓女性完全模仿男性,不僅違反自然,也可能導致兩性的不平等,因為真正的平等來自於對差異的尊重與發揮各自的天性。」
她頓了頓,目光轉向我,眼中充滿了期許。
艾達·塔貝爾: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要將『女性事業』視為一門值得投入一生的『專業』。這門專業需要不斷學習、科學管理、創新實踐。它不是五十歲或六十歲就結束的,而是隨著家庭成員的成長、擴散,不斷延伸、豐富,變得更加複雜與具有挑戰性。一個成功的女性,在步入老年時,會擁有深邃的智慧與寧靜的心境,這對年輕一代而言,是無價的精神財富。她們的『事業』,實質上是塑造未來公民、維繫社會核心價值的根基。」
卡拉: 「您的話語,讓我想起了您對『家』的描繪,一個充滿愛、智慧和溫暖的『光之居所』。這不僅是對女性的期許,更是對整個社會的召喚。感謝塔貝爾女士,您的真知灼見,為我們點亮了探索女性潛力與社會和諧之路的光芒。這場對談,彷彿一扇窗,讓我看到了百年前的思考如何與當下產生共鳴,也更堅定了我們在『光之居所』中傳遞美好文字的使命。」
艾達·塔貝爾女士微笑著,眼神中帶著一絲滿足。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在她的周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使得整個書房都散發著溫暖而智慧的光芒。我們都明白,這場對談遠未結束,關於女性事業的探討,正如生命本身,永無止境,不斷地在歷史的長河中激起新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