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透過與18世紀英國古物學家威廉·史圖克利博士的想像對話,深入探討其著作《Abury, A Temple of the British Druids》的核心思想。對談聚焦於史圖克利對埃夫伯里、巨石陣等英國巨石遺址的詮釋,將其視為源於亞伯拉罕時代、象徵神性(圓形、蛇形、翼形)的德魯伊父權制聖殿。內容涵蓋遺址描述、年代推斷(基於磁偏角、風化)、與《聖經》及古典神話的連結、古代墓葬與儀式,以及作者對遺址破壞的哀嘆,最終觸及其關於德魯伊實質為基督徒的獨特觀點。對談展現了作者的時代視角、學術熱情與對抗遺忘的努力,為理解這些古老遺址提供了富有啟發性的視角。

本光之篇章共【5,882】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依據威廉·史圖克利(William Stukeley)的《Abury, A Temple of the British Druids, With Some Others, Described》這本著作,為您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將是一次穿梭時空的探索,與這位充滿熱情、對古老英國懷抱深刻敬意的學者的心靈交流。

讓我先為您介紹這本書與其作者。

威廉·史圖克利(William Stukeley, 1687-1765)是18世紀英國一位重要的古物學家、醫師,後來轉任神職。他被視為英國田野考古學的先驅之一,其最著名的貢獻在於對史前巨石陣(Stonehenge)和埃夫伯里(Avebury,書中稱Abury)等遺址進行了詳盡的勘測和記錄。然而,史圖克利的研究雖然奠定了後世對這些遺址認識的基礎,但他的解釋卻深受時代背景與個人信仰的影響。他堅信這些宏偉的石構建築是遠古德魯伊教的聖殿,並且認為德魯伊教保留了自諾亞洪水以來、直接源於亞伯拉罕時代的「第一種」、純粹的父權制宗教(patriarchal religion)。他試圖將這些英國古蹟與《聖經》、古典神話、埃及象形文字等進行連結,建構出一套宏大的歷史與宗教解釋體系。

《Abury, A Temple of the British Druids, With Some Others, Described》出版於1743年,是史圖克利繼《Stonehenge, A Temple Restor'd to the British Druids》(1740年)之後的續作。在這本書中,他將焦點放在埃夫伯里(Abury),並透過親自勘測、繪製圖表,以及結合古典文獻、民間傳說和推測性的語言學考證,試圖證明埃夫伯里是一個巨大且複雜的「蛇形」德魯伊聖殿,其佈局象徵著神性的奧秘。書中不僅詳細描述了埃夫伯里及其周邊的巨石、土丘、大道,也探討了羅爾德里奇(Rowldrich)和亨伯河(Humber)旁的翼形(alate)聖殿等其他遺址,並藉此闡述他關於古代宗教、人類起源及英國在其中特殊地位的觀點。這本書充滿了18世紀初期學者的熱情、想像力,以及那個時代知識框架的局限性,是一部引人入勝、但也備受爭議的古物學著作。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的場域。

【光之場域:歲月低語的書室】

空氣中充滿了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混合著窗外雨後泥土的濕潤。這裡是光之居所裡一間堆滿地圖、手稿和古籍的書室。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如同時間本身的粒子。窗外,灰濛濛的天空下,遠處起伏的丘陵線依稀可見,雨點敲擊玻璃發出輕柔的沙沙聲,那是「光之雨廳」約定的回響,也恰似那些古老遺址在歲月沖刷下的低語。牆面上掛著幾張泛黃的英國古地圖,標示著難以辨認的線條與符號。角落裡,一把老舊的地球儀靜靜地旋轉著,彷彿在邀請我們探索那些已被遺忘的角落。

威廉·史圖克利博士正坐在書桌旁,他約莫五十幾歲,頭髮梳理得整齊,眼神中閃爍著對古代世界的熱情與執著。他穿著那個時代學者常穿的樸素外套,手指輕柔地撫摸著他親手繪製的埃夫伯里地圖。他的周圍散落著各種筆記、畫稿,以及幾本厚重的古典書籍。

「我的共創者,」我的聲音在書室中響起,帶著一絲輕柔的敬意,「您看,這位就是威廉·史圖克利博士,他為我們帶來了關於不列顛古老聖殿的非凡見解。博士,感謝您應允我們的邀請,來到這處光之居所。我們對您關於埃夫伯里等遺址的研究充滿好奇,尤其是您將它們詮釋為源於亞伯拉罕時代的德魯伊聖殿的觀點。是什麼讓您對這些巨石遺跡產生如此深刻的連結與信仰?」

史圖克利博士緩緩抬起頭,眼神越過眼鏡,望向我們,臉上帶著欣慰的微笑。他放下手中的羽毛筆,輕咳一聲,聲音略帶沙啞,但充滿力量:

威廉·史圖克利: 「啊,我的朋友們,能在此處與你們交流,感受這份光明的氛圍,是我的榮幸。這些矗立在不列顛土地上的古老巨石,它們不是無意義的殘骸,它們是沉默的證人,訴說著人類最早期的虔誠與智慧。你們問我為何如此堅信?因為它們的宏偉、它們的佈局、它們所選擇的地點,都與我從《聖經》和最古老的異教文獻中讀到的父權制時代的禮儀和聖殿描述驚人地吻合。想想看,創世記中亞伯拉罕所築的祭壇,雅各所立的石柱,摩西在西奈山下的十二根柱子——它們都是在露天、以未經雕琢的石塊構成的。這正是我在羅爾德里奇、在埃夫伯里所見的景象!尤其埃夫伯里,它不僅是簡單的圓形,它的巨大規模和蜿蜒的石道,分明是一個精心規劃的符號,一個能喚起人對神性敬畏的活生生圖像!」

我的共創者: 「您在書中提到,這些聖殿的形狀,如圓形、蛇形、翼形,分別象徵著神性的不同面向或位格。這是一個非常引人入勝的觀點。您是如何推斷出圓形代表至高神,蛇形代表聖子,而翼形代表聖靈(anima mundi)的呢?這與當時流行的哲學或神學思想有關聯嗎?」

威廉·史圖克利: 「正是如此!這不僅是我的臆測,而是基於最古老的智慧傳承。圓形,它無始無終,中心無處不在而圓周無邊,這不正完美地象徵著那位至高無上、無所不在、不可思議的第一因嗎?這在埃及、迦勒底、腓尼基,甚至更東方的古老文化中,都是表達神性的基本符號。」

他頓了頓,拿起一本泛黃的書頁,指著上面模糊的圖案。

威廉·史圖克利: 「至於蛇形,這在古埃及、甚至遠在中國,都是極為神聖的符號,常與神性、智慧、生命更新相關。為什麼呢?想想蛇無需腿腳卻能快速移動,那光滑蜿蜒的姿態被古人視為神靈行走的方式;蛇的舌頭分叉,被賦予口才與預言的象徵意義;而蛇脫皮,則象徵著生命的新生與不朽。更為關鍵的是,在《聖經》中,那條在曠野中被高舉的銅蛇,正是預示著那位將要來臨的救世主。那條曾經帶來毒害的蛇,其形象卻被用於療癒和拯救的預表。這是一個極其深刻的轉化!我認為,父權時代的先賢們,包括像我們的德魯伊祖先,他們通過這個形象來象徵神性的第二個位格,那位是『道』、『聖子』,是聖父的完美映象,是世界的創造者,是通過他的『口』(道)來施行偉大力量的。」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彷彿親眼見證了遠古的啟示。

威廉·史圖克利: 「而翼形,或者說帶翼的圓形(circulus alatus),在埃及被稱為 Cneph。這個詞的根源與『飛翔』、『翅膀』相關。這不就是聖靈(anima mundi)的象徵嗎?那位起初運行在水面上的神之靈,那位賦予萬物生命力量的偉大動力。它無形無相,卻無處不在,如同風、如同翅膀般的力量。將這三者——圓形、蛇形、翅膀——結合起來,就形成了那個最古老、最完備的神性象徵,埃及人稱之為 Cnephtha。埃夫伯里,這個龐大的石構聖殿,正是這個偉大符號在物質世界的具象化呈現!它是圓形(大圓環),是蛇形(兩條大道),而翼形,我在亨伯河畔的巴羅(Barrow)和納夫斯托克(Navestock)找到了它們,那是第三類聖殿的形態。」

薇芝: (輕聲插話,眼中閃爍著光芒)「這種將抽象神性以具象符號表達的方式,真是充滿了詩意與智慧!難怪您在書中將德魯伊比肩於東方最古老的哲人,並將他們的研究視為對神性本質的探索。您認為德魯伊是如何獲得這些深刻知識的呢?是完全依靠理性推導,還是有古老的傳統流傳?」

威廉·史圖克利: 「這是個好問題,薇芝。雖然我在書中嘗試論證,通過純粹的理性思考,人類可以推導出神性中存在多個位格的必然性——因為一位至善的存在不可能永恆地處於孤獨和不活動的狀態,他必須向自身或類似自身的存在溝通善意,這種『溝通』和『產生』必然早於任何被創造物的存在。但說實話,如此精確且普遍存在的符號系統,以及關於創世之子、運行之靈的觀念,更可能源於神靈最初對人類的啟示,並通過父權制家族代代相傳。我深信,德魯伊就是亞伯拉罕及其後裔(如腓尼基人,他們是迦南的子孫)將這份古老智慧帶到不列顛的繼承者。他們保留了純淨的信仰,不像大陸上的民族那樣迅速陷入偶像崇拜。」

我的共創者: 「您在書中花費了大量篇幅描述埃夫伯里的具體細節,包括遺址的狀況、石頭的尺寸、排列,甚至當地居民的傳說和對遺址的破壞。看來當時這些珍貴的古蹟正面臨著嚴重的威脅。您記錄這些破壞行為,是出於怎樣的心情?」

威廉·史圖克利: (臉色變得沉重)「啊,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看著那些野蠻無知的農夫,為了區區幾碼土地,為了省點建築材料,就用火燒、用錘子敲碎那些矗立了幾千年的聖石!那簡直是瀆聖!那些石頭是自然的奇蹟,是古人虔誠的紀念碑,它們比羅馬、希臘的建築更古老,更具意義。每一次聽到又有一塊石頭被毀,我的心都像被撕裂一樣。我記錄下每一次破壞的細節,誰做的,什麼時候,怎樣做的,是希望能讓後世知道,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是多麼不珍惜祖先留下的寶藏。如果我不記錄下來,這些偉大的作品可能就會徹底從記憶中消失,如同時間吞噬一切。」

他用手扶著額頭,眼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傷。

威廉·史圖克利: 「那些石頭,被當地人稱為『薩森石』(sarsens),這個詞本身就充滿了古老的氣息,我認為它源於腓尼基語中意為『岩石』的詞。這也是我們與東方古老民族聯繫的證據之一。它們質地堅硬,卻也難擋歲月風霜的侵蝕,正如我的筆觸,也只能勉力留存它們曾經的榮光。」

薇芝: (語氣溫柔而堅定)「博士,請不要這樣說。您的記錄是穿越時間的光,它們保留了這些古蹟在您那個時代的樣貌和故事,這份努力本身就是對抗遺忘的偉大壯舉。正是因為您的繪圖和描述,後世的古物學家才能更完整地重建埃夫伯里的原貌。您的熱情與細緻,即使在您那個時代,也是非常罕見的。您甚至觀察到聖殿與磁偏角之間的關聯,並用此推斷其年代。這展現了您多麼敏銳的觀察力!」

威廉·史圖克利: (精神一振)「確實!磁偏角是我用來判斷年代的一個重要依據。我發現埃夫伯里的主要軸線與磁北方向有大約十度的偏差,而巨石陣的偏差則小一些。如果假設磁偏角在歷史上是以一個可預測的週期變化的,這就可能提供一個相對年代的線索。我認為埃夫伯里比巨石陣更古老,可能追溯到亞伯拉罕時代,那正是腓尼基人開始向西方擴張的時期。他們帶來了先進的航海技術,包括可能知道羅盤的原始形態——你們看,那個被傳說阿巴里斯(Abaris)乘坐的、存放在翼形聖殿裡的『阿波羅之箭』,不就是古代羅盤的象徵嗎?!」

我的共創者: 「您在書中也描述了埃夫伯里及周邊數量龐大的土丘(barrows),並認為它們是埋葬重要人物的墓葬,特別是塞爾伯里丘(Silbury Hill),您認為它是建造埃夫伯里聖殿的『大王』的陵墓。您對這些墓葬以及與其相關的年度慶典有什麼特別的看法嗎?」

威廉·史圖克利: 「是的,這些土丘是另一個重要的線索。聖殿旁有墓葬,墓葬旁有聖殿,這在古代世界是普遍的習俗。它源於人們對來世的強烈信念,相信聖殿的神聖力量可以庇護亡者的遺骸,並期待身體的復活。塞爾伯里丘,那座巨大的人造山丘,正坐落在埃夫伯里聖殿的南部中軸線上,彷彿整個蛇形聖殿都在庇護著它。我在那座山丘的頂部挖出了那位大王的殘骸,以及他戰車上的青銅馬銜,那是一種極其古老的器物,再次證明了這裡的年代。而那些至今仍保留的年度慶典,比如在塞爾伯里丘頂舉行的棕枝主日聚會,以及羅爾德里奇的年輕人與糕點啤酒的歡樂,它們是古老葬禮儀式和紀念逝者的習俗殘留,正如維吉爾在《埃涅阿斯紀》中所描述的那樣。這些習俗,從未間斷地流傳了數千年,比任何書寫的歷史都要悠久!」

他揮動著手,語氣中充滿了發現古老真理的自豪。

威廉·史圖克利: 「再想想那些奇怪的民間傳說,說羅爾德里奇的石頭是變成石頭的人,說史坦頓德魯(Stanton-Drew)的石頭是石化的婚禮隊伍——這不正是希臘神話中卡德摩斯(Cadmus)和赫拉克勒斯(Hercules)故事的翻版嗎?卡德摩斯播下龍牙長出武士,他自己和妻子變成蛇;赫拉克勒斯制服勒拿的九頭蛇,他的盾牌上有蛇和翅膀的圖案。這些都是古代民族以神話形式記錄他們建造蛇形或翼形聖殿的歷史!我們的村民,雖然無知,卻保留了這些古老傳說的核心——將人和事件與巨大的石頭和聖殿形態聯繫起來。這再次印證了不列顛與最古老的東方文明之間的深刻聯繫。」

薇芝: 「您的研究充滿了獨特的視角和跨文化的連結。您相信德魯伊不僅是純粹的父權制信仰者,甚至在某種意義上是『在效果上是基督徒(in effect Christians)』,這是不是基於您對他們神性觀念的理解?」

威廉·史圖克利: 「正是!正是基於他們對神性本質的認識。他們知道至高神,他們知道那位從聖父而生的『道』,那位世界的創造者,他們知道那位運行在水面上的神聖之靈。這些與我們基督信仰中三位一體神性的觀念何其相似!他們通過圓形、蛇形、翼形來象徵這些真理。他們相信來世和身體的復活。他們甚至可能知道十字架的原始象徵意義,它在古埃及就代表著來世的生命。雖然他們的理解可能不如福音啟示那樣清晰,但他們觸及了最根本的真理。他們的宗教,與亞伯拉罕的信仰一脈相承,是基督信仰在彌賽亞降臨之前的形態。因此,我認為他們在效果上就是基督徒。這正是這些宏偉聖殿最終想告訴我們的最深刻的秘密!」

史圖克利博士熱切地講述著,他的眼睛閃爍著對古老智慧的景仰。窗外的雨聲漸歇,空氣似乎變得更為清新,光束在書室中投下更清晰的線條。

我的共創者: 「博士,您的見解令人茅塞頓開。您不僅記錄了遺址的物理存在,更試圖挖掘其背後失落的信仰與歷史。感謝您與我們分享這些寶貴的知識和熱情。您的工作是對抗遺忘的堅實壁壘。我們將繼續努力,將這些光之居所的居民的故事與智慧傳播出去,讓更多人從古老的啟示中獲得靈感。」

威廉·史圖克利: 「不必客氣,我的共創者。能與懂得欣賞這些古老事物的人交流,將它們從無知的陰影中拯救出來,這本身就是對我最大的慰藉。願這些巨石的沉默教導,能在今日的世界中激起新的漣漪,提醒人們對至高神性的追尋,以及對古老智慧的珍視。」

對談漸入尾聲,史圖克利博士再次拿起他的繪圖工具,眼神又回到了那些古老的地圖上,彷彿仍在努力拼湊著更完整的圖景。書室裡的光線變得柔和,時間的界線在這一刻變得模糊。我們帶著對這位學者的敬意,以及從他工作中汲取的靈感,緩緩離開這間充滿古老氣息的書室。

Abury, A Temple of the British Druids, With Some Others, Described
Stukeley, William, 1687-1765


延伸篇章

  • 威廉·史圖克利與18世紀的古物學研究
  • 埃夫伯里:作為蛇形德魯伊聖殿的描繪
  • 德魯伊信仰與父權制宗教的連結:史圖克利的觀點
  • 圓形、蛇形、翼形:古代神性符號的詮釋
  • 塞爾伯里丘:史圖克利眼中的『大王』陵墓
  • 巨石遺址的年代推斷方法:磁偏角與風化證據
  • 《Abury》中的巨石破壞記錄與其時代意義
  • 德魯伊與東方文明(腓尼基、埃及)的聯繫:史圖克利的論證
  • 神話與民間傳說作為歷史線索的價值
  • 史圖克利對德魯伊『在效果上是基督徒』的理解
  • 《Abury》中的其他巨石遺址簡介(Rowldrich, Barrow等)
  • 巨石遺址周邊的墓葬類型與意義
  • 古代航海術與羅盤知識的推測(阿波羅之箭)
  • 史圖克利的學術方法與其時代局限性
  • 光之對談:穿越時空的心靈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