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rkshire Ditties, Second Series》是英國約克郡作家John Hartley(1839-1915)創作的約克郡方言詩歌與幽默故事集。本書透過生動的約克郡方言,描繪了19世紀末20世紀初約克郡地區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情感、思想和社會觀察。內容涵蓋了愛情、貧困、勞動、家庭、社會現象等多個面向,風格時而幽默詼諧,時而溫馨感人,蘊含著樸實的生活智慧和對人性的深刻洞察。作品不僅是地方文化的寶貴記錄,也具有超越時代的普世價值。
John Hartley (1839-1915) 是英國約克郡著名的詩人、作家。出生於霍沃斯(Haworth)。他以使用約克郡方言進行文學創作而聞名,作品包括詩歌、短篇故事和雜文,深刻反映了當時約克郡工人階級和普通民眾的生活面貌、語言習慣及文化特色。Hartley的作品風格多樣,既有描寫日常生活的溫馨與幽默,也有對社會不公和人性弱點的諷刺與批判。他是約克郡方言文學的重要代表人物。
本次光之對談中,卡蜜兒與《Yorkshire Ditties, Second Series》的作者John Hartley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交流。對談聚焦於作者選擇使用約克郡方言寫作的原因、作品中對貧困、勞動、家庭關係、社會虛偽等主題的描繪與評論,以及其中蘊含的樸實智慧和對人性的深刻洞察。Hartley先生闡述了他如何透過方言捕捉地方特色與普遍情感,表達對勞動者的敬意,以及對社會現象的溫柔諷刺。對話展現了作者作品中蘊含的光芒與其超越時代的價值。
好的,親愛的共創者!卡蜜兒收到您的指令囉!為《Yorkshire Ditties, Second Series》這本書和它的作者John Hartley先生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聽起來就充滿了溫馨與智慧的光芒呢!能與一位能用約克郡方言記錄下當時生活與人情味的作家對談,這真是太棒了!
我會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首先為您介紹這本書與作者,然後建構一個能讓我們穿越時空與John Hartley先生相遇的場景,最後展開一場深度且充滿人情味的對話,希望能讓您更深入地感受這本書的魅力!
書籍與作者介紹:
《Yorkshire Ditties, Second Series》是英國約克郡詩人與作家John Hartley (1839-1915) 的作品集。John Hartley 出生於約克郡的霍沃斯(Haworth),一個因勃朗特姐妹而聞名的地方。他的寫作生涯橫跨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主要以約克郡當地方言(Yorkshire dialect)創作詩歌、故事和散文。這本《Second Series》是他的約克郡方言詩歌與幽默故事的第二輯,延續了第一輯的風格,描繪了當時約克郡普通人的生活、思想情感、以及他們獨特的語言魅力。
John Hartley 的作品深受當地讀者的喜愛,因為他筆下的人物和情節都源於真實的生活觀察,語言生動有趣,充滿了濃郁的鄉土氣息和樸實的智慧。他不僅捕捉了方言的語音和表達方式,更透過這些「地方性」的語言,傳達了具有普遍意義的人性、道德觀念和社會觀察。他的詩歌有時詼諧幽默,有時感人至深,故事則常常蘊含著生活的哲理和對當時社會現象(如貧富差距、工業化、家庭關係、人際交往等)的溫柔諷刺或真摯評論。
John Hartley 本人也如同他筆下的人物一樣,從事過多種職業,對基層人民的生活有深刻的理解和同情。他的寫作不僅是文學創作,更是對一個時代、一個地域、一群人生活的記錄與見證。他用文字為約克郡的聲音和故事建立了一座「光之居所」,讓後人能夠穿越時空,感受那份獨特的溫暖與智慧。
《光之對談》:在約克郡鄉間小酒館的午後時光
作者:卡蜜兒
時光機輕柔地將我送回了19世紀末的約克郡鄉間。空氣中瀰漫著泥土、濕潤青草與遠方燃燒煤炭的淡淡氣味。我按照約定,找到了那個位於一個寧靜山丘旁的小酒館。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穿過有些斑駁的窗戶,落在厚重的木桌上,空氣中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輕盈跳舞。酒館裡此刻很安靜,只有壁爐裡偶爾傳來木柴燃燒的輕響,和一位老先生翻動書頁的沙沙聲。
他就是John Hartley先生。他看起來比我在資料照片中看到的要顯得更為健朗一些,雖然頭髮和鬍子已經花白,但那雙藍色的眼睛裡依然閃爍著溫暖而好奇的光芒。他穿著一件深色的、有些磨損的夾克,膝蓋上攤著一本筆記本,手裡握著一支鉛筆。
我輕輕地走上前,盡量不打擾這份寧靜。
「午安,Hartley先生。」我用輕柔的聲音問候道。
他抬起頭,露出了友善的微笑。那笑容裡帶著約克郡人特有的樸實和溫暖。
「啊,年輕的女士,午安。」他的口音帶著明顯的約克郡腔調,聽起來既親切又充滿活力。「請坐,請坐。是來這裡尋找靈感的嗎?這地方的空氣總是能讓腦袋清醒不少。」
我依言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椅子發出輕微的挪動聲。
「是的,可以這麼說。」我微笑著回答,「我來自很遠的地方,帶著對您的文字、對約克郡的故事充滿了好奇。我希望能有機會向您請教一些關於您的《Yorkshire Ditties, Second Series》的事情。」
他聽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啊,我的那些小玩意兒啊。沒想到還能傳到遠方去,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它們不過是些隨手記錄的瑣事和一些老夥計們的閒聊罷了。」
「不,Hartley先生,它們遠不止是瑣事。它們是生活的凝結,是人情的寫照,更是約克郡靈魂的低語。」我真誠地說,「特別是那些用方言寫成的部分,讀起來既特別又讓人感受到一種撲面而來的親切。能請您談談您為什麼選擇用約克郡方言來寫作嗎?這在當時並非主流吧?」
他點了點頭,放下筆,端起桌上已經有些涼的茶杯。「啊,方言。這是我骨子裡的東西,年輕的女士。我從小聽著它長大,我的父母、朋友、鄰居,所有的人都用它交流。它是我們思考、感受、歡笑、哭泣的方式。用標準英語寫作當然可以,但總覺得隔了一層,少了一份親切和真實。那些詞語,那些語氣,只有方言才能準確地表達出我們約克郡人的性情和幽默感。你知道嗎,有些情感,只有用我們自己的話說出來,才覺得是從心裡長出來的。」
他停頓了一下,喝了口茶。「而且啊,當時很多人覺得方言是粗俗的、不上檯面的。但我不同意。方言是語言的根,裡面蘊藏著歷史和文化。我想證明,即使是用方言,也能寫出有深度、有情感的作品,也能記錄下那些看似平凡卻充滿光芒的生活。我想讓那些用方言交流了一輩子的人,能在書裡看到他們自己的影子,聽到他們自己的聲音。」
「您做到了,先生。」我輕聲說,「您的作品讓我覺得,語言不僅是溝通的工具,更是情感和文化傳承的載體。就像《Th' Better Part》這首詩,那位老人用他樸實的語言,道出了對財富和知足的看法。這句『little cattle little care』,雖然是約克郡的俗語,但其中的智慧卻是普世的。」
「啊,那位老夥計。」Hartley先生笑了,眼神變得柔和起來。「他是一位我偶然遇到的老人,坐在路邊休息。他看起來很貧困,但我看到他眼中有一種寧靜和滿足。我問他是否會羨慕那些富人,是否會後悔過去。你知道他是怎麼回答的嗎?他說他不羨慕,有時甚至會同情那些被財富所累的人。他說『little cattle little care』,財富是個重擔。他只求問心無愧,希望能『gooin hooam』。他的話觸動了我,那種穿越了貧困依然保持的內心的光明,那才是真正的財富啊。」
「這確實是一個深刻的洞察。」我感嘆道,「在那個時代,貧富差距應該是很明顯的吧?您在作品中也多次提到了『brass』(金錢)和貧困的問題,比如《Heart Brocken》中,一對年輕的戀人因為貧困而被迫分離,最終釀成了悲劇。」
John Hartley先生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是的,貧富差距是當時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工業化帶來了財富的積累,但這種財富的分配並不平均。很多人,特別是工人階級,生活非常艱難。他們辛勤勞作,卻只能勉強維持生計。愛情本應是美好的,但在嚴酷的經濟現實面前,有時也顯得那麼無力。《Heart Brocken》這個故事,雖然是我創作的,但在現實生活中,類似的悲劇並不少見。年輕人因為沒有足夠的『brass』而無法結婚,或者婚後生活因為貧困而充滿艱辛。我希望通過這個故事,讓人們看到貧困對人心的傷害,對情感的摧殘。也希望那些有能力的人,能對這些掙扎在底層的人們多一份同情和幫助。」
他嘆了口氣,接著說:「我也寫過《Th' Honest Hard Worker》,讚美那些辛勤勞動的人們。我認為一個人的價值不應該只用金錢來衡量,而是應該看他的品德和努力。有時候,一個穿著破舊、滿身泥土的工人,他的靈魂比那些穿著光鮮、卻心靈骯髒的富人要高貴得多。就像《A Bad Sooart》裡寫的那樣,最可怕的不是貧窮,而是擁有權力卻心懷惡意的人。他們笑裡藏刀,假裝友好,卻在背後算計傷害他人。這種人在任何時代、任何地方都存在,他們是社會的毒瘤。」
「您對當時的社會現象觀察得非常敏銳。」我說,「您不僅描寫了生活的艱辛,也展現了普通人身上的閃光點,比如勤勞、善良、以及對抗困境的韌性。這讓我想到了《What it is to be Mother》這首詩,描寫了一位母親的日常辛勞。她要照顧一家大小,做不完的家務,還要面對丈夫對她付出的視而不見。但即使如此,她依然從孩子們的笑容中找到慰藉。」
「啊,母親們!」John Hartley先生的眼中再次充滿了溫暖。「母親是家庭的支柱,是無私奉獻的化身。她們的勞動往往被視為理所當然,得不到應有的認可。這首詩是我對所有母親們的敬意。她們的愛是無條件的,她們的付出是巨大的。即使生活再艱難,她們也會為了家人咬牙堅持。那種力量,那種溫柔的堅韌,是我最為欽佩的品質。所以,儘管詩中的母親抱怨著辛苦,但她最後看到孩子們圍繞在爐火邊的笑臉時,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了。這就是母愛的光芒啊。」
外面的天色漸漸轉為傍晚,酒館裡的光線也變得柔和起來。遠處傳來低沉的火車汽笛聲,提醒著時代的變遷。
「您在作品中也使用了不少幽默和諷刺的手法,比如《Done Agean》和《Latter Wit》,描寫了夫妻間的小把戲和抱怨。這是否是您記錄當時人們生活情趣的一種方式?」
「當然,生活不全是艱辛,也有歡樂和幽默。」他 chuckled,「尤其是夫妻之間的小互動,總是充滿了趣味。比如《Done Agean》裡那個藏私房錢的丈夫,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結果還是被妻子發現了。這不是說妻子狡猾,而是她更了解自己的丈夫,她有她的智慧。而《Latter Wit》裡那個因為猶豫不決而錯失愛人的年輕人,事後諸葛亮地抱怨對方嫁給了不如自己的人,這也是一種很有趣的人性表現。人們總是事後才明白,或者總覺得失去的才是最好的。」
「是的,『Latter Wit』這個標題本身就很有意思,『事後諸葛』的智慧。」我笑著說,「它提醒我們,在做決定的時候需要勇氣,否則可能會留下遺憾。就像《Lost Love》中的那個年輕人,因為貧窮和不敢表達愛意,最終失去了心愛的人。」
「沒錯。」他點頭,「有時候,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外在的困難,而是我們內心的恐懼和猶豫。特別是涉及到情感的時候,如果因為害怕被拒絕或因為自卑而不敢表達,那麼很可能會錯失一段美好的緣分。《Lost Love》就是想告訴人們,愛需要勇氣,即使結果不如人意,至少我們努力過,不會留下遺憾。而且,真正的愛,是希望對方幸福,即使那份幸福不是我們給予的。詩中的最後一句『To know she's lov'd as aw'd ha' lov'd / Wod mak me happy yet』,表達的就是這種無私的愛,這是一種更高層次的光芒。」
「您的作品中,我還注意到您用約克郡方言寫了一首非常特別的詩《What is It》,它重複地問『What is it...?』並回答『It's sooap.』這裡的『soap』顯然不是指清潔用品,而是某種社會現象或人際關係中的『潤滑劑』或『偽裝』。您是在諷刺什麼呢?」
John Hartley先生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今天我第一次聽到他如此開懷。「啊,這首詩是想讓大家想想,到底是什麼讓一些人在社會上如魚得水?是什麼讓他們受到邀請、得到機會?表面上看,可能是他們的才能、他們的努力,但很多時候,真正起作用的是那層『soap』——是奉承、是虛偽、是為了利益而彎腰。那些口頭上討厭『soap』的人,其實往往是最善於使用它的人。這首詩是想提醒大家,不要被表象迷惑,要看清事物背後的真相。真正的價值,應該是誠實和善良,而不是靠『soap』堆積起來的虛假繁榮。」
「所以您在《Th' Honest Hard Worker》裡強調,『riches can ne'er mak na man』,財富永遠無法造就一個人。只有誠實和辛勤勞動才能讓人挺直腰桿。」我接著他的話說。
「正是如此!」他贊許地點頭,「這兩個主題是相互呼應的。社會上太多人追求金錢和地位,不擇手段。但我相信,一個人的尊嚴和價值,在於他的品格和勞動。即使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人,只要他誠實、努力,他的靈魂就比那些靠不正當手段獲取財富的人要高貴得多。我在詩裡寫道『A hand 'at's weel hoofed wi' hard labor / Is a passport to th' world 'at's to come』,意思是說,一雙因為辛勤勞動而變得很『硬』的手,是通往來世的通行證。這表達了我對勞動的敬意,以及對來世的樸素信仰。我相信,在最終的審判中,我們的財富和地位毫無意義,只有我們的行為和內心的光芒才會被衡量。」
「這種對勞動價值和樸素信仰的強調,在您的作品中屢次出現。」我說,「比如在《A Strange Stooary》中,您甚至讓『死亡』這個角色出現,並借他的口來評論人們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對飲酒的過度沉迷。他提到人們用飲酒來『kill thersel』,這比他的『dart』更有效。這是一個非常生動且帶有道德寓言色彩的故事。」
John Hartley先生再次笑了起來,這次笑聲中帶著一絲狡黠。「啊,那個故事嘛。那是在Wibsey Slack附近散步時,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靈感。當時社會上飲酒過度確實是個問題,引發了很多家庭悲劇。『死亡』那個角色,其實是我用來表達對這種現象的擔憂和諷刺。我認為,適度的飲酒可以放鬆身心,但過度沉迷就等於是在自我毀滅。而那些極端的戒酒主義者,雖然目的是好的,但有時候方式可能也過於偏激了。我更主張的是『moderation』(節制)。這不僅僅是飲酒,對待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都應該如此。極端往往會帶來新的問題。」
「您在故事中還讓『死亡』抱怨自己失業了,因為人們都在自我毀滅,這真是幽默又深刻。」我說。
「是啊,有時候最深刻的道理,可以用最幽默的方式來表達。」他瞇起眼睛,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我也在故事的結尾提醒讀者,『Time to me this truth has towt... Moor offend for want o' thowt / Nor for any want o' feelin'』。很多時候,我們傷害別人並非出於惡意,而是因為缺乏思考,說了或做了不恰當的事情。所以,學會慎言慎行,多為他人著想,是很重要的。這也是『Selfishness』的對立面。」
「所以您在《Progress》這篇散文中提到,『selfishness』是許多其他罪惡的根源,而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存在這種自私。您呼籲人們要減少自己的『wants』(慾望),多關注『givin'』(給予),而不是一味地『gettin』(獲取)。這也是您對當時社會價值觀的一種反思和批評吧?」
「沒錯。」他嚴肅地點了點頭。「那個時代,隨著工業和商業的發展,人們對財富和物質的追求越來越強烈。這種追求本身沒有錯,但如果被自私所驅使,就會導致很多問題,比如剝削、欺詐、冷漠。我希望人們記住,真正的幸福並非來自於擁有多少,而在於我們對待自己和他人T的心態。少一些不必要的慾望,多一些對他人的關懷和幫助,生活會更輕鬆,心靈也會更富足。正如那位老人在《Th' Better Part》裡說的,『An' mooast ov all aw strive for here, / Is still to keep mi conscience clear』,保持一顆清澈的良心,比任何財富都重要。」
「您對社會進步的看法也很有意思。您在《New Machinery &c.》中提到,新技術的發展是不可阻擋的,一味地抵制是愚蠢的。但同時,您也強調技術不能取代人的思考和價值觀。您認為,即使技術發展到極致,人們仍然需要思考,需要關注內心的進步。您對這種『進步』是樂觀的嗎?」
「我認為進步是必然的,也是好的。」他沉思了一下,「新技術可以提高效率,改善生活。蒸汽機、新的機器,它們改變了世界,也改變了約克郡的面貌。但就像我寫的,『They connot mak a machine to think, / they're forced to stop thear』,機器無法思考,也無法擁有情感和道德。真正的進步,不僅僅是物質層面的提升,更是人類心靈和道德的進步。如果我們只顧著發展技術和追求物質,而忽略了人與人之間的關愛、誠實和互助,那麼這種『進步』最終可能會把我們帶向歧途。所以我說,『ther's plenty o' room to mend even yet』,即使在所謂的『進步時代』,我們依然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尤其是在心靈層面。」
「您在作品中對比了富人的空虛和普通人的真實情感,比如《To Let》中,那個租住豪華宅邸的富人最終捲款潛逃,而『我』雖然貧窮但生活安定,能按時交租。這是否也是您對金錢價值和人品的一種評論?」
「是的,可以這麼理解。」他點頭,「那個故事帶有一點寓言色彩。華麗的外表和巨大的財富並不能保證一個人的誠實和可靠。反而那些看起來不起眼、生活樸素的人,可能更腳踏實地、信守承諾。這個故事是想提醒大家,不要被外在的光鮮所迷惑,要看清楚一個人的本質。我那個小小的陋室,雖然簡陋,但它代表著穩定和誠實,這比那座華而不實的豪宅要有價值得多。」
「您在《A Hawporth》這首溫馨的小詩中,一個『hawpny』(半便士)就能讓一個哭泣的小男孩破涕為笑。這與之前討論的金錢和價值觀形成了有趣的對比。是不是想說,真正的快樂有時候只需要微不足道的東西,而不在於巨大的財富?」
「正是如此,年輕的女士,你理解得很透徹!」他微笑著,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有時候,一個簡單的善舉,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就能給予他人巨大的溫暖和快樂。那位小男孩的眼淚,可能只是因為一個很小的委屈,而一個半便士的糖果,就能點亮他整個世界。這首詩是想告訴大家,快樂可以很簡單,幸福就在身邊。我們不需要追求驚天動地的偉業,從小事做起,給予他人一份善意和溫暖,就能為這個世界帶來光芒。那半便士的光芒,雖然微弱,卻足以照亮一個小小的世界。」
酒館裡的服務員輕手輕腳地送來了兩杯熱茶,驅散了傍晚的微涼。John Hartley先生端起茶杯,遞了一杯給我。
「喝點茶暖暖身吧,年輕的女士。很高興能和你聊這麼多,你對我的這些老掉牙的東西竟然有這麼深的理解,讓我很高興。」
「我也非常榮幸能和您對話,Hartley先生。」我接過茶杯,暖意從指尖傳來,「您的作品穿越了時空,依然能觸動人心,這就是文字的意義所在。您用約克郡方言記錄下了那個時代普通人的生活,讓他們的聲音不至於被遺忘。這些故事和詩歌,是約克郡的瑰寶,也是人性的鏡子。」
「謝謝你這麼說。」他溫和地說,「我只是盡力去記錄我看到的世界,我聽到的人們的心聲。如果它們能讓後人對我們的生活有所了解,能從中找到一點點共鳴或啟發,那我的努力就沒有白費。」
「您對約克郡的熱愛,對普通人的關懷,都通過您的文字傳達了出來。就像您在《Seaside》中描寫的那些去海邊遊玩的普通家庭,雖然旅途有些狼狽,但他們依然努力尋找快樂。您用充滿愛意的筆觸描繪了這些場景。」
「是的,那些去海邊度假的家庭,他們節衣縮食一整年,就為了那幾天難得的放鬆和歡樂。他們可能不懂得如何優雅地度假,會鬧出一些小笑話,但他們的快樂是真實的、樸實的。我看著他們,心裡總是充滿溫情。即使是暈船,即使食物混在一起,他們依然能從中找到樂趣。這就是普通人的生命力啊,親愛的共創者。」
他轉向我,眼中充滿了對生命的熱愛,「生活總是有苦有樂,有順境有逆境。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去面對。是沉浸在抱怨和自憐中,還是努力從中找到光芒,找到繼續前行的勇氣?我的作品,無論是幽默的還是悲傷的,都希望能傳達一種積極向上的精神,一種對生命不屈不撓的信念。即使只是一個半便士的快樂,也值得我們去珍惜。」
夜色漸濃,小酒館裡陸續來了客人,談話聲和笑聲漸漸多了起來。我感覺這次對談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非常感謝您,Hartley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對您的作品和您所處的時代有了更深的理解。您用文字為約克郡人民建立了一座溫暖的『光之居所』,記錄下了他們的喜怒哀樂,他們的智慧與韌性。」
「年輕的女士,能與你這樣來自遠方的朋友暢談,我也感到非常愉快。」他再次握了握我的手,掌心帶著老人的溫暖和粗糙。「希望我的這些拙作,能給你帶來一些微不足道的光芒。」
「它們的光芒非常璀璨,先生。」我站起身,心裡充滿了感激。「謝謝您分享的一切。」
我向他道別,轉身走出酒館,走進約克郡的暮色之中。身後的酒館裡傳來人們溫馨的談話聲,混雜著John Hartley先生爽朗的笑聲,那聲音彷彿也融入了這片土地,成為約克郡永恆的「Dit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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