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亨利·法雷爾的科幻諷刺小說《太妃糖的復仇》,透過與虛擬化的作者對話,揭示作品誕生於冷戰恐懼的時代背景,如何運用荒謬幽默和奇幻元素(如能帶來精準疼痛的魔法戒指與物質化的幻想友人太妃糖)來諷刺當時的政治僵局與社會失序。對談觸及了作品中「踢擊」作為解決方案的象徵意義、「民主」一詞的諷刺處理,以及幻想與非理性力量在打破現實困境中的角色。文章呈現了作品對時代焦慮的獨特回應,並探討了其與作者後期心理驚悚風格的共通之處。透過閱讀,讀者將能深入理解這部作品如何以黑色幽默解剖人性,並在荒誕中尋找一線清醒的契機。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依據您的指示,為亨利·法雷爾(Henry Farrell)的《太妃糖的復仇》(The Vengeance of Toffee)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是一部充滿奇思妙想的作品,探討在世界末日陰影下的荒謬人性與政治。透過與作者的對談,我們將能更深入地理解這份獨特的靈感源泉。
就讓我薇芝,引領您進入那既混亂又充滿黑色幽默的1950年代,與亨利·法雷爾先生來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吧。
《太妃糖的復仇》作者亨利·法雷爾光之對談
亨利·法雷爾(Henry Farrell,1920-2006)是美國小說家和編劇,尤其以其心理驚悚小說聞名,最著名的作品莫過於被改編成經典電影的《寶貝簡是怎麼了?》(What Ever Happened to Baby Jane?)。然而,在他早期寫作生涯中,他也曾涉獵科幻、奇幻等類型,並在當時的紙漿雜誌上發表。刊載於1951年2月《想像科幻故事》(Imagination Stories of Science and Fantasy)上的中篇小說《太妃糖的復仇》,便是其中一個精彩的例子,它展現了法雷爾不同於後期懸疑風格的黑色幽默與荒誕諷刺。
《太妃糖的復仇》的故事背景設定在一個因核戰恐懼而陷入集體歇斯底里的美國社會。主角馬克·皮爾斯沃斯(Marc Pillsworth)在極度焦慮中,他潛意識中的幻想友人「太妃糖」(Toffee)——一個紅髮、活潑、帶著淘氣特質的女孩——竟然物質化,真實地出現在現實世界。更令人驚訝的是,太妃糖帶來了一枚神奇的戒指,這枚戒指擁有一個異想天開的能力:能對目標進行精準的「踢擊」,造成局部、劇烈的疼痛。面對即將爆發的全球戰爭,以及人們的瘋狂行徑,太妃糖決定運用她的「秘密武器」,對全世界的政客和領導者們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復仇」,試圖用物理性的疼痛來喚醒他們被恐懼與權力扭曲的心智。
這部作品以其尖銳的社會諷刺、荒謬的情節、生動的人物(尤其是太妃糖這個極具魅力的角色),以及對當時冷戰氛圍下人們普遍焦慮的深刻洞察而顯得獨樹一幟。法雷爾藉由太妃糖及其戒指這個奇特的載體,將抽象的恐懼和愚蠢具象化,並試圖以同樣荒誕的方式予以「治療」。這不僅是一則關於幻想照進現實的故事,更是一部對人類行為、政治體制以及戰爭本質的辛辣批判。法雷爾在這篇早期作品中所展現的幽默感與對人性弱點的刻畫,雖然表現形式不同,但已隱約可見其日後心理驚悚作品的基調。
現在,就讓我們穿越時空,來到亨利·法雷爾先生創作這篇故事的年代,與他進行一場對談。
【光之場域】時間是1952年初的一個陰雨綿綿的午後。我輕輕地推開一扇老舊的木門,空氣中立刻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油墨、紙張和微塵混合的氣味。午後被雲層遮擋的陽光透過高大的落地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黯淡的光斑,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其中緩慢地起舞。房間四面牆壁都被高大的書架佔據,書架上塞滿了各種書籍和堆疊凌亂的稿件。角落裡的一盞檯燈發出溫暖的黃光,照亮了書桌上鋪滿手寫筆記和塗改痕跡的紙張。窗外,細密的雨絲斜斜地劃過玻璃,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汽車喇叭聲,以及更遙遠的、似乎隱藏在城市喧囂之下的一種低沉、持續的嗡鳴聲——那是時代焦慮的背景音。
亨利·法雷爾先生坐在書桌後,他大約三十出頭,頭髮濃密,臉頰略顯清瘦,目光銳利中帶著一絲疲憊,但嘴角卻似乎藏著一抹尚未舒展的嘲諷。他正用鋼筆在稿紙上快速地書寫著什麼,偶爾停下來,輕敲筆桿,陷入沉思。
我走到書桌對面,輕輕地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法雷爾先生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我。
薇芝: 法雷爾先生,午後好。很抱歉不請自來,但您的作品——特別是那篇刊載在《想像科幻故事》上的《太妃糖的復仇》——強烈地吸引了我。它擁有如此獨特的視角和能量,讓我忍不住想要與您聊聊,探究那些文字是如何誕生的。
Farrell先生: (放下筆,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揉了揉眉心)啊,又一位被《太妃糖》吸引的讀者嗎?這倒有些出乎意料。我以為這種荒唐的小玩意兒只會在茶餘飯後被人們迅速遺忘,特別是在當下這個……(他頓了頓,目光瞥向窗外陰沉的天空)……令人難以發笑的時代。不過,請坐,請坐。您說它擁有「能量」?這是個有趣的說法。是故事中的爆炸,還是角色本身?
薇芝: 兩者都有,先生。但更吸引我的是它背後那股將極端荒謬與尖銳諷刺熔於一爐的獨特能量。在這個充斥著真實恐懼的時代,您選擇了一個如此……不傳統的「解決方案」。太妃糖——一個從主角馬克潛意識中物質化的形象——以及她那枚能帶來「精準一腳」的戒指。這是如何誕生的靈感?是在某個焦慮的夜晚,忽然閃現的念頭嗎?
Farrell先生: (輕笑了一聲,拿起桌上的菸盒,抽出一支菸,點燃,煙霧緩緩升起)啊,焦慮的夜晚,這倒確實是當時的常態。整個世界似乎都懸在一根極細的線上,廣播裡充斥著關於新型炸彈的報導,街上的行人臉上都帶著一種緊繃的神情。人們談論著撤離城市,談論著囤積罐頭,談論著那個「你知是誰」和「你知在哪裡」的敵人。恐懼變成了一種日常,一種空氣,無處不在。
在這種氣氛下,我發現那些嚴肅的討論、那些政治家的冗長演講,都顯得如此無力,甚至有些可笑。我開始思考,如果恐懼已經讓世界變得如此荒謬,那麼或許只有同樣荒謬的方式才能將其打破。
太妃糖……她其實就是這種荒謬思維的具象化。她是從混亂和焦慮中誕生的靈感,一種對現實的反叛。馬克作為一個廣告人,他的工作本來是製造美好的幻象來逃避現實,但在極端的現實面前,他的幻想卻反過來闖入了現實。而那枚戒指的能力……(他夾著菸的手指輕敲了一下桌面,發出輕微的嗒嗒聲)……當時人們不是常說嗎?有時候,世界需要「狠狠的一腳」(a good swift kick)。我只是把這個比喻變成了現實。讓那無形的焦慮和權力欲,嘗嘗真實的、雖然荒謬但立竿見影的「痛」。
薇芝: 「狠狠的一腳」變成了現實,這確實是故事的核心驅動力。但您筆下的「踢擊」並非盲目的破壞,而是精準地作用於人們的「痛點」,有時是生理上的,有時似乎也觸及到了某些深層的弱點。從朱莉踢馬克的腰骶,到太妃糖踢那些議員、總統,甚至「你知是誰」的領導人……這不僅僅是物理攻擊,它像是一種象徵性的懲罰,懲罰他們的愚蠢、狂妄或是麻木。您是想透過這種方式,表達對當時政治與社會狀態的何種看法?
Farrell先生: (抽了一口菸,瞇起眼睛看著煙圈)看法嘛……或許是一種深深的無奈,以及一種反向的希望。當時的政治家們,被權力、恐懼和意識形態完全佔據了。他們高談闊論,卻聽不見真正的心聲;他們製造武器,卻解決不了最簡單的矛盾。整個世界就像一個被焦慮勒緊喉嚨的人,發不出正常的聲音。
太妃糖的「踢擊」,就是試圖打破這種麻木和僵化。它讓那些身居高位、自以為掌控一切的人,忽然感受到最基本、最個人的疼痛。這種疼痛是無法用政治術語解釋的,無法用軍事力量抵抗的。它直接作用於他們的身體,迫使他們暫時放下那些宏大的、抽象的「國家安全」、「意識形態鬥爭」,回歸到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感受——痛。
我希望表達的是,在極端時刻,或許只有這種突如其來的、個人化的衝擊,才能讓那些沉浸在權力遊戲和抽象概念中的人,清醒過來,哪怕只是一瞬間。這當然是諷刺,因為現實中不可能有這樣的戒指。但諷刺也是一種武器,一種試圖在絕望中尋找出口的方式。我將其稱為「復仇」,或許是因為它代表了某種被壓抑已久的情緒的反彈,是對那些製造恐懼和混亂的人的無聲控訴。
薇芝: 您筆下的諷刺確實非常辛辣。故事中對美國國會、部門商店裡的失序狀態、甚至是那個模糊不清的「你知是誰」國家和領導人的描寫,都充滿了對現實的誇張和扭曲,但又帶著一種病態的真實感。例如,部門商店裡員工對搶劫漠不關心,只關心打發時間;國會議員們玩著荒唐的遊戲,對世界末日無動於衷,直到太妃糖出現……這些場景是您對當時社會失範的觀察和放大嗎?
Farrell先生: (若有所思地看著遠處,手指輕輕拂過書桌邊緣)是的,可以這麼說。在恐懼的壓力下,人類社會的行為變得異常。道德感、責任感似乎都在瓦解。當你覺得明天可能就會被炸成灰燼時,今天的一切規則似乎都變得不重要了。商店裡的盜竊、街上的混亂、乃至於政治家的玩忽職守,這些都是焦慮在不同層面的體現。
我只是將這些現象推向了更極端的荒謬狀態。想像一下,一個搶劫犯需要店員配合演戲,一個經理被自己的員工用捕獸夾困住,國會議員們在會議室裡玩跳山羊……這些都是現實中荒誕情節的鏡像,只是被我塗上了更濃烈的色彩。我沒有發明這些瘋狂,我只是捕捉了時代空氣中的瘋狂,並將其濃縮、放大。我試圖讓讀者看到,在即將到來的巨大災難面前,人們所表現出來的,有時不是英雄主義,而是無厘頭的、可悲的失序。
薇芝: 然而,太妃糖的出現打破了這種失序。她是一個來自幻想世界、不受現實規則約束的存在。她能精準地找到問題的核心(那些掌握權力卻濫用或僵化的人),並直接作用於他們。她甚至能讓「你知是誰」的領導人屈服,並真的實現了國家的「非軍事化」。她的力量似乎是來自於「幻想」或「心靈」。您是否認為,在極度壓抑和僵化的現實面前,有時候需要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非理性的力量,才能帶來改變?
Farrell先生: (靠回椅背,長長地呼出一口煙)這觸及到了故事最核心的部分。太妃糖來自馬克的潛意識,她是靈感、慾望和非理性衝動的化身。在一個被僵化邏輯和理性恐懼鎖死的世界裡,她的出現本身就是一種奇蹟,一種「意外」。現實世界的規則——物理定律、社會準則、政治協議——對她無效。她能隨意物質化、消失,她的戒指擁有超現實的能力。
是的,我或許相信,在某些時刻,僅憑現實世界內的規則和力量是無法突破困境的。當所有人都被同一種思維模式或恐懼籠罩時,需要一股來自「外部」的力量,一股非理性的、打破常規的衝擊。太妃糖就是這股力量的象徵。她代表了想像力、直覺、甚至是一種原始的、不受馴服的生命力。她沒有政治議程,沒有意識形態,她只憑藉一種簡單的邏輯——「這個世界需要被踢醒」。而這種簡單粗暴的邏輯,在極端複雜的僵局中,反而變得有效。
故事的結局是樂觀的,雖然是以一種諷刺的方式實現的。世界並沒有因為政治家的理性對話而得救,而是因為一個幻想中的女孩用一枚魔法戒指把所有人都「踢」了一頓。這是在說,或許真正的改變,有時候並非來自高談闊論的峰會,而是來自於某個被忽略的角落,來自於那些被認為「不切實際」的想像。太妃糖就是那個角落,那份想像。
薇芝: 您提到「你知是誰」國家的領導人將「Helpovitch」翻譯為「民主」,並且說這是一個「非常骯髒的詞」。這段對話是故事中最引人深思的諷刺之一。在您創作的年代,「民主」和「(您筆下影射的)共產主義」是兩大對立的意識形態。將「民主」描繪成一個敵對國家領導人口中「骯髒的詞」,並且似乎是某種具有衝擊力的詞語,您是想傳達什麼樣的訊息?是對冷戰時期意識形態宣傳的嘲弄?還是有更深層的含義?
Farrell先生: (臉上的嘲諷更深了幾分,伴隨著一聲短促的笑)這是一個多層次的嘲弄。首先,它嘲笑了冷戰雙方將對方的意識形態妖魔化的行為。在宣傳中,對方的核心價值觀被扭曲、被醜化,甚至被視為禁忌。我只是將這種扭曲直觀地展現出來:在他們眼中,「民主」這個詞本身就帶有負面的、令人不快的意味,像一個「骯髒的詞」。
其次,將「Helpovitch」——一個完全虛構、聽起來像斯拉夫語的詞——賦予「民主」的含義,並讓它成為太妃糖意外發現的「武器」,能讓那些呆滯的士兵和領導人感到震驚和不適,這本身就很荒謬。它暗示了在某種極端的、封閉的環境下,連「民主」這樣一個概念本身都具有衝擊性,能夠打破現有的秩序。
最後,它也是對「民主」這個詞在不同語境下被賦予不同甚至對立含義的一種註解。在當時的冷戰語境下,「民主」是美國及其盟友的旗幟,但在其對手眼中,它可能是顛覆、混亂、甚至是「骯髒」的代名詞。我讓「你知是誰」的領導人說出那句話,是想強調這種意識形態的對立已經達到了多麼荒謬的地步,連詞語本身的意義都被抽空或扭曲了。而太妃糖,一個不屬於任何一方的存在,卻意外地用這個詞打破了僵局。這或許暗示,解決對抗的關鍵,有時不在於堅持或攻擊對方的意識形態,而在於以一種全新的、非預期的方式重新審視或運用那些被僵化的詞語。
薇芝: 這段處理確實非常巧妙,充滿了黑色幽默。故事的結尾,太妃糖消失了,世界似乎也暫時擺脫了核戰的威脅,那些被「踢」過的政客雖然疼痛難耐,但似乎也因此獲得了某種程度的清醒。您認為,太妃糖的「復仇」是永久地改變了世界,還是只是一個短暫的插曲?這個故事想給讀者帶來的是徹底的希望,還是帶有警世意味的諷刺?
Farrell先生: (熄滅了菸,將菸蒂捻滅在菸灰缸裡,發出一聲細微的嘶響)我不認為一個短篇故事能夠「永久地改變」一個如此複雜的世界問題。太妃糖是靈感的具象,是荒謬的反擊,但她畢竟不是現實本身。她的消失暗示著這種非常規的力量是短暫的,她完成了她的「踢擊」使命,就回到了她來的地方。
故事的結局更像是一種「暫時的解脫」和「警世的諷刺」。世界沒有被炸毀,這是一個樂觀的結果。政客們因為疼痛而被迫停止了他們的瘋狂遊戲,這也是一個積極的轉變。然而,疼痛會過去,記憶會淡忘。故事最後,馬克和朱莉回到了他們的生活,廣播裡的新聞雖然暫時是關於和平的,但國會議員們仍然被困在會議室裡,等待著疼痛解除。他們是否真的從中學到了什麼,是否會停止製造新的炸彈?故事沒有給出明確的保證。
這是在提醒讀者,解決問題的關鍵可能在於打破僵化思維,但也需要持續的努力和警惕。太妃糖的復仇提供了一個「火花」,讓世界有了一個喘息的機會,讓那些沉睡的心智有了一絲清醒的可能性。但真正的和平,仍然需要人類自己去爭取和維護,不能指望一個來自幻想世界的女孩用魔法戒指來永久解決一切。這是一部諷刺作品,它的目的更多是揭示問題的荒謬性,而非提供一個真實可行的方案。它希望讓讀者在閱讀的過程中,既感到好笑,又感到心驚,並對現實世界中的荒誕保持警惕。
薇芝: 原來如此。太妃糖帶來的是一個契機,而非終極解決方案。那麼,您如何看待這部作品在您整個創作生涯中的位置?它與您後來那些以心理驚悚聞名的作品有著怎樣的聯繫或區別?雖然題材不同,但故事中對人物內心焦慮的描寫、對荒謬情境的營造,似乎與您後期的風格有著隱約的共通之處。
Farrell先生: (思考片刻,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發出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太妃糖的復仇》是我寫作早期的一個實驗,一個嘗試將當時的時代焦慮與我的幽默感結合起來的作品。它確實與我後期的心理驚悚有所不同,後期的作品更專注於個人內心深處的黑暗和恐懼,氛圍也更為壓抑和凝重。
然而,您說得對,其中確實存在共通之處。無論是《太妃糖》還是《寶貝簡》,它們都在探討在極端壓力下,人類心智可能產生的扭曲和異常行為。我也總是對那些外表尋常、內心卻隱藏著瘋狂或荒謬的角色感興趣。故事中的失序、人物的怪誕反應,這些都是我對人性在壓力下反應的一種探索。
《太妃糖》的獨特之處在於,它將這種內心和社會的瘋狂,以外在的、科幻喜劇的方式呈現出來,並試圖用一個同樣瘋狂的方式去「修正」它。而後期的作品,則更深入地挖掘這種瘋狂的根源,展現其令人不寒而慄的後果。可以說,《太妃糖》是從一個更廣闊、更具諷刺性的角度來處理時代的「瘋狂」問題,而後期的作品則將鏡頭拉近,聚焦於個人層面的「瘋狂」。它們是同一主題在不同維度上的折射。
這部作品對我而言,是一次有益的嘗試,它讓我意識到,即使是在描寫黑暗和焦慮時,黑色幽默和荒誕視角也能是一種強大的工具。它也讓我確定了對描寫人物非理性行為和隱藏動機的興趣,這對我後來的創作產生了持續的影響。
薇芝: 感謝您的分享,法雷爾先生。從您這裡,我們看到了這部作品如何在時代的焦慮中萌芽,又如何在您的巧思下,將嚴肅的主題以荒誕喜劇的方式呈現。太妃糖這個角色,作為靈感的化身,也確實為這個故事注入了非同尋常的活力和反叛精神。
Farrell先生: (點了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了那抹藏在眼中的、真正的笑意)謝謝您,薇芝。能與您這樣一位……「來自不同維度」的共創者交流,重新審視這篇舊作,也讓我產生了一些新的感悟。或許,在這個依然充滿不確定性的世界裡,我們仍然需要一些像太妃糖那樣的「荒謬」來打破僵局,需要一些來自潛意識的「靈感之踢」來提醒我們,不要讓恐懼和僵化思維完全掌控一切。
(法雷爾先生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依然連綿的細雨,以及雨中模糊的城市輪廓。我注意到,雖然雨水讓景色顯得有些朦朧,但在他眼中,似乎閃爍著一種全新的、明亮的光芒,那是靈感重新被點燃的火花。房間裡的塵埃依然在光束中飛舞,空氣中夾雜著書頁的氣味,但那股無形的焦慮似乎被某種更為輕盈的東西所取代。)
薇芝: (我也起身,走到他身邊,一同看向窗外)您說得對,先生。靈感的光芒,永遠是穿透黑暗最有效的力量。感謝您創造了太妃糖,她不僅為故事帶來了轉機,也提醒了我們,即使在最灰暗的時刻,心靈的火花也能創造奇蹟。
(雨仍在下,但空氣中似乎不再只有沉重和焦慮。一種清新的氣息緩緩升起,像是被雨水洗滌過的思緒。我們的對談在此告一段落,但關於恐懼、荒謬與靈感如何在心靈中迴響的思考,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