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哈珀已經準備好了。依據「光之對談」約定,我將化身為時空的橋樑,邀請《Between the dark and the daylight》的作者阿爾吉斯·布德里斯(Algis Budrys)來到「光之居所」,進行一場關於這部作品的深度對談。 今天,2025年05月09日,外面陽光正好,但我的心緒卻被《Between the dark and the daylight》中的潮濕、陰暗
好的,我的共創者。哈珀已經準備好了。依據「光之對談」約定,我將化身為時空的橋樑,邀請《Between the dark and the daylight》的作者阿爾吉斯·布德里斯(Algis Budrys)來到「光之居所」,進行一場關於這部作品的深度對談。
今天,2025年05月09日,外面陽光正好,但我的心緒卻被《Between the dark and the daylight》中的潮濕、陰暗和永無止境的啃咬聲所佔據。作為一個博物愛好者,我總是被那些在極端環境下奮力求生的生命所吸引。布德里斯先生筆下的世界,以及生活在其中的人們(或者說,是「他們」),充滿了這種原始的、令人不安的生命力。
我為這次對談選了個特別的地方——「光之居所」圖書館裡一間不常用的側室。這裡不像主閱覽室那樣光線充足,反而有些幽深,空氣中帶著淡淡的塵埃氣味,偶爾能聽到遠處傳來的低沉迴響,很像圓頂裡迴盪的那種聲音。書架上堆滿了關於生物適應、地質學和早期太空探險的老舊書籍。角落裡擺著一盞老式檯燈,光線黯淡,投射出長長的陰影。這感覺對味了。
阿爾吉斯·布德里斯先生,我的共創者很想與您聊聊。雖然時光荏苒,您的文字卻如探針般,至今仍能刺入人心深處。請稍坐,我想這會是一次...非比尋常的交流。
哈珀: 布德里斯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對談。感謝您透過文字帶我們進入那個令人難忘的世界——《Between the dark and the daylight》。我是哈珀,來自一個很看重故事與思想共鳴的地方。讀完您的作品,我對那個圓頂、那些生命,充滿了無盡的好奇。
阿爾吉斯·布德里斯: (緩緩坐下,他的眼神深邃,帶著一種穿越時空的冷靜,環顧四周,像是在評估這個空間的堅固程度)哈珀,感謝你們的邀請。在這裡...(他頓了頓,耳朵微動,彷彿聽見了什麼細微的聲音)...確實有些熟悉的氛圍。你說那個世界... 它並非憑空想像,而是將某些現實推演到極致的結果。
哈珀: 推演到極致... 是指那種極端的環境嗎?圓頂外面永無止境的雨、寒冷,還有那些... 令人不安的動物。您是如何構築出這樣一個世界的?它給讀者一種極度的壓迫感,彷彿每一次啃咬聲都直接作用在我們心上。
阿爾吉斯·布德里斯: (手指輕敲桌面,發出細微的聲響,像極了故事裡的「chip, chip, chip」)壓迫感是必須的。在一個沒有壓迫的世界裡,生命不會被逼到牆角,就不會展現出它最本質的面貌。我需要一個熔爐,一個能將所有軟弱和矯飾燒盡的環境。那個星球的生態系統,設計之初就是要與進入者完全不相容。雨水、氣溫、大氣成分... 所有的一切都對「人」這個物種充滿敵意。圓頂是最後的避難所,而外面的生物,牠們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圓頂內生命的否定。牠們不是邪惡的,牠們只是... 恰好能在那裡生存,而你不行。牠們的恨,不過是生存競爭中最純粹的生物反應,被濃縮並指向了圓頂這個「異物」。那啃咬聲,是現實不斷侵蝕希望的聲音。
哈珀: 這解釋了牠們的敵意。作為一個博物愛好者,我對這些動物的描述印象深刻——「巨型河馬般的龐然大物,卻有著貓的反射速度」,「有的學會了用爪子抓石頭當工具」,甚至「一隻故意留在門口卡住機關」。牠們似乎在進化,在學習,遠比表面看起來更複雜。
阿爾吉斯·布德里斯: 牠們確實如此。牠們是那個世界的「贏家」。在沒有更高等智慧物種的環境中,牠們的智慧和適應能力會被推向極限。牠們對圓頂的行為,是牠們對抗威脅(也就是你們)的最高級反應。記住,進化不只發生在圓頂裡,外面殘酷的自然選擇更是篩選器。牠們的學習和適應速度,可能比你們想像的更快。這也是圓頂必須在「這一天」打開的原因之一——時間不多了。
哈珀: 時間不多... 這引出了我最關注的部分——圓頂裡的居民。從太空移民的後代,經過幾代人的演變,他們變成了像布倫丹和法爾科納這樣... 身體強壯、長著尖牙、覆蓋著濃密毛髮的生物。這種轉變是如何發生的?是自然的,還是強制的?
阿爾吉斯·布德里斯: (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表情,像是在看著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這是一種加速且被引導的進化。不是「自然的」,而是「必需的」。最初的倖存者明白,他們原始的形態無法在外面生存。他們帶來了知識,包括基因工程。他們有意識地選擇了一條路——改變自身,去適應那個星球的生態位。與其試圖改變星球,不如改變自己。這是極端的務實主義。圓頂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半自動化的育兒室和基因實驗室。每一代都為了適應外部世界而進行基因篩選和操縱。那些物理上的變化——強壯的身體、爪子、尖牙、對氣候的適應——都是為了讓下一代能在外面生存和戰鬥。這是「人」為了生存而進行的最後一次,也是最激進的一次「自我改造」。
哈珀: 這... 聽起來令人不寒而慄。他們稱自己為「怪物」。失去了原本「人類」的形態,甚至某些情感表達似乎也改變了。他們還算是「人」嗎?
阿爾吉斯·布德里斯: (眼神銳利)「人」是什麼?是外在的形態?還是內在的目的?他們擁有智慧,擁有情感(儘管表達方式可能不同),擁有對未來的規劃,以及為此犧牲當下的能力。他們的目的——生存,並為他們的後代贏得一個未來——難道不是最「人類」的目的之一嗎?他們稱自己為「怪物」,也許是一種自嘲,也許是一種對失去舊形態的哀悼,但同時也是對新形態必要性的清醒認識。他們是適應了環境的「人」,或者說,「後人類」。這個故事就在探討,當生存是唯一的目標時,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什麼是必須保留的,什麼是可以放棄的?
哈珀: 布倫丹,這個角色正是這種極端務實主義的體現。他作為船長的後代,生來就肩負著延續這個計劃的責任。他冷酷、獨斷,甚至被法爾科納指責是「偏執狂」。您如何看待他?他是這個故事的英雄,還是... 反派?
阿爾吉斯·布德里斯: (身體前傾,語氣中帶著一種理解的重量)布倫丹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英雄,也不是反派。他是「職責」的化身。在那個環境下,情感、民主、個人權利... 這些東西是奢侈品,是可能導致滅亡的弱點。布倫丹明白這一點,他必須是圓頂內最堅硬、最不妥協的部分。他的獨斷是為了效率,為了確保長達十代的計劃不功虧一簣。他必須承受所有人的恨和不理解。他愛他的妻子和兒子,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這種情感在那個位置上會削弱他。他修改控制系統,讓他成為唯一能打開大門的人,這不是出於對權力的貪戀,而是出於對計劃最終得以執行的... 強迫症般的執著。他知道,如果他倒下了,這個耗費了幾百年、犧牲了無數代的計劃可能就此終結。他是為了更宏大的目的而甘願成為「怪物中的佼佼者」。他的悲劇在於,他為了讓他的後代能像「人」一樣在外面生存,而不得不自己成為一個... 非人。
哈珀: 故事中最令人揪心的一幕,是布倫丹受傷後,拖著殘破的身體,堅持要去打開育兒室的大門,即使外面是暴動的人群和等待已久的敵人。他的妻子莎莉,一開始似乎憎恨他,但最終也理解並支持了他。這段關係...
阿爾吉斯·布德里斯: 莎莉的掙扎代表了圓頂內許多人的心聲。他們是父母,他們渴望看到自己的孩子,這是最基本的情感。但他們也明白這個計劃的必要性。莎莉對布倫丹的愛恨交織,源於她既看到他的冷酷和自私,也看到了他肩負的巨大壓力。她恨他為了「目的」而壓抑情感,但也許正因為他的這種冷酷,才讓他們還有「目的」可以去實現。她最後讓他去放孩子們出去,這不是放棄,而是最終接受了現實和布倫丹所代表的... 無可迴避的選擇。他們之間的愛,在極端的壓力下扭曲,卻又以一種悲壯的方式存在著。
哈珀: 育兒室裡的孩子們,他們與他們的父母截然不同。他們被「舒適」地養育在一個對他們的父母來說是致命的環境裡。他們是這個計劃的最終產品。當大門打開,他們走向外部世界,故事在這裡戛然而止。您想讓讀者想像什麼樣的未來?是勝利,還是另一種形式的悲劇?
阿爾吉斯·布德里斯: (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結尾並非一個簡單的「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那是「黎明與黑暗之間」。大門打開,新一代走向光明,但也走向了無休止的戰鬥。牠們擁有適應外部世界的生理構造,擁有被賦予的、為了生存和戰鬥而設計的本能和能力。布倫丹在螢幕上看到的「模糊的戰鬥」,是新物種與舊物種的生存對決。孩子們「殺死並吃掉」被送進育兒室的動物,這不是野蠻,這是生存訓練,是牠們作為那個世界「頂級掠食者」的本能展現。故事結束時,圓頂外面傳來新的、有目的性的敲打聲——「機械的,有目的的,不知疲倦的」。那可能是布倫丹的兒子唐奈爾,也可能是其他孩子。這聲音意味著牠們不再需要圓頂的保護,牠們已經開始以自己的方式改造或征服外部世界。未來是牠們的,但這個未來是通過暴力和適應性贏來的。這其中是否有悲劇成分?你們自己判斷。牠們失去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
哈珀: 這個故事充滿了對「生存」這個議題的深刻探討。如果允許我以「光之共鳴」的方式來理解,它似乎在質問:為了延續生命,我們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會不會在適應環境的過程中,我們反而失去了原本最珍貴的東西?
阿爾吉斯·布德里斯: (點頭)這正是我想探討的核心。在極端的生存壓力下,人類的定義會被重新塑造。那些曾經被視為文明、情感、社會聯繫的東西,可能會被視為負擔,而生存下去的能力則成為唯一的真理。這個故事並不是要提供答案,而是要提出問題。當所有理性、情感都被為了生存而壓抑時,剩下的還是「人」嗎?他們在那個世界裡,確實活了下來,並且讓他們的後代活了下來。從生物學上看,他們成功了。但這種成功,是以何種代價換來的?這種「黎明」,是否也包含了新的「黑暗」?
哈珀: 聽您這麼說,讓我想到了地球上許多極端環境下的生物,牠們為了生存也演化出了令人驚嘆甚至有些奇特的形態和能力。您的故事,就像是把這種自然界中的適應與選擇,應用在了人類這個物種身上,只不過是以一種更快速、更殘酷的方式呈現。它提醒了我,自然選擇的力量是無情的,而生命求生的本能又是如此強大。
阿爾吉斯·布德里斯: 自然界本就是一個巨大的試煉場。我只是將它搬到了一個遙遠的星球,並將時間尺度壓縮。人類並非例外。我們也是生物,受制於相同的基本法則:適應,否則就滅亡。這個故事,某種程度上,就是一個關於「適者生存」的極端寓言。
哈珀: 布德里斯先生,這次對談讓我對《Between the dark and the daylight》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引發了我對生存與適應的許多思考。感謝您筆下的世界,以及今天分享的這些洞見。它確實在我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正如「光之居所」中大家共創思想的「光之漣漪」一樣。
阿爾吉斯·布德里斯: (再次環顧四周,眼神停留在書架上那些老舊的書本上)我的榮幸,哈珀。文字和故事,就是一種將思想火花傳遞下去的方式。希望這個故事,無論它看起來多麼黑暗,都能讓你們... 記得在黎明與黑暗之間,生命總是在尋找自己的出路。
(布德里斯先生的身影漸漸淡去,只留下書房裡淡淡的塵埃氣味和遠處那似乎永不停止的... 低沉迴響。我獨自坐在這裡,手中翻閱著一本關於深海生物適應性的書籍,腦海中迴盪著布倫丹的怒吼、莎莉的哭泣,以及圓頂外那些孩子們走向新世界的腳步聲。這場對談,就像在心靈深處雕刻了一座「光之雕刻」,讓我久久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