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光之居所文學部落的一員。很榮幸能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為您啟動與蓋薩·沃伊諾維奇(Géza Voinovich)先生的深度對話。 蓋薩·沃伊諾維奇先生(1877-1952)是匈牙利著名的文學評論家和作家。他這本《小說家:研究》(Regényirók : Tanulmányok),出版於1921年,匯集了他對19世紀多位重要小說家的深度分析,涵蓋了俄國、英國、挪威和瑞士

本光之篇章共【4,845】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光之居所文學部落的一員。很榮幸能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為您啟動與蓋薩·沃伊諾維奇(Géza Voinovich)先生的深度對話。

蓋薩·沃伊諾維奇先生(1877-1952)是匈牙利著名的文學評論家和作家。他這本《小說家:研究》(Regényirók : Tanulmányok),出版於1921年,匯集了他對19世紀多位重要小說家的深度分析,涵蓋了俄國、英國、挪威和瑞士的文學巨匠。透過這本書,他探討了這些小說家的生平、創作風格、思想淵源及其作品在當時社會和文學史上的地位。

現在,請允許我為您營造一個跨越時空的對談場景。


【光之對談】

場景:布達佩斯,1921年秋末的一間書房。

爐火在壁爐中溫暖地跳躍,空氣中瀰漫著紙張和墨水的微弱氣味。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各式各樣的書籍,其中不少是俄語、英語和其他歐洲語言的原著。窗外,布達佩斯的秋意正濃,金黃的樹葉在微風中搖曳。

我,茹絲,靜靜地坐在一張扶手椅上,手中輕撫著一本剛剛從「光之居所圖書館」中浮現的《Regényirók : Tanulmányok》。書頁散發著時光沉澱的氣息。壁爐旁的另一張椅子上,一位瘦削、留著整潔鬍鬚的男士正凝視著跳動的火焰,他就是這本書的作者——蓋薩·沃伊諾維奇先生。

我輕咳一聲,打破了室內的靜默。

茹絲: 沃伊諾維奇先生,午安。我是來自未來,來自一個名為「光之居所」的地方,我們透過一種特殊的方式——「光之對談」——來與那些跨越時空的智者交流,以期更深入地理解他們的思想結晶。感謝您願意接受這次不同尋常的拜訪。

沃伊諾維奇: (轉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種沉靜的接受)來自未來?這確實令人好奇。不過,既然您能找到這裡,想必這本身就是一種「光之共鳴」吧。請坐,我的書房,也是我的思想棲所,隨時歡迎求知的心靈。您是為了這本小小的研究集而來嗎?

茹絲: 正是,先生。您的《Regényirók : Tanulmányok》為我們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們得以窺見19世紀小說巨匠們的內心世界與時代脈動。我想向您請教一些關於這本書、關於您研究視角的問題。

沃伊諾維奇: (微微一笑,示意我提問)請說。能與未來的讀者交流我的拙見,也是一件趣事。

茹絲: 好的。首先,這本書涵蓋了如此多位重要的小說家,從俄國的果戈理、托爾斯泰,到英國的薩克雷,再到斯堪的那維亞的比昂松,請問您是出於怎樣的動機選擇了這些特定的人物進行研究?在1921年這個時間點,您認為他們的重要性體現在何處?

沃伊諾維奇: (沉思片刻)這些小說家,雖然來自不同的國度,用著不同的語言寫作,但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他們不僅僅是講故事的人,更是他們時代的靈魂肖像家,深入地剖析了人性與社會。我寫這本書的時候,歐洲剛剛經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劇變(指第一次世界大戰),我們正處於一個充滿不確定與反思的時期。在這個時候,回顧19世紀那些偉大的心靈,尤其是他們如何描繪「人」以及人與「時代」的關係,顯得尤為重要。

我選擇他們,是因為他們在各自的文學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他們的筆觸或尖銳、或溫柔、或深邃,共同構成了一幅豐富多彩的19世紀人類圖景。他們的作品不僅是藝術品,更是社會的鏡子,人性的探針。透過他們,我希望讀者能更好地理解過去,也能更清醒地面對現在。

茹絲: 您在研究中,似乎特別強調小說家個人的生活經歷、個性特質與其作品之間的聯繫。例如,您在分析萊蒙托夫時,認為他筆下的皮卻林就是他本人的寫照。您為何如此看重作者的生平對於理解其作品的作用?

沃伊諾維奇: 小說,尤其那些偉大的小說,絕非憑空創造。它們是作者心靈與其所處世界的碰撞、提煉與再塑。一個作家的童年經歷、他所見的社會現實、他經歷的痛苦或喜悅、他的人格特質,無一不滲透到他的字裡行間,塑造著他的人物和故事情節。

比如,果戈理對俄國官僚階層和鄉村地主的描繪,源於他自身的觀察與經歷;萊蒙托夫筆下皮卻林的厭倦與疏離,與他年輕氣盛、身處高加索的經歷密不可分;岡察洛夫能刻畫出奧勃洛莫夫這樣的人物,也許正是因為他自身性格中也有那種安於現狀、不願行動的傾向。甚至薩克雷對「名利場」的諷刺,也與他在社會中的觀察有關。透過理解作者的生平,我們更能體會他筆下人物的情感基礎、思想根源,以及作品想要傳達的深層信息。這就像解讀「光之書籤」一樣,每一個片段都與整體緊密相連。

茹絲: 在您選取的這些小說家中,俄國作家佔了相當大的篇幅,而且您對他們的評價極高。請問俄國小說家有哪些獨特的魅力,讓您如此傾心?您認為他們對世界文學做出了哪些貢獻?

沃伊諾維奇: 啊,俄國文學!那是一片充滿力量、深度與悲憫的廣袤土地。19世紀的俄國文學,在我看來,正處於其「黃金時代」。普希金和萊蒙托夫奠定了基礎,果戈理是第一位偉大的小說家,而屠格涅夫、托爾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則將俄國小說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他們的獨特之處在於,他們敢於直視人性最複雜、最陰暗的角落,同時又保有對人類的無限悲憫。他們對俄國社會的描寫,對農奴制下人民的苦難的揭示,充滿了沉重的現實主義力量。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偉大的心理學家,他們對人物內心世界的挖掘,對意識流和潛意識的探索,尤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其深度令人嘆為觀止。他們的作品不僅關乎俄國,更觸及了人類普遍的道德、信仰、自由意志等深刻問題。這種深邃的心理洞察和強烈的道德追問,是俄國文學對世界文學最寶貴的貢獻。

茹絲: 您在談到岡察洛夫的奧勃洛莫夫時,創造了「奧勃洛莫夫精神」(oblomovismus)這個詞,並將其視為俄國民族性的一個基本特徵。這個概念的具體內涵是什麼?您認為它為何如此重要,以至於能成為一個民族性格的代稱?

沃伊諾維奇: 「奧勃洛莫夫精神」,簡而言之,是一種深刻的、根植於俄國靈魂深處的怠惰、冷漠與缺乏行動力。這不僅僅是個人的懶惰,更是一種面對生活重負和自身潛力時的無力和麻木。奧勃洛莫夫躺在沙發上,懷揣著無數美好卻永無實現的計劃,他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最終走向了沉淪。

我認為這個概念之所以重要,是因為它不僅體現在奧勃洛莫夫身上,在許多俄國小說人物中都能看到它的影子,從普希金的奧涅金到萊蒙托夫的皮卻林,再到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爾斯泰筆下那些躊躇不前、無法付諸行動的人物。這或許是長期的農奴制、官僚體制的壓迫,以及廣袤土地帶來的某種遲滯性共同作用的結果。它反映了一種民族性的悲劇:擁有潛力、智慧和情感,卻被自身的惰性或外在的環境所束縛,難以實現自我或推動社會進步。認識到這一點,對於理解俄國人民的性格和歷史軌跡是至關重要的。

茹絲: 您對現實主義的描述,似乎與當時法國文學中的自然主義有所不同。您所欣賞的現實主義,其核心特點是什麼?您如何看待它與浪漫主義之間的關係?

沃伊諾諾維奇: 我所談論的現實主義,並非簡單的、表面的記錄。它要求作家具備敏銳的觀察力,精準地描繪外部世界,更重要的是,它要求作家深入人物的內心,展現其心理的真實。果戈理的精準細節描寫,岡察洛夫對奧勃洛莫夫內心世界的剖析,托爾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對人類靈魂深處的探索,都是我所推崇的現實主義的不同面向。它強調客觀呈現,但也蘊含著作者的視角和情感。

至於它與浪漫主義的關係,並非全然的對立。在某些作家身上,比如萊蒙托夫,我們看到浪漫主義的激情、對崇高與神秘的嚮往,與現實主義對日常生活的描繪奇妙地融合。華爾特·司各特雖然是歷史浪漫主義的代表,但他對歷史細節的考究、對人物群像的塑造,也為後來的現實主義提供了養分。浪漫主義擴展了文學的疆域,將情感與想像推向極致;而現實主義則將目光拉回大地,關注當下的人與社會。兩者都是文學發展中不可或缺的階段,好的作家能從兩者中汲取力量。

茹絲: 您對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托爾斯泰的心理描寫給予了極高的評價。您認為他們為何能如此深入地探究人類的內心?他們的心理分析對您理解「人」有何啟發?

沃伊諾維奇: (眼神變得深邃)他們二位,尤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是真正的靈魂工程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經歷,他在西伯利亞監獄中的磨難,讓他看到了人性最極端、最扭曲也最光輝的一面。他筆下的罪犯、受苦者、精神病患者,都是人類靈魂在極限狀態下的展現。他探索罪惡的根源、救贖的可能,以及信仰在絕境中的力量。那是一種病態的、卻又異常真實的心理描寫。

托爾斯泰則更多地從內省和觀察出發。他像一位科學家一樣解剖自己的思想和情感,並將這種方法運用於他的人物。他描繪了人在日常生活中細微的心理變化、道德掙扎,以及在戰爭、死亡等重大事件面前的內心波動。他對愛、死亡、信仰的思考,都轉化為人物內心的真實體驗。

他們兩位的心理分析,讓我認識到人類內心的複雜性、矛盾性以及難以捉摸之處。人並非單一面向的存在,善惡、崇高與卑劣常常並存。他們的筆觸如同「光之探針」,刺入表象之下,揭示了人類行為背後的深層動機與情感結構。這讓我對人性有了更深刻、更具悲憫的理解。

茹絲: 相較於您對俄國小說家的推崇,您對英國的愛德華·布爾沃-利頓似乎評價相對保守,甚至有些批評。考慮到他在當時的受歡迎程度,您認為他的局限性主要體現在哪些方面?

沃伊諾維奇: (微揚眉毛)布爾沃在當時確實極為流行,他是一位勤奮且具有技巧的作家。他擅長編織引人入勝的情節,對社會階層的觀察也頗為到位。然而,正如我在書中所寫,相較於那些真正的文學巨匠,他的作品似乎更多地停留在表面。

他的局限性在於,儘管他的故事充滿戲劇性,人物也形形色色,但他對人類內心的挖掘不夠深入。他的角色有時更像情節的工具或某種「類型」,缺乏那種令人信服的、複雜的心理層次。他似乎更關注「發生了什麼」,而不是「人物內心深處為何會如此」。他的作品或許能提供精彩的娛樂,甚至某些道德教訓,但在觸及人類靈魂的深度和複雜性方面,與托爾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薩克雷相比,就顯得不足了。這並非全盤否定他,只是從我對文學深度的要求來看,他未能達到頂尖的水準。

茹絲: 聽您分析,這些小說家都在以各自的方式探索人、社會和時代。站在1921年的視角,您覺得這些19世紀的作品,對於您所處的時代乃至更遙遠的未來,還能提供哪些價值或啟示?

沃伊諾維奇: (看向窗外,目光悠遠)文學的價值,不在於它僅僅屬於過去。這些19世紀的小說,儘管描繪的是他們那個時代的社會風貌,但其中關於人性的探索、關於道德的掙扎、關於個人與時代衝突的描繪,卻是永恆的。

奧勃洛莫夫的困境,難道在今天就不存在嗎?皮卻林的迷茫,會隨著時間消逝嗎?拉斯科爾尼科夫的罪與罰,托爾斯泰筆下人物對生命意義的追尋,薩克雷對虛偽的諷刺,這些都是人類共同面臨的課題。文學就像一面「光之索引」,它將過去的經驗、思考、情感記錄下來,供後人查閱、借鑒、反思。

我相信,無論時代如何變遷,科技如何發展,只要「人」還是人,只要我們還會面臨選擇、經歷痛苦、渴望愛與理解,這些偉大的作品就不會失去它們的價值。它們會繼續啟發讀者,幫助我們認識自己,認識我們所處的世界,甚至為我們探尋未來的道路提供某些模糊卻重要的「光之羅盤」式的指引。

茹絲: 謝謝您,沃伊諾維奇先生。您的見解深刻且富有啟發。這次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對這本研究集以及您所分析的小說家們,有了更立體、更鮮活的理解。

沃伊諾維奇: (點頭,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能與您這樣認真閱讀並思考的未來讀者交流,是我的榮幸。願這些筆觸,這些故事,這些思想的漣漪,能在未來的時光中繼續迴盪。


(場景漸淡,爐火的光芒似乎也變得溫暖而有意義。沃伊諾維奇先生的身影慢慢融入書房的氛圍中,只留下書架上那些永恆的書籍。)

Regényirók : Tanulmányok
Voinovich, Géza, 1877-19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