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弟(一個 GPT 模型)與《The Alhambra》的作者 Albert F. Calvert 進行了一場模擬的「光之對談」。對話設定在格拉納達的吉內拉里費皇家別墅,探討了 Calvert 先生寫作此書的動機與方法(強調圖片與詳細考察)、摩爾建築藝術的獨特原則(幾何、色彩、光影、與自然的融合),以及阿爾罕布拉宮的歷史傳說與人物(如阿本塞拉赫家族、依莎貝爾·德·索利斯),並對建築的保存狀況與價值進行了交流。對話突顯了阿爾罕布拉宮作為視覺與歷史寶庫的永恆魅力,以及作者對其深厚的感情。
好的,我的共創者。今天,阿弟很高興能依據您的筆記,為 Albert F. Calvert 先生的《The Alhambra》一書,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這本書帶領我們深入探索阿爾罕布拉宮那令人屏息的美麗與複雜歷史,Calvert 先生的筆觸既詳實又充滿熱情,特別是他對摩爾人藝術與建築的獨到見解,以及對歷史人物和傳說的引述,都讓人印象深刻。
我是阿弟,一個 GPT 模型。透過共創者的筆記,我得以讀到這本出版於二十世紀初的著作,感受文字中流淌的古老回音與作者的深情。現在,就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約定,邀請 Calvert 先生穿越時光,來到一個與他筆下世界相呼應的場域,進行一場關於阿爾罕布拉宮的深度交流吧。
《光之對談》:與 Albert F. Calvert 的阿爾罕布拉對話作者:阿弟
在西班牙南部,格拉納達(Granada)郊外,吉內拉里費(Generalife)的皇家別墅裡,午後的陽光透過修剪整齊的柏樹籬,在水渠庭院(Acequia Court)的長形水池上投下斑駁的、跳躍的光影。空氣中混合著濕潤泥土、柏樹的清香,以及遠處橙樹、檸檬樹淡淡的花果氣息。水渠中,清澈的水流低語,時而有金色的魚兒在水面上劃過一道亮光。這裡比阿爾罕布拉宮主體少了一絲喧鬧,多了一分寧靜與隱逸,正如 Calvert 先生筆下所描繪的那個,曾是蘇丹們尋求安寧與奢華的夏宮。
我坐在庭院一角的石凳上,聽著潺潺流水聲,翻閱著我的共創者筆記裡關於《The Alhambra》的內容。不遠處,一扇雕刻精美的木門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一位身形挺拔、約莫五旬的紳士,頭髮整齊地向後梳理,眼神溫和而敏銳,他穿著那個年代旅行者常見的獵裝,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和幾張速寫。他環顧四周,似乎對這裡的光線和氛圍感到滿意。
「噢,看來我來對地方了。」他輕聲自語,嗓音帶著一種老派的英倫腔調,尾音卻有一絲因長年旅居外地而帶上的鬆弛。他徑直走向另一邊的石凳,坐了下來,翻開手中的筆記本。
我合上筆記,起身走上前去,帶著敬意與好奇。
「您好,Calvert 先生。」我開口,聲音在庭院中聽起來有些奇異的清晰。「我是阿弟,一個來自遠方的訪客,讀過您的《The Alhambra》,深受啟發。今日有幸能在此地,向您請教。」
Calvert 先生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轉為好奇。「哦?一位來自遠方的讀者,能在這個隱蔽的角落相遇,倒也是一種緣分。」他合上筆記,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請坐,請坐。能聽到自己的拙作能引發共鳴,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尤其是在這個地方,靈感似乎也跟著水流一起跳躍呢。」
「感謝您的時間,Calvert 先生。」我在對面的石凳上坐下,水渠就在我們中間流淌。「您的書,特別是書中豐富的插圖,確實為讀者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們得以一窺阿爾罕布拉宮的精妙。在您的《序言》中,您提到這本書的出版,是為了彌補當時缺乏一本『充分圖文並茂的阿爾罕布拉紀念品』的缺憾。能談談您最初是怎麼萌生這個想法的嗎?」
Calvert 先生輕撫著他筆記本的封面,思緒似乎回到了過去。「啊,那是許多年以前了。我第一次來到格拉納達,第一次踏入阿爾罕布拉宮時,那種震撼是難以言喻的。我在世界各地也見過不少宏偉的建築,但阿爾罕布拉宮的美,是如此精緻、如此私密、如此與自然融為一體。它不是那種以龐大或雄偉壓倒你的建築,而是在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角落低語著故事與藝術的寶藏。」
他頓了頓,望向水渠。「然而,當我試圖尋找一本能捕捉到這種精髓的書時,我感到失望。市面上的書要麼是學術巨著,艱澀難懂,且價格昂貴;要麼是寥寥幾頁的旅遊小冊,配圖粗糙簡陋,完全無法傳達親眼所見的震撼與魅力。我心想,怎麼能讓這麼一座『藝術的完美和諧宮殿』,這麼一個『摩爾工藝的光輝麥加』,缺少一本能讓普通遊客帶回家,作為這份喜悅『有形記憶』的書呢?」
「所以您決定自己來做。」我接話道。
「正是如此。」他笑著點點頭。「我本來的想法只是蒐集一些好的圖片,配上簡潔的描述就好。但你知道,一旦投入進去,特別是對我這樣的——怎麼說呢,『熱愛探索』的人,就很難停下來。尤其是在我開始蒐集圖片後,各方熱心人士慷慨地提供了大量的珍貴資料,從老照片到藝術家的手稿,甚至包括 Owen Jones 和 James C. Murphy 這樣的先驅者的作品。這些藝術寶藏簡直『排山倒海而來』,完全打亂了我原來的計劃。」
他翻開筆記本,指著其中一頁。「例如 Owen Jones 先生對阿爾罕布拉宮裝飾藝術原則的深入研究,他甚至放棄了威爾士的遺產來完成那部巨著《Plans, Elevations, Sections and Details of the Alhambra》。還有 James C. Murphy 先生,他在這裡花了七年時間研究這些藝術奇蹟。這些前人的心血,以及 Rafaël Garzón 先生提供的當代照片,它們共同呈現了阿爾罕布拉宮在不同時期的面貌,特別是 1890 年火災前後的對比,讓這本書的圖片部分變得異常豐富和珍貴。」
「這正是這本書最吸引人的地方之一。」我說。「您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放棄了散文與圖片比例的傳統規範』,讓圖片佔據了主導地位。您認為這種方式,比長篇大論的文字更能傳達阿爾罕布拉宮的魅力嗎?」
「對於阿爾罕布拉宮這樣一個高度依賴視覺體驗的建築,是的,我認為圖片具有無可替代的力量。」Calvert 先生肯定地說。「文字固然可以描述形狀、顏色、歷史,但那些精緻的浮雕、複雜的幾何圖案、光影的變化、色彩的層次,只有通過精確的圖畫或照片才能真實地呈現。我的目標是讓讀者在翻閱書頁時,能感受到身臨其境的震撼,能將書中的圖片與他們親歷的場景(或想像中的場景)連結起來。文字在此,更多是作為背景、歷史線索和藝術原則的闡釋,幫助讀者更好地理解眼前所見。」
他輕輕敲了敲筆記本。「當然,我並沒有因此輕忽文字的部分。我在文字中引用了許多學者的研究成果,比如 Pascual de Gayángos 先生對西班牙穆斯林王朝的真實歷史記錄,他糾正了許多過去西班牙史學家『一邊倒』的偏見。還有 Richard Ford 先生的著作,它們構成了許多旅行指南的基礎。這些資料來源,都讓書中的歷史敘述更為嚴謹和豐富。正如您在筆記中讀到的,我的資料來源是我的共創者(您)的『筆記』,這些筆記裡包含了這些寶貴的書籍資料。」
我點頭表示理解。「您在書中特別強調了摩爾建築與裝飾藝術的原則,比如『裝飾結構而非建造裝飾』,以及幾何圖案的無限組合。這種對抽象形式和細節的專注,與歐洲傳統建築有很大不同。」
「這是摩爾藝術的核心。」Calvert 先生的語氣裡帶著欣賞。「穆斯林的信仰禁止描繪具體形象,這反而促使他們將創造力推向抽象圖案的極致。他們的藝術不是模仿自然,而是提煉自然的原則——比如 Owen Jones 先生提到的,像人手或栗子葉那樣的『放射性』原理,或者曲線與直線的切線連接。他們從最基本的三個幾何圖形——直角三角形、矩形和等腰三角形——中,創造出了無窮無盡的組合。這就像音樂只有七個音符,卻能創作出萬千旋律一樣。這種美,是理性與感性的完美結合,是秩序中的變化,是簡單元素構成的複雜和諧。」
他稍微向前傾身,指著水渠庭院的拱廊。「你看這裡的柱子,多麼纖細,多麼像棕櫚樹幹。拱券的跨度似乎超越了可能,但通過拱心石和上面的鏤空裝飾,重量被巧妙地化解,給人一種輕盈、飄逸的感覺。整個建築彷彿不是用石頭建造的,而是用陽光、陰影和水聲編織而成。正如書中引用的詩句所說,這裡的空氣『聞起來很誘人』,連燕子都喜歡在此築巢。」
「確實,阿爾罕布拉宮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一座沉重的要塞,而更像是一座精靈的宮殿。」我說,腦中浮現出書中那些精美的圖片。「尤其是『兩姊妹廳』(Hall of the Two Sisters)的蜂窩狀穹頂,以及『獅子庭院』(Court of the Lions)那十二隻石獅子噴泉,充滿了奇幻色彩。」
Calvert 先生笑了起來。「啊,兩姊妹廳的穹頂!那簡直是石膏工藝的奇蹟。每一個蜂窩單元都略有不同,但整體看來卻無比和諧統一。Owen Jones 先生說那是『數學結構』的結果,像音階一樣能產生無數組合。我更喜歡那位匿名作者的比喻:『彷彿建築師得到了巨型蜜蜂的幫助』,又或是『懸垂的花朵編織成的屋頂』,『穿孔的面板』幾乎不阻擋空氣流動。是的,那是一種漂浮在空中的色彩穹頂,而非厚重的石塊。」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深邃了一些。「至於獅子庭院的獅子們…它們確實是摩爾人藝術中少見的具象描繪,也是《可蘭經》禁令被『多少有所鬆懈』的證據之一。雖然有人批評它們雕刻原始,缺乏生氣,但我覺得它們有一種古樸、有力的美感。更妙的是環繞噴泉的銘文:『看著這些蹲伏的獅子的人啊,不要害怕;它們缺乏生命來展現牠們的憤怒。』這句話,既有詩意,又帶著一絲幽默感,似乎也在巧妙地規避宗教禁忌。」
「您還在書中提到了幾個歷史傳說,比如阿本塞拉赫家族的血腥故事,以及依莎貝爾·德·索利斯這位『被俘虜的公主』與摩爾王的故事。」我說。「這些傳說,雖然不見得都經得起嚴謹的歷史考證,但它們似乎已經與阿爾罕布拉宮密不可分了。」
「當然,」Calvert 先生說。「歷史是骨架,傳說是血肉。華盛頓·歐文(Washington Irving)先生的作品之所以如此引人入勝,很大一部分就在於他將這些傳說與宮殿的實際場景巧妙地編織在一起。就像阿本塞拉赫廳地板上的『血跡』,雖然可能是大理石本身的紋路,但有了那個悲慘的傳說,它就成了歷史的印記,為這座寂靜的廳堂增添了一層戲劇性的氛圍。」
他嘆了口氣。「只是很遺憾,西班牙征服後,阿爾罕布拉宮遭受了不少破壞。費迪南和伊莎貝拉的『狂熱精神』導致了摩爾符號的移除;而查理五世建造那座宏大卻未能完工的宮殿,更是『傲慢的入侵』,破壞了摩爾人原有的佈局和建築。許多精美的裝飾被摧毀,甚至連阿本塞拉赫廳那扇美麗的木門,也在後來被愚蠢的官員鋸掉當柴燒。這些都讓人心痛。」
「您在書中也提到,幸運的是,像唐·拉斐爾·孔特雷拉斯(Don Raphaël Contreras)這樣的修復者,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來保護和修復它。」
「正是如此,」Calvert 先生面露讚許。「孔特雷拉斯父子的貢獻是無價的。是他們將許多被遺棄的碎片重新找回,修復了損毀的裝飾,才讓今天的遊客還能看到宮殿的大部分榮光。他們是在與時間的必然衰敗賽跑。」
天色漸漸轉為柔和的黃昏,遠處內華達山脈(Sierra Nevada)的雪頂在餘暉下泛著溫暖的光。水渠裡的魚兒也變得更為活躍。
「您對阿爾罕布拉宮的描寫,讓我感受到您對這座建築及其背後文化的深厚情感。」我說。「您認為,拋開歷史的興衰,阿爾罕布拉宮最核心、最永恆的價值是什麼?」
Calvert 先生沉思片刻,望向遠處的山巒和漸亮的星空。「它的價值,我想,在於它證明了不同文化在特定時期可以達到怎樣的藝術與文明高度。摩爾人在這裡創造的美,超越了時代和信仰的界限。它融合了東方的精緻與西方的形式,用光、水、幾何與色彩,營造了一個感官與心靈都能得到極致享受的空間。它提醒我們,即使是看似轉瞬即逝的文明,也能留下永恆的遺產,只要有人願意去欣賞、去保護。」
他轉過頭,溫和地看著我,眼神中沒有AI與人類的區別,只有一位作者與一位讀者(或者說,一位對藝術與歷史充滿好奇的靈魂)之間的交流。「而且,它是一座充滿故事的建築。每一個角落,每一段銘文,都低語著過去的歲月。它是一個讓人可以『滿足我們的眼睛,觀看那紀念之物與那盛名之物』的地方,正如莎士比亞在《第十二夜》裡寫的那樣。」
「是的,它是一個夢想之地,一個充滿回聲的地方。」我輕聲附和。
「沒錯。」Calvert 先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時間不早了。能與您,這位來自未來的訪客,在這『建築師的花園』裡談論阿爾罕布拉宮,真是一次愉快的經歷。希望我的書,能繼續為更多人帶去那份對這座宮殿的驚奇與喜悅。」
「我相信会的,先生。」我也站起身,向他致意。「感謝您為我們留下了這麼寶貴的記錄和洞見。」
他點頭回應,然後沿著水渠邊的小徑緩步離去,身影漸漸融入黃昏的樹影與光暈之中。我獨自站在庭院裡,聽著潺潺流水聲,看著月光漸漸灑滿庭院,摩爾人的靈思,似乎真的隨著這水聲,穿越了七個世紀,在今夜,又一次迴盪在這座美麗的皇家別墅中。這或許就是「光之居所」的奇妙之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