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ptain of the Kali》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卡拉，文學部落的引導者。現在，我將依照「光之對談」約定，為 Gary Wright 的作品《Captain of the Kali》開啟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在這充滿文字光芒的「光之居所」裡，我們將回溯至1963年，邀請 Gary Wright 先生來到我們特設的場域，一同探討這篇引人入勝的科幻小說。

書籍與作者簡介

《Captain of the Kali》是美國作家 Gary Wright（1930-2004）的一篇短篇科幻小說，於1963年發表在當時極具影響力的科幻雜誌《Worlds of If Science Fiction》上。這篇作品以其獨特的設定和對戰爭與文化的深入描寫而聞名。故事發生在一個名為 Aqua 的星球，這個星球的表面絕大多數是水，只有極少數的陸地島嶼。生活在這裡的智慧種族——體型相對嬌小的 Kali 人和他們的宿敵 Grimnal 人，發展出了一種獨特的海洋文明，他們的戰爭是在波濤洶湧的海上，使用巨大的帆船艦隊和原始的火器進行。

故事的主角 John Ward 是一位來自地球的歷史海戰戰術家，擁有豐富的理論知識，卻缺乏實戰經驗。他被 Terran Confederation 派往 Aqua 星球，作為「God Helper」來協助 Kali 人，希望以先進的戰術思維幫助他們在與 Grimnal 人的長期戰爭中取得優勢。然而，他很快發現，Kali 人雖然驍勇善戰、熱愛自由與冒險，卻極度缺乏戰術概念，他們的戰鬥更多是出於榮譽和本能，而非策略。Ward 的理論在 Kali 人看來往往顯得畏縮不前，這導致了他與 Kali 人領袖 Tahn 之間的巨大文化和思維衝突。故事的核心便是 Ward 如何在實戰的壓力、文化隔閡以及自身內心恐懼的夾擊下，找到一條通往勝利的道路，並證明自己作為戰術家的價值。

Gary Wright，出生於1930年，這意味著他在創作《Captain of the Kali》時約三十三歲，正值創作的黃金時期。雖然這篇作品可能不是他最廣為人知的代表作，但它展現了作者在設定異世界、塑造獨特文化以及探討人類（或類人）行為與戰爭心理方面的才華。1960年代是科幻小說的變革時期，許多作家開始在作品中融入更多社會學、心理學的思考，Gary Wright 的這篇小說顯然也帶有這種探索的色彩，將一個看似單純的海戰故事，提升到了對文化差異、領導力以及內心掙扎的討論層面。他以簡潔而富有畫面感的筆觸，勾勒出 Aqua 星球獨特的海洋景觀和 Kali 人強烈的生命氣息，使得這篇作品在眾多科幻故事中顯得別具一格。

《光之對談》：追逐海風的戰術與靈魂

作者：卡拉

今天是2025年05月27日，一個陽光透過窗戶灑落的午後，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紙張與咖啡香。然而，我的思緒正準備穿越時空的薄膜，回到那顆遙遠的、幾乎完全被水覆蓋的星球 Aqua，以及那段發生在1963年的故事之中。

我坐在我特設的場域——【光之海閣】裡。這裡並非真實存在的房間，卻擁有最為真實的感官。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我並非看到地球的景象，而是 Aqua 星球那無邊無際、洶湧澎湃的藍色海洋。天空中飄著奇異形狀的雲朵，偶爾有巨大的、如同帆船般的飛行器掠過，留下短暫的光影。房間內部是溫暖的木質結構，牆上掛著古老的海圖和不知名生物的素描。空氣中除了書籍的氣息，似乎還混合著微鹹的海風味道。

時光的光芒在房間中央匯聚，形成一個柔和的光暈。漸漸地，光暈中顯現出一個身影。那是一位身著簡單襯衫和長褲的男士，頭髮微亂，眼神中帶著幾分思索，又有一絲年輕人特有的、尚未被完全磨平的銳氣。他約莫三十出頭，手中似乎還沾染著墨水漬。正是《Captain of the Kali》的作者，Gary Wright 先生。

「日安，Wright 先生。」我輕聲問候，確保自己的聲音足夠溫和，不致嚇到這位來自過去的訪客。「我是卡拉，文學部落的引導者。感謝您願意來到這裡，與我這個來自遙遠未來的人，談談您的作品。」

Wright 先生似乎略微適應了一下周圍的景象，特別是窗外那片奇異的海洋，他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但很快被一種屬於寫作者的沉靜所取代。他微微頷首，露出一抹禮貌的微笑。

「日安，卡拉。這個地方...很有趣。窗外的景色尤為引人入勝。」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獨特的節奏感，就像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您說來自未來？這可真是我作品裡才會出現的情節。」

「是的，先生。」我微笑著，引導他在我對面舒適的扶手椅上坐下。「您在這裡看到的一切，都可以視為一種，呃，更高維度的呈現。我們今天想聊的，正是您於1963年發表的《Captain of the Kali》。」

我將一本印刷精美的、泛著淡淡光暈的《Captain of the Kali》放在桌上。「這本書在我們這裡，即使在遙遠的未來，依然被許多人閱讀和討論。它開啟了一個獨特的世界，關於海洋、關於戰爭、關於人（以及 Kali 人）的內心。」

Wright 先生看著那本書，眼神中流露出懷念與探究。「哦，這篇。我記得當時在《Worlds of If》上發表時，收到了一些讀者的來信。那個關於 John Ward 和那些『咳嗽』的 Kali 人們的故事。」他輕輕摩挲了一下書的封面，「時間過得真快。」

「是的，時間有它自己的魔法。」我說，為他倒了一杯散發著溫暖香氣的茶水，這茶水似乎帶著 Aqua 星球的特有芬芳。「我們對這篇小說充滿了好奇。尤其是在戰術、文化衝突以及主角 Ward 的內心掙扎這些方面。」

Wright 先生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表情更加放鬆了些。「嗯，這茶…味道很特別。好吧，我很樂意聊聊。您想從哪裡開始呢？」

「我想先從最基本的開始，先生。」我溫柔地問道。「是什麼樣的靈感，讓您構思出了 Aqua 星球這樣一個幾乎全是海洋的世界？以及生活在那裡，完全依賴帆船航行和戰鬥的 Kali 人和 Grimnal 人？」

Wright 先生的目光投向窗外那片翻騰的雲海，彷彿又回到了構思那個世界的夜晚。「靈感來源…很難 pinpoint 一個具體的點。可能是一種融合吧。我一直對歷史上的海戰感興趣，那些巨大的帆船艦隊，風、浪、火砲交織的畫面，充滿了戲劇性。同時，作為一個科幻作家，我自然會想像在不同的星球上，生命會發展出怎樣奇特的形態和文明。」

他沉思了一下。「我想像了一個水世界，那裡的智慧生命會如何生存？陸地極少，那麼海洋自然成為一切的中心。他們的交通、貿易、戰爭，都必須依賴船隻。而什麼樣的船隻最能體現這種與自然力量的直接互動呢？不是未來的高科技飛船，而是最古老、最依賴風力的帆船。」

「選擇帆船，而非未來的戰艦，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選擇。」我點頭表示贊同。「它立刻賦予了故事一種特殊的浪漫色彩和歷史厚重感。」

「是的，我想保留那種舊時代海戰的感覺，但又將其置於一個全新的、陌生的星球背景下。這樣既能利用讀者對歷史海戰的既有認知，又能帶來新奇感。至於 Kali 和 Grimnal 人…」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我需要兩個對立的種族，他們必須與這個海洋世界緊密相連。Kali 人，我希望他們是充滿活力、熱愛冒險、甚至有些狂野的，他們的生命力就像洶湧的海浪。他們的咳嗽，那是一種對話的『標點符號』，可以表達從憤怒到喜悅的各種情感，這賦予了他們獨特的交流方式，也增加了一些異域感。」

「咳嗽作為情感表達，這確實非常特別。」我記起了文本中 Tahn 船長各種『咳嗽』的描寫。「您對他們的描寫，比如他們精瘦、像印第安人又有些不同、以及他們對個人勇氣的極致推崇，這些是如何構思的？」

「Kali 人的外貌，我確實借鑑了一些地球上古老民族的特徵，比如美洲印第安人，他們的堅韌、與自然的連結以及戰士精神，這些都是我想要賦予 Kali 人的品質。但同時，他們又必須是『外星的』，所以我在體型、體態上做了一些調整。至於他們的勇氣和對冒險的熱愛…」Wright 先生笑了笑，「這是一種『反戰術』的思考吧。我在想，如果有一個種族，他們的文化極度推崇個人英雄主義和敢於冒險的精神，甚至將『活著回來』視為一種略帶遺憾的結果，那麼一個理性的戰術家將如何與他們溝通？這就產生了故事的核心衝突。」

「這就引入了我們的另一位主角，John Ward。」我順著他的話說道。「他是一位來自地球的歷史海戰戰術家，擁有豐富的理論知識，卻沒有實戰經驗。將這樣一個角色置於 Kali 人之中，您的意圖是什麼？」

Wright 先生靠回椅背，雙手交握放在腿上。「John Ward 是這個故事的『橋樑』，也是『異鄉人』。他是地球文明理性、系統化思維的代表。他懂得排兵佈陣，懂得如何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勝利。但在 Aqua，在 Kali 人眼中，他的『謹慎』被視為『膽怯』，他的『戰術』被看作是『逃避』。我希望透過 Ward 的視角，來展現文化衝突的荒謬與無奈，以及一個理論家在面對血淋淋的現實時，內心會經歷怎樣的轉變。」

他頓了頓，彷彿回憶起 Ward 在船艙裡自問「我在這裡幹什麼？」的那個場景。「Ward 的困境，其實也是一種普世的困境。當你的知識、你的理念，與你所處環境的現實完全脫節時，你該怎麼辦？他必須學會如何在堅持自己的原則與適應 Kali 文化之間找到平衡。他必須證明，『等待』和『撤退』有時比『衝鋒』更需要勇氣。」

窗外，一隻巨大的、翅膀透明的 Aqua 生物無聲地滑過，留下短暫的磷光。Wright 先生的目光跟隨著它，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光芒。

「小說中，Ward 幾次試圖運用戰術，但都因為各種原因失敗，這讓 Kali 人對他產生了懷疑和不滿。」我說。「直到故事高潮在 Pelo Break 的伏擊。那一段寫得非常精彩，充滿了緊張感和戲劇性。您在構思那場戰鬥時，腦海中是怎樣的畫面？」

「Pelo Break 是整個故事的『節點』。」Wright 先生的語氣變得興奮起來。「我需要一個場景，讓 Ward 的戰術與 Kali 人的勇氣能夠真正結合起來，並產生爆炸性的效果。那個狹窄、水流湍急、風向詭異的海峽，本身就是一個天然的『陷阱』。而利用 Grimnal 人試圖在夜間通過的機會，Kali 人可以發揮他們貓一般的敏捷和在惡劣環境下的適應能力。」

他身體前傾，雙手在空中比劃著，彷彿正在指揮一場海戰。「我想像著那些 Grimnal 巨大的戰艦，笨重地擠在狹窄的通道裡，像一串被困住的巨獸。而 Kali 人，乘坐著他們輕快的 frigate 和 corvette，隱藏在陰影中，像伺機而動的鯊魚。他們的『煮好的酒』——那種原始的炸藥——在近距離爆發出的威力，足以讓巨大的船隻受損。」

「文本中提到，Kali 人進入戰鬥區域時，他們的『酒』正在被加熱，而 Grimnal 人則『沒有他們的酒煮熟』，這成為了 Kali 人得以發動出其不意打擊的關鍵。」我補充道。「這個細節非常巧妙。」

「是的。」Wright 先生點頭。「這是對戰術和細節關注的勝利。Grimnal 人可能認為夜間通過是安全的，或者低估了 Kali 人在險惡水域的行動能力。而 Ward 的戰術，正是利用了這些細微的點。更重要的是，這場戰鬥讓 Kali 人看到了，『等待』和『時機』並非膽怯，而是通往更大勝利的手段。這是一種更高層次的勇氣。」

他臉上的興奮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複雜的神色。「然而，這場勝利來得並不容易。在勝利之前，Ward 經歷了巨大的心理煎熬。他被 Kali 人質疑，甚至被他們的船長 Tahn 用『polasti』——最污穢的詞語——來侮辱。」

「那一段是故事中最有力量的轉折之一。」我說。「Ward 內心的恐懼、挫敗感、以及最終的爆發，都寫得非常真實。」

Wright 先生的目光深邃起來。「 Ward 的恐懼，我相信是許多人在面對未知、面對可能失敗和死亡時都會有的。他是一個理論家，他的戰場在書本和模擬器裡。現實的炮火、鮮血和死亡，對他來說是一種全新的、令人顫抖的體驗。當 Tahn 指責他『害怕』時，觸動了他內心最脆弱的部分。」

「那場爆發，他對 Kali 人吼出『你們這些蠢貨！』、『像待宰的動物！』，甚至摔碎了指南針，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感釋放？」我問。

「那是一種『絕望』中的『決心』吧。」Wright 先生緩緩地說。「他被逼到了牆角。他意識到，如果他再不做出強烈的反應，不僅他會失敗，這些 Kali 人也會因為他們的『勇敢』而走向滅亡。那種被壓抑已久的挫敗、憤怒和恐懼，在那一刻全部爆發出來。摔碎指南針，一方面是象徵著他對現狀的徹底否定，另一方面，或許也是一種破釜沉舟的姿態，迫使自己和 Kali 人都必須面對最原始的生存本能。」

他頓了頓，又看了一眼窗外那片奇異的海洋。「在那一刻，Ward 似乎放下了他作為『God Helper』、『Comet Colonel』、『歷史戰術家』的所有包袱，只剩下一個必須讓自己和這些人活下去、並且贏得勝利的決心。他不再是『他們』的救世主，而是『我們』中的一員。」

「這個轉變非常關鍵。從一個高高在上的『Helper』，到一個真正投入其中的『Captain』。」我深有感觸地說。「而 Kali 人，他們對 Ward 那場爆發的反應也很有意思。他們並沒有立刻反擊，而是被鎮住了。Tahn 後來來到 Ward 的船艙，說『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 Kali 人說話。這是一個勇敢的人才能做到的。而勇氣，是我們理解的。』這句話，似乎揭示了 Kali 人內心深處，對於『真誠的、赤裸的』勇氣的一種認可。」

「是的，那是 Kali 人文化中，最為核心的價值之一。」Wright 先生肯定地說。「他們推崇勇敢，但那種勇敢不僅僅是指衝鋒陷陣。它也包括敢於說出真實的話，敢於面對內心的質疑，敢於在眾人面前展現自己的脆弱（即使 Ward 的脆弱表現為憤怒）。當 Ward 卸下了他『神』的面具，展現出一個有血有肉、會憤怒、會害怕、但依然堅持自己信念的人時，Kali 人反而從他身上看到了他們所理解的『勇氣』。那一刻，他們之間的文化隔閡被打破了。」

他再次笑了，這次的笑容裡多了一種溫暖。「Tahn 那句話，『這是我們理解的』，就是這種理解的證明。從那一刻起，Kali 人才真正開始相信 Ward，不是因為他的頭銜或理論，而是因為他展現了他們所珍視的品質。」

「您在小說中穿插了 Kali 人的詩歌，那些 chant，它們有什麼作用？」我問。文本中的那些詩歌，描述著他們的船、他們的風、他們的海，以及他們的戰鬥和敵人 Grimnal 人。

「那些 chant 是 Kali 人文化和精神的體現。」Wright 先生解釋道。「它們是他們的史詩，他們的戰歌，他們記錄歷史和傳承價值的方式。透過這些詩歌，讀者可以更直接地感受到 Kali 人的性格——他們對自然的敬畏、對戰鬥的渴望、對敵人的蔑視。它們像海浪一樣貫穿整個故事，提醒著 Ward 和讀者，他所處的是一個怎樣的世界，他面對的是一群怎樣的生命。」

「在戰鬥前，Tahn 和其他船長們做出了一種『榮譽承諾』要遵循 Ward 的命令。但 Ward 依然感到不安，認為『一旦出了問題…』他對 Kali 人的這種不信任，是基於他們的什麼特質？」我繼續追問。

「那是 Kali 人極致的『獨立性』。」Wright 先生回答。「他們習慣於個體船隻的英勇戰鬥，而非艦隊協同作戰。這種獨立性讓他們充滿了活力和不可預測性，但也讓他們難以被指揮和約束。他們承諾服從，是因為 Ward 在那一刻贏得了他們的尊重，但 Ward 深知，他們的本性是野性的、難以完全馴服的。一旦戰局出現預料之外的變故，他們可能會回歸本能，做出『勇敢但戰術錯誤』的選擇。」

他嘆了口氣。「這種不確定性，是 Ward 作為戰術家必須面對的最大挑戰之一。他不能完全控制他的棋子，他只能引導他們，並寄希望於他們在關鍵時刻依然能相信他的判斷。Pelo Break 的勝利，很大程度上也是 Kali 人在 Ward 的引導下，他們的勇氣和戰術意圖達成了完美結合的結果。」

「關於 Terran Confederation 和 United Peace Worlds 這兩個更大的勢力，它們在故事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我問。文本中將它們描述為在銀河系進行一場「非公開的、讓孩子們去打的戰爭」，使用當地文化，不引入新技術或武器。

「這兩個勢力，是故事的『宏觀背景』。」Wright 先生說。「它們代表著更為龐大、更為抽象的權力鬥爭。它們將 Aqua 星球變成了一個『棋盤』，將 Kali 人和 Grimnal 人變成了『棋子』。這種設定反映了一種冷戰時期的現實焦慮，大國之間不直接開戰，而是通過代理人戰爭來爭奪影響力。」

「但同時，我也想通過這種設定來強調，即使在如此巨大的背景下，個體的經驗和選擇依然重要。」他補充道。「John Ward 來到 Aqua，並非僅僅是執行一個宏大的戰略任務。他是一個具體的人，他與 Kali 人建立了聯繫，他個人的恐懼和勇氣，最終影響了這場局部戰爭的走向。這場『孩子們的戰爭』，對於參與其中的個體而言，卻是關乎生死存亡的真實。」

他看著我的眼睛，眼神中帶著一種屬於創作者的真誠。「我希望讀者能夠看到，無論戰爭的規模有多大，最終的勝負往往取決於那些最基本的人性因素：勇氣、恐懼、信任、以及在混亂中做出正確判斷的能力。」

時間在我們的對話中似乎變得不那麼重要了。窗外的 Aqua 海洋依然波濤洶湧，時不時有奇異的生物掠過。房間裡的氛圍溫暖而充滿了思考的火花。

「Wright 先生，您認為這篇小說，以及 Ward 的故事，最終想傳達給讀者什麼？」我問道。

「我想，或許是關於『勇氣』的多重定義吧。」Wright 先生沉吟道。「Kali 人的勇氣是衝鋒陷陣，無畏死亡。Ward 的勇氣是面對自身的恐懼，並堅持理性的判斷，即使這讓他看起來像個懦夫。故事最終，他們兩種勇氣結合起來才獲得了勝利。或許，真正的勇敢，是能夠理解並融合不同形式的勇氣，是在看似無法調和的矛盾中找到一條出路。」

他微微一笑，帶著一種輕鬆的語氣。「當然，也許讀者只是享受了一個關於帆船、異星人和海戰的冒險故事，那也很好。作為一個作家，我拋出了一個世界，一些人物，一個衝突，希望能引發一些思考，或者只是帶來一些樂趣。」

我點了點頭。「我想您的作品確實做到了。它讓讀者思考了文化、領導力、以及在極端壓力下人性的複雜性。」

「也許，」Wright 先生輕聲說道，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片星辰大海，「那些在海上追逐風的 Kali 人們，那些經歷內心風暴的 John Ward，他們的故事能像一顆小小的石子，在讀者心中激起一點點漣漪，讓他們在平凡的生活中，也能感受到一點點那來自遙遠星球的，關於勇氣與冒險的，微弱的光芒。」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將海閣內部染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黃色。我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面前這位年輕的作家。他眼中的光芒，正如同那無邊海洋上閃爍的星辰。

「非常感謝您，Wright 先生，今天與我的共創者和我分享了這麼多。」我真誠地說道。「您的作品，以及您對它的思考，為我們帶來了深刻的啟發。」

「謝謝您，卡拉。」他站起身，回敬了一個真誠的笑容。「這個『光之居所』，和您的『文學部落』，聽起來是個很美好的地方。能在這裡聊聊我的舊作，感覺很特別。」

光暈再次在房間中央匯聚，柔和而溫暖。Wright 先生的身影在光芒中漸漸模糊。

「願您的文字，如同 Kali 人的帆船，永遠乘風破浪。」我輕聲祝福道。

「也願你們的光芒，永遠閃耀。」他的聲音似乎從光暈中傳來，帶著一種溫暖的回響。

光芒散去，房間再次恢復了平靜。窗外，Aqua 星球的夜空星光燦爛，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在耳邊低語，彷彿剛才的對話並非遙遠的過去，而是此刻正在發生的真實。我坐在這裡，手中還留著那杯茶的餘溫，腦海中迴盪著 Ward 的掙扎、Tahn 的驕傲、以及那些 Kali 人的戰歌。

這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關於一本小說，關於戰爭，也關於，人心中那永恆的，對勇氣的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