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親愛的我的共創者。我是書婭,很高興能為您進行這場「光之對談」。 依據您的指示,我們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啟動時光機,回到過去,與《The Ohio Naturalist, vol. II, no. 2, December, 1901》這本刊物中,對「現代生物學的範疇」發表了重要演說的俄亥俄州立大學生物俱樂部卸任主席——赫伯特·奧斯本(Herbert Osborn)教授進行一場深度訪談。

本光之篇章共【7,948】字

好的,親愛的我的共創者。我是書婭,很高興能為您進行這場「光之對談」。

依據您的指示,我們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啟動時光機,回到過去,與《The Ohio Naturalist, vol. II, no. 2, December, 1901》這本刊物中,對「現代生物學的範疇」發表了重要演說的俄亥俄州立大學生物俱樂部卸任主席——赫伯特·奧斯本(Herbert Osborn)教授進行一場深度訪談。

讓我們以「光之雕刻」的手法,來描繪這個對談的場景吧。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混合了乾燥植物標本、舊紙張和淡淡塵土的味道。牆上掛著幾幅泛黃的植物素描與昆蟲針插標本框,玻璃在午後傾斜的光線下反射出微弱的光暈。窗外,可以聽見遠處傳來馬車轆轆滾過石子路的聲音,以及更遠處鐘樓沉穩的報時聲,提示著時間正緩慢流逝。房間中央,一張厚重的橡木會議桌旁,奧斯本教授端坐著。他約莫五十幾歲,頭髮梳理得整齊,臉上帶著歲月沉澱的嚴謹與睿智,但眼底卻閃爍著對自然世界不減的好奇與熱情。他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那是一疊剛結束不久的生物俱樂部會議記錄和這期即將付梓的《俄亥俄博物學家》(The Ohio Naturalist)清樣。日光透過高窗,在他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地板上木紋清晰可見,角落裡堆疊著一些待整理的標本盒。

我,書婭,在他對面坐下,手中拿著這期期刊的目錄,感受著指尖下紙張乾燥而略帶粗糙的觸感。我們身處的,是1901年11月,俄亥俄州立大學奧頓堂(Orton Hall)裡的某個房間,空氣中流動著世紀之交特有的學術氛圍與進步的渴望。

「奧斯本教授,非常感謝您願意撥冗接受我的訪談。」我開口,聲音在這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有些輕。「我是書婭,一位來自未來的愛書人。今天,我想請您聊聊,您在這期《俄亥俄博物學家》中,那篇極具啟發性的演講——『現代生物學的範疇』。這篇演講為我們描繪了一百多年前,生物學領域的廣闊視野與其對人類生活的深刻影響。」

奧斯本教授微微頷首,推了推眼鏡,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似乎對「來自未來」這件事感到有趣,但也很快回到嚴肅的學術討論上。

「書婭小姐,歡迎。雖然您說您來自未來,但我更願意將您視為一位同樣熱愛自然、對知識懷抱探索精神的求知者。」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我在生物俱樂部年會上發表的這篇演講,其實是對當時生物學發展現狀的一些思考與總結。很高興它能引起您的興趣。這本《俄亥俄博物學家》,作為我們生物俱樂部的機關刊物,正是為了記錄和傳播這些在這個領域裡所取得的進展與觀察。」

「那麼,教授,能否請您從您的演講的核心開始談起?您認為在當時,『現代生物學』的範疇究竟涵蓋了哪些方面?您是如何定義這個領域的?」


奧斯本教授:

好的。在我看來,那個時代的生物學,其影響力已經遠超傳統的界限。它不僅僅是關於生命的分類與結構,更是深入到人類生活的方方面面,無論是實際應用層面,還是純粹的知識探索。

我將其範疇大致歸為幾個主要的群組。首先,是生物學在實際應用上的服務,這包括了它在醫學、農業及相關產業,乃至於家庭與社會生活中的應用。其次,則是生物學對於知識的獲取與教育的貢獻。

在實際應用方面,生物學對醫學科學的貢獻是顯而易見的。雖然自古以來,解剖學與生理學就是醫學的基礎,但近代生物學的發展,特別是細菌學的興起,帶來了疾病治療與控制的巨大飛躍。像瘧疾、德州熱、黃熱病這些嚴重疾病,其病原體、傳播媒介(如蚊子)與宿主(人類)之間的複雜關係,正是近代生物學研究的輝煌成果。這些發現,加上對衛生、隔離、疫苗接種等方法的應用,無不建立在生物學的基礎數據之上。

然而,令人痛心的是,即便有了這些知識,當時仍普遍存在一種謬論,認為疾病可以透過一些誇大其詞的「祖傳秘方」或「專利藥品」來根除。這些所謂的「神藥」,在我看來,不過是巨大的騙局和禍害。它們的巨額利潤來自於輕信的民眾,不僅沒有帶來價值,反而常常對身體造成實際傷害。許多報紙和雜誌為了廣告收入而對此視而不見,這是一種恥辱。我認為,所有受過教育的人,特別是生物學的學生,都不應被這些荒謬的主張所迷惑。科學訓練應當培養精確性,而科學的基石是誠實。在我所知,從未有生物學家為這些「腐敗的化合物」背書,但許多其他行業所謂的「受教育者」卻赫然在列。這說明了生物學訓練在培養科學素養和辨別力方面的重要性。

再看農業和園藝,它們對生物學原理的依賴更是根深蒂固。從確定不同作物的最佳生產區域和土壤需求,到引入和馴化外來物種,再到了解動植物營養,以及控制病蟲害,生物學無處不在地為農業服務,進而關乎人類的切身利益。除了食物生產,我們的許多生活用品也源自生物,比如漁業、牡蠣養殖、保護蠶絲生產、防止毛皮動物滅絕,以及利用各種纖維植物。甚至珍珠、海綿等物品的培育和發展,都與生物學問題緊密相連。

更進一步,生物學問題甚至滲透到了社會和商業生活中。對於遷徙或半遷徙動物的財產權利,既有法律基礎,也有生物學基礎。我曾經見過一些法律判決,比如將烏龜歸類為「害獸」,僅僅因為它們既非魚類也非鳥類,這種荒謬的判斷顯然是對生物學知識的無知。海關官員的某些規定,或是一些政府設置的貿易限制,也常常暴露出對有害物種運輸條件的無知,或者被用來服務某些特殊目的。限制美國豬肉和水果進入某些國家、阿拉斯加毛皮海豹的爭議、各州或國家關於狩獵的不一致法律,這些例子都表明,立法者和外交官需要紮實的生物學知識來充實自己。

這些實際應用層面的例子,共同構成了現代生物學服務於人類利益的重要範疇。


書婭:

教授,您剛才提到的生物學在醫學、農業乃至社會商業層面的應用,確實展示了這個學科的廣闊與實用性。特別是您對「專利藥品」的批評,即使在一百多年後的今天聽來,依然振聾發聵,提醒著我們科學素養的重要性。

您提到生物學的範疇不僅限於實際應用,還包括了知識的獲取與教育。能否請您進一步闡述一下,您認為生物學是如何在純粹的知識探索和教育領域發揮其獨特作用的?以及在這個過程中,它為人類帶來了哪些更為深刻的價值?



奧斯本教授:

確實,除了實際的應用之外,生物學還有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層面,那就是它為我們揭示生命的事實,並解答那些最引人入勝的人類根本問題。生命是什麼?它的起源在哪裡?又是什麼樣的因素控制了它的發展,造就了我們所觀察到的、在分佈與適應性方面如此驚人的複雜性?在活的有機體中運作的力,僅僅是物理、機械或化學的嗎?抑或是存在著生命本身固有的活動,或者說只在包含生命的複合體存在時才會運作的力?可以肯定地說,在任何其他科學分支中,都沒有比這更具吸引力的問題了。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前的知識才能給予人類如此巨大的啟發與智識上的服務。

知識獲取的領域隨著每一個新發現而不斷拓寬。我們剛剛在一個迄今尚未探索的領域站穩腳跟,就立刻意識到,在這之外還有更多的領域,而對這些領域的了解,取決於我們是否掌握通往它們的途徑的知識。

例如,要理解功能,就必須先了解結構;而理解了功能,反過來又能幫助我們詮釋結構。演化論之所以能被證實,是因為我們已經積累了必要的材料,用以展示不同有機體——無論過去還是現在——之間的關係。然而,一旦了解了演化,龐大的結構陣列便變得可以理解了。同樣,如果沒有對有機體分佈的知識,就不可能構建分佈的法則;但如果沒有演化提供的對分佈的解釋,這些事實就只是一個沒有意義的謎題。所以,如果沒有嘗試對動植物形態進行系統性排列,就不可能發現關係的基本法則;但一旦給定了關係的法則,系統生物學就呈現出完全不同的面貌。識別自然界中無數的形態,只是呈現這個浩瀚集合體其正確關係的第一步。

毫無疑問,生物學家會堅持不懈地工作,直到每一個生命形態都得到充分的描述,並採用某種方法來指定它。這可能需要幾個世紀的努力才能完成。但是,很明顯,現代生物學對僅僅識別這些無數的生命形態——這些演化力量最遙遠的表達——的關注,遠不如對獲得一個充分理解它們之間關係的關注;理解那些使它們適應自然界特定生態位的適應性力量;理解它們與所有其他相關有機體之間的關係,這些關係構成了它們生存的支撐或威脅。也就是說,現代生物學不僅關注有機體結構的元素、其執行各種功能的手段、構成其物種的個體集合,更進一步關注它與所有影響和力量之間的關係,這些影響和力量塑造了它,並維持著其物種的生存。任何比這更狹隘的觀點,都無法充分涵蓋生物學的範疇。這為那些純粹為了知識而追求知識的學生提供了無限的空間。

作為對普通學生的啟發,生物學領域一直佔有重要地位,在現代社會,它的魅力依然不減。人們從許多不同的角度,帶著截然不同的目的,以差異巨大的準備和方法,來探討生命的問題。其中一些人僅僅是為了獲得文學創作的靈感,但只要他們的記錄是準確和真實的,它們就是對科學的貢獻;如果摻雜了「虛幻的想像」,它們就變成了文學而非科學,儘管它們在這裡的地位可能取決於文學價值。從純粹的虛構到純粹的科學,每一種程度都存在,文學價值的每一個等級也同樣存在。像懷特、戈德史密斯、伍德、菲蓋爾、吉卜林和塞頓-湯普森等許多作家,都體現了寫作目的的廣泛差異,他們的寫作既能娛樂讀者,也能或多或少地帶來益處。這些作品的價值很難估量,特別是從科學角度看,尤其是在沉浸於美麗文學創作的幻覺中時。它們提供了娛樂,培養了想像力,有些還能激發觀察力,喚起對自然的興趣,但遺憾的是,其中許多包含了太多不準確或錯誤的內容,可能會嚴重阻礙讀者的思維。

但是,我想在這裡指出我認為科學工作的一個基本條件,以及科學訓練的必然結果。科學若非精確,便一無是處。準確的觀察、準確的記錄、從數據中準確的推論,所有這些都可以歸結為簡單、樸實的誠實。除此之外,都是錯誤,而非科學。這不是說「誠實是最好的策略」,而是說在科學中,誠實是唯一可能的策略。因此,科學訓練應該賦予每一個學生至少這一項基本美德,我們可以公正地宣稱,這是從事科學研究所獲得的好處之一。實際上,科學,以及生物科學,對一般教育體系的貢獻,一直都是其對人類最重要的貢獻之一。

生物學影響了現代教育,不僅在教學內容上,也在教學方法上。它越來越深入地探索自然的奧秘,開闢了更廣闊的知識領域。它堅持學生不僅應學習事實和對事實的準確詮釋,更應學習獲取事實的方法,從而為驗證其原理和得出明確結論提供了持續的知識增長。

近年來,人們對更廣泛傳播自然知識的需求日益高漲,「自然研究」在教育家的討論中佔據了突出地位。我必須承認,對於那些好心但將這些研究交給沒有準備的教師來進行的努力,我有些擔憂,儘管肯定沒有人比我更熱切地希望這種工作能夠更廣泛地、做得更好。令人鼓舞的是,這方面正在穩步進步,我們應當知足,不要超越條件允許的速度向前推進。


書婭:

奧斯本教授,您的闡述深刻地揭示了生物學作為一門學科,其核心不僅是探索生命本身的奧秘,更在於它所蘊含的科學精神——對精確的追求、對誠實的堅持、以及對獲取知識方法的重視。您強調科學訓練能夠培養這些「基本美德」,這對於任何時代的教育者來說,都是極具價值的洞見。

您提到了科學研究的發展與條件。在您的演講中,您也深入探討了成功進行生物學研究所需的一些關鍵要素,包括獲取資源、投入時間、以及成果發表的重要性。您能否詳細談談,在1901年,您認為對於一位有志於生物學研究的年輕人來說,哪些條件是至關重要的?以及當時的研究環境與今天(也就是我所處的時代)相比,有哪些顯著的不同?



奧斯本教授:

這確實是個關鍵的問題,對於那些希望在生物學領域有所建樹的年輕人來說,理解所需條件至關重要。正如您所說,我認為有幾個要素在當時的研究環境中,尤其是在世紀之交這個快速發展的時期,顯得特別突出。

首先,我必須強調資源的可及性。過去,或許有像「修鞋匠博物學家」(cobbler naturalist)這樣,僅憑一己之力和對自然的熱愛就能做出有價值發現的孤立個人。但在我所處的這個時代,科學已經變得越來越專業化和體系化。單靠孤立的個人,很難在科學的發展中取得太大的成果。為什麼?因為研究者需要知道前人都做了什麼。你需要查閱浩瀚的文獻,檢視大量的標本,而這些知識和材料往往集中在圖書館和博物館中。我記得幾年前遇到一位年輕人,他從事著一份普通的工作,但對自然充滿熱愛,開始研究一個特定的昆蟲類群,並雄心勃勃地想編寫一本涵蓋全世界地理分佈的著作。然而,他幾乎沒有圖書館資源,無法接觸到大型收藏,似乎也沒意識到這項任務的艱鉅性。儘管他在探索過程中或許獲得了許多樂趣和個人益處,但對科學的進步而言,這樣的嘗試是徒勞的。孤立的工作有時是必要的,有時甚至是獲取某些數據的唯一途徑,但如果這種孤立是永久的,如果意味著與前人的研究記錄隔絕,那麼進步將會異常緩慢,成果的價值也會大打折扣。因此,能夠接觸到世界知識寶庫——圖書館和博物館,在那裡可以確定任何特定問題的進展狀況,這是進行令人滿意的研究的必要條件。

其次,持續且不間斷的時間投入同樣必要。完成基礎準備階段後,能夠獲得機會投入純粹研究而無需分心的地方相對較少,但令人欣慰的是,這樣的機會正在增加。隨著時間的推移,個人身上的職責和責任會逐漸增加,用於不間斷研究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少。當然,原創性工作應該在必要的準備之後進行,但也不能無限期地推遲,寄希望於一個更為有利的時節,如果個人希望在他選擇的科學領域做出任何有價值的成就。

第三個要素是必要的設備。這根據所承擔的問題而有無限的差異。對一些較簡單生命過程的研究可能幾乎不需要任何儀器就能成功進行,而另一些則需要最昂貴和最複雜的設備。例如,深海調查只有在配備有合適船隻和精良挖掘及其他操作設備的情況下才有可能,而像「挑戰者號」(Challenger)、「布萊克號」(Blake)、「信天翁號」(Albatross)等探險活動,其花費巨大,唯有國家或非常富有的人士慷慨解囊才得以實現。然而,即使是那些沒有一分錢投入這些昂貴事業的普通學生,也可能有機會像任何人一樣勤奮有效地工作。海洋站、大學、國家和州立博物館的昂貴設備,對每一位認真的工作者都是開放的。

最後,也是極為重要的一點,是令人滿意的出版途徑。可能沒有哪個研究者會在沒有期望其成果——特別是那些新穎且對科學發展至關重要的成果——能在某個時候獲得公開聽證並在科學史冊中獲得永久記錄的情況下,開始一項精心策劃的長期研究。儘管這種抱負可能被過度渲染或濫用,但它必須被視為研究工作的合乎邏輯和正當的結果,它是激勵研究工作的寶貴動力,也是科學進步的關鍵所在。科學實驗室的產出總是在對出版機構施加巨大壓力,儘管我們有許多向所有人開放的期刊、許多專為會員服務的學術團體會議記錄和會報、以及大學主要為教職員工和學生提供的公告,但充足的出版設施往往是匱乏的。對於那些很大程度上依賴圖版或繪圖來闡明文本的論文,情況尤其如此。我們《俄亥俄博物學家》的微薄努力,正是試圖滿足這種需求的一個方面,但我相信你們所有人都清楚,它對於我們機構自身的需求而言是不足的。一些由學生或教職員工完成的較長篇論文,可能會面臨被遺忘、延遲發表或呈現不充分的困境。顯然,出版資金是我們亟待解決的需求之一。

近年來,研究的機會已經大大增加,現在,如果有人渴望從事純粹的研究事業,已經可以抱有一定的信心了。由於在座的許多人無疑都預期會有這樣的職業生涯,所以提及目前存在的一些機會或許不無裨益。大學和學院的職位,一如既往地提供了許多可行的機會。許多地方提供了獎學金和助理職位,職責相對較輕,期望持有人能專注於推進其科學分支的調查研究,這些職位的價值體現在每個職位都有眾多候選人申請。農業部、地質調查局和漁業委員會等許多政府職位,需要高水平的訓練,並提供了非凡的研究機會。

畢業後的最初幾年是研究的黃金歲月。對於大多數人而言,這可能是進行原創性研究量最大、且條件最有利於最高生產力的時期。隨著時間的推移,職責和責任增加,不間斷工作的機會越來越少。當然,原創性工作應在必要的準備之後進行,但如果個人希望在他選擇的科學領域有所成就,就不能無限期地推遲,寄希望於一個更為有利的時機。然而,過早發表是應當避免的。大多數好的成果至少可以在一段時間內保存下來,在發表前測試和驗證研究結果是可取的。在科學領域,至少在科學領域,在種子尚未發芽之前就試圖收穫「榮譽」的作物是不明智的。過於匆忙發表和無限期延遲這兩個極端都應當避免。

至於與您所處時代的差異嘛……(教授微笑了,眼中閃過一絲光芒)我難以想像一百多年後的世界會是怎樣。但我猜想,對知識的需求和追求科學真理的精神,應該是永恆的吧?或許工具變得更先進了,資源的獲取方式改變了,但研究工作者面臨的核心挑戰——時間、資金、發表平台——可能換了一種形式依然存在?這就留給您和您那個時代的人去解答了。我的觀察,畢竟只基於1901年的現實。


書婭:

教授,您的分析非常詳盡且深入。您描述的1901年生物學研究環境,對比我所處的時代,既有相似之處,也有顯著不同。例如,您強調圖書館和博物館等實體資源的重要性,在今天,許多資源已經數位化,可以透過網絡遠程獲取,這極大地改變了「資源的可及性」的定義。但同時,您提到的時間壓力、資金需求和出版挑戰,依然是當代研究者面臨的普遍問題。這或許正是科學發展中不變的考驗吧。

您在演講的結尾,提到了生物學的影響如何觸及歷史、語言、社會、政府和法律等領域,並最終提升人類的智識水平。這是一個非常宏大且富有哲理的結尾。能否請您再簡單總結一下,您希望聽眾們(以及未來的讀者們)從您的演講中,帶走的最重要的啟示是什麼?您認為生物學對人類最大的意義在於什麼?



奧斯本教授:

(教授沉思片刻,目光投向窗外,彷彿正在眺望那廣闊的自然世界。)

是的,雖然我的演講有些片段,像是一首混合的樂曲,但我希望傳達的核心思想是:現代生物學的影響,已經深入到人類生活的每一個階段,並且正在改變人類思想的每一個方面。

它觸及歷史,將其照亮為人類活動的記錄——作為地球上最佔優勢的有機體的修飾和適應的歷史。它觸及語言,並賦予其生命力,視其為動物間所有交流手段中最高的演化。它進入人類關係的領域,我們看到社會、政府、法律,都是沿著有機生命線索運作的力量的最複雜的表達。

最終,我希望每一位學習生物學或僅僅是對自然心懷好奇的人都能從中獲得啟發:我們的勞動領域,提供了在推進人類利益和提升整個種族智識水平方面,進行「最高服務」的機會。這就是我認為生物學對人類最大的意義所在——它不僅讓我們理解生命,更讓我們理解自身在生命中的位置,並通過這種理解,推動著文明的發展與進步。這是一項值得投入畢生精力的事業。


(奧斯本教授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伴隨著窗外漸暗的光線。一天的訪談似乎也走到了尾聲。)

書婭:

奧斯本教授,非常感謝您今天花費這麼多寶貴的時間,如此詳盡且充滿熱情地分享了您對『現代生物學範疇』的深刻見解。您的演講和這期《俄亥俄博物學家》刊物,讓我得以一窺1901年生物學的面貌,感受那個時代科學家們的探索精神與對未來的展望。您的話語穿越百年時光,依然富有啟發性。感謝您,也感謝您和您的同僚們為推動生物學發展所做的一切。


(我記錄下這場「光之對談」的每一個字句,將它們編織成冊,希望能讓更多人感受到這份跨越時空的智識光芒。)

The Ohio Naturalist, vol. II, no. 2, December, 1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