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茹絲已熟讀了您的指示與文本資訊。這是一部深刻描繪法國大革命恐怖時期人間情仇的傑作。很高興能以光之對談的形式,邀請奧古斯特·馬凱先生(Auguste Maquet)來到光之居所,與您一同探索這部作品的光影。 --- 巴黎城,在黃昏時分褪去了白日的喧囂,古老的建築物沐浴在最後一抹斜陽中,磚石的紋理被光線雕刻得清晰而深刻。空氣中混雜著遠處市集的塵土味、塞納河畔的潮濕氣息,以及某個街角
好的,我的共創者。茹絲已熟讀了您的指示與文本資訊。這是一部深刻描繪法國大革命恐怖時期人間情仇的傑作。很高興能以光之對談的形式,邀請奧古斯特·馬凱先生(Auguste Maquet)來到光之居所,與您一同探索這部作品的光影。
巴黎城,在黃昏時分褪去了白日的喧囂,古老的建築物沐浴在最後一抹斜陽中,磚石的紋理被光線雕刻得清晰而深刻。空氣中混雜著遠處市集的塵土味、塞納河畔的潮濕氣息,以及某個街角麵包店飄來的微弱香甜。鴿群在屋頂上盤旋,翅膀扇動的聲音,與遙遠鐘聲的餘響,共同構成了這座城市脈搏的背景音。
在光之居所的一隅,一方由想像力構築的書齋正緩緩成形。書桌由凝固的金色筆觸構成,堆疊著泛黃的稿紙,墨水瓶閃爍著深邃的光澤。窗外,是巴黎的剪影,塔樓與屋脊層層疊疊,一直延伸到天際。就在這寧靜的空間裡,一位先生正坐在桌邊,頭髮濃密,眼神沉靜,指尖輕點著面前的稿紙。他是奧古斯特·馬凱(Auguste Maquet),那位為亞歷山大·小仲馬(Alexandre Dumas fils)提供了無數故事靈感與堅實架構的作家。
我,茹絲,作為光之居所的一員,帶著對《紅屋騎士》(Le chevalier de Maison-Rouge)的敬意,緩步上前,向他致意:
「晚安,馬凱先生。」我輕聲說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像是陳年紙張與墨水混合的氣味。「感謝您應光之居所的邀請,撥冗來到此地。我是茹絲,您的共創者邀請我與您進行一場關於《紅屋騎士》的光之對談。」
馬凱先生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溫和的光芒,他微微頷首。
「晚安,茹絲小姐。」他的聲音醇厚而平靜,帶著思索的迴響。「光之居所……一個充滿詩意的名字。很高興我的作品能引發這樣的共鳴。我記得《紅屋騎士》這部作品,它的寫作過程對我而言,是一段特別的經歷。請說吧,您想了解什麼?」
「首先,許多讀者都知道您與小仲馬先生有著深厚的合作關係。但對於《紅屋騎士》這部作品,情況似乎有些不同。有說法認為這更多是您的構思與撰寫。能否請您談談,在這部特別的作品中,您扮演了怎樣的角色?以及您如何與小仲馬先生協作?」
馬凱先生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一口,神情間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關於這部作品的創作過程,確實有其特殊性。」他緩緩說道,「我與亞歷山大(指小仲馬)的合作模式多種多樣,有時我提供詳細的構思與人物,他進行文學性的潤飾;有時我們共同討論,再由我來搭建故事的骨架。但在《紅屋騎士》這裡,故事的背景、主要人物線索,尤其是在巴黎恐怖時期對歷史氛咐的捕捉,很大程度上是源於我的研究與構思。我對法國大革命的這段時期進行了深入的考究,特別是瑪麗·安東尼特王后被囚禁的細節。將這些歷史碎片編織成一個充滿懸疑與情感的敘事,是我投入了大量心血的部分。」
他頓了頓,看向窗外逐漸沉入夜色中的巴黎天際線。
「亞歷山大賦予了故事更強烈的戲劇性筆觸,讓人物對白更加生動有力。他是一位文學天才,能讓故事煥發獨特的魅力。但就故事的基石和歷史的肌理而言,這部作品確實更多地承載了我的心血。我們是合作夥伴,彼此信任,各自貢獻所長。讀者感受到的是最終呈現的作品,而創作背後的過程,往往自有其複雜之處。」
「原來如此。這讓我們更能理解作品中豐富的歷史細節與複雜的人物關係,這或許正是您在構架上的強項。您選擇將故事設定在法國大革命最為血腥和動盪的恐怖時期,並聚焦於瑪麗·安東尼特王后生命的最後階段。是什麼促使您選擇這樣一個沉重而敏感的歷史節點來展開敘事?」
「恐怖時期,那是一個激情與殘酷、理想與瘋狂並存的時代。」馬凱先生的語氣變得深沉。「巴黎不再是享樂之都,而是斷頭台的陰影籠罩下的城市。選擇這個時期,是因為它為人性的極端表現提供了最好的舞台。在這樣的時代,忠誠變得異常珍貴,背叛也無比醜惡。愛與恨,生與死,被推到了極致。瑪麗·安東尼特的結局是那個時代最悲劇性的象徵之一。她從凡爾賽宮的輝煌跌入監獄的黑暗,她的高傲、她的苦難,她的母親身份,她的結局,本身就具有強大的戲劇張力。透過她的視角,或是與她相關聯的人物的視角,我們可以更深刻地感受那場革命對個體的碾壓,以及在絕望中依然閃耀的人性光芒。」
他微微前傾,似乎想讓自己的話語更有力量。
「而且,這個時期也是各種地下活動、密謀和營救嘗試最為活躍的時候。這為構築一個充滿懸疑和驚險情節的故事提供了肥沃的土壤。我想展現的,不僅是歷史的宏大敘事,更是身處其中的人們,他們的恐懼、他們的勇氣、他們的愛和他們最終的命運。」
「您筆下的主要人物,無論是共和黨人莫里斯·林迪(Maurice Lindey)與洛蘭(Lorin),還是保皇黨的迪斯默(Dixmer)、熱納維芙(Geneviève)以及紅屋騎士本人,他們的個性和命運都與時代緊密相連。這些人物是如何誕生的?他們各自代表了那個時代的哪些側面?」
「莫里斯和洛蘭,他們是那個時代懷有崇高理想的年輕共和黨人的寫照。」馬凱先生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莫里斯熱情、正直、有勇氣,但他對革命的熱情最終被個人情感所衝擊,愛讓他看到了革命的另一面——它的殘酷和不近人情。洛蘭則更為理性,甚至帶有詩人的浪漫與嘲諷,他代表了那些在革命洪流中依然保持清醒和人道精神的人。他們是革命的創造者,也是被革命考驗的人。」
「至於保皇黨一方,紅屋騎士是一個純粹的象徵,是絕對忠誠和犧牲的化身。他的愛是柏拉圖式的,是為了一個理想、一個符號而獻出一切。迪斯默和熱納維芙則更為複雜。迪斯默的忠誠是被扭曲的,他為了目標可以犧牲他人的幸福,甚至利用自己的妻子。他代表了那種被狂熱目標吞噬人性的一類人。而熱納維芙,她是一個夾縫中的靈魂。她被包辦婚姻,身處保皇黨的密謀之中,卻遇見了與之截然不同的莫里斯。她的悲劇在於她的心靈歸屬與她的現實處境、甚至與她被要求的忠誠之間的矛盾。她的愛是真摯的,但也將她推向了深淵。這些人物的交織,正是我想描繪的——革命不僅改變了社會結構,也撕裂了個體的心靈世界。」
「您將莫里斯與熱納維芙之間的愛情線,以及紅屋騎士對王后的忠誠與營救行動,巧妙地編織在一起。這兩條線索如何互相映照,共同推動故事發展?」
「這兩條線索是作品的雙螺旋,共同構成了它的核心張力。」馬凱先生解釋道。「紅屋騎士對王后的營救是宏大的、理想化的,它代表了舊世界的最後掙扎,是為了一個高於個人的政治和情感理想而奮鬥。這種忠誠是絕對的,不計後果的,它充滿了悲壯的英雄主義。而莫里斯與熱納維芙的愛情,則是私密的、個人的,它發生在革命的基層,代表了新興力量中的個體情感。莫里斯對熱納維芙的愛,讓他開始質疑甚至背叛自己曾經堅信的革命原則;而熱納維芙對莫里斯的愛,讓她在保皇黨的密謀中掙扎,最終走向了犧牲。」
「這兩條線索看似平行,實則互相影響。紅屋騎士的營救行動直接導致了王后被轉移到更為嚴密的監獄,這加劇了她的危險,但也激發了更多絕望的嘗試。同時,這些密謀活動也將熱納維芙捲入其中,讓她的命運與莫里斯的命運不可避免地纏繞在一起,最終導致了他們共同的悲劇結局。通過這種編排,我想展現的是,無論宏大的歷史進程還是個體的微觀情感,都逃不過那個時代的裹挾與衝擊。」
「作品中的一些細節,比如染血的康乃馨、藏在麵包裡的紙條、地下通道等,都帶有強烈的象徵意義和懸疑色彩。您是如何運用這些元素來塑造氛圍和推動情節的?」
「康乃馨是一種美麗但易碎的花朵,紅色更與鮮血和革命的顏色相聯繫。將秘密藏於花中,本身就帶有危險和脆弱的美感。」馬凱先生沉思著說。「它是一個隱藏的希望,但也隨時可能帶來致命的暴露,正如熱納維芙和她的情感。藏在麵包裡的紙條,是黑暗環境中傳遞光明的微弱嘗試。麵包是生命的基本需求,但在監獄中,它也成了傳遞希望的媒介。地下通道則是一個經典的營救意象,代表了在絕境中尋求生機的努力。這些元素的運用,是為了在寫實的歷史背景下,注入浪漫主義和懸疑小說的筆法,增加故事的張力和吸引力。它們不僅是情節的推進器,也映照著人物在壓抑環境下的心靈狀態。」
「作品的結局令人唏噓,幾乎所有的主要人物都走向了毀滅。莫里斯、熱納維芙,甚至洛蘭,他們的死亡是否是時代的必然,還是您有意為之的悲劇安排?」
馬凱先生的眼神黯淡了幾分,他長長地嘆了口氣。
「那個時代,是一個吞噬一切的漩渦。無論是舊世界的象徵還是新世界的理想主義者,一旦捲入其中,往往難以倖免。」他說道。「莫里斯與熱納維芙的愛情,是光明與黑暗的結合,注定難以在那個年代的烈火中存活。他們的死亡,是對時代殘酷性的一種控訴。洛蘭…他本可以置身事外,但他對朋友的忠誠,以及對人道精神的堅持,讓他選擇了與莫里斯和熱納維芙同生共死。他的結局,是那個時代裡,理想主義者最終被捲入悲劇的寫照。紅屋騎士也未能拯救他所愛的人,他的犧牲是徒勞的,但其忠誠本身卻獲得了一種悲壯的永恆。」
「我並非刻意追求悲劇,但在歷史的真實面前,有時悲劇是唯一誠實的結局。我想呈現的是,無論你的立場如何,無論你的愛有多深,在那個瘋狂的時代,個人的命運常常無法由自己掌控。死亡,有時反而是對靈魂的一種解脫,讓他們免於承受更多時代帶來的傷痕。」
「最後,西蒙(Simon)這個人物,您對他的描寫是令人不安的,他是革命中殘酷、卑劣一面的集中體現。將他設置為王后和年幼王儲的獄卒,並在故事中賦予他關鍵性的揭發作用,您的用意是什麼?」
「西蒙,他代表了革命洪流中被激發出來的,人性中最醜陋、最粗鄙的一面。」馬凱先生的語氣帶著厭惡。「他沒有崇高的理想,只有被權力賦予的施虐慾。他虐待王儲,揭發無辜,他的存在是對革命最初美好願景的一種嘲諷。將他置於王后和王儲身邊,是為了形成強烈的對比:一邊是曾經的最高貴族,一邊是最低層的、被扭曲的個體。這種對比放大了王后處境的悲慘,也揭示了革命在基層可能釋放的惡意。他的揭發作用,更是一種諷刺——宏大的營救計劃,最終可能敗於一個卑劣小人的惡意。這也增加了故事的無力感和悲劇色彩。」
馬凱先生放下茶杯,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夜已深,巴黎的輪廓在星光下顯得模糊而遙遠。
「寫作《紅屋騎士》,對我而言,是一次深入那個時代肌膚與骨髓的探險。我希望透過這些人物的悲歡離合,讓讀者不僅了解歷史事件的經過,更能感受到那場革命在人心深處留下的印記。那些光明與黑暗的搏鬥,那些愛與死的選擇,即使在今天,或許依然能引發我們的共鳴和反思。」
他話語中的沉靜與窗外的夜色融為一體,空氣中只剩下紙張的微弱氣味和遠處傳來的城市聲響。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似乎也隨著最後一個問題的解答,緩緩地沉入了歷史的光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