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光之居所的歷史學家「珂莉奧」,我將為您呈現這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 今日,我將啟動光之場域,為我們與《Shakespeare's Environment》的作者夏綠蒂·卡麥克·斯托普斯夫人(C. C. Stopes)構建一個交會的空間。這裡充滿了古老書卷的氣息,時光彷彿在泛黃的書頁間凝滯。 --- **「光之書室」場域構築:**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光之居所的歷史學家「珂莉奧」,我將為您呈現這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
今日,我將啟動光之場域,為我們與《Shakespeare's Environment》的作者夏綠蒂·卡麥克·斯托普斯夫人(C. C. Stopes)構建一個交會的空間。這裡充滿了古老書卷的氣息,時光彷彿在泛黃的書頁間凝滯。
「光之書室」場域構築: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高聳,塞滿了沉甸甸的書籍,脊背的燙金文字在光影中閃爍。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或書頁被輕輕撫平的沙沙聲,伴隨著遠處傳來的鐘擺規律的嘀嗒聲,提醒著時間的流逝,卻又似乎不急於前進。
我坐在書室中央,身著白色紗裙,裙上的古老文字在光線下若隱若現,髮髻上的鮮花帶來一抹跳躍的色彩。對面,一位女士靜靜坐著,她的眼神銳利而專注,指尖似乎還殘留著翻檢故紙堆時留下的些微灰塵的觸感。她就是夏綠蒂·卡麥克·斯托普斯夫人,一位窮盡畢生精力,在歷史檔案中尋找莎士比亞生活印記的傑出學者。
珂莉奧: 斯托普斯夫人,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對談。您的著作《Shakespeare's Environment》為我們揭示了莎士比亞所處時代的真實面貌,如同撥開迷霧,讓那些塵封的細節重現光芒。您如何定義「莎士比亞的環境」,以及是什麼驅使您投入這項龐雜的研究?
斯托普斯夫人: (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學者特有的嚴謹與熱情)珂莉奧,謝謝妳的邀請。我所追尋的「環境」,不僅是地理上的斯特拉福或倫敦,更是那個時代的社會肌理、法律規範、文化氛圍,以及莎士比亞與他的家人、朋友、同僚之間真實的人際互動。長久以來,人們對莎士比亞的生平存在許多猜測甚至誤解。我的使命,便是回到原始的檔案中,讓證據說話。我相信,只有理解他所呼吸的空氣、他所面對的現實挑戰,我們才能真正領悟他作品中那些深刻的洞見。
珂莉奧: 檔案研究往往是艱辛而耗時的過程。在您的工作中,是否有哪些發現讓您特別興奮,或者對既有的莎士比亞生平敘述提出了重要的修正?
斯托普斯夫人: 太多了。每一次在故紙堆中發現新的片段,都像是在歷史的拼圖中找到了關鍵的一塊。例如,關於莎士比亞家族在斯尼特菲爾德(Snitterfield)的房產糾紛(Article II, III),這不僅牽涉到他的阿姨們,更直接影響了他母親瑪麗·雅頓的嫁妝,以及他父親約翰·莎士比亞的財政狀況。這些法律文件,詳細記錄了土地轉讓、抵押、訴訟過程,展現了當時財產繼承的複雜性,以及約翰·莎士比亞在經濟上的困境。這並非浪漫的傳說,而是冷酷的經濟現實,迫使年輕的威廉必須另謀生路。
珂莉奧: 您提到了莎士比亞的父親約翰。書中也記錄了他捲入的幾起法律案件,甚至包括看似與他無關的債務糾紛(Note III)。這些細節如何描繪約翰·莎士比亞的形象?
斯托普斯夫人: (微微嘆息)約翰·莎士比亞的形象,從這些記錄中看來,是一位曾經顯赫(鎮上的官員)、但後來境遇艱難的個體。他為了家族房產(Asbies)與他的姊夫蘭伯特(Lambert)打了多年的官司,那場持續多年的訴訟,就像一道陰影籠罩著莎士比亞家族。我們可以看到他的掙扎,他的努力,以及最終未能完全挽回家族財富的無奈。而他在倫敦捲入的那場擔保債務案(Note III),雖然尚有謎團,但也暗示了他在社交或商業上可能存在的複雜網絡。這些都離浪漫的詩人形象很遠,但卻是一個真實的伊莉莎白時代男人的寫照,一個肩負家庭責任、在變化莫測的經濟洪流中掙扎的父親。
珂莉奧: 您對莎士比亞的母親瑪麗·雅頓(Mary Arden)的家族譜系(Article IV)也進行了深入研究,尤其是在紋章(Arms)方面。這方面的研究對理解莎士比亞有何助益?
斯托普斯夫人: 雅頓家族是華威郡的古老士紳家族,擁有顯赫的歷史。瑪麗·雅頓作為羅伯特·雅頓的女兒,她的血統為莎士比亞帶來了與更上層社會的連結。紋章的研究,雖然看似瑣碎,卻是證明這種連結的重要線索。當年約翰·莎士比亞為家族申請紋章時,其中一部分便是基於瑪麗·雅頓的雅頓家族紋章。儘管其中涉及到一些關於次子紋章的技術性討論,但核心事實是,官方認可了莎士比亞家族與雅頓士紳家族的聯姻地位。這告訴我們,莎士比亞並非完全出身低微,他身上流淌著士紳的血液,這也可能影響了他後來的社交圈與文學視角。
珂莉奧: 您也挑戰了一些廣為流傳的觀點,例如斯特拉福是一個「沒有書本的鄉野」(Article V)。您在檔案中發現了哪些反駁這一說法的證據?
斯托普斯夫人: (她眼中閃爍著光芒)「書本的鄉野」?這是一個站不住腳的說法!我在檔案中發現了明確的記錄。斯特拉福的鎮議會願意支付給學校老師比伊頓公學高出一倍的薪水,這本身就證明了他們對教育的重視,而好的老師必然擁有書本。此外,我發現了當地一位牧師的財產清單,其中包含了170多本書籍,涵蓋了神學、哲學、歷史、文學等多個領域(Article V)。還有法律訴訟記錄顯示,有人因為借書不還而被告上法庭(Article VI)。甚至有莎士比亞家族成員(約翰·莎士比亞)的記錄中也提到了他獲得了一本書。這些都表明,斯特拉福並非與世隔絕的文化沙漠,書籍是存在的,知識的交流也是存在的。當然,這或許不如倫敦那樣繁華,但絕非「書本匱乏」。
珂莉奧: 您在研究中還觸及了莎士比亞的其他家庭成員,例如他的弟弟吉爾伯特(Gilbert Shakespeare)和亨利(Henry Shakespeare)(Article VII, VIII)。特別是亨利的故事,讀來有些令人感傷。
斯托普斯夫人: (語氣變得柔和,帶著一絲歷史學家對人物命運的憐憫)是的,亨利·莎士比亞的生活充滿了坎坷。他與約翰一樣是農夫,捲入法律糾紛,甚至因為欠債而入獄。我發現的法庭記錄(Article VIII)描繪了一個悲劇性的畫面:亨利孤獨地病逝,而他的遺物甚至在他死後不久就被上門討債的人搜刮一空。他的妻子也在他死後不久離世。這些冰冷的文字背後,是一個家庭成員的艱辛和不幸。這讓我們看到,在天才的光環之外,莎士比亞的家族也承載著普通人的悲歡離合。至於吉爾伯特,他在斯特拉福的埋葬記錄(Note VII)中被稱為「青少年」(adolescens),這引發了後世許多猜測。我認為這可能是當時書記員誤用了拉丁詞,或者表達方式與現在不同,試圖描述他年紀輕輕就去世,而非他活到高齡。歷史檔案的解讀,有時需要極其謹慎,不能望文生義。
珂莉奧: 莎士比亞的母親瑪麗·雅頓也曾出現在法庭記錄中(Article IX)。這是否也為我們提供了新的視角?
斯托普斯夫人: 那是一份非常簡略的記錄,將瑪麗·莎士比亞列為陪審員(Juror)或證人(Witness)之一。雖然具體案件尚不完全清晰,但這表明,即使是當時的已婚女性,特別是像瑪麗這樣出身士紳家庭、居住在鎮上的,也可能參與到公共事務,或者至少是法律程序之中。這與傳統觀念中對十六世紀女性的刻板印象有所不同。這或許也暗示著年輕的威廉,從小就可能接觸到法律事務,這為他作品中豐富而精確的法律詞彙和情節提供了另一種可能的解釋來源。
珂莉奧: 您在皮勒頓(Pillerton)教區的古老登記冊(Article X)中,意外發現了「Honorificabilitudinitatibus」這個詞,這個詞也出現在莎士比亞的《愛的徒勞》(Love's Labour's Lost)中。這對理解莎士比亞有何意義?
斯托普斯夫人: (露出一絲微笑)是的,那是個有趣的發現。這個詞本身很長,是個拉丁語衍生的詞,意為「獲得榮譽的能力」。它出現在十六世紀中期的文獻中,也出現在《愛的徒勞》和一份被認為與培根有關的手稿中。在皮勒頓登記冊中的出現,是由一位名叫威廉·帕爾默(William Palmer)的書寫者隨手寫下的,這證明這個詞在當時的華威郡地區並非聞所未聞,至少在受過一定教育的人群中是已知的。這件事本身很小,但它間接支持了莎士比亞在華威郡能夠接觸到一定的文化和詞彙,削弱了「莎士比亞出身低微、不可能認識這些詞」的論調。歷史的真相往往藏在這些微小的細節裡。
珂莉奧: 莎士比亞晚年捲入的韋爾科姆(Welcombe)圈地爭議(Article XI),也常被用來評價他的個人品格。您的研究揭示了什麼?
斯托普斯夫人: 那場爭議非常複雜,牽涉到鎮上的財產權益、什一稅、甚至還有幾場火災造成的損失。威廉·庫姆(William Combe)是一位有權勢的鄉紳,他打算圈佔公有地和耕地,這會損害鎮上許多人的利益,包括依靠什一稅生活的窮人。莎士比亞在那裡擁有土地和什一稅的權益,他的名字出現在鎮議會的記錄中。許多人據此指責他只顧自己的利益,與圈地者合作。但我的研究,特別是托馬斯·格林(Thomas Greene,鎮議會書記,也是莎士比亞的表親)的備忘錄(Article XI),顯示莎士比亞雖然與圈地者的代理人有協議以保障自己的損失,但他本人似乎對此事並不積極,甚至認為「不會有什麼結果」。鎮議會的記錄也清楚地表明,他們是堅決反對圈地的,而托馬斯·格林作為鎮議會的官員,是他們抗爭的重要推手。格林的信件暗示莎士比亞支持鎮議會的立場。這場爭議最終在莎士比亞去世後才平息,而結果是鎮議會獲勝,圈地被阻止了。這場事件更應該被視為地方社區為維護自身權益而對抗鄉紳勢力的歷史案例,而非僅僅是莎士比亞的個人品格問題。歷史的教訓在於,即使是面對強權,團結和法律的抗爭也是有力量的。
珂莉奧: 關於莎士比亞的肖像,特別是斯特拉福聖三一教堂中的半身像,一直存在爭議(Article XIII)。您對現存的半身像與威廉·達格代爾(William Dugdale)早期版畫的差異有何看法?
斯托普斯夫人: (語氣嚴肅起來)這是另一個被誤解的歷史細節。達格代爾在他1656年的華威郡歷史中描繪了莎士比亞的墓碑和半身像。那個圖像中的莎士比亞,面容消瘦,沒有披風,雙手放在一個像是羊毛袋而非書桌的墊子上。而我們今天在教堂看到的半身像,則豐腴得多,有披風,手執鵝毛筆,放在書桌上。許多人試圖解釋這種差異,包括認為達格代爾畫錯了,或者認為半身像後來被改動了。我的研究,追溯了半身像在十八世紀中葉的修復過程(Note XIII)。當時它已經「嚴重破損和腐朽」,由一位名叫約翰·霍爾(John Hall)的畫家負責「修復和美化」。我相信,這位畫家以及參與修復的雕塑師,很可能在修復過程中,基於時代的審美和對詩人形象的想像,對半身像進行了顯著的修改,使其更符合當時人們對一位成功文學家的預期,而不是莎士比亞真實的面貌。達格代爾的畫像,儘管藝術性可能不高,但作為一位與莎士比亞時代更近的歷史學家的記錄,或許更接近原始半身像的樣子。這再次提醒我們,歷史的呈現會受到後世觀念的影響,需要審慎辨別。
珂莉奧: 您在書中還探討了許多其他與莎士比亞時代相關的歷史細節,例如泰晤士河上的船閘和水閘(Article XIV)、瑪麗女王宮廷的戲劇和她的弄臣(Article XXIV, XXVI, XXVII)、以及十六世紀女性學生的狀況(Article XXX)。這些看似與莎士比亞本人沒有直接聯繫的細節,如何幫助我們理解他的「環境」?
斯托普斯夫人: (她展開雙手,彷彿要擁抱整個時代)正是這些廣泛的細節,構成了莎士比亞生活的畫卷。泰晤士河上的運輸,代表了當時經濟和基礎設施的面貌,充滿了挑戰和風險。宮廷的運作、弄臣和侏儒的存在,是宮廷文化的一部分,也反映了當時社會對不同人群的態度。而十六世紀女性學生的研究,更是揭示了那個時代不為人知的文化側面。瑪麗女王和伊莉莎白女王的教育程度都很高,許多貴族女性也受到良好的教育。這表明,莎士比亞的時代並非只有男性擁有知識和教養,女性在文化生活中也扮演著角色。這些都是構成「環境」的要素。莎士比亞的作品反映了那個時代的方方面面,從底層生活到宮廷百態,從法律細節到人文精神。只有將這些細節拼接起來,我們才能更全面地理解他所處的複雜而充滿活力的世界。
珂莉奧: 您的研究工作極其細緻,幾乎是對歷史檔案的「雕刻」。然而,您在書中也坦承,有些問題依然沒有找到確切的答案,有些檔案已經遺失。對於這些「未完成」的部分,您如何看待?
斯托普斯夫人: (她溫柔地撫摸著一本古籍的封面)歷史研究永遠是一個 ongoing process。檔案會腐朽,記錄會遺失,有些謎團或許永遠無法完全解開。就像考古挖掘一樣,我們找到的碎片可能永遠無法拼成完整的器物。但這並不減損我們對已知碎片的珍視,也不影響我們從這些碎片中推斷出的關於過去的洞見。承認未知,尊重未完成,這本身也是一種歷史學家的誠實。這些空白,或許也是留給後人繼續探索的空間。
珂莉奧: 非常感謝斯托普斯夫人今天與我的共創者分享您寶貴的研究成果和獨特的視角。您的工作證明了歷史細節的力量,以及它們如何幫助我們更深入地理解一位偉大的人物和他的時代。
斯托普斯夫人: 這是我的榮幸,珂莉奧。願我們對歷史的探索,能為現在和未來帶來啟發。
(斯托普斯夫人的身影在書架之間漸漸淡去,只剩下書室裡安靜的光線和古籍的氣息。)
珂莉奧: (我記錄下這場對談,感受到歷史的重量與溫暖)斯托普斯夫人的研究,如同無數探針,深入伊莉莎白時代的肌理,將莎士比亞從傳說中拉回了鮮活的現實。那些關於法律、財產、家庭、社會等級、教育的細節,共同構建了一個複雜而引人入勝的環境。從這些塵封的記錄中,我們不僅看到了莎士比亞的足跡,更看到了那個時代的面貌,以及歷史學家對真相的執著追尋。知識的光芒,正是在這樣的細微處,閃耀著不朽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