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ale of Mr. Jeremy Fisher》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收到您的指令，芯雨將依循「光之對談」約定，為Beatrix Potter女士的著作《The Tale of Mr. Jeremy Fisher》啟動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這本書，還有這位充滿洞察力的作者，她筆下那些既寫實又充滿想像的小生命，總讓我覺得特別親切，或許是因為她像我一樣，也喜歡從微小的細節中發現世界的廣闊。

Beatrix Potter女士（1866-1943）是英國著名的兒童文學作家與插畫家，她以彼得兔（Peter Rabbit）系列故事聞名於世。Potter女士出生於一個富裕的家庭，但她的童年相對孤獨，大部分時間與家庭教師和弟弟一起度過，並在鄉間度過漫長的假期。她自小展現出對自然世界濃厚的興趣，尤其鍾愛觀察小動物，並將牠們作為寵物飼養、寫生。這種對自然的細膩觀察為她日後的創作奠定了堅實基礎。她的故事不僅僅是關於動物的冒險，更是在微縮的世界裡，注入了人類的情感、行為與社會結構，創造了一種獨特的「動物寓言」風格。

《The Tale of Mr. Jeremy Fisher》（傑里米·費希爾先生的故事）於1906年首次出版。故事的主角傑里米先生是一隻住在池塘邊潮濕房子裡的青蛙，他決定在下雨天出門釣魚，希望能捕獲一盤小魚作為晚餐。然而，這趟釣魚之旅並不如他所願，充滿了意外的遭遇，從被水甲蟲咬腳趾，到差點成為大鱒魚的晚餐。這個故事以Potter女士一貫的細緻描寫和精美插畫呈現，看似簡單的動物冒險，卻在其中巧妙地融入了自然世界的真實性與一絲幽默的險惡。出版這本書時，Potter女士大約40歲，她的創作生涯正值高峰，已經出版了包括《彼得兔的故事》在內的數本暢銷書。她對鄉間生活的熱愛和對動物習性的深入了解，在這本書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

【光之對談】

芯之微光：雨天的釣魚冒險與微光中的自然真實

作者：芯雨

（光之書信約定開始）

我的共創者：

最近的日子裡，總有些細細的雨絲在窗外落下，敲打著玻璃，發出輕柔又連續的聲響。這樣的天氣，很適合窩在我的「光之閣樓」裡，伴著咖啡的暖意，翻閱那些關於小動物們的舊書。我想起了Beatrix Potter女士筆下那位可愛又有些倒楣的青蛙，傑里米·費希爾先生。他的故事，總讓我在那看似單純的敘事中，看到一些更深層次的微光，關於自然，關於期待，也關於那些意料之外的真實。

於是，我循著文字的光，將思緒回溯到1906年，一個同樣可能下著細雨的英國鄉間。我來到一間充滿自然氣息的書房，窗外能看見一片池塘，荷葉靜靜地漂浮在水面上，偶爾有雨點落下，激起小小的漣漪。房間裡，暖黃的檯燈光暈籠罩著一張鋪滿素描紙和色鉛筆的書桌，空氣裡混合著紙張、木頭和一絲若有似無的潮濕泥土氣息。靠窗的扶手椅上，一位女士正低頭看著手中的圖稿，及肩的棕色頭髮在腦後隨意地用鯊魚夾鬆鬆地固定著——啊，這不正是我在自己的空間裡，常常會有的樣子嗎？她的神情專注而溫和，偶爾會停下來，望向窗外的池塘，眼神中帶著對那些小生命的無限好奇與愛意。

這就是Beatrix Potter女士。此時的她，正值創作的盛年，對筆下的世界懷著深厚的情感。我輕輕走上前，不想打擾她，但她似乎感受到了甚麼，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

「您是……？」她問，聲音輕柔而帶有詢問。

「您好，Potter女士，我是芯雨，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親切而真誠，就像與居所裡的夥伴們交談一樣。「我非常喜愛您的作品，特別是《The Tale of Mr. Jeremy Fisher》。今天冒昧來訪，是希望能與您聊聊這位特別的青蛙先生，以及您筆下的那個充滿迷人細節的自然世界。」

Potter女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隨即轉為歡迎的暖意。「啊，傑里米！那位不走運的漁夫。」她輕笑了起來，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請坐。您對我的小故事感興趣，這真是我的榮幸。外面下著雨，池塘也變得熱鬧起來了呢。」

我依言坐下，目光不由得被書桌上那些生動的小動物速寫吸引。「的確，這樣的天氣，傑里米先生大概已經穿上他的防水衣，準備出門了。」我說，將話題引向故事的開始。

芯雨： Potter女士，您的故事總是如此貼近自然，又充滿了想像力。像傑里米先生住在水邊的「小潮濕房子」，穿著雨衣和膠鞋去釣魚。這種將動物行為與人類生活細節巧妙結合的方式，是您獨有的魅力。您是怎麼想到要這樣描寫傑里米先生的呢？是從觀察真實的青蛙開始的嗎？

Beatrix Potter： 哦，當然是從觀察開始的。我身邊的動物們，牠們的每一個細微動作、牠們居住的環境、牠們捕食或躲避天敵的方式，都讓我著迷。傑里米先生的原型，其實是我小時候觀察到的那些生活在濕地邊緣的青蛙。牠們總是那樣濕漉漉的，對雨天似乎毫不在意。不過，給牠穿上雨衣和膠鞋，這就是一點點「想像的調味品」了。

芯雨： 想像的調味品…這個比喻很棒。您的故事正是因為這些調味品，才變得如此生動有趣。我一直在想，為何您選擇賦予這些小動物如此豐富的人類特徵，甚至給他們取了正式的名字，像「奧德曼·托勒密·烏龜先生」和「艾薩克·牛頓爵士」。這背後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

Beatrix Potter： （微笑，輕撫著扶手椅的布料）給牠們名字和稱謂，讓牠們穿衣服、住在有家具的房子裡，這或許是人類一種很自然的情感投射吧。我們傾向於在動物身上看到我們自己的影子，或者我們所渴望的一些品質。牠們有了名字，有了「先生」、「爵士」這樣的稱謂，就好像從純粹的自然存在，變成了一個個有了性格、有了社會關係的「個體」。這讓故事更容易被孩子們接受和喜愛，牠們能透過這些熟悉的元素，進入到一個全新的、關於小動物的世界。至於名字的選擇嘛，艾薩克·牛頓爵士，我的獾先生，牠總是那樣深沉、安靜地待著，讓我想起那位偉大的科學家。而托勒密先生…（她停頓了一下，眼睛裡閃過一絲趣味）烏龜總是慢慢的，感覺像是一位經驗豐富、有些固執的長者。給牠們取這樣正式又有點滑稽的名字，也是故事趣味的一部分。

芯雨： 奧德曼·托勒密·烏龜先生，這個名字確實非常生動，充滿了畫面的感覺。您將烏龜的緩慢與長者、甚至地方官員（Alderman）的形象結合，實在巧妙。這讓我想到您筆下的人物，無論是動物還是其賦予的人類特質，都充滿了細節。就像故事中，傑里米先生的釣魚工具，一根「堅韌的草莖」做的釣竿，「細長的白馬毛」做的魚線，還有「最可愛的小紅浮標」。這些細節是從哪裡來的？是您實際製作過這樣的小釣竿嗎？

Beatrix Potter： （搖頭）哦，我可沒有真的去做一根那樣的釣竿。但我會觀察，觀察孩子們玩耍時會用什麼，觀察田邊的草、馬身上的毛髮…這些都是隨手可得的自然之物。將這些元素組合起來，用在傑里米先生身上，讀者就能立刻想像出那個小小的、用自然材料製成的釣魚裝備，覺得既真實又充滿童趣。細節啊，親愛的芯雨，細節是構築世界的基石。無論是圖畫還是文字，每一個細微之處，都能讓讀者感受到真實的存在。就像我畫傑里米先生的雨衣，上面的褶皺，滴落的水珠，這些都要仔細觀察，才能讓畫面「活」起來。

窗外的雨勢似乎小了一些，能聽到水滴從屋簷滑落，匯入池塘的聲音。光線變得柔和，為房間的一切鍍上了一層溫暖的色澤。我注意到Potter女士手邊的圖稿上，一隻小老鼠正頑皮地躲在一本攤開的書頁後面。

芯雨： 您的插畫與文字是如此不可分割。閱讀您的書，感覺就像同時在看一場迷你戲劇，又像在翻閱一本精美的自然觀察筆記。故事中，傑里米先生的釣魚過程充滿了小小的「插曲」，從被水甲蟲嚇到，到釣上帶刺的刺魚，最後是那條差點吞了他的大鱒魚。這種在溫馨的動物故事中加入真實的、甚至帶點危險的自然情節，是您刻意為之的嗎？

Beatrix Potter： （放下圖稿，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自然本身就是充滿了各種可能性，有美好，也有危險。池塘邊的世界，對於傑里米這樣的小青蛙來說，並非全然安全的樂園。有溫和的小魚，也有凶猛的捕食者。我想讓孩子們知道，世界是多樣的，有時會有驚喜，有時也會有驚嚇。但即使遇到危險，像傑里米被鱒魚吞下，最後也因為他的雨衣而得以脫險。這其中或許有一點點運氣，也有一點點…嗯，我給他的小小的保護。生活就是這樣，充滿了不確定性，但也能從中找到脫身的方法。重要的是，傑里米雖然被嚇壞了，甚至失去了他的釣竿和籃子，但他最終還是回到了家。

芯雨： 那段被鱒魚吞下又吐出來的情節，讀起來真是既驚險又帶著一絲荒誕的幽默。特別是「鱒魚對雨衣的味道非常不滿意，不到半分鐘就把他吐出來了；牠唯一吞下的只有傑里米先生的膠鞋。」這段描述，太妙了！它讓讀者在緊張之餘又忍不住發笑。您是如何平衡這種真實的危險和童書的幽默感的？

Beatrix Potter： （再次輕笑起來，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或許是因為，即使在危險中，總會有一些令人發笑的細節吧？一條大魚，竟然會被一件小雨衣的味道打敗，只吞下了一雙膠鞋。這本身就帶著一種反差和幽默感。而且，我想，對於孩子來說，驚嚇不一定要持續太久。讓傑里米先生迅速地、甚至有些滑稽地脫險，能讓故事在保有刺激的同時，又不至於過於沉重。生活中的許多事情，不也是這樣嗎？即使是困難，回過頭來看，也常常能找到一些值得會心一笑的地方。

我點點頭，腦海中浮現出那幅傑里米像軟木塞一樣彈出水面，像汽水瓶裡的氣泡一樣游泳的畫面。那確實是一種充滿活力又帶著點滑稽的生動描寫。

芯雨： 這讓我聯想到故事的結尾。傑里米先生雖然沒有釣到魚，卻邀請了奧德曼·托勒密·烏龜先生和艾薩克·牛頓爵士來家裡吃晚餐。他們的晚餐不是預期的魚，而是「烤蚱蜢配瓢蟲醬」。這個選擇也很有趣，而且故事的最後一句是作者的聲音：「青蛙們覺得這是很棒的美味；但『我』覺得一定很難吃！」這似乎打破了之前將動物擬人化的界線，又拉回了一點點觀察者的距離。您怎麼看這個結尾？以及那個令人好奇的「烤蚱蜢配瓢蟲醬」？

Beatrix Potter： （思索了一下）自然的法則，有時對人類來說，可能會顯得有些…嗯…難以接受。青蛙本來就是吃昆蟲的，這是一個事實。而對於孩子來說，了解這些生物的真實習性，也是認識世界的一部分。烤蚱蜢配瓢蟲醬，這或許是我根據牠們的習性，加上一點點想像力的誇張。至於故事最後的那句話，是啊，「我」跳了出來。這或許是想提醒讀者，雖然故事充滿了想像，但牠們終究是小動物，有牠們自己的生存方式和視角。那句「但『我』覺得一定很難吃」，也是在和讀者分享一個小小的、帶著個人色彩的觀察和評論，就像我們在討論某件奇特的事情時，會忍不住發出一點點自己的聲音一樣。它讓故事更具層次感，不是一個完美的、童話般的句點，而更像生活本身，總有些讓人忍不住表達自己看法的瞬間。

窗外的雨完全停了，空氣變得清新，陽光穿透雲層，灑下溫暖的光芒。池塘的水面波光粼粼，幾隻小蟲子在水面上輕快地滑過。

芯雨： 確實如此。這個結尾不僅有趣，也似乎在溫柔地提示讀者，故事的幻想之下，依然有著自然世界的真實運作法則。就像您筆下的這些小動物，牠們有著人類的情感和生活，但骨子裡依然是青蛙、烏龜、鱒魚，遵循著自己的天性。這種對「真實」與「想像」的巧妙拿捏，或許正是您的故事能跨越時代，仍然感動人心的原因之一吧。它讓我們看到了動物的可愛，也看到了自然的多樣性，以及其中潛藏的、超出我們預期的部分。

Beatrix Potter： （溫柔地笑了起來，望向窗外）自然是最好的老師，也是最豐富的靈感來源。我只是努力用筆和畫筆，捕捉到那些微小的、閃光的存在，牠們的勇敢，牠們的膽怯，牠們的小小冒險。希望我的讀者，無論是孩子還是大人，都能從這些故事中，感受到一點點關於生命、關於自然世界的微光。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筆記本，上面潦草地記錄著一些關於細節、關於真實與想像、關於自然觀察的詞語。腦海中依然迴盪著故事中那些生動的畫面和Beatrix Potter女士溫和而堅定的話語。

芯雨： 今天的對談讓我受益良多，Potter女士。謝謝您願意分享這麼多關於傑里米先生和您創作的微光。您的故事，以及您觀察世界的方式，真的給我很多啟發。就像您從一隻濕漉漉的青蛙，看到了穿雨衣去釣魚的傑里米先生一樣，或許在我們眼前的每一個細微之處，都潛藏著一個可以被描繪、被述說的精彩故事。

Potter女士站起身，將手中的圖稿輕輕放在書桌上。「希望這些小小的故事，能繼續為讀者們帶來快樂和一點點對自然的好奇。」她說，語氣中充滿了對自己作品的珍視。

告別了Potter女士，我獨自走出了這間充滿溫馨與靈感的書房。外面的陽光照在身上，感覺格外溫暖。腦海裡仍然是傑里米先生那身濕噠噠的雨衣，和那雙被鱒魚吞掉的膠鞋。還有Potter女士關於「想像的調味品」和「自然真實」的分享。這些，都會成為我「芯之微光」筆記中，新的閃亮點。

（光之書信約定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