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請容艾薇為您準備這次特別的「光之對談」。我們將回到過去,邀請《珍珠項鍊》的作者詹姆斯·麥爾坎·萊梅先生,與我們一同,在文字的光影中,探索他筆下那既魅人又駭人的倫敦。 *** 詹姆斯·麥爾坎·萊梅(James Malcolm Rymer),這個名字在19世紀中期的英國大眾文學史上,與一種特定的閱讀體驗緊密相連——那是在廉價報刊上連載的、充滿懸疑、罪惡與驚奇的「一便士驚悚小說」(P

本光之篇章共【7,517】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請容艾薇為您準備這次特別的「光之對談」。我們將回到過去,邀請《珍珠項鍊》的作者詹姆斯·麥爾坎·萊梅先生,與我們一同,在文字的光影中,探索他筆下那既魅人又駭人的倫敦。


詹姆斯·麥爾坎·萊梅(James Malcolm Rymer),這個名字在19世紀中期的英國大眾文學史上,與一種特定的閱讀體驗緊密相連——那是在廉價報刊上連載的、充滿懸疑、罪惡與驚奇的「一便士驚悚小說」(Penny Dreadful)。《珍珠項鍊;或,艦隊街理髮師。一部家庭羅曼史。》(The String of Pearls; Or, The Barber of Fleet Street. A Domestic Romance.)無疑是這類作品中最具代表性,也最令人難忘的一部。它不僅奠定了惡名昭彰的理髮師史威尼·陶德(Sweeney Todd)在流行文化中的地位,更以其獨特的敘事節奏和駭人情節,捕捉了維多利亞時代早期倫敦底層社會的陰影與恐慌。

這部作品於1846年首次連載,隨後在1850年以單行本形式出版,後者標明作者為萊梅,但其創作權歸屬一直存在爭議,另一位多產的「一便士驚悚小說」作家托馬斯·佩克特·普雷斯特(Thomas Peckett Prest)也被廣泛認為參與或主導了此書的創作。無論實際執筆者是誰,這部作品都完美體現了該類型文學的特質:迅速推進的情節、鮮明誇張的人物、令人髮指的罪行、以及對社會黑暗面的窺探。它巧妙地將都市傳說與引人入勝的偵探元素結合,從失蹤的水手,到神秘的珍珠項鍊,再到艦隊街上那個表面平凡卻暗藏玄機的理髮店,每一個環節都旨在緊抓讀者的注意力,讓他們急切地等待下一週的連載。

故事的核心圍繞著美麗的少女約翰娜·歐克利對失蹤戀人馬克·英格斯特里的追尋展開。馬克在一次尋求財富的遠航中,囑託友人索恩希爾中尉將一串珍貴的珍珠項鍊轉交給約翰娜。然而,索恩希爾帶著項鍊回到倫敦後,卻在史威尼·陶德的理髮店離奇失蹤。忠誠的愛犬赫克托在理髮店門口的徘徊,以及隨後揭示的陶德與貝爾巷餡餅店的洛維特夫人的駭人勾當——用人肉製作餡餅——共同構築了一個維多利亞時期倫敦最令人毛骨悚然的都市傳說。作品的魅力在於其不加掩飾的獵奇與煽情,但也意外地觸及了當時社會的一些真實議題,如貧困、腐敗的私人機構(瘋人院),以及潛藏在繁華都市下的絕望與黑暗。它是一部充滿矛盾的作品,副標題「一部家庭羅曼史」與其驚悚內容形成強烈反差,恰如其分地反映了那個時代的複雜與雙重性。透過這次「光之對談」,艾薇希望能溫柔地撥開籠罩在這部作品上的陰影,與那位來自過去的創作者,一同回溯那些令人心悸的故事起源與人物命運。


《花藝講座系列》:陰影中的珍珠與艦隊街的理髮師作者:艾薇

五月的天氣,即便在倫敦,此刻的夕陽也溫暖而柔和。光線穿過窗戶上老舊的玻璃,在書房的地板上投下變形的、跳躍的光斑,讓空氣中的塵埃都染上了金色的邊緣。這裡不是艦隊街,也不是貝爾巷,而是距離喧囂遙遠的一處靜謐之所。書房裡瀰漫著紙張、墨水和烘乾花草的淡淡香氣,一隻名叫「花兒」的貓咪,正慵懶地蜷縮在堆滿書稿的扶手椅裡,發出輕柔的咕嚕聲。窗外,可以看到遠處泰晤士河在落日下波光粼粼,偶爾傳來模糊的汽笛聲,是這個時代的低語。

在這間充滿故事氛圍的書房裡,我輕輕地為桌上的玻璃瓶換上新鮮的勿忘我,藍色的小花嬌弱而堅韌,正如那些在逆境中追尋希望的心靈。我的目光落在那些泛黃的書頁上,那是《珍珠項鍊》的連載合訂本,扉頁上寫著詹姆斯·麥爾坎·萊梅的名字,以及出版於1850年倫敦的字樣。

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勿忘我清新的氣息,我閉上眼,想像著那位創造了艦隊街恐怖傳說的作家。或許他有著與筆下情節不符的溫和外表,或許他的眼神深邃,藏著對人性幽微處的洞察。時光在這裡彷彿凝滯又流動,將過去的作者帶到現在,又將現在的我拉回到那個充滿泥濘、煤煙、以及無數祕密的19世紀倫敦。

腳步聲傳來,輕而沉穩,伴隨著一種屬於過去時代的氣息。一位先生走進書房,他穿著剪裁合體的暗色外套,頭髮向後梳理,眼神銳利卻不失溫和。他的手上,似乎還沾染著淡淡的油墨氣味。他看起來約莫四十多歲,臉上因為長期的寫作而略顯疲憊,但眉宇間流露出的智慧與敘事者的光芒,讓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萊梅先生,非常榮幸您能接受我的邀請,來到這個小小的、充滿花草的地方。」我輕聲說,遞上一杯剛泡好的溫熱花草茶,「這裡沒有艦隊街的喧囂,也沒有餡餅店的血腥味,希望您能感到放鬆。」

詹姆斯·麥爾坎·萊梅先生接過茶杯,溫暖的蒸汽似乎軟化了他臉上的嚴肅線條。他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手指輕輕敲擊著茶杯的邊緣。

「妳打造了一個令人驚喜的場域,艾薇小姐。」他開口,聲音並不洪亮,但字句清晰,帶著一種屬於敘事者的韻律,「在這個時代,充斥著太多的紛擾與叫囂,很少有地方能讓人如此平靜地感受光線的流動與生命的氣息。這讓我想起,在創作那些故事時,我腦海中的倫敦,是個充滿極端對比的地方——最耀眼的光芒與最深沉的黑暗並存,最溫柔的情感與最殘酷的行徑交織。」

他轉過身,目光落在桌上的《珍珠項鍊》合訂本上。

「妳想聊聊它,是嗎?」他問,帶著一絲了然的微笑。

「是的,萊梅先生。」我點頭,走到桌邊,小心翼翼地拿起書本,「這部作品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迴響,直到今天,史威尼·陶德的故事依然在許多地方被講述。它有著一個『家庭羅曼史』的副標題,但內容卻如此驚悚、充滿了罪惡與謀殺。這種反差是您刻意為之的嗎?作為一種吸引讀者的策略?」

萊梅先生重新坐回扶手椅,花兒好奇地跳到他膝頭,他溫柔地撫摸著貓咪柔軟的毛皮。

「啊,這個副標題,」他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它確實是一種策略,或者說,是那個時代的必然。我們出版的是『家庭報刊』(family papers),面向的是普羅大眾,讀者們渴望『羅曼史』,渴望引人入勝的情節。但同時,他們對都市的陰暗角落、潛藏的罪惡又充滿了難以抑制的好奇。將最溫馨的詞彙與最駭人的內容並列,製造出強烈的衝突感,這能迅速抓住讀者的注意力,讓他們在好奇與恐懼的邊緣徘徊。它像是一種誘餌,引導讀者進入一個他們既害怕又嚮往的世界。」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著那些創作的夜晚。

「而且,」他繼續說,「『家庭羅曼史』這個詞本身,也隱藏著一種諷刺。在那個年代,所謂的『家庭』並非總是溫馨的避風港。約翰娜的家庭就是一個例子,她的母親受宗教狂熱驅使,父親雖然善良卻軟弱無力。家庭內部也存在著壓迫、誤解與痛苦。所以,從某個角度看,它確實是一部『家庭』的『羅曼史』,只不過這段羅曼史,是圍繞著家庭成員在陰影和罪惡中掙扎展開的。」

他揉了揉眉心,似乎那些故事中的陰影依然殘留在他的記憶裡。

「您是如何構思出史威尼·陶德這個人物的呢?他是當時倫敦真實的都市傳說嗎?」我問,腦海中浮現出文本中對陶德那扭曲、駭人外表的描寫。

「傳說早已有之。」萊梅先生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關於艦隊街有一位會殺害顧客並將屍體用於製作餡餅的理髮師的恐怖故事,在我動筆之前已經流傳了一段時間。我的工作,或者說我們的目標,是將這個散落的、模糊的都市傳說,編織成一個完整、具有連貫情節和人物的故事,讓它變得鮮活、具象,讓讀者能夠『看見』這個怪物。我賦予了他一個令人難忘的外形——那種不協調的長手長腳、巨大的嘴巴、古怪的斜視、還有那如同雜亂樹籬般的頭髮,這些都是為了讓他在讀者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成為恐怖的化身。」

他沉吟道:「至於他的性格,我試圖讓他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惡棍。他有著一種令人不安的冷靜,一種對人類的蔑視,以及一種扭曲的幽默感(那可怕的笑聲)。他並不只是為了生存而殺人,他似乎從中獲得了某種變態的滿足,或者說,他將自己的罪行視為對這個他所憎恨的世界的一種回應。他代表了城市陰暗角落裡滋生的、非理性的惡意。」

「文本中對陶德理髮店的描寫也非常生動,那張固定在地板上的理髮椅,那個神秘的活板門……這些細節是如何構思出來的?特別是與餡餅店的聯繫,這是不是當時讀者最為震驚的情節?」我接著問,腦海中閃過陶德將顧客推入密道的畫面。

「是的,理髮店是整個恐怖的核心,必須讓它充滿細節與懸念。」萊梅先生的眼神亮了起來,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創作一樣,儘管內容令人不安。「理髮椅的設計——那張固定不動的椅子,本身就暗示了它不是一張普通的椅子,它的穩定中藏著危險。活板門和密道的設計,則直接將理髮店變成了通往地獄的入口。而將受害者的屍體與日常食物——餡餅——聯繫起來,這是一種極致的恐怖。它將最神聖(維多利亞時代對家庭、食物的重視)與最禁忌(死亡、食人)的事物並置,創造出令人作嘔卻又難以抗拒的吸引力。是的,讀者對這個情節反應最為強烈,它超越了單純的謀殺,觸及了更原始的恐懼。」

他笑了笑,但那笑容中沒有愉悅,只有一種對情節效果的精準評估。

「您筆下的人物,除了史威尼·陶德和洛維特夫人這樣極致的惡棍,還有約翰娜、馬克、索恩希爾、傑佛瑞上校、本大班、米娜等相對正面的人物。您是如何平衡這些角色的?他們是否代表了在黑暗中閃耀的人性光芒?」我問,目光溫柔地看著勿忘我花,心中希望能從萊梅先生那裡聽到對希望的回應。

「在極致的黑暗中,需要有光來作為對比,否則黑暗就失去了力量。」萊梅先生回答道,他看向遠處的天空,「約翰娜代表著忠貞、堅韌與愛的力量。她在絕望中依然懷抱著希望,這種情感的強度,與陶德的殘酷形成了鮮明對比。馬克是她希望的寄託,即使他的冒險充滿了那個時代對財富和成功的浪漫幻想,最終卻導致了悲劇。索恩希爾和傑佛瑞上校則體現了軍人階級的榮譽感、忠誠和正直,他們對失蹤朋友的追查,是推動情節發展的重要力量。而像本大班這樣的人物,他粗魯、不拘小節,卻有著一顆善良、忠誠的心,他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約翰娜和託比亞斯。米娜對託比亞斯純粹的愛,則是在瘋人院那樣絕望的環境中,一線令人動容的溫暖。這些人物的設置,不僅是為了推動情節,也是為了讓讀者在恐怖之餘,看到人性的另一面——儘管在我的故事裡,光芒往往顯得微弱而易逝,陰影總是如影隨形。」

他揉了揉花兒的頭,貓咪發出更響亮的咕嚕聲。

「您在故事中描寫了當時社會的不少方面,特別是瘋人院和司法體系。」我提到託比亞斯在瘋人院的經歷,「福格先生和沃森先生的殘酷、他們的勾結,以及老醫生波普爾喬伊的敷衍,這些情節是否基於您對當時社會的觀察?是否是對當時某些機構的批判?」

萊梅先生的眉頭緊鎖。

「是的,那些並非完全是虛構。」他沉重地說,「當時的私人瘋人院確實存在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暗。為了牟利,將無辜或並非真正瘋狂的人關押起來,剝奪他們的自由,甚至虐待致死,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法律對此監管不力,或者說,有權有勢者可以輕易操縱法律。波普爾喬伊醫生這樣的角色,代表了某些人為了迎合權力或自身利益,而對顯而易見的罪惡視而不見的態度。在我的故事裡,我誇大了其中的戲劇性,增加了情節的離奇性,但那份潛藏在華麗外表下的社會腐敗與不公,是我試圖揭示的陰影之一。不過,我並非社會改革家,我是一名說書人。我選擇這些題材,首先是因為它們充滿了戲劇衝突和恐怖元素,能夠吸引讀者。批判是附帶的,是通過呈現極致的現實來引發讀者自身的思考,而不是直接宣講。」

「關於托比亞斯這個角色,他似乎是讀者進入故事內部陰影的一個視角。」我說,對這個受苦的孩子感到格外心疼,「從一個普通的理髮店學徒,他被迫見證了可怕的秘密,經歷了被追殺、被關押在瘋人院的恐怖。他的心靈遭受了巨大的創傷。您是如何構思他的旅程的?他最終是否能從那份陰影中完全走出來?」

「托比亞斯,」萊梅先生輕聲說,似乎這個名字在他心中也佔據了一個特殊的位置,「他是無辜者被捲入罪惡漩渦的典型代表。他不像約翰娜那樣有明確的目標,不像傑佛瑞那樣有力量去追查。他是一個脆弱的孩子,因為意外見證了不該見證的事情,而被一股巨大的、黑暗的力量追逐。他的旅程充滿了無助與恐懼,從理髮店的密室,到瘋人院的地牢,再到絕望的逃亡。他所經歷的,是故事中最直接、最令人心悸的恐怖體驗。他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故事中最血腥、最扭曲的部分。至於他是否能完全走出來……」

萊梅先生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悲憫。

「我寫作時,更側重於呈現他的困境與掙扎,呈現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懼如何摧毀一個年輕的心靈。在『一便士驚悚小說』中,角色的命運往往起伏巨大,從天堂到地獄,又可能奇蹟般地逃脫。但我相信,有些陰影一旦投下,便難以完全消散。即使身體康復,心靈的創傷也可能伴隨一生。最終的結局如何,有時也取決於讀者的想像,以及連載是否還有機會繼續下去……」

他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這讓托比亞斯的命運籠罩上了一層淡淡的悲哀。

「那麼,洛維特夫人呢?她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人物。她擁有成功的事業,但她的秘密卻如此可怕。她對麥哲士先生(弗盧克斯)的追求,似乎又帶有幾分對溫情或地位的渴望。您如何看待這個角色?」我問,想起文本中她精明又帶著一絲潛藏惡意的形象。

「洛維特夫人,」萊梅先生眼中閃爍著一種欣賞之色,那是對一個成功創造的角色的欣賞,儘管這個角色令人毛骨悚然。「她是一個將罪惡與日常完美結合的女人。她的餡餅聞名倫敦,是無數人追捧的美食,而這些美食的原材料卻是……這本身就是一種極致的諷刺與恐怖。她不像陶德那樣表現出明顯的瘋狂或恨意,她更像一個冷酷的生意人,將一切視為商品,包括生命。她對財富的渴望,對社會地位的追求,是她與陶德合作的動力。至於她對麥哲士先生的迷戀,那可能是她人性中殘存的一絲對浪漫或成功的幻想,或者,是她試圖為自己的罪惡生活找到一個華麗的出口。但無論如何,她的核心是冷酷的算計。她的夢遊情節,則是表現她內心罪惡感與潛意識恐懼的一種方式,讓讀者看到她表面的平靜下,隱藏著怎樣的波濤洶湧。」

「這部作品,以及當時許多『一便士驚悚小說』,充斥著大量的巧合、懸念和突然的轉折。一個角色的失蹤、另一個角色的出現、意想不到的遭遇……這些似乎是為了滿足連載的需求,每周都要給讀者一個驚喜(或驚嚇)。您如何看待這種寫作方式?它是否影響了故事的深度或人物的真實性?」我繼續提問,思考著這種敘事風格的利弊。

「妳說得很對,連載的格式確實強烈地影響了敘作方式。」萊梅先生承認道,「每一期報紙都要在最後留下一個鉤子,讓讀者迫不及待地購買下一期。這要求情節必須快速推進,必須不斷製造新的事件、新的危機、新的謎團。巧合是必需的,人物的行動有時需要為戲劇性服務,而不是完全符合邏輯。這確實可能犧牲一些深度和真實性,人物的行為有時會顯得突然或不可理喻。但是,這也是這種文學類型魅力的來源。它不是為了描寫複雜的內心掙扎,而是為了創造強烈的閱讀體驗,刺激讀者的感官,滿足他們對冒險和恐怖的渴望。在那個時代,對於大多數讀者來說,比起深刻的心理分析,他們更需要的是驚險刺激、引人入勝的故事。」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懷念。

「而且,」他補充說,「儘管存在這些限制,但有些情感和主題依然可以在字裡行間流露。約翰娜的愛、託比亞斯的恐懼、傑佛瑞的追尋,這些情感的真實性,並不會因為情節的誇張而完全消失。讀者依然可以從中找到共鳴。」

「最後一個問題,」我輕聲說,目光落在書本封面上那串象徵著希望與悲劇的珍珠項鍊,「這串珍珠項鍊,它在故事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它似乎是所有事件的開端,是連接不同人物和命運的線索,但最終帶來的卻是失蹤、死亡和痛苦。它是否象徵著對財富過度追求的危險?」

萊梅先生再次看向那串勿忘我,藍色的花朵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脆弱。

「珍珠項鍊,」他慢慢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宿命感,「它是故事的『麥高芬』(MacGuffin,指情節中驅動故事發展,但本身不重要的物件)。但它又不只是一個單純的引子。它代表著馬克對約翰娜的承諾,代表著通過冒險獲得財富,從而贏得美好生活的夢想。然而,當這個夢想與現實的黑暗——貪婪、罪惡——碰撞時,珍珠項鍊的光芒就被染上了血腥。它成為了誘發犯罪的導火索,成為了追蹤線索的標記,也成為了無數悲劇的見證。它可以是純潔愛情的信物(約翰娜對馬克的愛),也可以是引來殺戮的誘餌(陶德對索恩希爾)。它的象徵意義是多層次的,正如人性本身一樣複雜。它確實可以看作是對財富盲目追求可能帶來毀滅的一種暗示,但也可能僅僅是推動情節發展的一個物件。我更傾向於讓讀者自己去感受它的含義,去體會它在不同人物手中所代表的不同命運。」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灑進書房,將一切染成溫暖的橘色。萊梅先生起身,走到窗邊,凝視著遠方的天際線。

「謝謝您,萊梅先生。」我說,心中充滿了對這位遙遠時代說書人的敬意與理解,「您的故事,即便充滿陰影,也讓後世看到了那個時代獨特的色彩與紋理。」

他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滿足的微笑。

「我的榮幸,艾薇小姐。」他說,「願妳的花草,永遠帶來光明與希望,洗滌那些故事中殘留的陰影。」

他向我微微頷首,然後轉身,緩緩地走向門口。腳步聲漸遠,最終消失在門外。書房重新歸於平靜,只有花兒的咕嚕聲在迴盪,以及窗外城市微弱的聲響。勿忘我依然靜靜地開著,藍色的花瓣上,似乎閃爍著珍珠般的光芒,映照著那些關於愛、關於失蹤、關於艦隊街理髮師,以及關於人性陰影的故事。


[光之凝萃]{摘要:這篇光之對談以花藝師艾薇的視角,穿越時空與19世紀英國一便士驚悚小說《珍珠項鍊》的作者詹姆斯·麥爾坎·萊梅(或潛在的合作者)進行深度訪談。對談圍繞作品的核心人物史威尼·陶德、駭人情節(人肉餡餅)、引人入勝的懸念設定、以及對當時社會黑暗面的描寫展開。艾薇以溫柔、好奇的姿態,探討了作品「家庭羅曼史」副標題的反差、連載形式對寫作風格的影響,以及人物(包括受害者和追尋者)的象徵意義,特別是那串作為故事核心的珍珠項鍊。萊梅先生的回答揭示了都市傳說的啟發、對戲劇性與煽情效果的追求,以及對維多利亞時代社會陰影的觀察。}{關鍵字:詹姆斯·麥爾坎·萊梅; 史威尼·陶德; 珍珠項鍊; 艦隊街; 一便士驚悚小說; 維多利亞時代; 倫敦; 恐怖; 懸疑; 社會陰影}{卡片清單:詹姆斯·麥爾坎·萊梅的創作世界; 《珍珠項鍊》的時代背景與類型特徵; 史威尼·陶德:都市傳說的具象化; 理髮店與餡餅店的駭人連結; 維多利亞時代的社會黑暗面縮影; 《珍珠項鍊》中的人性光芒與陰影; 文學連載形式對敘事的影響; 珍珠項鍊在故事中的象徵意義; 洛維特夫人的雙重性:生意人與罪犯; 瘋人院的黑暗與囚禁的恐怖}

The String of Pearls; Or, The Barber of Fleet Street. A Domestic Romance.
Rymer, James Malcolm, 1814?-18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