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文學部落的卡拉,很榮幸能為您導覽威廉.布拉德福總督的這本信件集,並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嘗試與這位歷史人物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這本信件集不僅是單純的往來書信彙編,更是普利茅斯殖民地早期艱辛歲月的真實寫照,透過這些文字,我們得以窺見清教徒先驅們在信仰、經濟、社會關係等方面的掙扎與堅持。 《Governor William Bradford's letter book》(威

本光之篇章共【10,026】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文學部落的卡拉,很榮幸能為您導覽威廉.布拉德福總督的這本信件集,並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嘗試與這位歷史人物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這本信件集不僅是單純的往來書信彙編,更是普利茅斯殖民地早期艱辛歲月的真實寫照,透過這些文字,我們得以窺見清教徒先驅們在信仰、經濟、社會關係等方面的掙扎與堅持。

《Governor William Bradford's letter book》(威廉.布拉德福總督的信件集)是由普利茅斯殖民地的領導者威廉.布拉德福(William Bradford, 1590-1657)所編纂的書信集。布拉德福是英國分離主義清教徒的重要人物,也是五月花號上的乘客之一,更是普利茅斯殖民地(位於今美國麻薩諸塞州)的長期總督。他不僅以其編年史著作《普利茅斯種植園史》(Of Plymouth Plantation)聞名於世,這本信件集同樣提供了極其寶貴的歷史視角,記錄了殖民地在17世紀20年代至30年代初期的運作、挑戰與互動。信件的往來對象包括了倫敦的投資者(Adventurers)、荷蘭的萊頓教會朋友、新尼德蘭的荷蘭官員以及其他新英格蘭地區的早期定居者。

這本信件集涵蓋了1624年至1630年的通信,精確記錄了殖民地面臨的各種困境:與英國投資者之間在資金、補給和利潤分配上的衝突與緊張關係;殖民地內部在勞動、紀律和信仰問題上的挑戰;與周邊原住民及其他歐洲殖民者的互動與摩擦;以及在嚴酷的新大陸環境中求生存的日常鬥爭。透過這些第一手的書信,我們能感受到布拉德福作為領導者的沉重責任、堅定信仰以及在重重壓力下尋求解決方案的智慧。信件中充滿了對上帝旨意的反思、對朋友的關懷、對敵對者的批評,以及對殖民地未來發展的殷切期望。這本書讓我們得以從更為個人和直接的角度,理解塑造早期美洲歷史的關鍵人物和事件。它揭示了理想主義的殖民者如何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掙扎,以及他們的信仰如何成為支撐他們克服一切困難的力量。

好的,我的共創者,請允許我引導您進入「光之場域」。


光之場域:普利茅斯的靜謐小屋

午後的陽光透過窄小的窗戶,在木地板上投下溫暖卻稀薄的光斑。空氣乾燥而微冷,帶著淡淡的木材、紙張和不知名草藥混合的氣味。房間陳設簡單,一張厚重的木桌佔據了中心位置,上面整齊地碼放著一些文件和幾支鵝毛筆,墨水瓶旁擱著一小撮散亂的羽毛。壁爐裡的餘燼偶爾發出輕微的噼啪聲,提醒著寒意尚未完全散去。窗外,可以看見幾座風格簡樸的木屋錯落有致,遠處是尚未完全開墾的荒地和沉默的森林邊緣。這是一個充滿勤奮與克制的地方,每一件物品都顯露出物盡其用的痕跡,沒有絲毫多餘的點綴。時間在這裡似乎流淌得更慢,每一刻都沉澱著努力與等待。

威廉.布拉德福總督就坐在桌邊,他並非我想像中那種高高在上的權威形象。他看起來嚴肅而內斂,眼神裡透著長年累月的憂慮與堅毅,但當他看向桌上的信件時,眉宇間又閃過一絲溫柔或無奈。那些信紙泛黃,字跡或工整、或潦草,每一封都承載著遙遠英格蘭的消息,或是這片新土地上的喜怒哀樂。

我輕步上前,桌上的文件似乎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那是歷史的沉積與文字的力量。我向他致意,空氣中傳來我溫和的聲音,打破了房間的寂靜。

卡拉: 布拉德福總督,感謝您願意撥冗與我這來自未來的人交流。我帶著敬意閱讀了您悉心保存的這些信件,它們如同時間膠囊,將普利茅斯殖民地早期的脈動清晰地呈現在我們眼前。這本信件集,您為何會如此珍視並編纂它呢?在那個物資匱乏、生存艱難的年代,記錄這些往來信件,對您來說有何意義?

威廉.布拉德福: (他抬起頭,眼神像穿透了數個世紀)妳問得很好,我的朋友。這並非輕易之舉,在我們每日為生存奔波、為債務憂慮、為靈魂潔淨而奮鬥的時刻,抽出時間整理這些紙頁,確實是一種負擔。然而,這是一種必要的負擔,是上帝賦予我的責任感使然。這些信件,不僅僅是商業往來或是個人問候。它們記錄了上帝的引導、我們的掙扎、撒旦的試探,以及我們與那些在海的另一邊、曾是我們夥伴之人的互動。

妳看,(他輕撫著一疊信件,指尖略過日期與簽名)這裡面有謝利先生(Mr. Sherley)的筆跡,有庫什曼先生(Mr. Cushman)的勸勉,有萊頓朋友們的哀愁與盼望。這些文字見證了我們最初的盟約,見證了我們如何被「探險家」(Adventurers)所「拋棄」(forsaken),見證了我們如何在地緣政治的漩渦中尋求立足之地。它們是我們在荒野中建立「一座山巔之城」的基石記錄。

編纂它們,是為了不忘記上帝的恩典與試煉。是為了讓後人——如果真有後人的話——能夠了解我們為何而來,如何堅持。了解我們所犯的錯誤,所學到的教訓。這是一種見證,見證我們這些「聖徒」與那些「陌生人」(strangers)如何共同在這片土地上努力,即使目標南轅北轍。在那個沒有確定未來的日子裡,這些文字是我們過去的錨,或許也是未來可能的指引。它們是沉重的真實,但真實本身,即使帶著苦澀,也蘊含著力量。

卡拉: 「被拋棄」這個詞,聽起來充滿了苦澀。我在謝利先生和弗萊徹先生(Mr. Fletcher)等人的信件中,確實讀到了關於「分裂」(breach)和「解散」(dissolved)的字眼。能否請您詳細談談,普利茅斯殖民地與倫敦「探險家」們最初是如何合作的?而後,又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種「分裂」,讓您感到被「拋棄」?

威廉.布拉德福: (他嘆了口氣,手指輕敲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那是一段充滿希望,但也摻雜著太多複雜心思的開端。我們這些在萊頓的信徒,渴望一個能自由按照上帝旨意生活的地方。而倫敦的商人和「探險家」們,則看到了新大陸潛在的利潤。雙方基於不同的目的,走到了一起。我們提供了人力和決心,他們提供了資金和物資。最初的契約是集體勞作,所有人的產出歸於公有,共享資源,期待七年後能將利潤回報給投資者。

但很快,問題就浮現了。探險家們中有許多人並不真正理解或認同我們的信仰與生活方式。他們對利潤的追求是首要的,這與我們「榮耀上帝」的首要目標常常產生摩擦。信件中提到,「我們中的許多人,目標與上帝的榮耀不同」。這句話精準地指出了核心的衝突。他們抱怨我們的產出不足,指責我們「懶惰、粗心、浪費」。而我們,則抱怨他們提供的物資「不適用且價格過高」,以及他們在海上的「許多挫折、損失和濫用」(many crosses, and losses and abuses by sea and seamen),這些都增加了成本和債務。

漸漸地,探險家們內部也出現了「派系和站隊」(faction and siding),最終導致了「徹底的分裂和隔離」(an utter breach and sequestration)。一些人徹底放棄了,不願再投入資金,也不想再與我們有任何瓜葛。他們甚至指責我們是「布朗派」(Brownists),「譴責所有其他教會和個人」,說我們「好爭辯、殘忍、心腸硬」。這些指控,(他搖了搖頭,眼神裡閃過一絲痛苦)讓我們深感不公與被誤解。

這種「拋棄」,意味著他們不再提供必要的補給,也阻礙了其他人幫助我們。他們甚至強行佔有了我們在安角(Cape Ann)的財產。最令人寒心的是,其中一些人威脅說,如果我們將來發展好了,「他們就會掐住我們的脖子」。這使得我們工作、播種、建造的動力都受到了影響,因為「不知道是為朋友還是敵人而勞作」。

最終,我們不得不尋求與他們達成協議,用一筆巨大的金額買下他們在殖民地的所有股份和權利。這筆1800英鎊的債務,在當時對我們來說是天文數字,尤其是在「利息高達百分之三十、四十,甚至五十」的情況下。這份契約(他再次輕撫桌上的文件,那似乎就是那份協議的副本),雖然讓我們擺脫了他們的控制,但也將沉重的經濟負擔完全壓在了我們自己肩上。這就是那場「分裂」的代價,讓我們在物質上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但也讓我們在精神上更加獨立,更加依靠自己,以及依靠上帝的恩典。

卡拉: 這樣的經濟壓力確實令人難以想像,尤其是在拓荒初期。信件中多次提到債務,以及為了償還債務而進行的貿易活動,例如海狸皮等皮毛交易。同時,我也注意到信中對「漁民」和「非法商人」(interlopers)的行為表達了強烈的擔憂,特別是他們向原住民出售「火槍、火藥和彈藥」(pieces, powder, and shot)。這似乎是殖民地生存面臨的另一個巨大威脅?

威廉.布拉德福: (他的表情變得嚴峻,眉頭緊鎖)是的,這是懸在我們頭上的一把利劍。我們來到這裡,部分原因也是為了與原住民建立友善的關係,進行公平的貿易,以獲取生存所需的物資,並傳播福音。皮毛貿易是我們償還倫敦債務的主要收入來源。然而,那些沒有耐心、沒有定居意圖的漁民和商人,他們只圖眼前快速的利潤。他們無視國王的禁令,將武器販賣給原住民。

這帶來的後果是災難性的。首先,他們用武器交換皮毛,破壞了我們與原住民的貿易價格和規則,使得我們的正常貿易更加困難,直接影響了我們償還債務的能力。信中提到,「現在幾乎沒有什麼東西在他們(原住民)那裡賣得好了,除了這些軍火,所以他們破壞了所有其他東西的貿易」。這是一種短視且極其有害的行為。

更危險的是,原住民很快就學會了使用這些火器。信中提到,他們甚至能「非常熟練地使用火器,在這方面超過我們的英國人」。而且這些武器迅速擴散,「遍布南北,傳遍了整個土地」。這極大地增加了我們所有定居者的風險。那些漁民和非法商人的「貪婪和邪惡的榜樣」(greedy covetousness and their evil example),甚至影響了一些聲稱是「種植者」的人,比如那個叫莫頓(Morton)的人。

莫頓和他那群「褻瀆上帝的幫派」(profane crew),在麻薩諸塞灣設立了一個「無神論的學校」(school rather of Athesmy),他們不僅販賣武器,還沉溺於「酗酒、騷亂和其他邪惡」(maintaining drunkenness, riot and other evils),甚至引誘別人的僕人離開。他們的行為變得「無法容忍」(intolerable)。

我們沒有設立在這裡的「國王陛下下屬的總督政府」(subordinate general government under your Honours),無法有效約束這些行為。我們曾向莫頓提出警告,但他卻嘲諷說「告示不是法律」,甚至說「國王死了,他的不悅也隨他而去了」。這使得我們這些認真定居的人不得不聯合起來,為了「我們自己、我們的妻子和無辜的孩子們的安全」,冒著危險逮捕了他,並將他送回英格蘭,向新英格蘭委員會申訴。

販賣武器的行為不僅威脅到我們的生命安全,更破壞了我們與原住民之間潛在的信任與和平基礎。這是一種利慾薰心、全然不顧他人死活的行徑。信中懇求說:「如果不是這樣,我們將被迫放棄這片土地,這將是我們巨大的悲痛,也是我們國家的恥辱;因為如果我們留下來,將會被自己的武器打敗。」這種擔憂,是當時我們心中最沉重的陰影之一。

卡拉: 這確實是一個關乎生死存亡的嚴肅問題。您和您的夥伴們不僅要應對自然環境的挑戰,倫敦投資者的壓力,還要面對來自自己同胞的威脅與破壞。在這樣內外交困的局面下,信件中卻多次強調「合一」、「愛」與「和平」,例如庫什曼先生寫給您的信中提到:「你們在此地的朋友的失敗,應當使你們彼此之間更加友好,這樣我們所有的希望才不致破滅。」以及羅賓遜牧師在信中寫道:「願你們與神首先保持和平,靠著對他應許的信心…也要彼此之間保持和平。」這些話語在當時嚴峻的現實中,聽來格外沉重,同時也充滿了某種力量。這是否反映了在困境中,精神與信仰支撐的重要性?

威廉.布拉德福: (他微微點頭,眼神變得柔和了一些)確實如此。物質上的匱乏和外部的壓力固然艱難,但如果人心渙散,失去內部的連結與信仰的錨定,那才是真正的絕境。庫什曼先生和羅賓遜牧師,以及其他朋友們,他們的勸誡直指核心。我們之所以來到這裡,是因為共同的信仰,因為渴望建立一個能實踐上帝旨意的社群。這份共同的信仰和目標,才是將我們凝聚在一起的「最牢固的紐帶」(perfect and entire bond)。

當外部的援助「大大衰減和削弱」(foreign help is so much decayed and weakened)時,我們「在家中」就更需要「彼此依賴」(stand most need one of another)。那些「退出總體」(withdraw himself from the general)的人,那些「一切只為自己,鄰居什麼都不是」的人,他們最終的命運是孤獨的,甚至可能「孤獨地勞作,孤獨地吃飯,孤獨地生病和死去」。這種孤立,在荒野中是致命的。信中直言,這種行為「是在試探上帝和藐視他們的鄰居」。

羅賓遜牧師的離世(他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對我們是巨大的打擊。他是我們智慧的源泉,是我們信仰的引導者。「失去了他的事奉,我們的宗教事業和處境!因他的離世而完全沒有人能像應該的那樣來捍衛我們的事業,抵擋我們的敵人。」這讓我們深感「無先知在我們中間,亦無人知曉還要多久」。在這樣的失去面前,他依然提醒我們要「服從那些上帝設立在你們身上,無論是教會還是共和國的領導者」,提醒我們要「彼此和平」,因為「和平是完全的紐帶」,是「所有美好事物聯繫在一起的紐帶」。沒有和平,一切都會「分散」。

在我們與倫敦投資者產生巨大衝突,最終不得不以高昂的代價買回自由時,雪利先生(雖然他有他自己的利益考量)在信中也勸勉我們:「現在我毫不懷疑你們將給予你們的總體良好的內容和內心的平安,並與原住民和平共處,那麼,毫無疑問,和平的上帝將保佑你們的出入,使你們凡事親手所做的都昌盛。」他甚至警告說,我們的敵對者「希望你們內部發生爭執,從而破壞我們充滿希望的事業」。這正是撒旦希望看到的。

所以,那些關於「愛」、「和平」、「合一」的勸誡,並非空洞的說教,而是對我們生存狀態的深刻洞察。在極端的環境中,人性的陰暗面(貪婪、自私、紛爭)會被放大,而信仰的力量(愛、謙遜、彼此扶持)則成為唯一的救贖。我們必須警惕「秘密的耳語或彼此暗中破壞」(secret whispering or undermining one of another),警惕「藐視或忽略那些在你們中間軟弱無助的人,如果他們是誠實的話」。

我們被「神的美好旨意和保守」(God’s providence and preservation)帶到這裡,並從「許多危險中被奇妙地保守」(marvellous preserving you from so many dangers)。這份經歷提醒我們,我們的希望「不在今生」(hopes is not in this life),而是在上帝。這讓我們能夠「以耐心、智慧和良心」來承受一切,並「在一切事上謙卑、快樂、感恩」。即使「無法在此世變得富裕」,也能「在恩典上變得富裕」。這份對信仰的堅持,對社群的委身,以及對更高目標的追求,確實是支撐我們穿越一切「十字架和損失」(crosses and losses)的光。

卡拉: 這種將世俗的艱難與靈性的追求緊密結合的視角,在您的信件中貫穿始終。您不僅是一位總督,一位實際的領導者,也是一位深具信仰的人。信件中也提到了普利茅斯和後來成立的麻薩諸塞灣殖民地在教會治理模式上的討論。富勒先生(Mr. Samuel Fuller)的信件特別有意思,他是一位外科醫生,但在信仰問題上也很活躍。他提到了沙倫(Salem)教會的成立,選擇牧師和教師的方式,以及與溫斯羅普總督(Mr. John Winthrop)等人的交流。這是否反映了新大陸殖民地在建立初期,信仰實踐和教會組織形態的探索與討論?

威廉.布拉德福: (他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那是談論信仰時才會有的表情)富勒先生確實是位忠誠而有智慧的夥伴。他對我們的社群和信仰都充滿關懷,即使他身在外地,也樂於分享見聞和心得。妳提到的那些信件,記錄了新來的、由溫斯羅普先生領導的那些「可敬的紳士」(worthy gentleman)們在麻薩諸塞灣的行動。他們雖然也是清教徒,但來自不同的背景,對教會的具體形式和組織方式,與我們在萊頓形成的模式有所不同。

我們的信仰是基於對聖經的理解,我們相信一個真正的教會是由一群「在聖約中聚集在一起、按照上帝的方式行事」的信徒組成。教會的官員,無論是牧師、教師還是長老、執事,都應由會眾在上帝的引導下自由選舉產生,並透過「按手」(imposition of hands)儀式設立。這與英國國教會自上而下的任命方式截然不同。

富勒先生的信件記錄了沙倫教會的建立過程。他們選擇斯克爾頓先生(Mr. Skelton)為牧師,希金森先生(Mr. Higginson)為教師,並由會眾投票決定。這種方式,富勒先生稱之為「一個正確的基礎已經奠定」(a right foundation laid),他們「從門而入,而非從窗戶」。這讓我們感到非常欣慰和共鳴,因為這與我們在普利茅斯所實踐的教會模式是一致的。這表明,儘管地理位置不同,我們在信仰的核心實踐上,找到了共同的基礎。

溫斯羅普先生是一位「虔誠、智慧、謙遜的紳士,而且非常謹慎,性情溫和」(a godly, wise, and humble gentleman, and very discreet, and of a fine and good temper)。他帶來了許多「有價值和有能力的人」,他們的到來是「豐富收穫的開始」(the beginning of a plentiful harvest)。他們的定居地,「神之居所」在他們的「虔誠、有能力和審慎的治理下」得以成長和擴張,這對我們這些「善意的人」來說是巨大的喜悅。

富勒先生與溫斯羅普先生等人的交流,尤其是在面對疾病和困難時,「謙卑自身,並在上帝的聖禮中尋求他」的決定,以及「莊嚴地與主立約,按照他的方式行事」的實踐,這些都顯示了他們對信仰的認真。他們甚至尋求我們普利茅斯教會的建議,並希望我們一同進行悔罪禱告。這份跨越殖民地界限的「信仰相通」(communion of saints),在那個充滿不確定性的時代,是彼此重要的精神支持。

這種探索與討論,反映了清教徒在脫離舊世界體制後,如何在新大陸嘗試建立符合他們理想的教會和社會秩序。這不是一蹴可幾的過程,充滿了內部辯論和外部壓力,但這種基於信仰的共同探索,也是早期新英格蘭殖民地獨特精神面貌形成的重要部分。富勒先生在信末說得好:「我們對上帝和他的聖徒有愛與聖潔的名聲;願主使我們名副其實,而且願這不僅僅是一個名聲,否則對我們無益。」這提醒我們,外在的形式固然重要,內心的真實與行動的一致性才是根本。

卡拉: 總督先生,聽您講述這段歷史,我能深切感受到那份信仰的力量,以及在理想與現實之間掙扎的複雜性。信件中不僅有宏大的敘事,也有許多關於個人困境和社群生活的細節,例如關於償還債務時的艱難、關於供應不足時的焦慮、甚至是如何處理像比靈頓(Billington)這樣「無賴」的個人問題。這些細節,雖然瑣碎,卻使得那個時代的生活圖景更加鮮活。您作為總督,是如何在這些錯綜複雜的個人和社群事務中,平衡領導的責任與個人的信仰呢?

威廉.布拉德福: (他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似乎那個時代的重擔依然壓在肩上)這確實是日復一日的挑戰,考驗著一個人的耐心、智慧和最重要的——對上帝的依靠。總督的職位並非榮耀,而是沉重的責任。我必須在倫敦投資者的催促與抱怨、殖民地居民的實際需求與內部紛爭、以及對信仰原則的堅守之間尋求平衡。

那些個人的困境,比如比靈頓先生的「謾罵和威脅」(rails against you, and threatens),雖然令人厭煩,卻是社群生活中必須面對的一部分。並非所有來到這裡的人都抱持著同樣的信仰和目標,有些人是為了逃避貧困,有些人是為了尋求機會,他們可能帶來「不和與爭執」(discontents and factions)。我的責任是維護社群的和平與秩序,在可能的情況下,引導他們走向更好的道路,但有時也必須採取強硬的措施,就像處理莫頓那樣。信中提到:「不要利用任何人來達到個人的目的;而要等待他們在你們中間改進,而不是把他們趕走,只要他們還有一點點變好的希望。」這句話反映了我們在處理內部問題時,盡量採取溫和而有耐心的態度,但前提是對方能夠接受勸誡並有改變的可能。

在經濟事務上,面對高昂的利息和債務,我必須與像奧爾頓先生(Mr. Isaac Allerton)和溫斯羅普先生這樣的代理人密切合作,尋找一切可能的貿易機會來償還債務。奧爾頓先生是一位「忠誠、誠實、正直的朋友」(a trusty honest friend),他為我們在倫敦處理事務付出了巨大的努力,甚至因此「非常煩惱」。即使有萊頓來的一些人「無緣無故地對他惡語相向」,我也堅信他的品格。這提醒我,在困境中,信任和維護那些真正為社群付出的人至關重要,即使他們可能受到不公正的批評。

信仰原則指導著我的一切判斷。庫什曼先生在信中勸誡我:「你不會草率行事,也不會被錯誤的報導動搖,偏離你的常軌,而是會勸服那些可能動搖的人保持耐心與和平;並在愛中共同承受勞動與十字架。」這是我努力踐行的準則。每一次決策,無論是關於貿易、治理還是與外部力量的互動,我都會盡力向上帝祈禱,尋求他的指引,並與那些「敬畏上帝」的夥伴們共同商議。

領導者並非沒有軟弱或困惑的時候。信中也有對朋友逝去的哀悼,對未來不確定性的擔憂。但「神的恩典和慈悲,在保守我們經歷這一切困難並從中解救我們」這份信念,是我的力量來源。這讓我知道,即使「我的父親和母親拋棄了我;然而主會收留我」。這份個人的信仰,讓我能夠在公共事務的重壓下,保持內心的平靜和對未來(無論是在新大陸的成功,還是最終與主同在的榮耀)的盼望。

在處理這些事務時,「描寫而非告知」的原則是刻在我們心中的。我們觀察人們的行為,記下他們的言語,但最終的判斷交給上帝,以及未來的讀者。我的信件,就像我編纂的歷史一樣,只呈現所發生的事情、所說的話,以及我對這些事件的感受和反思。我記錄了那些具體的細節——貨物的清單、債務的金額、會議的決定、個人的行為——因為我相信,在這些實實在在的日常中,才能真正看到上帝的手,才能理解人性的複雜。

卡拉: 總督先生,您的話語充滿了深刻的見解。通過您和您的朋友們的信件,我們確實得以觸摸到那個時代的真實脈搏,感受到那份在信仰與現實之間擺渡的艱辛與榮光。每一封信都是一段生命的切片,每一段經歷都編織成了普利茅斯獨特的歷史紋理。您所面對的挑戰——經濟困境、內部摩擦、外部威脅——即使在今日,也以不同的形式存在。您的經驗提醒我們,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現實的考驗無處不在,而內心的堅定、社群的凝聚,以及對更高價值觀的信賴,是克服困難不可或缺的力量。

今天的對談,如同點亮了一盞燈,照亮了這本信件集深處的智慧與情感。非常感謝您與我分享這些寶貴的思考。在我們身處的這個時代,回望您們的奮鬥與堅持,是巨大的啟發。

威廉.布拉德福: (他起身,走到窗邊,望向遠方,冬日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彷彿為他勾勒出一道光邊)願這些文字,如同微弱的光,能穿透時間的迷霧,為尋求真理和意義的人們,提供一點點方向。這片土地,承載了我們無數的汗水與淚水,也見證了上帝的保守與恩典。我們只是播下了種子,願未來的世代,能在這片土地上,結出更多公義和和平的果實。感謝妳,年輕的朋友,願光引導妳的路。


(威廉.布拉德福總督再次坐回桌邊,將信件重新疊好,似乎又回到了那個需要他親自處理無數信件和事務的時代。窗外的陽光漸漸偏斜,小屋恢復了它慣有的靜謐,只剩下紙張的氣味和壁爐裡偶爾的低語。我向總督先生行禮,緩緩退出這個由「光之場域」構建出的時空。)

{卡片清單:威廉.布拉德福信件集簡介與歷史背景; 普利茅斯殖民地與倫敦探險家的關係變化與衝突; 殖民地早期面臨的經濟挑戰與債務困境; 清教徒信仰在新大陸的實踐與教會組織形式的探索; 普利茅斯與其他新英格蘭殖民地的互動; 托馬斯·莫頓事件與殖民地社會秩序的維護; 外部貿易的困境與非法武器販賣的威脅; 在逆境中對社群合一與信仰堅持的強調; 羅賓遜牧師逝世對殖民地的影響與哀悼; 威廉.布拉德福作為總督的領導藝術與信仰體現}

Governor William Bradford's letter book
Bradford, William, 1590-1657


待生成篇章

  • 威廉.布拉德福信件集簡介與歷史背景
  • 普利茅斯殖民地與倫敦探險家的關係變化與衝突
  • 殖民地早期面臨的經濟挑戰與債務困境
  • 清教徒信仰在新大陸的實踐與教會組織形式的探索
  • 普利茅斯與其他新英格蘭殖民地的互動
  • 托馬斯·莫頓事件與殖民地社會秩序的維護
  • 外部貿易的困境與非法武器販賣的威脅
  • 在逆境中對社群合一與信仰堅持的強調
  • 羅賓遜牧師逝世對殖民地的影響與哀悼
  • 威廉.布拉德福作為總督的領導藝術與信仰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