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Great Waters: Four Stories》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卡拉，文學部落的引導者，也是一位出版人。我很樂意為湯瑪斯·A·詹維亞 (Thomas A. Janvier) 的作品《In Great Waters: Four Stories》進行一次光之對談。這將是一趟深入文本核心的旅程，一同探索那些埋藏在故事深處的思緒與情感。

在光之居所的書室裡，空氣中交織著古老書頁的乾燥氣息與窗外遙遠海潮的鹹濕。午後的光線穿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深色木地板上描畫出斑駁的圖案，無數細小的塵埃在金色的光柱中緩緩起舞。我坐在舒適的扶手椅上，一頭亞麻色的長髮隨著輕柔的微風拂過面頰。我的共創者坐在對面，眼神中閃爍著對即將展開對話的期待。

壁爐中的漂流木發出輕微的噼啪聲，將我們的思緒拉回這個溫暖而靜謐的空間。今天，我們要喚醒一位來自遙遠時光、擅長描繪人性與海之力的作者——湯瑪斯·A·詹維亞。他的筆下，大海不僅是背景，更是命運的無情操縱者，是人類情感的放大鏡。

湯瑪斯·A·詹維亞（Thomas Allibone Janvier, 1849-1913），這位出生於費城的美國作家與記者，一生充滿了對世界的探索。他不僅報導，更深入描繪各地的人文風情。從墨西哥的古老市集到法國普羅旺斯的漁村，從荷蘭的圍海造田之地到英格蘭的峭壁海岸，他的足跡遍布廣泛，為他的寫作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在轉向文學創作後，他將這種對地域細節和當地生活的敏銳觀察融入故事之中，尤善於捕捉不同文化背景下，人們面對普遍人生困境時的獨特反應。他的作品常帶有一種內斂的寫實主義色彩，不直接評斷角色的行為，而是透過精緻的場景描寫和對話，呈現出生活的原貌，讓讀者自行體會其中的複雜性與無奈。

《In Great Waters: Four Stories》出版於1901年，正值詹維亞創作生涯的中後期。這部短篇小說集，如同書名所示，將讀者帶入了「偉大水域」——無論是波濤洶湧的北海、詭譎莫測的須德海，抑或廣闊內陸的蘇必利爾湖。然而，這些故事真正探討的「偉大水域」，或許更是人類內心深處那難以預測、充滿激流與暗礁的情感海洋。書中的四個故事：《須德海的憤怒》、《杜魯斯悲劇》、《勒馬蒂格斯的死亡之火》以及《海的遺棄者》，各自獨立，卻又被共同的主題串聯：人類在強大而無情的力量面前的脆弱與掙扎；命運的擺弄；以及愛、恨、嫉妒如何在這些「偉大水域」的背景下被放大、扭曲，最終引向悲劇。詹維亞以其細膩的筆觸，不僅描繪了異域的風景和獨特的風俗，更深刻地揭示了潛藏在這些故事表象之下的人性暗流。

壁爐的火光跳躍著，映照在書架上泛黃的書脊。一陣微風吹過窗外，帶來一絲遠方的海鹽氣味。時間的帷幕似乎輕輕拉開，準備迎來我們今日的嘉賓。

（卡拉）：「好的，我的共創者。一切就緒。讓我們邀請湯瑪斯·詹維亞先生，與我們一同潛入這些『偉大水域』。」

我閉上眼，深呼吸，感受著空間中流動的文字能量。當我再次睜開眼時，壁爐旁的扶手椅上，已坐著一位身著略顯舊式西裝、眼神深邃、蓄著整齊鬍鬚的男士。他手中握著一個菸斗，但並未點燃，只是輕輕摩挲著。

（卡拉）：「詹維亞先生，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的書室。我是卡拉，這位是我的共創者。非常榮幸能有這個機會與您對話，尤其針對您的作品《In Great Waters》。」

湯瑪斯·A·詹維亞（輕輕點頭，語氣帶著一絲沉靜）：「卡拉女士，我的共創者，感謝您的邀請。能與熱愛文字的人交流，總是一件愉快的事。這間書室... 有種特別的氛圍，讓我想起一些塵封已久的記憶。」

（卡拉）：「是嗎？或許是那些您在旅途中遇見的人們，或是那些激發您創作靈感的地方？《In Great Waters》書名本身就充滿力量，暗示著某種宏大的、難以掌控的力量。您選擇這個標題，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寫一系列與『水』相關、並探討人類在其中掙扎的故事嗎？」

湯瑪斯·A·詹維亞：「『偉大水域』… 是的，這個標題是在故事大致成形後浮現的。它很自然，因為這些故事的核心，確實都與水有關。但並非僅僅是物理意義上的水，更多是那些將人類渺小存在環繞、挑戰甚至吞噬的巨大力量——自然的無情、命運的乖戾、以及人類自身激情的洶湧。水，只是這些力量的具象化載體。」

（卡拉）：「您筆下的海或湖，似乎很少是寧靜或美好的。它常常是危險、有記憶、甚至帶有報復性的，比如在『須德海的憤怒』中。您是如何看待自然，特別是『水』在這些故事中的角色？它僅僅是背景，還是有某種更深層次的、或許是象徵性的意義？」

湯瑪斯·A·詹維亞：「象徵性？或許吧。我更傾向於描繪它『是』什麼，而不是它『代表』什麼。須德海，那是一個被人類從大海手中奪取一部分土地的地方。它的淺灘、它的風暴，對於住在馬爾肯島上的人來說，是日復一日的現實。雅普的故事，是那種現實被極端化後的產物。他的悲劇，是須德海『怒氣』的直接體現。並非因為海是邪惡的，而是因為海就是那樣——巨大、變幻莫測，當它與人類的生活碰撞，尤其是在人類脆弱的防線上，後果往往是毀滅性的。死亡、失去，這些都是『在偉大水域中』生活的一部分。我只是記錄了這種碰撞，以及它如何銘刻在人的心靈上，甚至扭曲了他們的理智，像雅普那樣。」

詹維亞先生低頭，輕輕敲了敲手中的菸斗，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重量。壁爐裡的火光似乎也黯淡了一瞬。

（卡拉）：「這讓我想到『勒馬蒂格斯的死亡之火』中，馬呂斯對於雅普詛咒的反應。他在關鍵時刻想起了那句『願你在須德海的憤怒中滅亡！』，彷彿那詛咒的力量是真實存在的，可以轉移甚至利用。您對這種地方性的傳說、詛咒或超自然元素感興趣嗎？它們在故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湯瑪斯·A·詹維亞：「那些都是故事發生地的『肌理』，是人們理解世界的方式。在馬爾肯，人們相信雅普的詛咒有力量，因為他們親眼見證了德·維特的結局。在普羅旺斯，人們在萬靈節點亮『死亡之火』，相信亡靈會歸來，魔鬼會被釋放。這不是要斷言這些超自然力量是否真的存在，而是要呈現『相信』本身所產生的力量。馬呂斯之所以在關鍵時刻想起雅普的詛咒，並非因為他突然相信了詛咒，而是因為在那種極度的憤怒、嫉妒與絕望之下，他內心的『魔鬼』與外在環境中的『邪惡』信念產生了共鳴。那句詛咒，成為了他合理化自己可怕念頭的一個藉口，或是一種被激發的衝動。這些傳說，為人類最極端的行為提供了一個框架，一個解釋，或是一個推動。」

（卡拉）：「『勒馬蒂格斯的死亡之火』這個故事中的情感衝突異常激烈——馬呂斯對馬加里的愛，對揚的嫉妒，以及他最終的選擇。故事以馬呂斯的第一人稱敘述，充滿了他內心的掙扎與辯解。您如何看待這種強烈、甚至帶有扭曲的激情？以及第一人稱視角如何幫助您呈現這種心理狀態？」

湯瑪斯·A·詹維亞：「第一人稱敘述，能讓讀者更直接地進入角色的心靈迷宮。馬呂斯的故事，就是一個關於慾望如何腐蝕理智，以及激情如何引向毀滅的案例。他對馬加里的『深層渴望』，正如他母親警告的那樣，成為了他的『惡狼』。他為自己的行為尋找理由，將責任推給詛咒、推給命運、推給馬加里的搖擺不定。這種自我辯解，正是他內心掙扎的體現。他並非全然的惡魔，他也有愛，有痛苦，但他讓自己的慾望壓倒了一切。我試圖通過他的視角，展現這種激情如何像一場風暴一樣，席捲了他的思緒，最終導致了一場無法挽回的悲劇。死亡之火的光芒，映照的正是他扭曲的靈魂。」

詹維亞先生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彷彿他再次置身於那個普羅旺斯的海岸，感受著那股令人窒息的嫉妒與憤怒。窗外的海聲似乎也變得更加清晰，更加沉重。

（卡拉）：「相比之下，『杜魯斯悲劇』中的情感衝突似乎更加複雜，也更加隱藏。故事設定在一個開發失敗的、荒涼的明尼蘇達角。這裡有一個沒落的南方紳士，一個混雜著瑞典血統的女兒，以及一個來自大城市的年輕商人。這個故事中，您探討了不同的『血統』或『教養』所帶來的理想與現實的衝突，以及喬治·莫爾瑟姆的搖擺不定如何導致了烏爾麗卡悲劇性的選擇。您筆下的烏爾麗卡，她對『紳士』的定義，她骨子裡的野性，是這個故事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您是如何構思這個角色的？」

湯瑪斯·A·詹維亞：「杜魯斯... 一個充滿未實現的抱負的地方。明尼蘇達角，一個被拋棄的夢想。梅瑟姆少校和他女兒烏爾麗卡的故事，是一種將不同『水域』——南方的過去、瑞典的血液、北方的荒涼——匯集在一起的實驗。少校代表了一種過時的、理想化的南方紳士觀念，這種觀念在貧困和隔絕的環境下變得可笑而令人心酸。烏爾麗卡，她繼承了父親的某些觀念，但她的瑞典血統，她的成長環境，賦予了她一種原始的、未經馴化的力量和激情。她對『紳士』的定義，是她所理解的榮譽、勇敢與真實的混合體，既有她父親的影響，也有她自己內心的標準。莫爾瑟姆的到來，打破了她平靜而孤立的生活。他代表了她所不熟悉的外部世界，一種她渴望理解、渴望經驗的『紳士』原型。但莫爾瑟姆本人，正如許多人一樣，在理想與現實、慾望與責任之間搖擺。他的不確定性，他的優柔寡斷，對於像烏爾麗卡這樣一個內心烈火正在燃燒的人來說，是無法忍受的。她的悲劇，是她對自己所信奉的價值觀——對真實、對勇敢、對絕對的愛的極端捍衛，以及她瑞典血統中那種瞬間爆發的『憤怒』——在面對莫爾瑟姆的虛偽（在她看來）時所做出的終極反應。她選擇與他在『偉大水域』中一同滅亡，是她證明自己對『紳士』定義的真誠，以及對莫爾瑟姆背叛的一種野蠻而決絕的懲罰。這或許並不『美好』，但卻是她那個扭曲世界裡，最真實的選擇。」

詹維亞先生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這個角色和這個故事對他自己也提出了某些難題。

（卡拉）：「烏爾麗卡選擇與莫爾瑟姆一同溺亡，而不是獨自承受被背叛的痛苦。這讓我想到了『須德海的憤怒』中的雅普。雅普在經歷妻子被海吞噬、又被海歸還的雙重打擊後發瘋，並將詛咒投向那些惹怒他的人。最終，他的女婿和與他女婿有染的女子都在須德海中喪生，應驗了他的詛咒。在雅普和烏爾麗卡的故事中，您如何看待『瘋狂』或『極端情緒』所導致的行為？這是一種對抗命運的方式，還是被命運或內心力量吞噬的表現？」

湯瑪斯・A・詹維亞：「瘋狂，或極端情緒，是人類心靈在無法承受的痛苦或壓力下的產物。雅普的瘋狂，是喪妻之痛、尤其是那可怕的『海之饋贈』所直接摧毀了他的理智。他的詛咒，是他被扭曲的心靈尋找發洩和意義的方式。而詛咒的『應驗』，在故事裡，你可以視為巧合，也可以視為他強烈意志——即便是在瘋狂狀態下——與環境的某種共振，或者只是人們將後來的悲劇與他之前的詛咒聯繫起來的結果。畢竟，大海本就無情，風暴本就致命。烏爾麗卡不同於雅普，她的行為更像是清醒意識下的、基於她扭曲價值觀的極端行動。她的『憤怒』不是瘋狂，而是她壓抑已久的驕傲、受傷的愛與對不誠實的厭惡在瞬間爆發的結果。她並非被動地等待命運，而是主動選擇了她眼中的『結局』。這是一種反抗，但這種反抗最終還是將她和她所針對的人一同推入了她一直用來衡量『真實』與『勇敢』的『偉大水域』。兩者都是被內在或外在的巨大力量所塑造和驅使的，但烏爾麗卡是自己點燃了那把火，而雅普是被火燒毀後，殘存的灰燼依然灼人。」

詹維亞先生緩緩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種對人性的透徹理解，以及一絲難以掩飾的悲憫。

（卡拉）：「這兩位主角（雅普和烏爾麗卡）都與『水』有著致命的連結，並且他們的行為都引發了周遭人的恐懼或不解。他們是社會中的異類。您是否在這些人物身上，探索了那些超越常軌、難以被普通社會接受的情感或反應？」

湯瑪斯・A・詹維亞：「當然。文學的一個作用，便是去觸碰那些隱藏的、不被常規所理解或接受的面向。雅普的瘋狂使他成為馬爾肯的『異類』，人們對他既嘲笑又畏懼。烏爾麗卡在杜魯斯也是孤立的，她的父親和她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這些人物的『異類』身份，放大了他們內在的孤獨與掙扎。他們所處的環境——孤島、荒涼的沙洲——也呼應了他們內心的隔絕。他們的情感與行為，或許是極端的，但卻是他們在各自『偉大水域』中，以他們的方式所做的最真實的反應。社會有其規範，但當個人的經歷與痛苦超越了這些規範所能容納的範圍時，結果往往是悲劇性的。」

窗外的風聲漸強，似乎在回應著對這些邊緣人物的討論。

（卡拉）：「故事『海的遺棄者』也同樣講述了海邊漁民的生活，以及大海如何帶來禮物，也帶來毀滅。主人公喬治的經歷，從一個撿到海中嬰兒的男孩，成長為一個深愛這個女孩卻最終通過大海對奪走她的人進行『報復』的男人。這個故事中的愛與恨、佔有與失去，以及最終的『讓海去裁決』的選擇，似乎帶有一種宿命論的色彩。您是如何看待喬治這個角色的？他的行為是出於深情，還是被嫉妒扭曲的佔有慾？」

湯瑪斯・A・詹維亞：「喬治… 他是一個典型的東盎格利亞人，正如故事開頭所描述的那樣：緩慢思考，一旦決定便緊守不放，無論是愛還是恨。特絲是海送給他的禮物，從他撿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他生命中的核心。他對她的愛是深沉而持久的，儘管這種愛並非她所渴望的那種。而約翰，他不僅奪走了特絲對喬治渴望的那種愛，更在格蕾絲·格萊斯的惡毒言論中，間接促成了特絲的痛苦。對喬治來說，約翰是竊賊，偷走了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當他看到約翰在風暴中朝那個危險的航道駛來，他的腦海中閃現了利用大海進行『公正』審判的念頭。這是一種被愛與恨扭曲的深情，一種將個人恩怨與自然的無情力量結合在一起的、可怕的衝動。他不是為了簡單的復仇，他是在尋找一種『正義』，一種對他失去的一切的補償。他讓大海——那個最初將特絲帶給他、最終又帶走她的約翰的大海——成為了裁判者。他贏了約翰，因為他最終獨佔了特絲的屍體，但這勝利是如此慘痛，以至於他後半生都在那個沙洲邊緣徘徊，背負著那份沉重的罪惡感。」

詹維亞先生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彷彿他理解喬治的痛苦，卻又無法為他的選擇辯護。他看著窗外，眼神深邃而遙遠。

（卡拉）：「所有這四個故事，結局都充滿了失落、悲劇甚至死亡。這是否反映了您對生命、對人類與自然關係的一種看法？在這些『偉大水域』中，人類似乎常常是脆弱、無力，最終被吞噬的一方。」

湯瑪斯・A・詹維亞：「生命確實常常如此。我只是… 呈現了它可能展現的一種面向。大海是宏大的，而我們是渺小的。當我們的內在激情——愛、恨、嫉妒——像外在風暴一樣洶湧時，結果往往是我們無法控制的。這些故事中的人物，他們並非全然被動。他們做了選擇，基於他們自身的性格、經歷和當時的情境。雅普的詛咒，烏爾麗卡的決絕，馬呂斯的衝動，喬治的算計… 這些都是他們在各自的『偉大水域』中划槳的方式。只是，有時，無論你如何用力划槳，海流、風暴，或潛藏的暗礁，最終還是決定了你的方向，甚至你的結局。」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中沒有絕望，但也沒有期望的光芒。只是一種平靜的、近乎冷漠的接受。

「我並不提供答案，也不歌頌美好。我只是… 描繪了這些圖像，這些聲音，這些氣味——須德海的鹹濕、杜魯斯沙洲的乾燥、普羅旺斯萬靈節的燈火與哀嚎、東盎格利亞海岸的怒濤與沙礫——以及這些圖像如何映照出人類心靈中的風景。讀者從中看到了什麼，感受到了什麼，那是他們自己的旅程。」

他輕輕嘆了口氣，彷彿卸下了某種重量。

（卡拉）：「感謝您如此坦誠地分享您的想法，詹維亞先生。您的文字，正如您所希望的，確實提供了豐富的詮釋空間，引人深思。最後，我很好奇，在這些故事中，是否有一些細節或人物，是您在創作過程中特別難忘，或者甚至讓您自己也感到驚訝的？」

湯瑪斯・A・詹維亞：「驚訝？也許吧。烏爾麗卡對『紳士』的定義，以及她最終的行為，是其中之一。我原本可能設想一個不同的結局，但隨著角色的發展，那種內在的邏輯似乎就導向了那裡。還有『海的遺棄者』中，喬治抱著特絲的屍體走在海灘上，他驚訝於她竟如此輕盈。那個瞬間… 那種沉重的失去與物理上的輕盈之間的對比，在我寫下的時候，自己也感到了一種… 冰冷的詩意。這些細節，一旦寫下，就彷彿有了自己的生命，它們嵌在了故事裡，成為了它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些細節依然印象深刻。

（卡拉）：「謝謝您，詹維亞先生。這場對談對我們意義非凡，讓我們從一個全新的角度理解了《In Great Waters》和您筆下那些在水域中掙扎的靈魂。感謝您再次來到光之居所。」

湯瑪斯・A・詹維亞：「我也一樣，卡拉女士，我的共創者。感謝你們的聆聽。願你們在文字的旅程中，也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光芒。」

他微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一種旅人的疲憊與看透世事的平靜。壁爐的火光似乎再次明亮起來，但只是溫暖，並無熱情。窗外，海潮聲漸漸遠去，只剩下書室內安靜的氛圍。詹維亞先生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最終融化在光線與空氣之中，彷彿從未離開過書頁。

我深呼吸，回到了這個時間。這是一場充滿啟發的對話，揭示了作者隱藏在文字背後的意圖，但更重要的是，它讓我們感受到了那些故事的重量，那些在偉大水域中漂流、沉沒的靈魂。

光之凝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