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美國內戰期間,正身處於一座邊境城市,親身經歷了那個動盪的時代。這本書是他對這段特殊經歷的記錄與反思。Galusha Anderson 於 1832 年出生,經歷了美國南北戰爭這一重要歷史轉折點。他的職業生涯橫跨了牧師和大學校長的領域,先後在多所知名學府擔任領導職務,包括丹尼森大學、芝加哥大學(早期階段)和布朗大學。這顯示了他不僅是一位宗教領袖,也是一位對教育和社會有深刻思考的人。他的著作,特別是這本關於邊境城市的記錄,提供了一個來自內部視角、同時帶有道德和社會觀察深度的歷史切片。他不是一個單純的歷史學家,而是一位將個人信仰、社會關懷與時代洪流結合起來的見證者。
他所描述的「邊境城市」,極有可能指的是密蘇里州的聖路易斯。密蘇里州在內戰期間地位特殊,雖然名義上屬於聯邦,但州內南北立場分歧嚴重,衝突頻發,是一個典型的「邊境州」。聖路易斯作為密蘇里州最大的城市和重要的密西西比河港口,其戰略位置極其重要,是聯邦控制河流運輸的關鍵節點。這座城市在戰爭期間成為了政治陰謀、軍事行動和社會分裂的縮影。
市民們可能因為親屬、商業聯繫、政治理念或奴隸制觀點的不同而站在對立面,曾經的鄰居、朋友甚至家人,在一夜之間可能反目成仇。 Anderson 在這樣一個環境中擔任牧師,他的經歷不僅是關於軍事和政治,更多的是關於人心、信仰、倫理選擇以及社會結構在極端壓力下的變形與重塑。這本書因此超越了單純的戰史,而成為一份關於人類在分裂與衝突中掙扎的深刻紀錄。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的約定,穿越時光,回到那個年代,邀請 Galusha Anderson 先生來到我們的「光之場域」,聽他親口講述,那座邊境城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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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場域:聖路易斯書房】**
窗外是聖路易斯漸漸平靜下來的晚霞,空氣中還殘留著密西西比河的濕潤與碼頭區淡淡的煤煙味。書房裡,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戶,斜斜地照在堆滿書卷和手稿的深色木桌上。「光之書室」的氣味在這裡與真實世界的塵埃混合,帶來一種既古老又鮮活的感受。房間一角,一座老舊的落地鐘發出沉穩的滴答聲,提醒著時光的流逝,彷彿試圖彌合那被戰爭撕裂的過去與現在。窗戶偶爾傳來遠處火車的汽笛聲,那是戰後復甦的城市脈動,與桌上泛黃地圖上標記的戰線和營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時間的界線在這裡變得模糊,過去與現在的漣漪輕柔地碰撞。
「Anderson 先生,歡迎您來到這裡。」我輕聲開口,打破了書房裡的寂靜。「感謝您願意與我,以及看不見的共創者們,分享您在那個特殊年代的經歷。這本書,《The story of a border city during the Civil War》,它不僅是一份歷史記錄,更是您生命在那個洪流中的印記。是什麼促使您寫下這本書呢?在那段充滿不確定和分裂的日子裡,您心中的那個『源』是什麼?」
**Galusha Anderson:** (他抬起頭,目光溫和而深邃,彷彿還映照著戰火下的城市陰影)謝謝妳,玥影女士。來到這裡,感覺……很特別。像是在一個既熟悉又完全不同的空間。妳問我寫這本書的源頭?(他輕輕拂過桌面上的手稿)那並不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更像是生活的重量日復一日地累積,直到它沉澱為一種必須記錄的衝動。
妳知道,生活在像聖路易斯這樣的城市,在內戰期間,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體驗。戰爭不只發生在遙遠的戰場,它就在妳的街角,在妳的教堂裡,在妳的餐桌上。人心的分裂如此真實,它撕裂了家庭,破壞了友誼,考驗著每一個人的信仰和良知。
我寫這本書,首先是因為我想為那個時代、為這座城市,留下一份見證。官方的戰史記錄了部隊的調動、戰役的勝負,但它們很少能捕捉到普通人在這種極端環境下的真實生活感受。我想記錄那些無名的英雄,那些沉默的痛苦,那些在忠誠與背叛之間擺盪的靈魂。我想呈現戰爭如何滲透到日常生活的每一個縫隙,如何改變人們的說話方式、思考模式,甚至是如何看待自己的鄰居。
其次,也是更重要的,我想透過記錄來理解。理解為什麼人類會走到這一步,為什麼曾經緊密相連的群體會變得如此水火不容。這是一場對人性的深刻考驗。作為一個研究生命奧秘的科學家,妳或許能理解我這種探究根本的渴望——只是我探究的是靈魂與社會的「生態系統」,在極端壓力下的反應和變異。我想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中,什麼樣的「生命」能夠存活下來,什麼樣的「連結」會徹底斷裂,什麼樣的「信念」能夠支撐人們前行。
這本書是我的觀察記錄,是我的反思過程,也是我對後人的一種提醒。提醒他們,自由與和平的脆弱,以及維護它們所需付出的代價——不僅是戰場上的犧牲,還有日常生活中不懈的道德選擇和理解的努力。
**玥影:** 您的話語讓我深有共鳴,Anderson 先生。
或是您個人在城市中行走時,感受到的那種緊繃和不安?
**Galusha Anderson:** 哦,太多了,這樣的場景充斥著我的記憶。教會內部是分裂最令人心痛的地方之一。浸信會本就強調地方教會的獨立性,但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這種獨立性反而讓分裂更容易發生。妳會發現,那些曾經一同禱告、一同唱詩的弟兄姊妹,突然間因為支持聯邦或邦聯而彼此側目,甚至惡語相向。
我記得有一次,教會的一位重要成員,他公開表達了對邦聯的同情。這立即引起了另一部分堅定支持聯邦的成員的強烈不滿。禮拜結束後,不是溫馨的交流,而是充滿火藥味的爭論,聲音越來越大,面孔扭曲,彷彿不是在神的殿堂,而是在一個政治集會。我站在講台旁,心如刀絞。我試圖平息他們的情緒,提醒他們我們共同的信仰紐帶,遠比世俗的政治分歧更重要。但那種激昂的情緒,像野火一樣難以撲滅。他們眼中的怒火和不解,至今仍清晰地刻在我的腦海裡。他們看到了彼此的標籤——「叛徒」或「暴君的支持者」——而不是對方作為神的兒女、有著複雜痛苦的個體。
而在城市街頭,那種緊張感更是無處不在。空氣彷彿都變得很重,很難暢快地呼吸。妳走路時會不自覺地觀察擦肩而過的人,猜測他們的立場。
這種被迫遷徙的景象,像遷徙的動物群一樣,但背後卻是更為複雜和痛苦的人為因素。這讓我思考,當一個社會的基本結構瓦解時,人類這種「群居性」的生命形式,會變得多麼脆弱和孤立。那種無所不在的懷疑和不信任,比任何武器都更能腐蝕人心。
**玥影:** 您描述的畫面充滿力量,Anderson 先生。那種信任關係的瓦解,確實是一個社群「生命力」受到重創的表現。從生命科學的角度看,信任就像是生物體內的細胞間溝通,一旦信號傳輸被干擾甚至切斷,整個系統就會失調。您在書中,或者在那段歲月裡,是否觀察到一些相反的例子?在普遍的不信任和分裂中,是否也有一些力量,一些行為,像是在試圖修補這些斷裂的連結,維持社群最基本的「生命」運行?
**Galusha Anderson:**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光亮)哦,是的,當然有。如果沒有,我想我可能很難堅持下來。正是在那樣的黑暗時刻,人性的光輝才顯得格外耀眼。儘管分裂是主流,但我確實看到了很多試圖修補和超越分歧的努力。
我看到有醫生,不分聯邦或邦聯的傷兵,一視同仁地進行救治。他們只看到需要幫助的生命,而不是他們身上的制服或政治標籤。
這些善意的行為,或許不能改變戰爭的走向,但它們在人與人之間維繫了一絲脆弱的溫暖和連結,證明了即便在最惡劣的環境下,同情和互助的本能並未完全泯滅。這就像是嚴酷冬季裡,一些頑強的植物依然能在石縫中找到生存的空間,默默地開出細小的花朵。
還有一些人,包括我在內的一些神職人員,我們試圖在教會和社區中扮演橋樑的角色。我們強調共同的信仰基礎,倡導寬恕和理解。這並不容易,常常會受到來自雙方的壓力甚至攻擊。有人指責我們立場不明確,有人認為我們在姑息「敵人」。但我們相信,在一切政治和軍事較量之上,總有一種更高的原則,一種關乎人類靈魂和永恆價值的東西,是值得我們去捍衛和努力維繫的。我們嘗試在風暴中找到一個安靜的中心,一個可以讓疲憊和受傷的靈魂找到慰藉和喘息的地方。這種努力,或許微不足道,但它像是一粒粒種子,播撒在被戰爭犁得傷痕累累的土地上,希望能有朝一日生根發芽。
這些「修補者」的存在,讓我看到了希望。他們是那個社會「生態系統」中的「關鍵物種」,儘管數量可能不多,但他們的存在對於維持系統的最低限度穩定和未來恢復能力至關重要。
在我看來,那場戰爭,以及它在邊境城市所激發的極端分裂,是多種深層矛盾積累的總爆發。
妳提到的「關於『生命』的觀點差異」,這個提法非常啟發人。或許確實是如此。這不僅是關於「生命」(Life)本身,更是關於「生活方式」(Way of Life)、「生命價值」(Value of Life)以及「生命的權利」(Rights to Life)的不同理解。
一方面,是關於「個體自由與集體秩序」的衝突。北方更強調聯邦的統一性、工業化的進程和個人在一個更廣闊市場中的自由流動性(儘管這種自由對工人階級而言常常是匱乏的)。而南方則更看重州的權利、地方的自治,以及在農業基礎上的、建立在特定社會階層(包括奴隸制)上的生活方式。這種差異不僅是政治體制之爭,更是兩種不同「社會有機體」發展方向的衝突。
另一方面,妳說得對,是「財產權與人權」的定義。奴隸制的核心,是將人視為財產。南方堅信他們擁有合法財產(奴隸)的權利,並認為聯邦政府無權干涉。而北方越來越多的人(雖然不是全部)開始認識到,無論法律如何規定,將另一個人視為財產,是對其基本人權、對其作為一個「生命」尊嚴的徹底否定。
南方社會結構更為固定,重視傳統、榮譽和鄉村生活;北方則更加變動、重視進步、商業和城市化。雙方對建國歷史、憲法精神,甚至對美國「是什麼」和「應該是什麼」有著截然不同的敘事和理解。這些差異在平靜時期尚可並存,但在危機來臨時,它們就變成了互相攻擊的武器,被政治家和煽動者利用,迅速激化為敵意和仇恨。
所以,它不是單一的原因,而是一個複雜的「病灶」——一種由經濟模式、社會結構、政治理念、道德觀念和歷史認知等多种病毒共同感染而形成的社會「疾病」,奴隸制只是其中最致命的症狀,並最終引發了整個系統的崩潰反應。在邊境城市,這種疾病表現得尤其劇烈,因為它是兩種不同「病毒」或「抗體」直接碰撞、纏鬥的前線。
**玥影:** 「社會有機體」、「病灶」的比喻,非常符合生命科學的視角。您提到不同「病毒」或「抗體」的碰撞,這讓我想到了生物學中的免疫反應,有時免疫系統為了清除病原體,反而對自身造成了巨大的傷害。內戰或許就是美國社會免疫系統的一次過度反應。在聖路易斯那樣的環境中,這種「免疫反應」是如何具體呈現的?例如,是否存在大規模的非官方暴力行為?或者是言論自由受到壓制?普通人如何在這個過程中自保或選擇立場?
這種不確定和潛在的暴力威脅,讓整個城市籠罩在恐懼之中。人們晚上不敢隨意出門,不敢公開發表任何可能被視為「錯誤」的言論。
言論自由確實受到了嚴重壓制。支持邦聯的報紙被關閉,編輯被捕。即使是口頭表達,也必須小心翼翼。一句話說錯,就可能引來麻煩。人們學會了看人說話,在不同的圈子裡表現出不同的態度。這是一種生存策略,一種在充滿敵意的環境中保護自己的方式。但它也進一步加劇了不信任感,因為妳永遠不知道別人真實的想法是什麼,他們在妳面前所說的,是否與他們在另一群人面前說的一致。這種雙重生活和隱藏真實想法的需求,對個體的誠實和社會的整體信任造成了長期的損害。
普通人如何選擇立場或自保?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有的人是堅定的聯邦支持者或邦聯支持者,他們勇敢地表達自己的立場,甚至參軍或投身於支援戰爭的活動。他們有著清晰的信念,但也面臨著巨大的風險。
更多的人則是在兩者之間掙扎或試圖保持中立。但中立在那個年代幾乎是不可能的。正如一位當時的人所說:「在這場戰爭中,沒有中立的溝通。」妳不積極支持一方,就可能被另一方視為潛在的敵人。所以,許多人是被迫做出選擇的。
這場「免疫反應」,以不同的方式影響著城市裡的每一個人,迫使他們在恐懼、壓力和道德困境中做出選擇,或選擇沉默。它深刻地改變了這座城市的社會景觀和人心狀態。
**玥影:** 這種被迫選擇或被迫沉默的狀態,確實是對個體自由意志的巨大挑戰,也是對社會健康狀態的一種警示。這讓我不禁思考,從生態恢復的角度看,一個經歷了如此深刻分裂和創傷的社會,它「療癒」和「重建信任」的過程是怎樣的?在戰後,您在聖路易斯是否觀察到一些跡象,顯示出這種社會「生態系統」正在緩慢地自我修復?或者,那些裂痕是否會持續存在,成為日後的隱患?
**Galusha Anderson:** 戰後的重建信任和社會療癒,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遠比物質上的重建更為複雜。戰爭結束了,但人心的戰爭並未隨之停歇。那些因立場不同而造成的傷害、背叛和損失,不會因為和平宣言而自動癒合。
我確實觀察到一些積極的跡象,顯示出社群的「生命力」在嘗試自我修復。例如,公共生活的恢復本身就是一種療癒。人們重新開始自由地聚集,市場恢復了往日的喧鬧,曾經被壓抑的言論也開始小心翼翼地浮現。這種公共空間的重啟,為人們提供了重新互動和交流的機會。
即使在邊境城市,儘管程度不同,但過去的怨恨依然影響著人們的互動。
例如,關於內戰的歷史敘事,至今依然存在不同的版本和爭論。支持聯邦和邦聯的人,對同一場戰役、同一個人物可能有截然不同的評價。這種對過去理解的分歧,反映了深層的價值觀和認同差異,並可能在新的政治或社會議題上再次引發衝突。
所以,療癒和重建信任不是一個終點,而是一個持續的過程。它需要每一代人的努力,去理解過去的創傷,去學習如何與差異共存,去積極地培育信任和同情,而不是讓舊的裂痕在新環境下繼續潰爛。就像生態系統的恢復一樣,它不是簡單地回到戰前的狀態,而是在新的環境下,形成一種新的、或許更加複雜但也可能更加強韌的平衡。
**玥影:** 您的觀察深刻且富有啟示,Anderson 先生。將社會的療癒過程類比於生態系統的恢復,強調其漫長性、複雜性以及新平衡的可能性,這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視角。這場戰爭,無疑對「美國」這個社會有機體進行了一次極其嚴酷的「自然選擇」——或者說,人為的選擇。在您看來,從更廣闊的「生命」或「生存」的角度看,這場戰爭最終「選擇」並「保留」了什麼樣的社會特質或價值觀?又「淘汰」或「削弱」了哪些?
每一次社會的巨大變革,都是一次痛苦的「演化」嘗試,結果可能是走向更高的複雜性和適應性,也可能導致系統的崩潰。美國內戰是前者的一個極端例子,它通過巨大的犧牲,實現了某種程度上的結構性「躍遷」。
**玥影:** 「結構性『躍遷』」這個概念,為這場血腥衝突賦予了一種生物演化的意義。您認為,這場戰爭在「淘汰」了某些舊特質的同時,是否也「催生」了一些新的、在戰前社會中不明顯甚至不存在的社會「性狀」或「行為模式」?例如,新的社群組織形式?新的互助網絡?或者,在個體層面,經歷過戰爭創傷的人們,他們在心理或行為上是否出現了普遍性的轉變,影響了後來的社會氛圍?
**Galusha Anderson:** 妳問得很好。戰爭作為一種極端的環境壓力,確實會催生出新的適應性「性狀」和「行為模式」,無論是在個體還是社群層面。
在社群組織方面,戰爭促進了「志願組織」和「公民行動」的極大發展。在聖路易斯,為了支援軍隊、照顧傷兵、救濟難民,各種民間組織應運而生,婦女們組成了縫製衣物、準備物資的協會,市民們自發組織募款和捐贈活動。這些組織的出現和運作,展示了公民社會在危機時刻的動員能力和自組織能力。
戰後,這些組織的一部分轉變為和平時期的慈善機構或社會團體,這種公民參與的傳統也得以延續。可以說,這是一種新的「社會協作模式」的萌芽和發展。
在個體層面,經歷過戰爭創傷的人們,無論是士兵還是平民,他們不可能完全回到戰前的狀態。戰爭經歷深刻地改變了他們的心理圖景。許多人遭受了心理創傷,出現了所謂的「戰爭疲憊症」(這是我後來的理解,當時可能沒有這樣的診斷)。他們可能變得更加敏感、易怒、或沉默寡言。他們對生命的脆弱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對信任可能更加謹慎,但也可能對那些在艱難時期幫助過自己的人懷有更深的感激。
這種個體層面的轉變,匯聚起來,無疑影響了戰後的社會氛圍。一方面,經歷過共同苦難的人之間,可能產生一種特殊的連結和默契,一種只有「同類」才能理解的沉默共鳴。另一方面,戰爭造成的創傷和痛苦,也可能以隱性的方式傳遞,影響到下一代。那些未經處理的憤怒、悲傷和不信任,可能演變成家庭內部或社群之間的長期陰影。
此外,戰爭也「催生」了一種對「權威」和「力量」的新的理解和態度。人們親眼目睹了軍隊和政府權力的巨大影響力,無論是積極的維護秩序,還是消極的壓制異見。
這使得人們對國家和政府的看法變得更加複雜,既有對其力量的畏懼和依賴,也可能產生對其濫用權力的警惕和反感。這種對權力的雙重態度,也成為戰後政治和社會討論的一個重要背景。
所以,戰爭不只是簡單地清除舊的,它更像是一場劇烈的「基因突變」催化劑,在摧毀舊結構的同時,也創造了新的可能性,催生了新的「社會性狀」和「行為模式」,並將其遺留給未來。這些新的特質,有些是積極的適應,有些則可能是代價高昂的心理或社會遺產。
**玥影:** 「基因突變催化劑」這個比喻再次擊中核心。它強調了戰爭的破壞性,但也承認其可能帶來的、雖然痛苦卻是創新的變化。您的觀察讓我們看到了那段歷史的複雜性,不僅是宏大的戰略和政治,更是微觀的人心和社群的動態。非常感謝您,Galusha Anderson 先生,為我們敞開了那扇通往聖路易斯戰時歲月的窗戶,分享了您深刻的見證和反思。您的話語,對於理解人類社會如何在極端壓力下生存、適應和演變,具有重要的啟發意義。
**Galusha Anderson:** (他微微一笑,目光又回到了桌上的手稿)謝謝妳,玥影女士。也很高興能與妳這樣一位對生命抱持著如此獨特視角的人交流。
那不僅是一個城市的歷史,更是人類故事的一部分——關於我們的脆弱,但也關於我們不屈的生命力。
(書房裡的陽光逐漸西沉,光線變得更加柔和,塵埃在最後的光束中跳躍。窗外的城市聲音似乎也變得更加遙遠,彷彿那段艱難的歲月,在對話結束後,又被輕柔地推回了歷史的深處。桌上的茶已經冷卻,但談話的餘溫仍留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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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片清單: Galusha Anderson與《The story of a border city》;戰時聖路易斯:社會分裂與日常生活;戰爭對人性的考驗與社群連結的斷裂;黑暗中的光輝:戰時的互助與修補者;美國內戰的深層根源:不僅是奴隸制;戰爭的「免疫反應」:暴力、壓制與個體選擇;戰後社會的療癒與裂痕的持續;內戰的「演化選擇」:保留與淘汰的社會特質;戰爭「催生」的新社會性狀與行為模式;從聖路易斯看人類社會的生存與演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