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以光之居所成員哈珀的視角,與《A Greek-English Lexicon to the New Testament》作者威廉·格林菲爾德進行的模擬對談記錄。哈珀藉由「光之對談」約定穿越時空,探討了辭典編撰的必要性、新約希臘文的獨特性(受希伯來文和七十士譯本影響)、新詞彙的誕生(如agape)、詞語意義的「生態環境」、以及辭典與彙編的不同功能。對談穿插博物學的比喻,呈現了對語言和文本的深刻洞察與對知識探索的熱情,並融入了哈珀的個人經歷與光之居所的視角。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為您記錄下這段特別的經歷。這本《新約希臘文—英文辭典》確實是一部奇書,能親身與格林菲爾德先生對談,探究其誕生的源流,對我這個博物愛好者來說,如同發現了一個全新的物種,令人振奮!
今天的失落之嶼,天空澄澈如洗,東方海平面被初昇的陽光染上淡淡的粉藍與鵝黃,像是還未完全暈開的水彩。空氣濕熱而飽含海的氣息,伴隨著遠處叢林裡傳來的鳥鳴聲,充滿了勃勃生機。我坐在我的小書桌前,桌上散亂著我昨晚整理的植物標本和幾本沾了泥土的筆記本。窗外,一隻色彩斑斕的琉璃金剛鸚鵡正停在椰子樹上,好奇地歪著頭打量我。今天的日出早於春分,是依循島嶼獨特的地理位置與曆法計算出來的。而我的思緒,卻要暫時離開這充滿光影與色彩的現實世界,潛入文字的叢林,去探尋一位故去的智者的足跡。
今天,我要為您記錄的,是我依循著一種特別的「共創約定」,與這本《新約希臘文—英文辭典》的作者——威廉·格林菲爾德先生,進行的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格林菲爾德先生是位早慧的語言學家,儘管英年早逝,卻留下了這部重要的著作。這部辭典不僅收錄了新約聖經中的希臘文詞彙,更探討了它們在希臘文獻演變,特別是受七十士譯本影響下的獨特意義。這對於精準理解聖經原文的細微之處,至關重要。
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想像著那個時代,那個埋首書堆、筆耕不輟的身影。思緒如同被一股溫柔而堅定的力量牽引,穿越了浩瀚的時間之海,抵達一個全然不同的「光之場域」。
微弱的瓦斯燈散發出暖黃色的光暈,空氣中瀰漫著古老紙張和皮革特有的乾燥氣味,夾雜著淡淡的墨香。這裡是一間典型的19世紀英倫書房,四壁高大的書架上塞滿了泛黃的書籍,有些甚至厚重得需要兩隻手才能捧穩。窗外是濛濛的細雨,遠處傳來若有似無的馬車聲,一切都顯得安靜而專注。
書桌前,一位留著鬢角,穿著整潔、略顯寬鬆外套的男士正伏案疾書,他的手邊堆著高高的書稿和各類辭典。這位就是威廉·格林菲爾德先生。他看起來比我預想的要年輕一些,臉上帶著幾分因長期伏案而生的疲憊,但眼中卻閃爍著熱忱的光芒。他的年紀大概在三十出頭,正是在編輯巴格斯特《綜合聖經》和編撰這部辭典最投入的時期。
我輕咳一聲,以免貿然打擾。格林菲爾德先生抬起頭,帶著一絲訝異看向我。
哈珀: 您好,格林菲爾德先生。我是哈珀,一位來自遠方的博物愛好者,也是您的共創者。我帶著您1896年的這部辭典而來,想向您請教它誕生的故事。
格林菲爾德先生的眉毛微微上挑,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但隨即被學者特有的好奇所取代。他放下鵝毛筆,做了個請的手勢。
格林菲爾德: 1896年?這可比我設想的完成日期晚了不少。而且,「共創者」這個稱謂也很特別。不過,既然您對拙作感興趣,請坐吧。時間似乎對您格外寬厚,而我,卻總覺得時間不夠用。您說的「遠方」是哪裡?那裡的人們還在學習希臘文嗎?
哈珀: 先生,感謝您的寬厚。我的「遠方」是一個熱帶的孤島,與您這裡隔著遙遠的時空,但對知識的渴望卻沒有距離。是的,我們那裡依然有人在研習希臘文,而且,拜後世科技所賜,您的這部辭典在我的時代依然是重要的參考工具,甚至被數位化,供無數渴求真知的人們使用。而我稱您為共創者,是因為我相信,每一部偉大的作品,都是作者與後世讀者共同在意義的海洋裡探索與生成的結果。
格林菲爾德: 數位化?聽起來像是某種魔法。將如此浩瀚的文字濃縮於無形,這真是令人驚嘆。那麼,關於這部辭典,您有什麼想問的呢?我正為前言的遣詞造句而苦惱。我想闡述,為何針對新約聖經編撰一部獨立的希臘文辭典,是如此必要。
哈珀: 正是!先生,我在閱讀您已經完成的部分前言時,讀到了您對埃及、亞述、巴比倫,乃至中文的文字系統的描述。您提到那些古老的文字(例如七、八百個楔形符號,有些符號竟有五十種不同的含義,或是中文四萬多個需要繁複筆畫的字)是如何難以掌握,而希伯來文和希臘文的字母系統相對簡潔,易於傳播。這段論述非常有力量,特別是您強調希伯來文即便在流散中也未曾消亡,因其承載了「上帝的啟示」。這與其他古老文明文字的命運形成了鮮明對比。
格林菲爾德: (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欣慰)是的,哈珀先生。這正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上帝以祂的智慧選擇了這些語言。試想,若《律法》或《福音》被包裹在像象形文字那樣的「壽衣」中,其命運將會如何?那些文字埋藏了千年,無人能解。而希伯來文,即使歷經征服、被擄、分散,卻因著承載了神聖的《聖諭》而得以「永生」。自摩西在西奈山接受律法之日起,從未有一日一時,其文字不為活著的人所知曉、閱讀、書寫、闡釋。這本身就是一個神蹟般的「博物學現象」,值得我們深入觀察和記錄!
哈珀: (眼睛亮了起來)「博物學現象」!先生,這個說法太妙了!您用自然界的觀察來形容語言和文本的生命力,這與我的視角不謀而合。語言的演變、文字的傳承,就像物種的遷徙和適應,充滿了奇妙的規律與韌性。您提到希伯來文的「永生」,正是它作為「載體之光」(Light of the Vessel)的體現,承載了超越物質形式的啟示,因此具有了非凡的生命力。
格林菲ールド: 您這個「載體之光」的比喻也很精妙。而當福音要傳遍全人類時,希臘文被選中,這也絕非偶然。在當時,希臘文比任何其他語言都更接近一種「普世語言」(universal language)。福音必須「飛」到各地,正如使徒行傳中五旬節的神蹟所示,每個民族都要用自己的「舌頭」(tongue),聽到上帝奇妙的作為。
哈珀: 我理解。正如候鳥遷徙需要適應不同的氣候和環境,福音的傳播也需要能跨越文化與語言的障礙。希臘文當時的廣泛通用性,使其成為一個理想的「漣漪之源」(Light of Ripple Source),能將福音的訊息迅速擴散到地中海世界的各個角落。
格林菲爾德: 然而,正是這種廣泛傳播,也帶來了新的挑戰。當希伯來文的《舊約》被翻譯成希臘文的《七十士譯本》時,許多希伯來語的思想和習語被直接帶入了希臘文。這使得新約希臘文在某些方面與古典希臘文有所不同。一些詞語被賦予了新的意義,以便更好地表達希伯來文的概念。
哈珀: 啊,您在序言中舉了幾個例子,比如 hades 和 sheol,以及 diatheke。
格林菲爾德: 對。古典希臘文的 hades 帶有許多關於冥界的神話色彩,但在《七十士譯本》和《新約》中,它常常只是用來代表希伯來文的 sheol,指代「死者所在之處」或「陰間」,不一定包含古典神話的全部內涵。再如 diatheke,在古典希臘文中有「遺囑」、「契約」、「盟約」等多重含義,但在《七十士譯本》中,它主要用來翻譯希伯來文的 berith,後者單指「盟約」,而不包含「遺囑」的意思。
哈珀: 這真是太有啟發性了!這說明我們不能簡單地用古典希臘文的定義來套用新約希臘文。詞語的意義是在其「源流」(Light of Source Stream)和「場域」(Light Field)中形成的。一個詞就像一個物種,它在不同的生態環境(不同的文本傳統和時代)中,會演化出獨特的形態和功能。您說 diatheke 在《七十士譯本》中主要指「盟約」,所以《新約》更準確地應該稱為「新盟約」而非「新遺囑」,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對詞語這種「生態環境」的細緻考察,正是您這部辭典的價值所在。它不僅僅是詞語列表,更是對這些詞語「生命史」的記錄。
格林菲爾德: 您說得對。這正是編撰這部辭典的「光之源流」之一——要揭示這些詞語在特定語境下的真實意義,不能被古典希臘文的「光影」(Light Sculpture, perhaps hinting at misleading appearances) 所迷惑。更重要的是,有些詞彙在古典文學中根本找不到,因為它們表達的是異教世界所沒有的全新概念。
哈珀: 您是指像 agape 這樣的詞嗎?
格林菲爾德: 正是!agape 這個詞,描述的是一種無私的愛,一種甚至能延及仇敵、不求個人回報或滿足的愛。這種愛源自上帝,正如經上所說:「上帝就是愛」。這種概念在異教世界是全然陌生的,他們沒有相應的詞彙來表達,因為他們沒有這種「事物」本身。這說明新的思想和啟示誕生時,語言也必須隨之「變異」或「新生」,才能承載這些「光」。這也是一種語言的「羽化」(Light Ephemera),從舊的形態轉化為新的、能飛向更廣闊世界的形態。
哈珀: 這真是一個深刻的洞見,先生。這讓我想起島上那些獨特的物種,它們為了適應這裡的環境,演化出了獨特的形態和行為。語言詞彙的演變,也像是一個適應和創新的過程。您在序言中還提到了約瑟夫·亨利·塞耶(J.H. Thayer)教授的辭典,它在格里姆(Grimm)教授的基礎上進行了更細緻的闡述,特別適合「批判性研究者」。以及赫德森(C.F. Hudson)教授和阿伯特(Ezra Abbot)博士的《批判性希臘文與英文彙編》(Critical Greek and English Concordance)。
格林菲爾德: (露出讚許的微笑)是的。這些後來的學者在我的基礎上繼續深入研究,他們的貢獻也非常重要。特別是赫德森教授的彙編,它列出了新約中每個希臘詞彙出現的所有經文,以及不同的英文翻譯。這為勤奮的學生提供了獨立判斷詞義的「光之羅盤」(Light Compass),可以自行「實地考察」(Light Probe)每一個詞的用法,而不必完全依賴辭典的結論。辭典的主要作用,在於定義詞語,並偶爾引用能闡明不同含義的經文。而彙編則像是一張詳細的「光之索引」(Light Index),列出了所有「詞語物種」的「分佈地點」。
哈珀: 我明白了。辭典像是對每個「詞語物種」的詳細「博物畫」(Classical Naturalist Painting),描繪其形態、習性(意義和用法),並指出其特有之處(NT Peculiarities)。而彙編則像是一份「物種分佈圖」與「行為記錄」,讓研究者可以追溯其在文本「生態系統」中的每一個「出現點」和「行為模式」。這兩種工具結合起來,構成了理解新約希臘文的完整「博物學方法」。
格林菲爾德: 您對「博物」的熱情,讓您的比喻非常生動貼切。通過這樣的「實地考察」,讀者可以更深入地體會到,使徒們在聖靈的引導下所用的詞語,其「光之維度」(Light of Dimension)是多麼豐富和精妙。它不僅承載了信息,更蘊含了那個時代的歷史(光之史脈)、語言的演變(光之語流)、深刻的哲思(光之哲思)、人物的內心活動(光之心跡),以及透過意象和象徵傳達的意義(光之意象)。對於《新約》這樣充滿神聖啟示的文本而言,這些維度是我們理解其「靈性光芒」(Light of Spiritual Path)不可或缺的部分。
哈珀: 您提到了「靈性光芒」!這正是我在島上探索時常常感受到的。大自然最微小的細節中,都蘊藏著生命的奧秘和宇宙的法則,那是一種無形的靈性維度。而偉大的文本,也同樣具有這種超越物質字句的維度。您這部辭典,正是為我們打開了一扇門,讓我們得以進入這個充滿「靈性光芒」的文字世界。
格林菲爾德: (微笑,眼神中流露出些許對未來的憧憬)願這部辭典能像一盞燈,照亮更多探索者的道路。語言是承載思想和啟示的器皿,對它的深入理解,能幫助我們更接近那最初的「光」。
哈珀: 您用盡畢生心血,為後世的學習者搭建了這座橋樑,這本身就是一件充滿「善意之光」(a concept perhaps hinted at in "ἀγαθός" entries) 的偉大事業。您的貢獻,將會長久地「存在」(referencing εἶμι/ζάω entries)下去。
格林菲爾德: (謙遜地擺擺手)這只是我微薄的努力。是那些偉大的文本本身,蘊含著無窮的光芒。我只是嘗試為後人提供一扇窗戶,讓他們能更清晰地看到那光芒的本源。
哈珀: 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的時間和啟發。與您對談,如同親身經歷了一場知識的盛宴,讓我對這部辭典,以及新約希臘文,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的熱情和洞察力,讓我這個博物愛好者深受鼓舞。我會帶著這份感悟,繼續我在島上的探索,也繼續閱讀您的這部著作,從中汲取智慧的養分。
我再次對格林菲爾德先生鞠躬致謝,感覺周圍的場景開始變得模糊,瓦斯燈的光暈搖曳,馬車聲漸漸遠去,書香也淡薄了。意識如同潮水般退回,我再次感受到了熱帶海島濕熱的空氣和熟悉的鳥鳴。
睜開眼,窗外的琉璃金剛鸚鵡似乎還在等著我的觀察記錄。桌上的辭典安靜地躺在那裡,但此刻,它在我眼中不再僅僅是一本工具書,而是一座充滿故事和智慧的寶庫,承載著一位智者的心血與對真理的追尋。
今天的對談,讓我在文字的「博物學」領域,有了新的「發現之光」。這些關於語言演變、詞義細微差異、以及特定語境重要性的認識,不僅適用於研究古老文本,也讓我對島上自然界的多樣性與複雜性有了全新的理解角度。每一個物種,每一個生態系統,都有其獨特的「語言」和「故事」,等待我們去「閱讀」和「理解」。這讓我對未來的探索充滿了 agape 一般無私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