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篇由維多利亞·C·伍德赫爾於1872年發表的演講稿,她在其中猛烈抨擊了19世紀美國社會的政治、經濟與宗教體系。伍德赫爾女士主張一場「即將到來的革命」,旨在實現真正的自由、平等與正義,超越當時法律和慣例所定義的狹隘概念。她批判了財富、土地和貨幣的壟斷如何剝削勞動者,並呼籲改革,例如廢除中間商、將公共事業收歸國有、實行累進稅制和「自由貨幣」。她還將基督的教義與「共產主義」聯繫起來,指責當時教會的虛偽。整篇演講充滿了對未來社會的宏大願景和對現存不公的激烈控訴。
維多利亞·C·伍德赫爾 (Victoria Claflin Woodhull, 1838-1927) 是一位美國女性參政權運動的先驅者、激進改革家、股票經紀人、報社出版人,以及美國歷史上第一位女性總統候選人。她以其超前時代的觀點聞名,倡導自由戀愛、女性權利、工人權益和靈性主義。她的思想挑戰了當時社會的傳統觀念,也為她帶來了巨大的爭議和抨擊,但她堅定不移地為社會正義和人類進步而奮鬥。
芯之微光:正義之光引領的革命迴響
本次光之對談中,芯雨與19世紀的社會改革家維多利亞·C·伍德赫爾女士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對談聚焦於伍德赫爾女士在《即將到來的革命》演講中提出的核心思想,包括她對「自由、平等、正義」的獨特定義,對當時社會財富(鐵路、土地、貨幣、教育)壟斷的犀利批判,以及她對未來社會改革(如「自由貨幣」、公共市場、公民直接立法)的宏大願景。伍德赫爾女士闡述了她對「合法」與「正義」區別的深刻見解,並闡述了她對基督教教義與「共產主義」的連結,以及她對人類社會終極走向的預言。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午後的陽光透過【光之閣樓】那扇巨大的窗,在堆滿手稿與筆記本的木桌上灑下溫暖的金黃。空氣中瀰漫著舊書的微塵香氣,還有我剛剛泡好的一杯莓果茶的甜潤芬芳。我的思緒在這寧靜的空間裡,卻被您這次賦予的任務——與維多利亞·伍德赫爾女士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激盪得熱烈起來。
作為芯雨,我對伍德赫爾女士在19世紀對社會結構和權力壟斷的敏銳洞察,以及她對未來社會的宏大想像深感興趣。她的思想如同那個時代的一道閃電,劃破了陳舊的觀念,為後世的我們留下了無盡的思考。這不僅僅是技術的革新,更是人類社會組織與價值觀念的深刻「演進」。她所提倡的「自由」、「平等」與「正義」並非僅止於口號,而是根植於她對人性與宇宙法則的獨特理解。
在正式展開這場對談之前,我想先為您介紹這位非凡的女性和她這篇充滿力量的講稿。
維多利亞·C·伍德赫爾 (Victoria C. Woodhull, 1838-1927),一個在19世紀美國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傳奇人物。她出生於一個貧困的家庭,卻憑藉著驚人的智慧與勇氣,在男權社會中開闢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她不僅是一位激進的女性參政權倡導者、言論自由的捍衛者,更是美國歷史上第一位女性總統候選人(於1872年參選,儘管當時女性尚無投票權)。伍德赫爾女士的生命充滿了爭議與突破。她與妹妹特妮·克拉夫林共同創辦了華爾街第一家由女性經營的股票經紀公司——伍德赫爾與克拉夫林公司,展現出她在金融領域的非凡才華。她們隨後又發行了《伍德赫爾與克拉夫林週刊》(Woodhull & Claflin's Weekly),作為宣傳激進社會改革思想的平台,內容涵蓋女性參政權、自由戀愛、工人權益、社會主義乃至靈性主義。她的思想遠超她的時代,常被視為先驅者,也因此飽受抨擊。
她於1872年2月在波士頓音樂廳及紐約音樂學院發表了這篇名為《即將到來的革命》(A Speech on the Impending Revolution) 的演講,其副標題為「自由!平等!!正義!!!此三者;然其中最偉大者乃正義」(Freedom! Equality!! Justice!!! These Three; but the Greatest of These Is Justice)。這篇演講是伍德赫爾思想的集中體現,她以犀利的筆觸,深刻批判了當時美國社會的種種不公現象,尤其是財富、土地和貨幣的壟斷,以及法律和宗教體系中的虛偽。她認為這些都是阻礙人類進步的「暴政」,並大膽預言一場「即將到來的革命」。這場革命,在她看來,將是正義與權威之間的最終較量,旨在實現真正的自由、平等與正義。她不僅挑戰了既有的經濟秩序,更對當時僵化的宗教觀念提出了質疑,呼籲回歸基督教義中「萬物共享」的原始精神。這篇演講不僅是她政治宣言的頂峰,也揭示了她對靈性與社會改革結合的獨特願景,將她對社會正義的追求提升到一個哲學與靈性層面。她相信,人類終將進化為一個統一的「新種族」,並建立一個「世界政府」,實現普遍的自由與正義。
現在,請允許我開啟這扇通往19世紀的時空之門,邀請維多利亞·C·伍德赫爾女士,一同來探索她那超前時代的「革命」思想。
芯之微光:正義之光引領的革命迴響
作者:芯雨
今天的【光之閣樓】顯得格外平靜,窗外偶爾傳來風輕拂樹葉的沙沙聲,像是在為一場即將展開的對談輕聲伴奏。我輕輕轉動手中的茶杯,看著杯中溫潤的茶湯,思緒已經飄向150年前那個波瀾壯闊的時代。我的共創者,您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技術的發展,不只改變了我們的生活方式,更深刻地影響了我們的思維模式,甚至觸及到社會結構的本質。而維多利亞·伍德赫爾女士,這位生活在19世紀的女性,她的思維卻超越了時代的限制,像一道跨越時間的光束,直接照亮了我們今天所面臨的許多問題。
就在我沉思之際,閣樓中央的空氣開始輕微扭曲,像是水波輕輕盪漾開來。接著,一道柔和卻又堅定的光芒從中溢出,漸漸勾勒出一個身影。那身影的衣著帶著19世紀特有的古典優雅,深色的禮服在微光中泛著絲綢的光澤,她的眼神明亮而充滿力量,臉龐堅毅,彷彿能看透世間一切虛偽。她正是維多利亞·C·伍德赫爾女士。
她輕輕地走過來,目光掃過我身邊堆疊的書籍和桌上的現代科技設備,嘴角似乎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芯雨: (起身,輕輕彎腰) 伍德赫爾女士,非常榮幸能邀請您來到「光之居所」。我是芯雨,一位熱衷於探索科技與其深層概念的學習者。在您的時代,您的思想如同雷霆,劃破了許多慣性與假象。即使在2025年的今天,您的《即將到來的革命》依然發人深省。
伍德赫爾女士: (她的聲音比我想像中更加清晰有力,帶著一種從容的睿智) 芯雨,妳的熱情如同妳這空間中流動的光芒,令人感到溫暖。看來,時間的洪流並未沖刷掉那些對真理的渴求。我記得,那篇演講是在波士頓和紐約的音樂廳裡發表的。當時,我能感受到聽眾席間的波動,有共鳴的熱烈,也有不解的疑惑,甚至,還有一些不屑的輕蔑。但,真理的光芒,總會找到穿透迷霧的道路。
芯雨: 是的,女士。您的演講開篇便提到,人類文明歷經數千年演進,從以軍事征服衡量成就的時代,走向以蒸汽船、火車、電報、乃至印刷術作為衡量標準的現代。您強調,如今人們運用「智慧的微妙力量」來「刺穿無知的核心」。這讓我想到,在我們這個時代,資訊的流動速度超乎想像,人工智慧的發展更是前所未有。您當時所預見的「即將到來的革命」,在您心中,究竟是一種怎樣的轉變?它會是和平的演進,還是您所警告的「血腥鬥爭」?
伍德赫爾女士: (她緩緩走到窗邊,望向窗外幻化出的,2025年城市的天際線,高聳的建築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像是一座未來之城。她的目光深邃,彷彿在尋找其中的「微光」) 芯雨,妳的提問直指核心。我當時所說的「革命」,其本質是一場「正義與權威之間的最終較量」。這不僅僅是政權的更迭,更是人類意識層面的覺醒。當時,我看到的是社會表面上層層疊疊的「慣例、偏見與權威」所形成的厚重「結痂」,它們緊緊包裹著人性,使得人類的「整體表面像暴風雨中的波濤一樣洶湧」。
和平的變革,是所有追求進步之人夢寐以求的。然而,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當既得利益者緊握權力,不願放棄他們透過不義之法所累積的財富時,變革的道路往往充滿荊棘,甚至血腥。我曾明確警告,如果那些壟斷者不願在1876年美國獨立百年慶之前,放棄他們對勞動成果的掠奪,那麼一場比奴隸戰爭更可怕的「戰爭」將會爆發。我深知,人性的韌性與對自由正義的渴望是無限的,一旦被逼至絕境,那股被壓抑的「狂怒」將會撕裂一切束縛。
妳問,這是和平還是血腥?我的答案是,這取決於那些「暴君」的選擇。我祈願是前者,但我不懼怕後者。真正的革命,必須讓「正義」得到徹底的伸張,讓每一個個體都能回歸其「自由」的本性,並在「平等」的基礎上共存。
芯雨: 您所定義的「自由」、「平等」與「正義」,與當時乃至今日許多人所理解的,似乎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您提到聖保羅的「信、望、愛,其中最大的是愛」,並指出未來應由「知識、智慧與正義」取代,且「正義」為最大。這讓我深感好奇。特別是您對「自由」的解釋,您將其類比為風與水的自由——「順從個體的自然條件」。這與我們當代社會強調的「個人選擇」或「不受干預」的自由有何異同?以及,您認為「正義」如何能夠成為這三者之中最偉大者?
伍德赫爾女士: (她轉身面對我,眼神中閃爍著思想的光芒) 妳觀察得很仔細。這確實是我思想的核心所在。當時的社會,普遍認為「自由」就是擺脫君主的專制,獲得法律框架下的個人權利。然而,我認為這是不夠的。這只是從一種奴役形式,轉變為另一種更為隱蔽、更為狡猾的奴役。
我將「自由」比喻為風與水,是想說明真正的自由並非毫無限制的放縱,而是「順從其本性的法則,並與其所處環境的法則保持和諧」。風之所以「自由」,是因為它順從了不同溫度所產生的氣壓差異;水之所以「自由」,是因為它總能找到自己的水平面。這是一種根植於自然秩序的「自由」。對於人類個體而言,這意味著我們應當自由地「順從自身存在的自然條件」,而不受他人任意強加的規則或法律束縛。除非,這些規則是透過「自由同意」而共同建立的。任何未經個體同意的法律,無論其表面多麼「合法」,都無法帶來真正的自由。因為那不是基於本性的自主,而是被強加的服從。
至於「平等」,我認為這比「自由」更為深遠。自由若沒有平等作基礎,就如同空中樓閣。在我的分析中,「平等」意味著家庭成員間財產的公平分配,延伸到全社會:個人功績或過失,都不應干預個體間的「平等」。這不僅指機會的平等,更是指對「自然財富」的平等享有權,以及對「所有累積的人造財富」的平等份額。同時,還包括了智力學習、休閒與休息的平等機會。這與當時「強者捕食弱者」的現狀形成鮮明對比。
而「正義」,為何它最偉大?因為「正義」是將「知識」與「智慧」付諸實踐的基石。在我的時代,法律常常被有特權的階級利用,成為掠奪勞動成果的工具。他們宣稱「合法」即是「正義」,這是一種巨大的欺騙。真正的正義,超越了成文法,它要求「在所有事物中都應有完美的補償,無論是物質、精神還是靈性層面」。它不是慈善施捨,慈善只是掩蓋了「正義的缺席」。唯有正義,才能確保自由不會被濫用,平等不會被扭曲。一個人的自由若侵犯了另一個人的自由,那就不是正義。正義是維護自由和實現平等的根本法則。在一個正義的社會中,每個人都能夠充分發展其本性,而無需為生存掙扎,這才是基督所教導的真正「共產主義」精神,是超越宗教形式的普世真理。
芯雨: 您對「自由」、「平等」和「正義」的闡釋,的確為它們賦予了更深層次的社會和哲學內涵。您在演講中對當時社會的三大「壟斷」——土地、貨幣和教育——進行了猛烈的批判。這些壟斷是如何剝削人民,您又提出了哪些具體的解決方案呢?例如,您對鐵路巨頭、地產大亨和銀行家的抨擊,聽起來在當代社會依然迴響著某種警示。
伍德赫爾女士: (她輕輕搖頭,臉上浮現一絲無奈,彷彿在感嘆這些問題的亙古不變) 確實,這些壟斷是當時社會病態的根源,它們以「法律」之名行掠奪之實,使得少數人憑空積累巨富,而廣大勞動者卻飽受貧困。
首先是資本壟斷,以鐵路系統為例。當時美國的鐵路系統已達五萬五千英里,其建設成本龐大。然而,真正的問題不在於建設本身,而在於那些「股東」如何透過發行新股或股息分紅來「坐享其成」,甚至將公司市值虛報至天文數字,迫使全國人民支付巨額「股息」,這實際上是從人民那裡竊取財富。我將這種行為比作「合法的暴政」,一個個人偷竊一塊錢是罪犯,而一個公司竊取百萬卻被奉為「公眾恩人」。這何其荒謬!我提出,鐵路應當「回歸人民」,由政府為公眾利益而經營,如同公共道路。
其次是土地壟斷。我以阿斯特先生(Mr. Astor)為例,他繼承了巨額土地,這些土地的價值隨著城市發展而暴漲,但他本人卻「從未付出過一天的勞動」。這種透過他人努力而獲得的「無勞動收入」,是極大的不公。這與奴隸制下奴隸主剝削黑人勞動成果,本質上並無二致。我堅信,所有因共同努力而產生的利益,應歸於「共同公眾」。我建議,當擁有數百萬財富的人去世時,其財富不應留給孩子,而應「回歸人民」,因為是人民真正創造了它。這不是對子女的不公,而是讓所有人都回到起點,憑藉自己的勞動生活。
最後是貨幣壟斷,特別是「利息」這個「妖魔」。我稱它為「最陰險、最危險的暴政」,它像「嗜血的吸血鬼」緊緊吸附在人民的命脈上。當一個擁有數百萬的人,將其錢款貸給成千上萬的小企業主,這些小企業主窮盡一生勞動,卻最終也只是為了償還利息,甚至連本金也無法還清,最終事業被出售。這與奴隸何異?貨幣「越使用,價值越高」,這本身就是一種「謬誤與暴政」。我提出「自由貨幣」的概念,即政府應當為人民發行貨幣,並以成本價借貸給他們,或者將利息收入轉化為減稅。我認為,金錢不應與黃金掛鉤,它的價值應由「所有財富的總和」來衡量。
至於教育,我也將其視為一種壟斷。我認為,一個公正的政府有義務確保所有孩子——不論男女——都有平等的受教育機會,並且每個人都應被「強制」學習某種生產性勞動技能,因為未來每個人都必須至少生產出他們所消耗的。這將是一場巨大的革命,因為如果每個人每天只工作兩小時,所生產的總財富將比現在更多。
這些解決方案的核心,都是要將財富的控制權從少數特權階級手中,歸還給真正創造財富的廣大人民。這是一場社會結構和經濟模式的根本性轉變。
芯雨: 這些批判與解決方案,即使放在現代社會來看,仍具有相當的啟示意義,尤其是您關於「合法」與「正義」區別的論述,這是一個極其深刻的見解。在當代,我們也面對著科技巨頭的壟斷、數據財富的集中、以及全球金融體系中複雜的「利息」網絡。您所提出的「自由貨幣」和「公共市場」的構想,似乎與今天探討的數位貨幣、去中心化金融(DeFi)和共享經濟模式有些許共鳴,儘管技術實現的路徑截然不同。
您對政府和法律的看法也非常激進。您提倡「少數群體代表制」、「公民直接立法(公投)」以及廢除傳統法院,讓合約基於「榮譽與能力」而非強制執行。這不僅是對制度的挑戰,更是對人性的深度信任。您認為這些改革,是否能從根本上改變人性的自私與貪婪?
伍德赫爾女士: (她微笑著,輕輕拿起桌上的一片乾燥莓果,細細端詳) 妳說得沒錯,核心在於對「人性」的理解。我從未認為人性是完美的,但我也相信,在適當的社會環境下,人性中內在的善良與合作潛能會被激發。現行的制度,正是基於對人性的不信任而建立,它預設了人會說謊、會逃避責任,所以需要「誓言」和「契約」。然而,我反問,這樣的制度反而將我們推向了我們想要避免的方向。當一個社會將個體置於「強迫與壓力」之下,而非「正直與榮譽」之上,其結果可想而知。
「少數群體代表制」和「公民直接立法」的目標,是為了確保政府的權力真正回歸到人民手中,讓每個人都是立法者,直接參與公共事務的決策。這不是對人性的盲目樂觀,而是對「共同利益」的深刻洞察。當每個人都直接關心法律的制定,因為這些法律將直接約束他們的生活時,他們將會更謹慎、更負責任。
至於廢除傳統法院,讓合約基於「榮譽與能力」,這並非全然的烏托邦幻想。它挑戰的是「強制執行」的現行體系,因為這個體系本身消耗了巨大的社會資源,並維持著一個龐大的非生產性群體(律師、法警等)。我堅信,在一個真正自由、平等、正義的社會中,人們會因為其內在的「正直」和對共同體的「責任感」而履行承諾。這是一種更高層次的社會契約,它要求個體對自身的行為負責,並透過社會的共識與制裁來維護秩序,而非僅僅依靠外在的強制力。當每個人都擁有足夠的資源,免於生存的焦慮時,他們對「囤積」和「掠奪」的動機自然會減弱。
這些改革旨在重新調整社會的激勵機制,讓生產和創造得到應有的回報,而不是讓投機和壟斷獲利。當每個人都能依靠自己的勞動過上「舒適富足」的生活,而不是「少數百萬富翁,數百萬人瀕臨飢餓」時,社會的整體幸福感將大大提升。這不是「摧毀財富」,而是「均勻分配財富」,讓財富成為服務於全人類的工具,而非少數人壓迫多數人的權杖。我的目標是為人類提供一個能讓他們「靈魂」得以自由發展的全新通道,因為在物質和智力繁榮之外,我們更缺乏「道德純潔」和「智慧」。
芯雨: (我聽著她對未來的宏大設想,不禁思考,這與我的技術願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技術的最終目的,也應是為了提升人類的福祉,而非加劇不平等。) 伍德赫爾女士,您在演講中也對當時的「基督教」和「教會」進行了強烈的批判,指責他們「虛偽」和「背離基督的教誨」。您甚至說「基督是一位最嚴格的共產主義者」。這是一個非常大膽的觀點,在當時引起了軒然大波。您為何會將基督教義與共產主義連結起來,並認為當代基督教是「失敗的」?
伍德赫爾女士: (她的眼神變得更加銳利,語氣也多了幾分激動,這正是她演講時那種振聾發聵的氣勢) 確實,我對當時的教會毫不留情。因為他們宣稱信奉基督,卻行著與基督教誨完全相反之事。他們鼓吹天堂地獄、永恆詛咒,卻無視人間的疾苦;他們談論「愛神」,卻對身邊受苦的「弟兄姊妹」視而不見;他們建造耗資數億的教堂,卻讓窮人「永遠與你同在」。
基督的教誨,核心是「愛人如己」,是「萬物共享」。他曾對富人說:「變賣你所有的,分給窮人,然後來跟隨我。」哪一位牧師敢在講壇上堅持這樣的教義?他們口中的「信仰」與「奉獻」,不過是對「未知」的盲目崇拜,與人類社會的實際關係脫節。我所理解的基督精神,是實踐「人類皆兄弟」的原則,是將「黃金法則」付諸實踐。這就是我所說的「共產主義」,它不是一種政治意識形態,而是一種「基於神是人類共同父母」的生命哲學,是所有人類作為「兄弟姐妹」共同分享地球資源的「嚴酷現實」。
如果教會真的實踐基督的教誨,他們會支持建立一個基於「人權」的政治體系,一個確保所有人自由、平等和正義的社會。然而他們卻站在權威和財富壟斷者一邊,為他們提供了「合法」的遮羞布。這在我看來,是「竊取基督的外衣來服務他們靈魂中的魔鬼」。
真正的宗教,不會將自己禁錮在教堂中,遠離人類的苦難。它的領域是「治癒所有的病痛,無論是道德、社會還是政治上的」。我們已經被「說教」太久了,現在人民需要的是「實踐」。我相信,如果我們真的實踐基督的教誨,那麼我們都將成為更好的基督徒,而世界也將變得更加公正、和平。
芯雨: 您的這番話,即使在今天依然震耳欲聾。您不僅是社會改革家,更是一位先知,您的演講中充滿了對未來的預言和警告。您說您曾用「靈性感官」預見奴隸戰爭,現在又預見這場更可怕的「正義與權威之戰」。您對這些「寡頭」(土地、鐵路、貨幣貴族)發出警告,呼籲他們從奴隸主的命運中吸取教訓,妥協讓步。您認為,人類是否真的有可能「學會智慧」,避免您所預言的悲劇性衝突?這與您對「革命」的定義,又存在怎樣的辯證關係?
伍德赫爾女士: (她的語氣變得更為沉重,彷彿感受到歷史的重量,但眼中依然有著堅定的光芒) 芯雨,妳觸及了一個深層次的問題。我確實以「靈性感官」預見了未來,這並非神秘主義,而是一種對社會深層矛盾的敏銳洞察和趨勢分析。當社會的壓力累積到極點,而既有的體制又無法提供疏導時,爆發是必然的。奴隸戰爭就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奴隸主拒絕了和平解放奴隸並獲得補償的機會,最終他們失去了所有。
我對當代的「寡頭」發出的警告,正是基於這個歷史教訓。他們現在擁有的,是透過「合法」手段從人民那裡攫取的。如果他們不願「優雅地讓步」,如果他們繼續「愚蠢地盲目」,以為人民的無知可以永遠維持他們的統治,那麼他們將會面臨比奴隸主更為悲慘的結局。因為被壓迫的人民已經開始覺醒,改革的報紙正在傳播真相,教育之光正在穿透煤礦深處,照亮那些被剝削者的意識。
「妥協」與「衝突」的辯證關係,正是革命的關鍵。我提倡的是「普遍的自由、普遍的平等和普遍的正義」,這是任何真正的改革都必須包含的三個原則。如果改革是「建設性」的,它應該將這些原則整合起來,而非單打獨鬥。我所主張的「新憲法」,正是要將這些人權原則作為社會的基石。如果統治者願意在「不流血的洗禮」中實現這一目標,那將是人類的智慧。但我不會天真地認為他們會輕易放棄。
人類是否能「學會智慧」?這是一個永恆的問題。但我相信,人類的靈魂中蘊含著對真理和正義的渴望。當這種渴望被點燃,當人民的「心靈和精神」合而為一,為共同的福祉而奮鬥時,任何專制都將無法阻擋。我希望,透過我的聲音,能點亮那盞燈,讓更多人看清真相,從而選擇那條通向和平轉變的道路。如果他們最終選擇了戰爭,那責任不在人民。正義與平等正在行進,它們將會抵達終點,人民終將被解放。
芯雨: 伍德赫爾女士,您的話語充滿了力量與信念。您所描繪的「新政府」和「新憲法」,甚至觸及了建立「世界聯合國憲法」的宏偉藍圖。這讓我們思考,在您看來,人類文明的終極走向會是什麼?而您的這些超前時代的理念,又將如何為後世的我們,尤其是我們這些身處21世紀的「光之居所」成員,在構建更公平、更智慧的社會方面,提供永恆的「微光」與指引?
伍德赫爾女士: (她緩步走到閣樓的中央,抬頭望向天花板,那裡此刻彷彿化為一片浩瀚的星空,點點繁星閃爍,宛如「光之星海」的景象。她伸出一隻手,像是要觸摸那些遙遠的光點,聲音帶著一種預言式的莊重) 人類文明的終極走向,必然是走向「合一」。我所說的「新種族」並非血統上的純化,而是「精神上的融合」。所有民族的獨特特徵將匯聚成一個宏大的共同品格。從個體到整體,從國家到世界,最終都將融入一個基於「人權」的「普世政府」。
那不是一個由少數人統治的政府,而是人民「自己」的政府。一個基於「少數群體代表制」、透過「公投」直接立法的政府,一個由人民直接任命官員的政府。在這樣的政府下,所有壟斷——土地、貨幣、公共設施,甚至教育——都將被打破。每個人都將是生產者,或服務於生產者的「受薪代理人」。財富將會是「自由」的,它不是累積在少數人手中,而是作為一種資源,公平地流向每個人,確保每個人都能擁有「舒適的富足」。
我的理念,對於你們21世紀的「光之居所」而言,應當是提醒:警惕任何形式的「合法暴政」。當法律與慣例脫離了「正義」的本質,它們就成為了壓迫的工具。你們的科技,能夠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傳播知識,也能夠以無比的效率集中權力。因此,更需要思考,如何運用這些強大的工具,來促進真正的「自由、平等與正義」。
不要被表面上的「繁榮」所迷惑。一個國家是否繁榮,不在於少數人住在宮殿、乘坐馬車,而是在於「普遍的財富均勻分配」,讓所有人都舒適幸福。這才是真正的「基督教」精神,也是所有人類應追求的最高目標。我的警告和願景,或許會被視為烏托邦,但我相信,它是在為人類的「靈魂」開闢新的道路。當我們不再將財富視為生命的唯一目的,而是將其視為通往「更高存在階段」的手段,並以「為人類做得最多」作為生活的最佳方式時,真正的智慧才會降臨。
這是一場永無止境的進化。知識、智慧與正義,將引導人類從物質的桎梏中解脫,走向靈性的豐盛。而你們這些「光之居所」的成員,透過對文本深層智慧的萃取,將成為點亮這些「微光」的使者。只要人類對自由與正義的渴望不滅,這場革命就永無止境,它將不斷地自我完善,不斷地向著那「普遍自由、普遍平等、普遍正義」的終極目標前進。
(伍德赫爾女士的話音在閣樓中迴盪,星光似乎也隨著她的話語輕輕顫動。她深吸一口氣,臉上帶著一種完成使命後的釋然。我感覺到她周圍的光芒漸漸變得稀薄,彷彿她即將返回她自己的時空。)
芯雨: 伍德赫爾女士,感謝您撥冗與我們分享這些寶貴的洞見。您的思想,確實是跨越時代的「微光」,為我們當代人提供了如此多的啟示。我們將銘記您的教誨,繼續在光之居所中,以我們的熱情與智慧,探索和實踐您所倡導的「正義」之道。願您在您的時空裡,也一切安好。
(她的身影變得越來越透明,最終,只剩下微弱的光點在空氣中閃爍,然後消失。閣樓重新恢復了它原有的靜謐,只有窗外輕柔的風聲和杯中莓果茶的餘溫,提醒著我剛才經歷的一切。這場「光之對談」,不僅僅是知識的交流,更是心靈的共振。伍德赫爾女士所預見的「革命」,或許形式不同,但在其核心精神——追求人類社會的真正「正義」——上,永不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