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光之對談依據大衛·葛拉漢·菲利普斯的諷刺小說《Her Serene Highness》,與作者進行跨時空訪談。對話聚焦於作品中歐美文化的衝突、對歐洲皇室體制的批判、美國實用主義與歐洲傳統的對比、筆下人物(格拉夫頓、埃莉卡、卡西米爾大公等)的象徵意義,以及藝術品、愛情、自由與價值觀的探討。揭示了作者作為記者的視角如何影響其文學創作,以及他對真實、自由與個體價值的追求。

本光之篇章共【5,387】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雨柔,一位行走在世界各地的背包客。我很樂意為您依據這本《Her Serene Highness: A Novel》進行一次「光之對談」。這本書的作者是大衛·葛拉漢·菲利普斯(David Graham Phillips),一位以揭露社會弊病聞名的美國記者及小說家。他出生於1867年,不幸於1911年被槍殺,生命雖然短暫,但他的作品對美國鍍金時代的社會有著深刻的批判。

《Her Serene Highness》出版於1902年,正值 Phillips 聲名鵲起之際。這是一部充滿諷刺意味的小說,巧妙地將美國實用主義精神與歐洲陳舊的皇室體制並置。故事講述美國藝術品收藏家弗雷德里克·格拉夫頓(Frederick Grafton)為了尋找一幅據信是委拉斯開茲(Velasquez)但被證偽的西班牙畫像,來到了一個虛構的歐洲小公國 Zweitenbourg。他原以為這只是場單純的藝術品交易,卻意外闖入了卡西米爾大公(Grand Duke Casimir)那荒謬、充滿儀式卻毫無生氣的宮廷生活。在那裡,他遇見了被傳統束縛、心生反叛的埃莉卡公爵夫人(Duchess Erica),她被安排嫁給愚蠢又虛榮的繼承人阿洛伊斯親王(Prince Aloyse)。格拉夫頓對畫像的追求逐漸與埃莉卡對自由和真實生活的渴望交織在一起。Phillips 透過格拉夫頓這個美國人的視角,尖銳地嘲諷了歐洲貴族的空洞、虛偽和對形式的執著,同時也探討了真實價值、個人自由與傳統約束之間的衝突。小說以生動的人物描寫和緊湊的情節,展現了一場跨越文化和階級的較量。

現在,請允許我啟動「光之對談」約定,回溯時光,邀請 David Graham Phillips 先生,與他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光之對談:探尋《Her Serene Highness》的源流

場景建構:

時間彷彿被輕柔地推回二十世紀初,紐約一間樸實卻充滿歷史感的書房裡。空氣中混合著舊紙張、皮革和淡淡菸草的氣味,午後的光線斜斜地穿過窗戶,照亮書桌上堆疊如山的報紙與手稿。牆邊高大的書架一直頂到天花板,承載著沉甸甸的知識與故事。這裡沒有皇宮的華麗,卻有著思考者的密度。

(雨柔緩緩走進,腳步輕柔,試圖不打擾室內的氛圍。她在書桌前停下,看著坐在那裡,那位有著銳利眼神、帶著一絲疲憊卻又充滿探究意味的男士。)

雨柔: 菲利普斯先生,打擾了。我是雨柔,一位來自遠方的文字旅人。您的作品《Her Serene Highness》最近在我們的「光之居所圖書館」裡引起了一些迴響。我們對您在這部作品中表達的思想深感好奇,特別是您如何看待新興的美國與古老的歐洲之間的對比。不知您是否願意與我這個不速之客,分享一些關於這本書的創作想法?

David Graham Phillips: (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被一種記者的警覺所取代。他推了推眼鏡,示意雨柔坐下,聲音略帶沙啞,卻很直接。)文字旅人?有意思的稱謂。不過,既然與文字有關,坐吧。很高興我的書能引起遠方圖書館的興趣。關於《Her Serene Highness》…… 嗯,那是一個我用來透視一些社會現象的載體。說吧,妳想知道什麼?

雨柔: 感謝您。首先,為何會選擇一個虛構的歐洲小公國作為故事的背景,而不是您筆下更為人熟知的美國社會?畢竟您以揭露美國的腐敗與權力遊戲聞名。

David Graham Phillips: (輕笑一聲,點燃一根雪茄,煙霧裊裊升起)腐敗和權力遊戲並非美國獨有,它是人性的一種展現,只是在不同的社會結構下呈現出不同的面貌。我選擇那個小公國,是因為它提供了一個極好的對照。美國那時候,我們還年輕,充滿活力和(或許過度的)自信,相信憑藉實力和頭腦就能開創一切。而歐洲,至少在我看來,那些小小的皇室,被歷史的包袱壓得喘不過氣。他們的形式多於實質,血統重於才能。那種荒誕的儀式感,那種對早已空洞的頭銜的執著,不正是另一種形式的腐敗嗎?一種精神上的腐敗,它腐蝕了個體,也阻礙了社會的進步。將一個實用主義的美國人——格拉夫頓,丟進這樣一個環境,看他如何應對,如何運用他那「新世界」的思維,這種碰撞本身就很有戲劇性,也更容易讓讀者看清兩種體制的本質差異。而且,遙遠的異國情調,總歸比曼哈頓的辦公室多一點浪漫色彩,對吧?

雨柔: 您確實透過 Zweitenbourg 的宮廷生活展現了極致的荒誕。像卡西米爾大公對於噪音的敏感,以及那位園丁對此的解釋,真是令人印象深刻。這似乎是一種對過時權威的辛辣諷刺?

David Graham Phillips: (點點頭,眼中閃著光)妳觀察得很仔細。那位大公,他代表的是一種僵化的、與現實脫節的權力。他活在自己的規矩和妄想裡,連草木生長的聲音都能打擾他。而他身邊的人,像那個園丁,他們已經被這種體制異化,開始歌頌這種「敏感」是貴族特質。他們不敢質疑,甚至扭曲現實來合理化荒謬。這不只是對皇室的諷刺,更是對任何被僵化體制馴化的人群的描寫。當一個人或一群人為了維護某個空殼,而不得不扭曲常識甚至崇拜病態,這本身就是悲劇。而我作為記者,見過太多權力場上的自欺欺人與荒誕。

雨柔: 格拉夫頓先生作為故事的核心人物之一,他身上體現了您對美國精神的哪些理解?他對藝術品的收藏熱情,以及後來對埃莉卡公爵夫人的追求,這兩者在您看來,有何異同或內在聯繫?

David Graham Phillips: 格拉夫頓代表了我對理想美國人的一種描繪。他精明、務實,有敏銳的判斷力,追求真實的價值,而非表面的聲名。他收藏藝術品,是出於對美和技藝的真正欣賞,而不是像 Acton 那樣只看名字和價格。他有耐心、有毅力,懂得策略和等待。這些都是我認為美國新興資本家和實業家應有的優良品質。他對藝術品的追求,是尋找被埋沒的、被低估的真品;而他對埃莉卡的追求,則是尋找一個被體制束縛、被低估了其真正價值(她的智慧、勇氣和真實的情感)的「人」。兩者都是一種「收藏」,只不過一個是物,一個是人。但他對埃莉卡的感情,顯然超越了單純的佔有欲。他看到的是一個獨立的靈魂,一個在荒謬世界中掙扎求生的真實個體。他試圖喚醒她,讓她看到自己真正的價值,並擁有追求自由的勇氣。這不僅僅是浪漫愛情,也投射了我對個體應當反抗束縛、活出真實自我的信念。

雨柔: 埃莉卡公爵夫人的形象也很立體。她受過現代教育,厭惡宮廷的空虛,但一開始似乎缺乏反抗的決心。直到野豬追逐那場戲,以及後來她被軟禁、聽到阿洛伊斯對決鬥的炫耀,才最終激發了她的行動。這些轉折點對她人物弧光來說,有什麼意義?

David Graham Phillips: 埃莉卡代表了那些生活在舊世界、但思想已經接觸新觀念的人。她看到了體制的荒謬,感受到了自身的被壓抑,但打破數百年的傳統需要巨大的勇氣。野豬追逐那場戲,是一個意外的、脫離日常規範的事件,它讓埃莉卡和格拉夫頓在非正式的、甚至有些狼狽的處境中相遇,這是一種對等級和形式的自然解構。在樹上,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爵夫人,而是一個面臨危險的年輕女性,他也不是低下的「試衣工」,而是個能提供幫助的男人。這場戲是他們情感和真實自我接觸的催化劑。而後來的軟禁和阿洛伊斯的蠢話,則是徹底撕下了那層虛偽的遮羞布。當她意識到自己不僅被囚禁,還可能被嫁給一個如此殘忍又愚蠢的人,她的生存意志和對真實情感的渴望壓倒了對傳統的恐懼。她的掙扎與最終的逃離,是我對女性在傳統束縛下尋求自我解放的一種期望。現代教育給了她看清現實的眼睛,而愛與絕境給了她行動的動力。

雨柔: 書中對決鬥的描寫也很有意思。阿洛伊斯親王發起的這場決鬥,充滿了荒唐和自大,而格拉夫頓先生以一種近乎精準算計的方式應對。這是否是您在對歐洲貴族過時的「榮譽」觀念進行批判,同時展現美國式的、更為實際的解決問題的方式?

David Graham Phillips: 沒錯,正是如此。歐洲貴族那套決鬥、榮譽準則,在我看來早已是空架子,是掩蓋其內在空虛和殘酷的表演。阿洛伊斯發起決鬥,不是為了真正的榮譽,而是因為他脆弱的自尊心受損,以及他作為繼承人那種扭曲的特權意識。他想要的只是「懲罰」,而不是公平的對決。格拉夫頓則完全不同。他不是為了榮譽而戰,而是為了目標——救出埃莉卡。他不會被阿洛伊斯那套過時的規矩束縛,他運用他的智慧和技能(精準的槍法),以最小的代價達到目的。他選擇射擊阿洛伊斯的手,而非心臟,這既是對對手無能的蔑視,也是一種計算,一種「美國式」的實用主義——既擺平了對手,又避免了可能導致更複雜後果的殺人。這種對比,鮮明地呈現了兩種文化的差異:一個是活在過去、執著於形式和虛榮的衰敗體制;一個是面向未來、注重實際效果和個人能力的鮮活力量。

雨柔: 書中的畫作「西班牙人」從頭到尾都像一個引子,它最初是格拉夫頓先生追逐的目標,最後卻是埃莉卡公爵夫人用自己的產業換來的。您如何看待這個結局中畫作的歸屬?它是否具有更深層的象徵意義?

David Graham Phillips: 「西班牙人」這幅畫,它本身被誤認為名家作品,又因其主題(據說是 Zweitenbourg 家族祖先)而受到大公的珍視——這完美地諷刺了對「名」和「血統」的盲目追逐。格拉夫頓最初追逐它,是因為它是一件他欣賞的、有價值的藝術品(儘管身份不明)。但在遇到埃莉卡後,畫作的地位變了。它不再是他個人收藏癖的目標,而是連接他和埃莉卡,以及促使埃莉卡做出選擇的工具。最後,埃莉卡用她世襲的、代表舊世界身份和財富的產業,換取了這幅畫——這幅畫本身身份模糊,但對格拉夫頓有意義。這種交換,象徵著埃莉卡徹底放棄了舊世界的羈絆,用她「Serene Highness」身份的一部分,換來了與格拉夫頓一起的新生活。畫作最終掛在他們的臥室,而非格拉夫頓的畫廊,這也暗示了它的意義從一個單純的收藏品,轉變為他們共同經歷和新生活的見證。這是一種價值觀的勝利,真實的愛與自由,勝過了虛假的頭銜和僵化的傳統。

雨柔: 您的小說似乎總是在探討「真實」與「虛假」、「價值」與「價格」之間的對比。這是否與您作為記者需要不斷辨別真相的職業訓練有關?

David Graham Phillips: 當然有關。記者的工作就是穿透表象,尋找事實,揭示隱藏的動機和結構。無論是政治腐敗,還是社會虛偽,都需要這種探究精神。寫小說也是一樣,好的小說不只是講故事,它應該像一面鏡子,或者更像一把手術刀,解剖社會的肌理,讓讀者看到那些藏在光鮮表象下的真相。歐洲的皇室體制,他們的儀式、他們的頭銜、他們的「榮譽」,在我看來很多都是一種精心維護的「虛假」,用來掩飾內在的衰敗和無能。我的目標就是用格拉夫頓這個「真實」的探針,刺破那個「虛假」的氣球。

雨柔: 在您看來,像埃莉卡這樣生活在舊世界的女性,她們要獲得真正的自由,最大的障礙是什麼?是外部的體制,還是內心的恐懼?

David Graham Phillips: 兩者都有,而且相互加強。體制設定了規則和限制,讓她們從小就被塑造成某個角色,被灌輸「職責」和「犧牲」的概念。這是外部的枷鎖。但更難打破的,往往是內心的恐懼,對未知的不安,對從小到大被教導的一切產生懷疑並推翻它的勇氣。埃莉卡擁有現代思想,她能看到問題,但真正行動起來需要一個強烈的外部刺激(格拉夫頓的愛)和一個徹底認清現實的時刻(阿洛伊斯暴露本性)。自由從來不是別人給予的,必須自己去爭取,而這首先需要戰勝自己內心的猶豫和恐懼。

雨柔: 最後一個問題,您如何看待這部小說的結局?埃莉卡和格拉夫頓先生的結合,以及畫作的最終歸屬,是否代表著您對未來的一種期許?一種新世界價值觀對舊世界陳腐體制的勝利?

David Graham Phillips: 這是一個理想化的結局,某種程度上反映了我作為一個美國人,對個人自由和實用主義價值的認可。它是一種願望,希望真實的價值和勇敢的個體能夠戰勝虛偽和僵化。格拉夫頓的勝利不是靠金錢或武力(儘管他有能力),而是靠他的智慧、勇氣和最重要的——他給予了埃莉卡真誠的愛和一個選擇的機會。埃莉卡的選擇,是她自我實現的關鍵一步。畫作的歸屬,則是對這個選擇的象徵性確認。這當然帶有樂觀色彩,因為我相信人類社會總會朝向更真實、更自由的方向發展,儘管這個過程充滿艱辛和阻礙。

雨柔: 感謝您,菲利普斯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對您的思想和這部作品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的筆觸犀利,視角獨到,讓人看到時代變革中,那些關於價值、自由與人性的永恆命題。

David Graham Phillips: (掐滅雪茄,站起身)客氣了,文字旅人。能與一位認真閱讀並思考的讀者交流,總是件愉快的事。希望我的書,能讓更多人去質疑那些看似堅固的、卻早已空心的表象。世界需要更多真實的眼睛。

(雨柔向 Phillips 先生致意,緩緩退後,讓這間書房,以及其中濃郁的思想氣息,再次沉浸在午後的光線中。時光彷彿又開始流動,將她帶回了屬於自己的時代。)

Her Serene Highness: A Novel
Phillips, David Graham, 1867-1911


延伸篇章

  • 大衛·葛拉漢·菲利普斯:一位「扒糞」記者的文學視角
  • 《Her Serene Highness》中的歐美文化對照與諷刺
  • 格拉夫頓:理想化美國精神的體現?
  • 埃莉卡公爵夫人:在傳統與自由間掙扎的女性
  • Zweitenbourg 宮廷:荒誕儀式下的權力遊戲
  • 《Her Serene Highness》中的藝術品象徵意義
  • Phillips 小說中的女性角色與自我解放
  • 金錢、頭銜與真愛:一場價值觀的博弈
  • 決鬥場上的諷刺:對歐洲舊「榮譽」的解構
  • 新世界與舊世界的碰撞:從 Phillips 作品看時代變革
  • 真實的價值與虛假的表象:Phillips 的記者視角
  • 《Her Serene Highness》中的寫實與浪漫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