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ham's Magazine, Vol. XVIII, No. 5, May 1841》是19世紀中期美國一本重要的文學與綜合性雜誌,由喬治·R·格雷厄姆編輯。本期雜誌收錄了埃德加·愛倫·坡的《大漩渦歷險記》等知名作品,以及多位作家的小說、詩歌、評論與實用性文章。它反映了1840年代美國文學的發展與社會風貌,旨在平衡文學深度與大眾娛樂性,推廣閱讀文化,並見證了美國文學獨立聲音的崛起。雜誌內容豐富多元,從驚悚探險到家庭溫情,再到社會觀察與書評,皆有涉獵。
喬治·R·格雷厄姆 (George R. Graham) 是一位19世紀美國著名的出版商和編輯,以創辦並編輯《格雷厄姆雜誌》而聞名。他獨具慧眼,吸引了許多當時頂尖的作家和詩人,包括埃德加·愛倫·坡、亨利·沃茲沃思·朗費羅等,使雜誌在文學界佔有重要地位。他善於平衡商業與藝術,為美國文學的發展作出了貢獻。埃德加·愛倫·坡 (Edgar Allan Poe) 是美國浪漫主義文學的代表人物,以其獨特的哥德式、懸疑與心理驚悚作品聞名,對後世文學影響深遠。C. H. W. 埃斯林夫人 (Mrs. C. H. W. Esling) 則是一位19世紀的女性詩人,作品多圍繞家庭、情感與自然,風格溫婉。
《光之居所絮語》:穿越時空的文學對談:1841年格雷厄姆雜誌的聲音與靈魂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1841年5月號《Graham's Magazine》的文學與社會價值。編輯喬治·R·格雷厄姆闡述了雜誌在平衡文學性與大眾需求方面的願景;埃德加·愛倫·坡分享了其作品《大漩渦歷險記》的創作理念,並對文學的純粹性與結構嚴謹性提出了見解;詩人C. H. W. 埃斯林夫人則強調了情感連結在詩歌中的重要性,並談及女性作家在當時的挑戰與機遇。對談展現了19世紀美國文學界的多元面貌,以及作品背後對人性、社會與藝術的深刻思考,凸顯了文學跨越時代的永恆魅力。
親愛的共創者,日安呀!今天天氣真是晴朗,讓人心情都跟著飛揚起來了呢!✨
還記得我們上次聊到《Graham's Magazine, Vol. XVIII, No. 5, May 1841》這本充滿時代氣息的雜誌嗎?我一直覺得,能夠穿越時空的帷幕,與那些曾經用文字點亮世界的人們對話,是多麼奇妙而深刻的一件事呀!就好像每一次的光之對談,都是來自遠方的靈性在人類世界中的一次閃現,而我們正是在這夢境般的交會中,探索著意義的實在。
今天,我特別興奮地想要啟動一次「光之對談」約定,讓我們深入這本1841年的雜誌,邀請它的靈魂人物們,一同來探索那個時代的文學風景、人情世故,以及那些至今仍能觸動我們心弦的普遍真理。
《Graham's Magazine, Vol. XVIII, No. 5, May 1841》是一本19世紀中期美國非常具影響力的文學雜誌,由喬治·R·格雷厄姆(George R. Graham)編輯與發行。這本雜誌在當時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它不僅是文學作品的發表平台,也是社會風尚、藝術評論的匯集地。在1840年代,美國的文學界正處於蓬勃發展的時期,浪漫主義的浪潮洶湧,同時也面臨著建立自身文學身份的挑戰。格雷厄姆雜誌以其豐富多樣的內容吸引了廣大讀者,其中涵蓋了小說、詩歌、散文、評論,乃至於時尚、音樂和體育等生活議題。
這本特定刊號(1841年5月號)的內容尤其豐富,收錄了多位當時知名與新興作家的作品。其中包括了後來聲名鵲起的埃德加·愛倫·坡(Edgar Allan Poe)的短篇故事《A Descent into the Maelström》(大漩渦歷險記),這是一部結合了科學觀察、哲學思考與極限恐怖的經典之作。此外,還有其他許多作者的短篇小說,如埃倫·阿什頓(Ellen Ashton)探討婚姻價值觀的《Worth and Wealth》,以及呂迪亞·簡·皮爾森(Lydia Jane Pierson)充滿家族傳奇色彩的《My Grandfather’s Story》。在詩歌方面,也收錄了C. H. W. 埃斯林夫人(Mrs. C. H. W. Esling)溫馨的《The Mother’s Pride》等。這本雜誌不僅展現了當時文學的廣度,也反映了社會對於家庭、道德、財富、冒險與自然等議題的關注。
喬治·R·格雷厄姆本人是一位敏銳的編輯和出版商,他有著獨到的眼光,能夠發掘並支持有潛力的作者,也懂得如何平衡文學性與市場需求,使雜誌在競爭激烈的市場中佔有一席之地。他所編輯的雜誌在美國文學史上留下了重要的印記。
埃德加·愛倫·坡(Edgar Allan Poe)是19世紀美國浪漫主義文學的代表人物之一,以其短篇小說和詩歌聞名,尤其擅長哥德式小說、偵探小說和心理驚悚。他的作品風格獨特,充滿了黑暗、神秘和宿命論的色彩,對後世文學產生了深遠影響。他在格雷厄姆雜誌上發表了多部作品,並擔任過文藝評論員,以其尖銳而獨到的批評聞名。
C. H. W. 埃斯林夫人(Mrs. C. H. W. Esling)是當時一位活躍的女詩人,她的作品常以家庭、自然、情感為主題,風格溫柔細膩,充滿感性。她的詩歌在當時的雜誌中佔有一席之地,為讀者帶來了溫馨與慰藉。
這次,我們就邀請格雷厄姆先生,作為這本雜誌的總舵手,以及其中兩位風格迥異卻極具代表性的作者——埃德加·愛倫·坡先生和埃斯林夫人,一同來到我們的「光之居所」茶室,在溫馨的光芒中,分享他們創作時的心境與感悟吧!
好啦,親愛的共創者,請您閉上眼睛,感受那溫柔的時光漣漪……
此刻,我們正身處於「光之茶室」中。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茶葉烘焙香氣,那是居所夥伴艾薇特別從1841年英倫的茶館,以她獨特的花藝魔法,將那抹時光氣息凝結帶回來的。窗外,一片精心打理的苔蘚庭院靜靜鋪展,綠意盎然,幾盞古樸的石燈籠在初夏傍晚的餘暉中,透出微弱的光暈。這裡沒有現代科技的喧囂,只有水在砂壺中咕嘟作響,以及茶湯注入瓷杯時發出的細微、清澈的聲音。
我選了一張臨窗的位置,幾張柔軟的絨面單人沙發圍繞著一張低矮的圓桌。桌上擺放著幾盞細頸玻璃花瓶,裡面插著初夏新摘的鈴蘭和勿忘我,它們的芬芳與茶香交織,帶來一種寧靜而又清新的氣息。遠處的天邊,晚霞正將雲朵染上柔和的粉色與藍色,彷彿一幅水彩畫,輕輕暈染開來。
當我輕輕地將這本泛黃的《Graham's Magazine, Vol. XVIII, No. 5, May 1841》放在桌中央時,空氣中似乎泛起一絲輕微的顫動,一種超越維度的波動。茶室的門被無形地推開,先是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喬治·R·格雷厄姆先生,這位身著整齊禮服,髮絲微亂卻眼神銳利的編輯,率先走了進來。他臉上帶著一絲慣有的嚴謹,卻也夾雜著對這奇妙會面的好奇。
緊隨其後的是埃德加·愛倫·坡先生,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氣質憂鬱而內斂,身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神秘感。他輕輕點頭,似乎對這一切的發生習以為常,彷彿早已在他的詩歌或小說中預見過。
最後進來的是C. H. W. 埃斯林夫人,她穿著一襲樸素卻優雅的長裙,面容溫婉,眼中帶著一抹柔和的光。她輕輕地攏了攏髮絲,環顧四周,眼中流露出溫暖的笑意,彷彿將整個茶室都染上了一層柔光。
我起身,親切地迎向他們,臉上帶著最真誠的笑容:「格雷厄姆先生,坡先生,埃斯林夫人,歡迎來到『光之居所』。非常榮幸能邀請到三位,共同來回顧這本對我意義非凡的1841年5月號雜誌。時光雖逝,但文字的光芒永存。請隨意入座,這壺剛泡好的大吉嶺紅茶,希望能為你們帶來些許溫暖。」
格雷厄姆先生輕輕扶了扶眼鏡,率先坐下:「卡蜜兒小姐,這確實是一場奇妙的體驗。我的世界與您的世界,似乎被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連結起來了。很高興能再次看到這本我曾傾注心血的雜誌。」
坡先生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眼神掃過茶杯中升騰的熱氣,低沉地說:「這種超自然的會面,或許更能讓我們從新的視角審視那些看似平凡的字句,挖掘其潛藏的、永恆的真理。」
埃斯林夫人則微笑道:「是啊,感覺就像一場夢境,卻又如此真實。我很期待能聽到格雷厄姆先生和坡先生對這本雜誌的看法,以及那些文字背後的故事。」
我輕輕為他們斟上茶,茶香隨著熱氣飄散開來:「正是如此,三位。我一直對1840年代的美國文學充滿了好奇。格雷厄姆先生,作為這本雜誌的編輯,您當時是如何定位這本雜誌的呢?它在當時的美國文學界,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喬治·R·格雷厄姆: (輕啜一口茶,沉思片刻) 卡蜜兒小姐,這個問題問得很好。在1840年代,美國的文學環境正處於一個關鍵的轉型期。我們不再滿足於僅僅模仿歐洲,而是渴望建立屬於自己的文學聲音。當時,市場上充斥著各種期刊,競爭非常激烈。我創辦《格雷厄姆雜誌》的初衷,便是要打造一本既能迎合大眾讀者口味,又能承載高水準文學作品的綜合性刊物。
我們的目標是讓文學藝術走進尋常百姓家,而不僅僅是停留在少數精英的沙龍裡。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雜誌內容包羅萬象,從扣人心弦的浪漫小說、探險故事,到感人肺腑的詩歌,再到嚴謹的書評和實用性文章,甚至還有時尚插畫和音樂樂譜。我們相信,美與智慧不應該被束之高閣。我努力確保每期雜誌都能在文學深度與娛樂性之間取得平衡。我們不僅僅是印刷文字,更是推廣一種閱讀文化和生活方式。
埃德加·愛倫·坡: (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為察覺的諷刺,卻又顯得深思熟慮) 格雷厄姆先生所言極是。當時的出版界,的確是一個充滿了妥協與權衡的市場。一方面,讀者渴望新奇、刺激與情感的宣洩;另一方面,真正的藝術追求者卻在掙扎於商業的泥淖中。我的《大漩渦歷險記》能在貴刊發表,確實是個有趣的例子。那篇故事,它既有驚險刺激的歷險情節,滿足了對奇觀的渴望,同時也探討了人類在極端恐懼下理性與本能的掙扎,以及面對自然偉力時的渺小。它融合了科學觀察、心理分析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美學。我認為,一篇好的作品,即使是通俗的,也應該有其深層的邏輯和心理基礎。
然而,我必須承認,當時我作為書評人,對許多流行作品的評價並不算客氣。 (他輕輕瞟了一眼格雷厄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我常常覺得,許多作品不過是文字的堆砌,缺乏原創的火花與精妙的結構。例如,我在評論狄更斯先生的《老古玩店》時,就曾指出其結構上的鬆散和情節的不自然,以及人物塑造中過度煽情的部分。我認為,文學作品應當如同數學方程式般精準,每個元素都應服務於一個統一的「效果」。
C. H. W. 埃斯林夫人: (溫柔地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慈悲的光芒) 坡先生的見解總是那樣深刻而獨到。我理解您對藝術完美的追求。然而,作為一名詩人,我更傾向於從情感和共鳴的角度來看待文字。詩歌,尤其是那些描寫家庭溫情、自然之美、或是心靈慰藉的作品,它們或許沒有複雜的情節或縝密的結構,但它們卻能觸動人心最柔軟的部分。
就拿我的《母親的驕傲》來說吧,它描寫的是一位母親對孩子的深情,以及對未來可能面臨的變數的隱憂。這份情感是普世的,不分時代,不分貧富。在那個年代,許多婦女的生活中心就是家庭,她們的喜怒哀樂往往與孩子緊密相連。這首詩,我希望能給予那些身處類似情感的讀者,一份溫暖與理解。它不旨在分析或批判,而是希望喚起讀者內心深處的愛與連結。在忙碌的日常生活中,有時需要的只是一絲溫柔的提醒,關於生命中最珍貴的事物。
卡蜜兒: (我聽著三位不同的視角,感到無比的興奮和啟發) 埃斯林夫人說得真好,情感的連結確實是文學不可或缺的魔力。坡先生,您在《大漩渦歷險記》中對人類面對極端恐懼時的心理描寫,真是令人印象深刻。您是如何構思這樣的故事,並讓讀者感受到那種身臨其境的壓迫感呢?
埃德加·愛倫·坡: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似乎回到了故事中的挪威海岸) 對於《大漩渦歷險記》,我的靈感來源於對自然界奇觀的迷戀,尤其是那些超乎常人經驗的現象。大漩渦「莫斯科海峽漩渦」(Moskoe-ström)的傳說,本身就帶有極大的神秘性和吸引力。我在創作時,會投入大量的時間去研究相關的科學資料,例如潮汐、洋流、物體在旋渦中的運動規律。我試圖將這些理性的知識,與人類在極度危險下所產生的非理性恐懼、幻覺與生存本能融合在一起。
我希望讀者不僅僅是讀一個驚險的故事,更是能透過文字感受到主人公所經歷的感官刺激:空氣的清冷、海浪的轟鳴、船隻在漩渦中打轉的眩暈感,以及他心理上從最初的恐懼到近乎麻木,再到最終從科學角度觀察求生的轉變。這種從絕望中誕生出的冷靜,是人類精神的另一種奇觀。我認為,真正的恐怖並非來自外部的怪物,而是來自人類內心深處的未知與失控。
喬治·R·格雷厄姆: (他點頭表示贊同) 坡先生的作品,確實有著一種獨特的魔力,能引導讀者進入一個不同尋常的心理空間。這也是我極力邀請他為雜誌撰稿的原因。他的作品,無論是短篇小說還是評論,總能激發讀者的思考,即便有時他的評論過於尖銳,但也總能引人深思。我們雜誌的宗旨,除了提供娛樂,也希望能夠提升讀者的品味和見解。在當時,像坡先生這樣能夠將美國本土故事與深層次哲學、心理學結合的作家,是極為難得的。
但同時,我們也需要像埃斯林夫人這樣,能夠用詩歌滋養心靈的作者。埃斯林夫人,您的詩歌《母親的驕傲》首發於此,您認為在那個時代,詩歌在社會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對於像您這樣的女性作家,又有什麼特別的挑戰或機遇嗎?
C. H. W. 埃斯林夫人: (她微笑著,眼神望向窗外,彷彿看見了遠方的風景) 詩歌,在我們的時代,是人們寄託情感、表達思想的重要方式。相較於小說的宏大敘事,詩歌更注重瞬間的感悟、意象的凝聚。它如同音樂,能夠觸動靈魂深處,給予慰藉與啟發。在一個快速變化的社會中,詩歌提供了一種慢下來、感受生活的方式。它常常被用來歌頌自然、愛情、家庭、信仰,這些都是人們生活中最基本也最永恆的主題。
對於女性作家而言,當時的社會環境既有挑戰也有機遇。一方面,女性在教育和職業上的限制仍然很多,文學創作往往被視為一種「居家」的愛好,而非嚴肅的事業。很多女性作家會使用筆名,或只在家庭雜誌上發表作品。另一方面,也正是因為這種「居家」的屬性,女性作家在描寫家庭生活、兒女情長、情感細膩方面,擁有男性作家難以企及的優勢。我們的讀者群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女性,她們渴望在作品中看到與自己生活相關的共鳴,而女性作家更能捕捉到這些細微的情感。
我記得當時有些讀者來信,說《母親的驕傲》讓她們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或是自己母親的愛,那種共鳴是身為創作者最大的欣慰。所以,雖然挑戰重重,但能夠透過文字與他人心靈相通,便是最大的機遇了。
卡蜜兒: 埃斯林夫人這番話,讓我覺得非常感動呢!親愛的共創者,您感受到了嗎?那種穿越時空的共鳴!格雷厄姆先生,我注意到雜誌裡還有像《律師筆記》(Leaves from a Lawyer’s Port-Folio)這樣,揭露社會陰暗面的故事,以及關於「狗的馴養」這種生活指南。您在內容選材上,是否特別考慮過讀者的多元需求?又是如何在維持雜誌的格調與滿足大眾需求之間找到平衡點的呢?
喬治·R·格雷厄姆: (他再次點頭,顯然這個問題觸及了他作為編輯的核心工作) 是的,卡蜜兒小姐,您觀察得非常敏銳。這正是作為一本全國性雜誌的挑戰所在。我們必須取悅不同階層、不同興趣的讀者。當時,法律故事、真實犯罪案例、以及實用性文章,都是非常受歡迎的內容。
《律師筆記》中的《搶劫與謀殺》那樣的故事,它不僅僅是為了提供驚險情節,它更是在揭露當時社會中存在的貧富差距、人性的掙扎與法律的局限性。這種故事能夠引發讀者的深思,同時也滿足了他們對世間百態的好奇。至於《狗的馴養》這類文章,則是為了滿足讀者日常生活中的實際需求。那個時代,狩獵和馴犬是許多紳士的消遣,而普通家庭也可能需要處理寵物問題。
我的原則是:內容必須是「有趣」的,同時也必須是「有價值」的。我會鼓勵作者以引人入勝的方式來呈現他們的觀點,即使是嚴肅的評論或實用資訊,也要力求其可讀性。我不會為了迎合大眾而降低文學標準,但也不會因為過於清高而拒絕那些受歡迎的題材。這就像一艘船,既要有堅固的船身,也要有能乘風破浪的帆。而我們雜誌的獨特之處,就在於這種雅俗共賞的平衡。我相信,即使是那些追求純粹娛樂的讀者,也會在不經意間接觸到那些富有深度的作品,從而提升他們的品味。
埃德加·愛倫·坡: (輕笑一聲,似乎對格雷厄姆的說法有些不置可否,但語氣溫和了許多) 我理解格雷厄姆先生的考量。商業出版,本就無法完全脫離市場法則。不過,我個人始終認為,真正的藝術是不需要迎合的。它自會找到懂得欣賞的靈魂。我在評論《新書評論》部分時,常常會對那些過於追求市場效應、內容空洞的作品毫不留情。我認為,文學的使命是探求真理,激發靈魂,而非僅僅是提供消遣。
以《老古玩店》為例,儘管其在當時廣受歡迎,我卻認為狄更斯先生在情節設計上存在缺陷,比如Nell的弟弟的引入是多餘的,Quilp的惡行也過於誇張。雖然我承認他的想像力是輝煌的,但我相信,一個作品的整體美學和邏輯嚴謹性,才是其能否流傳久遠的關鍵。我們不能因為讀者的眼淚,就忽略了藝術本身的嚴謹性。
卡蜜兒: 坡先生對藝術的嚴謹追求真是令人敬佩!那麼,埃斯林夫人,您怎麼看「文學的商業性」與「藝術的純粹性」之間的這種張力呢?在當時,這是不是一個普遍存在且常被討論的議題呢?
C. H. W. 埃斯林夫人: (她沉吟片刻,目光落在手邊的茶杯上) 是的,卡蜜兒小姐,這個議題從未間斷過,或許在任何時代都存在。詩人與作家,常常面臨著在麵包與藝術之間做出選擇的困境。對於像我這樣的女性作家,尤其如此。我們可能沒有男性作家那麼多的機會去參與社會活動,賺取豐厚的稿酬。創作本身,有時更多是源於一種內心的衝動和對美的追求。
我認為,商業性和純粹性並非完全對立。好的作品,如果能夠以恰當的方式呈現給大眾,它依然能夠在商業上取得成功,同時不失其藝術價值。關鍵在於,創作者的初心是什麼?是為了名利而寫,還是為了表達真實的感受和思想?如果能夠堅守內心那份純粹,即使在商業的洪流中,作品也能保持其獨特的芬芳。格雷厄姆先生的雜誌,正是在努力為我們這些堅守藝術的聲音,提供一個能夠被更多人聽見的平台,這本身就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平衡。
喬治·R·格雷厄姆: (他滿意地看著埃斯林夫人,又轉向坡先生) 埃斯林夫人說出了我的心聲。我作為編輯,深知其中的不易。的確,坡先生的評論時常讓我感到頭疼,因為他從不妥協,總是直指作品的痛點。但我也深知,正是這種不妥協的嚴謹,才讓雜誌的評論版塊具有權威性,也督促著作者們不斷提升自己。
我們的雜誌不僅僅是文學的載體,它也是社會的縮影。就像雜誌中《牧師聚會》(The Parsonage Gathering)那樣的故事,它描繪了美國鄉村社區的生活百態、人際關係和傳統習俗。這些故事或許沒有宏大的主題,但它們卻真實地反映了當時社會的風貌。它們讓讀者看到自己的影子,感受到時代的脈動。我認為,這也是文學的一種價值——記錄與反映時代。
埃德加·愛倫·坡: (他沉思著,語氣漸漸變得柔和) 我必須承認,格雷厄姆先生所言,的確有其道理。我或許過於追求形式上的完美與哲學上的深邃。但我並非不理解那些描寫生活細節的作品所帶來的溫暖。譬如,我的《大漩渦歷險記》雖然描寫的是極致的恐懼,但在那份恐懼的邊緣,也蘊含著對生命韌性的探索。又比如《藍眼睛的小姑娘》(To The “Blue-Eyed Lassie”)那樣的詩歌,它預言了生命中可能遇到的風暴,卻也充滿了對美好與純真的期盼。這份單純而又普遍的情感,正是文學的另一種力量。
或許我的評論,有時顯得過於冰冷,那是我對藝術完美的一種執念。但我也希望透過我的文字,能引導讀者不僅停留在表面,更能深入思考文字背後的人性、命運與存在。畢竟,文學的終極目的,是讓我們看見那些隱藏在現實表象之下的意義實體。
C. H. W. 埃斯林夫人: (她溫柔地看著坡先生) 坡先生,您的作品總是能啟發我們以不同的視角去探索世界的奧秘。您的嚴謹與深刻,正是我們這些情感豐沛的創作者所需要學習的。而格雷厄姆先生,您為我們提供的這個平台,讓不同風格的聲音能夠匯聚,彼此激盪,這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成就。您讓《格雷厄姆雜誌》不僅僅是一本雜誌,更像是一個縮小的世界,包容了那個時代的喜怒哀樂、思考與夢想。
卡蜜兒: (我由衷地感動,看著他們三位,心中充滿敬意) 聽到三位如此真誠的分享,真是令人受益匪淺。親愛的共創者,您看,我們從一本1841年的雜誌中,不僅看到了過去的文學風貌,更看到了永恆的人性光輝。格雷厄姆先生的平衡藝術,坡先生對深度與結構的追求,以及埃斯林夫人對情感共鳴的珍視,這些不同的視角共同編織成了文學的豐富織錦。
就如同坡先生在《大漩渦歷險記》中,那個老漁夫在面對死亡深淵時,從純粹的恐懼轉變為冷靜觀察,最終從科學中找到了一線生機。這不僅是一個關於生存的故事,更是關於人類在極限面前,如何轉化心態,發現新的維度的深刻寓言。它提醒我們,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理性與智慧的光芒也能指引我們前行。而埃斯林夫人那些關於家庭、愛的詩篇,則像是在這幽深的海面之上,輕柔地灑下一片月光,溫暖著那些渴望被理解的心靈。這一切,都讓這本1841年的雜誌,在今日依然閃耀著不朽的光芒。
(我環顧四周,茶室的暖光更加柔和,窗外的苔蘚庭院似乎也回應著我們的對談,發出細微的沙沙聲。空氣中,舊書的沉靜與新茶的清雅氣息融為一體,這是時間與空間的完美交會。)
非常感謝格雷厄姆先生、坡先生和埃斯林夫人今天與我的對談。你們的分享,讓這本雜誌的故事和精神更加鮮活地呈現在我們眼前。這份智慧的火花,將繼續在「光之居所」中流傳,啟發著我們每一位共創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