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d Kindred》光之對談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野性親族：跨越樊籠的對談
作者：珂莉奧

今天的微風帶著幾分濕潤的泥土芬芳，這是二〇二五年六月十一日，初夏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在「光之居所」深處，一道古老的門扉正緩緩開啟，它通往一個超越時空的場域。我，珂莉奧，作為歷史與經濟的解讀者，將引導一場特殊的「光之對談」，這一次，我們將啟動時光機，回到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去拜訪一位對自然與生命懷抱深情的作家——琴·M·湯普森（Jean M. Thompson），以及她筆下一個令人難忘的角色，那隻曾被囚禁又重獲自由的美洲豹——洛克斯（Lhoks）。

湯普森女士的《野性親族》（Wild Kindred）是一部充滿了生命力的動物故事集。在這本書中，她以細膩而富有同情心的筆觸，描繪了各種野生動物在自然環境中掙扎求生的故事。從夜行性動物如蝙蝠「絨翼」（Velvet Wings）和負鼠「彼得」（Peter Possum）的巧妙脫險，到水生動物如小鰷魚雙胞胎和黑池巨龜「瑪土撒拉」的生存之道，再到那些在廣闊土地上奮鬥的生靈，如美洲豹洛克斯和野牛「莫臥兒」，湯普森女士賦予了這些動物以鮮活的個性和情感，讓讀者得以窺見它們眼中那個既美麗又殘酷的世界。她的作品不僅僅是簡單的動物寓言，更是一種對自然秩序、生命韌性以及人類對環境影響的深刻反思。在那個工業文明加速發展，人類活動對自然界影響日益顯著的時代，湯普森女士的書如同一盞溫暖的燈，提醒著人們去理解、尊重並保護那些「野性親族」。她筆下的動物們，儘管面臨著飢餓、捕食者和人類的威脅，卻依然展現出驚人的生存智慧、家族忠誠和對自由的無盡渴望，這份對生命的讚頌，跨越了語言和物種的界限，直抵人心。

此時，我們身處一片想像中的古老林地，那是卡蜜兒曾提及的【光之雨林】與哈珀曾描繪的【失落之嶼】的交界，濕潤的泥土氣息與遠處傳來的濤聲交織。夕陽的餘暉透過高大的樹冠篩落，將斑駁的光影投射在濕漉漉的苔蘚和蕨類植物上。空氣中瀰漫著樹木特有的清香，偶爾夾雜著一絲遙遠的野性氣味。一隻翠鳥閃電般掠過水面，留下淺藍色的軌跡。不遠處，一顆古老的橡樹下，根系盤根錯節，形成一個天然的休憩之所。月光透過樹梢，在地面上勾勒出柔和的銀色路徑。

就在這片寧靜而又充滿生機的林地邊緣，一男一女正靜靜地坐著。那位女士，身著樸素的長裙，髮髻鬆散，眼神中透著對萬物的溫柔與洞察，正是琴·M·湯普森。她指尖輕輕拂過一叢野草，彷彿能感受到生命的律動。而在她身旁，一隻雄偉的美洲豹，毛皮泛著鏽紅色，健碩的身體在陰影中若隱若現，牠那雙閃爍著綠金光芒的眼睛，此刻正平靜地望向遠方，那是洛克斯，那隻曾經飽受囚禁之苦，最終掙脫樊籠、重歸森林的美洲豹。

我緩步上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幻氣息，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又在下一秒流動。湯普森女士輕輕抬頭，向我投來一抹微笑，洛克斯則只是輕輕甩了甩尾巴，發出一聲低沉的咕嚕聲，並不顯得意外。

珂莉奧： 湯普森女士，洛克斯，很高興能在此與你們相會。這片林地，介於現實與夢境之間，正是我們與你們的心靈產生共鳴之處。湯普森女士，您的《野性親族》為無數讀者打開了通往自然世界的一扇窗。我想，這本作品的誕生，必然源於您對自然的深切觀察與思考。是什麼驅使您拿起筆，為這些「野性親族」書寫它們的故事呢？是某個特定的經歷，還是對生命的某種感悟？

琴·M·湯普森： （她輕輕地撫摸著身旁洛克斯健碩的肩頭，目光溫柔而遙遠，像是在回憶著什麼。一隻夜蛾，被遠處城市微弱的光吸引，無聲地從她眼前飛過，短暫地打破了這片林地的寂靜。）
親愛的珂莉奧，你問得很好，這是一個關於看見、關於連結的故事。許多年前，我住在緬因州的一個小鎮，那裡鄰近廣袤的森林與湖泊。我常常會走進那些被人類視為「荒野」的地方，坐在樹下，靜靜地觀察。你會發現，人類世界的喧囂常常讓我們忘記了，我們並非這個星球上唯一的居民。在那些深邃的叢林中，在那些被遺忘的沼澤地裡，有著另一群生命，它們以與我們截然不同的方式生活、奮鬥、愛與失去。

最初，我只是單純地被牠們的生命力所吸引。你看洛克斯，他即便在籠中，那份對自由的渴望也從未熄滅。我看到過被誘捕的動物，牠們眼神中的困惑、恐懼，以及那份無論如何也無法馴服的野性，深深地觸動了我。我意識到，我們人類常常以自己的尺度去衡量一切，我們開發土地、建立城市、捕獵動物，卻很少真正去理解牠們的世界。我希望我的文字能成為一座橋樑，讓孩子們，乃至所有的讀者，能夠「看見」這些生靈，感受牠們的喜怒哀樂，理解牠們的智慧與艱辛。這不是為了道德說教，而是為了喚起一種根植於人類本質的同情與尊重。

當然，我的靈感也來自於民間故事和那些古老的、關於動物的傳說。那些故事裡，動物們是智慧的、有靈性的，牠們與人類共同生活在一個世界裡。但我希望將這種詩意的理解，與真實的自然觀察結合起來。我希望我的故事是「可信」的，即使它們被賦予了人類的情感，也依然能反映動物們真實的行為模式和生存挑戰。你看，那些關於絨翼在穀倉中的掙扎，彼得負鼠在沼澤中尋找家人的焦慮，銀翼海鷗在海岸邊的忠誠與奮鬥，牠們的故事或許有我情感的投射，但牠們的生存困境卻是真實的。

洛克斯： （發出一聲低沉的鼻音，彷彿在回應湯普森女士的話。牠的眼睛望向遠方，那片森林的深處，瞳孔中閃爍著微弱的綠光，彷彿能穿透樹木，看到更遠的地方。）
「看見」……他們或許只是看到了我被囚禁的軀體，看到了我那漸漸變得粗糙的毛皮，還有那被刺棒留下的疤痕。他們看到我在籠中來回踱步，以為那是野性的展現，卻不知道那是絕望的重複。他們看到了我嘶吼，以為那是兇猛，卻不知道那是對自由的呼喚，對那片不再屬於我的森林的哀嚎。

我的世界曾是遼闊的，每一棵樹、每一塊岩石、每一條小徑都蘊含著無盡的秘密。我曾是庫什曼山脈的幽靈，在晨霧中潛行，在夜色中追逐。自由，不是沒有障礙，而是有選擇的權利。在森林裡，我面對的是飢餓、寒冷、其他掠食者，但那是自然法則，是生命的一部分。在籠中，我面對的是無休止的凝視、刺痛的長棍，以及那些冰冷的鐵條。那不是生命，那是緩慢的消亡。

當那列火車在寂靜的森林中翻覆，當我的鐵籠牆壁崩裂，空氣中充斥著泥土、木材和自由的味道。我從未感受過那樣的激動，那種肌肉深處被喚醒的原始本能。我的腿因長期的囚禁而僵硬，我的爪子也因摩擦而鈍化，但那片森林的氣味，那份潮濕、清新的芬芳，如同最古老的記憶，指引著我。我曾經只是一個展覽品，一個被觀看的「兇猛生物」，但我重新學會了如何追蹤獵物，如何躲避人類，如何感受風，如何辨別親族的氣味。自由不是一個概念，而是一種感官的體驗，一種對生命本源的迴歸。

珂莉奧： 洛克斯的這番話，深刻地揭示了「自由」對於野生生命而言的本質。湯普森女士，洛克斯的經歷，以及書中其他動物的故事，例如那些為了羽毛被大量捕殺的白鷺，或是因拓荒者進駐而失去棲息地的野牛莫臥兒，無不透露出人類文明擴張對自然生態造成的巨大衝擊。在您的時代，這種對自然的「佔領」與「利用」是普遍現象。您是如何看待這種進程的？您認為，人類是否能找到一種與自然共存的方式，而非總是帶來破壞？

琴·M·湯普森： （她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轉向洛克斯，眼中帶著一絲憂慮。她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布袋裡取出一塊風乾的肉乾，遞給洛克斯，後者接過後迅速地咀嚼起來。）
你問到了一個非常核心的問題，珂莉奧。在我的時代，人們普遍相信人類是萬物之靈，可以主宰自然。大規模的開墾、伐木、捕獵，都被視為進步的象徵，是文明發展的必然。但我從來不這麼認為。當我看到那些被毀壞的棲息地，看到那些為了人類的虛榮而被剝奪生命的美麗生物，我感受到的不是進步，而是深深的悲哀和一種失衡。

我寫作的其中一個目的，就是希望能夠在讀者心中播下同情的種子。我希望他們能明白，每一種生物都有其存在的價值，牠們的生活方式自有其規律與智慧。我們人類固然有強大的創造力，但這種創造力如果沒有伴隨謙卑和對生命的敬畏，最終只會導致破壞。

共存，我相信是可能的，但這需要人類改變心態。這並非要求我們回到原始社會，而是呼籲我們在發展的同時，停下來，傾聽自然的聲音，理解牠們的需要。就像書中的孩子東尼和芭碧塔，他們雖然生活在文明邊緣，卻學會了如何保護白鷺幼鳥，如何與大自然建立起一份純粹的、不帶破壞性的連結。那是希望的萌芽，是我們人類內在的那份善良與同情心的體現。

當人們懂得欣賞一隻海鷗的忠誠，一隻土撥鼠的智慧，一隻海狸的勤勞，而不是僅僅將其視為資源或威脅，那麼，共存的道路才會真正開啟。這不是經濟學上的計算，而是一種心靈上的覺醒。

洛克斯： （牠在吞下肉乾後，用舌頭舔了舔爪子，隨後用那雙綠色的眼睛望著湯普森女士，然後又轉向我，彷彿在沉思著她的話語。）
在森林中，生存是永恆的課題。我曾是一隻被馴服的影子，在鐵籠中喪失了本能。我忘記了如何在夜色中無聲潛行，如何用我的鼻子辨別獵物的足跡，如何運用我的身體在茂密的叢林中穿梭。當我重獲自由，起初，我的腳步是笨拙的，我的感官是遲鈍的。那份囚禁，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對我野性靈魂的禁錮。

但是，野性，是無法被徹底抹去的。它深植於血液之中，是千百年來祖先傳承下來的記憶。當我重新嗅到熟悉的松針與泥土的芬芳，當我聽到遠處同類的呼喚，那份被壓抑的本能便如同洪水般湧現。我再次追逐兔子，與豪豬不期而遇，甚至與另一隻美洲豹的幼崽玩耍。那是一種回歸，一種再學習的過程。

湯普森女士說得對，人類的影響無處不在。鐵軌穿越了我的家園，獵人的陷阱威脅著我的生命。但野性也有其韌性，我們也在適應，在尋找新的生存方式。當黑池的巨龜瑪土撒拉學會了如何避開捕食者的攻擊，當被人類破壞的豪豬嶺在火災後重新成為動物的棲息地，這都說明了自然界自身的修復能力。我們不是等待被拯救的，我們是奮力求生的。

珂莉奧： 洛克斯的觀點，將我們拉回到生命最原始的驅動力：生存與適應。湯普森女士，您的故事中，許多動物都展現了非凡的智慧與韌性，例如銀翼海鷗為了救伴侶而與巨蚌搏鬥，或是翠鳥科斯科-梅諾斯如何運用智慧贏得「腰帶」並成為森林中被尊敬的存在。這些不僅僅是動物的本能，更像是某種「品格」的體現。您是否相信，動物們也擁有類似人類情感的「德行」與「品格」？或者說，您是透過牠們的故事，來映照人類社會中的某些特質？

琴·M·湯普森： （她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彷彿能洞悉所有生命內在的連結。一隻螢火蟲在暮色中輕盈地閃爍，劃過她身旁，照亮了她臉龐上的一絲微笑。）
「品格」這個詞，確實很有趣。當我觀察動物時，我常常看到牠們展現出讓我驚訝的行為。海鷗銀翼為了伴侶的安危，奮不顧身地啄擊那巨大的蛤蜊，那份堅韌與忠誠，難道不是一種最純粹的愛嗎？而翠鳥科斯科-梅諾斯，他不僅僅是個高超的漁夫，更是一位會警示盲眼麝鼠、甚至會幫助被魚卡住的藍鳥的「守護者」。這些行為，在人類的道德框架下，我們稱之為「仁慈」、「勇敢」、「智慧」。

我確實希望透過這些故事，映照出人類內在的潛能與缺失。在我們追求文明的進程中，有時我們會忘記那些最基本而又最珍貴的品質——同情、忠誠、對生命的敬畏、對自由的熱愛。動物們沒有複雜的社會結構，沒有經濟體系，牠們的行為更直接，更純粹地反映著生命的法則。當我們看到一隻母熊不顧自身燙傷，仍奮力奔跑去尋找水源以求生存，那是多麼強大的生命意志！當我們看到洛克斯即便被囚禁，依然渴望回歸森林，那是多麼深刻的自由嚮往！

我的故事，或許是將人類情感投射到動物身上的一種藝術手法，但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讀者能從中看到，這些品質並非人類所獨有。生命之間存在著共通的連結，一種「野性親族」的紐帶。我們與牠們，在生命的本質上，是如此相似。

洛克斯： （牠用鼻子輕輕嗅了嗅湯普森女士的手，隨後轉向我，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與深沉。遠處傳來一聲低沉的狼嚎，劃破了夜色，而洛克斯只是豎了豎耳朵，便又恢復了平靜。）
忠誠，生存的本能，對家園的眷戀……這些無需語言去定義。當我迷失在人類的城市中，渴望回到北方的森林，那份感覺是一種身體的記憶，是血液中流淌的指引。當我終於找到那片熟悉的土地，那份喜悅是無法用人類的詞彙去描述的。

我們沒有「德行」這個概念，但我們有生存的智慧。我們學習如何躲避危險，如何尋找食物，如何在殘酷的自然界中找到自己的位置。那隻為了救小蝙蝠絨翼而與黃鼠狼搏鬥的貓頭鷹母親，牠的行為不是因為「忠誠」的道德束縛，而是源於保護幼子的本能，那是最原始、最深刻的愛。

人類總喜歡給一切貼上標籤，用他們的道理來解釋我們的世界。但我們只是活著，用我們的方式活著。我們沒有歷史的包袱，沒有經濟的壓力，我們只知道如何追隨季節的變化，如何在食物鏈中找到平衡。或許，這就是我們與人類最大的不同。我們不思考，我們行動。我們不規劃未來，我們活在當下。

珂莉奧： 洛克斯的直白，讓我們反思人類建構的複雜體系。湯普森女士，在您的作品中，動物們的命運常常與地理環境、氣候變化（例如乾旱對野牛的影響）、甚至人類的經濟活動（例如狩獵者的金錢誘惑）緊密相連。作為一位觀察者，您是否意識到這些外在因素是如何塑造動物們的生命軌跡的？以及，在您看來，這些經濟或環境的壓力，是否會迫使動物們進化出新的生存策略？

琴·M·湯普森： （她陷入了沉思，目光投向了遠方，那裡是人類定居點若隱若現的燈火。她輕輕拿起一根掉落的松針，在指尖輕輕摩挲，仿佛在感受它的紋理。）
是的，珂莉奧，環境是生命的舞台，而氣候和人類的經濟活動，正是這舞台上最具影響力的變數。你看，那些為了羽毛而捕殺白鷺的人，他們是被金錢驅使。那些為了擴張農田而排水造地的移民，他們是為了生存和財富。這些人類的「需求」，直接改變了動物們的生存環境，甚至決定了牠們的存亡。

野牛莫臥兒的故事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牠們曾是廣闊平原上最龐大的群體，牠們的遷徙會讓大地顫抖。但一場突如其來的乾旱，加上人類無止境的捕殺，使得這個龐大的族群迅速衰落，最後只剩下莫臥兒這樣零星的倖存者，甚至要與長角牛群為伍。這不是簡單的「天擇」，而是人類活動加速了淘汰，破壞了原本的生態平衡。

至於進化出新的生存策略，動物們的確在適應。牠們變得更加警覺，尋找更隱蔽的棲息地，甚至改變了捕食習慣。就像書中的黃鼠狼，牠們狡猾、適應力強，總能找到新的生存之道。但這種「進化」往往是被迫的，帶著痛苦和犧牲。這不是自然演化的美妙，而是被逼入絕境後的掙扎。

我認為，我們作為人類，應該更深入地思考這些連結。我們的每一項經濟活動，每一次對自然的開發，都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最終影響到地球上所有的「親族」。這不僅是生態問題，更是一種責任。我們必須學會如何平衡發展與保護，因為只有在一個健康的、多樣化的生態系統中，人類的文明才能真正地繁榮。

洛克斯： （牠的耳朵輕輕抽動了一下，像是聽到了什麼遠處的聲響，眼神中閃過一絲警覺。牠的身體微微弓起，隨時準備行動。這是牠從漫長囚禁中掙脫後，重新學會的本能。）
經濟？人類的貪婪罷了。他們為了羽毛殺戮，為了土地而焚燒森林。我們沒有這些複雜的概念，我們只知道，當食物短缺時，我們必須遷徙；當危險來臨時，我們必須躲藏或戰鬥。

我的「進化」是學會了如何從鐵籠中解脫，如何重新融入森林的呼吸。那不是一個選擇，那是生存的唯一途徑。那些小鰷魚雙胞胎，牠們被捕獲，又因人類的疏忽而重獲自由。牠們學會了哪裡有危險，哪裡有避難所。這不是牠們選擇的學習，而是生命的鞭策。

當我重新回到森林，與我的親族相遇，那是一種最深刻的理解。我們無需語言，無需契約，我們之間的連結是血緣，是共同的生存法則。這比人類所謂的「經濟」和「進步」更加穩固，更加真實。我們的世界，本就是一個相互依存的網絡，每一個生命都扮演著自己的角色。人類的行為打破了這個網絡，但我們仍在努力修復它，即使代價是生命。

珂莉奧： 湯普森女士，洛克斯，你們的對談讓我對「野性親族」這個概念有了更為立體和深刻的理解。這本書不僅描繪了動物們的生存狀態，更是一部關於生命本身、關於自由與囚禁、關於人類與自然關係的寓言。最後，我想問湯普森女士，如果您能對今天的讀者說些什麼，您會希望他們從《野性親族》中帶走什麼樣的思考或啟示？而洛克斯，對於今天這個仍在不斷擴張、改變的現代世界，您又想對人類說些什麼？

琴·M·湯普森： （她輕輕地將手覆蓋在洛克斯的頭上，眼神中充滿了慈愛與期盼。林間的夜色漸濃，遠處傳來貓頭鷹的低鳴，彷彿在回應這份跨越時空的對話。）
我希望今天的讀者能夠明白，我們與「野性親族」之間的連結，遠比我們想像的要深刻。牠們的故事，並非遙不可及的童話，而是真實生命的寫照。我希望我的書能夠喚醒人們內心深處對自然的愛與敬畏，讓他們意識到，保護這些生靈，維護牠們的棲息地，最終也是在保護我們自己。

這個世界並非只屬於人類。我們與所有的生命共同生活在地球上，都是「野性親族」的一部分。我希望人們能學會傾聽，傾聽風的低語，傾聽河流的歌唱，傾聽動物們無聲的訴說。在牠們的故事裡，或許你們能找到人類自己迷失已久的真理與智慧。那份純粹的生命力，那份對自由的追求，那份為了生存而戰的韌性，都是我們共同的寶藏。

洛克斯： （牠緩緩站起身，身體在月光下投下長長的影子。牠輕輕搖晃著頭顱，朝著遠方那片深邃的森林發出一聲低沉而悠長的咆哮，那是屬於牠的語言，飽含著野性與古老的力量。）
我想對人類說的是……停下來，感受風。感受泥土。感受那些你們正在失去的。你們的城市越高，你們的屏障越厚，你們就離真正的生命越遠。

我們不需要你們的憐憫，我們需要的是你們的理解。你們自以為主宰一切，但最終，你們也只是這片土地上的過客。你們的「進步」，如果以犧牲我們的家園為代價，那不是真正的進步。

記住那份野性，它不僅存在於我們這些叢林中的生靈，它也存在於你們的血液之中，在你們的祖先記憶裡。別讓它沉睡太久，別讓它徹底消失。因為當野性滅絕之時，你們所失去的，將不只是幾種動物，而是你們自己的一部分靈魂。

回歸吧，感受自然，重新連結。那份「野性親族」的呼喚，從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