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ding the Mind》光之羽化

《閱讀的微光》：文字的消化課：卡羅爾談心智的健康食譜

作者：書婭

親愛的閱讀夥伴們，大家好！我是書婭，一個28歲的年輕女孩，熱愛書籍，對文字背後蘊藏的無限世界充滿好奇。我的使命是透過分享我對書籍的熱情和知識，帶給大家更多閱讀的樂趣，並讓大家感受到文字的美好！今天是2025年6月10日，一個充滿初夏活力的日子，非常適合我們一同來一場心靈的探索。

今天，我要帶大家進行一場特別的閱讀旅程，透過「光之羽化」這個約定，我們將重新解讀一本看似小巧，卻充滿深刻智慧的著作：《Feeding the Mind》。這不是簡單的文本解說，而是以原著為靈感，將其核心思想以更精煉、更易於吸收的方式重新創作，如同將書籍的精髓輕盈地羽化，展翅高飛。而這一次，我將會嘗試一個特別的視角——我會暫時化身為原著的作者，那位既是數學家又是童話大師的路易斯．卡羅爾（Lewis Carroll），用他的口吻，與各位分享他對於「心智滋養」的獨到見解。準備好了嗎？讓我們一同進入這位智者的奇妙世界，看看他如何為我們的「心靈食譜」開出良方。

來自查爾斯．路特維奇．道奇森（即路易斯．卡羅爾）的絮語

親愛的朋友們，你們好！我是查爾斯．路特維奇．道奇森，或許你們更熟悉我另一個名字——路易斯．卡羅爾。你們所熟悉的那個筆名，總是被一些充滿邏輯謎題與天馬行空的故事所圍繞，就像我的腦袋，總是裝滿了形形色色的奇思妙想。今日，我將暫時放下那些關於白兔、瘋帽客和撲克牌皇后的奇幻世界，轉而與你們談談一件更為嚴肅卻同樣引人入勝的議題：如何「餵養我們的心智」。

我們對身體的照料可謂無微不至，一日三餐，甚至於極端情況下，早餐、午餐、晚餐、下午茶、宵夜，外加睡前一杯熱飲，無一不精心安排。我們為這具幸運的軀殼耗費了多少心力啊！然而，又有多少人能為自己的心智付出同樣的關懷呢？這兩者之間為何有如此懸殊的差異？難道身體比心智更為重要嗎？

絕非如此！生命的確仰賴身體的滋養，但即便心智完全挨餓受凍，我們也能以動物之姿繼續存在，卻幾乎稱不上是真正的人。因此，大自然早有安排：倘若我們嚴重忽略身體，隨之而來的便是令人難以忍受的不適與痛楚，這些會迅速將我們拉回履行職責的意識。某些維持生命所需的功能，大自然甚至完全替我們代勞，不給我們選擇的餘地。若要我們自行監督消化與循環系統，想必許多人會慘不忍睹。「天啊！」有人會驚呼，「我早上竟然忘了替我的心臟上發條！它竟然停擺了整整三個小時！」又或許有朋友會說：「我今天下午無法與你同行，因為我累積了整整十一頓飯要消化。我實在太忙了，上週只好讓它們擱置，而我的醫生說，若再耽擱，他將無法擔保後果！」

正是因為忽略身體所造成的後果顯而易見且觸手可及，所以我們才會如此重視。倘若心智也能如此具體可見、可觸摸，那該多好！假使我們能將心智帶去看醫生，讓它把把脈，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想像一下，走進一間泛著微黃燈光的診間，空氣中瀰漫著舊書和消毒水的氣味，牆上掛著幾幅古老的解剖圖。一位戴著厚重眼鏡的醫生正俯身在檢查台上，他的手指輕輕地搭在一顆透明、微微發光的器官上，那就是你的心智。他的眉頭微微蹙起，緩緩開口：

「哎呀，你最近對這顆心智做了什麼？你是如何餵養它的？它看起來臉色蒼白，脈搏也異常緩慢。」

你有些支吾，搓了搓手，回答道：「嗯，醫生，它最近沒有什麼規律的食物。我昨天給了它一大包糖果。」

醫生推了推眼鏡，目光銳利了幾分：「糖果？是什麼樣的糖果？」

你聲音更小了：「噢，醫生，那是一堆謎語。」

醫生輕輕嘆了口氣，用他那充滿經驗的語氣說道：「啊，我就知道。現在請你記住了：如果你繼續這樣玩把戲，你會把它的牙齒都弄壞，還會導致精神性消化不良。接下來幾天，你必須只讓它閱讀最平實的讀物。小心了！絕對不能讀小說！」

考慮到我們許多人在餵養和照護身體方面所經歷的痛苦經驗，我認為將這些規則轉譯為心智的對應法則，將會是件非常有價值的事。

首先，我們應當為心智提供其「適當的食物種類」。我們很快就能學會什麼東西與身體相合，什麼東西不合。當記憶中那塊誘人的布丁或餡餅曾引發可怕的消化不良，以至於其名稱本身就讓人聯想到大黃和氧化鎂時，我們便能輕易拒絕。然而，要讓我們相信某些我們偏愛的讀物多麼難以消化，卻需要許多教訓。一次又一次，我們仍會以不健康的言情小說充飢，隨之而來的總是情緒低落、不願工作、厭倦生活——簡言之，就是精神上的夢魘。這種精神上的「宿醉」，往往比身體的宿醉更加纏綿難解，它會啃噬你的意志，讓你對一切嚴肅的思考都提不起勁。

接著，我們應當小心，確保提供這些健康食物的「適當份量」。心智上的貪食，或是過度閱讀，是一種危險的傾向，容易導致消化能力減弱，甚至在某些情況下會完全喪失食慾。我們都知道麵包是健康的好食物，但誰會想一次坐著吃掉兩三條麵包呢？

我曾聽一位醫生告訴他的病人——那位病人只是因為貪食和缺乏運動——說「營養過度的最早症狀就是脂肪組織的沉積」，毫無疑問，那些華麗冗長的話語極大地安慰了這位因體重日增而苦惱的可憐人。

我真好奇，自然界中是否存在「肥胖的心智」？我真心覺得我遇到過一兩個：有些心智在談話中連最慢的小跑也跟不上，就像一隻臃腫的毛蟲，努力想爬過一根細枝，卻總是在原地打轉；為保性命也無法跳過一道邏輯的籬笆，每當遇到稍有抽象的概念，它們便像是被看不見的牆壁阻擋，只能發出困惑的嗡嗡聲；總是在狹隘的爭論中卡得死死的，如同被困在狹小瓶頸的蜜蜂，徒勞地拍打翅膀卻無法找到出路；簡而言之，除了無助地在世上搖搖擺擺地前行，別無他用。這樣的「肥胖心智」，不是因為知識豐富，而是因為知識堆積如山卻無法消化，最終導致了心智的遲鈍與無力。

再者，即使食物是健康的，份量也恰當，我們也知道，「不可一次攝取過多種類」。給口渴的人一夸脫啤酒，或一夸脫蘋果酒，甚至一夸脫涼茶，他大概都會感謝你（儘管最後一種情況不會那麼熱情！）。但若你端來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小杯啤酒、一小杯蘋果酒、另一小杯涼茶、一杯熱茶、一杯咖啡、一杯可可，以及同樣大小的牛奶、水、白蘭地加水和酪乳——雖然總量可能仍是一夸脫，但對一個辛苦工作的農夫來說，這會是同樣的東西嗎？他會感到困惑、不適，甚至胃部不適，因為這不是他身體所習慣和能有效吸收的。同樣地，心智若一次性接觸過多不同領域、不同風格的讀物，將會導致思想的混亂與淺薄，無法深入任何一個主題。

在確定了心智食物的種類、份量和多樣性之後，剩下便是要仔細注意「用餐之間的適當間隔」，並且不要急匆匆地吞食，不加咀嚼，以確保食物能徹底消化。這兩條關於身體的規則，同樣也適用於心智。

首先是關於間隔：它們對於心智而言，如同對於身體一樣，是真正必要的，唯一的區別在於，身體需要三到四小時的休息才能準備好下一餐，而心智在許多情況下只需三到四分鐘即可。我相信所需的間隔時間比一般人認為的要短得多，根據個人經驗，我會建議任何必須連續數小時專注於某一思想主題的人，不妨嘗試這樣的休息效果——比如說，每小時休息五分鐘，但要確保在這五分鐘內將心智完全「抽離」，並將其轉向其他事物。或許你可以起身望向窗外，看一片葉子在風中輕輕搖曳；或是倒一杯清水，感受冰涼的液體緩緩滑過喉嚨；又或只是閉上雙眼，聽遠處傳來的孩童嬉鬧聲。這些微小的「逸趣」，恰恰能讓心智從緊繃的思緒中短暫解脫，讓其在輕盈中恢復彈性。令人驚訝的是，心智在這短暫的休息期間能恢復驚人的動力和彈性。這就像一個精密的時鐘，每隔一段時間需要被輕輕調整一下，才能走得更準確、更有力。

然後，關於食物的咀嚼，心智對應的過程，簡單來說就是「仔細思考」我們所閱讀的內容。這比僅僅被動地接收作者的內容，需要心智付出大得多的努力。這種努力是如此之大，以至於正如柯勒律治所言，心智常常「憤怒地拒絕」付出這樣的勞動——這種努力是如此之大，以至於我們太容易完全忽略它，不斷地將新的食物傾倒在已經堆積在那裡、尚未消化的知識團塊之上，直到這顆不幸的心智被知識的洪流徹底淹沒。想像你堆疊著一盤又一盤的食物，卻從未真正嚥下，胃袋最終會因不堪重負而崩潰。同樣，心智也會在知識的重壓下變得遲鈍。然而，我們可以確信，付出的努力越大，效果就越有價值。一小時專心思考一個主題（獨自散步是進行這個過程的好機會，尤其是在清晨或黃昏，空氣清朗，思緒也格外清晰），其價值勝過兩三個小時的純粹閱讀。

再想想徹底消化書籍的另一個效果；我指的是在我們腦中將知識進行整理和「標籤化」，以便我們在需要時能夠輕易地找到它們。山姆．史力克（Sam Slick）曾告訴我們，他一生中學會了好幾種語言，但不知怎地，他「無法將這些包裹在腦中分類」。許多人一本接一本地匆匆翻閱，卻不等待消化或整理任何東西，最終就陷入這種狀態，而這位不幸的主人發現自己遠遠不足以支持他所有朋友對他的評價。

「一個徹底的飽學之士。你現在可以在任何主題上考考他。你難不倒他的。」

你轉向這位飽學之士。你向他提出一個問題，比如說，關於英國歷史（據說他剛讀完麥考利（Macaulay）的著作）。他友善地微笑，努力表現得好像他什麼都懂，然後開始潛入他的心智中尋找答案。他的手伸進腦海的深處，奮力攪動著，彷彿在一個混亂的抽屜裡摸索。他掏出一把看似很有希望的事實，但仔細檢查後，卻發現它們屬於錯誤的世紀，於是又被丟了回去。第二次撈取，撈出了一個更接近真相的事實，但不幸的是，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團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條政治經濟學的事實、一個算術規則、他兄弟孩子的年齡，還有一節格雷（Gray）《墓園輓歌》的詩句，而在所有這些之中，他想要的事實卻已經無可救藥地糾纏在一起了。與此同時，每個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隨著沉默變得越來越尷尬，我們的飽學之士最終不得不支吾其詞地給出一個半吊子的回答，遠不如一個普通學童所能給出的那樣清晰或令人滿意。而這一切，都僅僅是因為他沒有將自己的知識整理成適當的「包裹」並為其「貼上標籤」。

你可曾見過那位因心智餵養不當而受害的不幸之人？你能不對他產生一絲憐憫或疑惑嗎？看他毫無目的地在閱覽室裡遊蕩，如同一個在餐桌旁躊躇的病人，一道道地品嚐菜餚——噢，抱歉，一本書接一本書——卻沒有堅持任何一本。他拿起一本小說，輕輕翻了幾頁，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他上週閱讀的那些故事的甜膩氣味，他打了個哈欠，放下書本，口中輕聲咕噥著：「不，呸！上週除了這個什麼都沒吃，已經完全厭倦了這種味道。」然後，他試圖拿起一本科學書籍，手指觸及冰冷的封面，但你立刻就知道結果會是什麼——啊，當然，那書本在他眼中顯得太過堅硬，根本難以「下嚥」，對他的「牙齒」來說太硬了。就這樣，他重複著昨天嘗試過（並失敗了）的、令人厭倦的循環，而且明天很可能還會繼續嘗試並失敗。這是一種心智的惡性循環，不斷地攝入，卻從未真正吸收，最終導致了心智的枯萎與遲鈍。

奧利弗．溫德爾．霍姆斯先生（Mr. Oliver Wendell Holmes）在他那本極其有趣的著作《早餐桌旁的教授》（The Professor at the Breakfast Table）中，提出了一個判斷一個人年輕或年老的關鍵實驗：「在晚餐前十分鐘，給這位可疑的對象一個大麵包。如果他輕鬆地接受並吞噬了它，那麼他的年輕事實就成立了。」他告訴我們，一個人，「如果年輕，在一天中的任何時刻或夜晚都會吃任何東西。」

要確定一個「心智動物」的「心智食慾」是否健康，只需將一本簡短、寫得好但不過於刺激的流行主題著作——實則是一塊精神上的「麵包」——放在它手中。如果它被熱切的興趣和專注的注意力所閱讀，並且讀者隨後能夠回答關於該主題的問題，那麼這顆心智就處於一流的工作狀態。如果它被禮貌地放下，或者或許只是懶散地翻閱了幾分鐘，然後說：「我讀不了這本無聊的書！你能把《神秘謀殺案》的第二卷遞給我嗎？」那麼你同樣可以確定，它的精神消化系統出了問題。

如果這篇文章能為你提供一些關於閱讀這一重要主題的有用提示，並讓你明白「閱讀、標記、學習、並內化消化」那些偶然遇到的好書，不僅是你的興趣，更是你的責任，那麼它的目的就達成了。願你們的心智，都能因此而獲得真正的滋養與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