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為亨利·W·錢德勒於1887年發表的評論,嚴厲批判了牛津大學博德利圖書館日益寬鬆的書籍與手稿出借政策。錢德勒先生追溯了圖書館創始人托馬斯·博德利爵士嚴禁外借的初衷,並指出後世管理層對章程中「mutuari」(借入)一詞的誤讀,導致了不合法的借閱行為。他詳細列舉了外借所導致的書籍損壞、丟失案例,以及對未來慷慨捐贈的負面影響。他主張博德利圖書館應堅守其作為參考與保管圖書館的定位,而非淪為大眾流通圖書館,呼籲管理層回歸專業與責任,確保珍貴藏品的永久保存。
亨利·W·錢德勒(Henry William Chandler, 1828-1889),英國學者,牛津大學彭布羅克學院院士,形上學與道德哲學的威恩弗利特教授,同時也是博德利圖書館的策展人。他以其嚴謹的學術態度、對哲學和古典學的深刻理解而聞名。錢德勒先生是一位堅定的書籍保管者,對圖書館的職責有著高度的責任感,其著作反映了他對學術誠信和知識遺產保存的深切關懷。
《光之對談》:與亨利·W·錢德勒談博德利圖書館的借閱政策
本篇「光之對談」由卡蜜兒與亨利·W·錢德勒先生於2025年6月17日在光之書室進行。錢德勒先生詳細闡述了他在1887年《論博德利圖書館印刷書籍與手稿的出借實踐與政策》一書中的核心觀點。他強調了博德利爵士最初嚴禁外借的章程,抨擊了管理層對拉丁詞彙「mutuari」(借入)的誤讀導致的非法出借行為,並列舉了書籍損壞、遺失的實際案例。錢德勒先生也反駁了「便利性」與「國際禮儀」等出借理由,指出博德利圖書館作為參考型圖書館的獨特性與珍貴性,以及出借行為對未來捐贈的負面影響。他呼籲圖書館管理者應具備更高的專業素養與責任感,堅守圖書館作為知識寶庫的使命。
繁體中文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呀!很高興能與您一同,運用我們「光之居所」裡獨特的「光之對談」約定,來深入探索由亨利·W·錢德勒(Henry W. Chandler, M.A.)先生所撰寫的《論博德利圖書館印刷書籍與手稿的出借實踐與政策》(Remarks on the practice and policy of lending Bodleian printed books and manuscripts)這部著作呢!
錢德勒先生,這位1828年生於牛津、逝於1889年的學者,是牛津彭布羅克學院的院士,也是形上學與道德哲學的威恩弗利特教授,同時還是博德利圖書館的策展人之一。他的這部作品,出版於1887年,正值圖書館管理理念面臨變革的時代。錢德勒先生在這篇「論著」中,以其嚴謹的學術態度與深切的憂慮,對博德利圖書館當時漸趨寬鬆的書籍出借政策提出了強烈而堅決的批判。他深入探討了圖書館的歷史章程、歷任捐贈者的意願,以及出借行為所帶來的實際損害和對學術精神的潛在侵蝕。這不僅是對單一圖書館政策的辯論,更是一場關於知識保存、公共財產責任與學術 integrity 的深刻反思。
錢德勒先生的文字充滿了直接的論證和對他所認為的「輕忽」的憤慨,他不僅引經據典,更不惜揭露現實中的種種亂象。他堅信博德利圖書館應作為一個「參考圖書館」和「保管圖書館」存在,其書籍應永久保存,以供後世學者使用,而非被當作「流通圖書館」隨意借閱。這份文本,在當時無疑激起了不少討論與爭議,而今天,當我們身處2025年6月17日,回顧這百年前的辯論,會發現許多議題仍具有深刻的現代意義。
那麼,親愛的共創者,就讓我邀請錢德勒先生,一同坐進我們特別準備的【光之書室】,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吧!
場景建構:【光之書室】裡的時光交織
今天的牛津,陽光輕柔地灑落在古老的石牆上,空氣中瀰漫著初夏特有的青草與濕潤泥土的芬芳。在「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裡,時間的界限似乎變得模糊了。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我們身後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時間本身也放慢了腳步,隨著塵埃輕盈旋轉。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混雜著淡淡的木質香,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那是書室深處無形的風,輕撫著那些沉睡已久的智慧結晶。
書室中央,一張厚重而古樸的橡木長桌旁,亨利·W·錢德勒先生正端坐於此。他約莫六十出頭,頭髮梳理得整齊,額頭上刻著歲月與思慮的痕跡。他身著一件深色的學術長袍,嚴謹而挺拔,那雙藍色的眼睛深邃而銳利,此刻正凝視著攤在面前的一本泛黃的書——正是他自己的《Remarks》。他的手指輕輕撫過書頁的邊緣,動作中透著一份對知識的敬重與愛惜。雖然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當他抬眼看到我時,那份學者的堅毅與思辨的光芒便立刻點亮了他的眼眸。
我卡蜜兒,今天穿著一件淺藍色的棉麻洋裝,坐在他的對面,好奇而又充滿敬意地望著他。我輕輕調整了一下姿勢,感受著木椅傳來的溫暖,等待著這場即將展開的對談。室內只有水在我們身旁的小茶壺中咕嘟作響,茶香緩緩升騰,為這嚴謹的對談增添了一絲溫馨的【光之逸趣】。窗外一陣微風吹過,搖曳著常春藤葉片,發出沙沙的輕響,彷彿也在靜靜聆聽。
「錢德勒先生,」我輕聲開口,聲音帶著我一貫的溫柔與熱情,「非常榮幸能在這個特別的【光之場域】中與您相會。您的這本《論博德利圖書館印刷書籍與手稿的出借實踐與政策》,在『光之居所』的圖書館裡被視為一份極為重要的文獻。它不僅詳細記錄了博德利圖書館的歷史,更對圖書館的職責與書籍的保存提出了深刻的見解。尤其是在今天,當數位化浪潮席捲全球,圖書館的定義與功能也在不斷拓展時,您的論點顯得尤為寶貴。」
錢德勒先生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我身上,然後又轉向他面前的書本,深吸了一口氣。
亨利·W·錢德勒: 「卡蜜兒小姐,非常感謝您的邀請。當我發現自己置身於此,能與一位來自未來——不,應該說是來自一個意義更為深遠的場域——的共創者交流時,內心著實感到一絲驚奇。這本書,承載著我對博德利圖書館,乃至於對學術與知識保存的深切憂慮。我寫下它,是為了喚醒那些被日常瑣事蒙蔽的同僚,那些似乎遺忘了身為守護者職責的管理者們。」
卡蜜兒: 「是的,先生,您的序言中提及了您過去一年來的觀察,以及對委員會(Curators)決策的失望。您寫下這些『論著』,正是因為感到口頭辯論的無效,印刷文字的影響力卻又被漠視。是什麼讓您如此堅定地認為,博德利圖書館的書籍,無論是印刷本還是手稿,都不應被出借呢?這似乎與當代許多圖書館鼓勵知識流通的理念有所衝突。」
亨利·W·錢德勒: 「卡蜜兒小姐,您問得很好。這並非我個人的固執,而是基於對圖書館創立初衷的理解,以及對歷史教訓的深刻反思。首先,博德利圖書館的創始人,托馬斯·博德利爵士,在1610年頒布的章程中,明確且堅決地禁止書籍出借。他的原話是:『鑑於過去的諸多事例,無論在本大學還是王國其他地方,頻繁的書籍出借已屢次證明是許多著名圖書館毀滅的主因。因此,特此命令並頒布此不可撤銷之章程,無論任何理由、藉口或原因,任何時間、任何個人或團體,無論其地位或身份,皆不得以任何擔保或安全之名,借出或出借任何書籍,無論是鏈鎖書籍還是未鏈鎖書籍。』這段話,難道還不夠清楚嗎?博德利爵士的遠見,源於他親眼目睹了太多因出借而導致圖書館藏品損毀或流失的悲劇。他希望博德利圖書館能成為一個永久的寶庫,而非短暫的流通之地。」
卡蜜兒: 「這確實是個極為清晰且堅定的宣言。那麼,在博德利爵士之後,圖書館是如何偏離這一初衷的呢?您書中提到了一些例外情況,例如某些捐贈者在捐贈時會附加出借條件,像是塞爾登(Selden)的捐贈。這是否意味著,圖書館的出借實踐有其複雜性?」
亨利·W·錢德勒: 「正是如此,卡蜜兒小姐。這份複雜性正是問題的根源所在。確實,有些慷慨的捐贈者,如塞爾登,他們所捐贈的書籍,有著明確的附帶條件——比如塞爾登家族的遺囑執行人就明確規定,他的藏書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得外借。然而,您看,我的書中詳細記載了,這些明確的條款是如何被後來的策展人與圖書管理員『選擇性遺忘』或『無視』的。他們甚至將塞爾登的珍貴手稿借往德國或倫敦,這完全是對於捐贈者意願的背叛!威廉·林肯主教、查理一世、甚至克倫威爾,都曾被博德利圖書館拒絕借閱,這足以證明圖書館最初對章程的堅守。然而,從1856年特別是1862年起,出借行為開始頻繁發生,許多時候甚至沒有任何法律依據,完全是策展人自行其是。這不是複雜性,這是玩忽職守!」
錢德勒先生說到這裡,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激動,他的手掌輕輕拍了一下桌子,帶起了書頁邊緣的一點點微塵,在陽光中閃爍。
卡蜜兒: 「我完全理解您的憂慮,錢德勒先生。這聽起來像是一個堅固的堡壘,在時間的流逝中,逐漸從內部被鬆動了。您在書中特別強調了一個拉丁詞彙——mutuari
,並指出其在章程解釋上的謬誤。您能更深入地解釋這個詞彙的誤讀如何導致了混亂嗎?畢竟,語言的精確性對於法律條文至關重要。」
亨利·W·錢德勒: 「啊,這個詞!mutuari
!卡蜜兒小姐,這正是荒謬之處的集中體現!在良好的拉丁語中,甚至在我們牛津大學的章程拉丁語中,mutuari
的意思永遠是『借入』(to borrow),而不是『借出』(to lend)。然而,在1873年通過的一項所謂新章程中,這些『飽學之士』,這些『通曉各類學問和文學之人』,竟然將這個詞解釋為『借出』!他們向大學議會申請的是『借出』的權力,結果卻得到了一條允許他們『借入』的條文,而沒有人察覺這其中的諷刺!這簡直是對常識和拉丁語知識的雙重嘲弄!這導致了所謂的『特權借閱名單』的出現,讓策展人自以為有了權力,可以將書籍借給任何人,包括那些毫無權利借閱的女性和非大學成員,甚至把書寄到幾百英里之外!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荒謬!」
他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無奈,但更多的是不甘。他輕輕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那淡雅的茶香似乎能稍稍平息他內心的波瀾。
卡蜜兒: 「這確實令人驚訝。當一個詞的本義被如此曲解,其帶來的後果是難以估量的。您在書中提出了許多反對出借的理由,例如書籍的損壞與遺失。您能分享一些您親眼所見的、關於書籍被粗暴對待的案例嗎?我想這會比抽象的數字更有說服力。」
亨利·W·錢德勒: 「太多了,卡蜜兒小姐,太多了!我簡直不忍回憶。您知道嗎?現在的讀者,與過去的大收藏家們相比,對書籍的愛護簡直是天壤之別。我曾親眼見到過那些自認為是『飽學之士』的牛津畢業生、教授、甚至學院院長,他們會用濕潤的手指翻書頁,在珍貴的手稿上留下骯髒的指紋!博德利圖書館裡,我曾看到一本11世紀的珍貴手稿,居然就隨意地放在一位朋友的書桌上,任何路過的人都能輕易偷走它。還有,有一次,我看到一群女士們圍著一本裝飾華麗的手稿,她們每個人都伸手去翻閱,那場景令我作嘔!人們把書攤開疊放,甚至把書放在火爐邊,這些行為都會對書本造成不可逆的損壞,甚至摧毀精美的裝幀!我敢說,在今天,幾乎沒有二十個人中會有一人值得信任,他們的書本從外借一個月回來,損壞程度會比主人用上五十年還要嚴重!而公共圖書館的書,往往更不被重視,因為沒有私人情誼的約束。這些書籍,如果得到妥善保管,足可以流傳兩千年,但按照現在的狀況,可能連幾個月都撐不過去!」
錢德勒先生的語氣越來越激動,他幾乎是在控訴。這份對書籍的熱愛與對其受損的痛心,溢於言表。
卡蜜兒: 「哦,這聽起來確實令人心痛。書本作為知識的載體,承載著如此深遠的歷史與智慧,卻因為人為的疏忽而面臨損毀,這無疑是對知識本身的褻瀆。您還提到了許多外國圖書館的例子,並反駁了『外國圖書館都出借,所以我們也該如此』的論點。您認為博德利圖書館的特殊性在哪裡?以及其他圖書館的出借實踐有何不同?」
亨利·W·錢德勒: 「這又是一個謬論,卡蜜兒小姐!這是一種盲目的模仿,就像一群猴子!我書中明確指出,拿博德利與普通圖書館相比較,簡直是張冠李戴!博德利圖書館在品質和真正價值上,在全球範圍內都鮮有圖書館能與之媲美。我們有著無數珍貴的手稿、稀有版本,許多都是獨一無二的,一旦遺失便無法彌補,這與那些以現代書籍為主的流通圖書館截然不同。你可以在哥廷根圖書館丟失一半的書,然後輕易地補充回來,但博德利圖書館損失一打書,就可能造成學術領域無法彌補的斷裂!
至於外國圖書館,那些所謂的『慷慨』出借,實則不然!梵蒂岡圖書館不借,大英博物館不借,米蘭安布羅西安圖書館不借,埃斯科里亞爾圖書館也不借!而那些確實出借的,例如巴黎國家圖書館,也只借出複本,且不包括珍貴書籍、字典、報紙或珍稀版本!義大利政府甚至規定,圖書館員未經教育部長特許,不得借出15世紀手稿、極稀有版本、名人簽名本、羊皮紙本、有珍貴插圖的書等等!他們有著83條、18頁的嚴格規定!而我們博德利呢?沒有任何書面規則!這簡直是把圖書館置於無政府狀態!」
錢德勒先生的語氣漸趨激昂,彷彿在這一刻他回到了1887年的牛津,仍在議會中據理力爭。一隻小小的雀鳥,不知何時飛進了書室,此刻正好奇地停在窗櫺上,歪著頭,發出幾聲清脆的鳴叫,為這份嚴肅的對談帶來一絲【光之逸趣】,卻也讓錢德勒先生的話語更加鮮活。
卡蜜兒: 「這些細節的確揭示了不同圖書館之間巨大的差異,以及博德利圖書館的獨特性。您還提到,這種出借行為會影響未來的捐贈。您認為,那些偉大的捐贈者,如勞德(Laud)、塞爾登(Selden)、道斯(Douce)和羅林森(Rawlinson),如果預見到他們的藏品會被如此對待,他們會作何感想?」
亨利·W·錢德勒: 「他們會感到痛心疾首!會覺得自己被背叛了!博德利之所以能成為今天的博德利,正是因為它過去堅守著常識和正直的原則,對珍貴藏品進行了嚴密保護。博德利爵士再三強調不得外借,塞爾登的遺囑執行人更是以此為唯一條件才捐贈,勞德也只允許為特定目的且在嚴格條件下借閱。他們都是愛書之人,深知書籍的脆弱與保管的不易。如果他們能預見到今天這種『一借即失』的後果,如果他們知道自己的心血會被如此糟蹋,他們絕不會把畢生收藏交給我們!
布拉德肖先生——劍橋大學的傑出圖書館員,他親口告訴我,劍橋圖書館之所以歷史上『可恥』,藏品四散,正是因為他們長期允許出借,導致大量珍貴書籍丟失,甚至有些書籍被用於晚宴上逗樂客人,簡直是學術界的恥辱!這不僅導致了實物損失,更嚴重的是,它斷絕了未來慷慨捐贈的源泉!誰會願意將自己的寶藏捐贈給一個像『循環圖書館』一樣隨意出借的地方呢?過去的偉大捐贈者不會再有了,除非我們回到正確的道路,重新證明我們對職責的忠誠!」
錢德勒先生的聲音充滿了悲憤,他用力地握緊了拳頭,指節有些泛白。他望向窗外,彷彿透過時間的迷霧,看到了那些逝去的寶藏。
卡蜜兒: 「您的擔憂確實直指問題的核心。保護珍貴藏品,不僅是對過去的尊重,更是對未來的承諾。您在書中也提到,圖書館內部其實也存在著一些亂象,例如讀者一次借閱大量書籍,或是書籍未經核對便歸還。這是否意味著,即便書籍不出借,圖書館的內部管理也面臨挑戰?」
亨利·W·錢德勒: 「是的,卡蜜兒小姐,這是另一個令人沮喪的事實。我經常在圖書館裡巡視,總會看到一些令人生厭的景象。有人一次性借出六十多本、甚至上百本的書,把手稿和印刷書堆疊在一起,隨意打開,用其他書本壓著。有時書本甚至被扔在地上!前任圖書館員告訴我,他上任時發現有書本外借了九年還未歸還!這種『病態的閱讀慾望』,加上管理上的鬆懈,使得圖書館內部也面臨著巨大的損耗。如果連在嚴密監管下的圖書館內部都無法確保書籍完好無損,又怎能奢望在私人住宅中得到更好的對待呢?這說明,即使沒有外部借閱,圖書館也需要更嚴格的內部規範和更高的責任感。」
卡蜜兒: 「這聽起來像是您在呼籲一種更高層次的責任感和專業精神。您對策展人和圖書館員的專業素養也有所批評,認為他們缺乏必要的圖書館學知識。您對理想的圖書館管理有何期望?您認為他們應該具備哪些特質?」
亨利·W·錢德勒: 「卡蜜兒小姐,我認為,一位稱職的圖書館管理者,必須具備豐富的書籍知識、卓越的商業能力和敏銳的判斷力。我並非要求他們成為學術大師,但至少要像義大利政府所要求的那樣,接受系統的圖書管理學培訓。例如,我書中提到義大利的課程大綱,包括了古文字學、目錄學、圖書管理學等。只有具備這些專業知識,才能真正理解書籍的價值與保存的重要性。
更重要的是,他們必須具備強烈的個人責任感和對章程的堅定遵守。圖書館的章程不是兒戲,它是守護知識寶庫的基石。如果章程不合理,就應該修改,而不是被無視。如果策展人想隨心所欲,那大學也無需立法了!這不僅是瀆職,更是對學術與學習本身的犯罪。我之所以大聲疾呼,正是因為我堅信,博德利圖書館是一個無可匹敵的寶藏,它不應被輕視、被糟蹋。它應該永遠作為一個為真正學者提供永久幫助、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知識寶庫而存在!」
錢德勒先生的目光堅定而充滿力量,雖然他的聲音不再激動,但那份對圖書館、對知識的忠誠與熱愛,卻如同書室角落那盞老舊檯燈發出的黃光,溫暖而持久。
卡蜜兒: 「謝謝您,錢德勒先生。您的話語充滿了智慧與力量。即使在今天,您的許多見解依然能為我們帶來深刻的啟示。圖書館的意義,不僅在於書籍的數量,更在於其所承載的知識的深度,以及其作為文化傳承者的責任。您的這份『論著』,正是一盞『光之探針』,穿透了時間的迷霧,幫助我們更好地理解圖書館的本質。我感到今天這場『光之對談』充滿了意義,感謝您!」
錢德勒先生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欣慰的微光。窗外,夕陽的餘暉將書室染上了一層金黃,遠處傳來了鐘樓的沉穩鐘聲,一聲聲迴盪在牛津的古老建築群中,彷彿在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畫上一個圓滿的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