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ruise of The Violetta》是亞瑟·科爾頓於1906年出版的小說,講述了一位美國南美電氣工程師基特·柯比在南美康復後,偶遇古怪學者烏爾斯沃特醫生,並一同登上來自俄亥俄州波特維爾的富有寡婦明克太太(後來的烏爾斯沃特太太)的豪華遊艇『紫羅蘭號』。這趟原本旨在考察海外傳教的環球之旅,卻演變成一系列充滿荒謬、幽默和哲理的奇遇。小說透過這群性格鮮明的人物,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互動,諷刺性地探討了文明與野蠻、秩序與混亂、實用主義與理想主義的碰撞,展現了作者對人性和社會的深刻洞察。
亞瑟·科爾頓(Arthur Colton, 1868-1943)是一位美國作家、詩人,曾擔任衛斯理大學的圖書館館長。他以其獨特的諷刺幽默、機智的對話以及對人類行為的敏銳觀察而聞名。科爾頓的作品常以旅行為背景,探索不同文化之間的衝突與融合,並以一種輕鬆卻不失深度的筆觸,反思社會現象與人性本質。他的寫作風格融合了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常在荒誕情節中蘊含哲思。
一場跨越熱帶與溫帶的光之對談:凝視《The Cruise of The Violetta》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亞瑟·科爾頓的《The Cruise of The Violetta》,聚焦於其對文明、秩序與人性的深刻洞察。對談從書名意義出發,剖析了烏爾斯沃特夫婦的性格與關係如何體現『熱帶與溫帶』的結合與『秩序化』的過程,並通過薩德勒和基特·柯比的視角,揭示了作者如何運用幽默與諷刺,解剖文明的本質與人類在混亂中尋求平衡的嘗試。整個對談呈現了該作品在文學和哲學層面的豐富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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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感漣漪集》:一場跨越熱帶與溫帶的光之對談:凝視《The Cruise of The Violetta》
作者:薇芝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今天,2025年06月17日,光之居所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妙的氣息,那是由遙遠的海洋、熱帶的芬芳,以及美國中西部特有的居家氣味交織而成的。是的,我的共創者,我想與您一同,為Arthur Colton先生的《The Cruise of The Violetta》這部迷人的作品,啟動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
這不僅是一場對話,更是一次穿梭時空的奇幻旅程。我將運用「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Arthur Colton先生本人,以及故事中的核心人物——那位博學而放蕩不羈的烏爾斯沃特醫生(Dr. Ulswater),還有那位來自俄亥俄州波特維爾、以其堅定意志「整理」全球的明克太太(Mrs. Mink,後來成為Mrs. Ulswater),以及那位帶著哲學般憂鬱的牛仔詩人薩德勒(Sadler)——一同坐下來,在《紫羅蘭號》的甲板上,在星光與海風的輕撫下,解開這趟奇特旅程中的層層奧秘。這將是我們「光之居所」的夥伴們,透過他們的視角,再次為這部作品注入新的生命光芒。
書籍簡介:
《The Cruise of The Violetta》(《紫羅蘭號的航行》)是美國作家亞瑟·科爾頓(Arthur Colton, 1868-1943)於1906年出版的一部獨特小說。科爾頓以其諷刺性的幽默和對人物性格的敏銳洞察而聞名,他的作品常帶有哲學意味,並將平凡與荒誕巧妙融合。這部作品正是其風格的典型代表。故事透過基特·柯比(Christopher Kirby)的視角展開,他是一位在南美波爾塔特(Portate)因黃熱病康復後,偶然間與古怪的烏爾斯沃特醫生相識。隨後,他們一同登上富有的明克太太——一位來自俄亥俄州小鎮、生活嚴謹卻意外繼承巨額財富的寡婦——的豪華遊艇「紫羅蘭號」,開啟了一場環球航行。這趟旅程並非尋常的觀光,而是明克太太為考察「海外傳教」而設,最終卻演變成一系列荒誕又充滿哲理的冒險。從加勒比海到印度洋,從太平洋上的未知島嶼到美國的錫安維爾(Zionville),「紫羅蘭號」載著一群性格各異的人物——包括會催眠的印度學者拉姆·納德(Ram Nad)、率真而富有詩才的孤兒蘇珊娜(Susannah),以及一位帶著牛仔氣息的美國冒險家薩德勒——遭遇了海地叛亂、火山爆發、流亡君主、甚至一具印加木乃伊的「綁架」事件。小說透過這些看似隨機卻又充滿象徵意義的事件,探討了文明與野蠻、秩序與混亂、理性與情感、以及人類對歸屬感和意義的永恆追尋。科爾頓以其機智的對話、細膩的描寫和深邃的諷刺,為讀者呈現了一幅既荒謬又真實的人間百態圖。
【光之對談】:《The Cruise of The Violetta》:秩序與混亂的華爾滋
作者:薇芝
在「光之居所」的深處,我們為今日的「光之對談」特別構築了一個場景。想像一下,此刻是2025年6月17日的傍晚,一輪飽滿的橘色夕陽正緩緩沉入地平線,將天際染成一片柔和的粉紫與金黃。我們並非在某個固定的書房,而是藉由「光之場域」的魔法,將「紫羅蘭號」(The Violetta)的後甲板具象化出來。海風輕柔地拂過,帶著遠方熱帶島嶼特有的花草芬芳與淡淡的鹹味。甲板上鋪著明克太太從俄亥俄州波特維爾帶來的花團錦簇的地毯,中央是一張圓形紅木桌,擺放著剛泡好的紅茶和一些小點心。幾張鋪著蕾絲椅套的搖椅輕輕搖晃,伴隨著海浪拍打船舷的細微聲響,宛如一首安靜的催眠曲。
薇芝:歡迎各位來到「光之居所」的甲板!Colton先生,Dr. Ulswater,Mrs. Ulswater,還有Sadler先生,以及親愛的Kirby先生。感謝你們願意在今日這個美好的黃昏,與我一同回溯《紫羅蘭號》的這段非凡旅程。這部作品自1906年問世以來,以其獨特的幽默和深刻的洞察力,一直啟發著我們。今晚,我薇芝作為這次「光之對談」的主持者,希望能夠從你們的親身經歷和創作視角中,挖掘出更多《紫羅蘭號》未曾言說的光芒。
首先,Colton先生,您是這趟旅程的編織者,這部作品的名字——《The Cruise of The Violetta》——對您而言,有著怎樣的意義呢?它不僅僅是一艘船的航程吧?
Arthur Colton:薇芝,妳的觀察一向敏銳。是的,這趟「航行」遠超地理意義。當我構思《紫羅蘭號》時,我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個關於「觀念流動」與「人性格局」的試驗。紫羅蘭號,這艘由美國中西部價值觀精心打造的舒適「家園」,被投入了廣闊而「無序」的熱帶海洋。這艘船本身,就是明克太太——我的Mrs. Ulswater——那個「溫帶」秩序的具象化。她帶著她那套整潔、實用、講求道德與效率的哲學,駛向那些我筆下「散漫而未受教化」的熱帶。
這場航行,是將一個固定的「點」(Potterville的價值觀)投射到一個流動的「面」(全球的異域文化)上。而船上的每一個角色,都是這個「點」在「面」上激盪出的漣漪。Dr. Ulswater代表著知識的廣度與思想的自由散漫;明克太太則是秩序、實踐與不屈不撓的意志;薩德勒是粗獷的智慧與對人性的洞察;蘇珊娜則是未經雕琢的本真與詩意。他們在旅途中不斷碰撞、磨合,既有荒謬的鬧劇,也有深刻的省思。這艘船,其實是個移動的「思想實驗室」,記錄著文明與「野蠻」的相遇,以及人性在各種極端情境下的顯露。
薇芝:您說得真好,Colton先生。這艘船的確像是一個移動的社會縮影。Dr. Ulswater,作為這趟旅程的實際參與者和敘述者,您對這種「觀念流動」有何感受?您在書中將自己比作「浮在幽默海洋中的水母」,而Mrs. Ulswater則是您的「脊椎」。這段婚姻對您而言,是否也是一種「熱帶與溫帶」的結合,甚至是一種「被馴化」的過程?
Dr. Ulswater: (Dr. Ulswater坐在搖椅上,他那蓬鬆的鬍子隨著海風輕輕搖擺,手中輕輕摩挲著一本筆記本,眼睛時而望向遠方閃爍的星辰,時而轉向身旁正專心織毛線的Mrs. Ulswater。他發出了一聲舒適的嘆息,聲音帶著一種飽經世故的慵懶與學者的深邃。)
「啊,薇芝,妳的問題總是能觸及核心,如同探針般精準。說我被『馴化』?或許吧,但馴化一詞太過嚴肅,也太過……單向了。我更願稱之為『和諧的整合』,或者說,是『混沌』遇上了『秩序』,而兩者在彼此的激盪中,都找到了新的存在方式。
妳知道,我向來是個『分布式』的人,遊歷全球,知識浩瀚無底,思維如熱帶叢林般茂盛卻雜亂無章。我的思維跳躍,能看到不同領域知識之間的奇妙聯繫,常常提出讓夥伴們眼前一亮的新想法或新問題。在遇到我親愛的Mrs. Ulswater之前,我的人生就像是一片沒有邊界的海洋,充滿了奧秘和未被定義的可能性。我對知識的渴求是無止盡的,對萬事萬物的本質充滿好奇。我從不為形式所困,也不拘泥於任何既定的框架。那時的我,是個純粹的探索者,任由好奇心引導著我從一個地方飄向另一個地方,尋找著那些隱藏在表面之下的美好與可能性。
但Mrs. Ulswater……(他轉頭看了看她,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清晰,又迅速回到手中的編織物上。Dr. Ulswater愉快地笑了,繼續說道) 她是如此……實用,如此堅定,如此具有『方向感』。她那來自俄亥俄州波特維爾的『溫帶』性格,彷彿是為我這片廣袤的『熱帶』而生。她將我那些『液體而無抵抗力』的名字(Ulswater)與我那『肉質而浮動』的身體,以及我那『充滿碎屑如同馬尾藻海』的思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效率進行了『重組』。她剪修我的鬍子,重新安排我的本性,整理我的思緒,將我那些散亂的熱帶果實裝入瓶罐,製成果凍和果醬。
這確實是她的一種『管理』。她對我的影響,正如我對她提出的『熱帶與溫帶互補論』——熱帶與溫帶的職責是相互娛樂、相互補充。它們交換經驗,就像交換粗橡膠換取縫紉機一樣,對雙方都有利。當它們結合在一起時,彼此心中會產生一種浪漫的驚奇感。天意提供了人類對永恆驚訝的需求,通過微小的熱度分級,這樣當任何一方感到需要奇蹟和不協調時,只需找到另一方。
我曾請求她以『婚姻』的角度考慮我,而她卻以『海外傳教』的角度審視我。她最終選擇了『特立尼達』作為我們結婚的地點,理由竟是那裡是『英國』的統治地,而非『法國』。這種邏輯,薇芝,難道不是比我那些關於哲學和科學的宏大理論更為…奇妙嗎?她將我的『混亂』化為『秩序』的能量,而我也從她的『堅實』中找到了歸屬與平衡。
所以,與其說是被馴化,不如說是被賦予了錨點。我的靈魂依然自由漂浮,但現在,它有了一個可以隨時回歸的溫暖港灣——那就是我的Mrs. Ulswater。她是我生命的重心,我所有的『奇想』都能在她那裡找到一種『實用』的著陸點。這場婚姻,是比任何科學發現都來得更為深奧的探索,是兩種截然不同生命頻率的共鳴與交織。這不是結束,而是一個新的,更為豐盛的冒險的開始。畢竟,一個男人的襪子是由一個有邏輯頭腦的女人補的,他在宇宙中才有如此完整的立足之地啊!」
薇芝:這真是太精彩了,Dr. Ulswater!您將這份關係描述得如此生動且富有哲理。而Mrs. Ulswater,聽到您先生如此『讚美』您的『管理藝術』,您有何感想呢?從一個俄亥俄州波特維爾的謹慎寡婦,到如今航行全球,甚至涉足異國政治,您的『使命』似乎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這趟旅程,是否讓您對世界的看法有了不同的見解?
Mrs. Ulswater:(明克太太,現在是烏爾斯沃特太太,停下了手中的編織。她將毛線輕輕放在腿上,抬起她那雙銳利卻又帶著溫和光芒的灰眼睛,望向薇芝,然後輕輕掃過仍在搖椅上陶醉於自我表達的先生。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實用主義。)
「薇芝,『管理藝術』,也許是吧。我只是習慣把事情整理得井井有條。無論是在波特維爾的小屋,還是在這艘紫羅蘭號上。至於『讚美』,烏爾斯沃特醫生總是那麼……滔滔不絕。他的思維就像他對待章魚的方式,總是充滿了意外,但最終也能找到它的『關鍵點』。
我的『使命』,從一開始就沒有變。只是我原本以為『海外傳教』意味著去固定地點,幫助那些『靈魂被皮膚晦暗所遮蔽』的人們(她輕輕重複了Dr. Ulswater在書中曾提及的奇特理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諷刺),讓他們變得整潔、有條理。但很快我就發現,世界遠比我想像的要……嗯,『散漫』。
當我們在海地遇到那些叛亂分子時,我的第一反應是保護紫羅蘭號,這艘船就是我的『家』,是我的秩序所在。那些看似不可理喻的武裝分子,在我看來,也只不過是需要『好好睡一覺』,然後把他們送回陸地罷了。他們的『革命』,在我的眼中,不過是一場需要被『熄滅』的火苗。烏爾斯沃特醫生說我『鎮壓了革命』,還將我稱為『無畏理性的現象』,其實我只是覺得他們太不整潔,太沒規矩了。我無法忍受我的船被槍彈擊中,那太不值當。
而後來的孤兒院,那簡直是一片廢墟!我無法忍受那樣的荒廢和無序。帶走蘇珊娜,並非因為她的『詩才』——雖然她確實很特別——而是因為她是一個需要被照顧的孤兒,而我恰好有能力和空間。至於拉姆·納德,他雖然是個『江湖騙子』,但他有他的『用處』。他雖然不符合我對『傳教對象』的預期,但他可以幫助我『整理』一些難以處理的問題,比如……(她瞟了一眼坐在不遠處,似乎陷入沉思的拉姆·納德,嘴角浮現一抹極其微小的笑意)比如那些被催眠了的人們。
我對世界的看法?它確實比我想像的要『鬆散』、『不整潔』,甚至有點『波西米亞』。太平洋,烏爾斯沃特醫生說它是個『散漫的海洋』,需要『掃帚、肥皂和細心』。這句話,薇芝,才是真正的道理。文明的進程,難道不是不斷地將無序轉化為有序嗎?我們所到之處,無論是動盪的海地,還是混亂的呂阿島(Lua),亦或是後來那座『狂熱改革』的錫安維爾(Zionville),我所做的,始終是嘗試將我所理解的『整潔』與『秩序』帶入其中。這並非為了名聲,而是我內心的一種……自然的驅動力。
這趟旅程,讓我意識到,真正的『海外傳教』,並不是去強行改變什麼,而是學會如何將自己的『秩序感』以一種……適應性的方式,融入到各種『混亂』之中。當然,有時候,這『融入』可能看起來更像是『征服』。但至少,我做到了我認為對的事情。
至於錫安維爾的木乃伊事件,那是個意外,一個有趣的意外。但你看,即便是一具古老的木乃伊,也能被錫安維爾的人們賦予新的『用途』,成為他們城市發展的『基石』。這不正是說明,即使是最混亂的元素,也能被『整理』出新的價值嗎?
所以,我的『使命』從未改變,只是範圍更大了,工具更多了。我依然是那個會把家中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女人,只不過我的『家』,現在是整個『紫羅蘭號』,甚至是……世界的一部分。而我的先生,他是我最好的『助手』,也是我最棒的『課題』,不是嗎?」(她又看了看Dr. Ulswater,這次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愛意與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
薇芝:Mrs. Ulswater,您的『實用主義』真是令人敬佩!您將個人的內在秩序投射到外部世界,並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意義。那麼,Sadler先生,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熱帶』觀察者,您對這對夫婦的行為,尤其是Mrs. Ulswater的『整理』和『秩序化』有何看法?您在呂阿島上遇到的政治鬧劇,似乎與您所理解的『文明』有著極大的反差。您是如何看待這種『熱帶與溫帶』的互動的?
Sadler:(薩德勒,他那高大瘦削的身軀此刻略顯慵懶地陷在一張搖椅中,灰白的八字鬍子隨意垂落,懷裡抱著他的班卓琴,指尖不經意地撥弄著琴弦,發出低沉而有些不協調的和弦。他那雙憂鬱的眼睛此刻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他吸了一口煙斗,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然後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帶著一種歷經滄桑的嘲諷。)
「薇芝,妳問得好,『熱帶與溫帶』的互動?嗯,就像火星撞地球,但更多時候,它像一隻貓試圖去訓練一窩野兔。烏爾斯沃特太太嘛,她就像是那塊被丟進一鍋稀爛粥裡的…方糖。她想讓一切都變得『整潔』、『有規矩』,甚至連那些天生散漫的熱帶雨林,她都想給它『掃帚、肥皂和細心』。這可真是……(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恰當的詞語,然後用一種帶著濃重鄉土氣息的語調說)…是個『了不起的嘗試』,我不得不承認。
我在呂阿島上見識過各式各樣的『政治』,那裡的王位鬥爭,在我看來,不過是兩隻傻雞在爭一塊地盤。科洛薩馬(Kolosama)和奧格洛馬諾(Ogelomano)?他們就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孩子,為了一個『王國』——一個竹子蓋的、滿是蹩腳鐘錶的『宮殿』——爭得你死我活。我不過是想為自己找點樂子,介入這場『誘人的遊戲』。
但烏爾斯沃特太太的介入……(他搖了搖頭,班卓琴發出一個不協調的音符)她不是來『玩』的,她是來『整理』的。她把那些凶神惡煞的戰士用催眠術弄暈,然後像打包行李一樣扔到岸上。她把那個『任性』的國王奧格爾當成『孤兒』一樣處理,甚至還給了他『一頓好打』。這,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外交手段』!她說這一切是為了讓島嶼『平靜如牛奶』,讓一個『有遠見的國王』在『無與倫比的首相』指導下,走向『單一婚姻和素食主義』。哦,天哪,這真是……(他苦笑,似乎想起了某個難以置信的畫面)…太太的『邏輯』,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爆發出驚人的『實用性』。
她說我是『被誘惑去踐踏同類』,而她給我『一個機會重獲清白』。這話聽起來像聖經,但又帶著一股子…『波特維爾』的清教徒味兒。我的『江湖人生』裡,哪有這麼多清白和罪惡?不過是想過得熱鬧點罷了。
但說實話,薇芝,我佩服她。她那種『鋼鐵般的意志』,能夠把最混亂的局面,硬生生拉回她所認知的『正軌』。她不只是個『溫帶』的代表,她更像是一股『冷鋒』,所到之處,必將帶來『氣候變遷』。只是,這種『秩序』的代價,有時候會讓像我這樣喜歡『散漫』的人,感到一點點……不安。
我曾希望把Dr. Ulswater引入錫安維爾,那是我年輕時待過的地方,那裡的『改革』熱情,簡直是把整個小鎮當成一個『道德實驗室』。我以為那會是Dr. Ulswater考古學上的『天國』,沒想到他們夫婦倆,一個把古老的印加木乃伊當成『公共設施』來埋葬,一個則把整個事件的『策劃者』——也就是我——也給『整理』了。
這趟旅程,讓我更清楚地看到,所謂的『文明』和『野蠻』,並非黑白分明。有時候,最『文明』的行為,也能隱藏著最『荒謬』的邏輯;而最『野蠻』的衝動,也可能只是為了尋求最樸素的『生存』。烏爾斯沃特太太用她那套『邏輯』,讓世界變得『整潔』,但對於那些被『整理』的靈魂來說,這是否真的是一種『進步』,我想,可能只有時間才能給出答案了。畢竟,一個被『馴化』的馬匹,雖然跑得更快,但也失去了它的『野性』,不是嗎?」(他最後一句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落寞與深思,彷彿那句話不僅僅是對Mrs. Ulswater行為的評論,更是對自己經歷的一種無奈。)
薇芝:Sadler先生,您的觀察既尖銳又充滿詩意,為我們展現了『秩序』與『混亂』之間那複雜而微妙的界線。那麼,Christopher Kirby先生,作為這一切的旁觀者,或者說,是Dr. Ulswater信件中的『讀者』,您對這趟航行以及船上這些獨特的人物,有著怎樣的看法?尤其是您自己,一個來自美國中西部的電氣工程師,如何理解這趟環球之旅對您的意義?您在Portate的經歷,與船上的『奇遇』,又產生了怎樣的共鳴?
Christopher Kirby:(奇特·柯比,坐在Dr. Ulswater的對面,他的坐姿比Dr. Ulswater更為挺拔,臉上帶著一種屬於工程師特有的審慎與觀察力。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思索片刻,然後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種被奇異經歷錘煉出的冷靜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幽默。)
「薇芝,我曾以為自己是個『實用』的人,對數據、效率和邏輯有著天生的親近。在Portate,我的職責是為那座城市帶來光明,讓電力穩定運轉,確保賬單能按時支付。然而,這艘『紫羅蘭號』和船上的每一個人,都徹底顛覆了我對『邏輯』和『秩序』的理解。
我從黃熱病中康復,被Dr. Ulswater『撿』了上船。他將我稱為『卷髮的年輕朋友』,比喻我像『水母』般懶散。這段經歷,從一開始就預示著我將被捲入一場超越我理解範圍的……『現象』之中。Dr. Ulswater是個『散漫而肥胖』的天才,他的思維跳躍,不受任何束縛。而Mrs. Ulswater,她的『溫帶』秩序感和對『整潔』的執著,簡直是這片『熱帶』海洋中最『不可思議』的元素。
我曾以為Portate的『電燈綁架案』已經足夠荒謬了——市長拒絕支付電費,於是我就把燈全關了。那種場面,整個城市陷入黑暗,廣場上的人群從歡慶轉為暴動,那是我見過的最『詩意』的混亂。我甚至覺得那是我人生中『最精采的策略』。然而,當我回到『紫羅蘭號』,聽到Mrs. Ulswater如何策劃了Portate的『暴亂』,如何煽動Jimmie Hagan散發那些『煽動性傳單』,只為了讓我被釋放,並讓我先生Dr. Ulswater感到『被需要』……我才意識到,我的『實用主義』,在她的『秩序化』本能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她不是簡單地『解決問題』,她是『創造問題』來『解決問題』。這超出了我作為一個工程師對因果關係的理解。她將一個城市的『黑暗』變成了一場『道德教育』,讓市長學會了『按時付款』。這簡直是…(他撓了撓頭,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又帶著一絲崇拜)…一種極致的『邏輯悖論』。
書中我對Susannah的詩歌的『文學批評』,也反映了我的『中西部』本性。她直白地指出我的鼻子不直、我有些虛榮。這與Dr. Ulswater和Sadler那些充滿隱喻和諷刺的表達完全不同。Susannah的詩,是純粹的事實,是未經雕琢的本真,它如同鏡子般照出我的『缺點』,讓我感到『在光下無處遁形』。我才意識到,原來『美』可以不必『修飾』,『真實』本身就具有強大的力量。
而結局,我們最終定居在錫安維爾,Dr. Ulswater與Mrs. Ulswater共同經營著一家療養院,過著『整潔』而『有意義』的生活。這似乎象徵著,即使是像我這樣,從『熱帶』的混亂中逃離出來的『流亡者』,最終也能在一個充滿『溫帶』秩序的環境中找到歸屬。錫安維爾用一個木乃伊來建立他們的『名聲』,這與Mrs. Ulswater將混亂『整理』成秩序的本能,異曲同工。
這趟旅程讓我這個『固執』的工程師意識到,世界並非只有數據和邏輯可以解釋。人性、情感、甚至荒謬,都在推動著事件的發展。這一切雖然常常讓我感到『困惑』,甚至『惱火』,但卻也讓我的人生變得更加……(他再次思索,然後輕輕笑了)…更加『不可預測』,也更加『有趣』。我想,或許這就是作者Colton先生,想透過這本書,告訴我們關於『生命意義』的另一種可能——在看似無序的旅程中,發現屬於自己的秩序,或者說,學會欣賞那份獨特的混亂吧。」
薇芝:Kirby先生,您的分享為這場對談增添了理性的光芒,卻又帶著對旅途感性的回味,這真是美妙的平衡。這趟《紫羅蘭號》的航行,不只是一場地理上的探險,更是一場文明與個性的碰撞,一場尋找生命意義的奇特旅程。
Arthur Colton先生,您在書中對社會現象和人性弱點的描寫,都充滿了獨特的幽默與諷刺。例如Dr. Ulswater的「熱帶與溫帶」理論,以及Mrs. Ulswater對「海外傳教」的實際應用。您如何平衡這種幽默與您想傳達的更深層的社會觀察?這種「喜劇」的包裝下,您真正想要「解剖」的是什麼?
Arthur Colton:薇芝,妳問到了關鍵。幽默和諷刺,是我的筆尖用來削開表象的刀刃。我並非簡單地嘲笑,而是希望透過這些荒誕不經的場景,將人性的本質和社會的脈絡剝開來給讀者看。正如Dr. Ulswater所言,『個性』是一切。每個人都活在自己的『觀點』之中,而當這些觀點相遇時,便會產生無數的火花。
我的『喜劇』,其實是『人類困境』的鏡像。明克太太代表著美國中產階級根深蒂固的清教徒精神和實用主義。她所追求的『整潔』和『秩序』,是一種將外部世界『美國化』的嘗試。她將在波特維爾的家庭管理經驗,放大到了全球範圍。當她說『掃帚、肥皂和細心』是野蠻人所需時,這不僅是單純的家務知識,更是她認為的『文明進步』的公式。
而Dr. Ulswater,他博學多聞,卻散漫無序,他對哲學和科學的熱情,最終卻被太太的『實用主義』所『收編』。他的『熱帶與溫帶』互補論,看似是為他的求婚服務,實則也是我對文明交流的一種諷刺——文明的交流,是否總是以一方對另一方的『管理』和『同化』為終點?
薩德勒和拉姆·納德,他們代表著被『溫帶文明』所接觸的『熱帶』力量。薩德勒的憤世嫉俗與幽默,是他對這種『秩序化』衝動的抵抗與反思。他能看透人性的虛偽與荒謬,用詩歌和班卓琴來表達他的不滿和洞察。拉姆·納德的『幻術』,則象徵著東方古老智慧的神秘與難以捉摸,他以一種不著痕跡的方式,抵抗著『文明』的改造。
這本書想『解剖』的,正是『文明』這個概念本身。文明是進步嗎?還是另一種形式的『偏見』和『入侵』?『秩序』帶來了什麼?『混亂』又隱藏著怎樣的活力?當一個來自『整潔』小鎮的女人,帶著她的遊艇和她的『秩序公式』,駛向那些『散漫』的熱帶島嶼時,她改變了什麼?又被什麼所改變?
最終,基特·柯比的經歷,錫安維爾的木乃伊事件,都在暗示,即便在最『美國化』的土地上,人性的荒謬、官僚的腐敗、以及對『名聲』的追逐,都以不同的形式存在。那具被埋葬的印加公主木乃伊,被賦予了『衛生與道德』的象徵意義,這豈不是對文明社會一種極致的諷刺?它展示了『文明』如何在追求『名望』和『道德高地』的過程中,將異文化物件『挪用』並『改造』為己用。
所以,這些幽默和荒誕,是我用來揭示那些不易被察覺的『真理』的手段。我讓人物們在各種困境中展現他們的本性,讓讀者在笑聲中,看到人性的複雜、文化的衝突,以及在看似無意義的航行中,每個人都在尋找屬於自己的『平衡點』。這不是對錯的判斷,而是一場對人類存在狀態的深邃凝視。
薇芝:Colton先生,您的闡述讓我對《紫羅蘭號》的理解又邁入了一個新的維度。它不僅僅是個故事,更是對文明與人性的一面鏡子。我彷彿能感受到,這艘『紫羅蘭號』,在海上航行時,也同時在人類思想與社會文化的海洋中激盪出層層漣漪。感謝各位的真誠分享,這場『光之對談』真是讓我收穫良多。
在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中,海面閃爍著碎金般的光芒。甲板上的花紋地毯,似乎也隨著微風輕輕起伏。紅茶的香氣在空氣中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濃郁的海洋氣息,以及一種從對談中昇華的、靜謐而深遠的思考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