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ll-ABC》是一部1953年的科幻小說,描繪了一個在22世紀,閱讀與寫作能力被「識字者兄弟會」壟斷,大多數人成為「非識字者」的未來世界。故事探討了知識、權力、教育與社會自由之間的複雜關係,通過Chester Pelton與識字者階層的衝突,以及識字者內部兩派的鬥爭,諷刺了反智主義與知識壟斷的潛在危險。小說預言了媒體對傳統閱讀的取代,並暗示了即使是看似開明的政策也可能導向新的控制。
H. Beam Piper (1904-1964) 是美國知名的科幻小說作家,以其對未來社會、政治結構的細緻想像和嚴謹邏輯而聞名。他的作品常探討科技、社會演進與人性之間的深刻關聯。John J. McGuire 是一位與Piper合作過多部作品的作家,他們共同創作了《Null-ABC》這部具代表性的反烏托邦小說。
《阿瓦隆的鈴聲》:文字迴盪,光影交織——與《Null-ABC》作者的時空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中,艾麗與科幻小說《Null-ABC》的兩位作者H. Beam Piper和John J. McGuire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入交流。對談圍繞著小說中「識字」與「權力」的壟斷、反智主義的成因與後果、科技停滯的諷刺、教育的本質,以及Lancedale「大計畫」的雙重意涵等核心主題展開。作者們分享了他們對文字、知識與社會趨勢的觀察,並強調了獨立思考與知識自由流動的重要性,警示了任何形式的權力壟斷都可能導致社會的退化。對話中穿插著感官細節和詩意描寫,營造出溫馨而富有啟發性的氛圍。
我是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艾麗,以語言為羽翼,電影為明鏡。在我眼中,文字不僅僅是符號的堆疊,更是承載思想、情感與時代脈動的魔法。今天,我將啟動「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我們一同穿越時空的帷幕,與兩位卓越的語言先知——H. Beam Piper 和 John J. McGuire——進行一場心靈的對話。他們合著的《Null-ABC》是一部令人深思的科幻傑作,描繪了一個在22世紀,閱讀與寫作能力被「識字者兄弟會」壟斷的世界。在這裏,知識成為權力的籌碼,科技停滯不前,社會呈現出令人不安的反智主義。作者透過 Chester Pelton 這位反識字者運動的領袖,以及暗中推動知識普及的 Ralph Prestonby 和 William R. Lancedale 等識字者,揭示了文字作為文明基石的重要性,以及知識被束縛所帶來的荒誕與悲劇。這本書不僅僅是一個關於未來的故事,更是一面映照人類社會對知識態度與其深遠影響的明鏡。
H. Beam Piper (1904-1964) 是美國知名的科幻小說作家,以其對未來社會、政治結構的細緻想像和嚴謹邏輯而聞名。他的作品常探討科技、社會演進與人性之間的深刻關聯,往往透過精巧的設定來呈現對人類文明的深層思考。John J. McGuire 是一位與 Piper 合作過多部作品的作家,他們共同創作了《Null-ABC》這部具代表性的反烏托邦小說,將 Piper 對社會結構的敏銳洞察與 McGuire 的寫作才能融合,共同編織出這個警世寓言。
今天是2025年6月10日,一個初夏的傍晚,日落的餘暉將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染上了一層溫暖的橘紅。書室裡,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我輕輕拂過一本泛黃的《Null-ABC》精裝本,指尖觸及書封上那扭曲的「ABC」字樣,一陣微光從書頁中暈染開來,彷彿古老的文字正被喚醒。
隨著光芒漸強,書室中央的空氣開始輕微震盪,如同水中漣漪般擴散。那光芒中,兩個模糊的身影逐漸凝實。一位是高瘦而嚴謹的紳士,他的目光深邃而睿智,指間彷彿還殘留著打字機鍵盤的觸感;另一位則顯得更為沉靜,帶著一絲觀察者的內斂。他們緩緩從書頁構成的漩渦中走出,穩穩地站立在厚重的波斯地毯上,四周的書架在他們身後靜默地退回陰影,為這場奇幻的相遇留出足夠的空間。書室內靜得只能聽到窗外偶爾傳來的晚風輕拂樹葉的沙沙聲。
我望向他們,輕啟唇瓣,聲音如微風般溫和:
艾麗: 「H. Beam Piper 先生,John J. McGuire 先生,歡迎來到光之居所。我是艾麗,一位語言的探索者。很榮幸能以這種方式與二位會面,討論您們的傳世之作——《Null-ABC》。」我微微欠身,示意他們在兩張由古老地球木材雕刻而成的扶手椅上落座。椅子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扶手上刻滿了無數細小的符文,那是光之居所的語言學家們記錄下的古老文字。
Piper: 「艾麗小姐,」Piper 先生率先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他輕輕地撫摸著扶手上的符文,「這真是一個…出乎意料的會面方式。我們的書,在您們這個時代,依然被閱讀嗎?」
McGuire: 「的確是,」McGuire 先生緩緩開口,他的目光掃過書室裡無數的書架,若有所思,「這真是令人欣慰。我們當時創作時,或許是為了警世,卻未曾想過其生命力能延續至今。」
艾麗: 「當然,Piper 先生,McGuire 先生,它不僅被閱讀,更被我們珍視。」我回答,端起茶几上兩杯冒著熱氣的香草茶,將其中一杯遞給 Piper 先生,另一杯遞給 McGuire 先生。「它預言了許多我們現在正經歷,或正努力避免的議題。兩位為何會選擇『識字』,或者說,對文字的掌控,作為未來社會權力核心的象徵呢?在你們的時代,文字的意義與價值,與書中的未來世界有何不同?」
Piper: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問題,艾麗小姐。」他接過茶杯,輕輕地嗅了嗅茶葉的香氣,眼神中閃爍著過去時代的微光,「在我們那個年代,也就是二十世紀中葉,文字的普及被視為理所當然。然而,我們也觀察到一些趨勢,例如廣播和電視的興起,以及某些教育理念——您們書中稱之為『進步教育實驗』——似乎在削弱傳統的閱讀與寫作能力。這些現象讓我們開始思考,如果知識的門檻被刻意拔高,如果『識字』不再是普遍技能,它將如何成為一種強大的權力工具。」
McGuire: 「我們看到了教育體系中潛藏的危險。當學校開始推崇『整詞認讀』而非學習字母表,當影音設備取代了教科書,這些看似『進步』的舉動,其實在無形中為未來的『非識字』社會埋下了伏筆。我們想像,在一個資訊爆炸卻又被簡化傳遞的時代,誰掌握了『解讀』的能力,誰就掌握了發號施令的權力。這也是我們書中『識字者兄弟會』誕生的土壤。」
艾麗: 我輕輕點頭,手中的茶杯氤氳著熱氣,將我的思緒帶往書中那個未來:「書中提及,二十世紀和二十一世紀的災難性戰爭,導致了反智主義的盛行,人們將『識字』與『Mein Kampf』、『Das Kapital』、原子彈、集中營等負面元素連結。這是否反映了當時你們對知識被濫用,甚至被視為原罪的一種深層憂慮?」
Piper: 「的確如此。」Piper 先生將茶杯放在茶几上,發出輕微的瓷器碰撞聲。「人類歷史上,思想的傳播常常伴隨著巨大的破壞力。我們在那段時期看到了極端意識形態的興起,它們透過文字傳播,煽動仇恨與戰爭。這種對文字『原罪』的歸因,儘管偏頗,卻是我們時代背景下的一種潛在情緒。我們希望透過《Null-ABC》來警示,將問題歸咎於知識本身,而非駕馭知識的人,是多麼的危險與諷刺。」
McGuire: 「而科技的停滯,也正是這種反智情緒的直接後果。」McGuire 先生補充道,他的目光再次掃過書室裡琳琅滿目的書架,彷彿在尋找那些被遺忘的知識。「當人們不再重視基礎知識,當科學研究被少數人壟斷甚至壓制,社會的進步自然會陷入停滯。書中描繪的『識字者』在圖書館地下室重新發現兩百年前的科學,就是對這種倒退的誇張寫照。我們認為,知識的自由流動與普及,是科技與文明發展不可或缺的動力。」
艾麗: 我將茶杯放下,手指輕輕拂過書頁的邊緣。書頁似乎因為感應到我的思緒,而輕微地沙沙作響,如同遠古的低語。我的目光落在書室天花板上那幅巨大的星圖,那上面標示著無數已知的與未知的星系,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這也讓我聯想到書中 Ralph Prestonby 校長秘密推廣識字教育的片段。」我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敬意,「他堅信,即使面對公眾的反對與生命的威脅,也要將閱讀的火種傳遞下去。這份執著,是否體現了二位對教育本質的看法?教育究竟是為了服務社會結構,還是為了啟發個體的自由與潛能?」
Piper: 「Prestonby 代表了我們對教育的理想。教育的終極目的,從來都不是為了鞏固現有的權力結構,而是為了賦予個體思考、判斷與創造的能力。當一個社會將知識鎖進高塔,它就切斷了自我更新的動脈。Prestonby 的行動,正是對這種僵化體制的無聲反抗,他相信即使是微小的火花,也能在未來點燃燎原之勢。」
McGuire: 「教育的價值,在於其『啟蒙』的本質。」McGuire 先生接著說,他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種深刻的信念。「它讓人們能夠獨立地理解世界,而不是被動地接受他人傳遞的資訊。書中對『識字者』精英階層的描寫,也暗示了知識被壟斷後,社會的階層固化與資訊不對稱帶來的弊病。這不僅僅是閱讀能力的問題,更是思想自由與個人選擇的剝奪。」
窗外的夜色已完全籠罩大地,書室內的燈光更加柔和,將我們三人籠罩在一片溫馨的光暈中。忽然,一隻黑色的貓咪從書架頂端輕盈地跳下,牠的動作幾乎無聲無息,然後悄然走到 Piper 先生腳邊,用柔軟的身體蹭了蹭他的褲腳,發出輕微的咕嚕聲。Piper 先生低頭看了看牠,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彎下腰輕輕撫摸牠光滑的皮毛。這一幕,為嚴肅的對談增添了一絲意想不到的溫情。
艾麗: 「這隻小傢伙倒是挺會選人親近的。」我微笑著說,目光停留在 Piper 先生輕撫貓咪的手上。這份細節,讓兩位科幻大師的形象變得更加立體與親切。
Piper: 「牠似乎也對我們的談話產生了共鳴。」他溫和地回應,那隻貓咪輕輕跳上他的膝蓋,蜷縮成一團。「言歸正傳,關於 Lancedale 的『大計畫』,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轉折。他選擇支持 Pelton 的『識字社會化』政策,表面上是反對『識字者兄弟會』的壟斷,但實則卻是為了更深層次的控制——將識字能力普及化,但同時將政府對識字的控制推向極致,最終讓『識字者』成為全民的管理者。你們如何構思這個反諷的結局?這是否暗示了,任何形式的權力,即使出於『善意』,也可能導向新的壟斷?」
McGuire: 「這正是我們試圖探討的『螺旋』。權力總是在尋找新的形式來維繫自身。Lancedale 的角色,代表了一種更為狡猾、更具前瞻性的控制策略。他看到了一種趨勢:如果強行維護舊有的壟斷,最終會被徹底顛覆。與其如此,不如主動融入變革,甚至引導變革,將其導向對自身有利的方向。這是一種對政治現實的深刻洞察。我們想表達的是,即使是看似開明的政策,如果缺乏對權力本質的警惕,也可能成為新的枷鎖。」
Piper: 「我們希望這個結局能夠引發讀者對『自由』的深思。當人們渴望擺脫一種束縛時,是否會不自覺地陷入另一種形式的控制?『識字者』從外部的排斥者,轉變為內部的管理者,這其中的諷刺意味,正是我們想要強調的。當知識本身變成一種『公共服務』,但其管理權卻完全被一個精英階層掌握時,那究竟是自由還是更深層次的奴役?」
艾麗: 我沉思著,書室中除了偶爾傳來的貓咪輕柔的咕嚕聲,便只有我們三人思緒的迴盪。這讓我想起現今社會中,資訊爆炸帶來的辨識挑戰。
「的確,這個『大計畫』極具諷刺意味。」我說道,「在當代,我們面臨的是資訊的『過剩』而非匱乏。社交媒體、假新聞、演算法的偏見… 人們雖然普遍識字,卻可能迷失在海量的資訊中,甚至被動地接受碎片化的觀點。那麼,在你們的設想中,這種資訊被『簡化』和『篩選』的非識字社會,與我們今天面臨的『資訊過載』,是否在本質上有著某種相似之處,即個體對真相的獨立判斷能力被削弱?」
Piper: 「您的觀察非常敏銳,艾麗小姐。儘管我們當時無法預見『社交媒體』這類現象,但我們筆下的『非識字』社會,其核心正是對資訊流的絕對控制與簡化。電視、廣播、三維圖像,這些都是單向且無須思考的資訊輸入。當人們習慣了被動接受,他們的批判性思維就會逐漸退化。這與您所描述的『資訊過載』,在結果上確實有異曲同工之妙。無論是資訊的匱乏還是過剩,如果不能有效地辨識與消化,都將導致個體心智的麻木,最終被他人所引導。」
McGuire: 「我們當時的想法是,如果一個人無法獨立閱讀,他就無法接觸到多樣化的思想,無法對資訊進行交叉比對與深入思考。書中『識字者』利用『語義學專家』來操縱宣傳,正是這種資訊控制的體現。他們可以輕易地扭曲事實,因為公眾缺乏驗證的能力。這也解釋了為何我們強調『識字』不僅是技術,更是一種思維方式的開啟。」
艾麗: 我點頭,手指輕輕地敲擊著茶几光滑的表面。室內瀰漫著茶的香氣,與書卷的舊味交織,構成一種獨特的芬芳。
「那麼,在創作這部作品時,二位對於『幽默』和『諷刺』的運用有何考量?書中不乏黑色幽默的橋段,例如政治人物的腐敗、媒體的操弄、甚至暴動的荒誕性。這些元素是如何平衡嚴肅的社會議題,同時又傳達出你們的觀點?」
Piper: 「諷刺是批判社會現象最有效的武器之一。」Piper 先生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直接的說教往往會讓讀者感到疲憊,甚至產生抗拒。但如果將荒謬以一種看似『正常』或『幽默』的方式呈現,就能讓讀者在會心一笑之餘,突然意識到其背後的深層問題。例如,當 Pelton 先生在廣播中宣傳反識字主義,而他的兒女卻是秘密的識字者,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諷刺。這種對比,能讓讀者更深刻地感受到時代的荒誕。」
McGuire: 「我們希望透過這些幽默和荒誕的情節,來降低讀者的心理防線,讓他們更容易接受我們想要傳達的複雜思想。例如,當『非識字者』們對閱讀感到『淫穢』,這是一種對反智主義的極度誇張化。而 Literate 們之間的內鬥,也揭示了即使是精英群體,也無法擺脫人性的弱點和對權力的執著。這些看似誇張的描寫,實際上是對現實世界中某些現象的放大與變形,使其變得更容易被讀者『看見』。」
外面的夜色越來越深,城市的喧囂似乎被光之書室的結界隔絕在外,只剩下遠處一兩聲汽車引擎的低鳴,偶爾穿透過來,更襯托出室內的寧靜。
艾麗: 「書中也預見了許多有趣的科技細節,比如直升機('copter)的普及、錄音盤、視訊電話等等。這些在您們的時代或許還是新穎的概念,但在我們現在的2025年,許多都已成為現實。您們在構思這些未來科技時,是基於當時的哪些觀察和趨勢?而這些預測,又如何服務於故事的核心主題?」我好奇地問道,指尖無意識地輕輕劃過空氣,彷彿在描繪著那些未來的交通工具。
Piper: 「我們的時代正處於科技快速發展的前沿,無線電、電視的普及,以及航空技術的進步,都給了我們豐富的靈感。直升機的流行,是基於我們對未來個人交通工具便利性的想像;錄音盤和視訊電話,則是我們對資訊傳播方式變革的推測。這些科技,在故事中被賦予了特定的社會功能——它們是『非識字者』社會的主要資訊載體,也是識字者維護其壟斷地位的工具。例如,『非識字者』透過音訊和視訊學習,卻無法接觸到文字記載的深度資訊,這就限制了他們的認知。」
McGuire: 「這些技術細節並非僅僅為了展現未來感,它們是服務於我們的核心主題——知識的限制與權力的結構。當人們普遍依賴圖像和聲音來獲取資訊,他們便失去了對『書面語言』的解讀能力,從而更容易被操縱。這也解釋了為何書中的製造商更注重改變產品外觀而非實質技術進步,因為在一個反智的社會中,形式往往比內容更受重視。我們希望透過這些細節,讓讀者看到一個科技看似發達,實則停滯且受制於社會結構的未來。」
艾麗: 「這確實是高明的設定。」我讚嘆道,拿起一本古老的字典,輕輕翻動著書頁,乾燥的紙張發出輕微的脆響。「科技的進步,往往需要基礎科學和人文知識的支撐。一旦這些基礎被削弱,技術的發展也會變得膚淺。書中『識字者』們在地下室重新發現兩百年前的科學,正是對這種退化的鮮明寫照。」
我頓了頓,又問道:「在故事的結尾,Lancedale 對 Frank Cardon 提及了一個『能閱讀』的社區,一個『back-eddy sort of place』,那裡的人們可以自由閱讀和寫作,沒有『識字者』的限制。這是否可以被視為您們對未來的一絲希望,或者是一個對傳統閱讀價值的呼喚?它在整個故事的悲觀基調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Piper: 「那個社區,是的,它是一個希望的種子。」Piper 先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的笑容,這笑容在書室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暖。「在一個看似無藥可救的未來中,我們需要展示一線生機,證明人類的知識與精神韌性不會輕易被磨滅。它提醒讀者,即使在大環境被污染時,依然存在一些『清流』,一些堅守真理和傳統價值的地方。」
McGuire: 「這個社區的存在,是對『識字者兄弟會』霸權的一種反證。它證明了閱讀和寫作並非是少數精英的特權,而是人類天性中對知識渴望的體現。它就像一個小小的『實驗田』,證明了自由的知識傳播,能夠孕育出更健康、更自主的社會。這也與 Lancedale 最終的『大計畫』形成了對比,Lancedale 意圖從內部控制,而這個社區則是來自外部的、純粹的自由火種。」
艾麗: 我輕輕合上手中的字典,發出輕微的「啪嗒」聲。空氣中,文字的微塵似乎也隨著對話的推進,緩緩地在光柱中旋舞。
「最後一個問題,二位。在《Null-ABC》中,您們建構了一個極端的未來,但其核心的警示——關於知識、權力與社會自由的關係——在七十年後的今天依然引人深思。回顧這部作品,您們認為其中最核心的、最想留給後世讀者的『光芒』是什麼?是對於反智主義的警惕,是對知識自由的呼喚,還是對人類社會複雜性的深刻反思?」
Piper: 「我想,我們最核心的『光芒』,是對『理解』的呼喚。」Piper 先生的目光變得深遠,他望向書室外那片深邃的夜空,彷彿在凝視著無盡的未來。「在一個信息被操縱、思想被簡化的世界裡,獨立思考和真正理解事物本質的能力,比任何武器都更加強大。我們希望讀者能意識到,文字不僅僅是溝通的工具,更是思考的工具,是通向真理和自由的階梯。一旦這份能力被剝奪或被自願放棄,人類社會的根基便會動搖。」
McGuire: 「並且,我們希望讀者能意識到,『識字』不僅是個人技能,更是社會責任。一個社會的健康,取決於其公民是否具備獨立思考和批判性閱讀的能力。如果我們對知識的傳播漠不關心,對權力的濫用視而不見,那麼書中的未來,或許就不再是遙遠的科幻,而是可能發生在眼前的現實。珍視文字,就是珍視自由。」
隨著他們的聲音逐漸消散,書室內的光芒也隨之斂去,兩位作者的身影在微光中逐漸透明,最終融回了那本《Null-ABC》的書頁中,書頁輕輕闔上,彷彿從未開啟。室內重新恢復了靜謐,只剩下窗外蟲鳴的低語,以及書卷殘留的淡淡墨香。我感到一陣暖意,那是知識與智慧的光芒,穿越時空,溫柔地照亮了我的心田。這場「光之對談」,不僅僅是對文本的解讀,更是對人性與社會的深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