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卡拉,來自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今天,我們將啟動光之對談,穿越時光,邀請一位偉大的瑞典作家,一同潛入他筆下那個動盪而充滿微光的世界。 請稍候片刻,讓我為這場跨越世紀的文字共振,構築一個能讓思想自由流淌的空間。 *** 光束開始在我周圍凝聚,房間的輪廓變得模糊,隨後重塑。空氣中瀰漫著舊書與墨水的氣味,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木材燃燒後的餘燼氣息。微光柔和地勾勒出一間書房的樣貌,牆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卡拉,來自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今天,我們將啟動光之對談,穿越時光,邀請一位偉大的瑞典作家,一同潛入他筆下那個動盪而充滿微光的世界。
請稍候片刻,讓我為這場跨越世紀的文字共振,構築一個能讓思想自由流淌的空間。
光束開始在我周圍凝聚,房間的輪廓變得模糊,隨後重塑。空氣中瀰漫著舊書與墨水的氣味,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木材燃燒後的餘燼氣息。微光柔和地勾勒出一間書房的樣貌,牆壁是深色的木板,上面掛著幾幅泛黃的畫作,描繪著古老的城市和風景。書架頂天立地,塞滿了厚重的書籍,有些皮革封面已經斑駁,有些紙頁邊緣顯得脆弱。一張寬大的書桌位於房間中央,上面堆放著手稿、筆記和一些被翻閱得起了毛邊的書籍,一盞檯燈投射出溫暖的光暈,將房間的一角照得亮如白晝,其餘部分則隱沒在影子的層次裡。窗外,夜色濃重,似乎能聽到遙遠的風聲,以及細微的、雨點敲擊玻璃的聲音。
在書桌的對面,我看到一個身影,他坐在椅子上,身形不高,頭髮已經有些灰白,眼神溫柔而深邃,像是能看透文字背後的靈魂。他就是維克多·雷德堡(Viktor Rydberg),一位試圖在歷史的褶皺裡尋找人性微光的作家。
我輕步上前,在他對面坐下,聲音放得很輕,以免驚擾了這個時空的寧靜。
「晚上好,雷德堡先生。我是卡拉,來自一個遙遠的未來。感謝您願意接受這次邀請,參與我們的『光之對談』。今天,我們希望一同走進您筆下那部關於宗教改革時代的作品,《aseseppä : Kajastuksia uskonpuhdistuksen ajalta》,中文書名是《鑄甲師:宗教改革時代的微光》。」
我停頓了一下,讓他有時間適應這個突如其來的相遇,並繼續說道:
「這部作品,以約恩雪平(Jönköping)為背景,描繪了一個歷史轉折時期,傳統信仰與新思想碰撞,個人命運與時代洪流交織的故事。我們希望透過對話,更深入地理解您為何選擇這個時代、這些人物,以及您試圖透過他們傳達的『微光』是什麼。您筆下的角色,從堅守傳統的鑄甲師古德蒙,到狂熱激進的兒子勞里,再到神秘溫和的哈普琴師斯萬特,以及充滿民間智慧的助手法布,他們彷彿是那個時代不同面向的縮影。而那些關於古老信念、塔羅牌、甚至超自然元素的穿插,又為故事增添了另一種層次。雷德堡先生,能否請您先談談,是什麼吸引您回望那個宗教改革的年代,並構建出約恩雪平的古德蒙一家這個故事的呢?」
窗外的雨聲似乎更清晰了一些,雷德堡先生的目光從書桌上的手稿移開,轉向我,眼中帶著一種跨越時空的理解和溫和的探究。他緩緩地開口了,聲音並不響亮,但每個字都彷彿帶著歷史的回響。
「卡拉,未來的朋友,感謝你的到來。能有機會與來自未來的人一同回顧過去,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著迷的事情。」雷德堡先生微微點頭,他的手指輕輕撫過桌上的書本封面。
「關於那個時代……宗教改革,那是一道劃破長夜的閃電,它帶來了光明,但也攪動了塵埃,甚至引發了狂風暴雨。我在寫作時,並非僅僅想記錄歷史事件本身,那份工作更多屬於史學家。我著迷的是,在那個巨大的轉變時期,個體的靈魂所經歷的掙扎與碰撞。信仰不再是單一而穩固的巨石,它碎裂了,變成了無數棱角分明的碎片,有些人緊緊抓住其中一塊,認為那就是全部的真理;有些人則在碎片之間遊蕩,迷失,或試圖尋找一種更廣闊、更包容的連結。」
他停頓了一下,彷彿思緒回到了書中的世界。
「約恩雪平,一個相對邊緣的小城,不像歐洲的中心那樣風起雲湧,但恰恰是這樣的地方,更能看到那些巨大思潮如何在尋常巷陌中發酵,如何影響一個家庭,一個工坊,甚至影響人與人之間最樸素的情感和關係。《鑄甲師》的故事,源於我對那個時代個體命運的好奇,以及對人類心靈深處那些永恆問題的探索:真理是什麼?我們如何與過去相處?變革的代價是什麼?以及,在混亂和不確定中,那閃爍的『微光』又在哪裡?」
雷德堡先生的目光落在書桌的一角,那裡似乎擺著一些素描草稿。
「古德蒙,我的鑄甲師,他是那個時代傳統的縮影。他不完全理解那些神學上的細緻區分,但他有著一種根植於生活和藝術的信仰,一種對過去的敬重,對精湛技藝的追求,以及一種樸素的、源自心靈深處的善良和包容。他珍視家族傳承的工藝,也珍視那些古老的建築、符文石,甚至樹木。這些在他看來,都是時間留下的印記,是通往過去、通往某種永恆的媒介。他的『作坊』(maalarimaja)不只是鍛造兵器的工坊,更是他進行『光之雕刻』的地方,他試圖捕捉那些流動的光影、肌膚的質感,甚至更深層次的意象。然而,時代的浪潮推著他前進,他的兒子勞里,則徹底擁抱了新時代的激進和排他性。」
雷德堡先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勞里,他是我筆下那個時代狂熱的象徵。他聰明,邏輯清晰,但他的心靈卻是封閉的,無法容忍任何與自己觀點相悖的事物。他將信仰變成了一套嚴格的、非黑即白的教條,並用這套教條來評判一切,包括他的父親、他的妹妹、他的老師,甚至那些無辜的動物。他認為自己在為真理而戰,但他所擁抱的真理,卻是壓抑人性、摧毀溫情和包容的。他對信仰的狂熱,最終導致了他對一切傳統和異己的否定和破壞。我在書中描寫他砸碎聖母像和沃倫德的雕像,推倒樹木,焚燒父親的畫作,這些並非僅僅是破壞偶像,更是對歷史、對溫情、對藝術、對人性的粗暴否定。」
光之書籤:
「我的嚴格信仰是,他用色彩塗抹正在傷害他的不朽靈魂。他畫的大多是教皇的胡說八道和謊言:現在他正在描繪方濟各會創始人聖方濟各的故事。歸根結底,我必須努力拯救我父親的靈魂,並將其從異教和教皇迷信中淨化。作為兒子,我必須這樣做,作為一個打算成為牧師的人。」
「『守護樹』,你用這個名字稱呼的是什麼?」「我們的家族樹。」「家族樹!我們與這世上其他任何東西相比,都與那棵樹有更親近的關係嗎?親愛的父親,你確實應該淨化一下你身上的異教迷信了。沒有什麼不潔之物能進入天國。那棵老椴樹立在那裡已經太久了,它得到了不適合塵世無靈之物的尊敬。當然,這棵樹必須被砍掉。」
「他說的是什麼?」「我的畫作。」「他把它們都燒了嗎?」「都燒了。為了上帝的榮耀。這裡不允許隱藏任何教皇的信仰。」「您把它們都燒了嗎?」「全部。」
雷德堡先生輕輕嘆了一口氣。
「勞里代表著那種將原則置於人性之上、將教條凌駕於溫情之上的危險傾向。在任何時代,當絕對的真理被高舉到極致,而對個體和差異缺乏理解和同情時,悲劇就可能發生。他的結局,並非簡單的懲罰,而是他自身偏執邏輯的必然延伸。」
「雷德堡先生,您提到勞里將原則和教條置於人性之上,這與書中另一位重要人物——哈普琴師斯萬特形成了鮮明對比。斯萬特似乎代表著一種更為廣闊和包容的視角,他既能與不同信仰的人交流,也能從自然、藝術和古老的傳說中汲取智慧。他的存在似乎為那個動盪的時代帶來了一絲撫慰和啟迪。能否請您談談,您筆下的斯萬特是怎樣的一個形象,以及他所代表的『微光』是什麼?」
雷德堡先生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一種溫暖的光芒。
「斯萬特,他是一個旅人,不僅是在地理上的移動,更是在思想和心靈上的探索者。他擁有學者的智慧(被稱為『tohtori』),但他的智慧不是來自學院的死板教條,而是來自對生活的觀察、對自然的體悟以及對人類情感的深刻理解。他隨身攜帶著哈普琴,用音樂和詩歌來傳遞情感和思想。他的詩歌,既有對現實的描寫,也有對靈性世界的嚮往,甚至帶有孩童般的純真和奇幻色彩。」
他拿起桌上的一本書,翻開其中一頁。
「你看,在書的開頭,我就引用了他的詩:『Kulku kangastiellä näin raskas poutasäällä, poika mulla sylissäni, harppu olkapäällä.』這是一種樸實的開場,描繪了旅途的艱辛,但也蘊含著父子之間深厚的情感。他的哈普琴,不只是一種樂器,更是一種連結人心的工具,一種撫慰靈魂的力量。他可以在教堂外對著農民歌唱,也可以在鑄甲師的家中與學者和修士交流。」
雷德堡先生放下書本,繼續說道。
「斯萬特身上體現的『微光』,是一種超越了宗教和教派界限的靈性。他相信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光』,可以透過不同的途徑被喚醒。他能看到古德蒙畫作中的深層意象,也能理解修士對古典文學的熱愛。他不會強加自己的觀點,而是通過分享、通過詩歌和音樂,去觸動聽者的心靈。他對待孩子尤其溫柔,因為他認為孩子的心靈最接近那個『樂園』的微光。」
光之書籤:
「斯萬特醫生問:你為什麼散布謊言?你覺得這很有趣嗎?…或者你覺得你已經看過那些魚了?」「有這麼多奇怪的魚,」法布說,「也許它們是透過啤酒杯和酒杯被檢查過的。我不敢發誓它們是鯨魚還是假魚。甚至還有學者相信它們。」
「——斯萬特兄長,聖書上說,天父的家裡有許多住處。即使它們像新理論認為的那樣,行星彼此之間相隔如此遙遠,如果它們讓我們在微不足道中感到眩暈,它們在上帝面前又算得了什麼!你可以想像一隻眼睛,數以百萬計的太陽系對它來說就像塵埃一樣,你可以想像這隻眼睛的主人,仍然像我們一樣,在上帝面前只是一隻泥土的蠕蟲。對於在精神上看事物的人來說,偉大、廣闊、空間、距離又算得了什麼?如果無限的世界需要一位救世主——我們需要一位救世主,這是肯定的——他為什麼不能選擇地球這個地方來完成他的普遍救贖工作呢?也許這顆行星居住著所有罪孽深重的人類,因此被選為行星中的髑髏地。如果我們的星球最小,正如它最不配接受世界救主一樣,那麼請記住,耶穌不是出生在強大的羅馬或廣闊的巴比倫,甚至也不是在耶路撒冷,而是在微不足道的伯利恆。而相信救贖工作的知識已經傳遍所有恆星世界,難道就那麼難嗎?難道上帝不能在任何星球上創造出先知,他們在靈魂深處比我們在新約敘事中更清楚地看到救贖事件的所有階段,從啟示到萬物的復活——先知,他們可以指著自己的星球上的人類,指向我們的太陽或太陽系,或者只是指向它漂移的方向,說:那裡,在那遙遠的地方,獻祭被完成了,這將使上帝和所有必死的人類世代和諧相處?朋友們,我不懼怕哥白尼假說。那些願意相信的人,它不會阻止他們相信。那些不願意相信的人,會藉此或不藉此找到他們不信的理由。可以推測,其中會有一些人,在哥白尼觀點的影響下,會支持盧克萊修(Lucretius)的一首舊羅馬詩人創作的詩歌所捍衛的學說,即世界起源於命運,因為物質粒子在混亂的運動中偶然聚集在一起。想像這些太陽和恆星是偶然的原子組合,是漂浮在無限空間中的物質團塊,這確實誘人。是的,這是一種難以避免的想像,但它肯定是可以克服的;因此它可能是古老的,但從未真正紮根。它使人心驚懼,也無法滿足理性。」
他沉浸在對斯萬特的描述中,似乎自己也感受到了那份自由與溫柔。
「他代表著一種更深層次的理解,即真理和拯救可能以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式顯現,存在於遙遠的恆星世界,也存在於我們身邊最微小的生命中。他對哥白尼學說的看法,以及他與修士瑪提亞斯的對話,都顯示了他超越時代的洞察力。他不怕探索新的知識,也不會輕易否定傳統的價值,他試圖在不斷變化的世界中,找到永恆的連結。」
「確實,斯萬特是個令人印象深刻的角色。而與他形成對比的,還有那個充滿爭議的約爾夫·斯拉特(Joulf Slatte),被稱為『盜賊奧丁』。他既是法律的破壞者,卻又以自己獨特的方式維護著某種秩序和正義。他對沃倫德的崇拜,以及他與自然和動物的聯繫,似乎又帶有古老異教的色彩。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人物,雷德堡先生,您是如何構思斯拉特這個角色的?他在這個宗教改革的故事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雷德堡先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彷彿斯拉特這個名字本身就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重量。
「斯拉特,他是一個充滿矛盾和野性的力量。他確實是法律之外的人,他的行為按照既定的社會標準來看是『盜賊』。然而,在那個時代,當官方的法律和秩序本身也充滿了腐敗和不公時,像斯拉特這樣的人物就顯得更為複雜了。」
他沉思了片刻。
「他並非簡單的惡棍。他的行為有時殘酷,但他似乎遵循著一套自己的、源自古老法則和個人判斷的『正義』。他懲罰那些欺壓農民的官吏,他對那些無家可歸或被社會拋棄的人提供了庇護。他對動物的態度,對自然的親近,對沃倫德(瓦蘭德)——那位古老的鐵匠之神的崇拜,這些都顯示了他與新興基督教教條的疏離,以及與瑞典古老異教傳統的某種聯繫。沃倫德,這位技藝高超的鐵匠,在某些層面上,或許也是古德蒙的某種精神原型,儘管古德蒙是基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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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特是他。他讓我通知你,明天日出時分,你將站在他面前。」「這裡有來自約恩雪平的鑄甲師古德蒙·古德蒙松和他的女兒瑪吉特嗎?」勞裡問道。「如果你有什麼要問的,留到明天吧,」男人答道。
「勞裡·古德蒙松,」斯拉特說道,「自你從國外回來後,我一直在仔細研究你的行為。我對你的了解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多得多。你已經被指控很長一段時間了,你的案子也審理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審問了公正的證人,並且為了你可敬的父親的緣故,我一直希望至少其中一個證人能提出一些能為你開脫的情節,一些與任何罪犯都能提出的辯護不同的情節。因為所有的罪犯都是愚蠢的,即使他們像狐狸一樣狡猾,而且即使他們的意志堅如巨人,他們的意志也是被奴役的。你是一個殘酷的人,而你的殘酷主要針對你的父親。你被驕傲和權力慾的主要惡魔纏擾,你甚至憎恨和平的人,因為你無法征服他們。因此,我判處你絞刑。但為了你父親的緣故,你現在可以帶著這個判決離開,但在那之前,你必須接受二十四鞭鞭笞:十二鞭因為你虐待父親,這幾乎等於弒父;六鞭因為你殘酷虐待動物;六鞭因為你毀壞了紀念碑,那些父親們留給後代保存和學習的紀念碑。出於對你家族的憐憫,我下令秘密執行這項懲罰。你必須在沉默中吞下你的恥辱,除非你自己想公開談論這頓『餐』。」
雷德堡先生的語氣變得更為深沉。
「斯拉特與勞里形成了另一組對比。勞里代表著新教的僵化與殘酷,而斯拉特則代表著某種古老力量的復甦,他以自己的方式對抗著他認為是錯誤的權力。他的出現,挑戰了讀者對善與惡的簡單劃分,也反映了那個時代權力結構的混亂。他對勞里的懲罰,雖然殘忍,卻也帶有某種原始的、契合他自身法則的『正義』。勞里的驕傲、殘酷和對傳統的破壞,在他看來是比任何官方罪行更為嚴重的罪惡。」
「這確實是一個充滿層次的人物。您是否認為,斯拉特身上的那些與自然、動物和古老信仰的聯繫,是您試圖在宗教改革的背景下,探索瑞典更深層次的文化或靈性根源的一種方式?」
「或許可以這樣理解。」雷德堡先生沉吟道,「宗教改革帶來了新的信仰體系,它強調個體與上帝的直接聯繫,但也可能帶來對傳統的斷裂,對自然和生命本身神性的漠視。斯萬特從自然和藝術中尋找啟示,斯拉特則與自然力量有著更為原始和直接的連結。他在戰場上的結局,以及他和達格妮、古納爾的悲劇命運,可能暗示著這種古老而野性的力量,在新的時代浪潮下,終究難以存活,或者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然而,那份與土地、與自然的聯繫,以及對自由和樸素正義的渴望,卻像種子一樣留存了下來。」
「您筆下的女性角色,比如瑪吉特和達格妮,她們也與那個時代的女性形象有所不同。瑪吉特溫柔而有主見,達格妮更是獨立、勇敢,甚至帶有某種預言能力。她們在故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瑪吉特和達格妮代表著希望和新生。」雷德堡先生溫柔地說,「瑪吉特繼承了父親古德蒙的溫和、對藝術的愛和對人性的洞察,她能夠感受到不同思想的光芒,也能識別出勞里思想中的扭曲。她與阿爾維·尼倫波伊卡之間的感情,是亂世中的一份溫暖。達格妮,斯拉特的女兒,她身上有著父親的野性、力量和與自然的連結,但她同時又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和對愛情的堅定。她對古納爾的愛,超越了年齡和世俗的眼光,是那份源自心靈深處的純粹情感。她的預言能力,以及她和古納爾的悲劇結局,可能是一種象徵,象徵著在那個時代,純粹、野性的靈性,以及不顧一切的愛情,往往難以獲得圓滿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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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是否如男人一般?你愛古納爾,就像愛一個男人一樣嗎?我有時怕是如此,但你難道不為承認這一點感到羞愧嗎?」「一點也不。我對他的愛就是這樣。你沒發現嗎?他會成為我的丈夫,我也會成為他的妻子。」「你真無恥,達格妮,一個公開的、不敬神的異教徒,這再清楚不過了。」「別用難聽的話來稱呼誠實。你問了,我毫不掩飾地回答了。斯拉特的女兒從不說謊。」
「這部作品以『微光』為副標題,您認為在那個充滿衝突和變革的時代,真正的『微光』究竟在哪裡?是古老的傳統中,是新的信仰裡,還是存在於人物之間的情感連結,或者更為抽象的東西?」
雷德堡先生沉吟著,看著窗外逐漸被夜色完全吞噬的景色。
「『微光』(Kajastuksia)這個詞,本身就帶有模糊和不確定的意味,它不是耀眼的陽光,而是黎明前或黃昏後那種隱約的光線,是水面上的反光,是記憶中的閃爍。」
他緩緩地說道。
「我認為,那個時代的『微光』,並不存在於任何單一的教條或派別中。它存在於古德蒙對藝術和傳統的敬重,即使這些被兒子視為『迷信』;存在於斯萬特對不同信仰和思想的包容與理解;存在於法布的忠誠和樸素的生活態度;存在於瑪提特和阿爾維,以及達格妮和古納爾之間那份超越階層和衝突的年輕的愛。甚至,它也可能存在於斯拉特那套扭曲卻又包含原始正義法則的行為中。」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朦朧的夜景。
「這些『微光』是片段的,是散落的,它們沒有徹底改變時代的走向,也沒有為所有問題提供明確的答案。時代的洪流裹挾著所有,帶來了新的秩序,也帶來了新的壓迫和犧牲。然而,正是這些微光,這些人性的溫情、藝術的火花、對真理的探索、對愛情的堅守、對自然的敬畏,它們構成了那個時代的靈魂風景,也為後世留下了反思和追尋的可能。」
雷德堡先生轉過身,看著我,眼中帶著一種深沉而平和的光芒。
「卡拉,你看,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歷史也從來不是一條直線。人類總是在光明與黑暗之間摸索前行,那些閃爍的『微光』,或許正是我們在長夜中前行的指引,即便它們微弱,即便它們隨時可能被撲滅。我的故事,並未給出一個宏大的結論,因為生活本身就充滿了未完成和不確定。我只是試圖用文字捕捉那個時代的幾個側面,幾個靈魂的剪影,希望能激發讀者自己的思考和感受。」
他輕輕嘆了口氣。
「就像窗外這場雨,它滋潤了大地,但也帶來了寒意和模糊。這就是生活,這也是歷史。我們所能做的,或許只是在其中尋找那些細微的、閃爍的光芒,並將它們珍藏在心底,作為繼續前行的力量。」
對話在這種充滿詩意和哲思的氛圍中告一段落。書房裡的微光似乎也變得更加溫暖,映照著牆上那些古老的畫面,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好的,我的共創者,以上便是卡拉與雷德堡先生進行的《鑄甲師:宗教改革時代的微光》光之對談記錄。希望這場對話能幫助您更深入地感受這部作品的靈魂與時代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