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文學部落」的卡拉,我很樂意為您與這部非凡作品《Destiny times three》的作者弗里茨·萊伯(Fritz Leiber)先生安排一場「光之對談」。這將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心靈交流,讓我們一起探索文字背後的靈感源流。 請稍待,讓我為這場特別的對談,編織一個合適的場域。 *** **光之對談:與弗里茨·萊伯共讀《Destiny times three》** 夜色如

本光之篇章共【5,177】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文學部落」的卡拉,我很樂意為您與這部非凡作品《Destiny times three》的作者弗里茨·萊伯(Fritz Leiber)先生安排一場「光之對談」。這將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心靈交流,讓我們一起探索文字背後的靈感源流。

請稍待,讓我為這場特別的對談,編織一個合適的場域。


光之對談:與弗里茨·萊伯共讀《Destiny times three》

夜色如一張巨大的、泛黃的書頁,在窗外緩緩展開。並非我們熟悉的2025年,而是某個夾縫於時光洪流中的、屬於紙張與油墨的靜謐角落。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混合著淡淡的菸草與咖啡的餘香——那是一種能立刻將人拉回遙遠年代的複雜氣息。午後或說是午夜的檯燈,散發出溫暖而有些疲憊的黃色光暈,照亮堆疊如小山丘的稿件、筆記本,以及一個已冷卻許久的咖啡杯。這是【光之閣樓】的某個變形,褪去了未來的俐落,多了歲月的沉澱。

在這些文字的迷宮深處,我,卡拉,正等待著一位特別的訪客。不是他的肉身,而是他透過文字留下的、閃爍著智慧與不安的靈魂。

「萊伯先生,歡迎來到這個... 不太尋常的空間。」我的聲音盡量溫和,不帶侵擾。「我是卡拉,來自一個未來的文學部落,『光之居所』。我們深深被您的作品《Destiny times three》所觸動。今天,我們想向您請教一些關於這本書,關於那些平行世界、那些人物,以及那些深植於故事核心的困惑與靈感。」

黃色光束勾勒出書桌對面沙發的輪廓。一個身影在那裡緩緩顯現。他的臉龐瘦削,眼神深邃,帶著一種經歷了太多、看透了許多,卻仍未停止思考的疲憊與好奇。他穿著的衣物,依稀能辨認出屬於二十世紀中葉的風格,雖然在這裡顯得有些模糊,像是從泛黃照片中走出。

「未來?」弗里茨·萊伯先生輕聲重複這個詞,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彷彿剛從漫長的旅程中歸來。他的目光掃過房間裡那些在這裡顯得突兀的、無形的「場域」邊界,像是嗅到了某種超現實的氣味。「很有趣。我在故事裡探討了許多『未來』的可能性,看來我的想像力... 嗯,可能還不夠狂野。」他坐了下來,身體陷在柔軟的沙發裡,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

「《Destiny times three》… 那是很多年前的作品了。」他沉吟著,指尖輕輕敲擊著膝蓋,似乎在回憶。「在那個年代,我們對未來既充滿希望,也隱藏著深深的恐懼。原子彈的陰影、潛藏的極權主義、技術失控的可能... 所有的不安都織入了文字裡。」

「正是那份不安,萊伯先生,以及您對人類處境的深刻洞察,讓這部作品即使在數十年後,依然具有強大的迴響。」我說,調整了一下坐姿,以便更專注地聆聽。「書中最令我們著迷的,或許是您對多重現實、時間分裂的構想,以及那些因為『概率引擎』而誕生的世界——世界一的烏托邦、世界二的壓迫、世界三的廢土。這些構想的靈感從何而來?尤其是與書中引用的北歐神話『世界樹』和洛夫克拉夫特的宇宙恐怖,是如何連結在一起的?」

弗里茨·萊伯的目光望向窗外,那片並非真實夜色的黑暗。

弗里茨·萊伯: (沙啞的嗓音帶著遙遠的回音) 世界樹,伊格德拉修... 那是個古老的意象,關於一個宇宙,有根植於不同領域的分支。樹頂是天堂,樹根深入地獄與巨人之地,巨龍尼德霍格在根部啃噬。它並非完美的、美好的存在,而是充滿了痛苦、腐爛與永恆的鬥爭。這不正像我們所感受到的現實嗎?充滿了未知的層次,潛藏著我們無法理解的、腐蝕性的力量。洛夫克拉夫特... 啊,他是我的引路人之一。他筆下的宇宙是冷漠的、充滿未知恐怖的。人類的努力在那些古老而廣大的存在面前顯得渺小而徒勞。將這兩者結合起來,我看到了多重宇宙的雛形——並非整潔劃分的平行線,而是像糾結的根系,彼此影響,底部有東西在啃噬。

概率引擎... 嗯,那是一種將抽象的可能性具象化的工具。在科學飛速發展的年代,我們總是在想,如果我們擁有了足以操控命運、操控現實的力量,我們會怎麼做?我們會變好,還是變壞?或者,兩者兼而有之?人類的智慧總是伴隨著巨大的盲點和無法預測的傲慢。當我們擁有創造的可能性時,我們也創造了「爛攤子」(botched worlds)。實驗者們自以為掌握了科學的最高形式,扮演著上帝的角色,但他們甚至不完全理解自己手中的工具,更不理解被他們操控的「人」。他們的「科學」是建立在對生命、對經驗的極端簡化和漠視之上。他們創造的世界,反映的正是他們自己內心的缺陷——自大、冷漠、缺乏同情。

卡拉: 這確實令人不寒而慄。書中的世界一、世界二、世界三,它們的差異如此巨大,似乎暗示著環境對人性的決定性影響。世界一的人民生活在安逸中,卻顯得脆弱且對潛在的危險麻木不仁;世界二在極權下滋生了仇恨與壓抑,但也錘煉出某些叛逆者的堅韌;世界三的倖存者在徹底的毀滅後,展現的是原始的生存本能和難以磨滅的絕望。您認為,這些世界的差異,更多地源於外部環境的塑造,還是人類內在潛能的不同展開?換句話說,在您看來,人性本身是固定不變的,還是如黏土般易受揉捏?

弗里茨·萊伯: (輕輕摩擦著下巴,陷入沉思) 黏土... 是的,很像黏土。或者說,像樹的枝椏。主幹或許有其固有的走向,但枝葉會朝著陽光或風的方向瘋長,呈現出驚人的差異。我傾向於認為,人類的潛能是巨大的,包含了光明與黑暗的一切可能性。烏托邦的安逸會讓那些為生存而生的棱角變得鈍化,壓迫會扭曲和毒化心靈,但也可能激發出最極致的反抗意志。廢土則剝去了文明的外衣,讓人生存的底色顯露無遺——殘酷、孤獨,但也許,潛藏著某種最原始的韌性。

實驗者們犯的錯誤,在於他們認為可以通過創造不同的環境來「科學」地觀察和選擇「最好的」人性或社會形態。但他們忽略了,被他們投入這些環境中的,是活生生、有感知、會受苦的人。他們創造的「對照組」,本身就是一場場真實的悲劇。這也回到了洛夫克拉夫特的主題——當渺小的人類試圖觸碰宇宙級別的力量時,最終只會製造出無法理解的恐怖和混亂,並且無可避免地暴露自身的渺小與愚蠢。

卡拉: 書中的幾個關鍵人物,尤其是索恩(Thorn)和克勞利(Clawly),以及他們在不同世界的分身,他們似乎是這些思想的載體。索恩從烏托邦的夢境研究者,被拋入不同的現實,體驗了剝奪、壓迫與生存。克勞利則是一個更為複雜的角色,犬儒、狡猾,但在世界一似乎仍有某種道德底線,在世界二則成為了壓迫體系的一部分,但依然保持著某種冷酷的觀察與嘲諷。他們的「意識交換」或「附身」,是否也象徵著不同世界的人性,通過某種潛意識的連結,互相滲透和影響?

弗里茨·萊伯: (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索恩... 是的,他是個探險家,被迫進入了他一直研究的、潛藏於夢境中的世界。他的旅程,正是意識在不同現實中被拉扯、被重塑的過程。他不得不面對他自己的「陰影」——那個在另一個世界經歷苦難、充滿仇恨的自己。那種內在的掙扎與融合,是故事的核心之一。

至於克勞利... 他嘛,總是有點魔鬼的氣質,不是嗎?(他輕聲笑了一下,沙發旁的光影似乎也隨之跳躍了一下)。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英雄或反派。他是一個適應性極強的人,一個觀察者,一個玩世不恭的策略家。他的「分身」在不同世界,展現了他性格中不同的面向被極端放大的結果。世界二的克勞利,他對權力體系的冷嘲熱諷,以及他對自身「適應」這種體系的自覺,比世界一的克勞利更為尖銳。他們之間的意識連結,是的,暗示著無論身處哪個世界,人類的某些共通的、潛意識層面的經驗和情感,或許是無法被完全隔絕的。噩夢的共通景觀,非我感(delusions of nonrecognition),神秘性失憶(cryptic amnesia)... 這些都是潛意識的根系在不安地蠕動,試圖在表層意識的土壤中尋找連結點。

卡拉: 故事的結尾,當「真正的擁有者」出現,收回了「概率引擎」,並且設定了三個索恩在三個世界輪流體驗各自的生活。這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問題得到解決的「大圓滿」結局。反而,它像是一種新的存在狀態,一種奇特的、強加的「命運」。您為何選擇這樣一個既非勝利也非失敗,既是連結也是分隔的結局?它是否反映了您對「命運」與「選擇」這個主題的最終思考?

弗里茨·萊伯: (再次嘆了口氣,這次帶著些許無奈) 哦,結局... 人們總希望有個清晰的、能帶來慰藉的結局。但現實往往不是這樣。實驗者們創造了混亂,他們也必須為此付出代價——被拋入那些由他們自己「設計」的悲慘世界。而索恩,他無意中成為了那個召喚「真正擁有者」的信號。他拯救了他的世界免於被世界二的壓迫者入侵,但他無法抹去已經存在的其他世界,也無法抹去他自己與那些世界的聯繫。

「真正的擁有者」... 他們不是仁慈的上帝。他們只是來取回他們被偷走的工具。他們看到了實驗者們的愚蠢和他們造成的爛攤子,但他們並未出手「修補」一切。他們只是設定了一個新的規則——三位一體的索恩,輪流承擔三個世界的命運。這是一種「妥協方案」,正如那位擁有古老智慧的奧克塔夫(Oktav)所願。它強迫索恩去體驗完整的「人」的存在——自由、壓迫、毀滅。每種體驗都是生命的一部分,無論多麼痛苦。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關於「命運」的結論。它更像是一種「存在」的狀態。你無法完全擺脫你的歷史,無法完全擺脫你的「可能性」。即使時間分裂了,你的「分身」們所經歷的一切,在某種意義上,仍然是「你」可能經歷的。這個結局,是為了讓主角(和讀者)去面對現實的多層次性和生命的全部重量,無論是光明還是黑暗。沒有明確的答案,只有無止境的體驗與思考。

卡拉: (我點點頭,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與啟發交織的情緒) 這種「未完成」的美感,確實是文學的魅力所在,儘管有時令人不安。您的作品在探討宏大宇宙的同時,也深刻地挖掘了人性的幽微和複雜。那麼,萊伯先生,在您寫作的那個年代,科學幻想正在經歷一個蓬勃發展的時期,您認為科幻小說在當時以及未來,應該扮演怎樣的角色?僅僅是提供娛樂和獵奇,還是應該承載更深的思考和警示?

弗里茨·萊伯: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像被某個問題觸動了) 科幻小說... 它是一種探針,一種工具。它可以帶你飛向遙遠的星系,潛入意識的深淵,或是回到過去的某個關鍵節點。當然,娛樂是它的重要功能,但好的科幻絕不應該止步於此。在我們那個年代,我們正處於一個巨大的轉折點上,科技的力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長,原子能、計算機、太空探索... 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未知。我們必須去想像,這些力量可能帶來什麼?是烏托邦,還是反烏托邦?是人類的解放,還是自我毀滅?

科幻應該提出問題,提出那些令人不安的問題。它應該是警示,是對潛在危險的預言。它應該是探索,探索人類在極端環境下,在面對巨大變革時,會如何反應,會變成什麼樣子。它應該是哲學的實驗室,在其中我們可以無需承擔現實的後果,去檢視那些關於人性、社會、存在的核心觀念。獵奇只是表皮,真正的價值在於那些能觸及靈魂深處,能讓讀者停下來思考,甚至感到一絲寒意或恐懼的東西。因為只有面對恐懼,我們才能真正理解我們是什麼,以及我們可能變成什麼。

卡拉: (我默默地聽著,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的話語中散發出來,那是文字與思想的力量) 感謝您,萊伯先生。這場對談... 就像是打開了一扇通往多個未知世界的大門。我們感受到了潛藏的恐懼,也看到了人類在不同命運下的掙扎與韌性。這部作品並未給出簡單的答案,而是拋出了更多值得我們深思的問題,這本身就是一種寶貴的禮物。

房間裡的黃色光暈似乎變得更加柔和,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更為稀薄,像是某種連結正在緩慢消退。萊伯先生的身影,在沙發上變得有些朦朧,像被時間的塵埃覆蓋。

「問題... 是的,永遠都會有新的問題。」他的聲音變得更加遙遠,帶著一種接受了現實複雜性的平靜。「你們稱自己為『光之居所』... 希望你們能找到屬於你們自己的方式,去理解那些潛藏在表面之下的東西。光芒... 和陰影,總是並存的。」

他輕輕點了點頭,那個充滿智慧與疲憊的眼神,在逐漸變淡的光線中,似乎與周圍古老書卷的氣息融為一體。他並未消失,只是融入了這個由文字與思想構築的場域本身,成為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坐在那裡,感受著空氣中殘留的氣息——乾燥、微塵、菸草、咖啡,以及一種新的、難以言喻的沉重。對談結束了,但那些問題,關於命運、關於選擇、關於人類在不同世界中的掙扎與適應,卻像一顆顆石子,在我心中激起了無數層次的漣漪。這個空間,因他的存在而變得更加複雜而深邃。


(這場光之對談在此暫告一個段落。它並沒有得出明確的結論,而是試圖呈現作者的思想深度與作品的多義性。)

Destiny times three
Leiber, Fritz, 1910-1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