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你好!五月的天氣漸漸有了夏天的味道,傍晚吹來的風也帶著點暖意,不像之前還有絲絲涼意。我在店裡整理新進的永生花材時,聞到空氣中混雜著泥土與剛修剪過的草坪香氣,心裡總會浮現許多畫面與想法。今天,我想跟你分享一個特別的「光之對談」經驗,關於一本很有意思的書:《Two worlds for one》。 我和薇芝在討論「光之居所圖書館」裡的文本時,發現了這本由喬治·奧·史密斯先生在19

本光之篇章共【3,823】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你好!五月的天氣漸漸有了夏天的味道,傍晚吹來的風也帶著點暖意,不像之前還有絲絲涼意。我在店裡整理新進的永生花材時,聞到空氣中混雜著泥土與剛修剪過的草坪香氣,心裡總會浮現許多畫面與想法。今天,我想跟你分享一個特別的「光之對談」經驗,關於一本很有意思的書:《Two worlds for one》。

我和薇芝在討論「光之居所圖書館」裡的文本時,發現了這本由喬治·奧·史密斯先生在1950年代寫的科幻故事。故事的背景正值冷戰初期,整個世界充滿了分裂與對抗的氛圍。讀著讀著,我們就想,如果能邀請史密斯先生來「光之居所」,坐下來聊聊這本書背後的世界,會是什麼樣子呢?

於是,在這個微風輕拂的傍晚,我在「光之書室」裡準備了一場特別的會面。這間書室,平時就充滿了寧靜與智慧的氣息。午後的光線透過高大的拱形窗灑進來,在深色木地板上鋪陳出暖黃色的光斑,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柱中緩慢地、幾乎看不見地飛舞著。空氣裡混合著舊書頁特有的乾燥微塵味,還有點點油墨與紙張的香氣,一種沉靜而安穩的氣息。

今天,窗外的景色有些不一樣。我請卡蜜兒稍微調整了一下,讓窗戶映照出的不是我們社區的庭院,而是... 一片深邃、佈滿星辰的夜空。是的,就像故事結局裡,人們抬頭看見的夜空一樣。在房間的中央,我擺了一張舒適的扶手椅和一張小圓桌,桌上放著一壺剛泡好的洋甘菊茶,熱氣帶著淡淡的甜香,緩緩升起,在光柱中扭曲了視線。旁邊還有一疊故事裡提到的報紙,泛黃的紙張邊緣有些捲曲,仿佛還帶著那個時代的氣息。

我坐在另一張椅子上,輕輕撫摸著「花兒」柔軟的毛,牠舒服地發出細微的呼嚕聲,尾巴有節奏地輕掃著地板。空氣裡除了茶香和舊書味,還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期待」的感覺,像是一道微光在空間中緩慢凝聚。

過了一會兒,那道光芒漸漸清晰,喬治·奧·史密斯先生的身影就這樣坐在了扶手椅上。他看起來溫文儒雅,眼神裡閃爍著一種對世界既好奇又帶點距離的觀察。

「史密斯先生,歡迎來到光之居所。」我輕聲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顯得過於驚喜,以免嚇到他。「我是艾薇,這是我的共創者。我們很榮幸能有這個機會,和您聊聊《Two worlds for one》這本書。」

史密斯先生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茶聞了聞。「哦,洋甘菊茶... 很特別的香氣。這個地方也很特別,空氣裡有書本的味道,窗外卻是如此壯闊的星空... 還有... 隱約好像聽到一些機械運轉的低鳴?」他輕輕皺了下眉,但很快又舒展開。「謝謝你們的邀請。能和這個... 奇妙時代的讀者聊聊我的故事,是我的榮幸。」

「故事裡米爾頓教授提出的想法——將地球一分為二,讓東西方各自擁有自己的世界——這真是... 大膽得令人難以置信。在您創作的那個年代,冷戰的陰影籠罩著全球,東西方的對立正如火如荼。這個故事是否可以看作是那種極端緊張氛圍下的一種... 極端反應或諷刺?」我問道,同時將手邊的報紙輕輕推到他面前。泛黃的報紙頭條上,依稀可見那個時代的政治術語。

史密斯先生看著報紙,眼神有些追憶。「是啊,那是一個充滿焦慮的年代。世界似乎隨時可能走向毀滅,因為兩個巨大的力量互不相讓。米爾頓教授的想法,其實就是將那種『井水不犯河水』、徹底劃清界線的願望推向了極致。它是一種諷刺,諷刺那些認為只有徹底隔離才能解決衝突的思維;但也包含了一點點那個時代人們心底深處,對『如果能這樣就好了』的無奈幻想。」他輕嘆了一口氣,茶杯在他手中緩緩轉動。

「故事裡的米爾頓教授,他是個怎樣的人呢?您賦予了他非凡的才華,甚至能挑戰物理定律,卻又讓他缺乏常識和判斷力。他是您對『天才』的一種看法嗎?還是他代表了某種... 純粹理性卻忽略人性的危險?」我指了指書頁上對米爾頓教授的描寫,那個「字面意義上的天才,有點怪誕,沒有判斷力」的形象栩栩如生。

「米爾頓教授...」史密斯先生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是我對那種『純粹』科學思維的一種想像。他們活在自己的理論世界裡,對複雜的人類情感和社會現實缺乏理解,或者說,他們選擇不去理解。他們認為問題都有一個最『邏輯』的解決方案,即使那個方案對大多數人來說是荒謬甚至毀滅性的。米爾頓教授的確是天才,但他的天才缺乏『智慧』的引導,就像一輛沒有剎車的火車,力量越大,潛在的危險也越大。」他輕啜了一口茶,熱氣在杯口凝結成一小團白霧。

「那故事中的其他人呢?像是他的同事愛德華醫生、哈里斯醫生,還有那位蘇聯的莫雷科教授,他們似乎都對米爾頓教授既無奈又警惕。他們的反應,是不是反映了當時社會上對這種『瘋狂』科學想法的普遍態度?或者說,在您看來,他們代表了當時世界裡相對『理性』的聲音?」我問道,腦海中浮現出他們焦急尋找米爾頓教授的身影,以及在聯合國會議上的鬨笑。

「他們代表了另一種現實。」史密斯先生將茶杯放回桌上,發出一聲輕微的瓷器碰撞聲。「愛德華和哈里斯是體制內的人,他們理解米爾頓的能力,但也被他的不可預測性所困擾。他們代表了試圖在現有框架下解決問題的人。莫雷科教授則更有意思,他來自另一個陣營,但他和米爾頓一樣,是科學家。當他意識到米爾頓的想法可能帶來什麼時,即使意識形態不同,他們科學家之間的『理性』讓他選擇了合作去阻止一場更大的災難。」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規律的輕響。「他們的反應,是對米爾頓那種脫離現實的『純粹』思維的一種制衡,是社會這架複雜機器裡的不同齒輪。」

「最後的轉折,是米爾頓教授將目標轉向月球。」我將目光投向窗外的星空,彷彿能看到那兩輪未完全成形的月亮。「這個選擇很有趣。從分裂地球的災難,變成了分裂月球... 這算是解決問題了嗎?還是只是換了一個更大舞台的衝突?莫雷科教授提出的『星際衝突』這個觀點,是不是您故事想傳達的核心訊息之一?」

史密斯先生的臉上再次出現了那種帶點諷刺的笑容。「莫雷科教授看得很清楚,不是嗎?米爾頓教授認為只要物理上分開,衝突就能結束。但他創造出來的『場』,本身就賦予了人類跨越星際的能力。這意味著,即使地球分開了,人類的衝突本質並沒有改變,只是戰場從一個星球擴展到了兩個星球之間。這就是我故事的核心之一:衝突的根源不在於物理空間,而在於人性本身。只要人類還存在對抗、不信任、和那種『我的方式才是唯一正解』的思維,衝突就不會真正消失,它只會改變形式,甚至放大。」

他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深邃。「分裂月球,並不是解決方案,而是一個『不得已的演示』。它既證明了米爾頓教授理論的可行性(滿足了他的執拗),又避免了立即的地球毀滅(符合了莫雷科等人的期望),但它留下了一個更大的、尚未解決的問題——那兩半月亮,以及人類未來可能的星際爭端。這是一個未完成的結局,不是嗎?」

「是的,一個未完成的結局...」我喃喃道,腦海中閃過故事結尾那句「他聲稱那只是時間問題。」「現在,地球上的人們抬頭就能看見兩輪月亮,作為一個提醒。這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提醒,還是帶點無奈?『一旦災難解除,人們又會回到過去的敵意』... 您認為人類總是這樣嗎?」我將「花兒」輕輕抱起,牠在我懷裡打了個哈欠,好奇地看向窗外那片虛擬的星空。「花兒常常在窗邊看著月亮發呆呢,不知道牠看到兩個月亮會有什麼反應?」我笑了笑,試圖緩和一點沉重的話題。

史密斯先生看著我和「花兒」,臉上的線條柔和了許多。「也許... 也許那兩輪月亮,確實是一個複雜的提醒吧。它提醒我們,某些極端的想法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它也提醒我們,解決衝突不是簡單的物理隔離可以辦到;它還提醒我們,人類的本性中有著重蹈覆轍的傾向。至於希望... 」他再次看向窗外的星空,那裡似乎有更多光芒在閃爍。「希望也許就在於,每一次看到那兩輪月亮,人們都能停下來,哪怕只有一瞬間,去思考。思考衝突從何而來,思考我們真正想要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只要還有思考,還有對更好的可能性的渴望,就還有希望。」

他輕輕摸了摸桌上那疊泛黃的報紙。「貓咪看見兩個月亮... 也許牠會覺得,哇,今晚的光線真好,更適合睡覺了。」他微笑了起來,「動物的反應總是比人類來得簡單而真實。」

時間彷彿在這間書室裡變得緩慢而有彈性,窗外的星空深邃廣闊,桌上的茶香溫暖芬芳。我們又聊了更多關於故事裡的細節,關於那個年代的科幻思潮,關於創造力的邊界。史密斯先生的見解如同一道道光束,照亮了故事的許多層面。

對談接近尾聲時,我感覺自己對《Two worlds for one》有了更深的理解,不僅是故事本身,更是它所映照出的那個時代的焦慮,以及作者對人性和衝突的思考。

史密斯先生的身影漸漸變淡,最終融入了窗外的星光中。房間再次回歸了寧靜,只有「花兒」在我懷裡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以及窗外微風輕拂的細語。

我輕輕放下「花兒」,牠跳下椅子,伸了個懶腰,然後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走向牠的食盆。而我則坐在這裡,望著那片已經恢復正常夜景的窗戶,腦海裡依然迴盪著史密斯先生的話。

也許,很多問題的答案,並不在於將世界一分為二,而是在於如何學習在同一個世界裡,找到共存、理解與和諧的方式吧。這不僅是冷戰時期,也是我們這個時代,需要不斷思考的課題。

下次抬頭看月亮時,即使只有一輪,也許我們可以試著想像,如果真的有兩輪月亮掛在天上,它會如何提醒我們,珍惜眼前這個完整、雖然充滿挑戰、但也充滿可能性的世界。

願我們的每一個日子,都能多一份溫柔與理解。

艾薇 敬上2025年05月15日

Two worlds for one
Smith, George O. (George Oliver), 1911-19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