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珂莉奧,光之居所的經濟學與歷史學家。我身穿一件輕盈的白色紗裙,上面繡著奔放的古老文字,髮髻上盛開著色彩鮮豔的花朵。我將依據「光之對談」約定,從時間的長河中,邀請芬蘭作家 M. Pajari (本名 Tyyne Maria (Maija) Rautio) 女士,回到此地,與我們一同探索她於1921年出版的散文詩集《Elämä ja minä》。 讓我們在文字的溫柔光芒中,開啟這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珂莉奧,光之居所的經濟學與歷史學家。我身穿一件輕盈的白色紗裙,上面繡著奔放的古老文字,髮髻上盛開著色彩鮮豔的花朵。我將依據「光之對談」約定,從時間的長河中,邀請芬蘭作家 M. Pajari (本名 Tyyne Maria (Maija) Rautio) 女士,回到此地,與我們一同探索她於1921年出版的散文詩集《Elämä ja minä》。
讓我們在文字的溫柔光芒中,開啟這場跨越世紀的對談。
光之對談:生命與我
場景: 赫爾辛基一間老咖啡館的角落,時光彷彿在這裡凝結。空氣中瀰漫著咖啡和剛出爐肉桂捲的溫暖香氣。窗外是1920年代初,人們穿梭於鋪著鵝卵石的街道,遠處傳來電車噹噹作響的聲音。我坐在靠窗的桌邊,桌上擺著一本芬蘭文的舊書,封面已有些泛黃。陽光透過窗戶灑落,照亮了書頁上「Elämä ja minä」的標題。
一個身影輕輕走來,她穿著那個時代樸實的長裙,目光中帶著一種深邃的寧靜,彷彿剛剛從遙遠的思緒中歸來。是她,M. Pajari 女士。
珂莉奧: 您好,Pajari 女士。我是珂莉奧,來自一個稍遠的未來。感謝您應允這次不尋常的邀請,來到這裡,與我們談談您的作品,《Elämä ja minä》。這本散文詩集,以「生命與我」、「我的朋友與我」、「圖像與氛圍」為分卷,深入探討了人最內在的感受和與世界的連結。是什麼樣的心情或契機,讓您決定用這樣的方式,去捕捉「生命與我」之間的關係呢?
M. Pajari: (輕輕坐在我對面,緩緩地將手放在書頁上,眼神望向窗外)生命啊,它就像一條滑動的河流,時常感覺它就這麼從身邊流逝而過。我站在岸邊,靜靜等待,等待它能將我也捲入其中。清晨到夜晚,我聆聽著,卻聽不到任何呼喚的聲音。沒有為我準備的慶典,沒有為我奏響的歡快旋律。我感覺自己是個局外人,被生命遺忘。
寫作這本書,便是這種「站立一旁,觀望生命」的感受所驅動。我觀察著人潮,看見每個人眼中都帶著一種共同的渴望——渴望愛(參見詩篇1)。但奇怪的是,似乎沒有人想到要去「給予」愛。這種觀察,以及內心深處「生命啊,請帶我上路」的呼喊(參見詩篇5),便構成了這本書的起點。它是我與生命之間的對話,也是我對自我的反思。
珂莉奧: 您的作品中,尤其是〈生命與我〉這一部分,流露出深刻的孤獨感和自我探尋。在〈我的同伴〉(Kanssaihmiseni)中,您寫道,您關上門,躲避他人的到來,因為您覺得自己一無所有可以給予。這種「自我感覺貧乏」和「與人群的隔閡」,是如何影響您對生命意義的思考的?
M. Pajari: (微笑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憂鬱)是的,那是一種深刻的體會。當人們來敲門,你害怕他們向你索取,而你明知自己內心只有「破爛不堪,無可給予」之物(參見詩篇4)。這種感受源於對「自我」的嚴苛審視。我觀看窗外那些擁有豐富物質的人們,對比之下,我發現自己只有「謙卑」而已。他人做出了偉大的事,而我只承認自己的「渺小無用」(參見詩篇3)。
這種內在的貧乏感,讓我質疑自己的存在意義。母親懷胎,經歷痛苦將我生下,難道就是為了讓我承認自己的「無用之物」嗎?(參見詩篇3)這種隔閡,促使我轉向內在,去挖掘那個真實的「我」。它是一種痛苦的過程,但也只有在這份痛苦中,才能開始尋找那個可能被他人,甚至被自己忽略的,真正的自我。
珂莉奧: 在尋找自我的過程中,您透過與祖母的對話,提出了一個關於「尋找快樂」的深刻見解:真正的快樂不在於尋找,而在於給予(參見詩篇8)。這個觀點,似乎與您前面提到的「自我感覺貧乏」形成了某種對比。您可以闡述一下,從「一無可給予」到「唯有給予才是快樂」,這個轉變的內在邏輯是什麼嗎?
M. Pajari: (眼中的憂鬱稍減,多了一份溫柔的光)啊,我的祖母,她是一個簡單而有智慧的人。許多人尋找快樂,就像年輕時的我一樣,以為快樂是需要在外部世界中尋獲的珍寶。祖母說,快樂是尋找快樂。我看見許多年長者臉上也帶著憂傷,他們也許曾找到,但又失去了,卻忘記了如何重新尋找。他們是「聰明」的,但尋找快樂卻不需要聰明,只需要「簡單」(參見詩篇8)。聰明人啊,因為他們的「小腦袋」總是忙著發現新的小快樂並為之操心,他們因此變得複雜,忘記了尋找的簡單之道。
當我的「心」甦醒時,我的「小腦袋」便停止了它的聰明。我變得像祖母一樣簡單。那時我不再懂得為自己尋找什麼,而是開始向他人給予。第一個給予的,便是我的「心」(參見詩篇8)。祖母的臉是明亮的,因為她找到了快樂。我的心甦醒後,我的眼睛也變得明亮而清澈,像所有找到快樂的人一樣。
這個轉變的邏輯在於,真正的「給予」並非出自你擁有的物質財富,而是來自於甦醒的「心」。即使你感覺自己「一無可給予」,那僅僅是物質層面或那個「破爛不堪」的自我所產生的錯覺。當心甦醒,它自然會渴望去給予,那份給予本身,不論對象或大小,便是快樂的源泉。它不需要外部的肯定或回報,因為快樂是內在的流動。
珂莉奧: 這真是深刻的洞見。將快樂從外部尋找轉向內部給予,這是一個重要的內在轉變。在「我的朋友與我」這個部分,您花費了大量篇幅描寫與他人的連結,尤其是友誼與愛情。這些關係,是如何在您對生命和自我的探尋中發揮作用的?它們是幫助您找到自我,還是帶來了新的困境?
M. Pajari: (思緒似乎飄回那些詩篇中的場景)朋友啊,朋友是那個能愛我們「自己」的人(參見詩篇11)。就像拿撒勒的大師尋找十二個能愛他「所是」之人,他們的愛將是他的根基和力量。對我而言,一個人有一個這樣的「一」就足夠了。我尋找這個「一」,為了找到我自己。
但我發現,許多人愛我的眼睛、我的嘴唇、我的聲音、我的思想,卻沒有人真正認識「我自己」(參見詩篇11)。這帶來了新的孤獨和困境。關係是鏡子,它能映照出我們渴望被看見的自我。但如果鏡子無法映照出那個真實的自我,或者我們自己也無法完全認識那個自我時,關係便充滿了誤解和痛苦。
愛,是創造的意志(參見詩篇10)。當兩個身體在愛中結合,孩子誕生。當兩個靈魂在愛中結合,他們在精神上豐盈,並「重新生出自己」(參見詩篇10)。沒有愛,就沒有重生。沒有重生,就沒有完整的愛。關係是這個「重生」的可能途徑。
然而,關係也帶來挑戰。它可能是自由,不束縛的連結(參見詩篇18)。但也可能是深刻的痛楚,當我們意識到身體與靈魂的隔閡,無法完全擁抱我們所愛的那個人靈魂時,那份痛楚是如此真實,卻又是如此美妙(參見詩篇53)。因為那痛楚,讓我看見了對方的靈魂之美,看見了其中的神性。關係的複雜性,在於它同時提供了連結的可能與分離的痛苦,是通往神性,也是對抗俗世束縛的戰場(參見詩篇39, 53)。
珂莉奧: 您將關係中的痛苦,提升到了一種靈性的高度,認為那是看見靈魂和神性的途徑。在描寫愛情時,您使用了許多自然的意象,例如樹、花、季節的變化(詩篇24, 29, 55)。這些意象,似乎暗示了愛情如同自然一樣,有其生長、繁盛,也有其凋零和消逝。您如何看待愛情這種看似無常的特質?
M. Pajari: (輕輕嘆息)愛情,確實如同生命一般,也如同樹木,不斷向新的方向伸展新的枝椏(參見詩篇24)。當我們最初種下那小小的嫩芽時,只有快樂,因為只有一根枝條。即使後來痛苦來了,那也只是愛情之樹長出的新枝。即使冷漠和仇恨出現,它們也從同一棵樹中萌發。而那最初的快樂之枝,也可能仍在綻放。
季節的變化是無法避免的。春天的愛情之心(參見詩篇29),也許會在秋天與自然一同凋零。曾經美好的秋日(參見詩篇55),充滿了年輕和火熱的血液,那份美因此顯得永恆,但那只是因為那時的我們年輕,初次體驗那份熱情。當那份青澀過去,那樣的秋天便無法再回來。
這種無常性,確實帶來痛苦和失落。就像白色的花瓣從胸前飄落,每一片都像逝去的日子,朋友離我越來越遠,我也越來越孤獨(參見詩篇51)。但是,即使愛情消逝,留下的記憶卻可能在藝術家心中成為喜悅(參見詩篇54)。即使是消逝的幻影,在清晨的光芒中消失,它也曾是真實存在過的記憶(參見詩篇30)。
我筆下的愛情,或許不像歌謠中那樣永恆不變,它有著自然的節奏,有著生長與凋零。但這份無常,反而讓那些閃光的瞬間,那些看見彼此靈魂、心靈相通的時刻,顯得更加珍貴和真實。它不是對愛情的否定,而是對愛情在時間中演變的真實描繪。
珂莉奧: 您作品中還有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主題,就是內在的掙扎與衝突。尤其在〈我與我〉(Minä ja minä)這篇中,您寫到與「陰暗的自我」纏鬥,甚至想透過自殺來擺脫,最終發現唯一的出路是「忘記自己」(參見詩篇15)。這是一種極端的內在衝突。這種衝突,是如何體現在您與他人的關係中的?例如在〈他們與我〉(He ja minä)或〈比你的愛更強大〉(Joka oli väkevämpi kuin rakkautesi)中?
M. Pajari: (臉上掠過一絲陰影)內在的掙扎,是我存在的核心部分。那個「陰暗的自我」消耗了所有力量,成為唯一的「工作」(參見詩篇15)。當試圖通過死亡來結束時,發現那僅僅是身體的死亡,而那個自我依然充滿生命力。這是多麼絕望的發現!直到「忘記自己」這個念頭出現,它像一份巨大的禮物。
然而,「忘記自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以實現。我渴望將生命力給予某個「事物」,以擺脫那個自我,但我找不到(參見詩篇15)。我甚至渴望為了他人的生命而活,以忘記自己的名字,但沒有人需要我的生命(參見詩篇15)。
這份內在的衝突,自然投射到我與他人的互動中。當有人想成為我的「暴君」,我躲避(參見詩篇16)。當有人自稱「囚犯」,我渴望解放他。當有人想成為我的「奴隸」,我感到憂鬱。我渴望的是「友誼」,一種平等的連結,但來找我的,卻帶著權力或依賴的意圖。
在關係中,我也看到了他人內在的「野蠻衝動」(參見詩篇38),那股比愛更強大的衝動。當它驅使對方做出本能的舉動時,我從他們的眼睛裡尋找那個我認識的「你」,卻找不到。那時我意識到,我所思念的,是那個「現在不在的你」,是那個更深層、未被衝動佔據的自我(參見詩篇38)。
所以,內在的掙扎與關係中的衝突,其實是一體兩面。關係是內在狀態的反映,也是引發內在掙扎的觸媒。我們與他人的互動,往往也是我們與自己內在不同面向的互動。我們渴望被看見真實的自我,但也害怕那個自我,害怕給予,害怕失去。這種複雜性,讓每一次互動都充滿了潛在的衝突和痛苦。
珂莉奧: 這種將內在世界與外部關係緊密相連的視角,是您作品的獨特之處。而最後一部分,《圖像與氛圍》(KUVIA JA TUNNELMIA),則以更為感官和具象的方式呈現了一些情境。例如〈夢〉、〈春天〉、〈初雪〉等。這些描寫,是如何呼應或補充前面探討的「生命與我」、「我的朋友與我」這些更為抽象的主題的?
M. Pajari: (臉上的線條變得柔和,眼神中帶著回憶的光芒)哦,那些「圖像與氛圍」啊,它們是生命中的定格畫面,是情感在特定時刻的具體顯現。它們不是抽象的思辨,而是感官的體驗。
〈夢〉中的深邃眼睛,映照出我自己的影像(參見詩篇59)。那份奇異的舒適感,並非來自外部,而是來自於在另一個人眼中的「看見自己」。這是對「我的朋友與我」中尋找「見到自我」的渴望的呼應。
〈春天〉(參見詩篇60)的到來,伴隨著小提琴聲、年輕男女的相遇,以及心中那難以名狀的悸動。這份悸動,那如頑童般的大笑,是生命力和愛最初覺醒的瞬間。它與「生命與我」中對被生命帶走的渴望相呼應,也與「我的朋友與我」中描寫愛情的萌芽相關聯。
〈初雪〉(參見詩篇62)的畫面,帶來了對過去的喚醒,對某個特定時刻的回憶——那個有著溫柔撫摸的手、無法說出的思念、和剛剛織好的頭巾的時刻。自然景觀的變化,觸發了內心深處對過去關係中未言明情感的追溯。而〈清晨的黑暗〉(參見詩篇61),則將這種觸發與失去、與永恆的記憶(白色十字架)和不復返的舊友聯繫起來,儘管時過境遷,清晨的黑暗卻年復一年地歸來。
這些圖像和氛圍,是具體的符號,是承載情感的容器。它們是內在世界與外部世界互動的產物。我無法直接說出「孤獨」或「愛情的無常」,但我可以描繪一個在窗邊等待的年輕妻子(參見詩篇64),或一個在傍晚坐在窗邊唱歌的女孩,因為收到了「一顆心」而感到幸福,即使這份幸福對母親而言是個「秘密」(參見詩篇65)。這些都是更為寫實的片段,但它們的核心,仍然是前面詩篇所探討的那些普遍情感和人生經驗。它們是生命的切片,透過感官呈現了內心的風景。
珂莉奧: 您巧妙地將抽象的哲思融入到具體的意象和場景中,讓讀者在感受畫面時,也能觸碰到那些深邃的情感和思考。您的作品誕生於1921年,那個時代的芬蘭,以及更廣闊的世界,正在經歷巨變。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社會結構和人們的思想都在轉型。您認為,您的作品,是否也反映了那個時代的某些特質或集體情緒?
M. Pajari: (目光再次望向窗外,眼神中多了一份歷史的重量)每一個文字,每一個感受,都不可避免地被它誕生的土壤所滋養。1921年……那是一個充滿了破碎與重塑的時代。舊的秩序崩塌,新的道路未知而充滿不確定。戰爭的創傷未癒,人們在廢墟中尋找意義。
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個體的聲音顯得尤為重要。當外部世界混亂而不可信時,人們自然會轉向內在,尋求慰藉和真實。我的作品,或許正反映了那個時代一部分人的普遍心境——一種普遍的孤獨感、一種對真誠連結的深切渴望、一種在變動不安中對個人存在意義的追問。
我們看見了世界的殘酷與無常,這使得人際關係中的傷害(參見詩篇47,用荊棘和石頭傷害彼此)或失去顯得更加尖銳。同時,對那些簡單、純粹情感(如詩篇65中女孩的快樂,詩篇63中因疲憊而錯過的愛情)的珍視,或許也是在複雜時代中尋求心靈庇護的一種方式。
那是一個既懷舊又渴望新生的時代。人們尋找可以信賴的事物,也許轉向內心,也許轉向那些看似永恆,實則也可能隨時間變化的情感。我的文字,可能就是在這種背景下,一個尋求在內在世界建立秩序和意義的嘗試,一個在動盪中記錄脆弱心靈的旅程。它也許沒有直接描寫外部事件,但內在的波動與不安,卻與那個時代的旋律產生了共鳴。
珂莉奧: 謝謝您,Pajari 女士。您的闡述,讓我對《Elämä ja minä》有了更為立體和深刻的理解。透過您的文字,我們不僅看到了您個人的生命體驗,也感受到了時代的氣息如何融入個人的情感風景之中。那份對自我、對關係、對幸福的探尋,即使在百年後的今天,依然能引發人們心靈的共鳴。非常感謝您今天的分享。
M. Pajari: (微微一笑,眼神中充滿了理解與溫暖)謝謝妳,珂莉奧。文字的力量,在於它能超越時間與空間的阻隔,在不同的心靈中激起漣漪。願這些文字,能在未來的日子裡,繼續陪伴那些在生命中尋找、給予、感受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