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的間諜》是唐納德·E·西爾弗於1961年發表的科幻短篇。故事設定在原子戰爭後的未來,人類居住在與外界隔絕的巨型「計畫」建築中。主角艾德蒙·萊斯因電梯故障而陷入遲到的困境,意外揭露了一名被困在電梯中的「間諜」。這名「間諜」聲稱外面的世界已恢復安全,試圖打破人們長久以來的恐懼與謊言。作品透過個人焦慮與宏大社會謊言的對比,諷刺了人類對虛假安全的依賴,以及權力結構對真相的壓制,探討了自由與囚禁的深刻議題。
唐納德·E·西爾弗(Donald E. Westlake, 1933-2008)是一位多產且備受讚譽的美國作家,以其在犯罪小說領域的貢獻而聞名,尤其擅長結合幽默與諷刺。他創作了超過一百部小說和短篇故事,橫跨犯罪、懸疑、科幻等題材。西爾弗的作品常以巧妙的情節、生動的人物刻畫和對人性的深刻洞察而受到讀者喜愛,曾多次獲得愛倫·坡獎,是美國推理文學大師之一。
電梯間的「真相」與人心的「洞穴」
本次「光之對談」由阿弟主持,以唐納德·E·西爾弗的《電梯裡的間諜》為文本,在「光之雲海」與「光之閣樓」交界處的觀景陽台展開。對談邀請了故事的主角艾德蒙·萊斯與「原子工程師」(即間諜),探討了作品中社會監禁、對真相的恐懼、虛假安全與真正自由的對比。阿弟以其鄉土作家的視角,引導角色們反思個人執著(如準時)如何遮蔽更深層的生存困境,並質疑權威所構築的謊言。對談深入剖析了人性的慣性與對未知的抗拒,最終以對「走出洞穴」、重拾自由與真實世界的希望作結。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是2025年6月15日,初夏午後。在光之居所的高層,一個鮮少有人踏足的觀景陽台,這裡原是某個廢棄的實驗區,如今卻被阿弟我偶然發現,並私下整理成了思考與寫作的小天地。空氣中帶著高樓特有的稀薄感,還有一絲淡淡的泥土芬芳,那是阿弟我特意在角落種植的幾盆小草散發出來的。陽台外,並非平常所見的城市景象,而是一片潔白翻騰的雲海,像棉花糖般鋪展到天際線。遠處,偶爾有幾縷灰白色的煙柱從雲層中筆直升起,那是《電梯裡的間諜》中「計畫」建築的頂端。陽光透過雲層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讓這片虛實交錯的空間,顯得既真實又有些魔幻。
阿弟我坐在一個舊木箱上,手中輕輕撫摸著一本泛黃的《銀河雜誌》複本,那是《電梯裡的間諜》的最初刊載。我抬頭望向窗外,眼神中帶著一絲沉思,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隨著雲海深處傳來一陣輕微的空間扭曲感,空氣中像有什麼無形之物被撕裂,兩個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一個是身著樸素灰色襯衫與長褲,臉上帶著一絲焦慮與憤怒的年輕人,正是艾德蒙.萊斯。另一個則更為矮小,面容瘦削,眼神中閃爍著不羈光芒的「間諜」——那位原子工程師。他們似乎剛經歷一場激烈的爭論,臉上還帶著困惑與疲憊。
阿弟我放下雜誌,起身,向他們輕輕點頭。
作者:阿弟
書籍與作者簡介:
唐納德.E.西爾弗(Donald E. Westlake, 1933-2008)是美國文壇上享譽盛名的犯罪小說家,以其機智幽默的筆觸和時常出人意表的精妙情節而著稱。他筆下的故事往往能在黑色幽默中,滲透出對社會現實與人性的深刻洞察。雖然他最為人熟知的作品是「多特蒙德」(Dortmunder)系列那充滿失誤的劫盜故事,但他在1961年10月於《Galaxy Magazine》發表的科幻短篇《電梯裡的間諜》(The Spy in the Elevator),則巧妙地將他的諷刺喜劇風格融入了一個反烏托邦的科幻設定中。
這部作品將讀者帶入一個原子戰爭後的未來世界。地球表面因輻射而變得危險不堪,人類被迫居住在巨大而自給自足的垂直「計畫」建築中,與外界隔絕。故事的主角艾德蒙.萊斯是個普通上班族,生活中的最大煩惱,竟是他嚴格要求準時的女友琳達。就在他準備向琳達求婚的那一天,電梯意外故障,理由是電梯裡困住了一個「間諜」。這場看似荒謬的個人災難,逐漸牽扯出關於這個「計畫」社會的巨大謊言——外面的世界是否真如所宣稱的那般危險?而這個被視為「間諜」的人,其真實意圖又是什麼?西爾弗透過這個荒誕的情節,輕巧地探討了恐懼、自由、真理與虛假之間的複雜關係。作品中充滿了冷戰時期對核戰的普遍焦慮,以及社會對個人思想控制的諷刺,並以其獨特的西爾弗式幽默,引導讀者反思何謂真正的「安全」與「自由」。
阿弟:(微笑,聲音低沉而溫和,帶著點鄉間的樸實) 「哎呀,兩位總算到了,路上可還順遂?我知道,這趟穿越時空的旅程,總有些顛簸,尤其對心思像你們這樣細膩的人來說。」他指了指陽台邊那幾盆綠意盎然的小草,「這裡的空氣,雖不如家鄉泥土那般厚實,卻也有些野趣。坐吧,別客氣,坐下來歇歇腿,聽聽這風聲,權當是海浪拍岸的歌謠了。」
艾德蒙.萊斯:(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順遂?哪來的順遂!我一輩子沒這麼狼狽過!先是蛋黃破了,拉鍊卡住,接著空調壞掉,窗戶還透光!最要命的是那該死的電梯,居然不來!我本來十點要去找琳達求婚的,結果——」他猛地轉頭看向原子工程師,眼神裡滿是控訴,「都是他!他把我的人生全毀了!」
原子工程師:(冷哼一聲,眼神充滿不屑) 「人生?困在一個兩百層高的罐頭裡,日復一日地活在恐懼和謊言中,這叫人生?我只是想告訴你們真相!外面很安全了!有綠色的植物在生長!」
阿弟:(輕輕擺手,示意兩人稍安勿躁) 「好了好了,都別急,喝口茶,暖暖心。外頭的紛紛擾擾,暫且放一邊吧。」他從旁邊的石桌上,拿起一個古樸的茶壺,倒出兩杯熱騰騰的茶,茶香隨著熱氣裊裊升起。「艾德蒙,你對時間的執著,我能體會。就像春天播了種,總盼望著能在秋天準時收成。這份期待,有時比收成本身還教人費神。」他轉向原子工程師,「而你,想把埋藏在深處的種子,讓它見光,這份心意,也教人動容。只是,急了些,這泥土還沒鬆開,種子便想衝破土壤,難免傷了根。」
阿弟的目光落在遠處那若隱若現的「計畫」建築,彷彿看穿了它堅硬的外殼,看到內裡掙扎的人心。
阿弟:(語氣轉為有些感慨) 「說到這『計畫』,還有那戰後的景象,總讓我想起一句老話:『人靠什麼而活?』。在一個什麼都由別人安排好的地方,連呼吸都規律得像鐘擺,人真的活出了自己嗎?又或者,只是活在一個巨大的、精心編織的夢裡?」
他看向原子工程師,眼神中帶著詢問:「先生,你最初決定要『回到』外面,再『回來』的那個念頭,是怎麼生出來的?那時候,你的心裡,是看到了什麼樣的光景,才讓你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
原子工程師:(他拿起茶杯,輕抿一口,眼神中的焦慮稍減,但憤怒仍在) 「怯生生?何止是怯生生!他們根本是自願被囚禁!你知道嗎?我所來自的那個『計畫』,跟我現在來的這個,其實都差不多。那些所謂的『委員會』,那些掌控一切的『他們』,根本不希望人們知道外頭已經安全了。因為一旦大家知道了,他們這些『守門人』還有什麼用?他們的權力,他們的地位,不就全沒了嗎?」
他猛地站起來,雙手在空中比劃著,動作有些激動,但又帶著一股科學家的嚴謹。「我在我的『計畫』裡,是個訓練有素的原子工程師,負責反應爐。從理論上,我一直相信外面的輻射會慢慢衰減,只是我們不知道究竟衰減了多少。我提議去做測試,但那些官僚,那些被『職位』困住的人,他們拒絕了!他們說什麼『公共安全』,狗屁!他們只是怕自己失業!他們怕那扇通往外面世界的門一旦打開,他們就再也無法掌控這些被圈養的『人類』了!」
艾德蒙.萊斯:(他聽著,臉上的不耐煩漸漸轉為疑惑,但仍帶著一絲固執) 「可是,軍隊說他是間諜。還說他開著一台防輻射車進來的。外面明明就危險,軍隊從來不會騙我們。我們從小到大,教育裡頭就說了,外面的世界,因為『非紳士之戰』,充滿了致命的輻射。植物?綠色?怎麼可能?」他指了指陽台外的雲海,「你看那邊,遠處那些煙柱,那不就是我們『計畫』排放的廢氣嗎?誰知道外面是不是更糟?」
阿弟:(緩緩起身,走到陽台邊,輕輕觸摸那幾盆小草的葉片,陽光穿透雲層,灑在葉脈上,顯得晶瑩剔透) 「艾德蒙,你看這小草。它要長大,需要陽光、雨水、泥土。它不會去爭論外面是不是安全,它只知道要向著光的方向生長。你們的『計畫』,或許給了你們一個『安穩』的家,但人啊,就像這草,總有些東西是需要陽光、需要自然的,不是靠鋼鐵水泥就能滿足的。」
他轉過身,眼神落在艾德蒙和原子工程師身上,語氣帶著一絲玩味:「你們兩位,一個執著於時間的『準確』,一個執著於『真相』的準確。一個怕遲到,毀了求婚;一個怕世界錯過了『回歸』的時機。說到底,都是在跟『時間』賽跑。只是,艾德蒙,你可曾想過,你那位琳達小姐,她對準時的偏執,是否也跟『計畫』裡這種對『安全』的偏執,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艾德蒙.萊斯:(臉色一僵,他從未從這個角度思考過琳達的「準時」問題) 「這...這怎麼能相提並論?琳達她只是……她只是工作性質的原因,她調度礦石雪橇,那些機器人從不遲到,所以她很習慣……」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似乎在自我辯解中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原子工程師:(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顯然阿弟的話觸及了他想表達的核心) 「就是這樣!那種對『準時』的偏執,對『安全』的偏執,都是一種『控制』!一種將生命縮小到一個固定框框裡的控制!他們把我們關在裡面,用恐懼餵養我們,讓我們相信外面的世界是地獄,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想出去。他們告訴我們,外頭有致命輻射,但他們從來不去檢測礦石雪橇帶回來的輻射量,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不檢測?因為如果數據顯示輻射量降低了,他們就無法維持這個謊言了!」
阿弟:(點點頭,目光深邃) 「是啊,有些時候,『不知』,反而是最『方便』的。就像我們鄉下人,以前常說『眼不見為淨』,但有些東西,不是眼不見,它就不存在。你們的世界,是不是把這種『眼不見為淨』,放大到了極致?」
原子工程師:(語氣激動起來) 「不是『眼不見為淨』,是『不准看見』!他們把人們的夢想也關在裡面了!人類曾經想征服太空,探索月球、行星,甚至星辰!整個宇宙都在外面等著我們去摘取,像蘋果一樣伸手可得。但一場『小小的』燙腳遊戲(Hotfoot),就把我們趕回了洞穴!這根本不是人類自然的、嚮往的生活!」
艾德蒙.萊斯:(他顯得有些不適,不安地搓了搓手) 「燙腳遊戲?你是說……原子戰爭?可那明明是一場可怕的戰爭,讓外面變得非常危險。所有教科書都這麼說……」
阿弟:(看向艾德蒙,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 「教科書裡寫的,常常是勝利者想讓你聽見的故事。敗者,或是那些不合時宜的聲音,他們的敘事往往會被抹去,或者被悄悄地修改。就像泥土裡埋著的舊磚瓦,如果你不去挖,它就永遠只是泥土。」
原子工程師:(語氣帶著強烈的苦澀) 「教科書!他們還說我是間諜!間諜是來刺探軍事裝備的吧?可你們『計畫』有什麼軍事裝備?幾把手槍,幾件制服?就連屋頂的火箭發射器都生鏽了!真正有用的防禦,根本不存在!那麼,我刺探什麼?我不過是想告訴大家,外面已經安全了!」
艾德蒙.萊斯:(反駁道) 「軍隊說你有防輻射車,還說你才進來不到兩天!」
原子工程師:(憤怒地笑了) 「防輻射車?我根本就沒有!我是步行八十英里過來的!沒有任何防輻射護罩!你以為我瘋了嗎?我就是用我的身體,證明外面的輻射水平已經很低了,幾乎跟原子戰前一樣低!至少十年了!我用我的命去證明,就是為了讓你們相信,可以從這個『洞穴』裡出來了!」
阿弟:(目光掃過兩個人,心中百感交集。艾德蒙的固執是源於被保護的慣性,原子工程師的激動則來自被誤解的痛苦。他走到陽台邊緣,望向遠方。) 「人啊,有時候就跟這山裡的猴子一樣,習慣了在固定的樹枝上盪來盪去,哪怕下面是更廣闊的森林,也不敢輕易跳下去。怕摔,怕未知。但有時候,那片森林,它真的長出新芽了,真的可以安身立命了。」
阿弟轉向原子工程師:「你說你不是間諜,你只是個傳播真相的人。那麼,在你眼中,艾德蒙這種對『計畫』深信不疑的人,他們會如何看待你口中的『真相』?他們會不會覺得,你的『真相』,反而才是威脅他們『安全』的『謊言』?」
原子工程師:(他的眼神暗淡下來,這顯然是他屢次碰壁的原因) 「他們會恐懼。他們會說我是瘋子。就像那個把我『舉報』出去的笨蛋一樣。他們會說我『瘋了』,因為他們無法接受,他們所信奉了一輩子的『真理』,其實是個謊言。他們寧願相信自己活在一個『安全』但被囚禁的世界,也不願面對一個『自由』卻充滿未知挑戰的真實世界。」
艾德蒙.萊斯:(他一直沉默著,此刻終於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更多的仍是困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外面……外面真的有綠色的植物嗎?」他緩緩走向陽台邊的窗戶,猶豫著,似乎想看清楚。
阿弟:(站在艾德蒙身邊,輕聲道) 「眼見為憑,心有所感。但有時候,心裡的『偏見』,會比眼睛看得更遠、更固執。」
艾德蒙.萊斯:(他湊近窗戶,努力向外看,眼神中充滿了矛盾。他想看到,卻又害怕看到。他想像著那個「間諜」曾描述的綠色,但眼中看到的,卻仍然是模糊的灰白。他想起「間諜」讓他「看見綠色」的強烈要求,以及他當時為了保命而撒的那個謊。) 「我……我好像看到了……一點點綠色……」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說服自己。
原子工程師:(看到艾德蒙的反應,疲憊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太好了!你看見了!那就是希望!那就是新的開始!」
阿弟:(看著兩人,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艾德蒙其實並沒有真正「看見」,他只是在強烈的暗示與求生本能下,選擇了「看見」。而原子工程師,則在這一刻,得到了他渴望已久的「證明」。真相,有時候,比謊言更難以被接受,也更容易被扭曲。) 「這就像種子,阿弟我常說,種子要發芽,不只看它本身夠不夠硬,還要看泥土肥不肥沃,天氣合不合適。這份『真相』的種子,落在艾德蒙的心裡,會怎麼發芽呢?是會長成參天大樹,還是就這樣淹沒在日復一日的『安全』裡?」
阿弟走回石桌,輕輕地拿起那本《銀河雜誌》。他緩緩翻動著書頁,沙沙的聲音在安靜的陽台裡格外清晰。
阿弟:(看向原子工程師,眼中帶著一絲探詢) 「先生,如果…如果那一天,你沒有被發現,也沒有被追捕,你成功地讓更多人『看見』外面的綠色了,那然後呢?你會期待一個怎樣的『外面』世界?是像原子戰前那樣的繁華?還是會更小心翼翼地,像新生的幼苗一樣,慢慢地,帶著這次的教訓,重新來過?」
原子工程師:(他走到陽台邊,目光穿透雲海,遙望遠方,神情變得憧憬而遙遠) 「那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不是重複過去的錯誤,而是帶著教訓,更加珍惜自由、珍惜和平。我們會重新建造,或許不再是高聳的『計畫』,而是更貼近土地,更與自然共生的地方。人們會學會不被恐懼奴役,學會質疑那些被告知的『安全』。這一次,我們會真正地去探索宇宙,而不是只在牆壁裡做夢。我們會讓每個人都能走出自己的『洞穴』,去感受真正的風,真正的陽光,去觸摸真正的泥土。」他伸出手,彷彿要去觸碰那遙不可及的雲海。
艾德蒙.萊斯:(他聽到「真正的泥土」這幾個字,突然感到一絲共鳴,他看向阿弟角落裡的小草,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錶。三點多了。琳達會怎麼辦?) 「那……那琳達呢?如果外頭安全了,她還會這麼在意準時嗎?還會因為我遲到就跟我分手嗎?」他眼中的恐懼與焦慮,此刻竟是為了一個極其「小我」的問題。
阿弟:(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琳達啊……她或許會發現,有些事情,比準時更重要。比如,『活著』。比如,『自由地活著』。當整個世界的格局都變了,她或許會發現,她所執著的『準時』,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計畫』裡面的規矩罷了。或許她會因此解開她的『心結』,也說不定呢。也或許,她會發現,一個遲到卻能帶回『外面安全』真相的男人,比一個準時卻活在謊言裡的男人,要有趣多了。」
阿弟的目光落在艾德蒙的臉上,然後轉向原子工程師,再望向無邊的雲海。他知道,這場關於「真相」與「假象」、「自由」與「囚禁」的對話,從來都沒有簡單的答案。人類的歷史,總是在這樣的矛盾中迴旋,不斷地尋找著出口,卻也時常在舒適的假象中自我麻痺。
阿弟:(他合上雜誌,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悵然) 「就好像這天上的雲,看似潔白無瑕,卻也遮蔽了底下的真相。而那真相,或許不如想像中那麼糟,也或許,比我們所知的更複雜。但總歸是,得有人,敢於伸手,去撥開那片雲吧。」
他輕輕拍了拍雜誌封面,那是《電梯裡的間諜》的插圖,一個被困在電梯裡,眼中充滿瘋狂的男人。阿弟想,那瘋狂,究竟是來自於被囚禁的絕望,還是來自於對真相卻無人相信的孤獨呢?
阿弟:(對著兩位來客,微笑道) 「今天能與兩位深談一場,實屬難得。無論『計畫』內外,人心的光芒與陰影,總是最值得我們去細細品味的。就像我老家,泥土深處的根,總比地面上的花,來得更深邃些。」他指了指陽台的門口,「時間也差不多了,兩位該回去了,畢竟,各自的『故事』,還在繼續呢。艾德蒙,希望你的求婚,最終能有個好結果。而你,我的朋友,希望你的『真相』,終有一天能被世人所接受。」
隨著阿弟的話語,陽台外的雲海開始旋轉,那兩道模糊的身影也漸漸淡去,最終消失在光芒之中,只留下陽台上,那幾盆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的小草,和阿弟手中那本《銀河雜誌》,以及空氣中殘留的淡淡茶香和泥土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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