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麻雀:一部兒童寓言》是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於1888年出版的經典童話。故事圍繞著一隻從不負責任的流浪麻雀比利,最終轉變為模範家庭之主的主線,同時穿插了貧困賣火柴女孩南希被動物們幫助而找到新生的溫馨情節。書中擬人化的動物角色,如智慧的鸚鵡波莉夫人、高傲的家貓、務實的農場貓、狡猾的老鼠灰鬍子等,各自展現了人性的不同側面。故事透過動物的視角,巧妙地探討了善良、同情、偏見、責任、自由與歸屬感等普世主題,旨在向兒童傳達深刻的道德教誨與希望的信息。
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Lily F. Wesselhoeft, 1840-1919)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美國著名的兒童文學作家,以創作富有道德寓意的動物寓言故事而聞名。她的作品透過擬人化的動物角色,探討人性的美德與社會現象,風格溫和而富有同情心。她筆下的故事不僅深受兒童喜愛,也對當時的兒童教育產生了積極影響。她的其他代表作包括《Frowzle the Runaway》、《Flipwing, the Spy》等。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女士的經典兒童寓言《流浪漢麻雀》。對談聚焦於作者為何選擇寓言形式、麻雀比利從「流浪漢」到「模範父親」的轉變寓意、家貓與農場貓之間偏見的影射、南希角色所承載的社會關懷與希望、波莉夫人智慧的兩面性、以及善惡觀念的傳達。韋塞爾霍夫特女士闡述了其作品旨在培養孩子的同情心、責任感、勇氣與希望,強調愛與歸屬感對個人成長和社會和諧的重要性,並認為寓言是傳遞普世真理的有效載體。
《靈感漣漪集》:光之對談: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與《流浪漢麻雀》作者:薇芝
今天的「光之對談」將帶我們穿越時光,回到19世紀末一個充滿活力與變革的時代。我們將邀請一位在那個時期,以其獨特的筆觸為無數兒童的心靈點亮智慧之光的作家——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Lily F. Wesselhoeft)女士。她生於1840年,於1919年辭世,其一生致力於為年輕讀者創作富有寓意的動物故事。
韋塞爾霍夫特女士的作品以其深刻的道德教誨、對動物世界的細膩觀察以及對兒童心理的精準把握而著稱。在19世紀末,美國的兒童文學正經歷著黃金時期,社會對兒童教育和道德培養給予高度重視。韋塞爾霍夫特女士的作品正是這一時代精神的體現。她選擇寓言這種形式,巧妙地將複雜的道德哲理融入淺顯易懂的動物故事中,讓孩子們在閱讀樂趣中潛移默化地習得美德。她的文字風格通常是溫和、富有同情心,並強調家庭價值、友誼和善良。作為一位女性作家,她在當時的文學界逐漸嶄露頭角,與路易莎·梅·奧爾科特(Louisa May Alcott,著名的《小婦人》作者)等同時代的作家們共同為兒童文學的發展貢獻力量。從她其他作品的書名,如《Frowzle the Runaway》(講述迷失與歸家的故事)、《Old Rough the Miser》(探討吝嗇與慷慨)、《The Winds, the Woods, and the Wanderer》以及《Flipwing, the Spy》(透過蝙蝠視角打破偏見),不難看出她對於透過動物來映射人性、傳遞普世價值的熱情與堅持。
在她眾多作品中,最引人入勝的莫過於我們今天將要聚焦的這部《流浪漢麻雀:一部兒童寓言》(Sparrow the Tramp: A Fable for Children)。這本書於1888年首次出版,以一隻自由散漫的麻雀「比利」為核心,串聯起一個充滿溫馨、衝突與成長的動物與人類世界。故事巧妙地將麻雀比利從一個不負責任的「流浪漢」轉變為一個有擔當的家庭之主,同時也講述了無家可歸的賣火柴女孩南希如何在大眾的偏見和動物們的善意中找到歸宿。書中還描繪了性格各異的貓咪(高傲的家貓與務實的農場貓)、睿智的鸚鵡波莉夫人、溫和的金絲雀、狡猾的老鼠灰鬍子,以及純真善良的孩子們波西與湯姆。透過這些擬人化的動物,韋塞爾霍夫特女士探討了偏見、同情、誠實、家庭責任、自由的代價與愛的力量等普世主題。她的文字樸實卻充滿真摯的情感,每一個轉折都引人深思,讓讀者在歡聲笑語中,領悟到生命的真諦。
現在,讓我們將思緒帶回1888年仲夏的一個午後。窗外,波士頓的微風輕拂過盛開的忍冬花叢,花香隨風潛入這間溫馨的書室。陽光穿透高大的拱形窗,在古樸的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彷彿為即將開始的對話輕聲伴奏。牆面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上擺滿了精心裝幀的書籍,偶爾能聽到書頁被輕輕翻動的沙沙聲,那是時間在知識的海洋中流淌的聲音。窗邊的鳥籠裡,一隻翠綠的鸚鵡波莉夫人正好奇地轉動著牠的頭,旁邊的金絲雀則輕快地鳴唱著,彷彿在歡迎這場跨越時空的會晤。
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女士正坐在窗邊一張舒適的扶手椅上,手中輕輕撫摸著一本《流浪漢麻雀》的初版樣書。她臉上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目光穿透窗外,彷彿看見了書中那些活潑的動物們正在庭院裡嬉戲,又或是遠方城市角落裡,南希正提著火柴籃艱難地前行。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洞察與慈愛,那是常年與動物和孩子們為伴才能培養出的溫柔與智慧。我——薇芝,作為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輕輕地走向她,在距離她不遠的另一張椅子上落座,陽光也溫柔地落在我的裙襬上,為這場對話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薇芝: 韋塞爾霍夫特女士,您好!很高興能在此與您相會。您的《流浪漢麻雀》自出版以來,便溫暖了無數孩童的心靈。今天,我薇芝有幸代表「光之居所」的共創者們,想與您進行一場深度對談,探討這部作品的深層寓意與您的創作靈思。首先,是什麼讓您選擇將「寓言」作為您故事的主要形式,而不是更為寫實的兒童小說呢?您認為寓言在傳達道德和社會訊息給孩子們時,有何獨特的優勢?
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女士: (她放下書,轉過頭,臉上露出驚訝而又溫和的笑容) 哦,親愛的客人,真是意外的到訪!「光之居所」?這名字聽起來就充滿了詩意。我很樂意分享我那些小故事的點滴,只要它們能為您和您的共創者帶來一絲微光。畢竟,每一個故事,都是心靈的居所,不是嗎?
回歸您的問題,寓言的魅力在於它能夠以一種非直接、充滿想像力的方式,將複雜的真理呈現出來。對於孩子們來說,直接的說教往往會讓他們感到乏味和排斥。但當他們讀到一隻會說話的麻雀、會吵架的貓,或是會謀劃的老鼠時,他們的好奇心會被立即點燃。動物們的世界,既奇妙又熟悉,這使得孩子們能夠更容易地代入故事,從中找到共鳴。
寓言的優勢還在於其普世性。動物的行為雖然擬人化,卻能超越人類社會中許多具體的階級、性別或地域的限制,直接觸及人性的本質。例如,麻雀的自由與責任,貓咪的偏見與母愛,老鼠的狡猾與生存,這些都是人類社會中普遍存在的議題。透過動物,孩子們可以更客觀地觀察這些行為,並從中學習判斷。它像是用一面有趣的鏡子,讓孩子們在遊戲中看到自己和周遭的世界,並且悄然地,將道德的種子播撒在他們的心田。這種「軟性」的教育方式,效果往往更為持久。
薇芝: 的確,透過動物的眼睛看世界,能提供一種獨特的視角,讓孩子們更容易接受和理解。這也引出了我對麻雀比利這個角色的好奇。您賦予他「流浪漢」(the Tramp)這個稱號,從故事開頭他對家庭的忽視,到後來轉變為「模範丈夫和父親」,這個轉變是故事的核心之一。您是如何構思這個「流浪漢」到「模範」的過程?這個轉變對於當時,乃至現今的讀者,有何特別的啟示?
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女士: (她輕輕地將書合上,放在膝上,沉思片刻,窗外一隻小麻雀輕快地跳過,她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理解) 哦,比利,我的小麻雀!他是我筆下一個極具代表性的角色。在當時的社會,以及在任何時代,我們都能看到許多像比利一樣的人,他們熱愛自由,不願被束縛,甚至可能因此而忽略了家庭與責任。我選擇「流浪漢」這個詞,最初可能帶有一絲批判,但更多的是對一種生命狀態的描寫。
比利最初的「自由」,其實是一種不負責任的放縱。他享受著無拘無束的漂泊,卻將家庭的重擔完全留給了他的妻子。這種行為在當時,甚至在現在,都是需要被審視的。但麻雀本性就是如此,天性活潑好動,很難安於一隅。
我希望透過他參與幫助南希的過程,以及他與波莉夫人和金絲雀的互動,讓他逐漸看見自己行為的影響,以及家庭的真正價值。當金絲雀稱讚他是「最勇敢的傢伙」時,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能真正幫助到他人時,那種內在的成就感和歸屬感,遠比單純的自由來得深刻。他對妻子的思念,對孩子的責任,這些情感驅動他回到家庭,並努力成為一個有擔當的個體。
這個轉變,我想對任何時代的讀者都有啟示。它提醒我們,真正的自由並非毫無束縛,而是在懂得承擔責任之後,所能實現的更高層次的灑脫。它是一種內在的平衡,而非外在的放縱。一個人可以擁有自由的靈魂,但同時也能成為一個負責的家庭成員,兩者並不矛盾。這是一個關於成長、關於自我發現、關於將個人才華貢獻給所愛之人的故事。我希望孩子們能理解,最深刻的幸福,往往來自於我們為他人付出時,內心所產生的豐盈。
薇芝: 如此深刻的成長曲線,使得麻雀比利這個角色充滿了人性化的魅力。在故事中,家貓與農場貓之間的偏見和爭執也令人印象深刻。她們對彼此的「鄉野氣」和「矯揉造作」相互嘲諷,但最終卻在共同幫助小灰貓和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展現出某種程度的和解與合作。您是如何透過這兩隻貓的互動,來影射當時人類社會中存在的階級偏見或社交隔閡的?她們最終的和解,是否是您對社會的期望?
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女士: (她若有所思地撫摸著椅子的扶手,彷彿那裡有兩隻貓正在爭吵) 貓咪們的爭執,確實是我對人類社會中「階級」和「偏見」的一種觀察。在當時,社會階層之間的劃分依然明顯,人們常常會因為出身、財富或生活方式的不同,而對彼此產生刻板印象和輕蔑。家貓住在舒適的房子裡,養尊處優,自然對農場貓那種風餐露宿、務實粗獷的生活方式感到不屑;而農場貓雖然言辭不夠優雅,但卻實實在在地承擔著捕捉老鼠的職責,她會覺得家貓過於虛榮和無用。她們的對話,尤其是家貓對農場貓的「沒有教養」的嘲諷,以及農場貓對家貓的「懶惰虛榮」的反駁,都直接反映了當時社會中不同階層之間的相互不理解和評價。
然而,我不想讓故事停留在對立。當小灰貓失蹤、南希被冤枉時,這些「外在」的矛盾便顯得微不足道。在共同面對困境,尤其是在幫助弱小生命的過程中,家貓和農場貓不得不放下她們的成見,攜手合作。家貓雖然不情願,但當她的孩子和農場貓的孩子們一起玩耍時,她也為自己孩子的活潑而感到驕傲。這表明,即使是根深蒂固的偏見,也可以在共同的目標、共同的經歷,特別是共同的「愛」(對孩子的愛,對弱小的同情)面前,被逐漸消融。
她們最終的和解,或者說,是放下敵意的合作,正是我的期望。我希望透過這個小小的例子,告訴孩子們,那些基於外在條件的偏見是多麼的無意義。真正的品格,並不在於你住在哪裡,吃什麼,而是你如何對待他人,你是否擁有善良的心和責任感。當人們願意超越這些表面的差異,共同為善時,社會才能真正地和諧與進步。這也是我對未來的期許。
薇芝: 這份對社會和諧的期望,在作品中顯得格外溫暖。談到社會議題,南希這個賣火柴的貧困女孩,她的出現為這個動物寓言故事增添了濃厚的現實主義色彩。在19世紀末,像南希這樣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兒童並非罕見。您在創作這個角色時,是否特別受到當時社會現象的觸動?您希望透過南希的遭遇和最終的歸宿,向讀者傳達哪些關於同情心、社會責任與希望的訊息?
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女士: (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深沉,彷彿回憶起某些令人心酸的畫面) 薇芝,您說得沒錯,南希這個角色,是這個故事中現實的「錨」。當時的社會,尤其是在快速工業化的城市裡,貧富差距顯而易見。許多孩子因為家庭貧困而被迫早早地投入勞動,甚至遭受不公的對待。我在日常生活中,也曾見過類似的景象,那些稚嫩的臉龐上寫滿了疲憊和渴望,這讓我的心倍感沉重。
我創作南希,正是希望透過她的故事,打破孩子們對美好生活的理所當然,讓他們看見世界並非都像他們所處的溫室一樣。我希望激發他們的同情心,讓他們了解到,世界上還有許多和他們年紀相仿的孩子,正在為溫飽而掙扎。這種同情心,是培養一個人健全品格的基礎。
同時,南希的故事也傳達了希望。即使身處最黑暗的境地,也總有微光存在。麻雀比利、小灰貓、波莉夫人以及溫頓一家,他們對南希的幫助,正是一種愛的連鎖反應。我希望孩子們明白,每一個善意的舉動,無論大小,都能匯聚成改變命運的力量。當一個人無私地幫助另一個人時,不僅被幫助者受益,幫助者的內心也會充滿喜悅和滿足。
南希最終在新家庭中找到了歸屬,她的清白得到證明,這不僅是對她個人的救贖,更是對讀者的一種鼓勵:即使生活艱難,只要心存善良,並相信善良的力量,總會有光明降臨。我希望我的小讀者們,在享受自己幸福的同時,也能學會關心身邊的弱勢,懂得分享和付出,因為這才是真正的財富。
薇芝: 這份對弱勢群體的關懷和對希望的描繪,賦予了您的作品超越童書的深度。在故事中,鸚鵡波莉夫人作為動物世界的「智者」形象,她總是能提出關鍵的建議,甚至能識破灰鬍子的陰謀。然而,她也偶爾會展現出一些「人性」的缺點,比如她的自負和對金絲雀的刻薄。您是如何平衡波莉夫人的「智慧」與她這些「人性」的瑕疵的?她是否代表了您對「智慧」本身的某種看法?
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女士: (她笑了笑,望向窗邊的鳥籠,那隻鸚鵡似乎也回望了她一眼) 波莉夫人,她是我筆下一個非常有趣的形象。她無疑是動物群體中的「領袖」和「智囊」。她的智慧來源於她長期的觀察和對人類語言的模仿與理解。她能夠看透事物的本質,分析局勢,並提出解決問題的方案。她的「哼!」和「拉茲!」不僅是語言上的模仿,更是她對荒謬現實的諷刺和對潛在危險的警示。
然而,我不想讓她成為一個完美無缺的聖人。完美的角色往往是不真實的,也難以引起孩子們的共鳴。所以,我賦予了她一些人類常見的「瑕疵」:她的自負,她有時會因為自己的聰明而輕視他人,甚至會對溫和的金絲雀說出諷刺的話。這就像我們現實生活中那些聰明、有能力的人,他們可能在專業領域出類拔萃,但在人際交往中卻可能顯得有些傲慢或不近人情。
這種平衡,是我希望傳達的:智慧並非等同於完美無瑕的品格。真正的智慧,除了知識和洞察力,還需要謙遜和同理心。波莉夫人雖然聰明,但她也需要金絲雀的善良來軟化她的尖銳,需要農場貓的務實來補充她的高高在上。她會因為受到尊敬而感到滿足,這也展現了她的「人」性。
透過波莉夫人這個角色,我希望孩子們能理解,一個人的優點和缺點往往並存。我們不應只看到一個人的光芒,也要接納他們的陰影。同時,真正的智慧不僅僅是解決問題的能力,更是理解和包容他人的能力。波莉夫人的形象,其實是對「成人世界」的一種縮影,她提醒我們,即使是智者,也需不斷修煉自己的品格。
薇芝: 這份對角色多面向的呈現,讓作品更具深度和現實感。在故事中,灰鬍子作為一個陰險狡猾的反面角色,他不僅偷竊,甚至還惡意誣陷南希。您在塑造這樣的「惡」時,是為了單純地呈現善惡的對比,進行道德教化,還是您認為他的惡行背後,也有其生存的根源或更深層次的社會隱喻?您在作品中,如何引導讀者去思考「善」與「惡」的界線?
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女士: (她皺起眉頭,手指輕輕敲打著書頁,這個角色顯然讓她感到些許沉重) 灰鬍子,他確實是故事中的「惡之源」。我設計他,目的之一當然是為孩子們提供一個明確的反面教材,讓他們懂得辨別那些損人利己的行為,並認識到惡意最終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他的狡猾、自私和報復心,都是他生存環境下極端化的一面。他為了生存,確實學會了隱藏和竊取,但在我看來,他對南希的誣陷,以及對小銀皮夫人的威脅,這就超越了單純的生存本能,而成為了純粹的惡。他所展現出的那種不惜傷害他人、將自己的不幸歸咎於他人的心態,正是我希望孩子們警惕的。
然而,我也不想將角色扁平化為一個純粹的壞蛋。灰鬍子作為一隻老鼠,他所處的環境充滿威脅,食物匱乏,時刻面臨貓的捕食。這種生存壓力,確實會讓一些生物變得更為激進和自私。在某種程度上,他的行為可以被看作是極端生存策略的體現。但他最終選擇了利用他人的善良,並惡意報復那些他認為「干涉」了他生活的人,這就顯示出他內心道德的缺失。
我希望透過善與惡的對比,引導孩子們思考:當我們面對困境時,可以選擇善良和合作,像麻雀和南希一樣,最終得到幫助;也可以選擇自私和惡意,像灰鬍子一樣,最終自食惡果。這條界線,其實就在我們每一個選擇之中。書中的「惡」,最終是被眾多微小的「善」所共同擊敗的。灰鬍子的被捕,不僅是動物們合作的結果,也是他自身惡行的必然結局。這告訴孩子們,正義或許會遲到,但它最終會來臨。
薇芝: 您對善惡的闡釋,使得故事不僅限於表層的教訓,更引導讀者思考行為背後的動機與連鎖反應。韋塞爾霍夫特女士,回顧這部作品,以及您整個寓言系列,您認為這些故事對孩子們最核心的教育意義是什麼?您希望他們在成長的過程中,能從您的作品中帶走什麼?
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女士: (她輕輕地將書放在腿上,目光溫柔而堅定) 薇芝,這是我寫作的初衷,也是我最大的願望。我希望我的故事,能像一粒粒微小的種子,在孩子們純真的心田裡,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最核心的教育意義,我想是「同情心」與「責任感」。同情心讓他們能感同身受他人的痛苦,無論是貧困的南希,還是盲眼的小灰貓,甚至是被誤解的家貓或農場貓。它教會孩子們用愛和理解去對待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生命,不因為差異而排斥,不因為困境而輕視。
而責任感,則引導他們懂得,自由並非沒有約束,而是要為自己的選擇和行為負責。就像麻雀比利,他學會了為家庭付出,從中獲得了更深層的滿足。我也希望孩子們能理解,每個人都是社會的一部分,我們有責任去關懷他人,去彌補錯誤,去共同構築一個更美好的世界。
除了這些,我還希望他們能帶走「勇氣」與「希望」。勇氣去面對困難,去堅持善良,即使面對強大的惡勢力,也要像麻雀比利那樣,敢於冒險去爭取正義。而希望,則是在逆境中依然相信光明會來臨,相信善的力量最終會戰勝一切。
我的故事,或許沒有那些波瀾壯闊的冒險,但它試圖在平凡的日常中,揭示那些最簡單卻最深刻的真理。我希望這些故事能陪伴孩子們成長,成為他們品格的基石,讓他們長大後,能夠成為一個溫暖、正直、有擔當的人,一個能為世界帶來光亮的人。這便是我身為一位寓言作家的全部心願了。
薇芝: 您的話語,如同一束束溫暖的光芒,點亮了《流浪漢麻雀》更深層次的意義。感謝您透過這些樸實卻充滿智慧的寓言,為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們點亮了心靈的羅盤。今天的對談,讓「光之居所」的每一位夥伴都獲益匪淺,我們深深感受到您透過每一個角色、每一段情節所傳達的深切關懷與教育熱忱。感謝您與我們進行了如此深入的對談。今天的「光之對談」將在您的美好話語中畫上句點。
莉莉.F.韋塞爾霍夫特女士: (她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遠方,微風輕輕吹動她的髮絲) 薇芝,也感謝您和「我的共創者」賦予了我的文字新的生命。願這些小小的寓言,能持續為人們的心靈帶來溫暖與啟發。能夠看到我的作品在今天,在「光之居所」中被您們如此細緻地解讀與珍視,這對我而言,是莫大的榮幸與欣慰。它讓我的文字,在時光的長河中繼續發光發熱。
薇芝: (我也起身,看著窗外,似乎能看見麻雀比利在枝頭輕快地歌唱,南希在陽光下展開笑顏) 謝謝您,韋塞爾霍夫特女士。您的故事,將永遠是「光之居所」中,最動人的樂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