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wo Lovers of Heaven: Chrysanthus and Daria》光之對談

《靈感漣漪集》：光之對談：克里桑圖斯與達里亞的天上戀人
作者：薇芝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今天是2025年06月14日。初夏的光線透過「光之居所」的拱形窗灑落，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的芬芳，伴隨著艾薇精心打理的花草香氣，讓人心緒寧靜。在這樣一個充滿靈性的午後，我想與您一同，以「光之對談」的形式，深入探討西班牙黃金時代的巨匠佩德羅·卡爾德隆·德·拉·巴爾卡（Pedro Calderón de la Barca）的戲劇《天上戀人：克里桑圖斯與達里亞》（The Two Lovers of Heaven: Chrysanthus and Daria）。

卡爾德隆是17世紀西班牙文學的璀璨之星，他的生命（1600-1681年）幾乎貫穿了整個17世紀，深深根植於天主教的信仰與當時蓬勃發展的戲劇傳統。他不僅是多產的劇作家，晚年更成為一名神父，這使得他的許多作品，特別是「聖餐劇」（autos sacramentales）和各種宗教劇，都飽含著深厚的宗教情懷。他的家族格言「Por la Fe Moriré」（為信仰，我將欣然赴死）不僅是其家族精神的寫照，更是他許多劇作中對信仰堅貞不渝主題的完美註腳。

《天上戀人：克里桑圖斯與達里亞》（西班牙原文：Los dos amantes del cielo: Crisanto y Daria）這部劇作，雖非「聖餐劇」，卻被歸類為「神秘劇」或聖者傳記劇，旨在頌揚基督教信仰對異教的勝利，以及殉道者為了信仰所付出的最終犧牲。劇中，卡爾德隆以其獨有的詩意筆觸和豐富的想像力，探討了諸如神之本質、三位一體、道成肉身等深奧的神學與哲學問題。他巧妙地將這些複雜的概念融入戲劇性的敘事中，描繪了羅馬青年克里桑圖斯和貴族少女達里亞在皈依基督教後，如何面對世俗的誘惑與帝國的迫害，最終以殉道之愛昇華生命的故事。這部劇不僅僅是聖徒傳說的舞台重現，更是對內心靈性衝突與外部環境壓力的深刻藝術化探索。

而這部作品的英文譯者丹尼斯·弗洛倫斯·麥卡錫（Denis Florence MacCarthy）則功不可沒。他肩負著將卡爾德隆獨特的「聲韻體詩」（asonante verse）譯為英文的巨大挑戰，這被許多人視為不可能的任務。然而，正如亨利·華茲華斯·朗費羅（Henry Wadsworth Longfellow）和喬治·蒂克納（George Ticknor）等文學巨匠所讚譽的那樣，麥卡錫憑藉其卓越的技巧與對原著的敬意，成功地保留了卡爾德隆作品的韻律與神髓，使非西班牙語讀者得以一窺卡爾德隆思想與藝術的精髓。

作為「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我薇芝深信，每一份文字深處都蘊藏著觸動靈魂的微光。卡爾德隆的這部劇作，不僅是特定時代的見證，更是人性與信仰如何交織的活生生寫照。它啟發我們思考在面對時代洪流與內心掙扎時，如何堅守所信、追尋真理。透過這場「光之對談」，我希望能與「我的共創者」一同，穿越時空，與卡爾德隆及其劇中人物相會。我們將探討這部劇作的核心精神，以及克里桑圖斯與達里亞這兩位主角，如何在信仰的考驗下，讓他們的愛與生命綻放出最璀璨、最超越世俗的光芒。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證這場思想的激盪了。

光之對談：克里桑圖斯與達里亞的天上戀人
作者：薇芝

【光之茶室】。今日是初夏時節，午後的陽光透過日式紙窗，在榻榻米上投下柔和的菱形光影。空氣中瀰漫著京都抹茶特有的清苦與回甘，伴隨著庭院外石燈籠旁苔蘚的濕潤氣息。水在砂壺中咕嘟作響，茶湯注入瓷杯時發出清澈的細響，為這個午後增添了一份沉靜。我薇芝坐在茶室中央，輕輕撥弄著一本古老的羊皮卷，思緒已然飛向遙遠的17世紀西班牙。

門外，一陣奇異的微風輕拂而過，帶來了斗篷的輕柔摩擦聲和一絲古樸的皮革氣味。一位身著17世紀西班牙紳士服飾的男子緩步走入，他的臉龐輪廓分明，眼神深邃而沉靜，帶著一種歷經世事後的智慧與虔誠。他正是佩德羅·卡爾德隆·德·拉·巴爾卡，我已然在心中無數次勾勒過他的形象。在他身後，緩緩現身的是兩位年輕人，他們衣著樸素卻難掩其高貴氣質，神情中交織著堅毅與超脫。正是劇中那對因信仰而昇華的戀人——克里桑圖斯與達里亞。

薇芝輕輕放下羊皮卷，微笑道：「卡爾德隆大師，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的『光之茶室』。還有克里桑圖斯與達里亞，你們的到來，讓這片空間充滿了神聖的光輝。感謝各位願意參與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卡爾德隆大師，我想從最本源處問起。您的家族格言是『為信仰，我將欣然赴死』，而《天上戀人》這部劇作正是您對信仰的深刻詮釋。是什麼樣的靈感，驅使您將聖徒殉道的故事，昇華為如此動人心魄的戲劇？」

卡爾德隆輕輕頷首，眼神中閃爍著慈悲與智慧的光芒。他緩緩落座，輕啜一口茶，低沉的聲音如古鐘般迴盪：「薇芝，你提到了我的家族格言，這確實是我創作的基石。我的人生，從貴族家庭的榮耀，到軍旅生涯的洗禮，最終歸於神職。每一次的轉折，都讓我更深刻地體悟到信仰的真實與力量。在那個時代，西班牙社會瀰漫著深沉的天主教精神，人們渴望在藝術中尋求慰藉與啟示。對我而言，戲劇不僅是娛樂，更是傳播神聖真理的載體。聖徒的傳說，特別是克里桑圖斯與達里亞這樣的故事，不僅僅是歷史的記載，更是人性與神性交鋒的鮮活範例。」

他望向克里桑圖斯與達里亞，繼續說道：「你看克里桑圖斯，他本是一個沉迷於世俗知識的哲學家，他的困惑正代表了人類理性對神聖奧秘的追尋。而達里亞，她起初的驕傲與對美的執著，卻又在她遇見那份超越世俗的愛時，展現出驚人的轉變潛力。他們的故事，讓我有機會在舞台上，探索那些無法用單純邏輯解釋的奧秘——例如『道成肉身』的哲理，以及信仰如何引導靈魂超越死亡的恐懼。我深信，當一個人願意為其所信付出生命時，那份生命本身就散發出最耀眼的光芒，足以照亮所有旁觀者的心靈。」

克里桑圖斯緩緩抬起頭，他的眼神中仍帶著一絲曾經的哲學家特有的沉思。他看著卡爾德隆，語氣溫和卻堅定：「大師，您所言不虛。我曾夜以繼日地鑽研古籍，試圖從文字中窺探宇宙的奧秘，特別是那句『太初有道，道與神同在，道就是神』。我的理性思維在那裡觸及了邊界，它無法理解『道』如何能是『話語』，又如何能『成為肉身』。那種內心的激盪與困惑，幾乎令我瘋狂。我曾以為這會是我的詛咒，但當我遇見卡爾波福魯斯，他以簡樸卻充滿力量的語言，為我揭示了信仰的奧秘，我才明白，那不是理性的終點，而是另一種更深層次理解的開端。」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達里亞，眼中滿是溫柔與敬意：「而我的愛人達里亞，她那份起初的『為愛而死』的條件，竟成為了我們最終的『契機』。當卡爾波福魯斯的頭顱在父親面前開口說出『尋找那位為你而死的主』時，我們才真正明白了那份愛的真諦——不是凡人的有限之愛，而是那位為全人類犧牲的無限之愛。那是一種超越理解的啟示，指引我們踏上殉道之路。」

達里亞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如同茶室外庭院中的風鈴：「是的，薇芝。我曾是維斯塔女神的貞女，沉醉於自己的美貌與世俗的讚譽。我曾驕傲地認為，唯有男人願為我死，方顯我價值之高。這聽起來多麼膚淺，不是嗎？然而，正是這份驕傲，在冥冥中與克里桑圖斯對信仰的追尋產生了交點。當我意識到他所信仰的『道』，那位『成為肉身』的神，竟是為了全人類而死時，我的心被深深觸動了。那份愛，是如此純粹而宏大，遠非人間的愛所能比擬。我曾質疑克里桑圖斯所言的『奇蹟』，直到我親身經歷了獅子護衛我貞潔、並溫馴地引導我離開困境的時刻，我才徹底折服。我的美貌與驕傲，在那一刻，都褪去了世俗的色彩，被聖潔的光芒所照耀。我願將這份曾引以為傲的美麗，獻給那位真正為我而死的主。」

薇芝感嘆道：「達里亞，您的轉變確實令人動容。卡爾德隆大師，您是如何設計這些『奇蹟』與『神蹟』的？它們在劇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是為了增強戲劇性，還是有更深層的神學寓意？」

卡爾德隆微笑道：「奇蹟，在我的戲劇中，從來不是為了炫技。它們是神性在人間的顯現，是信仰的印證。當克里桑圖斯在山洞中與卡爾波福魯斯探討神學奧秘時，那兩個對立的『聲音』代表了內心的掙扎，一邊是凡俗的理性與慾望，另一邊是神聖的啟示。卡爾波福魯斯的神奇消失，正是神意介入的象徵，它既保護了僕人，也為克里桑圖斯留下了繼續受試煉的空間。而達里亞與獅子的情節，則直接取材於聖徒傳說，它不僅展現了貞潔的純粹與神聖不可侵犯，也象徵著最狂野的自然力量，在神聖的愛面前亦能馴服。這些『奇蹟』，都是為了說明一個核心真理：神的存在與其對人類的眷顧，超越了凡人的理解和世俗的邏輯，它們是靈魂在信仰之路上所見的『光』。」

克里桑圖斯補充道：「是的，那一切都超越了我曾經鑽研的哲學範疇。我的理性曾試圖框住神性，但當我親眼目睹卡爾波福魯斯的頭顱再次發出聲音時，我才真正明白，那位『道成肉身』的神，祂的生命與死亡，都是永恆奧秘的顯現。那一刻，我的所有疑惑都煙消雲散，只剩下對真理的全然順服。我曾猶豫是否能同時愛達里亞和堅守信仰，但最終我明白了，對神的愛並非世俗的束縛，而是所有愛的泉源與昇華。它賦予了我們為彼此、為信仰犧牲的力量。」

達里亞輕聲道：「在那之前，我仍被世俗的虛榮所困。當克里桑圖斯被囚禁，我仍想以我的美貌『征服』他，讓他回到我們的異教信仰中。但當我聽到卡爾波福魯斯的話語，以及後來的種種異象，我才明白，真正的勝利並非征服他人，而是征服自己的驕傲與恐懼。當我親身經歷了神蹟的庇護，我才真正理解，為信仰而死，其實是為生命而生，是通往真正自由與永恆之愛的道路。」

薇芝若有所思地說：「兩位的故事，深刻地詮釋了愛與信仰的交融。卡爾德隆大師，您在劇中描寫的對話，尤其是克里桑圖斯和達里亞對傳統希臘羅馬眾神的質疑，以及對三位一體等基督教教義的辯論，是如何考慮到當時觀眾的理解能力和接受程度的？這些對白不僅富含哲理，也充滿了戲劇張力。」

卡爾德隆露出沉靜的笑容：「我深知，並非所有觀眾都能完全理解深奧的神學概念。因此，我試圖將這些抽象的真理，以具象的、辯論的形式呈現。克里桑圖斯對異教諸神的質疑，例如朱比特分掌天地、刻瑞斯被耕犁踐踏等，這些都是利用異教神話本身的矛盾來引導觀眾思考。他問道：如果朱比特掌管雷電，為何又需要從火神那裡取得？如果神會犯罪、會爭奪，那他們怎能稱為神？這些問答，不僅是對傳統的顛覆，更是引導人們從理性層面去認識一神論的超越性。同時，我也藉由卡爾波福魯斯之口，簡要而精確地解釋了三位一體與道成肉身，強調信仰的力量足以解釋理性無法觸及的奧秘。戲劇的魅力就在於此，它能透過人物的衝突與對白，讓觀眾在情感的激盪中，潛移默化地接受或思考這些更深層次的道理。我期望我的作品不僅能娛樂世人，更能點燃他們內心的信仰之火，引導他們認識真正的光。」

克里桑圖斯補充道：「那段對話，對我而言，是從知識的囚牢中解脫的過程。我曾執著於用凡人的智慧去解析神聖，但當我親耳聽到達里亞質疑我的信仰，並看到她最終的轉變時，我才明白，有些真理需要用生命去印證，用靈魂去感受。」

達里亞也說：「在與克里桑圖斯辯論時，我仍舊堅持自己的觀點，甚至感到被冒犯。然而，當我聽到他所信仰的『那位為愛而死』的神，以及神蹟的真實顯現時，我所有的質疑都變得蒼白無力。我的心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所征服，那是真理的力量，也是愛的勝利。」

薇芝頷首，目光中充滿了共鳴：「兩位在劇中經歷的種種磨難，最終都指向了殉道。這種選擇，在現世看來是極致的犧牲，但在您的作品中，卡爾德隆大師，卻被賦予了超脫世俗的榮耀與喜悅。您如何看待殉道在基督教信仰中的地位，以及它對您筆下人物命運的意義？」

卡爾德隆的臉上泛起一層淡淡的光暈，那是信仰的堅毅：「殉道，在基督教中，是信仰的最高表現，是追隨基督的最終旅程。它不是對死亡的盲目追求，而是對永恆生命的堅定確信。對於克里桑圖斯與達里亞而言，殉道是他們信仰的『洗禮』——如同聖約翰所言，是『血與火的洗禮』。這是一種超越物質、超越恐懼的自由。在世人眼中，他們被投入深淵，被石頭掩埋，是悲慘的結局。但在神的眼中，他們是被接入天堂的『天上戀人』，他們的墓穴成為了通往永恆之光的門戶。」

他繼續道：「我的戲劇之所以如此強調殉道，是希望提醒世人，有些價值是超越生命的，有些愛是超越死亡的。當一個人的意志與神的旨意合一時，即便肉體消逝，其精神卻能獲得永恆的榮耀。這不僅僅是為了傳播教義，更是為了啟發人們去思考生命的意義，去尋找那份能讓靈魂安息的真理。在當時的西班牙，面對新教的挑戰，對殉道精神的強調，也是對天主教信仰堅定不移的宣示。」

克里桑圖斯沉聲道：「當我被投入深淵，與達里亞一同被掩埋時，我感受到的不是痛苦，而是解脫與喜悅。那份死亡，並非終結，而是通往真正生命的開端。我曾對達里亞說：『我們會在天堂重逢，成為天堂的兩位戀人聖徒。』這句話，是我們共同的盼望，也是那份超越肉體的愛與信仰的最終昇華。」

達里亞輕輕握住克里桑圖斯的手，眼中閃爍著淚光：「是的，父親想用最殘酷的方式來懲罰我們，將我們分隔，讓我們蒙羞。然而，他越是試圖阻撓，我們的心就越是緊密相連。當我們被投入深淵，聽見天使們的歌聲，看到岩石的封閉，我們知道，那不是我們的終點，而是我們永恆之愛的見證。那一刻，所有的世俗紛擾都已遠去，我們是真正意義上的『天上戀人』。」

薇芝看著他們，心中充滿了敬意：「卡爾德隆大師，您將如此深奧的神學與哲學議題，以戲劇的形式呈現，並賦予人物如此鮮活的生命力。這對於後世文學和思想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您希望您的作品能為當代以及未來的讀者帶來什麼樣的啟示？」

卡爾德隆起身，走到茶室的窗邊，目光投向遠方：「我希望我的作品能像一面鏡子，映照出人性的光輝與陰暗，同時也像一盞燈，指引人們尋找內心的真理之光。在每個時代，人們都會面臨信仰的考驗，會面對世俗的誘惑與壓迫。我希望克里桑圖斯和達里亞的故事，能提醒人們，真正的力量來自於內心的堅定，真正的愛來自於對神聖的追尋。即便身處黑暗，也要相信光的指引；即便遭遇困惑，也要勇敢地發問、探索。願我的文字，能繼續在世間激盪起層層的靈感漣漪，幫助更多人探索內心，找到屬於自己的生命意義。」

隨著卡爾德隆的話語，茶室內的光線似乎更加明亮，空氣中也瀰漫著一種超越言語的寧靜與莊重。克里桑圖斯和達里亞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他們的身影疊加在卡爾德隆的身後，彷彿是他的思想與靈魂的具象化。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薇芝更加確信，藝術與信仰的結合，確實能創造出永恆不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