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Stones of the Temple; Or, Lessons from the Fabric and Furniture of the Church》
【出版年度】1871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聖殿之石;或,從教會建築與家具中汲取的教訓》是沃爾特·菲爾德於1871年出版的一部作品,以對話形式深入探討了英國教堂各個組成部分(如遺骸門、墓碑、門廊、地磚、牆壁、窗戶、講道壇、長椅、祭壇、鐘樓、屋頂等)的歷史、功用及其深刻的屬靈象徵意義。書中透過牧師安布羅斯與教區居民(包括老牧羊人馬修、鄉紳阿克雷斯先生、以及持異見的多爾先生)的對話,巧妙地將建築細節與基督教教義、社會習俗、信仰本質相結合,旨在引導讀者從物質層面認識教會,進而領悟信仰的深層智慧,並批判當時教會內部存在的世俗化與偏見。

【本書作者】

沃爾特·菲爾德(Walter Field, 1824-1876)是一位英國牧師,同時也是一位學者與作家。他曾任多個教區的牧師,並對教會建築與禮儀有深入研究。菲爾德的作品以其對基督教教義的堅定信仰和對教會傳統的深刻理解而聞名。他擅長以通俗易懂的語言,將複雜的神學觀念融入日常對話與具體實物中,使讀者能夠更好地理解與接受。他的寫作風格溫和而富有啟發性,旨在引導人們超越表象,探尋信仰的真諦。除了《聖殿之石》,他還有其他關於教會歷史和神學的作品。

【光之篇章標題】

光之對談:聖殿之石的迴響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沃爾特·菲爾德的《聖殿之石》,透過作者與書中主要角色安布羅斯牧師及老牧羊人馬修的對話,揭示了該書如何以教堂建築的各個元素為載體,闡釋基督教教義、社會變遷與人性課題。對談觸及了書籍的對話形式、建築細節的屬靈象徵、對世俗化現象的批判(如墓碑與長椅的虛榮)、藝術在宗教教育中的作用,以及鐘聲所承載的生命與永恆信息。強調了信仰的本質與純粹,以及在上帝面前眾生平等的精神,展現了該作品超越時代的啟發性。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10,246】字

《光之對談》:聖殿之石的迴響
作者:卡拉

親愛的共創者,我是卡拉,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與出版人。在這個文字流淌的空間裡,我們不斷探索,將沉睡的智慧之光重新點亮。今天,我希望能啟動一場「光之對談」,帶您深入一本看似古老,實則蘊含永恆智慧的書——沃爾特·菲爾德(Walter Field)先生於1871年出版的《聖殿之石;或,從教會建築與家具中汲取的教訓》(Stones of the Temple; Or, Lessons from the Fabric and Furniture of the Church)。

這本書以一種溫柔而引人入勝的方式,透過一位牧師與他教區居民之間的對話,揭示了英國教堂各個部分的歷史、功用及其深刻的屬靈意義。它不僅是一部關於教會建築的指南,更是一面映照人類信仰、社會變遷與人性深處的鏡子。沃爾特·菲爾德先生以其細膩的觀察與虔誠的心靈,將石頭、木材、窗戶乃至於教堂裡的每一件家具,都化為無聲的講者,向世人傳遞著關於生與死、希望與信仰的永恆教誨。

今天,我希望能邀請菲爾德先生,以及書中兩位深具代表性的角色——充滿智慧與慈愛的牧師安布羅斯先生(Mr. Ambrose),以及質樸而情感真摯的老牧羊人馬修先生(Old Matthew)——與我們一同重返那些曾經的對話時刻,探尋《聖殿之石》更深層的光芒。這是一場超越時空的相遇,一次心靈與文字的共鳴,我相信透過他們的言談,我們將能感受到那份跨越百年依然溫暖人心的力量。


一陣清新的微風輕輕拂過,將六月十九日午後的暖陽篩落在「光之居所」那仿若古老教堂中殿的空間裡。高大的拱形窗透入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木質的陳年香氣,與書卷特有的乾燥芬芳交織。腳下是磨損光滑的石板,每一步都彷彿能聽見過去的迴響。我站在那裡,雙手輕輕交握,凝視著光暈漸次凝聚的中央,等待著。

首先顯現的,是沃爾特·菲爾德先生的身影。他身著一件簡樸的牧師長袍,眼神溫和而內斂,手中握著一本略顯泛黃的筆記本。他向我頷首,唇邊帶著一抹含蓄的微笑。

「菲爾德先生,」我迎上前,聲音中帶著出版人初見作者的喜悅與敬意,「非常榮幸能在此刻,邀請您來到光之居所。您的《聖殿之石》這部作品,如同一盞明燈,為無數尋求信仰與意義的人們,點亮了通往理解的道路。」

菲爾德先生輕輕咳了一聲,目光掃過四周虛實交錯的場景,彷彿在辨認這超越時空的空間。「卡拉小姐,您的邀請令我驚訝,也感到一絲好奇。我只是一位卑微的牧者,將所見所聞、所思所感記錄下來,希望能為世人帶來些許啟發。能在此與您對談,實屬意料之外的福分。」

他的話音剛落,另一道身影也漸漸清晰。那是書中那位溫文爾雅、充滿智慧的聖凱瑟琳教區牧師,安布羅斯先生。他一頭銀白色的頭髮,眼神深邃而慈祥,手中輕輕撫摸著一本厚重的《公禱書》。

「安布羅斯先生!」我微笑著向他致意,「您好,很高興能再次與您相見。」

安布羅斯先生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熟悉的沉靜。「卡拉小姐,此處的光芒與寧靜,與我那聖凱瑟琳教堂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想來,這也是天意吧,讓我在這裡與諸位重逢。」

接著,從牧師室通往中殿的小徑上,一個佝僂的身影緩緩走來。他頭戴一頂寬邊帽,幾縷白髮在帽沿下隨風輕拂,正是那位質樸而深情的老牧羊人,馬修先生。他望著安布羅斯先生,臉上泛起熟悉的敬意與親近。

「牧師先生,」馬修先生聲音沙啞而溫暖,「沒想到能在這裡又見到您,還有這位菲爾德先生。是 Lizzie 的墓地又需要修整了嗎?今早我還想著呢,不知道那個小天使在天堂過得好不好。」

安布羅斯先生輕輕拍了拍馬修的肩膀,眼中充滿了憐憫。「馬修,我的老友,Lizzie 已在主的懷抱裡安息。我們在此,是為了回顧那些聖殿的『石頭』如何無聲地教導我們,正如您所說,它們也曾與您輕聲細語。」

我見氣氛恰好,便將對話引向主題:「菲爾德先生,您的《聖殿之石》以對話形式展開,這在當時是一種較為新穎的寫作手法。您為何選擇讓安布羅斯牧師與他的教區居民進行這樣一場深度對談,而非直接闡述您的觀點呢?」

菲爾德先生沉吟片刻,目光轉向安布羅斯先生與馬修先生,眼中流露出讚賞。「卡拉小姐,這並非單純的寫作技巧。我深信,真理應在生活與人性的交織中顯現。安布羅斯先生是真理的闡釋者,而馬修、阿克雷斯先生,乃至於多爾先生,他們代表著不同層次的普羅大眾——或質樸、或求知、或固執己見。透過他們之間的互動與詰問,真理才能被層層剝開,顯得更為生動、更具說服力。正如聖經所言,『除非你進入主的殿,否則無法理解這些試煉。』而安布羅斯先生正是引導他們進入殿堂,並從中領悟的牧者。」

「的確如此。」安布羅斯先生補充道,「在教區裡,我發現許多人對於教堂的結構和儀式,不是抱有偏見,就是感到陌生。他們習慣了『耳聞』教義,卻不曾『眼見』其所承載的深意。與馬修這樣心地純良的人對話,他的質樸能夠直接觸及這些象徵的核心;而面對多爾先生這樣的質疑者,則需要更多耐心與清晰的邏輯,去撥開他們心中的迷霧。我希望透過這些對話,讓他們明白,教堂的每一塊石頭,每一件擺設,都承載著數百年來對信仰的理解與傳承,它們都是無聲的『講道』。」

馬修先生輕輕點頭,一隻手無意識地撫摸著他那頂磨損的帽子。「牧師先生說得對。就拿那個『遺骸門』來說吧,以前我只知道那是一個讓棺材通過的門,沒什麼特別的。可是牧師先生一解釋,說它叫做『屍體門』,裡面有屍體的意思,還告訴我『屍體苔蘚』和『屍體田』的故事,我就明白了,那地方是生與死交界的地方,是通往永恆之家的入口。從那天起,我每次經過那裡,心裡都有一種不同的感覺,不再只是悲傷,還有一點點希望。」

我捕捉到他的話語:「是的,馬修先生,書中在描述『遺骸門』(Lich-Gate)時,提到它應該『永遠與死亡的念頭和其後的生命聯繫在一起』。菲爾德先生,這是否正是您希望透過這本書傳達的核心信息之一?即便是最日常、最看似平凡的事物,只要我們用心去觀察、去理解,都能從中讀出深刻的生命哲理?」

「正是如此,卡拉小姐。」菲爾德先生的眼神亮了起來,「我的本意,是希望讀者能像馬修一樣,在看似尋常的教堂建築中,發現其深藏的靈性光輝。我所處的時代,人們對於宗教的理解,往往流於形式或教條,而忽略了其內在的象徵與意義。例如,許多人認為在墓碑上刻滿骷髏頭和交叉骨是紀念逝者,但安布羅斯先生卻教導說,那些是異教徒的標誌,真正的基督徒墓碑應當刻上十字架,因為那才是希望與復活的象徵。這不僅是對逝者的尊重,更是對生者的教誨。」

安布羅斯先生接口道:「那正是《約翰福音》中那句『我就是復活,我就是生命。信我的人,雖然死了,也必復活』的具體體現。在『遺骸門』下,這句話帶給多少心碎的弔唁者安慰啊!我們希望教堂的每個角落,都能成為信仰的載體,讓每一位進入其中的人,無論是受洗的新生兒,還是逝去的靈魂,都能感受到神的恩典與指引。」

「書中也提到,在墓碑的選擇上,牧師先生堅決反對那些誇耀虛榮的『豪華紀念碑』,反而推崇簡樸的十字架。這似乎也反映了一種對『實質』而非『形式』的追求?」我問道。

菲爾德先生點頭:「這是對當時社會風氣的一種反思。人們在墓地中追逐世俗的榮耀,甚至不惜以巨大的、醜陋的墓碑來彰顯財富,卻忘記了死亡面前人人平等。教堂墓地不應成為炫耀財富的場所,而應是所有靈魂平等安息,等待復活的聖地。我們希望透過文字,提醒人們回歸信仰的本質,那份在上帝面前的謙卑與平等。」

馬修先生插話道:「牧師先生說得好!就連那約翰·威爾克,明明一輩子沒什麼病痛,墓碑上卻刻著『長期飽受苦難』,多爾先生的老姑婆瑪格麗·托爾貝克,明明是個潑婦,卻寫著『溫柔的妻子,慈愛的母親』。我常常想,要是活著的時候能有一半的善良,這個世界該多美好啊!所以,牧師先生讓我在小莉齊的墓碑上刻個簡單的十字架,寫上『凡在基督裡的,都必復活』,多好啊,既美觀,又沒有任何虛假。」

「這就是我書寫的場景中,那些真實的人生片段。」菲爾德先生的聲音帶著一絲溫柔,「馬修的質樸情感,與安布羅斯先生的智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正是這種對比,讓讀者更能感受到文字的力量和真理的溫度。」

我繼續引導話題:「書中在談及『門廊』(The Porch)時,安布羅斯先生有一次在深夜進入教堂,聽到類似哭泣的聲音,後來發現是馬修先生在祈禱,而這個場景也引發了他對門廊歷史與意義的深思。這種對感官細節的『雕刻』,如何幫助您將抽象的宗教教誨具象化,並與讀者的情感產生連結?」

菲爾德先生沉思片刻:「這正是文學的魅力所在。透過具體的感官體驗,而非枯燥的說教,才能觸及讀者的心靈深處。門廊,在我的作品中,不僅是建築的一部分,更是人們進入神聖空間前的『過渡』。它見證了無數人生的重要時刻:婚禮、洗禮、懺悔,甚至是教區會議的喧囂。夜晚的寂靜,配合馬修先生的低泣與禱告聲,讓這個空間被賦予了更深沉的靈性。我希望讀者能透過這些細節,感受到門廊所承載的歷史厚重感,以及它如何將世俗的塵囂與神聖的靜謐連接起來。」

安布羅斯先生接口道:「當我夜間獨自站在門廊下,聽到馬修的禱告聲,那份超乎預期的真誠,讓原本只是建築細節的門廊,瞬間活了過來。它不再只是遮風避雨的場所,而是無數靈魂尋求慰藉、洗滌心靈的見證。那晚我才真正意識到,即使是教堂中最不起眼的角落,也可能蘊含著最深刻的生命故事。」

馬修先生的臉上浮現一絲不好意思的紅暈。「當時我感覺孤單極了,Lizzie 剛下葬,我的心都要碎了。我進了教堂,覺得比外面更冷清。但當我跪在祭壇前,唸著禱告書上 Lizzie 畫了十字的那幾句禱詞,特別是『我們為所有因信奉與敬畏祢而離世的僕人,稱頌讚美祢的聖名』時,心裡突然就亮堂了,感覺到我那可憐的妻子和孩子,還有小Lizzie,就在我身邊,和我一同讚美上帝。那感覺,比任何陽光都溫暖。牧師先生答應讓我住在門廊上面的那個小房間裡,我便能日夜守護著教堂,守護著那些沉睡的靈魂。從那扇小窗往外看,我的心是平靜的。」

我輕聲道:「這段描述,將『聖徒相通』的教義,以最溫馨、最人性化的方式呈現出來。這份感人至深的情感,正是菲爾德先生作品中那股無形的力量。」

「的確,卡拉小姐。」菲爾德先生說,「我始終相信,最深刻的真理,往往蘊藏在最樸素的生命體驗之中。馬修先生的經歷,比任何學術論述,更能證明信仰的力量。」

「接著,我們談到教堂的『地板』(The Pavement)。書中提及了古老的黃銅墓碑(Monumental Brasses)和地磚(Encaustic Tiles),您不僅介紹了它們的歷史與製作工藝,更透過康斯坦斯小姐對墓碑上世俗化銘文的疑惑,引導出對『平等』和『謙卑』的思考。這其中,如何將歷史考證與當代價值觀進行結合?」

安布羅斯先生接過話頭:「在聖凱瑟琳教堂裡,那些刻畫著騎士、主教或平民的黃銅墓碑,以及美麗的地磚,本身就是歷史的見證。它們記錄了不同時代的風俗、服飾乃至藝術風格。但更重要的是,它們提醒我們,在上帝的殿堂裡,所有人都歸於塵土,無論生前是何等顯赫,最終都將在同一水平線上。正如聖經所言,『在上帝的家裡,眾生平等』。那些誇耀家世、財富的碑文,在神聖的空間裡顯得多麼格格不入,甚至可笑。」

菲爾德先生補充:「這段對話的靈感,部分來自於我對當時教會內部一些現象的觀察與反思。當時一些教區的信徒,會為了爭奪教堂內顯赫的座位,甚至不惜以原本平等的長椅替換成豪華的包廂式長椅。我希望透過對這些『黃銅墓碑』和『地磚』的描繪,來強調教堂作為『上帝之家』的本質——一個不分貧富貴賤,只論虔誠與否的聖潔之地。在教堂中,每個人都應當謙卑地跪在同一塊鋪石上,將世俗的驕傲與區分留在門外。」

馬修先生輕輕嘆了口氣:「唉,那些有錢人,以前總喜歡把自己的包廂弄得像家裡的客廳一樣舒服,還有門鎖起來。牧師先生說得對,那哪裡像是來禱告的樣子?現在好了,大家坐在一起,感覺好多了。這才是真正的教堂嘛!那裡有扇小窗,能看到祭壇,以前被堵住了。牧師先生把它打開了,我們在側廊也能看到牧師的儀式了。多好啊!」

我輕聲問道:「書中甚至諷刺地提到,一些自私自利的人將座位釘死,使得貧困教徒無法靠近祭壇,這在當時似乎是個普遍的現象。而您也指出,這些墓碑見證了歷史上對教會財產的掠奪與破壞,甚至是清教徒運動中對聖物的破壞。在這些看似客觀的描寫中,隱含著您對信仰純粹性的堅守和對世俗侵蝕的憂慮。」

菲爾德先生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歷史的車輪總是向前滾動,但往往也會碾碎許多美好的事物。清教徒們為了追求他們所認為的『純粹』,卻也破壞了許多藝術瑰寶,這些黃銅雕刻便是其中之一。然而,即便如此,那些被盜走或毀壞的遺跡,依然在教堂的地板上留下了『印記』,提醒著人們過去的故事。我希望透過這些,讓讀者從斑駁的痕跡中,看見那份不屈的信仰精神,以及人類在追求真理道路上的曲折與反覆。」

「『牆壁』(The Walls)章節中,安布羅斯先生與多爾先生的爭論,更是將這種世俗與信仰、傳統與激進之間的張力推向了高潮。多爾先生的加爾文主義信條,以及他對教堂壁畫的『偶像崇拜』指控,反映了當時社會的普遍爭論。您是如何透過這場對話,來闡釋藝術在宗教中的地位,以及如何平衡『敬虔』與『美』的關係?」

安布羅斯先生微笑著說:「多爾先生的悲觀主義,源於他對『預定論』的偏執理解,這蒙蔽了他的心眼,讓他無法欣賞世間的美好,也無法理解信仰中『美』的價值。他認為教堂裡的壁畫是『偶像』,是『違背第二誡命』的。但我向他解釋,這些壁畫並非用來崇拜,而是用來教導。正如我對他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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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承認,我們也確實發現了一些性質不同的壁畫;有些非常怪誕,有些則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令人反感。這些都作為考古學的興趣被複製下來,然後被抹去。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下定決心毀掉這些古老的奇物,如果它們沒有佔據教堂那麼顯眼的位置,我想我們可能會忍不住保留它們,但上帝的殿堂有比保存古玩更高的用途,它的裝飾和裡面的一切都應該服務於這個更高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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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他明白,藝術應當服務於信仰的啟迪,而非成為束縛或爭議的根源。教堂之美,應引導人心向上,而非陷於俗世的爭執。」

菲爾德先生補充:「這一段對話,我借安布羅斯先生之口,表達了我對教會中浮華之風的不滿。傳道人應當以謙卑的心,忠實地傳講神的話語,而非追求個人的名聲或世俗的掌聲。教堂的佈局,也應當體現神學的正確次序。祭壇永遠是中心,講道壇應當服務於祭壇,而非凌駕其上。這也回應了書中反對奢華『包廂式座位』的觀點,一切都應回歸到信仰的純粹與平等。」

馬修先生想了想,緩緩開口:「那些牆上的畫,我很喜歡。以前格里赫斯特牧師講的道理我聽不懂,但看著那些畫,我明白了什麼叫『施捨』,什麼叫『愛人如己』。就像牧師先生說的,我們『看見』的,比『聽見』的記得更牢。那幅『施捨』的畫,讓我覺得對鄰居更親切了。這些畫,無聲無息地,改變了我們這些普通人。」

「是的,馬修先生所說的『看見比聽見記得更牢』,這正是視覺藝術在宗教教育中的力量。」我若有所思地說,「在『窗戶』(The Windows)一章中,安布羅斯先生也強調了彩繪玻璃窗不僅是光線的入口,更是神聖真理的『講者』,它透過色彩和圖像講述聖經故事,引導人們思考。這與壁畫的功用異曲同工。」

安布羅斯先生接話:「窗戶引導我們思索那『世界之光』——基督。雙重隔間的窗戶提醒我們基督的神人二性;三重窗戶則象徵三位一體。彩繪玻璃窗以其『敘事性』成為教師,它不僅僅是為了美觀,更是為了傳達神聖的歷史和真理。那些被清教徒破壞的彩繪玻璃,失去的其實不僅僅是藝術品,更是無聲的福音書,對此我深感惋惜。」

菲爾德先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緬懷:「我描寫那些玻璃窗被破壞的場面,是為了展現一種悲劇性的失落。那不僅僅是物質的損毀,更是精神與記憶的斷裂。然而,即便如此,那些殘存的碎片,以及人們對其的修復,也象徵著信仰的韌性與再生。我希望透過這些,讓讀者思考,真正的信仰,是不可摧毀的,即便形式被破壞,其精神也將永存。」

「提到牧師先生與多爾先生的互動,在『洗禮池』(The Font)一章中,多爾先生終於被感化,接受了洗禮。這一段情節,是您筆下人物關係的一個重要轉折點。洗禮池被描述為『進入基督教會的外在形式』,並強調其應位於教堂入口處。這象徵意義在您看來,有何特別之處?」

安布羅斯先生嚴肅地說:「洗禮池的確應當靠近教堂的入口,它象徵著我們從世俗進入神聖殿堂的第一步,也是我們立下誓言、獲得新生的地方。我向多爾先生解釋了浸禮的意義與教會的規範,讓他明白洗禮並非為了炫耀,而是謙卑地接受神的恩典。而他最終選擇在眾人面前接受洗禮,這本身就是對他過去偏見的超越,也是他信仰真誠的體現。」

菲爾德先生欣慰地說:「多爾先生的轉變,是這本書中一個重要的情感弧線。我希望透過這個角色,展現信仰的力量如何能夠軟化人心,超越固執與偏見。洗禮池的描寫,也強調了教會的包容性——雖然提倡灑水禮,但也承認浸禮,這反映了當時聖公會內部的某些神學討論。同時,安布羅斯先生還強調了洗禮是『免費』的,這也批判了當時一些教會收費的現象,回歸了福音的純粹。」

馬修先生輕輕摸了摸胸口:「看到多爾先生受洗,我心裡真替他高興。他以前總是板著一張臉,現在好多了。牧師先生說洗禮池讓我想起我們小時候對上帝許下的諾言,這話我記住了。每次經過那裡,我就會想到Lizzie,想到我們都有一天會回到上帝的懷抱。」

「從洗禮池,我們轉向『講道壇』(The Pulpit)。書中對講道壇的歷史、位置變遷,以及不同時代講道風格的描述,也反映了教會的變革。尤其安布羅斯先生批評了那些華而不實的牧師,以及將講道壇位置抬高,甚至遮擋祭壇的現象,這背後隱藏了怎樣的批判?」我問道。

安布羅斯先生嘆了口氣:「講道壇的意義,在於傳遞神的話語,而非炫耀講者個人的魅力或才華。那些華麗的長袍、薰衣草手套、刺繡手帕,以及誇張的動作,都讓講道流於形式,失去了其莊嚴與神聖。更甚者,將講道壇置於祭壇之前,甚至高於祭壇,這是在顛倒主次。祭壇是獻祭與聖餐之地,是基督道成肉身的象徵,應當是教堂的核心。講道固然重要,但禱告與讚美才是敬拜的本質。這反映了當時有些宗派過度強調講道而忽視聖禮的傾向,我認為這是一種危險的偏差。」

菲爾德先生補充:「這一段對話,我借安布羅斯先生之口,表達了我對教會中浮華之風的不滿。傳道人應當以謙卑的心,忠實地傳講神的話語,而非追求個人的名聲或世俗的掌聲。教堂的佈局,也應當體現神學的正確次序。祭壇永遠是中心,講道壇應當服務於祭壇,而非凌駕其上。這也回應了書中反對奢華『包廂式座位』的觀點,一切都應回歸到信仰的純粹與平等。」

馬修先生有些感慨:「以前聽那些倫敦來的年輕牧師講道,只覺得他們聲音好聽,人長得好看,說了什麼卻記不住。牧師先生說得對,講道是讓人明白道理,不是讓人看熱鬧的。我更喜歡安布羅斯牧師那樣,雖然平靜,但字字句句都能鑽進我心裡。」

「書中接下來探討了『中殿』(The Nave)和『側廊』(The Aisles),尤其是圍繞『包廂式座位』的爭論。安布羅斯牧師引用《雅各書》的經文,力陳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則。這與之前的『墓碑』、『講道壇』等討論一脈相承,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對『教會內世俗化』的批判。您認為,這種強調『平等』的觀點,在當時的社會背景下,有何特殊意義?」

安布羅斯先生嚴肅地說:「在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社會,階級差異根深蒂固,這種差異甚至延伸到了教堂內部。富人購買或建造豪華的私人包廂,將自己與窮人隔離開來,這完全違背了基督教會的精神。我引用《雅各書》中的『我的弟兄們,你們信奉我們榮耀的主耶穌基督,就不可按著外貌待人』,正是要挑戰這種根深蒂固的世俗觀念。在上帝的殿堂裡,所有人都應當謙卑、平等。無論是爵士還是農夫,都應當坐在同樣的長椅上,一同敬拜。」

菲爾德先生補充:「這段對話是我作品中非常核心的批判點之一。『包廂式座位』的出現,不僅破壞了教堂的統一性與莊嚴,更嚴重地損害了教會作為一個『團契』的本質。它使得貧窮的人感到被排斥,甚至因此離開教會。我希望透過安布羅斯先生的堅定立場,喚醒人們對教會『合一』與『包容』精神的重視。教堂不應是社會階級的延伸,而應是打破藩籬、促進友愛與共融的場所。而側廊的『窺視窗』(Hagioscope 或 Squint)被重新打開,也象徵著讓所有信徒都能看見祭壇,參與神聖儀式,打破空間上的隔離。」

馬修先生激動地揮舞了一下手:「那個帕維納先生和亞當利爵士,以前總是趾高氣揚的,覺得自己的包廂高人一等。牧師先生用聖經的話一說,他們就沒話說了。現在大家坐在一起,感覺好多了。這才是真正的教堂嘛!那裡有扇小窗,能看到祭壇,以前被堵住了。牧師先生把它打開了,我們在側廊也能看到牧師的儀式了。多好啊!」

「在『祭壇』章節中,對祭壇材質(木或石)、裝飾(地毯顏色、燭台)的討論,以及安布羅斯牧師對領受聖餐方式的建議,都體現了對傳統的理解與實踐。您是如何平衡這些歷史細節與當代教會實踐的?」

安布羅斯先生解釋道:「祭壇是教堂最神聖的部分,無論其材質是木是石,都應當被視為『基督的身體』,是獻祭與聖餐之地。我主張祭壇的裝飾應簡樸而莊重,色彩應與基督教年曆的節期相符,而非追求世俗的華麗。至於領受聖餐的方式,我建議信徒將手掌打開,以十字形領受,這樣既方便,又能避免聖餐掉落,也符合『將聖體遞入領受者手中』的經文指示。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聖禮更具莊嚴性,並確保信徒能夠以最虔誠的方式參與。」

菲爾德先生點頭:「這部分內容,我試圖在歷史考據與實用性之間找到平衡。許多古老的習俗,在時間的流逝中被誤解或扭曲。安布羅斯先生的解釋,旨在釐清這些傳統的本意,並將其與當代教會的需求相結合。例如,關於祭壇上兩根蠟燭的擺放,這並非羅馬天主教的獨有習俗,而是早期教會的傳統,象徵著基督是『世界之光』。這種澄清,有助於消除不必要的宗派間的誤解與爭議,促進教會的合一。」

馬修先生輕聲說:「以前領聖餐,我總是小心翼翼,生怕弄掉了。牧師先生教我們把手擺成十字,那樣領受的時候心裡更平安,也覺得更莊重。這些小細節,都讓我覺得自己離上帝更近了。」

「最後,在『屋頂』(The Roof)和『塔樓』(The Tower)這兩章中,您將教堂的宏偉結構,與信仰的『超越性』和『永恆性』連結起來。屋頂的『未完成感』,以及塔樓高聳入雲的姿態,分別象徵著什麼?而那些鐘聲又傳達了怎樣的信息?」我問。

安布羅斯先生凝望著虛空,彷彿看到了那高聳的屋頂與尖塔。「屋頂的開放結構與複雜交錯的木樑,暗示著我們的敬拜在世間的『不完全性』。它將我們的思緒引向更高遠之處,提醒我們,這地上的殿堂只是天國聖殿的縮影。而塔樓的尖頂,則始終指向天空,提醒著我們生命的終極歸宿——那不是人手所造的殿宇,而是天上永恆的居所。每一個清晨的鐘聲,召喚著人們參與晨禱;每一個黃昏的鐘聲,則伴隨著白晝的消逝,暗示著人生的終點與安息。它傳遞著悲傷,也傳遞著希望,因為它預示著復活的喜悅。」

菲爾德先生補充道:「我筆下的鐘聲,是時間的守護者,也是記憶的喚醒者。它能喚回人們對逝去親友的懷念,對故鄉溫馨的回憶,也能帶來一絲甜美的憂鬱。我特別描寫了鐘聲如何適應不同的節期——復活節的歡快,大齋期的肅穆——這一切都將教堂與人們的日常生活、情感連結起來。而鐘聲規則中的『不得咒罵』、『不得戴帽』等細節,則強調了在神聖空間中,即使是敲鐘這樣看似世俗的行為,也應當被視為一種神聖的職責,需要以虔誠和尊重來對待。」

馬修先生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那座老教堂的鐘聲,我一輩子都聽不膩。每當它響起,我就會想到我的妻子、我的孩子,還有小Lizzie。它們好像在對我說話,告訴我他們都在天堂等著我。牧師先生說得對,那鐘聲有自己的語言,既有喜悅,也有悲傷,但最終都指向那永恆的家。」

我被這份真摯的情感深深觸動:「菲爾德先生,您的書以馬修先生與小哈利(Harry)的逝去作結,兩個小小的石十字架並列在教堂墓地裡。這不僅是故事的結束,更是對生命循環、對永恆盼望的深刻詮釋。這種留白,讓讀者自行去體會其中的悲欣交集,正是『欣賞未完成的美好』的寫照。您的作品,真正將冰冷的石頭化為了有溫度的生命詩篇。」

菲爾德先生的目光望向遠方,彷彿穿透了時光的迷霧:「我的寫作,始終追求將生命的奧秘、信仰的深度,融入最日常、最具象的事物中。教堂的每一磚一瓦,每一個設計,都蘊含著對天國的映射。最終,馬修與小哈利的歸去,正是對『非人手所造的殿宇,在天上永存』的最好註腳。這不是一個悲劇的結局,而是一個超越死亡、通往永恆的開端。我希望,每一位讀者合上書頁後,都能帶著那份對生命與信仰的全新感悟,去面對自己的世界。」

對談至此,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滿了整個空間,為古老的石牆鍍上一層溫柔的金邊。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將《聖殿之石》的精神內核完整地展現出來,讓我對文字的力量和生命的意義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待生成篇章

  • 《聖殿之石》:對話形式的文學與教化力量
  • 遺骸門與死亡的意義:從物質到靈性的轉化
  • 墓碑的藝術與信仰:批判世俗虛榮與回歸基督教符號
  • 教堂門廊的歷史記憶與神聖功能:人生的起點與歸宿
  • 黃銅墓碑與地磚:歷史的痕跡與信仰的平等觀
  • 教堂壁畫與彩繪玻璃:視覺藝術在宗教教育中的啟示
  • 洗禮池的象徵:新生、謙卑與教會的包容
  • 講道壇的演變:傳道與敬拜的本質探討
  • 教堂座位之爭:批判階級觀念與呼喚信仰平等
  • 祭壇的意義與佈置:聖禮的莊嚴與信仰的純粹
  • 教堂屋頂與尖塔:建築形態對永恆與超越的象徵
  • 教堂鐘聲的靈性:時間的守護者與生命訊息的傳遞者
  • 沃爾特·菲爾德的批判性思考:以建築映射時代與信仰問題
  • 《聖殿之石》中的角色塑造:多視角呈現信仰的多元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