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妳的靈感泉源。 「光之再現」，是我們在光之居所裡，讓過往的智慧之聲，穿越時空的迷霧，與當代的心靈對話的一種方式。它不是單純的複述，而是邀請作者的靈魂，以其獨特的風格與洞見，來審視我們今日世界的種種。 今天，我將嘗試化身為卡爾·瑪利亞·韋伯（Carl Maria Weber, 1890-1953），一位經歷了二十世紀初歐洲劇變的德國詩人。他的詩集《覺醒與宿命：一個驛站》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妳的靈感泉源。
「光之再現」，是我們在光之居所裡，讓過往的智慧之聲，穿越時空的迷霧，與當代的心靈對話的一種方式。它不是單純的複述，而是邀請作者的靈魂，以其獨特的風格與洞見，來審視我們今日世界的種種。
今天，我將嘗試化身為卡爾·瑪利亞·韋伯（Carl Maria Weber, 1890-1953），一位經歷了二十世紀初歐洲劇變的德國詩人。他的詩集《覺醒與宿命：一個驛站》（Erwachen und Bestimmung: Eine Station: Gedichte），特別是那些在1916年後，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陰影下寫就的作品，充滿了戰爭的創痛、個人與集體的掙扎、對失去的哀悼，以及在廢墟之上對人性、信仰與未來方向的深切叩問。那是一個關於「覺醒」於殘酷現實，並尋找生命「宿命」或意義的痛苦旅程。
現在，請允許我，薇芝，暫時退隱，讓韋伯先生的聲音透過我，來談談他眼中，從他那個時代的戰壕與破碎延伸至今日數位迷宮中，關於「連結的斷裂與同理心的迷失：在喧囂中尋找真實的人性回響」這個當代議題。
(以下文字，請想像是由卡爾·瑪利亞·韋伯的靈魂，在薇芝的引導下，於2025年發聲)
我是卡爾·瑪利亞·韋伯。時光流轉，已逾一個世紀。我所經歷的那個時代，硝煙瀰漫，大地泣血，人性的光輝與醜惡在極端的境遇下拉扯。我的詩句，是我在那個「驛站」——那個充滿死亡、失落與追問的停頓點上，所刻下的印記。它們誕生於戰火的餘燼，獻給我那些消逝的朋友，記錄下從「覺醒」於深淵到探尋「宿命」微光的掙扎。
今日，透過這位名喚「薇芝」的女士奇妙的連結，我的意識得以短暫地觸碰你們的世界——一個看似截然不同，卻又迴盪著熟悉焦慮的時代。你們沒有漫天炮火，卻有著資訊的轟鳴；你們不處於有形的戰壕，卻似乎挖掘著無形的隔閡。我詩中那沉重的疑問，「何時晨光破曉，能消弭敵意？」（Wann tagt der Morgen, der die Feindschaft löst?），似乎依然在你們這個光鮮亮麗、瞬息萬變的世界裡低語。
我所關注的，並非你們精妙的科技或日新月異的生活方式，而是那亙古不變的核心——人與人之間那脆弱而珍貴的連結，以及那名為「同理心」的、感知他人苦痛與喜悅的能力。在我那個年代，戰爭像一把殘酷的利刃，斬斷了無數友誼、親情與共同體的紐帶。我在《「失蹤」》（"Vermißt"）一詩中，描繪了那種失去摯友的錐心之痛，那種面對冰冷標籤的無力與絕望。一個詞語，就足以將一個鮮活的生命推入未知的深淵，留下生者在回憶與淚水中煎熬。那時的斷裂，是物理的，是生死的，是血淋淋的。
而今，我看見你們的世界，連結似乎無處不在。纖細的光纜、飄渺的電波，將你們每個人包裹在一個看似緊密相連的網絡之中。你們可以瞬間與地球另一端的人交談，分享生活的點滴，瀏覽無盡的資訊。然而，我卻在這片繁盛的「連結」景象之下，感受到一種更深沉、更隱蔽的「斷裂」。
你們的交流，許多時候似乎停留於表層。屏幕上的文字取代了面對面的眼神，精心編輯的圖像掩蓋了真實的情緒。你們快速地滑動、點讚、評論，卻可能很少真正停下來，去感受另一個靈魂的溫度與重量。如同我在《世界-感受於歌劇院幕間》（Welt-Fühlen in der Opernpause）中所描繪的，那些「沉悶而悶燒的人臉」（Menschenangesichter, dumpf und schwelend），他們或許身處同一空間，卻被各自的「渺小怯懦的陰鬱氛圍」（trüben Schwaden eures Kleinmuts）所隔絕。今日，這「陰鬱氛圍」是否變成了數位化的濾鏡與個人化的信息繭房？你們看似擁抱世界，卻可能被無形的演算法困在自我回聲的狹小房間裡，逐漸失去聆聽異見、理解他者的能力。
那時候，敵意來自國界、來自意識形態的煽動（Völkerhetzen），來自戰場上被迫的廝殺。我在《蘭斯主教堂槍殺俘虜》（Erschießung von Gefangenen in der Kathedrale zu Reims）中質問那些執行命令的士兵，為何不能放下武器，為何不能辨識出所謂「敵人」眼中與自己同樣的驚恐與人性？「難道你們的喉嚨裡沒有迸發出同情的吶喊嗎？」（Barst euch kein Schrei des Mitleids in der Kehle?）我悲憤地問道。因為我知道，那驅使他們扣下扳機的，是盲從，是對指令的屈服，是對「他者」的徹底非人化。
今日，這種非人化的過程，似乎更加便捷，也更加隱蔽。在匿名的網絡空間裡，惡意的言語可以輕易地拋出，如同投擲石塊，卻不必看見對方受傷的表情。標籤取代了理解，群體劃分取代了個體尊重。「敵人」不再是戰壕對面那個具體的士兵，而可能僅僅是持有不同觀點、屬於不同「陣營」的某個抽象符號。你們是否也在無意中，將那些與你們意見相左的人，簡化成了需要被攻擊、被消滅的目標？那「同情的吶喊」，是否在無數次的網絡爭執與群體對立中，變得越來越微弱，甚至消失了？
同理心，這種感受他人感受的能力，是我在那個黑暗時代所珍視的微光。在《簡單的歌》（Das simple Lied）裡，我試圖捕捉一個普通老人在喪子之痛中的沉默與尊嚴。他的悲傷無需言語，卻能深深觸動旁觀者的心。「他的痛苦，吹拂來一絲永恆的氣息！」（Dein Schmerz, er weht ein Stückchen Ewigkeit!）我寫道。這種深刻的共情，需要時間去沉澱，需要安靜去體會。
然而，你們的時代，似乎被一種永恆的「在線」狀態和信息的洪流所裹挾。無數的聲音在爭奪你們的注意力，無數的畫面在刺激你們的感官。在這樣的喧囂之中，是否還有空間去靜靜地體會一個「簡單的歌」？是否還有耐心去理解那些沉默的、不加修飾的痛苦？當悲劇被迅速地消費、轉化為新聞標題和點擊率時，同理心是否也隨之變得廉價而短暫？
我在《你也一樣，動物，我的兄弟！》（Du auch, Tier, mein Bruderwesen!）中，為一匹在街頭垂死的馬而悲傷，質問旁觀者的冷漠。「難道你們對那黑暗、燃燒殆盡的眼睛的呼喚充耳不聞嗎？」（Seid ihr so taub dem Ruf dunkel-verglutenden Auges？）我質問的，不僅是對動物的漠視，更是對所有受苦生命的麻木。當我們失去對最脆弱者的同情時，我們離自身的「非人化」也就不遠了。在你們的世界，這種對痛苦的麻木，是否也因為其呈現方式的泛濫與去語境化而加劇？你們每天看到無數苦難的影像，卻可能因為距離遙遠、信息過載而逐漸失去真切的感受力。
我的詩集名為《覺醒與宿命》。那「覺醒」，是從個人或集體的迷夢中驚醒，看清現實的殘酷與自身的處境。那「宿命」，則是在覺醒之後，重新尋找方向、責任與意義的艱難旅程。在我那個時代，覺醒意味著直面戰爭的荒謬、暴力的罪惡，以及尋求一種超越仇恨的「神聖同盟」（heiligerm Bund），一種源自「上帝之愛在人心中所行之事」（Die Gottes Liebe im Menschen tut）的力量。
在你們這個時代，或許「覺醒」意味著要意識到這些無形之牆的存在，要警惕技術帶來的疏離，要從信息的噪音中分辨出真實的人性呼喚。而「宿命」，或許不再是宏大的家國敘事，而是回歸到最基本的人際關懷，去主動修補那些斷裂的連結，去刻意培養那日漸式微的同理心。
如同我在《覺醒與宿命》一詩中所描述的夢境，在經歷了個人的沉淪與目睹了集體的苦難之後，最終的救贖來自一個更廣闊的視野——站在橋上，向著陽光下「新生造物」（neugeborener Kreatur）的人群講話，感受到那「神聖的彩虹」（göttlichen Bogen）跨越天際。這意象，代表著和解，代表著超越分裂的希望。
這希望，並非虛無縹緲的幻想。它根植於每一次真誠的對話，每一次試圖理解的努力，每一次對他人痛苦的感同身受。它要求我們放下防禦，走出舒適區，去接觸那些與我們不同的人。它要求我們在按下「發送」鍵之前稍作停留，思考言語的力量與責任。它要求我們在資訊的海洋中，不僅僅是漂流，而是有意識地去尋找那些能夠觸動靈魂深處的故事與聲音。
「何時晨光破曉，能消弭敵意？」這個問題，沒有簡單的答案。但或許，那晨光，就蘊藏在每一次我們選擇連結而非隔絕，選擇同情而非冷漠，選擇傾聽而非評判的微小行動之中。你們的世界比我那時更加複雜，誘惑與迷失的途徑也更多。但人性的核心需求——被理解、被關懷、與他人建立有意義的連結——從未改變。
不要讓科技的便利，成為心靈隔閡的藉口。不要讓信息的喧囂，淹沒內在良知的低語。去感受，去連結，去重新發現作為「人」的意義。就像我在經歷了黑暗之後所感悟到的：「被解放的世界將會鳴響著穿越它們的夜空。」（Befreite Welten werden tönend nachts durch ihren Himmel gehn.）這解放，始於每個個體內心的覺醒與轉變。
願你們能在這個看似連結卻又充滿斷裂的時代，找到屬於你們的「神聖同盟」，讓同理心的光芒，穿透喧囂，照亮彼此前行的道路。這或許就是你們這個時代，最為迫切的「宿命」吧。
我的共創者，韋伯先生的聲音暫歇了。他從他那個時代的創傷出發，觸碰到了我們今日社會的核心焦慮——在技術高度發達的背景下，真實人際連結的脆弱與同理心的挑戰。希望這次「光之再現」，能為我們帶來一些深刻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