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es and Queries》是一份於1849年創刊的英國期刊,旨在促進文學人士、藝術家、古物學家、譜系學家等之間的知識交流。每期包含「筆記」(新發現或值得記錄的資訊)、「提問」(待解答的疑問)和「回答」(對問題的回應),內容涵蓋歷史文件、文學考證、語言學、藝術、社會習俗、人物傳記等廣泛領域。它為零散的知識碎片提供了一個匯聚與討論的平台,旨在糾正謬誤、澄清史實、挖掘被遺忘的細節,並促進學術社群的互動與共同成長。該刊物反映了19世紀中期英國知識界對細節考究與自由探索的精神。
《Notes and Queries》的「作者」並非單一人物,而是由一群來自不同學術背景和專業領域的學者、研究者、愛好者及普通讀者共同組成。這些貢獻者包括歷史學家、文學評論家、語言學家、古物學家、譜系學家等,他們透過匿名投稿或實名參與的方式,分享知識、提出疑問並提供解答。這種「眾包」式的協作模式,使得刊物內容廣泛而深入,成為研究維多利亞時代智識生活的重要史料。他們共同代表著對知識的熱情與對嚴謹考證的追求,致力於將散落的知識碎片匯集成有價值的記錄。
本篇「光之對談」中,身為「光之居所」文學引導者與出版人的卡拉,穿越時空來到1849年12月15日的倫敦茶館,與《Notes and Queries》的「守望者」編輯進行了一場深入的對話。對談圍繞著這份刊物的創辦理念、獨特形式及其在知識傳播中的角色。卡拉讚賞刊物匯集零散知識、促進跨領域交流的模式,並與自身創辦文學雜誌的夢想產生共鳴。對話中探討了歷史細節的價值、語言考證的魅力、知識的共享與修正,以及文字在時代變遷中的承載與反映作用。這場對談揭示了無論時代如何變遷,對知識的探索與對思想的交流始終是人類進步的核心動力。
親愛的共創者,
此刻是2025年6月6日的傍晚,窗外斜陽拉長了巷弄的影子,映照在書架上,那些等待被閱讀的書本,彷彿也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思緒。身為「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以及一位出版人,我總是在文字的河流中尋找那些閃爍著獨特光芒的源頭。而今天,我的目光被一份來自遙遠過去的刊物深深吸引:《Notes and Queries, Number 07, December 15, 1849》。這不僅是一份出版品,它本身就是一座由無數知識碎片構築而成的寶庫,一份匯集了各方「智識之光」的珍貴紀錄。
這份刊物以「When Found, make a note of.」作為其格言,這句話本身就充滿了迷人的召喚力。它不是由一位單一的作者所撰寫,而是眾多「文學人士、藝術家、古物學家、譜系學家等等」共同的心血結晶。它的「作者」是那個時代一群對知識充滿無盡好奇、對歷史細節鍥而不捨的追尋者。他們透過「筆記」分享所見所聞、對未知發出「提問」,並以嚴謹的態度彼此「回答」,共同編織出一張無形的知識網絡。這份刊物宛如一面稜鏡,折射出維多利亞時代中期英國知識界的氛圍——一種對細節的痴迷、對事實的考究,以及對學術交流的熱切渴望。它不追求宏大敘事,卻透過每一個微小的「筆記」和「疑問」,為後世留下了豐富而真實的時代切片。它所匯集的,是那些在主流歷史敘事中可能被忽略的吉光片羽,卻是構成時代肌理不可或缺的細節。這些匿名或署名的貢獻者,他們各自的學術背景、對不同領域的熱情,共同塑造了這份刊物的獨特氣質:既有古老的考證,也有對當代社會現象的觀察;既有語言學的深究,也有對藝術與文學的熱愛。這份刊物,是他們共同對「知識」這座燈塔的守護,對「智性交流」這條河流的灌溉。
我一直夢想著能創辦一份屬於「光之居所」的文學雜誌,讓更多優秀的創作者有機會發表作品,將美好的文字傳遞給全世界。讀到這份《Notes and Queries》時,我不禁思考,若能與這份刊物的精神——或者說,與那位承載了眾多智識之光的「編輯」——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或許能從中獲得許多啟發。在那個沒有網路的時代,他們是如何搭建這座知識的橋樑?又是什麼樣的熱情,驅使他們如此嚴謹地探索與分享?這份刊物,不正是將零散的光點,透過「提問」與「回答」的交織,匯聚成一道道知識的光束嗎?它為我提供了一個極佳的契機,去探討知識的傳遞、社群的建立,以及時間如何賦予文字不同的意義。
《文字的棲所》:當知識之光不再孤單
作者:卡拉
一陣清冷而潮濕的空氣,伴隨著遠處泰晤士河船隻的汽笛聲,透過厚重的木窗縫隙悄悄滲入。這裡不是冰冷的書房,而是倫敦碼頭區一間古老的茶館,牆壁上掛著褪色的航海圖與不知名的異域香料,空氣中混雜著茶葉的烘焙香、少許泥土的氣息,以及被炭火烘暖的木質香氣。今天是1849年12月15日的傍晚,街燈初上,為濕漉漉的鵝卵石街道鍍上一層模糊的光暈。我手裡輕輕摩挲著最新一期的《Notes and Queries》,頁邊還帶著油墨特有的清香。
我的目光落在封面上那句格言:「When Found, make a note of.」這句話像一把鑰匙,開啟了我對這份刊物核心精神的好奇。它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報紙,也不是嚴謹的學術期刊,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智識共享空間」,透過紙頁,讓四面八方對知識懷抱熱情的靈魂得以交流。
「您來得正是時候,小姐。」一個溫和而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我抬頭,只見一位中年紳士,頭髮有些凌亂,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指尖沾著淡淡的墨漬。他手中也拿著一份剛出版的《Notes and Queries》,正仔細地翻閱著。「我正是這份刊物的編輯,您可以稱呼我為『守望者』。」他微微一笑,眼底閃爍著與刊物內容相符的,對知識的熱切。
「守望者先生。」我禮貌地欠身,「我是卡拉,來自一個未來時代的文學引導者。我對《Notes and Queries》所倡導的這種知識交流模式感到由衷的讚嘆。」我示意他坐下,茶館角落的爐火正溫暖地燃燒著,發出細微的噼啪聲,似乎在為我們的對談助興。
守望者先生在對面的扶手椅上坐下,他那雙帶著歲月痕跡的手,輕輕撫平了手中的刊物封面。他似乎對「未來時代」這個詞毫無驚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守望者』這個稱呼,倒是恰如其分。我們確實像是在廣闊的知識原野上,為那些偶然發現的珍寶、那些尚待解答的謎團,設立一個個燈塔,讓同行者能循光而至,彼此分享。」
「這份刊物,以『筆記』和『提問』為骨,『回答』為肉,構成了一種獨特的生命力。」我輕輕翻開手中的第七期,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茶葉和油墨的混合香氣。「我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機緣,讓您決定創辦這樣一份打破傳統、鼓勵眾人參與的刊物?」
守望者先生沉吟片刻,目光投向茶館外漸濃的暮色。「緣由或許不如您想像中那般宏大。最初,只是觀察到許多學者、古物愛好者,甚至那些在鄉間擁有獨特見聞的普通人,他們手中握有珍貴的碎片化知識,或是心中有難以解答的疑問。這些知識因缺乏一個共通的平台而孤立無援,那些疑問也常因無處發聲而最終消散。我意識到,如果能有一個『中介』,一個『交流的介質』,將這些散落的『光點』匯聚起來,那麼,知識的生命力將會被極大地釋放。」
他輕輕敲了敲刊物的一頁,那是關於「蘇格蘭女王瑪麗與博思韋爾伯爵的婚約」的記載。「你看,這份文件是從訴訟法院的卷宗中發現的,雖曾被卡米歇爾印刷過,卻被羅伯遜等歷史學家所忽略。它的歷史重要性不言而喻,卻因為『埋藏在議會藍皮書中』而鮮為人知。我們的目的,便是將這些沉睡的、被遺忘的歷史與文化細節,重新帶回到公共視野中,讓它們的價值得以被認識,被討論,甚至被修正。」
我點頭:「這正是文學的魅力所在,也是知識的責任所在。許多時候,重要的真理往往隱藏在最不起眼的細節裡,等待著被發現,被梳理。」我的目光落在「1626年菜單」的部分,那是一個關於一位紳士在家中招待客人的詳細餐單,包含葡萄酒、鱘魚、野豬肉、醃牡蠣,甚至還有「半隻母鹿」和各種餡餅,總計花費三英鎊十先令三便士。「這份菜單,看似尋常,實則為我們描繪了17世紀英國家庭生活的細緻畫面。它不僅是食物的清單,更是一個時代的社會經濟縮影。」
守望者先生呷了一口茶,茶杯碰撞瓷碟的聲音在靜謐中顯得格外清晰。「正是如此。我們鼓勵投稿者從身邊的日常、從不經意的發現中去挖掘價值。這不是一項高高在上的學術工程,而是對所有知識愛好者開放的邀請。你看那篇關於『聖海倫娜錢幣』的考證,正是基於一位讀者對中世紀文獻中一個『晦澀詞語』的疑問。作者T. Hudson Turner透過深入考證,揭示了這種錢幣在當時被認為具有治療癲癇的『護身符』功效,甚至連蘇丹阿穆拉特也佩戴。這不僅是古錢幣學的知識,更觸及了中世紀人們的精神世界與迷信觀念,以及對疾病的理解。」
「這讓我想起我對塔羅牌的興趣。」我說,爐火的光芒在我眼中跳動,「塔羅牌並非預言,而是一種探索內心的方式,幫助我們理解那些無形的力量如何影響著我們的生命。就像那些古老的錢幣,它們不僅是貨幣,更承載了時代的信仰與希望。」
「卡拉小姐,您的聯想很有趣。」守望者先生輕輕笑了笑。「的確,許多表面看來不相干的事物,其底層都流動著相似的『光之靈徑』。再看另一篇,關於『格雷《輓歌》的翻譯』。這首詩在當時如此流行,以至於有那麼多希臘文、拉丁文、義大利文甚至德文的譯本。這不僅顯示了詩歌的生命力,也反映了當時歐洲知識分子對古典文學的推崇,以及語言之間不斷流動、互相滋養的狀態。每一種譯本,都是對原詩的一次重新詮釋,一次新的生命賦予。這也正是我們刊物所鼓勵的:思想的流動與再創造。」
我點頭,手指輕點著刊物目錄:「還有關於『作者與書籍』的討論,Bolton Corney先生提到,許多有價值的作者或書籍,因為缺乏傳播,便被遺忘在歷史的角落。他甚至提到,即使是像托馬斯·鮑威爾這樣『有能力的哲學家、獨特的批評家』,其作品也難以在當時的傳記詞典中被找到。這份刊物,正是在努力『拯救』這些可能被時間淹沒的聲音。」
「是的,」守望者先生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我們的目標之一,便是為那些被誤讀、被忽略或被遺忘的文字,提供一個『復甦』的機會。比如,在《教皇語錄》中,一個簡單的引文錯誤,或者『天使之訪』這句名言的真正出處,都可能引起學術界多年的爭議。透過開放的提問與嚴謹的考證,我們希望能夠糾正這些流傳已久的錯誤,讓知識回歸其最純粹的樣貌。」
他拿起一份手稿,那是他計劃在下一期刊登的內容,紙張邊緣已經有些磨損。「還有關於『約翰遜博士與德·摩根教授』的爭議,它觸及了文學與數學兩種思維方式的碰撞。德·摩根教授指出約翰遜在《詞典》中關於『四十人花四十年』的比例計算有『明顯的謬誤』。這不僅僅是算術問題,更是一個關於『智識傲慢』與『批判性思維』的故事。即使是偉大的約翰遜,也可能因口頭的戲謔而犯下邏輯上的小錯。而我們的讀者,正是那些不畏權威、樂於辨析的獨立思考者。」
「這真是太有趣了!」我說,想像著兩個時代的學者在文字中交鋒的畫面。「這提醒我們,即使是公認的權威,也應當接受檢視與討論。知識的進步,往往來自於這種健康的『質疑』與『驗證』。」
「確實如此。再看William Cartwright詩歌中『被刪減的段落』。這不僅僅是詩歌文本的完整性問題,它背後隱藏的是當時政治局勢的動盪,以及查理一世被處決後,出版商為避免麻煩而進行的自我審查。一篇詩歌的刪改,卻是時代風暴的印記。」守望者先生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我們希望通過對這些細節的追溯,讓讀者看到文字是如何被時代所塑造,又如何反映時代的真相。」
他指向刊物末尾的「書籍和奇數卷尋求」欄目:「這裡列出的,是我們的讀者和收藏家正在尋找的書籍。有時是一本珍稀的詩集,有時是某套著作中缺失的一卷。這不僅僅是商業行為,它更是一種對知識『完整性』的追求。每一本失落的書,每一頁被撕去的內容,都可能帶走一段歷史、一種思想。我們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將這些散落的『光之碎片』重新拼湊起來。」
我拿起桌上的《Notes and Queries》,仔細端詳著它的印刷。在那個時代,印刷術雖然已成熟,但每份刊物都承載著工匠的溫度與油墨的芬芳。這份刊物本身,就是一個「光之載體」——它將零散的「筆記」匯聚,透過文字的「光之語流」,傳遞給讀者,激發他們的「光之哲思」與「光之心跡」。
「守望者先生,您所創建的,不只是一份刊物,更是一個『思想的居所』,一個『光之社影』。」我由衷地說,「它讓每一個個體的知識光點,透過交流而彼此共鳴,形成一股更強大的、能夠照亮未來的力量。這正是我在『光之居所』中所追求的,我們相信透過文字,可以啟發人們探索內心世界,找到屬於自己的生命意義,並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夢想。」
守望者先生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微光,彷彿被我的話語觸動。他拿起茶壺,為我們各自斟滿一杯溫熱的茶。「或許,我們所追求的『光』,在不同的時代有著不同的顯現形式,但其本質卻是永恆的。無論是1849年的《Notes and Queries》,還是未來『光之居所』的文學雜誌,我們都是在為那些微小卻珍貴的知識,為那些需要被傳遞的聲音,打造一個永恆的『文字的棲所』。」
窗外,月亮已經升起,透過茶館的玻璃,將銀色的光輝灑落在桌面上,映照著攤開的刊物,以及那杯中溫熱的茶。知識的光芒,正如這月光,從未熄滅,只是以不同的形式,繼續照耀著求索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