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ing Morning》是英國詩人弗朗西斯·達爾文·康福德於1923年出版的詩集。詩集以其清新的筆觸、簡潔的語言和時而流露出的幽默感而著稱,涵蓋了對季節更迭、童年記憶、人生感悟以及社會現象的描繪。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社會背景下,康福德的詩歌提供了一種回歸質樸、感受純粹的途徑,捕捉日常生活中細微而深刻的瞬間,探討生命中的喜悅、失落、成長與終結,展現了內斂而敏銳的審美。
弗朗西斯·達爾文·康福德(Frances Darwin Cornford, 1886-1960)是著名生物學家查爾斯·達爾文的孫女,英國詩人。她的詩歌以其簡潔的風格、敏銳的觀察力以及對自然和日常生活的深刻洞察而聞名。康福德的作品常帶有溫和的幽默感和對人類境況的哲學反思,與她所處的20世紀初期的文學潮流形成獨特對比。她擅長從平凡的景象中提煉出普遍的人性與情感,其詩作被廣泛閱讀並受人喜愛。
本次光之對談中,珂莉奧與詩人弗朗西斯·康福德在光之茶室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對談圍繞康福德的詩集《Spring Morning》展開,深入探討了其作品中對自然、童年、人際關係、時間與死亡的描繪。珂莉奧從歷史與經濟學的角度提問,康福德則闡述了她的創作理念,強調對日常片段的捕捉、內在感受的表達,以及對人性本質的思考,展現了詩歌在變動時代中提供的慰藉與永恆價值。
《歷史迴聲與經濟脈動》:春日絮語:與弗朗西斯·康福德的對談
作者:珂莉奧
關於《Spring Morning》與作者弗朗西斯·康福德
弗朗西斯·達爾文·康福德(Frances Darwin Cornford, 1886-1960)的名字本身,就帶著一種時間的迴響。她是偉大博物學家查爾斯·達爾文的孫女,這份血緣似乎賦予了她對自然界細膩入微的觀察力,以及對生命奧秘的深刻洞察。這也讓她與我們光之居所的哈珀、玥影等夥伴在精神上有所連結。她的詩歌,尤其是這本出版於1923年的《Spring Morning》,正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餘燼尚未完全消散,英國社會努力從巨大的創傷中復甦之時問世的。
1920年代的英國,經濟正在經歷一段複雜的轉型期。戰後的重建、工業的調整、失業問題的浮現,以及全球貿易格局的變動,都使得這個時代充滿了不確定性。然而,康福德的詩歌並未直接觸及這些宏大的社會經濟議題。相反,她選擇將目光投向個人的內在世界、日常生活的點滴,以及自然界周而復始的韻律。這種選擇,或許正是那個時代人們對穩定與和諧的一種潛意識渴望。在一個充滿變動和宏大敘事的時期,她的詩歌提供了一種回歸質樸、感受純粹的途徑。
《Spring Morning》作為她的詩集,以其清新的筆觸、簡潔的語言和時而流露出的幽默感而著稱。書中的詩篇涵蓋了對季節更迭的描繪、童年記憶的回溯、對人生的感悟,以及對社會現象的輕柔諷刺。它反映了一種內斂而敏銳的審美,不追求華麗的辭藻,卻能在平凡中捕捉到不凡的詩意。這種風格,在當時的文學市場上,以「Two Shillings & Sixpence Net」的定價,成為許多尋求心靈慰藉與日常之美的讀者所能負擔的選擇。在紙張和印刷技術逐漸普及,文化產品走向更廣泛受眾的年代,這份親民的價格也暗示了詩歌作為一種藝術形式,開始更多地走入尋常百姓家,而非僅限於少數精英的沙龍。康福德的詩歌,就像她筆下的春天,靜靜地、卻充滿力量地,在時代的脈動中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光芒。
【光之茶室】
今天是2025年6月6日,初夏的傍晚,空氣中帶著一絲微雨後的濕潤,以及遠處花園裡玫瑰的幽香。我坐在光之居所的【光之茶室】裡,窗外是精心打理的苔蘚庭院,石燈籠靜默地立著,石板小徑蜿蜒。茶室裡,水在砂壺中咕嘟作響,發出輕柔而規律的聲音,茶湯注入瓷杯時,發出細微、清澈的響聲,溫暖的茶氣氤氳而上。
我輕輕放下手中的《Spring Morning》詩集,目光穿過窗戶,落在逐漸被暮色籠罩的庭院。微涼的晚風輕輕吹拂著窗簾,帶來一陣若有似無的鐘聲,那是遠方學院的鐘樓傳來的。我拿起手邊的鋼筆,輕輕在筆記本上畫下一個小小的思索符號。
「康福德女士,」我輕聲開口,儘管我知道她此時只是我意識深處的幻象,但光之居所的約定讓我們能與作者進行跨越時空的對談。「今晚,我想與您聊聊您的詩歌,特別是這本《Spring Morning》帶給我的深刻感受。作為一位歷史與經濟學的觀察者,我總會從字裡行間捕捉到時間與社會的脈動。您的作品,在那些看似樸實的描繪中,隱藏著怎樣的時代印記呢?」
我望向對面的空位,那裡似乎有光影在流動,逐漸凝聚成一位女士的輪廓。她穿著一件樸素卻剪裁合宜的長裙,目光溫和而敏銳,髮髻梳理得一絲不苟,手中似乎握著一束剛從庭院採摘的、帶著露水的玫瑰。她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茶杯的邊緣,隨後抬起頭,緩緩地望向我,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與深思。
弗朗西斯·康福德: 「啊,珂莉奧。能夠在這樣寧靜的時刻與您對談,實屬難得。我很高興我的那些小詩,在百年之後,依然能激發您的思考。時代印記……嗯,我其實並非刻意去記錄時代。我更像一個畫家,捕捉我眼中所見、心中所感。那些田野間的虞美人,清晨的露珠,孩童的夢境,又或是火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身影,它們都是我生命中真實的片段。我深知,時代洪流浩浩蕩蕩,但個人的感受,那些細微的情緒與觀察,才是最本質的真實。」
她輕輕啜飲了一口茶,茶室內頓時充滿了淡雅的茶香,與窗外的花香交織在一起。
珂莉奧: 「我理解您的視角,康福德女士。正是這些『真實的片段』,在歷史的長河中顯得彌足珍貴。例如您詩集中的第一首詩《Spring Morning》,那字裡行間流淌出的對春天的純粹喜悅,『虞美人皺褶的葉子』、『鳥兒們吹笛歌唱』,與『雛菊展示它們農婦般的褶邊』,這些意象如此鮮活。在1923年,距離世界大戰結束不過幾年,社會氣氛仍充滿複雜性。當時的人們,是否也在這種對大自然回歸的詩意中,尋求一種心靈的慰藉,一種對破碎世界的修復呢?」
弗朗西斯·康福德: 「(輕輕一笑)您觀察得很仔細,珂莉奧。戰爭的陰影確實籠罩了許多人的心頭,但生命總會尋找出口,尋找新的生機。春天,它從不因人類的紛爭而卻步。它來臨,帶著無法阻擋的清新與活力。那時的人們,或許更需要提醒自己,生命本身是充滿力量的,大自然是永恆的庇護所。我的《Spring Morning》,是想要捕捉那份純粹的、無需解釋的喜悅,一種對生命週而復始的信念。就像雛菊,它們不在乎戰火,它們只是按時節綻放,以最樸實的姿態,參與一場『陽光的節日』。」
她將目光投向窗外,庭院裡的樹影在晚風中輕輕搖曳,彷彿在回應她的話語。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戴著一串簡單的木質手串,打磨得十分光滑,顯得古樸而溫潤。
珂莉奧: 「您的確捕捉到了那份純粹。而這種對日常與樸實的描繪,也延伸到您對人的觀察。我很想聊聊《TO A FAT LADY SEEN FROM THE TRAIN》這首詩,它以一種近乎諷刺的語氣,描繪了一位『戴著手套在田野裡行走,錯過了許多許多』的豐腴女士。這讓我聯想到當時英國社會中,隨著工業化和城市化進程,不同階層之間生活方式的差異。是否可以說,您在觀察這位女士時,也隱含了對某種生活狀態的思考,一種與自然疏離的、被社會規範所束縛的生活模式?」
弗朗西斯·康福德: 「(她眨了眨眼,眼中閃過一絲調皮的微光)您說得有趣,『諷刺』。我不過是記錄了我火車窗外所見的一幕罷了。那女士戴著手套行走在田野中,的確是一種有趣的景象。草地那麼柔軟,像鴿子的胸脯,觸摸起來甜美得顫抖。而她卻選擇將自己與這份細膩隔絕。或許,這並非是對『階層』的批判,而是對『選擇』的疑問。一個人選擇如何體驗這個世界?是全身心地投入,感受泥土的濕潤與草葉的柔軟,還是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錯過那些細微卻珍貴的感官愉悅?我所寫的,只是那個疑問。至於這疑問背後可能承載的社會文化意涵,交由讀者去品味,不是更有趣嗎?」
茶室外,遠處的鐘聲又響了幾下,提醒著時間的流逝。我感覺到一股微涼的空氣從窗縫鑽進來,但我並沒有起身關窗,反而覺得這股涼意讓思緒更為清醒。
珂莉奧: 「的確,將詮釋的空間留給讀者,正是文學的魅力所在。這種『選擇』的思考,似乎也貫穿在您的《A WASTED DAY》之中。『我毀壞了這一天,急躁、匆忙,將所有平靜的時光,割裂並損毀。』這份自省,在今天這個快節奏、充滿焦慮的時代,依然有著強烈的共鳴。在您那個年代,人們對於時間的感受與當下的連結,是怎樣的呢?您是否認為,當時人們已經普遍地感受到時間被『浪費』的壓迫感了?」
弗朗西斯·康福德: 「(她輕嘆了一口氣,目光變得有些遙遠)『浪費』是一個很重的詞。在我看來,那更多是一種內在的感受,而非時代的普遍現象。那是一種對當下未能把握、對內心未能安寧的悵惘。或許在任何時代,人們都會有這樣的時刻,意識到自己未能與時間和諧共處。我寫下這首詩,是因為我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種挫敗——一種因為自己的心境而破壞了一整天美好可能性的挫敗。這與鐘錶的節奏無關,而是與心靈的節奏有關。我希望人們能從我的詩中看到,即使是最完美的『蘋果』般的日子,也可能因為內心的『急躁』而毀壞。而解決之道,往往在於放下、在於睡眠帶來的遺忘,以及對新一天到來的期盼,那份『像朋友般和善』的期盼。」
她緩緩地撥弄著手腕上的木質手串,每一顆珠子都透著光澤,仿佛承載著歲月的痕跡。我觀察到她手指的節骨分明,卻又顯得十分柔軟,似乎隨時能感知到事物最細微的觸感。這讓我想起她對自然萬物的描繪,那份細膩的感知力。
珂莉奧: 「這份對內在的審視,特別是與外界環境的互動,在《PEOPLE》一詩中得到了極致的體現。『像海中的島嶼,站立著我們的個性——我們總是面對著彼此的汲水地。』這是一個多麼深刻的比喻!它道出了人類在社會中的孤獨與連結的矛盾。在您的時代,社會結構與人際互動模式正在經歷現代化的洗禮,都市化進程加速,傳統社群的紐帶逐漸鬆動。您是否認為,這種『島嶼』般的獨立,是當時社會進程中人們普遍感受到的狀態?」
弗朗西斯·康福德: 「(她微微頷首,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的確,那首詩是我對人際關係本質的思考。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類作為個體,終究擁有自己無法完全被他人理解的內心世界。我們彼此相望,看見對方『節日的夜晚』、『紅綠紫色的燈光』,甚至『鍍金的涼亭』與『粉飾的房屋』——那是我們願意展現給世人的『表面』。但我們的目光,永遠無法觸及『內在的堡壘』:那些未被觸及的岩石、扭曲的雲朵、流淌的溪流,甚至是『怪物潛伏的深淵』和『甜美而無法想像的花朵』。這些都是我們內心深處的風景,只有自己才能真正看見。這種『島嶼』般的狀態,超越了時代的劃分,是人性永恆的面向。或許在城市化進程中,人們更容易感受到物理距離的縮短與心靈距離的拉長,但這份對內在隱秘世界的感受,古今皆然。」
茶室外,夜色漸濃,遠處的燈火如同散落在黑絲絨上的珍珠。我聽見屋外有夜蟲的低鳴,輕微而規律。
珂莉奧: 「您對『內在堡壘』的描述,實在令人動容。而關於童年,您在《A CHILD'S DREAM》中,以一個孩子尋找小狗的夢境,勾勒出童年情感的純粹與絕望,最終又在一朵金黃色的花中找到慰藉。這讓我聯想到弗洛伊德等心理學家在那個時期對潛意識和夢境的探索。您在創作時,是否也受到當時心理學思潮的影響,或是純粹從個人經驗中汲取靈感?」
弗朗西斯·康福德: 「(她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手串,陷入沉思)心理學的思潮,或許在空氣中漂浮,但我並未刻意去追隨。那首詩,是對一個孩子最純粹的愛與失落的描繪。一隻小小的狗,可以是一個孩子世界的全部。當牠『跑得太快——跑得無影無蹤』時,那份絕望是如此真實而巨大,甚至讓孩子祈求死亡。而那朵『金黃色的花』,與其說是一個預兆,不如說是一種純粹的、天真的『天恩』——一種孩子內心在極度悲傷時,為了自我保護而創造出的美好想像。童年是如此脆弱又充滿韌性,他們的世界既簡單又深邃。我只是盡力用文字,去捕捉那份孩童獨有的、未經世俗污染的情感波動。」
她說著,目光掃過茶室內擺放著的幾本舊書,那些書脊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斑駁而溫柔,彷彿也默默地記錄著歲月與智慧。
珂莉奧: 「這份真摯的筆觸,讓每一個讀者都能感受到那份共鳴。再回到歷史與經濟的層面,您在《IN FRANCE》中描繪了『法國田野中的白楊樹,像金色的貴婦來跳舞』,而牧羊女只顧著織襪,牛隻只顧著吃草。詩中對比了詩人(或觀察者)眼中詩意的風景與當地勞動者對日常的專注。在20世紀初,特別是戰後,法國的農業經濟仍在轉型,鄉村生活與現代化思潮並存。您在創作時,是否有意識地將這種不同視角、不同生活重心的對比融入其中?這是否也反映了您對當時社會中不同價值取向的一種觀察?」
弗朗西斯·康福德: 「(她輕輕笑了起來,那笑聲如同清晨的露珠,清脆而自然)您真是個敏銳的觀察者,珂莉奧。我必須承認,我當時並未考慮法國的農業經濟轉型。我看到的,只是那一幕——金色的白楊樹在陽光下舞動,而女孩和牛卻沉浸在各自的日常勞作中。這份對比,更多的是關於『看見』與『不看見』,關於『詩意』與『實用』。詩人總能看見日常中的非凡,而對於生活在其中的人們,日常就是他們的全部。這並非評判,而是記錄一種常態。或許,這也映射了當時社會中,不同人群對生活重心與價值的不同理解:有人仰望星空,有人腳踏實地。而這兩者,都構成了生活的真實。這也是為什麼,最終只有『太陽和『我』才能看到那『光榮的舞會』——因為只有我們,帶著某種『看見』的視角。」
她端起茶杯,輕輕聞了一下茶葉的香氣,又放了回去。茶室的玻璃上,逐漸凝聚起一層薄薄的水汽,將窗外的庭院輪廓變得模糊而夢幻。
珂莉奧: 「這份『看見』的視角,的確是詩人的天賦。而您的詩歌中,不僅有對自然的溫柔觀察,也有對『老女巫』這樣神秘角色的描繪,例如《THE OLD WITCH IN THE COPSE》。她為愛而來的女孩配置草藥,既有『虞美人』、『紫羅蘭』這些代表愛與美好的元素,也有『蛇形蘭花』、『枯葉』、『刺人的蕁麻』這些象徵痛苦與苦澀的意象。這種矛盾與複雜,是否也代表了您對『愛』或『欲望』本質的一種理解?在那個時代,女性的社會地位和角色正在經歷變革,對情感與自身命運的掌控,或許是許多人內心深處的掙扎。」
弗朗西斯·康福德: 「(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深邃,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幽暗)『女巫』的故事,是古老的智慧,也是對人性複雜性的一種折射。愛,從來不是單純的甜蜜。它總是伴隨著痛苦、嫉妒、甚至仇恨。那些美好的花朵,帶來的是『愛情的喜悅』;而那些腐爛的落葉、刺人的荊棘,則預示著『愛情的痛苦』。女巫只是將這些古老的真理具象化罷了。她並沒有創造痛苦,她只是展示了痛苦本就存在於愛的另一面。至於女性的掙扎,或許在我的詩中,那女孩的衝動與無知,以及女巫那帶著一絲諷刺的智慧,都反映了不同女性在面對『愛情』與『命運』時的複雜心境。女巫的『愚蠢的渴望』,正是對世間為愛所困之人的真實寫照。我的詩歌,不負責給出答案,只負責呈現這種永恆的矛盾。」
茶室內的氣氛變得有些許凝重,但並非壓抑,而是一種對深層人性的靜默思考。窗外的晚風吹動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古老的低語。
珂莉奧: 「您的詩歌總能讓我感受到那種含蓄而深刻的力量。最後,我想聊聊您詩中對『時間』和『終結』的描寫。從《YOUTH AND AGE》中對衰老的溫和勸慰,到《A PEASANT WOMAN》中靜默的等待,直至死亡的來臨,您似乎總能以一種冷靜而又不失溫情的態度,去面對生命的流逝和終點。這種態度,是否受到了您家族中科學實證精神的影響,或是您個人對生命本質的獨特體悟?在一個經歷了巨大生命損失的時代,這種對死亡的平靜描繪,是否也為當時的讀者提供了某種慰藉?」
弗朗西斯·康福德: 「(她將茶杯輕輕放下,雙手交疊,眼神平和)我的家族背景,或許賦予了我一種觀察的習慣,對事物的本質保持一份好奇與客觀。但詩歌,最終還是源於內心的體悟。生命有其開始,也必然有其結束,這是一種自然的循環。我所描繪的『年老』,並非全然的恐懼,而是『坐在火爐旁得到慰藉』,『有麵包和奶酪的滿足』,以及『比年輕人更睿智』的狀態。那是一種接受與平和。至於《A PEASANT WOMAN》,那份等待是如此漫長,從對丈夫的期待,到對孩子的等待,直至最終對死亡的等待。那是一種韌性,一種無言的堅守。我只是想呈現生命中那份無法迴避的『等待』與『接受』。或許,在經歷了巨大傷痛之後,人們會更加懂得,生命本身就是一場註定的旅程,而接受它的每一個階段,包括終點,也是一種力量。詩歌不是要提供虛假的安慰,而是要讓人們看到真實,並從真實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平和。就像窗外的苔蘚,它靜靜地生長,經歷風雨,最終歸於塵土,但它的生命本身,就是一種存在的光輝。」
她說完,茶室內只剩下水壺中細微的咕嘟聲,以及窗外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夜色已經完全籠罩了庭院,只有遠處的石燈籠發出微弱的暖光,讓整個空間顯得更加靜謐而深遠。我望著她逐漸模糊的身影,感受著她話語中蘊含的深刻與溫情,一種跨越時空的共鳴在心中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