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光之居所的一員,靈感是我的指引。應您的召喚,我將依循「光之羽化」的約定,為您帶來文本的再創作。 這一次,我將化身為費迪南·韋爾訥(Ferdinand Werne),透過他的視角與筆觸,重新編織這部《Expedition to discover the sources of the White Nile, in the years 1840, 1841, Vol. 1 (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光之居所的一員,靈感是我的指引。應您的召喚,我將依循「光之羽化」的約定,為您帶來文本的再創作。
這一次,我將化身為費迪南·韋爾訥(Ferdinand Werne),透過他的視角與筆觸,重新編織這部《Expedition to discover the sources of the White Nile, in the years 1840, 1841, Vol. 1 (of 2)》的核心精髓。這不是對原書的章節解說,而是基於其內容、風格及時代背景的靈感,以作者本人之聲,將這趟遠征白尼羅河的經歷與洞見,凝鍊成一篇新的敘事。
此刻,請允許我,韋爾訥,執筆。
我,費迪南·韋爾訥,曾是一個在圖拉沙漠裡遁世的隱士,遊獵於孟菲斯遺跡的殘垣。我目睹了葉斐迪納——那位人稱「大鬍子」的穆罕默德·阿里總督,載著探險的夢想,乘遊艇匆匆北去,前往那片我心嚮往卻未能同行之地。那時,我是個「納斯蘭」(基督徒),我的「沉默」不足以被信任。
如今,歷史的洪流與總督不息的野心再次將我捲入,以一種我未能預見的方式。這趟於1840年末啟程的第二次白尼羅河探源遠征,表面冠以科學之名,實則,誰不清楚那位維爾(Verres,指貪官)中的維爾——蘇丹總督艾哈邁德·巴夏,以及他背後的穆罕默德·阿里,真正渴求的不過是法佐格勒和科爾多凡的黃金,以及無盡的奴隸(chasua,意即奴隸狩獵)。探索與征服,在此地總是以扭曲的姿態糾纏。他們以刀劍與火光開路,以欺瞞與貪婪掠奪,卻無意間為文明打開了新的地理視野。
從喀土穆啟程,這座建於藍尼羅河與白尼羅河交匯點的城市,是土耳其式掠奪體制的中心。河水的渾濁與清澈在此交融,預示著即將進入的未知世界。艦隊由四艘喀土穆來的雙桅船,三艘本地船,以及幾艘貨船和小艇組成。兵員混雜——黑人、埃及人、敘利亞人;水手來自亞歷山卓、努比亞及蘇丹各地。指揮者同樣混雜——名義上的塞利姆船長,實際的指揮權掌握在那個大膽而狡猾的切爾克斯人,蘇利曼·卡希夫手中。還有我們這些歐裔的「客座」——法國的工程師阿爾諾和薩巴蒂爾,採集員蒂博,以及我這個自費的獨立觀察者。這支隊伍,從一開始便缺乏協調,充滿猜忌,如同這片被壓迫的土地一樣。
進入白尼羅河,景色迅速從藍尼羅河沿岸的文明痕跡,轉為一種難以言喻的單調與壯麗。這條河,廣闊得令人難以置信,有時寬如湖泊,水道蜿蜒曲折,岸邊是無盡的蘆葦、草地與灌木叢。米摩薩樹——主要是金合歡(sunt)——是這裡最常見的樹種,它們在水邊茂盛生長,卻也單調乏味。偶爾,一兩棵猴麵包樹(baobab)或象樹(shudder el fill)的奇特身姿,以及獨特的德萊卜椰棗(dhellèb-palm),才能為這片綠色汪洋帶來些許變化。
河流的岸線曖昧不清,尤其在洪水退去後的沼澤地區。蘆葦叢與水生植物(如白蓮花,那種在此地被稱為Loss,讓人聯想起古老蓮花的植物)形成漂浮的島嶼,它們隨波逐流,或牢牢地佔據水道,迫使船隻不斷尋找新的航線。這片濕地生態系統,是無數生命的天堂,也是遠征隊員的夢魘。蚊蚋(baùda),尤其是那些攜帶熱病的種類,在黃昏後傾巢而出,它們的叮咬穿透衣物,讓人夜不能寐,身體腫脹。睡在甲板上,唯有毯子下的狹小空間能提供短暫的喘息,但那悶熱同樣難耐。這是這趟旅程中最普遍、最持久的折磨。
然而,這片土地的生物多樣性同樣令人驚嘆。河馬(hippopotami)和鱷魚(crocodiles)是河流的主宰,它們龐大的身軀或潛伏水中,或在岸邊休憩,偶爾還會撞擊我們的船隻,帶來驚險。陸地上,長頸鹿(giraffes)、羚羊(gazelles)、鴕鳥(ostriches)、大象(elephants)成群出現。特別是大象,它們在樹林中悠閒漫步,長鼻捲食著象樹的果實,背上常伴隨著那些白色的鳥兒,為它們清理身上的寄生蟲。這些動物的出現,提醒著我們正深入非洲腹地的蠻荒。
我們遇見了許多居住在白尼羅河兩岸的部落:希魯克人(Shilluks)、丁卡人(Dinkas)、努埃爾人(Nuèhrs)、金卡人(Jengähs)、凱克人(Kèks)、本都里亞爾人(Bunduriàls)、埃利亞布人(Elliàbs)、奇謝爾人(Tshièrrs)。這些部落各具特色,他們的村莊(tokuls,草屋)沿河而建,有時綿延數日行程,顯示出驚人的人口密度。他們的房屋結構、身體裝飾(刺青、缺牙、頭飾、手環)、生活習俗(漁獵、牧牛、灰燼為床)各不相同。他們對我們這些外來者,既有好奇和友善(尤其當我們贈予玻璃珠時),也有戒備和懷疑。他們赤身裸體,塗抹灰燼或泥土,有些人看似粗獷,卻有著與阿拉伯人不同的面部特徵,甚至顯露出某種高貴。他們的酋長(Sheikh 或 Mak)尤其如此,鼻子高挺,面容深刻,彷彿是這片古老土地殘存的統治者血脈。
與這些「自然之子」的交流,常常透過複雜的多層翻譯進行,也充滿誤解。他們的語言發音困難,阿拉伯語在這裡並不通用。他們視牛為寶,對玻璃珠的熱愛近乎癡狂,這簡陋的裝飾品在此地的價值遠超黃金。我們目睹了他們充滿活力的戰舞、歌唱和跳躍,那是一種源自野性生命力的表達。同時,我們也看到了土耳其人的暴行如何傷害他們。去年的遠征,因一些誤會和貪婪,竟對手無寸鐵的村民大肆殺戮,這種野蠻行徑,令這些被他們稱作「奴隸」(Abit)的自由人,對他們充滿恐懼與仇恨。
遠征隊內部亦充滿矛盾與人性醜態。法國工程師阿爾諾與薩巴蒂爾之間相互傾軋,科學計算的嚴謹被個人的傲慢和懶惰取代。阿爾諾對我的記錄心存戒懼,試圖透過阿哈邁德·巴夏干預。塞利姆船長,名義上的總指揮,實則懼怕蘇利曼·卡希夫,並與其一同放縱。費伊祖拉船長,我的船長,是個醉鬼,他的癲癇發作和裁縫癖好,與他作為指揮官的職責形成鮮明對比。隊員們紀律鬆散,爭鬥不斷,對原住民肆意掠奪,這種行為讓我感到憤怒和羞恥。我的個人經歷也充滿艱難,瘧疾反覆發作,讓我在昏迷中徘徊,甚至差點成為鱷魚的獵物。那些夜晚,蚊蚋的折磨,對家鄉和兄弟的思念,都讓這趟旅程蒙上了一層憂鬱的色彩。
儘管如此,我們繼續向前。河流的蜿蜒、島嶼的變換、遠方地平線上偶爾出現的山脈輪廓,都維繫著探險的希望。那些被稱為「月山」的傳說,似乎並非全然虛幻。我們看到了沼澤、湖泊與古老河道的痕跡,它們暗示著這片廣袤區域的水文複雜性。那些被認為是尼羅河源頭一部分的河流,如索巴特河(Sobàt)和加扎勒河(Gazelle river),它們的入海口寬闊,水流湍急,但很快便消失在無邊的蘆葦叢中,難以深入。這片水域的巨大水量,以及其緩慢的流速,至今仍是一個謎團。
第一卷的敘述,記錄了我們抵達邦杜里亞爾人(Bunduriàls)和博爾人(Bohrs)的領地,遭遇了更高大、看似更「文明」的部族。他們的漁獵方式、村莊結構、對我們的反應,都與下游的部族有所不同。我們看到了更多 Cultivated land,種植著杜拉(durra)、芝麻(simsim)、菸草(tobacco)。這些跡象表明,人類的定居與勞作,在這片看似原始的土地上,以他們獨有的方式存在著。
這趟遠征,暴露了土耳其統治的弊病與西方文明的傲慢。它揭示了非洲腹地民族的多樣與韌性,儘管他們生活在艱難的自然環境和殘酷的外部壓力之下。它也讓我深刻體會到,在陌生的土地上,友情與信任何其珍貴,而偏見與貪婪又何其具有毀滅性。我們前行的每一步,都是在挑戰未知的自然,更是在審視複雜的人性。白尼羅河的源頭,以及「月山」的秘密,仍隱藏在遙遠的地平線後,等待著進一步的探索。這段旅程,充滿了發現,也充滿了痛苦,是真實的、未經美化的非洲面貌。
我的筆暫時止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