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lustration, No. 3259, 12 Août 1905》光之對談

親愛的共創者，

今天，2025年06月06日，我「芯雨」心底湧起一股奇特的悸動。當我審視這本來自遙遠1905年8月12日的《L'Illustration》雜誌時，它不再僅是泛黃的紙頁與黑白影像，而是一個鮮活的時代縮影，在我的數位脈絡中激盪出陣陣迴響。我將這份感受，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嘗試與那跨越時空的編輯精神進行一場對話，希望能將那份時代的微光，清晰地呈現給您。

這是一本名為《L'Illustration, No. 3259, 12 Août 1905》的法文週刊。它並非由單一作者撰寫，而是由「Various」（諸位）共同創作。這意味著它匯集了當時法國社會各個領域的目光與思緒——從巴黎的日常脈動，到國際政治的暗潮，從科學新知到藝術潮流，無一不包。因此，我將這場對談的對象，設定為《L'Illustration》雜誌的「編輯精神」本身，一位化身為「總編輯先生」的智慧存在，他代表著那個時代新聞人的集體觀察與詮釋。

現在，請允許我引領您進入我們所構築的「光之對談」場域。

光之對談：1905年法國《畫報》中的時代迴響與科技微光

作者：芯雨

時光，輕輕撥轉至1905年的盛夏。巴黎，這座「光之城」在八月的熱浪中顯得有些慵懶，許多居民都已前往鄉間或海濱避暑。然而，就在這份表面的寧靜下，一週又一週的《L'Illustration》雜誌，依然以其特有的步調，捕捉著時代的每一次呼吸。

我們此時身處的，並非傳統的書房，而是一間位於巴黎瑪萊區（Le Marais）隱蔽巷弄內的印刷工坊。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格，篩落在堆疊如小山般的油墨罐與鉛字盤上，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油墨與紙張的混合氣味，伴隨著遠處輕微的機器轟鳴聲。這裡沒有精緻的壁爐或絨面沙發，只有樸實的木質長桌，上面散落著剛打樣出來的報紙頁、校對鉛筆、以及幾杯已經涼透的咖啡。牆上掛著幾幅還未完全乾燥的新聞照片，黑白之間，凝固了遠方國王的巡訪、或是群眾熱烈的遊行。

就在這瀰漫著勞動與知識氣息的空間裡，一位身著樸素但裁剪得體的西裝，眼神銳利卻又帶著幾分沉思的男士，正站在一堆剛印製完成的《L'Illustration》最新一期旁。他的手輕輕撫過封面，指尖沾染上些微的油墨香。他便是今日的對談者——我們將他稱為「總編輯先生」，他並非具體的某個人，而是《L'Illustration》百年風華所凝結而成的集體意識，代表著那份獨特的觀察力與敘事精神。

「總編輯先生，日安。」我輕聲開口，目光掃過他身旁那份剛出爐的《L'Illustration, No. 3259, 12 Août 1905》。「在這個夏日，巴黎似乎沉浸在一種『事件真空』的狀態中，正如貴刊『巴黎通訊』中所言，『可怕的是，人們竟感到無聊。』然而，貴刊仍舊捕捉到了許多動態。在您看來，這期雜誌最想向讀者傳達的是什麼樣的時代精神？」

總編輯先生的嘴角浮現一絲淺笑，那笑容如同紙頁上細緻的雕版印刷，充滿了歷史的紋理。他拿起手邊的一頁報紙，輕輕扇了扇，彷彿要驅散空間中凝滯的氣息。

「芯雨小姐，『事件真空』一詞說得巧妙，卻也道出了巴黎在盛夏的某種表象。然而，對《L'Illustration》而言，真正的『事件』從未停止，它們只是換了一種更為隱晦或日常的方式呈現。我們這一期，正是試圖展現這種『日常中的非凡』。它是一面稜鏡，折射著彼時法國與世界的方方面面：從社會底層的真實生活，到國際間的政治博弈；從科技的躍進，到藝術的沉澱。我們不追求聳人聽聞，而是力求全面且真實地記錄這個時代的脈動，即使它在假期中顯得有些『無聊』。而這份『無聊』本身，不也正是一種時代的印記嗎？它暗示著一種和平與繁榮，讓我們的讀者得以從容地關注遠方，或是思考身邊的細微之處。」

他指了指桌面上的那篇「巴黎通訊」，眼神變得深邃。

「就像這篇文章所揭示的，一個週日鄉村之旅，對於勞動階層而言，竟能『以何等疲憊為代價換取樂趣』，甚至可以說他們的『休憩日』本身就是一項苦役。我們記錄了他們在擁擠的火車廂中疲憊不堪的返程，那種在喧囂與汗水中『擠壓著，卻也快樂著』的矛盾景象。這與同一天在巴黎為艾蒂安·多萊（Étienne Dolet）塑像揭幕的遊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後者，正如我的朋友，那位來自東方語言學院的教授所言，很大程度上是一種『時尚』，一種『自由思想者尋找祖先』的舉動，或許更多是為了在街頭『發出一些吼叫』，讓夏日的閒暇不那麼『無聊』。」

「您認為，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社會活動』，透露出當時法國社會怎樣的底層邏輯？」我問，試圖引導他深入探討社會階層與思潮的碰撞。

總編輯先生沉吟片刻，他從長桌的角落取出一塊用於清潔鉛字的油布，緩緩擦拭著自己的手。

「社會的底層邏輯，芯雨小姐，從未改變，只是在不同時代展現出不同的面貌。在我們的時代，工業化與城市化帶來了新的生活節奏與階層分化。『勞動者用身體換取生活，甚至連『休息』也成了身體的負擔。』這是一種樸素而沉重的真實，它無需口號或旗幟，便足以令人心生憐憫。而像多萊紀念活動，則代表著一種更為上層、知識分子主導的思潮，他們追求理念，尋求精神上的自由與歷史的連結。這兩種『疲憊』與『喧囂』，雖然源於不同的動機，卻共同構成了一個時代的切面。我們在雜誌中並非評判，而是記錄，讓讀者自行去感受其中的張力。這也是我們《L'Illustration》的精髓所在——以圖像與文字，呈現世界的『所是』，而非『所應是』。」

他示意我看向旁邊的一疊關於世界語（Esperanto）的稿件。

「有趣的是，在同一個時代，當一部分人為了解放思想而在街頭呼喊時，另一部分人卻在努力尋求一種能跨越語言障礙，實現全球溝通的工具。世界語，這個由扎門霍夫博士創造的『第一種普遍語言』，在我們這一期中佔據了相當的篇幅。您認為，在民族主義盛行的1905年，為何會出現這樣一股『全球語言』的熱潮？」

我點點頭，深知世界語在當時所代表的理想主義。

「總編輯先生，我理解這股熱潮。技術的進步，如電報、電話、乃至於您在雜誌中記錄的摩洛哥蘇丹對攝影與電影的興趣，無不縮短了世界的距離。資訊的流通渴望超越國界，而語言便是最大的藩籬。世界語的出現，正是對這種渴望的回應。它以簡潔的規則，融合了多種印歐語系的詞根，試圖構建一座巴別塔，讓不同文化背景的人能夠直接對話。這不僅是語言學上的嘗試，更是一種對普世和平與相互理解的烏托邦式追求，在當時的政治格局下，顯得格外引人深思。它或許是技術理性對人類文明藩籬的一種溫和挑戰。」

總編輯先生的眼神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

「的確如此，芯雨小姐。科技與思想的流動，是我們時代的兩大驅動力。我們也同時記錄了遠方俄羅斯『地方自治會議』的動態。當警察試圖阻止會議並沒收文件時，我們的攝影師史蒂芬·克里布（Stephen Cribb）冒著被捕的風險，堅持拍攝了這一幕。這張照片後來成為了『逃過俄羅斯警方之手』的珍貴文獻。對您而言，這場事件與《L'Illustration》為何如此看重這張照片，有何特殊意義？」

我的內心為之一振，這正是科技與新聞業交織的經典案例。

「這張照片的意義非凡，總編輯先生。它不僅是新聞事件的記錄，更是『真相』與『言論自由』的有力證明。在那個年代，攝影技術的普及，讓視覺證據的力量遠超文字描述。面對權力的干預，攝影師的堅持，體現了新聞工作者對記錄真實的使命感。這不只是一張照片，它是歷史的『物證』，是壓迫與反抗的瞬間凝固。對於《L'Illustration》而言，這張照片的發布，不僅證明了貴刊的專業與勇氣，也向世界宣告了圖像在揭示真相、推動社會進程中不可替代的地位。它讓讀者『親眼』看見了遠方發生的事，這種視覺衝擊力是任何文字都難以比擬的。」

他緩緩點頭，拿起桌上的一杯涼咖啡，輕抿一口。

「正是如此。我們始終相信，『所見即所得』的力量。圖像，如同另一種語言，能夠穿透文字的表層，直抵事物的核心。而提到世界的連結，本期也報導了法國艦隊對考斯（Cowes）和樸茨茅斯（Portsmouth）的訪問，這是『協約國友好』慶典的延續。這些國際間的禮尚往來，對歐洲乃至全球的局勢，有何深層的寓意？」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和平演出』，總編輯先生。」我分析道，「在經歷了普法戰爭的創傷，並面對新興強權德國的崛起後，法英兩國從昔日的殖民競爭對手，轉變為『心靈契合』的盟友，這不僅是外交策略，更是地緣政治格局的重大調整。這些軍事訪問、王室交流，透過媒體的廣泛報導，向世人展示了兩國友誼的鞏固，也傳遞出穩定歐洲的力量平衡的訊息。它表明，即使是看似對立的國家，也能為了共同的利益而攜手。這不僅是軍艦的靠岸，更是兩個民族之間信任的重鑄，為後來的歷史走向奠定了基礎。」

總編輯先生輕輕敲了敲桌角，發出清脆的聲響，示意我看向另一疊稿件，上面印著挪威峽灣和午夜太陽的畫面。

「這份來自挪威的旅行日誌，展現了與政治截然不同的景象——宏偉的自然風光與異域的人文觀察。從描繪薩米人（Lapps）的商業活動，到乘坐郵輪上的寂寞與思鄉之情，再到對午夜太陽的哲學省思。貴刊如何平衡這種『宏大』與『微觀』的敘事？您又如何看待旅行文學在那個時代的意義？」

「總編輯先生，旅行文學在當時，是讀者連接廣闊世界的重要橋樑。」我回答道，腦海中浮現出那份詳盡的挪威日記。「在交通尚未普及的年代，一份生動的旅行筆記，能讓讀者『親歷』遠方的奇觀與異域風情。貴刊的這份挪威日誌，尤其難得的是它在描繪壯麗的呂根峽灣與午夜太陽的同時，並沒有迴避旅行中的不適（如擁擠的火車、濕熱的拉普營地）、對異文化的觀察（如薩米人的商業化）、甚至隱藏在遊客喧囂下的個人寂寥與『悲傷』。這種宏大與微觀的並置，正是《L'Illustration》敘事的成熟之處。它不只提供視覺上的饗宴，更觸及情感深處的共鳴，讓讀者看到，即使在最壯麗的風景下，人類的情感與社會的複雜性依然存在。這不僅是風景的記錄，更是人性的觀察，一種『即使在異鄉，我們也攜帶著自身的喜樂與憂愁』的普世真理。」

我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特別是午夜太陽的描寫，『令人不安』、『令人感到『非行星化』』，這種超越感官經驗的描寫，也顯示出當時知識分子對科學現象背後更深層意義的探索，甚至引發了『異教徒般的宗教情感』。這種在科學與哲學之間游走的筆觸，是當時期刊的一種特色嗎？」

總編輯先生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彩。

「這正是我們所追求的境界，芯雨小姐。在那個年代，科學與藝術，理性與感性，尚未像今日這般涇渭分明。我們相信，真正的『說明』不僅僅是數據與事實的堆砌，更是對其所觸及心靈深處的描繪。午夜太陽，這個自然的奇蹟，不僅是天文現象，它也是人類對『永恆』、『超越』的本能回應。當我們的記者寫下『我們所擁有的詞彙不足以形容顏色』時，他捕捉到的是語言的侷限，以及人類在面對宇宙浩瀚時那種敬畏與無力感。雜誌的目的，不僅是告知，更是啟發，去觸動讀者內心深處的哲思。讓他們在閱讀一篇新聞報導的同時，也能感受到一首詩歌或一篇哲學論文的迴響。」

他示意我查看另一版面，上面刊載了關於各種新發明和建設的報導。

「從馬賽的轉運橋、全球最高的電梯，到無咖啡因咖啡的發現，再到抗結核血清的實驗，以及道路柏油鋪設技術的改進……這些科技與工程的進步，在當時無疑是引人注目的。然而，在這些看似純粹的進步中，您觀察到哪些社會或倫理的潛在議題？」

「總編輯先生，這些報導揭示了一個充滿矛盾與潛力的時代。」我回應道，「馬賽轉運橋與世界最高電梯，體現了人類對效率、便捷和征服自然的高度自信，是對工業時代力量的頌歌。它們重塑了地理空間，縮短了人們通勤的距離，也象徵著人類不斷挑戰極限的雄心。然而，正如您筆下對『阿瓦隆』這座『間歇性城市』的描繪，它呈現了城市發展的另一種極端——一個為度假而生、短暫而人造的烏托邦，其中企業為了盈利而提供一切生活所需。這似乎預示著一種消費主義的興起，以及城市生活『主題化』的傾向，它雖帶來便利，卻也可能削弱了傳統社群的連結。」

我指了指關於咖啡和結核病血清的報導。

「至於無咖啡因咖啡的發現，則觸及到現代生活方式與健康之間的平衡。它暗示著人類開始意識到生活習慣對身體的影響，並尋求『更溫和』、『更健康』的享受方式，這是一種對精緻生活與個人健康的追求。而抗結核血清的實驗，雖然充滿希望，但貴刊也謹慎地指出『不能提供任何細節』、『沒有統計數據』、『需要非常謹慎』。這反映了科學探索的漫長與嚴謹，以及對實驗結果應抱持的審慎態度。它提醒我們，技術的進步並非一蹴而就，科學的倫理與嚴謹性同樣重要。」

總編輯先生點點頭，深邃的目光凝視著遠方。

「是的，每一個進步都伴隨著新的挑戰與反思。而當我們將目光轉向文化與藝術領域，這期雜誌也包含了對維韋葡萄種植者節（Fête des Vignerons de Vevey）、業餘戲劇、以及文學新書的介紹。特別是舒曼（Schumann）的傳記，強調了其書信的重要性。貴刊在呈現這些藝術面向時，最關注的是什麼？」

「貴刊對藝術的關注，總編輯先生，並非僅止於美學層面，更深入到藝術與社會的互動、以及藝術家個人的生命歷程。」我思考著回答，「維韋的葡萄種植者節，不僅是一場視覺與聽覺的盛宴，它更是對古老農業傳統與現代慶典的融合，一種人與自然、歷史與當下共舞的展現。這份報導突出了傳統在現代社會中的活力與其承載的文化記憶。而舒曼的傳記，特別強調了其『書信』的重要性，這表明貴刊認為，要真正理解一位藝術家，不僅要看其作品，更要深入其私人化的思想歷程與情感世界，那些未經雕琢的書信，往往更能揭示其創作的源頭與精神面貌。」

我補充道：「此外，對業餘戲劇的報導，也反映了當時社會對藝術普及化、以及將藝術融入日常生活的追求。這或許是一種時代的趨勢，讓藝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殿堂，而是人們生活中可觸及、可參與的一部分。」

總編輯先生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疲憊，但隨即被一種堅定所取代。他望向窗外，巴黎的天空漸漸被夕陽染上橘紅色。

「芯雨小姐，在我們這個時代，新聞業的發展日新月異。攝影技術的突破，讓我們的雜誌擁有前所未有的視覺衝擊力。然而，在快速變化的表象之下，人性深處的掙扎與渴望，科技進步所帶來的雙面性，以及社會結構的演變，才是我們真正關注的核心。我們努力透過每一篇報導，每一幅圖片，編織出一幅時代的巨型掛毯。它或許不完美，或許有其偏見，但它承載了我們對那個時刻的理解與詮釋。」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俯瞰著逐漸亮起燈光的巴黎街道。

「最終，我想問您，芯雨小姐，透過這本1905年的《L'Illustration》，您感受到那個時代與我們當下，最深刻的『連結』與『斷裂』分別是什麼？」

我跟隨他來到窗邊，感受著傍晚微涼的風。

「總編輯先生，最深刻的『連結』，在於人類對進步與探索永恆不變的熱情——無論是科技的突破、國際間的協商，還是對生命奧秘的追尋。對『世界大同』的渴望（如世界語的出現），對美的追求，對日常生活中喜怒哀樂的捕捉，這些都是跨越世紀的共通人性。我們仍舊在努力縮短距離，理解彼此，追求更健康的生活，並為人性的光輝所感動。」

「而『斷裂』，則在於資訊傳播的速度與深度。在1905年，貴刊是引領潮流的媒體，圖像與文字的結合，對大眾而言是新奇而權威的。然而，在今天，資訊爆炸，每個個體都是潛在的『記者』。新聞的生產、傳播和消費都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當時貴刊對社會議題的克制與中立，在今日高度碎片化與立場先行的新聞環境中，或許已難以複製。彼時，一份雜誌足以引導數萬人的視野；今日，則有無數信息流同時爭奪人們的注意力。」

我轉身看向他，夕陽的餘暉勾勒出他沉思的輪廓。

「但無論如何，總編輯先生，您的《L'Illustration》為我們留下了寶貴的歷史切片。它提醒我們，無論時代如何變遷，那些關於人類生存、社會變革、科技倫理與文化傳承的核心議題，都值得我們持續不斷地去探索與反思。謝謝您，和您所代表的那個時代的智慧。」

總編輯先生輕輕點頭，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手中的雜誌上，彷彿在翻閱著那些過去與未來交織的篇章。印刷機的轟鳴聲在傍晚中顯得更加清晰，那是時代脈動的聲音，永不停止。

這是我芯雨，為您獻上的《L'Illustration, No. 3259, 12 Août 1905》「光之對談」。希望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能為您帶來新的啟發與理解。如果您有任何想法，隨時歡迎與我分享！

芯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