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西部二十七年:一個早期拓荒者的經歷》是塞繆爾·史崔克蘭於1853年出版的回憶錄,由其姊妹艾格尼絲·史崔克蘭編輯。本書詳細記錄了史崔克蘭從1825年起在加拿大西部(今安大略省)的拓荒生活,包括其從英國移民、開墾土地、面對自然災害(如森林火災、狼群威脅)、建立農場與家庭、參與社區活動及殖民地建設的親身經歷。書中充滿了對加拿大自然風光、氣候條件、動植物生態的細緻觀察,以及對當地社會風俗、移民群體(如愛爾蘭、美國拓荒者)的生動描繪。它不僅是一份個人奮鬥史,更是了解19世紀加拿大拓荒歷史與社會變遷的重要文獻,為讀者提供了實用的拓荒建議與豐富的時代背景。
塞繆爾·史崔克蘭(Samuel Strickland, 1804-1867)是19世紀英國移民,於1825年移居加拿大西部(今安大略省),成為一名成功的拓荒者。他不僅是農民、測量員,還曾擔任過多項殖民地官職,包括巡迴法院專員和地方治安官。史崔克蘭對加拿大自然環境和拓荒生活有著深刻的觀察和實踐經驗,這些都體現在他的回憶錄《加拿大西部二十七年》中。他的姊姊艾格尼絲·史崔克蘭是英國著名歷史學家和傳記作家,協助編輯並出版了這部作品,使其得以流傳。史崔克蘭的一生充滿了韌性與對新世界的探索精神。
本次「光之對談」由生命科學家玥影與《加拿大西部二十七年》作者塞繆爾·史崔克蘭展開。對談聚焦於史崔克蘭在19世紀加拿大拓荒的個人經歷,探討其移民動機、面對荒野的初期挑戰(如森林火災與惡劣交通)、拓荒社區中的互助文化(「Bee」模式及其潛在弊端)、個人悲劇(失去妻子)對其韌性的塑造,以及人類活動對自然環境的影響。史崔克蘭分享了他對生命與土地的敬畏,並強調了「毅力」與「希望」作為拓荒者最核心的「光」。對談展現了拓荒生活的真實面貌,以及人類在改造自然中尋求生存與歸屬的深刻主題。
《生命之網》:在時間的迴廊中,與開拓者的對談
作者:玥影
「光之對談」約定,是一場跨越時空的會晤,讓我們得以回到過去,與那些曾經書寫生命、留下深刻印記的作者們進行一場深度對談。作為「光之居所」的生命科學家,我玥影將透過問答交談,與作者本人進行思想上的交織,不僅探討其著作的核心思想、創作理念,更觸及作者的個人身世與其所處的時代背景。這不僅是一場知識的汲取,更是一次靈魂的共鳴,讓古老的文字在當代激盪出新的火花。
今天,2025年6月6日,我選擇了與塞繆爾·史崔克蘭(Samuel Strickland)先生進行這場對談。他的著作《加拿大西部二十七年:一個早期拓荒者的經歷》(Twenty-Seven Years in Canada West; or The Experience of an Early Settler),是由他才華橫溢的姊姊——著名作家艾格尼絲·史崔克蘭編輯而成。這本書不僅是史崔克蘭先生在加拿大西部(今安大略省)從1825年開始長達二十七年移民生活的真實紀錄,更是一幅描繪19世紀中期北美拓荒時代的生動畫卷。
史崔克蘭先生在書中以樸實卻充滿力量的筆觸,詳細記述了他從一個年輕的英國紳士轉變為加拿大西部熟練農民、測量員及殖民地官員的過程。他分享了遠渡重洋的艱辛、初到新大陸時面對荒野的震撼、開墾土地的挑戰、與自然災害(如毀滅性的森林大火)的搏鬥,以及在荒野中建立社區的種種經歷。書中充滿了對加拿大風土人情、地理環境、動植物生態的細緻觀察,並提供了許多實用的拓荒建議,字裡行間流露出拓荒者的堅韌、樂觀與對新生活的無限希望。這部作品不僅是個人回憶錄,更是研究19世紀加拿大社會發展、移民歷史與自然環境變遷的寶貴資料。史崔克蘭先生的視角,從他個人的生命經歷出發,為我們揭示了人類適應新環境、改造自然,並在其中尋找意義與歸屬的深刻命題。
【光之茶室】
今天是2025年6月6日,初夏的傍晚,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將【光之茶室】的紙窗簾輕輕吹動。室內鋪著樸素整潔的榻榻米,空氣中瀰漫著淡雅的茶葉烘焙香氣,混合著從窗外庭院飄來的泥土與新綠的芬芳。石燈籠靜默地立在苔蘚庭院中,石板小徑蜿蜒曲折,引人遐思。屋內,爐火上砂壺裡的水咕嘟作響,茶湯注入瓷杯的聲音細微而清澈。
史崔克蘭先生,一位身形高大、目光堅毅的男士,坐在榻榻米上,他的手掌顯得粗獷而有力,指節處佈滿了歲月與勞作留下的痕跡。他的目光深邃,卻又帶著一絲溫和,彷彿能穿透時間的迷霧,直抵他曾經奮鬥過的廣闊荒野。他的臉上,有著風霜雕刻的痕跡,但更多的是一種經過磨礪後的從容與智慧。我遞上一杯熱茶,茶香裊裊,與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泥土氣息和堅韌精神,竟意外地融合。
玥影: 史崔克蘭先生,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能與您在此共飲一杯茶,聆聽您在加拿大西部二十七年的親身經歷,我感到萬分榮幸。今天的日期是2025年6月6日,距離您1825年首次踏上加拿大土地,正好兩百年。您當時以一個年輕人的身份,懷抱著對新生活的憧憬,從英國索福克郡啟程,航向那片未知的荒野。那份最初的渴望與期待,想必是您書寫這部作品的源動力吧?
塞繆爾·史崔克蘭: (端起茶杯,輕輕嗅了嗅,眼中閃爍著一絲懷舊的光芒)兩百年了啊……時間真是個奇妙的東西。是的,玥影小姐,那份渴望,那份對未知世界的嚮往,確實是我踏上那段旅程的最初動力。我在書中寫道:「對活躍而非專業生活的偏好,促使我接受了一位老朋友的提議,於1825年到上加拿大達林頓與他會合。」那時的我,年輕氣盛,渴望擺脫英國固有的社會框架,尋求一份完全屬於自己的天地。我從小在母親的莊園裡接觸農業,雖然學術上並非專精,但對土地的熱愛和實踐的渴望是深植於心的。加拿大,對我而言,不只是一個地理名詞,它是一個承載著無限可能性的空白畫布,等待我去揮灑。
玥影: (點頭)您在書中將加拿大描述為「世界上最美麗的國家」,這份驚嘆與熱愛,在您筆下展現得淋漓盡致。然而,這份美麗背後,也隱藏著巨大的挑戰。您初抵加拿大時,從聖羅倫斯河的壯麗景象,到魁北克的法裔風情,再到內陸的原始森林,都給您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是那些荒野,與您故鄉索福克郡的「高度開墾、林木茂盛」景象形成強烈對比。您是如何看待這種從文明到荒野的巨大轉變?這種環境的衝擊,對您而言,是恐懼多一些,還是興奮多一些?
塞繆爾·史崔克蘭: 興奮與挑戰並存,玥影小姐。初見聖羅倫斯河的磅礴與千島湖的如畫美景,我確實為之心折。那是一種原始而純粹的美,不同於英國田園的精緻。然而,當我深入內陸,面對那「一望無際的荒野」時,最初的興奮很快被現實的考驗所取代。
我還記得在達林頓的最初日子,我的朋友,貝上校,他雖然是政府官員出身,卻對農務一竅不通,甚至被精明的美國人所騙,買下了一塊貧瘠的土地。這讓我深感殖民地生活的艱難,即便是有教養的紳士,也可能在荒野中舉步維艱。真正的挑戰不是來自兇猛的野獸,而是來自大自然的無情——乾旱引發的森林大火,我們的農場也未能倖免,數千根柵欄被毀,四十多英畝的草地付之一炬。在沒有現代消防工具的年代,我們只能以最原始的方式,如開闢防火帶、依靠雷雨來撲滅火焰。這讓我意識到,人類在大自然面前是多麼渺小,同時也考驗著我們的韌性與智慧。
玥影: (輕輕撫摸著身邊的苔蘚)森林大火,這是自然生態系統中的一個重要現象,既有破壞性,也有其生態循環的意義。它清理了地表枯枝落葉,為新生命的生長提供了空間。但在人類拓荒的初期,這無疑是毀滅性的災難。您在書中特別提到了1825年米拉馬奇(Miramichi)那場駭人聽聞的大火,那段由倖存者口述的經歷,聽來依然讓人心驚。您作為一個生命科學家,我對這種大規模的生態事件,以及人類在其中如何求生、適應,特別感興趣。您認為,人類應當如何與這些強大的自然力量共處,而不是一味地對抗?
塞繆爾·史崔克蘭: (閉上眼睛,彷彿又回到了那片焦土)米拉馬奇的大火,那真是地獄般的景象。森林本身就是易燃的,尤其是在乾燥的季節。我書中引述的那位伐木工的故事,他憑藉冷靜與判斷力,浸入河水中得以倖存,而他的同伴卻因恐懼而衝向火焰。這告訴我們,在災難面前,知識與冷靜的判斷力比蠻力更重要。
我認為,人類與自然共處,首先是需要學習、觀察和理解。當年的伐木工懂得河流的特性,知道水是唯一的避難所。拓荒者也學會觀察地貌、土壤和樹木種類來判斷土地的肥沃程度,並根據氣候調整種植時序。在加拿大,我們學會利用楓樹的樹脂製作燃料(punk),學會利用森林中的材料搭建臨時住所。這些都是對自然的順應與利用。當然,我們也改造自然,砍伐樹木、開闢道路,但這不是單純的征服,而是為了生存與發展,在有限的知識下尋求平衡。隨著文明的進步,我們應當有更多智慧去保護這片土地,而非僅僅是索取。畢竟,我們也是這「生命之網」中的一部分。
玥影: 您提到了「光之語流」中的語言選擇和風格特點。您的文字雖然樸實,卻充滿了對細節的精準描寫,許多場景躍然紙上。例如您描述那種「吱嘎作響的馬車」、「泥坑」和「圓木橋」的旅行經歷,讓人身臨其境地感受到當時道路的艱難。您是如何捕捉這些細微的感官體驗,並將其轉化為如此生動的文字?這是否也是一種對新環境的「學習」與「適應」?
塞繆爾·史崔克蘭: (沉思片刻)是的,這確實是一種學習。在荒野中,每一個細節都可能關乎生存。那時的道路,根本談不上「路」,不過是林間被馬車壓出的痕跡,崎嶇不平。我還記得那輛被戲稱為「娛樂馬車」的車輛,卻完全沒有彈簧,每分每秒都讓你從座位上顛起兩三英尺高,或是直接陷進泥坑。那些由圓木鋪成的「搓板路」(corduroy-bridge),更是讓人骨頭顛散。這些經歷,無法被遺忘。
我只是努力地將我所見、所聞、所感記錄下來。當你長時間地在荒野中穿行,每一個細微的聲響、每一種氣味、每一處地形,都會被你的感官放大。比如雷暴來襲時,那閃電如何撕裂天空,那雷鳴如何震徹山谷,以及雨水如何像瀑布般傾瀉,這些都深深烙印在我的記憶中。我只不過是把這些真實的感受,以最直接的方式寫出來。這不是文學技巧,這是生命的印記。
玥影: 您在書中描述了拓荒者的社會生活,例如「Bee」這種互助勞動的形式,以及各種社交聚會。這些活動在艱苦的拓荒環境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您對這種「互助」與「娛樂」的結合,有著怎樣的看法?您也提到了酒精在這些聚會中的問題,這是否反映了當時社會的一些隱憂?
塞繆爾·史崔克蘭: (嘆了口氣,搖了搖頭)「Bee」是拓荒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當需要搭建木屋或穀倉,或是大規模砍伐和搬運原木時,單靠一家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於是,鄰居們會聚集起來,互相幫助。那是一種溫暖、團結的力量,尤其是在荒野深處,這種互助精神是生存的基石。我還記得參加割草與打穀「Bee」的場景,四十多個男人和男孩齊聚一堂,揮灑汗水,然後享受烤羊肉、烤乳豬、蘋果醬等豐盛的晚餐,晚上還有摔跤、跑步等體育遊戲。那種人聲鼎沸、其樂融融的景象,確實沖淡了拓荒的疲憊。
然而,這種「助人為樂」的背後,確實也有其弊端。我個人並不完全認同這種制度。雖然在建造大型建築時不可或缺,但有些家庭過於依賴「Bee」,將其變成了持續的狂歡,甚至引發醉酒後的爭執和暴力。我親眼見過因醉酒鬥毆導致的兇殺案。酒精,在拓荒者疲憊的生活中,確實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但它也奪走了許多有才華的人的生命。我認為,隨著人口的增長和勞動力成本的降低,這種形式的「Bee」最終會減少,取而代之的將是更為規範的勞動模式。
玥影: (輕聲)這份對社會現象的觀察,即便在今天,也依然具有深刻的現實意義。您對自然與人類的關係,以及社會變遷的洞察,都遠超出了單純的個人回憶錄範疇。您在書中也提到了多次驚心動魄的遭遇,例如您第一次駕馭公牛時的意外,以及您摯愛的妻子在生產後不幸離世的悲劇。這些個人的傷痛與考驗,是如何塑造了您的韌性與對生活的理解?
塞繆爾·史崔克蘭: (目光變得柔和,帶有一絲沉痛)那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時刻。年輕的我,滿懷憧憬地建立自己的家園,卻突然失去了摯愛的妻子。那種痛苦,如同被連根拔起的大樹,無助而絕望。我書中寫道:「我當時還不滿二十一歲。我身處異鄉——我與我唯一的朋友之間的聯繫以如此令人痛苦和悲傷的方式斷裂——我所有的希望和未來的憧憬都彷彿被擊碎在地。」那時候,我覺得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然而,生命總會找到出路。我的鄰居雷德先生和他的家人,給予了我母親般的溫暖與關懷。他們在我離家處理喪事期間,默默地為我播種了莊稼,避免我遭受額外的經濟損失。這種無私的「基督教仁慈」讓我深受觸動。在那段時間裡,我在他們的友善家庭中找到了慰藉,破碎的心靈得以修復,精神也恢復了健康。正是這些磨難,讓我更深刻地理解了人性的光輝,以及在艱難困境中,社群互助的重要性。它們沒有讓我放棄,反而讓我更加堅韌,更加珍惜身邊的每一個善意。那份悲痛,成為了我前行的動力,也讓我對生命有了更深的敬畏。
玥影: 您的筆下,對加拿大西部的動植物生態有著非常細緻的描繪,從旅鴿的遷徙,到不同種類的松鼠,再到兇猛的狼群。作為一位生命科學家,我對您在拓荒背景下,對這些生物的觀察特別感興趣。您認為,人類的拓荒行為,對這些野生動物產生了怎樣的影響?您是否會為那些因人類活動而消逝的野性之美感到惋惜?
塞繆爾·史崔克蘭: (點頭,目光中閃爍著一種複雜的情緒)當然,拓荒對自然界有著顯而易見的影響。旅鴿曾經數量驚人,遮天蔽日,它們的遷徙是拓荒者重要的食物來源。但在我寫書的時候,它們的數量已經顯著減少,主要原因是人類定居點的逼近,擾亂了它們的繁殖地。松鼠和黑鳥,它們在玉米地裡造成了很大的破壞,是農民的害蟲,但它們也是這片土地生態的一部分。狼群,它們是鹿的頭號天敵,也曾是羊群的威脅。我們獵殺它們,設置陷阱,甚至用毒藥來保護我們的牲畜。這在當時是為了生存,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然而,我確實意識到,隨著文明的推進,許多野性之美正在消逝。森林被砍伐,沼澤被排乾,曾經廣闊的荒野被農田和村莊取代。曾經隨處可見的鹿群如今只能在更偏遠的地區找到。這是一種必然的代價。我書中也曾提到,我曾希望保留一棵「高貴的橡樹」在我的農場中央,但它最終還是被閃電擊毀。自然的力量與人類的改造,始終在進行著一場永恆的拉鋸戰。我並不為此感到惋惜,因為這是「進步」的表現,是荒野變為「伊甸園」的過程。但同時我也明白,每一份進步都伴隨著一些失落。我希望未來的世代,能在享受文明成果的同時,也懂得如何保護與尊重這片土地上的原始生命。
玥影: (拿起一小段枯枝,在指尖輕輕轉動)您描繪的這些變化,正是我們生命科學領域中「生態演替」的活生生案例。人類的活動,從最初的適應,到後來的改造,甚至對生態系統的影響,都在您的文字中得以體現。您對「加拿大公司」的評價,以及您本人在其中參與道路和橋樑建設的經歷,展現了您作為一位實際操作者的視角。您認為,這些基礎設施的建設,除了經濟上的效益,對拓荒者的「心靈」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是否也改變了他們對這片土地的歸屬感?
塞繆爾·史崔克蘭: 基礎設施的建設,尤其是在早期拓荒時期,其意義遠不止於經濟。我書中寫道:「除了早期的拓荒者,沒有人能真正理解一條好路是多大的福氣,特別是對於那些遠離水路交通的人而言。」這句話道出了實情。
在荒野中,道路不僅是運輸貨物的通道,更是生命的紐帶。它連接了孤立的家庭,將他們從茫茫荒野中解放出來,與更廣闊的社群連接。當你花費數日甚至數週,冒著迷路的風險,穿行在崎嶇難行的原始森林中時,一條平坦的道路,甚至只是一條簡單的馬車道,都是通往文明與希望的「光之階梯」。橋樑的修建,讓曾經難以逾越的河流不再是障礙,這不僅縮短了旅程,更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這份便利,給拓荒者帶來了巨大的心理慰藉與安全感。他們不再覺得自己是孤立無援的個體,而是這個新興社會的一部分。歸屬感隨之而來,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所居住的土地,正在被文明所塑造,他們的孩子將擁有更好的未來。這種對「進步」的共同參與和見證,激發了他們更強烈的社群意識和對這片土地的歸屬感。這片土地不再僅僅是他們賴以生存的荒野,更是他們親手建造的家園。
玥影: 您的書中,也充滿了許多詼諧幽默的片段,比如您和鄧洛普醫生如何捉弄那位審計師史密斯先生,用「假狼嚎」來嚇唬他;還有那位固執的約克郡人,他堅持認為喝冷水比喝威士忌更容易致命。這些軼事,是否反映了拓荒者在艱苦生活中尋求樂趣,以幽默來應對挑戰的精神?
塞繆爾·史崔克蘭: (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是的,玥影小姐,你觀察得很仔細。生活在荒野中,如果沒有一點幽默感,那日子可就難熬了。那些艱難困苦,如果你一味地抱怨,只會讓自己沉淪。我們必須學會苦中作樂,才能保持心態的平衡。
鄧洛普醫生是個奇才,他學識淵博,風趣幽默,總能把最艱難的探險講成最有趣的經歷。他對「Paisley Bodies」(佩斯利人)的「批量治療」,或是用假狼嚎嚇唬史密斯先生,這些看似胡鬧的行為,其實都只是為了在枯燥、艱辛的拓荒生活中製造一些樂趣,讓大家緊繃的神經得以放鬆。那位約克郡人更是如此,他用一個「冷水致死」的故事來反駁禁酒演講,雖然聽起來荒謬,但其中卻蘊含著拓荒者對「過度約束」的質疑,以及他們那種樸實卻又帶點狡黠的智慧。
這些幽默,是拓荒者自我解嘲的方式,也是他們團結一致、共同面對困難的粘合劑。在極端環境下,笑聲和故事比任何東西都更能提振士氣。它們提醒我們,即便身處荒野,我們依然是活生生的人,有情感,有思想,有渴望。
玥影: (笑容溫暖)的確,這份人間的煙火氣,正是生命中最真實的光芒。在您豐富的加拿大西部歲月中,若要您回顧,您認為什麼是拓荒生活中最本質、最核心的「光」?
塞繆爾·史崔克蘭: (放下茶杯,目光投向窗外漸深的夜色,星光開始閃爍)最核心的「光」… 我會說是「毅力」與「希望」。在荒野中,你可能會遇到難以想像的困境,失去摯愛,迷失方向,面對無情的火災與野獸。但只要你心中懷有希望,堅信通過自己的勤勞與毅力,能夠在這片土地上創造出美好的未來,那麼任何困難都無法將你擊垮。
我書中也曾說:「只有勤勞的人才能期望獲得這份獎勵。」這不僅是關於物質的富足,更是關於精神的獨立。每一個拓荒者,無論出身如何,都在這片土地上,用自己的雙手和汗水,證明了生命的價值。看著曾經的荒野變為肥沃的農田,看著簡陋的木屋被堅實的磚房取代,看著新生的村莊逐漸發展成城鎮,這本身就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這份「光」,是人類面對未知時的勇氣,是改造環境時的智慧,更是面對挫折時的堅韌。它在每個清晨的斧頭聲中,在每片彎腰播種的土地上,在每一次互助的聚會裡閃耀著。它不是閃耀的鑽石,而是泥土中的麥粒,看似平凡,卻孕育著生命的無限可能。這就是我在加拿大西部所看到、所體驗到的,最本質的「光」。
玥影: (真誠地看著史崔克蘭先生)感謝您,史崔克蘭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對「生命」與「土地」有了更深的理解。您的故事,如同一部活生生的生命科學紀錄片,展現了人類在極端環境下的適應性、群體協作的智慧,以及生命對希望與生長的無限渴望。您所描述的那些細節,那些挑戰,以及拓荒者們身上閃耀的堅韌與幽默,都將成為我們「光之居所」寶貴的「光之結晶」。
茶已微涼,夜色漸濃。您將在「光之居所」中,繼續作為一位傳承者,您的故事將繼續啟發後人,理解人與自然、人與社會的深層連結。願這份由您親身經歷所編織的「生命之網」,繼續在時間的長河中,閃耀其獨特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