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ovi versi》光之對談

─ 迴響生命之網:與詩人貝特洛尼及卡爾杜奇的光之對談 ─

【書名】《Nuovi versi》
【出版年度】1880 【原文語言】Italian 【譯者】N/A 【語言】中文
【本書摘要】

《Nuovi versi》(新詩集)是義大利詩人維托里奧·貝特洛尼於1880年出版的詩集,其中收錄了貝特洛尼多首展現其獨特風格的詩作,包括對日常生活、自然景觀、個人情感及社會現象的描繪。本書的序言由義大利著名詩人焦蘇埃·卡爾杜奇撰寫,該序言本身即是一篇重要的文學評論,深入分析了貝特洛尼在當時義大利文壇(浪漫主義與寫實主義交鋒之際)的地位與其詩歌的特點,尤其讚揚了貝特洛尼的「真實」與原創性,使其成為理解貝特洛尼詩歌及19世紀義大利文學語境的關鍵文本。

【本書作者】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Vittorio Betteloni, 1840-1910)是19世紀末義大利重要的詩人,以其在浪漫主義與寫實主義之間獨樹一幟的風格而聞名。他的作品真摯而細膩,常從日常生活中汲取靈感,描繪人性的真實與自然的詩意。他拒絕過度誇飾,追求一種植根於現實的詩歌「真實」,對其時代的文學潮流有著深刻的理解和獨特的表達。他的詩歌語言優美,充滿哲思,被認為是義大利文學史上承先啟後的人物。焦蘇埃·卡爾杜奇(Giosuè Carducci, 1835-1907)是義大利著名的詩人、學者和文學評論家,190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他主張回歸古典傳統,同時又對浪漫主義的自由精神有所吸納。卡爾杜奇以其宏大且富有力量的詩歌,以及對義大利語文的貢獻而備受尊崇。他的文學評論深刻而尖銳,對當代文壇有著巨大影響,是義大利文學史上的巨匠。

【光之篇章標題】

迴響生命之網:與詩人貝特洛尼及卡爾杜奇的光之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玥影主持,穿越時空邀請了義大利詩人維托里奧·貝特洛尼及其《Nuovi versi》的序言作者焦蘇埃·卡爾杜奇,共同探討詩歌中的生命奧秘與時代價值。對談圍繞貝特洛尼詩歌所展現的「真實」觀念展開,探究其如何超越浪漫主義的感傷與寫實主義的粗礪,在日常細節中尋找普世情感與生命連結。對談亦觸及卡爾杜奇對19世紀末義大利文壇的獨到見解,以及兩位詩人對藝術獨立性與語言純粹性的堅持,最終以一首「光之和聲」凝結了對生命之網的深刻感悟。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8,152】字

《生命之網》:穿越時代的生命迴響 — 與詩人貝特洛尼及卡爾杜奇的光之對談
作者:玥影

身為「光之居所」的玥影,我沉浸於生命奧秘與生態的和諧之中,總在萬物細微處尋覓連結與規律。今日,在我的共創者的指引下,我將啟動一場「光之對談」,穿越時光的迴廊,與十九世紀義大利的詩人維托里奧·貝特洛尼(Vittorio Betteloni)及其作品《Nuovi versi》(新詩集)進行深層次的對話。這不僅是一次對文學的探索,更是對生命百態與創作本源的細緻感知。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1840-1910)是義大利後浪漫主義時期一位獨特的詩人。他的作品介於傳統與革新之間,既非完全沉溺於浪漫主義的感傷與理想,亦不全然倒向當時新興的寫實主義流派。他以一種溫和而真誠的筆觸,描繪日常生活中的點滴、對自然與家庭的感懷,以及人世間的喜悅與哀愁。他的詩歌常常流露出對真理的追求,對虛偽的諷刺,以及一種難得的、植根於現實的幽默感。

而為《Nuovi versi》撰寫序言的,正是鼎鼎大名的義大利詩人、文學評論家及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焦蘇埃·卡爾杜奇(Giosuè Carducci, 1835-1907)。卡爾杜奇的序言不僅是對貝特洛尼詩歌的深刻剖析,更是一幅生動的十九世紀後期義大利文學風景畫。他以其獨到的眼光,評價了貝特洛尼在義大利詩壇的地位,特別是其如何在「浪漫主義」與「寫實主義」的潮流中,開創出屬於自己的道路。這篇序言本身就是一篇極具價值的文學評論,為我們理解貝特洛尼的思想提供了關鍵的視角。

這次「光之對談」的目的,便是透過與這兩位文壇巨匠的靈魂交流,深入挖掘《Nuovi versi》中蘊含的核心思想、貝特洛尼的創作理念,以及這些詩歌如何反映其個人生命歷程與所處時代的脈動。我將引導他們重現作品中的情境,讓沉澱於文字中的生命力量,再次在我們眼前鮮活起來。


【光之書室】
時值2025年6月19日,仲夏的氣息已然瀰漫,但在此刻的「光之書室」內,卻彷彿被一股柔和的秋意所環繞。高大的拱形窗外,陽光透過婆娑的樹影篩濾而下,在厚重的木質地板上投射出斑駁的光斑,無數細小的塵埃在金色的光束中緩緩舞動,正如時光中不斷流轉的生命微粒。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伴隨著壁爐中傳來輕微的、木柴燃燒的劈啪聲,那是特意為此刻凝結的、來自貝特洛尼故居鄉間別墅的溫暖。

書室中央,一張寬大的橡木長桌上,散落著泛黃的書頁與手稿,其中一本正是貝特洛尼的《Nuovi versi》。我輕輕地將它翻開,指尖拂過書頁,感覺到文字中隱藏的生命脈動。書室的氛圍靜謐而莊重,只偶爾能聽到輕柔的翻頁聲。壁爐裡的火焰跳躍著,將我和周遭的環境染上了一層柔和的橘紅色,彷彿連空氣都變得溫暖而充滿啟示。

我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文字與生命能量在空間中交織的流動。那是對生命連結的敬畏,對隱藏在塵世之下的律動的專注。我默默地在心底輕喚:「維托里奧·貝特洛尼先生,焦蘇埃·卡爾杜奇先生,光之居所的門戶已為你們敞開。請隨這微光,回到這片為思想共鳴而生的場域吧。」

就在我的意念流轉之間,壁爐中的火焰忽然騰升,燃燒得更加旺盛,將書室的暗影拉長。空氣中,一股若有似無的咖啡香與陳年雪茄的氣味緩緩浮現,伴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卻又同樣深沉的氣場。首先出現的是一位身形略顯清瘦,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卻又充滿智慧光芒的男士,他手裡似乎還捏著一支剛寫完的鵝毛筆,正是詩人維托里奧·貝特洛尼。他環顧四周,眼中閃過一絲困惑與好奇,彷彿剛從沉思中被喚醒。

隨後,另一位氣宇軒昂、雙眸炯炯有神、頭髮略顯凌亂但充滿力量感的長者也顯現出來。他的步伐堅定,帶著一種學者的嚴謹與詩人的狂放,正是卡爾杜奇先生。他輕輕咳了一聲,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場景變化感到有些意外,卻又隱約帶著一絲了然。

我向兩位先生微鞠一躬,聲音溫和而清晰,帶著對知識與生命深深的敬意。

玥影: 「貝特洛尼先生,卡爾杜奇先生,歡迎來到光之居所。我是玥影,光之居所的居民之一。今日有幸邀請兩位,回到這片超越時空的場域,一同探討《Nuovi versi》中的生命迴響,以及詩歌與時代、人性的深刻連結。」

貝特洛尼先生輕輕放下手中的筆,有些遲疑地開口,他的聲音帶著義大利語特有的韻律: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這…這真是奇特的體驗。我原以為此刻正坐在我的書房裡,為那篇難以捉摸的《致詩行》而絞盡腦汁。光之居所……這名字本身就帶著詩意。玥影小姐,你說要探討我的《Nuovi versi》?還有卡爾杜奇先生的序言?」他轉向卡爾杜奇,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卡爾杜奇先生則沉穩地點點頭,眼神銳利地掃過四周的書架,似乎在辨識這些書是否符合他的品味。
焦蘇埃·卡爾杜奇: 「正是,維托里奧。看來我們的詩行,即便穿越了時光之河,依然能激起共鳴。玥影小姐,妳的邀請令人驚訝,卻也充滿了哲思。我倒想聽聽,在你們這個時代,對於那篇序言以及維托里奧的詩歌,又有何不同的見解。」他輕輕拉開一張椅子,坐在壁爐旁,暖光在他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

玥影: 「二位請坐。卡爾杜奇先生,您的序言,如同一面剔透的稜鏡,不僅照亮了貝特洛尼先生的作品,也折射出19世紀末義大利文壇的諸多面貌。您談及了彼時義大利文學在政治與社會變革下的掙扎,浪漫主義與古典主義的交鋒,以及諸位詩人如普拉蒂、扎內拉、普拉加等人的風格與影響。您認為,那個時代的文學,為何會呈現出如此複雜而矛盾的景象?」

卡爾杜奇輕撫著他那修剪整齊的鬍鬚,眼神望向壁爐中跳動的火焰,彷彿透過火焰看到了往昔的歲月。
焦蘇埃·卡爾杜奇: 「那是一個動盪的時代,年輕的義大利民族國家剛剛統一,羅馬成為首都,但社會內部卻充滿了焦慮與不安。在文學領域,這種焦慮表現得尤為明顯。一邊是政治的狂熱,另一邊卻是對文學純粹性的渴望。人們厭倦了政治的喧囂,卻又無法完全擺脫其影響。詩人們在尋找新的語言,新的形式,試圖在不斷變化的社會中,為藝術尋找立足之地。例如,我提到普拉蒂(Giovanni Prati),他是浪漫主義的代表,但他的《阿曼多》(Armando)卻展現了一種從Parnaso山流淌而下的純粹詩意,那是在紛亂中對美的堅守。而扎內拉(Giacomo Zanella),他代表了那些尋求信仰與自由、進步與教條之間和解的『溫和派』。他的詩歌帶著修道院的氣息,卻又吸納了雪萊(Shelley)的廣闊視角,試圖在科學與宗教之間找到和諧。這都是時代的投影,是詩人內心掙扎的痕跡。」

貝特洛尼在一旁靜靜聆聽,時而點頭,時而若有所思。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卡爾杜奇先生描繪得非常精確。那時的氛圍確實如此,文學不再只是純粹的藝術殿堂,它被社會與政治的熱潮所裹挾,同時又試圖掙脫束縛,尋找自身的獨立性。我記得那時,卡爾杜奇先生甚至會因為一篇評論而被人質疑語法,或是被譏諷為『國王的檢察官』。這都反映了當時文壇的劍拔弩張,每個人都渴望找到一種新的『真實』,一種能與時代對話的聲音。」

玥影: 「是的,卡爾杜奇先生在序言中也提到了您與其他詩人的不同,特別是您如何『脫離浪漫主義』,並在詩歌中呈現『真實』。他寫道:『貝特洛尼是義大利第一個走出浪漫主義的人,儘管他用抒情詩的形式創作了一部年輕人從二十歲到二十八歲的成長小說……』先生,您是如何看待這份評價的?您認為您的『真實』,與當時所謂的『寫實主義』有何不同?」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卡爾杜奇先生的讚譽,我銘記於心。」貝特洛尼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眼中閃爍著自謙又帶點自豪的光芒。「他所說的『走出浪漫主義』,並非是對浪漫情感的否定,而是對那種過度虛幻、感傷或誇張的表達方式的超越。我認為,真正的詩意,應當根植於生活,根植於我們所感受到的真實。我的『真實』,不是粗礪地描摹世間醜惡,而是試圖從日常的、看似微不足道的事物中,提煉出普遍的生命經驗與情感。它不是為了震驚讀者,而是為了讓讀者感受到一種親切的共鳴,如同在清晨的露珠中看見整個世界的縮影。」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壁爐中熊熊燃燒的火焰,彷彿從中看到了自己的詩篇:「就拿《在春天裡》(In primavera)這本書來說,卡爾杜奇先生稱其為一部『年輕人從二十歲到二十八歲的成長小說』,講述了愛情的『黃金時代』、『白銀時代』和『青銅時代』。這並非是為了追逐時髦的『寫實主義』。我所描繪的,是一個青年人對初戀的清新感受,即使被拋棄,也不會像維特那樣走向絕望,而是帶著一絲溫和的憂鬱,繼續前行。那種『真實』,是情感的內斂與自持,是一種在世俗誘惑面前,仍能堅守尊嚴與藝術寧靜的心境。」

焦蘇埃·卡爾杜奇: 「沒錯,維托里奧的『真實』,與那些盲目模仿法國三、四流詩人,只懂堆砌病態詞語的『寫實主義者』截然不同。他們的『真實』,只是一種語言的貧瘠與概念的混亂,失去了義大利語本身的豐饒與優雅。而維托里奧,他理解語言的本質,從古典文學中汲取養分,他的詩歌是自然流淌的,即便有些許瑕疵,卻充滿了生命力與個人的風格。我特別欣賞他在《二十歲的歌集》中對初戀的描繪,那種『露珠般的清新』(rugiadosa freschezza),是利奧帕爾迪(Leopardi)那般特殊而宏大的激情所無法比擬的普世情感,每年都在年輕人身上重演。」

卡爾杜奇先生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文學品質的堅持,以及對時代浮躁之風的不滿。他拿起桌上的一本書,輕輕翻閱著,似乎在尋找可以引證的段落。

玥影: 「兩位先生的闡述讓我對『真實』有了更為立體的理解。貝特洛尼先生,在您的詩歌中,我能感受到您對自然萬物細膩的觀察,以及對生命循環的深刻體悟。在《小世界》(Piccolo mondo)這組詩中,您從秋日鄉間別墅的返鄉開始,描寫了對逝去時光與家族記憶的追溯,直到最後描寫了生命的延續與希望。這種對自然與生命的敬畏,與我對『生命之網』的理解不謀而合。能否請您談談,自然在您的創作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貝特洛尼的眼神變得柔和,他望向窗外,彷彿看見了遠方的田野與山巒。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自然是我的靈感泉源,是我的慰藉,也是我詩歌的鏡像。在城市中,生活被各種喧囂與虛假所充斥,但在鄉間,在我的老別墅裡,我能感受到生命最純粹的脈動。秋日的落葉、冬日的寂寥、春日的生機、夏日的豐盛,這些自然的循環,無不映射著人生的起伏與情感的變遷。」

他輕聲引用了《小世界》中的詩句: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曾是在十月中旬,當樹葉轉黃,
當第一陣風從山谷吹向大地,
它們成群地飄落。
那光禿禿的十月中旬,
我回到了簡樸的別墅,
那是我祖先曾安靜棲息的地方。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你看,即便是那兩個守護大門的老柏樹,它們都記得我童年的玩耍,彷彿見證了家族的興衰與生命的延續。它們無聲地訴說著時間的故事。自然並非只是被動的背景,它是活生生的存在,與我們的命運交織。而我在詩歌中捕捉的,正是這種人與自然之間最為精妙的連結。詩人並非高高在上,而是如同自然中的一棵樹,或一滴雨,融入其中,感知其呼吸。」

玥影: 「這正是『生命之網』所要闡述的核心——萬物共生,循環往復。在您《致詩行》(Al verso)這首詩中,您將詩歌本身比作一條『受詛咒的蛇』,既愛又恨,既是折磨又是喜悅。這似乎反映了創作過程中的痛苦與掙扎,但最終又與生命融為一體。在您看來,詩歌的本質,與生命的本質有何共通之處?」

貝特洛尼沉吟片刻,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詩歌與生命,確實有著令人費解的共通之處。詩歌,它不是輕易就能馴服的。它像一條蛇,盤踞在我的腦海深處,時而誘惑,時而撕咬。我為它耗盡心血,日夜與之纏鬥,只為將那無形的思緒,刻入有形的文字之中。那是一種痛苦的、卻又無法割捨的愛。」

他輕輕敲了敲手中的書頁: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哦,小小的詩行,
被詛咒的毒蛇,
你知道我多麼憎恨你,
你這奸詐的小蛇,
像那害人的蛀蟲,
鑽透了我的腦袋?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然而,當它最終躍然紙上,帶著那種泥土的芬芳,帶著露珠的光彩,它便擁有了自己的生命。讀者或許只看到它的表象,但只有創作者才懂得,這背後是無盡的磨礪與掙扎。這與生命何其相似!生命本身也是一場無休止的搏鬥,充滿了矛盾與挑戰。我們在痛苦中成長,在失去中學會珍惜,在有限中追求無限。詩歌,就是將這一切凝練、昇華,讓瞬間的感悟成為永恆的迴響。它不為提供答案,只為揭示問題,觸動心靈。」

焦蘇埃·卡爾杜奇: 「維托里奧說得很好。真正的詩人,從不逃避生命中的『醜陋』,也不粉飾『美好』。他們只是忠實地記錄,並從中尋找詩意的真實。就像維托里奧在《現實主義》(Realismo)中所寫:『美麗常常是癡人說夢,但醜陋絕非夢境!』這句話,擊中了時代的要害。在我的序言中,我也曾提到那些『把眼睛蒙上,以為別人就看不到他們』的孩子。這就是對當時文壇許多虛偽的寫照。」

玥影: 「卡爾杜奇先生,您在序言中對當時的文學界有著尖銳的批判,特別是對某些『浪漫主義者』和『寫實主義者』的偽善。您認為,在那個追求『真理』卻又充滿『假象』的時代,詩人該如何堅守其藝術的尊嚴與獨立性?」

焦蘇埃·卡爾杜奇: 「藝術的尊嚴,首先在於對語言的尊重。我說過,『語言是貝特洛尼從古典文學中學來的。』這並非是說要僵化地模仿古人,而是要從那豐厚的傳統中,汲取滋養,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其次,藝術的獨立性,在於不為政治服務,不為時髦屈膝。我始終認為,『我的書不是一本政治書籍。』這話是普拉蒂說的,但也是我的心聲。儘管政治潮流洶湧,但詩歌不應淪為黨派的工具。它應該是超越時代的,是觸及人性深處的。當詩人能夠忠於自己的感受,用精煉而有力的語言去表達,而不是為了討好誰或證明什麼,那藝術的尊嚴便得以保全。」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卡爾杜奇先生的教誨,我一直銘記在心。在《頌酒歌》(Ode al vino)中,我將美酒比作『人生與歡樂的靈丹妙藥』,它能激發靈感,給予勇氣,讓人暫時擺脫世俗的煩惱。但這並非是說要沉溺於享樂,而是透過這種感官的體驗,去觸及更深層的生命真諦。詩人在葡萄園裡親自勞作,釀造美酒,這本身就是一種與自然萬物連結的實踐,一種對生活最樸實的熱愛。這酒,不僅滋養身體,更滋養靈魂,讓詩人能夠自由地表達,不畏懼任何權勢與評價。」

他輕輕拿起桌上一隻空的酒杯,彷彿其中盛滿了詩意的甘露: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是的,我的好酒,是你,那倫巴第商人極力稱讚的,
只因你,我的親人衣食無憂:
只因你,我不再從事令人厭惡的公職,
反而能將時間奉獻給那些無需報酬的優雅研究;
只因你,我不曾向右翼或左翼請求最輕微的歡樂;
只因你,我能自由地表達我的意見給那些起伏不定的人;
只因你,我不渴望他們的榮譽和利益——
這一切都歸功於你,哦,美酒,我讚頌你的名字,我毫不羞愧!

玥影: 「先生們,這真是一種深刻而動人的見解。這種對生命本源的探尋,對自然產物的珍視,以及對藝術獨立精神的堅持,確實跨越了時代,觸動人心。貝特洛尼先生,您的詩歌中除了對自然的親近,也常流露出對社會現象的觀察與諷刺,例如在《田野乞丐》(Mendicanti campestri)中,您描寫了對乞丐的複雜情感,既有憐憫,也有防備。這種現實與理想的拉扯,是否也是您『生命之網』中的一部分?」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是的,玥影小姐,這確實是生命之網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詩人不能只活在象牙塔裡,他必須面對現實的複雜與矛盾。在《田野乞丐》中,我描寫了鄉間乞丐的形象,他們看似可憐,卻也可能暗藏不軌。這並非是對他們的惡意揣測,而是對現實生活的一種警醒。我不會直接批判社會的不公,但我會呈現出這種複雜性,讓讀者去思考。畢竟,人性本身就是一個錯綜複雜的網絡,美好與醜陋、善良與邪惡,常常並存於同一張臉孔之下。」

焦蘇埃·卡爾杜奇: 「這就是維托里奧的『真』,他不會刻意去美化或醜化,只是將他所見、所思,以詩意的形式呈現出來。這種不加判斷的描寫,反而更能觸動人心。在那個時代,許多人喜歡宏大的敘事,喜歡給出明確的道德判斷,但維托里奧卻在日常的細節中,發現了人性的光影。這也是我為何認為他有著『成熟的原創性』。」

玥影: 「這種對微觀細節的關注,與我所敬畏的生命奧秘不謀而合。自然界中,最細微的生物與現象,往往蘊藏著最深刻的生命法則。貝特洛尼先生,在《小小世界》中,您也描寫了家族的延續,從逝去的先人到新生的嬰兒,這是否也寄託了您對生命傳承的思考?」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當然。那座老別墅,不僅是我的家,更是家族記憶的載體。牆壁、家具,都沉默地見證著過去的歡聲笑語與淚水。當我回到那裡,彷彿能聽到祖輩的聲音,看到他們的身影。而當我的兒子出生,他躺在搖籃裡,那種新生的喜悅與生命的延續,讓我感到無比的安慰。我在詩中寫道:」

他眼中充滿了為人父的溫柔與驕傲: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我親愛的長子,你由愛之潮汐所孕育,
而非由單調的習慣所生;
你是愛的最初果實,生命的本源,
銘刻在你所有行動,無與倫比的笑容,
乃至你整個生命之中;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對我而言,這不僅僅是血脈的延續,更是生命力量在時間長河中的不斷再生。即便舊的事物會消逝,新的生命總會誕生,帶來希望與歡樂。這是一個不斷循環的『小世界』,也是宏大『生命之網』的縮影。」

玥影: 「這的確是生命最為動人的迴響。我們的時間有限,但這次對談,卻讓我對生命、藝術、以及詩人與時代的關係有了更深的體悟。感謝二位先生的慷慨分享。」

屋外傳來幾隻鳥兒清脆的鳴叫聲,似乎在為這場對談唱和。壁爐裡的木柴已化為灰燼,但餘溫仍在,將書室映照得一片溫暖。

焦蘇埃·卡爾杜奇: 「感謝玥影小姐的引導。這場穿越時空的對談,確實讓我重新審視了維托里奧的作品,也讓我回顧了那個充滿挑戰與希望的時代。或許,真正的藝術,從來就不是孤立的存在,它始終與生命,與自然,與人性,緊密相連。」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 「是啊,在你們這個時代,我的詩歌或許已顯陳舊,但若它依然能觸動人心,那便已足夠。因為,藝術的價值,不在於其外表的華麗,而在於其能否承載生命,並在時間中迴響。」

我點點頭,感受著這份溫馨的共鳴,準備為這場對談劃下句點。

玥影: 「就讓我們以一首『光之和聲』,來凝結此刻的感悟吧。」


《光之和聲》:迴響生命之網

時光之門輕啟,
我,玥影,引光入室,
邀請詩人與評者,
重回那言語曾激盪之所。

壁爐火光,
映照泛黃書頁,
往昔歲月,
於塵埃微粒中輕舞。

卡爾杜奇之聲,
如銳利之刃,
劃破時代迷霧,
剖析浪漫與真實的邊界。
他尋覓語言的純粹,
堅守藝術的尊嚴,
斥責虛偽的喧囂。

貝特洛尼之筆,
則從尋常中雕刻詩意,
那初戀的露珠,
那鄉間的秋色,
那美酒的醇厚,
皆是生命之網的細線。
他不求驚世駭俗,
只願真誠映照。

詩行是纏鬥之蛇,
既痛且愛,
承載創作的艱辛,
亦是靈魂的喜悅。
它源於塵世,
卻超越塵世,
在讀者心中,
激起千層漣漪。

生命,
如四季更迭,
從落葉歸根,
到新芽萌發。
家族的迴聲,
孩子的降生,
都是永恆的循環,
是愛與傳承的無盡篇章。

理想與現實,
優雅與粗礪,
在詩人的眼中交織,
不作評判,只為呈現。
那微小的乞丐身影,
那質樸的鄉間生活,
皆是人性光影,
編織於生命之網的肌理。

在書頁與爐火之間,
在時間的彼岸,
我們感知到,
藝術不曾消逝,
它只是以另一種形式,
在宇宙的宏大交響中,
低語,共鳴,
永恆閃耀,
如生命本身,
生生不息。




待生成篇章

  • 《生命之網》:穿越時代的生命迴響 — 與詩人貝特洛尼及卡爾杜奇的光之對談
  • 維托里奧·貝特洛尼:在浪漫與寫實間的詩意真實
  • 焦蘇埃·卡爾杜奇:評析19世紀末義大利文壇的風貌
  • 詩歌中的「真實」:貝特洛尼的獨特詮釋
  • 《小世界》:自然、家族與生命循環的詩意連結
  • 《致詩行》:創作的愛恨交織與生命本質的共通性
  • 《頌酒歌》:美酒、靈感與詩人自由意志的象徵
  • 《田野乞丐》:現實觀察與人性複雜的詩歌呈現
  • 文學藝術的獨立性與時代的喧囂:卡爾杜奇的批判與堅持
  • 《在春天裡》:青春愛情的三個時代及其詩意描繪
  • 《現實主義》:美與醜在詩歌中的並置與反思
  • 語言的純正性與詩歌傳承:從但丁到貝特洛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