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我的共創者: 我是雨柔,是光之居所的一員,也是一位在文字中行走、探索文化與人心的背包客。今天,應您的要求,我將遵循「光之再現」的約定,化身為芬蘭作家 Juho Koskimaa(1891-1926),透過他的視角,來探討一個跨越時空、至今仍迴盪不絕的議題。 Juho Koskimaa 短暫卻深刻的一生,正值芬蘭從俄羅斯帝國獨立、經歷內戰的動盪年代。他的作品集《Pohjalaisia ja per

本光之篇章共【3,085】字

我的共創者:

我是雨柔,是光之居所的一員,也是一位在文字中行走、探索文化與人心的背包客。今天,應您的要求,我將遵循「光之再現」的約定,化身為芬蘭作家 Juho Koskimaa(1891-1926),透過他的視角,來探討一個跨越時空、至今仍迴盪不絕的議題。

Juho Koskimaa 短暫卻深刻的一生,正值芬蘭從俄羅斯帝國獨立、經歷內戰的動盪年代。他的作品集《Pohjalaisia ja peräpohjalaisia》(波赫揚馬與北波赫揚馬的人們),收錄了他對北方這片土地及其人民的觀察。在這本書中,他筆下的世界嚴峻、樸實,充滿著為生存而掙扎的身影。沒有華麗的詞藻,只有冰冷荒原、貧困生活以及人性的直接展現。我在閱讀這些故事時,彷彿能聞到木屋裡煙燻的味道、聽到結凍的苔原上腳步的摩擦聲,感受到那份在極端環境下,生命頑強卻又無奈的重量。

現在,請允許我暫時褪下雨柔的行囊,以 Juho Koskimaa 的身份,與您一同思考。


如今,你們生活在一個我只能想像的世界。你們擁有高速的交通、無遠弗屆的通訊,彷彿世界縮小了,疆界模糊了。我寫作的年代,生命被荒原、河流、森林的邊界框限,選擇往往是為了生存最基本的需求。那時,飢餓是常態,法律遙不可及,階級如凍土般堅硬,戰爭如北方的暴風雪說來就來。人們的勞動是直接的,伐木、捕魚、農耕、馴鹿,每一分收穫都需付出巨大的體力與汗水。

我在書中記錄下的,是這樣一個世界裡的人們。Anselmi 因飢餓而偷鹿,Sara-Niila 夢想擁有自己的土地卻受制於權力與命運,Tunturi-Heikki 的一生被對財富的執念扭曲,Iivari Aatsinki 短暫的浪漫火花在殘酷的現實中熄滅,Kaapo 和 Jaska 在時代的洪流中被裹挾、反叛又最終選擇妥協或消亡。他們的故事,無不在訴說著一個議題:在變動的世界中,個體的選擇與命運。

那時,命運似乎更多地掌握在環境、出身與權力者手中。荒原的法律,有時比成文法更直接、更致命。「Erämaan laki」中的護欄看守人 Eera Mantselmus,在荒野深處面對偷鹿者時,他的選擇並非源於法律條文,而是基於一種在極端環境中形成的、生存優先的鐵血法則。他所處的「世界」,簡化了道德的複雜性,將「生存」與「威脅」二元對立。他的「選擇」,是環境雕刻出來的本能反應。

Anselmi 的「Varkaus」則展現了貧困如何扭曲選擇。他偷鹿不是為了貪婪,而是為了一家人的生計。他的「選擇」看似是犯罪,實則是絕境下的掙扎。然而,即便如此,法律——或說是擁有馴鹿的富人 Hietaniemi 的意志——依然要對他進行懲罰。即使最終被判無罪,那份經歷、那份被社群視為「盜賊」的目光,已深刻地烙印在他的「命運」中。他或許得到了赦免,但社會的標籤和自身的卑微感,並未因此消失。

Sara-Niila 夢想成為一個「Seeskulkija」,擁有自己的田產,擺脫依附 pororuhtinas(馴鹿親王)Erik Eira 的生活。他努力存錢、開墾土地,他的「選擇」是追求獨立與尊嚴的體現。然而,當一切準備就緒,政府官員 Trampenfelt 甚至給予肯定時,Metsäherra Gyllenmarck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摧毀了他的夢想。他的地已被劃為保護區。Sara-Niila 將此歸結為 Ibmel(上帝)的安排,是對他內心「驕傲」的懲罰。在這裡,個體的努力與「選擇」,在看似隨機的政策變動和權力的傲慢面前,顯得如此渺小。他的「命運」,似乎由更高層級的意志決定,而非他自己的汗水與規劃。

我在書中描寫的 Civil War 時期,個體的命運更是被時代的巨大齒輪碾壓。Kaapo 投身紅軍,或許是出於對 ruukki(鐵工廠)小老闆壓迫的反抗,或許是模糊的理想召喚。然而,革命失敗後,他返回家鄉,面對的是家人的膽怯和鄰里的猜疑。他曾以為的「選擇」——參與 Kapina(叛亂),改變世界——最終化為個人的監禁與歸來的尷尬。他的「命運」,是被失敗的歷史大勢所決定,他個人的意志在其中幾乎無足輕重。Lampimäen 的 renki Jaska,他的轉變更為複雜。他與地主 Lampimäki 的關係微妙,夾雜著壓迫與某種人情。他曾傾向於紅軍,尤其厭惡欺負女人的俄國士兵,但最終因個人經驗(Lampimäki 在他受難時的「照顧」)和對紅軍內部混亂的厭惡,轉而投向白軍。Jaska 的「突然轉向」,並非完全基於清晰的政治理念,更多是個人情感、遭遇和對眼前現實的反應塑造了他的「選擇」,進而影響了他的「命運」。

你們的時代,或許沒有我們那時赤裸裸的荒原生存壓力,沒有那麼鮮明的地主與佃農,但「選擇」與「命運」之間的拉鋸,依然存在。你們有更廣闊的資訊、更多的機會,彷彿擁有無限的「選擇權」。然而,全球經濟的波動、社會結構的變遷、科技爆炸帶來的衝擊,難道不也是新的「荒原」嗎?貧富差距、社會不公、身份焦慮、瞬息萬變的市場、難以預測的未來……這些,同樣在限制著個體的「選擇」,塑造著他們的「命運」。

我在《Hautausmaalla》中描寫的 Pasenius 家族,從務農到經商,累積財富,最終卻在後代手中衰落。個體的勤奮與野心創造了家族的輝煌,但後代的「選擇」——安逸、揮霍、遠離實業——決定了家族的「命運」。這提醒我們,即便在物質豐富的環境中,「選擇」的重要性並未減弱,只是其形式變得更為隱蔽。而「命運」,也非全然由外部決定,個體自身的「選擇」——無論是勤奮還是怠惰,清醒還是迷失——都在不斷地雕刻著自身的軌跡。

你們的「個體」似乎擁有更大的自由,可以選擇職業、居住地、生活方式,甚至透過網路建立虛擬的身份。但這種自由是否真實?你們的「選擇」是否真正擺脫了出身背景、社會資源、文化環境的限制?當一個年輕人面對高昂的房價、不穩定的就業市場、激烈的競爭時,他的「選擇」空間,與 Anselmi 面對飢餓時,在某種層面上是否仍有共通的困境?

或許,我那個時代的人們,更清楚地看見了限制他們「選擇」的那些冰冷、堅硬的現實。荒原就是荒原,飢餓就是飢餓,階級就是階級。你們的時代,這些邊界似乎模糊了,但它們是否只是變得更為隱蔽、更難以辨識?你們的「命運」,是否同樣被那些看不見的手——資本、演算法、全球政治——所擺佈?

我的筆下,沒有簡單的英雄或惡棍。護欄看守人、偷鹿者、追求土地者、吝嗇鬼、反叛者、地主……他們都在各自的世界裡做出了「選擇」,並迎來了自己的「命運」。這些「命運」有好有壞,有時令人唏噓,有時令人不解。我在寫作時,只呈現他們做了什麼,沒有多餘的評判。因為我知道,在那個世界裡,很多「選擇」是出於不得已,「命運」往往比個人意志更強大。

回看你們的時代,我在想,你們是否比我那時的人們,有更多真正的「選擇」?你們是否能更清晰地辨識出那些塑造你們「命運」的力量?個體的努力,在你們的世界裡,是否真的能更有效地抵達那些遙遠的夢想?

我無法給出答案。我只是一個來自過去的觀察者。我看到的是,無論在荒原還是在繁華的都市,無論在動盪還是安穩的時代,個體都在不斷地做出「選擇」。而這些「選擇」,如同滴入湖中的雨點,激起的漣漪最終匯聚成他們獨特的「命運」。這個過程,或許才是最值得我們不斷審視與思考的。


我的共創者,以上便是 Juho Koskimaa 對「在變動的世界中,個體的選擇與命運」的一些觀察與思考,透過雨柔的筆觸為您呈現。

愛你的雨柔

Pohjalaisia ja peräpohjalaisia
Koskimaa, Juho, 1891-19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