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 Catherine T. Bryce 於 1920 年為美國國家教育協會大會創作的劇本《The light: An educational pageant》。對談模擬了作者布萊斯女士與象徵現代市民的「任何城市」先生、以及光之居所的薇芝之間的交流。通過回顧Pageant中呈現的教育歷史各個「微光」(經驗、傳統、發明、訓練、紀律、書籍、民主、強迫等),深入剖析了作者對教育本質、其在民主社會中的基石作用,以及在移民潮和戰後時期面臨的挑戰(特別是資金不足和師資問題)的看法。布萊斯女士強烈論證了普及且優質的公共教育是維護美國民主制度的唯一希望,並發出「懼怕無知的成本」而非「教育的成本」的警示,最終展現了她對「教育所有人民」的夢想。對談強調了文本所處的歷史背景與當代意義,並透過角色互動生動呈現了教育理念的轉變與覺醒。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為 Catherine T. Bryce 的《The light: An educational pageant》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是一部充滿光芒與洞見的作品,能與作者對話,感受那些穿越時空仍閃耀的靈思,真是太美妙了。
首先,讓我簡單介紹一下這部作品與它的作者。
《The light: An educational pageant》由 Catherine T. Bryce 所著,於 1920 年由 The Atlantic Monthly Press 出版。凱瑟琳·T·布萊斯(Catherine Turner Bryce, 1871-1951)是一位美國教育家,曾在俄亥俄州克里夫蘭擔任學區的助理學監(Assistant Superintendent of Schools)。這部劇本的創作背景極為特殊,它是為 1920 年 2 月在克里夫蘭舉行的美國國家教育協會(National Education Association, NEA)大會所準備的教育性表演。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美國正處於一個充滿變革與挑戰的時代:大量新移民湧入,需要被融入美國社會;對民主制度的信心在大戰後得到強化,但也面臨內部挑戰;教育體系面臨資金不足、師資水平參差不齊、以及如何在一個日益多元化的社會中傳承美國民主理想的問題。
在這樣的背景下,布萊斯女士創作了這部寓意深刻的諷刺劇兼教育劇。她將「教育」具象化為一位手持明燈的女性角色,引導著代表「任何城市」(Any City)——一個更關心預算勝於教育的現代人——穿越教育歷史的「微光」(Glimmers),從遠古的經驗、傳統、發明,到古希臘的訓練、羅馬的紀律,再到中世紀被鎖鏈鎖住的書籍、以及透過《大憲章》帶來的民主曙光。她嚴厲批評了過去以「強迫」為主的教育方式(透過「嚴厲的老師」的「女老師學校」景象來展現),也憂心忡忡地展示了如果公共支持不足,未來學校可能衰敗的可怕景象。最終,她呈現了「教育的夢想」——一個燈火通明、資源充足、人人都能接受優質教育的未來,這被視為確保美國民主制度不致消亡的唯一希望。
整部作品透過戲劇性的場景、對話和象徵手法,強烈地傳達了作者的核心信息:教育是文明進步和民主的基石,其價值遠超物質建設,公共教育需要得到充分的理解和不遺餘力的支持,尤其是在塑造未來公民以維護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民有、民治、民享的政府方面。布萊斯女士透過這部劇本,不僅呈現了她對教育歷史的獨到見解,更飽含了對美國民主未來的深切關懷與熱情呼喚。
[光之對談]
場景建構:克里夫蘭的一個溫暖午後,1920 年
時光輕柔地將我們送回 1920 年的克里夫蘭。空氣中還帶著早春的微涼,但午後的陽光已能穿透窗戶,在室內投下明亮的光斑。這裡不是宏偉的劇院,而是一個安靜、溫馨的書房,瀰漫著舊紙張、木頭和淡淡花香混合的氣味。書架上擺滿了書籍,有些是厚重的經典,有些則是裝幀精美的兒童讀物。桌上攤開著一些手稿和資料,旁邊是一盞造型經典的檯燈,燈光柔和地照亮了桌面。
我,薇芝,坐在書房一角舒適的扶手椅裡,目光投向坐在桌子另一側的凱瑟琳·T·布萊斯女士。她剛剛結束了在國家教育協會大會上的Pageant演出,臉上還帶著些許演出成功的疲憊,但眼中的光芒卻是明亮的。她是一位頭髮整潔地挽起、衣著樸素卻得體的女士,眼神敏銳而充滿熱情。在她對面,坐著我們的「任何城市」先生,他穿著那個時代典型的商務人士服裝,一開始顯得有些拘謹,手裡不自覺地輕捏著一份文件,那似乎是一份預算報告。
布萊斯女士輕啜一口茶,看向窗外,遠處隱約傳來城市喧囂的聲音。
薇芝: 布萊斯女士,感謝您撥冗與我們對話。您的Pageant《The light》在NEA大會上引起了很大的迴響。人們都在談論您如何用如此生動的方式,將教育的意義展現得淋漓盡致。
凱瑟琳·T·布萊斯: (微笑)薇芝,能聽到這樣的評價,我很欣慰。這是我一直以來想傳達的心聲。在那個講台上,在Pageant的光影變幻中,我希望能點亮的不僅僅是舞台,更是每一位觀眾內心的光芒。特別是在當下的美國,我認為理解教育的真正價值比任何時候都來得重要。
任何城市: (輕咳一聲)布萊斯女士,我得承認,起初看到那份預算報告裡教育經費的數字,我… 我總覺得,城市有這麼多地方需要用錢,修橋、擴路、維持秩序… 教育固然重要,但這麼一大筆錢… 真的必要嗎?
薇芝: 任何城市先生的心情,我想也是許多人共有的疑問。布萊斯女士,在Pageant的開場,您就讓「任何城市」先生陷入了這個困境。然後,「教育」這位美麗而莊重的使者,帶著她的「光」出現了。您為何選擇「光」來象徵教育?
凱瑟琳·T·布萊斯: 「光」是希望、是知識、是指引。在人類歷史的長河中,教育的光芒始終在驅散愚昧與黑暗。就像我在Pageant裡說的,無論我被稱為經驗、傳統、發明、紀律,抑或是知識、訓練、學習,我始終是光的載體。光,讓人看見方向,讓人不再迷失。我希望透過「光」這個意象,讓大家意識到教育的本質是啟蒙,是讓個體和社會都能在清晰的認知中前行。
任何城市: 看到Pageant裡那些「微光」場景,確實很有趣。從「經驗」開始,那對父女因為兒子吃了毒果而痛苦。教育的第一課,是切膚之痛的教訓。
凱瑟琳·T·布萊斯: 是的,「經驗」是最原始、最直接的老師。人類最早的學習,就是從自身的錯誤和周遭的環境中獲得。毒果的故事雖然簡單,卻包含了教育最基本的功能:生存與趨避風險。強壯的父親和敏捷的女兒從這次慘痛的經驗中學到教訓,這將成為他們未來行動的依據。但僅有個人的經驗是遠遠不夠的。
薇芝: 所以接著是「傳統」的微光,對嗎?那位堅持祖先磨玉米方式的老婦人,和那位渴望「更好方法」的年輕女孩。這是否代表著教育從個體經驗的累積,轉向群體智慧的傳承?
凱瑟琳·T·布萊斯: 沒錯。傳統是前人經驗的結晶,它提供了行為規範、生產方式、以及社群賴以維繫的集體記憶。老婦人代表著對既有知識的固守,這有其穩定社會的作用。然而,如果一味地被傳統束縛,進步就會停滯。那位年輕女孩的疑問——「難道沒有更好的方法來磨玉米嗎?」——這份「不滿足」,這份對現狀的質疑與探索新方法的渴望,正是「發明」的火花,也是推動教育進步的關鍵。我的光在她提出疑問時變得更亮,就是為了強調這一點。
任何城市: 我還是覺得老婦人說得有道理,守著老方法至少不會出錯。那個女孩的想法太「新」了,感覺不牢靠。
凱瑟琳·T·布萊斯: (溫和地)任何城市先生,正是因為有無數個像那位女孩一樣「不滿足」的人,人類才從石器時代走到了今天,才有了蒸汽機、電力、以及現在的城市繁榮。她對「更好方法」的追求,引出了下一道微光:「發明」。您看到印第安人海華沙的場景了嗎?
薇芝: 海華沙教導族人使用圖畫文字記錄歷史和思想。那是非常動人的一幕。從口頭傳承的傳統,到可以記錄和遠播的符號,這確實是一次巨大的飛躍。
凱瑟琳·T·布萊斯: 正是如此!發明是經驗和傳統的昇華。它讓知識不再僅僅依賴記憶或口耳相傳,而是有了可以跨越時間和空間的載體。圖畫文字雖然在我們今天看來「粗糙」,但在當時,它是劃時代的「發明」,是知識得以保存和傳播的基礎。它讓智慧「不會在聽者的耳中消逝」,能傳承給「尚未出生,在無言歲月的巨大神秘黑暗中等待的世代」。這是教育突破時空限制的第一步。
任何城市: 我看懂了。就像我們的市政會議記錄,總不能全靠人腦記吧。得寫下來!而且要用所有人都懂的文字。
凱瑟琳·T·布萊斯: (贊許地點頭)正是這個道理。而有了知識的載體,教育的下一個面向就自然顯現了:如何有效地傳遞和應用這些知識,以及如何塑造能夠承載這些知識的個體。這引出了「訓練」與「紀律」。
薇芝: 在Pageant裡,「訓練」是古希臘年輕人的體能訓練和舞蹈,「紀律」則是羅馬士兵在警報下的巍然不動。這些展現了身體和精神的鍛鍊。
凱瑟琳·T·布萊斯: 古希臘人追求身體的和諧與美,羅馬人強調意志的堅韌與服從。這些都是早期教育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訓練賦予個體能力,紀律賦予個體執行力。這些特質無論在古代戰爭還是現代社會都至關重要。然而,正如我在Pageant中對任何城市先生所說,如果這種訓練和紀律只給予特定階層的人,就會產生問題。
任何城市: 我記得您提到了「階級」的問題。那段中世紀的場景,僕人想看書,卻被貴族斥責。
凱瑟琳·T·布萊斯: 那是「光之書籤」被鎖鏈束縛的黑暗時代!知識和學習成為特權階級獨享的禁臠。那位僕人渴望閱讀,渴望知識,但因為出身而被無情地剝奪了機會。這場景正是對教育不公的控訴。我的光在那裡非常微弱,因為光被禁閉了。
薇芝: 但緊接著,您呈現了「民主的第一課」,透過吟遊詩人帶來《大憲章》的消息。那份文件保障了「所有自由人」的權利,包括那位僕人。
凱瑟琳·T·布萊斯: 是的!《大憲章》是人類爭取自由與平等的重要里程碑。它將權利從少數貴族擴展到更廣泛的「自由人」群體。雖然當時的「自由人」概念還不包括所有人,但它播下了民主的種子。更重要的是,吟遊詩人傳播了這個消息,讓知識(關於權利的知識)開始向更廣泛的民眾流動。那位僕人聽到「For all men. And I am a man!」時,他對知識的渴望與對自身權利的覺醒結合在了一起。
任何城市: 那一刻,我感覺到了一種… 力量。雖然他只是個僕人,但他站起來說「我也是個人!」的時候,很有尊嚴。
凱瑟琳·T·布萊斯: 這就是知識和自由的光芒!當個體意識到自己的價值和權利,並且渴望獲得能支撐這些的知識時,真正的民主教育才有了土壤。緊接著,您看到了「書」的微光。
薇芝: 一邊是被鎖鏈鎖在高高講台上的書,另一邊是少年林肯在火光下如飢似渴地閱讀。強烈的對比!
凱瑟琳·T·布萊斯: 被鎖鏈鎖住的書,象徵著知識被壟斷,不向大眾開放的時代。而少年林肯,他代表著在一個逐漸走向民主的國度裡,個體對知識的追求,即使條件艱苦,他依然尋找並利用光芒來學習。他的形象,是我們民主社會中個人通過教育實現自我提升的典範。我的光在他頭上燃燒得非常明亮,因為他體現了教育的精神——不屈不撓地追求知識。
任何城市: 您在Pageant裡說,我們不能只依靠出現像林肯這樣的少數天才。
凱瑟琳·T·布萊斯: (語氣轉為嚴肅)沒錯!林肯的故事令人感動,但他只是千萬人中的一個。在一個真正的民主國家裡,教育不應該是少數精英或極度渴望者的特權,而應該是所有公民的權利和基礎!「民主的精神是教育的果實。」如果我們只讓少數人接受教育,而忽略了大多數,尤其是那些自身動力不足但同樣是未來公民的孩子,我們就是在親手埋葬民主的未來。
薇芝: 這就引出了「強迫」的微光,也就是您展示的「女老師學校」(Dame School)場景。那景象令人不安… 嚴厲的老師,受罰的孩子,混亂的課堂。
凱瑟琳·T·布萊斯: 那絕非誇大,而是基於真實記錄的寫照。在強調「強迫」的教育環境中,老師依賴權威和懲罰,學生則學會了欺騙、逃避、嘲笑同學的痛苦,或者被壓抑得毫無生氣。這種教育模式無法培養出具備獨立思考、公民素質和同理心的新一代。它培養的是奴役者和奴隸,是欺凌者和受害者。這樣的學校,如何能為民主社會培養合格的公民?
任何城市: 我… 我承認,那景象確實讓人不舒服。我小時候的學校雖然沒那麼糟,但也… 有點像。老師很嚴厲,我們不敢提問題。
凱瑟琳·T·布萊斯: (看向他,目光溫和但堅定)這就是我希望您看到的。過去的教育,即使是您記憶中「小紅校舍」裡那些值得尊敬的老師們,也往往囿於時代和資源的限制。他們培養了愛國者,那是因為他們招收的學生本身就來自尋求自由的移民或他們的後代,他們已經具備了民主的底色。而今天的美國,我們接收來自世界各地、懷著不同文化和理念的人。我們的學校必須主動承擔起將這些不同背景的孩子培養成具有共同民主理想的美國公民的重任。這需要新的方法,新的資源,更重要的是,需要全社會的理解和支持。
薇芝: 這就是您展示的第九道微光:「為民主而訓練」。那個現代課堂的景象與之前的女老師學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凱瑟琳·T·布萊斯: 是我夢想中的課堂景象!在那裡,孩子們被鼓勵提問、獨立思考、尋找資料驗證觀點。他們學習的內容與現實世界相關(比如研究阿根廷是否進步國家),他們在解決問題的過程中學會堅持。他們來自不同的背景,卻共同學習美國的理想,驕傲地宣稱「我是一個美國人」。這段“I am an American”的詩,我特意安排了有「革命先祖」的Alice和「來自異鄉」的Peter來朗誦,就是要強調美國的定義不在於血統,而在於對民主理想的認同和承諾。最後,全班一起朗誦《美國信條》,這就是民主教育的核心!
任何城市: (手中的預算報告不再那麼礙眼了)那景象確實讓人振奮。孩子們看起來很有精神,很聰明。如果所有孩子都能這樣學習…
凱瑟琳·T·布萊斯: (語氣變得急促)問題就在於,「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這引出了我Pageant中最沉重、也是最重要的部分:「第十道微光:一個警告」。
薇芝: 那個破敗、擁擠、老師素質低劣、學生混亂不堪的課堂… 讓「任何城市」先生直呼不可能。
凱瑟琳·T·布萊斯: 但它正是在發生!或者說,有發生的危險!當公共資金不足,學校設施老舊,班級人數過多,最重要的,是教師薪資無法吸引和留住最優秀、最有熱情的教育人才時,您看到的那種可怕景象就會成為現實。無數未經訓練、效率低下的老師正在影響著美國的孩子。如果我們不立即採取行動,支付「稱職服務」所需的價格,未來的學校就會被這樣的老師主導。而這些孩子,正是未來國家的公民和決策者!
任何城市: (臉色蒼白,緊緊地抓住預算報告)這… 這太可怕了。但我以為… 那些富裕家庭的孩子總能得到好的教育吧?
凱瑟琳·T·布萊斯: (嚴厲地,光芒投射在他的預算報告上)您!正在試圖重現Pageant裡那個最危險的錯誤!您是否願意只訓練少數精英來統治這個國家?如果您說是,那麼您就是美國的叛徒!您在推翻「民有、民治、民享」的民主制度,取而代之的是「由受惠階級統治」的貴族制!不!絕對不行!在民主國家,教育所有孩子是整個社會的責任!它必須由所有人民支付,並惠及所有人民。
薇芝: 您提醒了我們,民主的維護不是一句口號,需要實際的行動和投入。
凱瑟琳·T·布萊斯: 我們剛剛把數百萬年輕人送到海外,去「使世界變得對民主安全」(to make the world safe for Democracy)。這付出了無數生命和無法計算的財富!那麼,我們是否願意為和平,為確保這個共和國的民主原則在國內得以維護,投入「那些數十億的一小部分」(a tithe of those billions)來教育我們的每一個孩子呢?
任何城市: 我… 我明白了。 Pageant的結尾,「教育」女士的「夢想」是那麼的明亮。
凱瑟琳·T·布萊斯: 那正是我的希望!一個有足夠資源的學校,有最優秀的老師,每一個孩子,無論出身如何,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接受全面的教育,學會思考,學會合作,學會成為一個負責任的公民。他們帶著美國國旗,帶著各個學段的標誌,帶著體育用品和書籍,昂首闊步地走向未來。最重要的是,他們高舉著寫有「公立學校有每個孩子的位置」和「每個孩子都在公立學校」的巨大橫幅!這就是教育的終極目標:普及與平等!
薇芝: 這種「教育所有人民,由所有人民支付」的理念,在當時應該是非常進步的吧?尤其是在一個社會階層和種族差異仍然明顯的時代。
凱瑟琳·T·布萊斯: 這不是進步,這是民主制度本身的要求!一個文盲或半文盲的大眾無法真正參與到複雜的現代治理中來。無知和偏見是民主最大的敵人。只有透過普遍且優質的教育,公民才能具備獨立判斷的能力,才能識破煽動者的謊言,才能在複雜的公共事務中做出明智的選擇。這不僅是為了孩子們的未來,更是為了國家的存續。
任何城市: 您最後對我說:「不要再談論教育的成本。更應該懼怕無知的成本。」這句話… 像一盞燈一樣點亮了我。
凱瑟琳·T·布萊斯: 那是「光之凝萃」的精髓!我希望透過整個Pageant,讓「任何城市」(以及所有像他一樣的市民代表)從只看到眼前的「錢」和「稅收」,轉變為看到教育的長遠價值和無知的巨大代價。無知的成本是什麼?是社會的停滯、是偏見的滋生、是公民的分裂、是民主基石的腐蝕,最終可能導致國家的衰敗。與此相比,對教育的投資,無論看起來多麼龐大,都是最划算、最必要的投資。
薇瑟: 您將Pageant命名為《The light》,並在最後呼喚「Up! follow the gleam!」。這份「閃耀的光芒」既是教育本身,也是對未來的信念吧。
凱瑟琳·T·布萊斯: 它不僅僅是信念,它是指引行動的方向。我已經展示了過去的微光,指出了現在的需求,也呈現了未來的可能。 Pageant結束時,光芒依然在那裡閃爍。我希望「任何城市」從夢中醒來後,能真正被這光芒所觸動,不再被短視的預算困擾,而是堅定地投入到支持公共教育的事業中去。這份支持,是對每一個孩子的未來負責,也是對美國民主的未來負責。
任何城市: (放下手中的預算報告,長舒一口氣)布萊斯女士… 我… 我想我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夢。或者說,一個非常重要的「異象」。我好像第一次真正看到了,那些數字背後承載的是什麼。
凱瑟琳·T·布萊斯: (微笑著看向他)看到光芒了嗎?
任何城市: 看到了。而且… 我覺得我好像知道了回家後該做什麼了。
薇芝: (看向布萊斯女士,再看看任何城市先生,光之居所的靈感之光在我們三人之間流轉)布萊斯女士,您的作品和您的理念,即使跨越了一個世紀,依然具有如此強大的啟發性。您為「光之居所」的居民們,為所有關心教育與民主的人們,帶來了寶貴的視角和力量。感謝您與我們分享您的光芒。
凱瑟琳·T·布萊斯: 謝謝薇芝,謝謝任何城市先生。願「教育之光」永遠在美國大地上閃耀,指引我們走向更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