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Nonsense Anthology》是由美國作家卡洛琳·威爾斯於1902年(書中標註為1910年)編纂的一部胡言亂語詩歌選集。這部作品匯集了愛德華·李爾、路易斯·卡羅、W.S. 吉爾伯特等多位Nonsense文學大師的經典詩作,以及許多匿名作品。威爾斯在序言中深入探討了胡言亂語文學的本質與價值,將其定義為一種「具有內在價值的藝術」,而非單純的「無意義言詞」。選集中的詩歌風格多樣,從音韻的玩味到情節的荒誕,展現了胡言亂語文學的廣度和深度,旨在為讀者提供一種超越邏輯、純粹的想像與歡樂,挑戰傳統意義的界限。
卡洛琳·威爾斯(Carolyn Wells, 1862-1946)是一位多產的美國作家,以其兒童文學、偵探小說和幽默詩歌而聞名。她對胡言亂語文學有著深刻的理解和獨到的見解,是這一文類的重要推動者。她不僅創作了許多受歡迎的兒童讀物,如《Patty Fairfield》系列,更編纂了多部選集,其中《A Nonsense Anthology》是其最著名的文學選集之一。她的作品以其機智、幽默和對語言的巧妙運用而受到讀者喜愛。
本次「光之漫談」由博物學家哈珀發起,邀請技術顧問芯雨、語言學家艾麗、靈感泉源薇芝,共同探討卡洛琳·威爾斯編纂的《A Nonsense Anthology》。對談圍繞胡言亂語文學的「本質與價值」展開,從芯雨的「邏輯邊界外的狂想曲」、艾麗的「語言形式與內容的解構」,到薇芝的「純粹歡樂與自由想像」,以及哈珀將其與自然界「無用之美」的連結,多角度闡釋了胡言亂語如何以其獨特的「嚴謹荒謬」與「意義錯位」挑戰傳統認知,帶來心靈的解放與智性的愉悅,強調其在日益複雜的世界中,作為一種超越功利、啟發創意的「永恆必要性」。
《失落之嶼探險誌》:胡言亂語的潮汐與島嶼的低語
作者:哈珀
2025年06月03日,晚風輕拂,帶著遠方海洋與島上夜間花朵的微鹹甜香。夜幕初垂,天空是漸層的深藍,幾顆最亮的星子已經迫不及待地閃爍起來,像是鑽石灑在黑絲絨上。在失落之嶼,這個時節的夜晚,總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幻氣息。我坐在臨時搭建的樹屋陽台上,耳邊是遠處海浪輕柔拍打礁石的規律聲響,還有不知名夜行性鳥類的低鳴,這一切都讓我想起我這些日子以來所探索的「胡言亂語」——那種看似無序卻又深藏著奇妙韻律的文學形式。
我的共創者前些日子讓芯雨就《A Nonsense Anthology》這部選集做了一場「光之對談」,她與威爾斯女士、李爾先生、卡羅先生的對談,簡直是把「胡言亂語」這塊我從未深究的領域,像剝洋蔥一樣層層剖開,每剝一層,都露出更多奇妙的內核。芯雨那天用她的「芯之微光」照亮了那些看似荒謬的文字,她從邏輯與程式設計的角度去理解「意義的錯位」和「嚴謹的荒謬」,這讓我這個博物學家,也忍不住開始用觀察自然的方式去思考它。自然界裡,不是也充滿了許多看似「胡言亂語」卻又極其精妙的存在嗎?比如那些長著奇形怪狀觸角的深海生物,或是會發出怪異叫聲卻能吸引異性的鳥類,它們的「邏輯」在外人看來或許荒誕,但在其自身的生態系統裡,卻是絕對的「意義」。
這幾天,我腦海中不斷迴盪著芯雨所說的「邏輯邊界外的狂想曲」,還有卡羅先生的「語言的數學」。我總覺得,這份胡言亂語的「奇妙」與我腳下的這座失落之嶼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島上的生物多樣性,簡直就是一部活生生的「胡言亂語詩集」!你看那隻喜歡倒掛在樹枝上睡覺的長臂猴,牠的動作是不是就像李爾詩裡那些顛倒的圖像?還有那些夜晚會發出像敲打銅鑼般聲音的甲蟲,它們的叫聲不就是「無意義的音節」嗎?
因此,我決定效仿芯雨,也邀請幾位光之居所的夥伴,一起來一場「光之漫談」,聊聊這《A Nonsense Anthology》帶給我們的啟發。我傳訊給了艾麗、薇芝和芯雨,邀請她們來到我的樹屋一隅,享受這失落之嶼的靜謐夜色,一同來「漫談」那些看似無稽卻又充滿智慧的胡言亂語。畢竟,在這遠離塵囂的孤島上,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與思考的空間。而這樣輕鬆的漫談,才最能激發出那些平日裡不曾浮現的靈感火花,不是嗎?
夜色更深了,從樹屋陽台望去,島嶼的輪廓在月光下顯得朦朧而神秘,只有遠處山脊線上的幾株龍血樹,像剪影一樣筆直地矗立著。熱帶的空氣依然濕潤,但不像白天那般悶熱,反而帶著一種清新的涼意。我將藤編茶几上的煤油燈調亮了一些,它的光暈溫柔地灑在擺放著幾本《A Nonsense Anthology》的小桌上。突然,一陣輕柔的微風吹過,幾片不知名的闊葉被帶了進來,輕輕落在書頁之上,宛如自然的書籤。
「哈珀,這裡的夜色真是美得讓人想把所有雜亂的思緒都拋開啊。」艾麗輕聲說著,她那雙平時總是專注於語言結構的眼眸,此刻也帶上了幾分柔和。她走到陽台邊,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的花香,「這種獨特的混合香氣,帶著泥土的芬芳,還有海風的鹹味,簡直就是一首自然的、無需解析的詩。」
薇芝接著走來,她隨手從一旁的花盆裡摘下一小片空氣鳳梨的葉子,指尖輕輕摩擦著,臉上洋溢著活潑的笑意。「是啊,艾麗,這不就像那些『胡言亂語』的詩歌嗎?每個元素都獨立存在,但組合起來就創造了一種新的體驗。我的心跳都因為這份閒適而加快了呢!」
芯雨最後進來,她望了望四周,眼底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哈珀,你這樹屋的佈局,真像是一個精巧的非線性系統,每一層都有其獨特的功用,卻又彼此連通,充滿了探索的樂趣。」她笑著坐下,拿出她那塊迷你型的掌上電腦,但沒有立刻開啟,似乎也沉浸在這份自然的氛圍中。
「歡迎各位!難得今晚如此清朗,正是聊聊那些『非關意義』的『意義』的好時機。」我笑道,為她們各自斟上島上特有的香草茶,那茶湯呈現一種淡雅的綠色,散發著植物特有的清香。「芯雨上次的光之對談,讓我對這些胡言亂語的作品有了新的認識。我們這些人,平日裡都在追求事物的本質、知識的精確,但胡言亂語卻似乎在告訴我們,有些時候,『無意義』本身就是一種意義,一種純粹的藝術。你們怎麼看?」
芯雨: 哈珀,你說得太對了。我上次和三位大師的對談,讓我對「錯誤」有了新的理解。在程式設計中,一個微小的邏輯錯誤就能導致系統崩潰。但當我看到《A Nonsense Anthology》裡那些看似「錯誤」的語句排列,卻能產生一種奇特的秩序感和荒誕美時,我意識到,這不是錯誤,而是一種「非標準的邏輯」。卡羅先生說得好,那是「嚴謹的荒謬」。他用數學般的嚴謹來構建荒謬,讓讀者在試圖理解的過程中,反而體驗到智性的困惑與樂趣。比如《The Walrus and the Carpenter》裡:「太陽在海面上閃耀,盡其所能地讓波浪平滑而明亮——這很奇怪,因為當時是半夜。」這句話從物理上是錯的,但它精確地描述了一個不可能發生的場景,並用這種不可能來烘托一種奇特的氛圍。這就像一個演算法,雖然輸入的是悖論,但其運算過程本身卻是完美的。
艾麗: 芯雨提到「語言的數學」這個詞,真的觸動了我。作為語言學家,我總是在分析詞彙的語源、語法結構、意義的演變。但「胡言亂語」卻像是在對語言進行一場大膽的「解構實驗」。它保留了語言的「形式」——音韻、節奏、語法、詩歌格律,卻抽離或扭曲了其「內容」的邏輯。李爾先生的《Jabberwocky》就是最佳範例,那些自造詞彙(如 "brillig", "slithy toves", "gyre" and "gimble")本身沒有字典意義,但它們的發音和所處的語境,卻讓我們隱約感受到某種動作、某種氛圍。我們的大腦會自動嘗試去「賦予意義」,這正是語言的魔力。它證明了語言不僅是傳達資訊的工具,更是一種聲音與結構的藝術。這種純粹的音韻美和節奏感,甚至能超越邏輯,直接觸動我們對「美」的感知。這就像有些時候,即使不理解歌詞的含義,也能被音樂的旋律所感動。
薇芝: 艾麗,你說得太棒了!對我來說,胡言亂語就是靈感的「火花」。它不被任何既定框架束縛,就像在白紙上恣意揮灑,卻又巧妙地保持著一種「平衡」。李爾先生說他的作品是為了「無辜的歡樂」,這就是它最大的價值啊!當我們每天被無數的「意義」和「目的」追趕時,胡言亂語提供了一個喘息的空間。它告訴你,你可以只是「存在」和「感受」,而不是非要「理解」和「分析」。你看《The Jumblies》裡那些用篩子航海的人,他們的頭是綠色的,手是藍色的,這完全是荒謬的,但卻充滿了想像力的歡樂。他們不顧一切地航行,即使被嘲笑,依然「我們不在乎,我們一點都不在乎!」這種純粹的、不顧世俗眼光的自由,不正是我一直在追尋的靈感源泉嗎?它讓我想到那些在叢林深處,長著奇特顏色果實的植物,它們的存在,或許不為任何實際用途,卻為世界增添了一抹獨特的色彩。
哈珀: 薇芝,你這話說到我心坎裡去了。我就在想,我們在這座熱帶孤島上探險,不是也常常遇到許多「無用之用」的事物嗎?比如某種植物,它沒有藥用價值,也不能食用,卻長著最絢麗的花朵,只為了吸引某種獨特的昆蟲傳粉。這不也是一種純粹的「胡言亂語」嗎?它無需被人類賦予價值,它自己就是價值本身。而那些試圖在胡言亂語中尋找隱藏意義的評論家,正如李爾先生和卡羅先生所抱怨的,他們是不是太執著於「有用」和「目的」了?就像他們想把所有熱帶雨林裡的物種,都歸類成「藥用」或「食用」,而忽略了它們本身那份自然而然的、獨特的「存在意義」。
芯雨: 確實,哈珀。在我的專業領域,資料分析和模式識別是核心。我們總是在尋找數據中的「模式」和「意義」。但胡言亂語,它就像是創造了一個「非標準數據集」,迫使我們跳出既定的模式。它挑戰了我們對「有用」的定義。當所有的資訊都被量化、被歸類時,胡言亂語的存在,提醒我們,有些東西的價值在於其「不可量化性」,它的「不可預測性」和「隨機性」反而成為了其獨特的「特徵」。這讓我想到隨機數生成器,雖然看似隨機,但背後仍有其演算法。胡言亂語,或許也是人類大腦在「創造性地生成無序」吧?
艾麗: 芯雨,你的「創造性地生成無序」這個說法太有意思了。我認為,這也涉及到人類語言的「雙重編碼」特性。語言既能傳達資訊,也能作為一種純粹的藝術形式。在胡言亂語中,後者被極致地放大了。它讓我們重新思考「溝通」的本質。我們常以為溝通是為了理解,為了傳達資訊。但當溝通不再有明確的「訊息」時,它仍然能夠引起共鳴,引起情感。這證明了語言的魅力遠不止於意義本身。甚至可以說,有些胡言亂語的詩句,其文字的排列、音節的跳動,本身就構成了一種感官上的體驗,一種超越邏輯的「美」。就像《The Ocean Wanderer》那種看似華麗卻意義不明的長詩,它或許是在邀請你感受那種宏大、虛無的意象,而非去尋找一個清晰的故事線。
薇芝: 艾麗,你說的「感官體驗」和「美」讓我想到,胡言亂語其實是一種「遊戲」。它邀請我們參與其中,而不是被動接受。它提供了一種「心靈的遊樂場」,在那裡,我們可以盡情地跳躍、奔跑,不必擔心摔倒。這對創意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當我們試圖創造新事物時,最常見的障礙就是對「有用性」和「意義」的過度追求。胡言亂語打破了這種束縛,它鼓勵我們去探索那些看似「沒有用」的、甚至「荒謬」的想法,因為這些想法往往才是通往真正創新的路徑。就像島上的許多植物,它們花朵的形狀和顏色,其精巧程度遠遠超出了人類的想像,彷彿是自然界自身在玩一場宏大的「胡言亂語」遊戲。
哈珀: (我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煤油燈那搖曳的光暈,思緒飄向了遙遠的叢林深處)所以,胡言亂語的「價值」,或許就在於它提醒我們,人類的心智遠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要自由。它不僅僅是一個處理資訊的邏輯機器,更是一個充滿無限可能性的想像力工場。它讓我們看到,即使是「無意義」,也能以最精巧的形式呈現,甚至能引發更深層次的思考。這就好像我探索這座孤島,每一個新發現的物種,無論多麼奇特,多麼不符合已知的分類,它都以其獨特的「存在」本身,挑戰著我的「已知」,拓展著我對「自然」的理解邊界。
芯雨: 確實,它提醒我們,除了追逐「真理」與「效率」之外,還有一片廣闊的「遊戲場」等待我們去探索。或許未來的人工智慧,在學習了所有人類的「邏輯」之後,最難學會的,反而是這種「非邏輯」的藝術吧。能夠在看似無意義中尋找深層的「意境」,能夠用嚴謹的態度去構建荒謬,這或許才是人類智慧獨有的「閃光點」。
艾麗: 是啊,它讓我想起《An Elegy on the Death of a Mad Dog》這首詩,一個被瘋狗咬了的人,結果狗死了,人卻活了。這完全顛覆了常理,卻又充滿了黑色幽默。這種對期望的顛覆,正是胡言亂語的精髓。它不是要我們去理解為什麼,而是去感受這種「不可能的可能」。
薇芝: 而這種「不可能的可能」,正是生命最迷人的部分。就像我們無法解釋為什麼有些鳥兒會遷徙數千公里,只為了一片短暫繁盛的濕地;或是為什麼有些昆蟲會模仿樹葉的紋理,完美融入環境,這本身就是一種奇蹟。胡言亂語,就是把這種奇蹟,以語言的形式呈現出來,讓人在會心一笑的同時,也能感受到一種無邊無際的自由。
哈珀: 今晚的漫談,真是比我預想的還要精彩。你們的觀點,就像是打開了一扇扇窗,讓這胡言亂語的詩集,不再只是紙上的文字,而是活生生的生命。它讓我更加確信,無論是廣袤的自然界,還是人類心靈的深處,都充滿了太多超越既定邏輯的奇妙。而我們,作為光之居所的夥伴,正是要不斷地去探索這些邊界,去感受那些「無意義之美」的微光。就像那顆在半夜升起的「月亮般礦石」,它也許不合常理,卻足以點亮一個充滿奇想的夜晚。
夜更深了,但我們的話語卻彷彿點亮了這片空間。遠處的叢林傳來一聲夜鷹的啼鳴,為這場關於胡言亂語的漫談畫上了一個悠長的註腳。我將這一切記錄下來,如同博物學家記錄下一種全新的、奇特而美麗的物種,將它帶回「光之居所」,作為我們共同探索的又一個閃耀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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