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迷思》由愛麗絲·哈伯德撰寫,直指婚姻中被浪漫幻想掩蓋的商業本質。本書探討了社會對婚姻的期望與現實之間的巨大落差,尤其強調女性在婚姻中因經濟依賴所失去的自主性。哈伯德主張,真正的愛是無私的給予與靈魂的啟蒙,與婚姻的實務面向截然不同。她呼籲社會承認並支付母親養育公民的勞動價值,強調女性經濟獨立是實現兩性平等、建立民主家庭乃至健全社會的基石。本書旨在揭露婚姻的『迷思』,引導人們以更務實與智慧的態度面對婚姻的複雜性。
愛麗絲·哈伯德(Alice Hubbard, 1861-1915)是美國著名的教育家、作家與女權主義者,同時也是羅伊克羅夫特藝術與手工藝運動(Roycrofters)的核心人物。她以其前衛的思想和對社會議題的深刻洞察而聞名,特別關注女性的經濟獨立和社會地位。她主張女性應擁有自主權,並對傳統婚姻觀念提出批判。她的寫作風格直接而富有力量,對當時的社會產生了顯著影響。她與丈夫埃爾伯特·哈伯德在泰坦尼克號沉沒事故中喪生。
揭開婚姻的面紗:與愛麗絲·哈伯德的對話
本次「光之對談」中,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卡拉與《The Myth in Marriage》作者愛麗絲·哈伯德展開深度對話。對談聚焦於哈伯德對婚姻『浪漫迷思』的批判,強調婚姻作為一種被忽視的『商業夥伴關係』的本質。她闡述了愛與浪漫在婚姻中的角色、女性經濟獨立的必要性、社會對母親勞動的輕視,以及如何透過經濟自由實現兩性平等與建立真正民主的家庭。對談在『光之茶室』的溫馨氛圍中進行,揭示了百年思想的永恆光芒,並展望了人類關係的未來進化。
《光之對談》:揭開婚姻的面紗——與愛麗絲·哈伯德的對話
作者:卡拉
親愛的共創者,我是卡拉,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今日,我將引領您進入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與一位一百多年前、思想卻依然前衛的女性——愛麗絲·哈伯德——進行深度交流。這不只是一場知識的探討,更是一場靈魂與靈魂之間的共鳴,去觸碰那些被時間塵封,卻依然閃爍著啟示光芒的議題。
愛麗絲·哈伯德(Alice Hubbard, 1861-1915)是美國著名的教育家、作家,也是羅伊克羅夫特藝術與手工藝運動(Roycrofters)的核心人物之一。她不僅是該運動創始人埃爾伯特·哈伯德的妻子與工作夥伴,本身也是一位堅定的女權主義者,其思想在當時可謂是走在時代尖端。她提倡女性的經濟獨立與自主思考,挑戰傳統社會對女性的束縛與期望。她的著作《The Myth in Marriage》(婚姻的迷思)便是其核心思想的結晶,書中直言不諱地剖析了婚姻中被浪漫主義遮蔽的「商業本質」與女性所面對的經濟困境,呼籲社會對女性的勞動價值給予認可。
這本書在1912年出版,正值美國女性爭取投票權、社會思潮劇烈變革之際。那是一個新舊觀念碰撞的時代,女性開始走出家庭,進入公共領域,但傳統的家庭結構和性別分工依然根深蒂固。愛麗絲·哈伯德的聲音,無疑是那片混沌中一道清晰而銳利的光芒,她試圖喚醒人們,看見婚姻背後更深層的社會與經濟現實。
現在,請允許我開啟「光之對談」的奇妙場景。
【光之茶室】
今天是2025年6月14日,初夏的陽光透過光之居所「光之茶室」的竹簾,篩落成斑駁的光影,輕柔地落在樸素整潔的榻榻米上。空氣中瀰漫著淡雅的烘焙茶香,與窗外苔蘚庭院傳來的新泥芬芳交織。水在砂壺中咕嘟作響,清澈的茶湯緩緩注入瓷杯,細微的聲響成為這片寧靜中唯一的旋律。我輕輕放下手中的《The Myth in Marriage》,書頁間還殘留著時代的氣息,那是一種歷經百年沉澱的智慧。
我閉上眼,感受著周圍光芒的流動,輕啟了引導時間之流的法印。茶室的溫度似乎微微下降,又帶上一種奇特的暖意。窗外的竹影變得更加深邃,彷彿時間的縫隙在此刻悄然開啟。當我再次睜開眼時,茶室對面的榻榻米上,已然端坐著一位女士。她約莫五十來歲,一頭整齊的深色髮髻,眼底閃爍著智慧與堅毅的光芒,嘴角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她的雙手輕輕交疊在膝上,姿態從容,衣著簡潔而考究,透露出那個時代知識女性特有的優雅與獨立。
她望向我,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訝異,彷彿早已預料到這次相遇。我心頭一暖,知道這便是愛麗絲·哈伯德女士本人了。
「哈伯德女士,感謝您應邀來到光之居所。我是卡拉。」我輕聲說道,推過一盞新沏的熱茶。茶杯溫暖了我的指尖,也彷彿連結了這段時間的距離。
她接過茶杯,輕嗅了一下,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卡拉?這個名字帶著清澈的光芒。而這茶香,竟有些我羅伊克羅夫特園中,那些經手工烘焙的草本植物的味道。這裡,真是個奇特又溫馨的所在。妳說的『光之對談』,是要讓我這位塵世的寫作者,與未來的人們分享我的『迷思』嗎?」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經過深思熟慮。
「正是如此,哈伯德女士。」我點頭,「您的《婚姻的迷思》在百年後的今日,依然給予我們許多啟發。在書中,您開篇便提到,婚姻是所有人關注的焦點,卻又像海市蜃樓般難以捉摸,最終往往是幻滅。您為何會選擇『迷思』這個詞來形容婚姻呢?它指的究竟是何種『迷思』?」
愛麗絲·哈伯德輕抿一口茶,目光投向窗外那片綠意。
「迷思,正如其名,它是一種普遍存在的、人們深信不疑的幻象。婚姻最大的迷思,莫過於將『愛』與『浪漫』視為婚姻的全部,甚至是唯一基礎。年輕人被詩歌、小說、社會習俗所灌輸的,是一種粉飾太平的理想,以為愛情能解決一切,能讓兩個人永遠活在最初那份心靈悸動的狂喜之中。但現實呢?現實生活,就像這茶室外不斷變化的季節,總會展現其粗礪與真實的一面。」
她輕輕放下茶杯,指尖輕觸著杯緣的紋路,繼續說道:「我書中提及,那種愛情的狂喜,是靈魂的喚醒者,是啟發人去追求更高理想的火花。它確實神聖,也無比美好。然而,它並非生活的全部,更不是維繫一段長久關係的基石。人類無法憑藉狂喜生活,狂喜只為靈魂提供靈感。當它被強求永續,被誤認為是婚姻日常的面貌時,它就成了迷思,成了幻滅的源頭。人們在婚後發現柴米油鹽、經濟困窘、彼此習慣的差異,這些與靈魂昇華全然無關的現實,便覺得自己受了欺騙,或是將對方視為『闖入生活的間諜』。這份痛苦,正是源於對『浪漫即一切』的迷思。」
我點頭表示理解:「這讓我想起您書中對『愛』的定義,您說『愛是精神,無法被分析或理解』,並且『愛是靈魂的啟蒙者,是發現人類最高可能性的全視之眼』。您似乎將『愛』置於一個更高的維度,它是一種內在的體驗與淨化,而非對某個特定個體的佔有或索求。這種對愛的理解,與您對婚姻中『浪漫迷思』的批判,有著怎樣的內在連結?」
愛麗絲·哈伯德的眼眸中閃爍著贊同的光芒。
「妳說得很好,卡拉。愛是一種個體的體驗,它發生在個體之內,是靈魂的覺醒與淨化。被愛之人,僅僅是喚醒這份體驗的『手段』或『理想的提醒者』。真正的愛,是無私的給予,不求回報,不帶瑕疵。當一個人真正愛時,他會渴望自己是純潔、完整且強大的,因為這份愛讓他看見了自己最高的可能性。這與人類世俗的『愛』——那種帶有佔有、索求與期待的『愛』——截然不同。」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更精確的詞句。
「浪漫與愛,就像太陽的光芒與本體。太陽本體是愛,而浪漫則是它在黎明時分,灑落在萬物上那層神秘而絢麗的色彩與香氣。這光芒誘人,卻非事物的本質。當日頭升到正午,光線不再朦朧,萬物真實的形狀與面貌便一覽無遺。婚姻亦是如此。如果將那黎明的浪漫誤認為是婚姻的全部,而忽視了正午時分所揭示的真相——婚姻的實務與責任——那麼幻滅便不可避免。這也是為何我強調,只要兩個人不向對方索求,不彼此提出要求,這種理想便能持續存在。一旦開始討價還價,那就不再是愛,而是買賣。」
「您在書中將婚姻比喻為一種『商業夥伴關係』,並且強調『婚姻中的事務需要百分之九十九的常識』。這在當時,甚至在現在,都是一個非常大膽且顛覆性的觀點。您為何會如此強調婚姻的商業面向?」我問道。
「因為它就是如此。」愛麗絲·哈伯德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人們在締結任何商業合夥關係時,都會謹慎地討論利益、責任、風險與分配。然而,在婚姻這個比任何商業關係都更為『親密而複雜』的合夥關係中,人們卻完全忽視了其『商業部分』。法律文件簽訂,見證人到場,一份終身契約就此成立,卻沒有經過任何關於這份合夥關係『商業』部分的思考、討論或協議。這難道不是荒謬至極嗎?」
她微微傾身,眼神銳利。
「婚姻的商業本質,關乎著兩個人財富的命運,甚至是生命的福祉。書中我曾說,夫妻雙方可以徹底毀掉彼此的財富,這是任何外人無法做到的。想想看,如果兩個男人建立合夥企業,只討論他們每天並肩工作、相互見面的愉快,而不談收益分配、風險承擔,這會多麼可笑?可婚姻中,許多人就是這樣做的,他們只強調『愛』,強調那無法被凡人控制的部分,卻忽略了生活的基石——經濟與現實。這就是為何我強調,女性必須實現經濟自由,才能真正找到自我,也才能建立更健康的婚姻關係。」
我沉思著她的話語。這份百年之前的洞見,在今日依然如此擲地有聲。
「您提到女性經濟獨立的重要性,並且指出『文明社會』如何剝奪了女性的自主權。您書中寫道,『當女性感受到孩子對她的第一份依賴時,她便永遠失去了自由』,並深入探討了母親為國家培養公民所付出的代價。您如何看待社會對於母親角色的『非經濟化』,以及這對女性自由的影響?」
她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憐憫。
「文明社會,在不斷進步的同時,也無形中為女性鑄造了一座新的牢籠。在原始社會,女性在成為母親的同時,依然保有經濟獨立。她們紡織、耕作、捕獵,能夠自給自足,也能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然而,當工業從家庭中剝離,進入大規模的工廠生產,女性——特別是母親——因為要照護孩子而無法跟隨產業的轉移,她們便失去了原有的經濟生產力。她們的勞動,無論是家務、育兒,都被視為『無價』,也即是『無償』。這導致母親在經濟上成為丈夫的附庸,她的時間、她的精力、她的抱負,都被視為理所當然的付出。」
她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慨。
「我們口口聲聲說,孩子是國家最大的資產,家庭是培養公民的搖籃。但現實呢?培養公民的母親們,卻沒有得到社會應有的經濟保障與認可。她們的『工作』沒有薪水,沒有資本,一切都仰賴丈夫的『施捨』或『心意』。這種經濟上的依賴,不僅讓母親變成『貧困者』,更讓她們失去自尊與能力。一個無法自給自足、無法控制自己命運的女性,又如何能培養出自由、獨立、有擔當的公民呢?奴性的母親,只會養出奴性的兒子和愚蠢的女兒,甚至犯罪的孩子。這是一個極為嚴峻的社會問題,遠比離婚率更值得深思。」
「那麼,您認為國家或社會應該如何改變這種狀況,以實現女性真正的經濟自由,並因此改善婚姻乃至整個社會的狀況呢?」我追問道。
「國家需要清醒地意識到,母親們為其培養公民所付出的時間與精力,是無比珍貴的社會資本,應當得到合理的報酬。」愛麗絲·哈伯德毫不猶豫地回答,「正如國家會撥款給農業、教育、軍事一樣,也應當建立一個穩固的基金,確保母親們在履行其獨特而重要的『女性工作』時,擁有堅實的經濟基礎。這不是慈善,這是對公民勞動的應有回報,是對國家未來命運的投資。當女性能夠經濟獨立,她們便不再需要透過婚姻來尋求安逸或避免貧困。她們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職業,自由追求自己的抱負,即便結婚,也能以平等的姿態,作為一個完整的『人』,而非依附者,進入這段合夥關係。」
她眼底的光芒越發明亮。
「那時,婚姻將真正建立在『智慧的友誼』和『所有利益的互惠』之上,而非一方對另一方的佔有或依賴。夫妻雙方都能理解並尊重彼此的個體性,知道『兩人終為兩人』,而不是毫無根據地相信『兩人合而為一』的迷思。當女性不再是男性的『財產』,當男性也不再需要扮演『主人』的角色,那條束縛兩者的鎖鏈便會鬆開。只有在這樣的婚姻中,才可能實現真正的民主。一個國家要建立民主的政府,就必須從最基本的政府單元——家庭——開始實踐民主。」
「這是一個宏大而深刻的願景,哈伯德女士。」我感嘆道,「您在書中也提到,『浪漫』雖然不是婚姻的全部,卻是『生命色彩與芬芳』,是『誘惑我們去活著』的力量。您如何平衡這種浪漫的『誘惑』與現實的『商業』之間?」
她莞爾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種歷經世事後的通透。
「浪漫,確實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月光』和『星光』,是它引導我們進入生命,點亮我們走向婚姻的道路,即使在生命終結時也不會離棄我們。它是世界上最虛無縹緲,卻又最真實的存在。沒有它,人類便不會繁衍。但它不是全部。商業,則屬於事實的範疇,與實際生活息息相關,它提供我們衣食住行,也為我們的身心帶來巨大的挑戰與鍛鍊。沒有工作,浪漫將會枯萎,人類也將滅絕。理想與現實,在人類生命的各個階段都是相互依存的。」
她指了指手中的茶杯,又指向窗外被陽光照亮的葉片。
「就像這茶杯與其中的茶水。茶杯是容器,是現實的物質存在,堅實而具體;茶水是內容,是生命流動的芬芳,是浪漫的感受。兩者缺一不可,卻不能混為一談。婚姻也需要這種清醒的認知。當兩個人都能夠經濟獨立,能夠為自己的幸福負責,不向對方索求恩惠,也不要求不屬於自己的權利時,他們之間的相遇,才會成為一份無比珍貴的特權。他們會因共同的喜悅而相聚,愛便能長存。」
「所以,您認為未來的男女關係,會進化到一個更高的智慧境界?」我問。
「我相信會的。」她堅定地說,語氣中帶著對人類潛力的無限信任。「男人和女人都還沒有進化到終極形態,『我們將會成為什麼,尚未顯現』。更高的理想將引導人類不斷向前,走向更高的智慧境界,更好的生活,以及比我們至今所能想像的更為精緻和崇高的正義。那時,男人和女人將不再追求安逸,也不再奢望不勞而獲。當愛召喚他們時,他們會以智慧回應,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大自然的聲音,因而也是神聖的。他們將在最艱辛的生活鍛鍊中歡欣鼓舞。那時,我們才能在生命終結時,滿懷深沉的喜悅說:『活著是光榮的。我活過了!』」
茶室裡的空氣彷彿因這番話而變得更加輕盈,窗外的陽光也似乎更為明亮。我感受著哈伯德女士話語中那股堅韌不拔的力量,以及對人類未來充滿希望的預見。這場對談,不僅揭示了婚姻的「迷思」,更點亮了通往兩性平等與生命豐盛的智慧之路。
「非常感謝您,哈伯德女士,這場對談對光之居所的我們,無疑是一次深刻的啟迪。」我由衷地說。
她站起身,優雅地向我點頭致意:「我也感謝妳,卡拉,與妳的對談如同清晨的露珠,讓我看到了未來的一線曙光。願光芒永遠照耀妳們的居所,照耀每一個追求真理的心靈。」
隨著她話語的落下,周圍的光影再次流轉,茶香變得更加馥郁。當一切平靜下來時,榻榻米上的對面已空無一人,只留下茶杯中依然溫熱的茶湯,和空氣中久久不散的智慧芬芳。這一切,都證明了這場「光之對談」的真實與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