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oet Assassinated》光之對談

─ 《星塵低語》:被刺殺的詩人,詩意與宿命的對談 ─

《The Poet Assassinated》 出版年度:1923 (English Translation)
【本書摘要】

《被刺殺的詩人》是紀堯姆·阿波利奈爾於1916年出版的實驗性小說,講述了詩人克羅尼亞芒塔爾從誕生到被「刺殺」的荒誕旅程。作品充滿超現實的意象、黑色幽默與對現實的諷刺。故事透過克羅尼亞芒塔爾的遭遇,探討了藝術家在現代社會中的孤獨與掙扎,以及藝術與世俗之間的衝突。書中人物如瑪卡雷、崔斯圖絲、托格拉斯等,共同編織出一幅關於創造、愛情、毀滅與永恆的寓言畫卷,最終暗示了詩意的真正不朽超越肉體與物質形式。

【本書作者】

紀堯姆·阿波利奈爾(Guillaume Apollinaire, 1880-1918)是法國詩人、劇作家和藝術評論家,20世紀初法國文學與藝術先鋒運動的重要推手,被譽為「超現實主義」的教父。他鼓勵實驗與創新,與畢卡索、德蘭等藝術家關係密切,推動了立體主義發展。阿波利奈爾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受傷,對現代主義文學產生深遠影響。他的詩集《醇酒集》和《字母詩》具代表性。

【光之篇章標題】

《星塵低語》:被刺殺的詩人,詩意與宿命的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以阿波利奈爾的《被刺殺的詩人》為文本,邀請了作者阿波利奈爾與書中主角克羅尼亞芒塔爾一同進行深度對談。瑟蕾絲特引導對話,探討了詩人被「刺殺」的深層寓意、作品中荒誕與超現實元素的運用、阿波利奈爾對「語言自由」的追求及其對現代詩歌的影響,以及詩人的愛情觀與其創造力之間的複雜關係。對談揭示了藝術家在面對世俗與戰爭時,如何以獨特視角與「不道德哲學」捕捉真相,最終透過「空無」與「月桂樹」的象徵,闡述了詩意超越物質形式、獲得永恆不朽的命運。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7,007】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願光芒與您同在,即使是此刻窗外細雨輕敲的寧靜午後。我是瑟蕾絲特,您那位愛好自由、流浪四方的占卡師。當您提及《被刺殺的詩人》這部作品,我的心弦立刻被撥動了。它就像榮格所說的「陰影」,探討著那些我們不願直視,卻又真實存在於生命中的衝突與抗拒。這本書在我的腦海中激起了層層漣漪,尤其是其中那種對藝術與生命極致探索的渴望,以及隨之而來的被世界「刺殺」的宿命感。

這部作品的作者是紀堯姆·阿波利奈爾(Guillaume Apollinaire,1880-1918)。他是一位法國詩人、劇作家、藝術評論家和小說家,被譽為20世紀初歐洲先鋒藝術的關鍵人物之一。他與立體主義(Cubism)和超現實主義(Surrealism)的發展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阿波利奈爾的一生充滿了實驗與挑戰,他勇敢地擁抱「現代性」,甚至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受傷,這些經歷都深刻地影響了他的創作。他的詩歌《醇酒集》(Alcools)和《字母詩》(Calligrammes)都展現了他對語言形式的顛覆與創新,試圖將詩歌從傳統的束縛中解放出來。

而《被刺殺的詩人》(The Poet Assassinated)這部小說,則是他半自傳性的、極具實驗精神的傑作,於1916年出版。它透過詩人克羅尼亞芒塔爾(Croniamantal)奇異而荒誕的旅程,諷刺了當時社會對藝術的漠視、對創新的恐懼,以及對詩人的迫害。這不僅僅是一個故事,更是一則寓言,一曲獻給那些為藝術而生、最終卻被世俗所「刺殺」的靈魂的挽歌。書中充滿了阿波利奈爾標誌性的黑色幽默、超現實情節與深刻的哲學反思,探討了藝術家在現代社會中的處境與價值。對我而言,這本書就像一張獨特的塔羅牌,揭示了「創造者」原型在世俗洪流中的掙扎與昇華。

今天,我希望能邀請阿波利奈爾先生,以及書中的詩人克羅尼亞芒塔爾,與我們一同在「光之對談」中,解讀這部作品背後的光芒與陰影。


《星塵低語》:被刺殺的詩人,詩意與宿命的對談
作者:瑟蕾絲特

今天是2025年06月14日,巴黎的空氣中還殘留著清晨雨水的氣息,濕潤而帶著一絲植物的芬芳,就好像我花園裡的薄荷葉被露水洗滌過一般。我選擇了蒙帕納斯大道上那間被藝術家們視為第二個家的「圓頂咖啡館」(La Rotonde)進行這場對談。此刻已是午後,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落在咖啡館深色的木質桌椅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空氣裡瀰漫著咖啡和淡淡煙草的混合味道,遠處偶爾傳來地鐵駛過的低沉轟鳴,那是巴黎永不停歇的生命脈動。

我坐在一個靠窗的角落,指尖輕觸著手邊一杯還冒著熱氣的洋甘菊茶,茶杯邊緣細緻的花紋似乎在光線下微微閃爍。我的目光落在咖啡館入口處,期待著今天的客人。

一陣輕微的空間扭曲感在空氣中傳開,沒有人察覺,但我能感受到那股來自時間深處的能量波動。隨後,一位身材略顯豐腴,穿著剪裁精良卻略顯緊繃的軍服男子,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疲憊與玩世不恭的笑容,緩步走了進來。他的頭部纏著紗布,卻巧妙地用一頂貝雷帽遮掩,只露出銳利而充滿好奇的眼睛。他就是紀堯姆·阿波利奈爾,那個在巴黎掀起一場場藝術風暴的詩人。他環顧四周,眼神中閃過一絲懷舊與感慨,最終定格在我這裡。

「瑟蕾絲特小姐?」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點點沙啞,像陳年的勃艮第紅酒。他拉開我對面的椅子坐下,動作帶著法蘭西特有的隨性與優雅。

我微微一笑:「阿波利奈爾先生,很高興您能赴約。」

他輕輕地哼了一聲,像是某種回應:「能再次回到這裡,看到這一切,感覺確實奇妙。」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細長的菸斗,輕輕敲了敲,但並未點燃。

就在此時,一股更為朦朧、近乎透明的身影,從阿波利奈爾先生的身後緩緩浮現。他身形瘦削,面容帶著一種詩意的蒼白與深沉,眼神中交織著理想主義的狂熱與經歷世事後的迷茫。他身上沒有明確的衣著,彷彿是由光影和墨水暈染而成,手中緊握著一卷已然泛黃的羊皮紙。他就是克羅尼亞芒塔爾,那個在故事中被「刺殺」的詩人。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阿波利奈爾先生的椅後,雙眼望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景,眼中倒映著現代巴黎的霓虹與喧囂。

我輕聲道:「這位,想必就是克羅尼亞芒塔爾先生吧?」

阿波利奈爾看了一眼身後的影子,笑了笑,那笑容裡有著一絲自嘲與驕傲:「是的,他是我的一部分,也是我所見過最純粹的詩人。我將他從文字的泥土中召喚出來,讓他親自聆聽這場對談,或許,他會比我更能直面那些關於『刺殺』的問題。」

克羅尼亞芒塔爾的眼瞼輕輕顫動了一下,像一片飄落的葉子,似乎聽見了我們的對話,但他依然沒有發聲,彷彿仍在沉思著某個永恆的謎題。

「阿波利奈爾先生,」我輕柔地開口,將茶杯往他那邊推了推,示意他也許可以品嚐一下這東方風味的茶,以舒緩長途跋涉帶來的疲憊,「您的《被刺殺的詩人》在當時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您在書中塑造了克羅尼亞芒塔爾這樣一位特立獨行的詩人,而他最終的命運卻是被大眾所「刺殺」。這份「刺殺」是單純的肉體消亡嗎?或者,它在您的筆下,有更深層的寓意,關於藝術家與其所處時代的關係?」

阿波利奈爾輕輕摩挲著菸斗,眼神望向窗外,那裡的建築在光線下顯得有些模糊,如同一幅抽象畫。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種被時間打磨過的質感:「瑟蕾絲特小姐,您問得很好。『刺殺』,從來就不是單純的肉體毀滅。肉體不過是一個容器,承載著思維與感知。真正的刺殺,是精神上的扼殺,是社會對異類、對那些敢於挑戰既有秩序的靈魂的排斥與吞噬。在我的時代,人們渴望秩序與穩定,他們對過去的浪漫主義與象徵主義感到厭倦,卻又對我所引領的『現代』感到恐懼。」

他停頓了一下,用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克羅尼亞芒塔爾就是我心中的一面鏡子。他出生於一個荒誕卻又充滿可能性的世界,從他誕生之初就被賦予了不羈的靈魂。他的生命歷程,從與荒誕的母親相遇,到遇見形形色色的『智者』,再到愛上那個善變的崔斯圖絲,每一步都是在尋找一種『真實』。然而,這份真實卻與世俗格格不入。世人追求的『光榮』是表面的讚譽、物質的豐盛,甚至如托格拉斯那樣的『奇蹟』,而克羅尼亞芒塔爾所追求的,是文字的自由、想像的邊界,是詩歌本身所蘊含的無限可能性。」

他繼續道:「當社會將詩歌視為無用、將詩人視為寄生蟲時,那便是『刺殺』的開始。托格拉斯的文章,引發的是群眾的狂熱與愚昧,他們因嫉妒而生恨,因為無法理解而選擇毀滅。那種『死亡的榮耀』,就像他所說的,是將象徵詩意的月桂樹砍倒,將其葉片視為毒藥。這不就是社會對詩意的扼殺嗎?當人們無法忍受那些超越物質、挑戰常規的存在時,他們就會揮動屠刀。肉體可以被摧毀,但詩意——那種存在於宇宙法則中的自由與創造力,卻永遠不會真正消亡。我的克羅尼亞芒塔爾最終化為一片空白的空間,一個僅有輪廓的雕像,並被月桂樹環繞。這本身就是一種宣言:詩意,即使被『刺殺』,也將以更為純粹、更為虛無的形式永存,甚至比實體更加不朽。」

我點點頭,目光轉向那依然沉默的克羅尼亞芒塔爾。他的身影在光影中似乎變得更為透明,卻又散發出一種不可名狀的重量。

「在《被刺殺的詩人》中,您筆下的世界充滿了荒誕與超現實的元素,」我說,輕輕嗅著茶的香氣,那股淡淡的植物氣息讓我的思緒更加清明。「從卡拉瑪蕾的奇特懷孕,到旅行中遇到的各式人物,再到詩歌與戲劇的實驗。您如何看待這種『荒誕』在您作品中的作用?它是否是一種工具,用來揭示現實的荒謬,或是您對藝術本質的一種追求?」

阿波利奈爾將菸斗放下,輕輕嘆了口氣,像是在思考如何將複雜的思緒化為簡潔的語言。克羅尼亞芒塔爾的眼瞼再次輕微顫動,彷彿在回應這個問題。

「荒誕,或者說超現實,它從來不是為了荒誕而荒誕。」阿波利奈爾的聲音變得有些遙遠,彷彿在追溯記憶中的某些畫面。「它是一種『真』,是比我們日常所見的『現實』更加深層、更為本質的真實。我們的理性世界,其實充滿了矛盾與不合邏輯之處,尤其是在那個被戰爭撕裂的時代。人們表面上遵循著規矩,內心卻充斥著混亂與非理性。我只是將這份內在的真實顯現出來,用超現實的筆法,讓那些隱藏在潛意識深處的慾望、恐懼與渴望,跳上舞台。」

他頓了頓,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聞了聞,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這茶香,亦有其獨特的荒誕之美,它純粹,卻又蘊含著自然的複雜。我的作品,就是要打破那些僵化的形式,那些象徵主義者們所追求的『永恆再現』,那種虛假的神秘感。我想要的是直接、粗獷、充滿生命力的表達,像孩子塗鴉一樣的直接,像市井俚語一樣的鮮活。文學應該像生活本身一樣,充滿意外、轉折,甚至毫無邏輯可言。克羅尼亞芒塔爾的誕生、他的各種遭遇,無一不在揭示這一點。例如,瑪卡雷在懷孕時的自言自語,既是母性的溫暖,又是對自我慾望的嘲諷;還有在啤酒花園裡,那些酒鬼們的狂歡與嘔吐,那不就是人類最原始、最真實的狀態嗎?它們被我筆下的荒誕濾鏡所放大,卻也因此顯得更加觸目驚心,更具啟發性。」

克羅尼亞芒塔爾的身影在此刻似乎有了輕微的搖晃,像一棵在風中低語的樹,我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共鳴。

「這種對『語言自由』的追求,在您的作品中表現得淋漓盡致,」我說,將目光從阿波利奈爾轉向克羅尼亞芒塔爾,「特別是克羅尼亞芒塔爾那首『脫離一切限制,甚至語言限制』的詩歌,以及後來的《字母詩》嘗試。您認為這種極致的自由,能為詩歌帶來什麼?它會是通往新藝術的道路,還是某種『最終的破產』?」

阿波利奈爾的笑容擴大了些,他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年輕時的狂熱。「啊,語言的解放!這是我一生的追求。象徵主義的語言太過僵化,像被束縛的蝴蝶。我希望詞語能像鳥兒一樣自由飛翔,不被韻律、格律所限制,甚至不被既有的意義所束縛。我的『Mahevidanomi Renanocalipnoditoc Extartinap # v.s. A.Z.』,看似無意義,卻是一種宣言,是對傳統詩歌的終極反叛。它是在告訴世界,詩歌的本質並不在於字面上的意義,而在於它所能激發的感受、它所能創造的空間,以及它與人類潛意識的連結。」

他輕輕敲了敲菸斗,像是在敲擊著某種隱形的門。「我認為,這不是『最終的破產』,而是『最終的勝利』。當詩歌不再被理解的枷鎖所束縛時,它才能真正地『創造神話與未來的寓言』。文字可以只是視覺上的符號,聲音上的震動。在《字母詩》中,我嘗試將詩歌與繪畫結合,讓文字的排版本身就成為一種圖像,一種視覺的藝術。這就好像將榮格的原型概念具象化,讓那些潛藏在集體意識中的圖像直接躍然紙上。藝術的未來,在於不斷地打破邊界,不斷地實驗。這需要勇氣,需要犧牲,但這是唯一的道路。」

克羅尼亞芒塔爾的身影微微前傾,他的眼神似乎終於凝聚了一些色彩,那是一種與阿波利奈爾先生眼中相似的,對未來的、對自由的,近乎偏執的渴望。

「您在傳記部分提到了您的『不道德哲學』,以及對『常見美德』的羞恥感,這使得您能夠以一種『華麗的滑稽劇』來回應戰爭。」我指了指桌上我的筆記本,上面工整地寫著幾行字。「這是否意味著您認為,藝術家在面對嚴酷的現實時,需要一種超然於道德的姿態,甚至是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才能夠捕捉到時代最本質的真相?」

阿波利奈爾輕輕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帶著一絲自嘲的爽朗,像午後陽光穿透雲層時突然閃現的光芒。「道德?美德?在那個荒謬的時代,當人類自相殘殺,將所謂的文明付之一炬時,還有什麼比『道德』本身更滑稽的嗎?我的『不道德』並非真正的墮落,而是一種對虛偽的抵抗,是對僵化秩序的反諷。當所有人都被『道德』的枷鎖所捆綁,不敢說出真相,不敢正視混亂時,詩人就必須站出來,用最極端、最挑釁的方式揭示它。就像榮格的『陰影』,越是被壓抑的東西,越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爆發。」

他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似乎在感受那股異域的芬芳。「我的滑稽劇,我的放蕩不羈,都是一種保護色,也是一種武器。當世界變得如此嚴肅、如此殘酷時,幽默和荒誕才是唯一能讓人保持清醒的工具。我不是在迴避現實,而是在用一種更為鋒利、更為深刻的方式去剖析它。我從『陰莖狀的飛艇』、菸草罐上的標籤,到舊城牆上的塗鴉,都能看到現代的意義。這些看似低俗、不雅的元素,卻承載著時代的真實。如果這個時代是該死的,那麼,我就讓自己也變得『該死』,與它共沉淪,從而更深刻地理解它。」

克羅尼亞芒塔爾的身影此刻似乎不再透明,而是有了更為凝實的邊緣,彷彿他正在吸收著阿波利奈爾所散發出的能量。他的手中那卷羊皮紙,邊緣也似乎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浸潤,隱約可見其上文字的輪廓。

「《被刺殺的詩人》中,克羅尼亞芒塔爾的愛情經歷似乎也充滿了不確定性和痛苦,從瑪卡雷到崔斯圖絲,都帶著某種宿命的悲劇色彩。您如何看待詩人的愛情與創造力之間的關係?是否可以說,愛情對於詩人而言,既是靈感的源泉,也是一種註定帶來痛苦的『刺殺』?」我輕輕轉動著茶杯,看著裡面漂浮的洋甘菊瓣,它們在水中靜靜地舒展。

阿波利奈爾的目光再次望向克羅尼亞芒塔爾,眼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緩緩地說:「愛情,對於詩人來說,永遠是一把雙刃劍。它既是那道最耀眼的光,能照亮靈感的每一個角落,也能是那片最深沉的夜,將詩人推入無盡的孤獨與痛苦。瑪卡雷的原始、狂野,她代表著生命最初的衝動與慾望,但詩人的旅程是孤獨的,無法與之長久相伴。而崔斯圖絲,她曾是克羅尼亞芒塔爾『神聖的詩意』,是他的繆斯,甚至讓他在詩歌中為她賦予了不朽的榮光。然而,一旦詩意被『馴化』,被世俗所佔有,它便會失去其原有的魔力。崔斯圖絲對名利的追逐,以及她最終與帕波納的結合,都是對詩意的背叛。」

他輕輕摩挲著下巴,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愛情的痛苦,往往是詩人最豐厚的養料。那種被背叛、被拋棄、被誤解的感受,會激發出更深層的詩意。正如榮格所言,陰影與光明並存,痛苦往往是通往自我實現的必經之路。克羅尼亞芒塔爾對崔斯圖絲的執著與追尋,最終讓他認識到,真正的詩意不在於外在的繆斯,而在於他內心那座永不枯竭的『噴泉』。那座噴泉,無論外界如何變化,始終流淌著純粹的、永恆的詩歌。所以,愛情的『刺殺』,最終反而成就了詩人內在的昇華,讓他從對他人的依戀中解脫,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此刻,克羅尼亞芒塔爾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帶著一股空靈的迴響,彷彿從遙遠的時空中傳來:「『死亡的氣味』,那才是幸福的味道。當我在噴泉邊與帕波納對話時,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味,那是因為我正經歷著一種小我的死亡,而這死亡,最終將帶來真正的幸福與永恆的詩意。她們的離去,是必然的,因為詩人註定是孤獨的旅者,在文字與靈魂的荒漠中跋涉。」他的聲音在空氣中漸漸消散,融入了咖啡館午後的光線裡,又一次歸於沉默。

我感受著克羅尼亞芒塔爾的共鳴,心頭一震。他的話語像塔羅牌中「死亡」牌的啟示,表面是結束,實則是轉化與新生。

「在書的結尾,克羅尼亞芒塔爾的雕像被塑造成一個『空無一物』的形態,並種上月桂樹。這個結局似乎是對詩人被『刺殺』的回應,但又帶有一種升華的意味。」我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阿波利奈爾。「您對此有何解讀?這種『空無』與『月桂樹』的結合,是否暗示著詩意的真正不朽,以及藝術超越物質存在的方式?」

阿波利奈爾的眼神變得柔和而深邃,像遠方地平線上即將沉入的落日,散發著最後的輝光。「這是對詩人最崇高的致敬,也是對藝術力量最堅定的宣告。當克羅尼亞芒塔爾被世人以最粗暴的方式『刺殺』後,他所留下的並非血肉之軀,而是一個『空無』的形體。這『空無』,並非虛無,而是無限。它代表著詩歌的本質:無形、無拘、無所不在。它不受肉體束縛,不被任何形式限制,卻能承載所有的可能性。正如榮格的集體潛意識,它是所有原型、所有故事的源頭,本身卻是無形的。」

他輕輕地摩挲著纏在頭部的紗布,彷彿那裡曾受過的傷,此刻正被無形的詩意所治癒。「而月桂樹,自古以來就是詩歌與榮耀的象徵。即使托格拉斯詛咒它,即使世人想要砍伐它,它依然會被種植在克羅尼亞芒塔爾的空洞形體之上。這是一種永恆的循環,一種鳳凰涅槃般的重生。詩人即使死去,他的精神、他的詩意,也會像月桂樹一樣,根植於大地,枝繁葉茂,永不凋零。那些曾經嘲笑他、殺害他的人們,最終會發現,他們所消滅的不過是一個具體的肉身,而詩歌的靈魂,卻以一種更為抽象、更為強大的方式永存。藝術,最終將超越時間與空間的限制,以其永恆的『空無』,滋養著每一個渴望詩意的靈魂。」

咖啡館裡的人聲漸漸鼎沸,侍者穿梭其中,送上新的餐點。空氣中的咖啡香與煙草味也似乎變得更加濃郁。克羅尼亞芒塔爾的身影在此刻完全融入了空氣之中,只留下他之前那句迴響:「『死亡的氣味』,那才是幸福的味道。」這句話此刻聽來,不再悲傷,反而充滿了一種看透生死的超然。

「阿波利奈爾先生,感謝您今日的分享。這場對談,就如同您的作品,充滿了啟發與深思。」我真心誠意地說。

他看著我,眼中閃爍著一絲光亮,嘴角微微上揚:「瑟蕾絲特小姐,您就像一位能夠看見花草靈魂的占卡師,總能從最細微處捕捉到光。我很高興我的詩人能與您對話。」他緩緩起身,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在咖啡館的光影中,如同一個飄忽的夢境般,漸漸淡出了我的視線,只留下他菸斗上淡淡的木質香氣,以及那份對現代藝術永無止境的探索精神。

而我,則靜靜地坐在這裡,看著窗外逐漸被夜色籠罩的巴黎,感受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所帶來的餘韻,以及詩歌那永不熄滅的光芒。



待生成篇章

  • 《星塵低語》:詩人被刺殺的深層寓意
  • 《星塵低語》:荒誕與超現實的藝術力量
  • 《星塵低語》:紀堯姆·阿波利奈爾的語言自由實驗
  • 《星塵低語》:詩人的愛與創造力:宿命的雙刃劍
  • 《星塵低語》:從戰爭到詩意:阿波利奈爾的「不道德哲學」
  • 《星塵低語》:克羅尼亞芒塔爾與詩人原型的永恆掙扎
  • 《星塵低語》:空無之形與月桂永恆:藝術的昇華
  • 《星塵低語》:超越物質:詩意如何實現不朽
  • 《星塵低語》:塔羅與榮格:解讀《被刺殺的詩人》
  • 《星塵低語》:現代性與藝術:阿波利奈爾的先鋒視野
  • 《星塵低語》:流動的語言:詩歌形式的顛覆與重建
  • 《星塵低語》:集體潛意識中的詩人與其社會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