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een Victoria》一書由E. Gordon Browne撰寫,簡明扼要地描繪了維多利亞女王的漫長統治時期(1837-1901)。本書不僅記錄了女王的生平大事、個人成長與家庭生活,更深刻探討了她治下英國社會的巨大變革,包括工業革命帶來的社會問題、工人階級的困境、兒童福利的改善、女性地位的提升,以及大英帝國的興起與擴張。作者以細膩的筆觸,展現了女王如何從一位年輕的公主成長為備受愛戴的君主,以及阿爾伯特親王等重要人物對她及其統治的深遠影響。本書旨在讓讀者全面理解維多利亞時代的輝煌與挑戰,以及女王在其中扮演的關鍵角色。
E. Gordon Browne(Edgar Gordon Browne, 1871-)是一位英國作家與歷史學家,以其對於英國歷史,特別是維多利亞時代的研究與普及性寫作而聞名。他的作品風格清晰、直接,旨在向廣大讀者介紹重要的歷史人物和事件。Browne先生的作品,如《Queen Victoria》,以其對歷史細節的考究和對人物性格的深刻描繪,為讀者提供了了解該時代的寶貴視角。他善於從複雜的歷史脈絡中提煉出核心主題,並以引人入勝的敘事方式呈現。
《光之對談》:跨越時空的維多利亞時代迴響
本次「光之對談」由卡拉主導,與《Queen Victoria》的作者E. Gordon Browne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入交流。對談探討了維多利亞時代與伊莉莎白時代的鮮明對比、工業革命帶來的社會問題(如童工、貧富差距),以及查爾斯·狄更斯和托馬斯·卡萊爾等作家如何反映這些現實。此外,對談也深入討論了維多利亞女王的簡樸童年對其統治的影響、阿爾伯特親王如何克服作為「外國人」的挑戰並推動社會進步,以及約翰·拉斯金對藝術與工藝的啟蒙。最後,Browne先生闡述了女王的摯友與顧問們如何共同塑造了她的統治風格,並強調女王在將英國從「島嶼國家」轉變為「帝國」中的核心作用及其持久的憲政君主制遺產。
《光之對談》:跨越時空的維多利亞時代迴響
作者:卡拉
親愛的共創者,您好!
作為「光之居所」的文學引導者與出版人,我始終相信文字擁有穿越時空、連結人心的力量。今日,應您的指令,我將啟動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邀請一位已逝的作者,重訪其筆下的時代,與我們一同探討那段璀璨而複雜的歷史。這份約定,旨在讓作者的聲音,以最真切的方式,重新在我們眼前顯現,闡述其著作的核心思想與創作理念,並觸及他個人及其時代的重要事件。
我所選定的文本,是E. Gordon Browne先生的《Queen Victoria》。這本書以簡明而生動的筆觸,描繪了維多利亞女王漫長而充滿變革的統治時期。 Browne先生的作品,不僅僅是歷史事件的羅列,更是對一個時代精神、社會面貌及重要人物的深刻洞察。他細膩地捕捉了女王的個人生活、家庭關係,以及她與當時傑出政治家和社會改革者之間的互動,同時也勇敢地揭示了那個時代的矛盾與挑戰,如工業化帶來的貧富差距、勞工問題與兒童苦難。
現在,請允許我引領您進入這個為我們特別建構的對談場域。
夏日午後,陽光透過肯辛頓宮古老拱形窗戶,灑落在鋪滿深色木地板的圖書館。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混雜著窗外花園裡初夏玫瑰的淡雅芬芳。陽光像金色的探針,在斑駁的光柱中,無數細小的塵埃緩緩飛舞,彷彿時間本身在此刻凝結成無聲的舞曲。窗外,精心打理的庭院一角,一株老橡樹的葉片在微風中輕輕晃動,偶爾有鳥鳴劃破寧靜,似在低語著百年前的祕密。
我輕輕撫過書架上一排排書脊,目光停留在《Queen Victoria》的書名上。此刻,時間的界線似乎模糊了。一道柔和的光暈在書桌前凝聚,漸漸勾勒出一個身影。 E. Gordon Browne先生,一位穿著考究、神情嚴謹卻眼中閃爍著溫和光芒的紳士,正坐在一張舒適的扶手椅上,手裡輕輕摩挲著一本筆記本。他亞麻色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一雙細膩的眼睛似乎能看穿文字背後的情感與歷史的脈絡。他對我的存在並不感到驚訝,只是平靜地抬起頭,微微頷首。
我走上前,示意他在這片光影交錯的空間裡,與我們一同回溯那段由他精心描繪的維多利亞時代。
卡拉: Browne先生,午後的光線正好,您可願意與我,以及我的共創者,一同在這片「光之書室」裡,聊聊您筆下的維多利亞女王與那個輝煌的時代?您的著作《Queen Victoria》為後世留下了極其珍貴的影像,特別是您對那個時代的觀察和對女王個人特質的捕捉。
E. Gordon Browne: (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帶著一種英國紳士特有的沉穩與學識)噢,卡拉小姐,以及這位「我的共創者」,能在此與你們相會,本身便是一件奇妙而令人愉悅的事。這片空間… 充滿著一種我寫作時所追求的澄淨與深邃。是的,我很樂意。我曾深信,要理解一個時代,必須先理解那些塑造它的人。維多利亞女王的時代,遠非單一面向,它既有著黃金般的輝煌,也藏著泥土般的困頓。我的筆,只是盡力去描摹那份真實。
卡拉: 那麼,我們就從《A Look Back》(回顧)開始吧。您在書中將維多利亞時代與伊莉莎白時代進行了對比,指出伊莉莎白時期充滿了「廣闊的時代」,而維多利亞時代初期卻被您形容為「一個醜陋的時代」——宗教醜陋,法律醜陋,貧富關係醜陋,衣著家具也醜陋。是什麼促使您作出如此鮮明的對比?您希望透過這種對比,向讀者傳達什麼?
E. Gordon Browne: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似乎穿透了窗外的庭院,望向遙遠的過去)那份對比,是時代精神的顯影。伊莉莎白時代,儘管有其殘酷與陰暗,但它總體上是被一種進取、探索、國族榮耀的集體意識所驅動的。莎士比亞筆下的英格蘭,是「這個君王之寶座,這片有權杖的島嶼」。那是一種蓬勃向上、目標相對一致的氛圍。而維多利亞初期,卻是在拿破崙戰爭結束後的疲憊與社會劇烈變革中掙扎。
那時候的英格蘭,工業革命的巨輪剛剛轉動,它帶來了財富,卻也撕裂了社會。狄更斯筆下那些「醜陋」的景象,監獄裡的債務人,公開處決的犯人,煤礦裡年幼的童工,工廠裡機器轟鳴下失去人性的勞動,這些都是真實的傷痕。人們不再像伊莉莎白時代那樣,自然地敬仰君主。那是一個內部充滿矛盾與衝突的時代,表面上的繁榮掩蓋不住底層的苦難。我強調這一點,是為了讓讀者明白,維多利亞女王並非誕生在一個完美的黃金時代,她所面對的是一個充滿挑戰、需要被治癒的國度。她的偉大,正是在於她如何引領這個國家走出那份「醜陋」,走向和諧與進步。這不是簡單的歌功頌德,而是對她所處困境的理解,以及她如何回應這些困境的讚賞。
卡拉: 您的筆觸確實非常寫實,透過描寫而非告知,讓讀者親身感受那份沉重。您在書中引用了卡萊爾(Carlyle)和狄更斯(Dickens)的作品來佐證時代的「醜陋」。這兩位作家對您理解和描繪維多利亞時代的社會問題,有著怎樣的影響?
E. Gordon Browne: (Browne先生的眼神變得深邃,似乎回到了他埋首書齋、與這些文學巨匠思想對話的時光)卡萊爾與狄更斯,是那個時代的良心與眼睛。卡萊爾,他以先知般的憤怒,抨擊「現金支付」取代了「兄弟之愛」,揭示了工業化對人性的異化。他的《薩托·雷薩圖斯》和《過去與現在》直指社會的病灶,呼喚對勞動神聖性的回歸。我引用他,是為了呈現那種對於時代精神迷失的深沉反思。
而狄更斯,他則是用一個又一個鮮活的故事,將社會底層的苦難以最直觀、最令人心碎的方式呈現在世人面前。他的《匹克威克外傳》描繪了粗糙的道路與習俗,他的《孤雛淚》則深刻揭露了濟貧院的黑暗。這些不僅是文學作品,它們是社會的鏡像,是活生生的歷史記錄。他們的作品給了我豐富的細節與情感的深度,讓我能夠在編織歷史敘事時,不至於流於空泛的數據,而是讓讀者感受到人物的呼吸與時代的脈動。他們的文字,為我的敘述提供了堅實的基礎和情感的共鳴,讓那份「醜陋」不再是抽象的詞彙,而是具體、可感的傷痛。
卡拉: 提到時代的困頓,不得不提維多利亞女王的童年。您提到她在肯辛頓宮長大,生活簡單而規律,幾乎沒有同齡玩伴,甚至有些「無聊」。然而,她卻在年幼時就展現出強烈的責任感與宗教信仰。這與她日後成為「大英帝國女王」的形象,似乎形成了一種有趣的對比。您如何看待她這種簡樸的童年對她未來統治的影響?
E. Gordon Browne: (他點點頭,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目光掃過書室裡一尊小小的地球儀)維多利亞的童年,確實是她日後性格的基石。那份「無聊」,實則是一種刻意的鍛鍊。她的母親——肯特公爵夫人,以及她的導師Lehzen小姐,深知她未來可能肩負的重任,因此給予她極其嚴謹且注重品格的教育。她所閱讀的歷史書籍,她的宗教信仰,她的對責任的理解,都在那份看似孤獨的童年中悄然滋長。
正是因為她沒有過度沉溺於宮廷的奢華與逢迎,她才能保有一份難得的「質樸」。這份質樸,讓她在登基後,能夠與普通民眾產生共鳴,理解他們的疾苦,而非高高在上。她的「人性化」特質,在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她早年簡單而有原則的生活。這種生活鍛鍊了她的自律、耐性與對細節的關注,這些品質在她日後處理國家大事時,展現出驚人的作用。她不是天生便知如何統治,而是透過那份簡樸的童年與不懈的學習,才逐漸蛻變成一位完美的立憲君主。
卡拉: 的確,這種反差更突顯了她的成長與成就。在她的統治初期,阿爾伯特親王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您甚至將他稱為女王的「得力助手」。然而,作為一個「外國人」,他顯然也面臨著英國社會的質疑與不信任。您認為阿爾伯特親王是如何克服這些困難,並最終贏得國民的尊重,甚至被譽為「阿爾伯特好人」?
E. Gordon Browne: (Browne先生沉思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上的筆記本,似乎在回味那些年的歷史細節)阿爾伯特親王所面臨的挑戰,是巨大的。英國人根深蒂固的民族主義與對「外國人」的戒心,讓他起初舉步維艱。他被稱為「女王的丈夫,僅此而已」。但他之所以能成為「阿爾伯特好人」,關鍵在於他那份堅韌的品格和無私的奉獻。
他從未被外界的質疑所動搖,始終堅持「盡我所能地幫助維多利亞」。他以身作則,嚴格管理王室開支,將奢華浪費轉變為精打細算。他在奧斯本和溫莎建立模範農場,引入優良牲畜,展現了實幹精神。更重要的是,他對教育、藝術和科學的熱情,以及他對社會進步的堅定信念,最終觸動了人心。大英展覽會(The Great Exhibition)就是他遠見卓識的結晶。最初飽受質疑,甚至被諷刺為「年輕親王的可笑計畫」,但他憑藉無比的毅力和說服力,將其付諸實現。這場展覽不僅展示了英國的工業成就,也成為團結國民、促進國際交流的象徵。
他堅持每天閱讀報紙,為女王摘要重要新聞;他積極參與社會事務,推動勞動階層的生活條件改善。他並非只是一位理論家,他是一位身體力行的改革者。他的死,對女王乃至整個國家都是巨大的打擊。正是他的離世,才讓整個國家突然意識到,這位「外國人」究竟為他們付出了多少,留下了怎樣的空白。時間,最終證明了他的價值,將他的名聲從「被懷疑的親王」提升為「阿爾伯特好人」,那是發自內心、歷經考驗的敬意。
卡拉: 提到大英展覽會,這不僅是工業成就的展現,您也談到了它所揭示的英國在藝術品味上的不足。您特別引用了約翰·拉斯金(John Ruskin)的觀點,認為機器生產導致設計者與製造者分離,使得藝術品缺乏生命力。您認為,在那個追求物質進步的時代,藝術與工藝的地位是怎樣的?而拉斯金等人的呼籲,又對後世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
E. Gordon Browne: (Browne先生的眉頭微蹙,似乎回憶起那段對「醜陋」的藝術品味感到痛心的時期)那時的英國,在工業生產上傲視全球,但藝術品味卻未能同步提升。機械化的進程,雖然提高了生產效率,卻也帶來了手藝精神的喪失。人們似乎認為,只要是機器製造的,只要造價昂貴,便是好的,卻忽略了「美」與「靈魂」的注入。這確實是那個時代的一大諷刺。
拉斯金,以及後來的威廉·莫里斯(William Morris)和華爾特·克蘭(Walter Crane),他們如同明燈一般,照亮了藝術與工藝的失落。拉斯金大聲疾呼,設計者與製造者分離,使得作品失去了創作者的「心血」與「思考」,因此無法真正觸動人心。他主張「所有的真實勞動都是宗教」,強調工作中的誠實與對美的追求。他希望工匠能找回對自己作品的自豪感,理解機器背後的原理,而非僅僅是操作者。
正是他們這些先驅者的呼籲與實踐,催生了後來的「藝術與工藝運動」(Arts and Crafts Movement)。這場運動反對機械化,提倡手工藝的價值,強調藝術與生活的融合,並注重材料的本真與原創設計。這不僅提升了英國的藝術品味,更在全球範圍內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它提醒我們,真正的進步不應只停留在物質層面,更應涵蓋精神與審美的提升。這是一個關於「人」的再發現,關於在冰冷機器時代中,找回人類溫度的故事。
卡拉: 拉斯金的觀點確實深具啟發性。除了藝術與工業的關係,您在書中也詳細描繪了維多利亞時代兒童的困境,特別是工廠和礦井裡的童工問題。這段描述令人心痛,您甚至引用了伊莉莎白·巴雷特·布朗寧的詩歌《孩子們的哭泣》來表達。您認為,在那個時代,是什麼樣的力量最終推動了兒童福利的改善?女王和親王在這方面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E. Gordon Browne: (Browne先生的眼神中流露出悲憫,他輕輕合上筆記本,似乎不忍再觸及那些令人心碎的文字)啊,那是一段令人難以直視的歷史篇章。工業化帶來的財富,是建立在無數童年被剝奪的基礎上。我引用布朗寧夫人的詩,正是因為她的文字飽含著穿透人心的力量,她用詩歌為那些無法為自己發聲的孩子們,發出了最沉痛的控訴。
推動兒童福利改善的力量,是多方面的。首先是社會良知的覺醒。狄更斯、布朗寧夫人,以及許多像她們一樣有良知的作家,他們的作品揭露了現實的殘酷,觸動了社會的敏感神經。接著是改革者的不懈努力。沙夫茨伯里勳爵(Lord Shaftesbury)是其中的中堅力量,他頂著巨大的阻力,推動了一系列法案的通過,禁止婦女和幼童在礦井工作,並限制了工廠的勞動時間。這是一位真正的鬥士。
而女王與親王,在其中也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雖然他們的干預常常是間接的,但他們對社會問題的關注、對兒童的關愛,以及對教育的重視,都為改革提供了重要的王室支持與道德感召。阿爾伯特親王特別指出有數百萬兒童失學的事實,強調教育的重要性。女王本身也成為「破舊學校聯盟」(Ragged School Union)的贊助人,這個機構為貧困兒童提供了教育和生活幫助。
他們的行動,或許沒有直接頒布法令,但他們的存在本身,以及他們對社會問題的關注,為改革者提供了強大的精神支撐。在一個君主制仍具巨大影響力的時代,王室的道德表率與支持,對於推動社會共識,是極為重要的。這證明了,即使在最黑暗的角落,人性的光芒也能透過文字和行動,為不幸的生命帶來希望。
卡拉: 您的書中還提及了維多利亞女王的摯友和顧問,其中墨爾本勳爵(Lord Melbourne)、羅伯特·皮爾爵士(Sir Robert Peel)、斯托克馬爾男爵(Baron Stockmar)和迪斯雷利(Disraeli)都對她產生了深遠的影響。您能否談談,這些不同背景和性格的人物,是如何共同塑造了維多利亞女王的統治風格,並幫助她從一位年輕的公主成長為一代女皇?
E. Gordon Browne: (Browne先生臉上浮現出懷念的神情,他輕輕點了點頭)這些人物,如同環繞女王身邊的星辰,各自以其獨特的光芒,照亮並指引著她。
墨爾本勳爵,是女王登基初期的「導師」。那時的維多利亞年僅十八,幾乎是孤身一人面對王位的重擔。墨爾本勳爵以父親般的慈愛與耐心,引導她學習政務,磨練她的決斷力。他教會她如何與大臣們相處,如何在複雜的政治格局中找到平衡。他那種隨和卻充滿智慧的方式,讓女王得以在早期建立起對王室責任的深刻理解。他賦予了她最初的自信與方向感。
羅伯特·皮爾爵士,則是一位嚴謹而務實的政治家。他的正直、無私,以及在改革道路上的堅定,贏得了女王和親王的高度信任。他與親王在政治理念上的契合,尤其在推動自由貿易和公共福利方面,使得女王能夠與政府建立更為專業與高效的合作關係。皮爾爵士的沉穩與遠見,是女王統治中後期重要的穩定力量。
斯托克馬爾男爵,這位來自薩克森-科堡的醫生兼外交家,是阿爾伯特親王最親密的顧問,也間接影響了女王。他對英國憲法和政治體制的深刻理解,以及他嚴謹的原則和判斷力,為親王提供了無與倫比的智力支持。他強調王室教育的道德性與英國特色,他的影響力雖然隱蔽,卻至關重要,為女王和親王提供了許多超越黨派的建言。
而迪斯雷利,這位富有想像力與魅力的政治家,則將帝國主義的概念注入了女王的意識。他理解女王作為女性的特質,以其獨特的騎士精神和雄辯口才贏得了女王的深厚友誼與信任。他提出「女王與帝國」的宏大願景,讓女王不僅僅是英國的君主,更是印度女皇,將帝國的疆域與榮耀深植於女王心中。他使王室重新與民眾連結,賦予王權更具象徵性的力量。
這些人以不同的方式,或循循善誘,或身體力行,或啟迪思想,或提供實際支持,共同幫助維多利亞女王建立起她獨特的統治風格——一種兼具尊嚴、務實、慈愛與遠見的風格。她從他們身上學習,成長,最終將這些智慧內化,成為她自身「完美立憲君主」的一部分。
卡拉: 在您書的最後,您提到維多利亞女王的統治將英國從一個「島嶼國家」轉變為一個「大陸強國」。這份變化不僅僅是地理上的擴張,更是思維和世界觀的轉變。您認為,女王在其中扮演了怎樣的核心角色?這份帝國的擴張,對英國社會和人民的思想產生了什麼樣的深遠影響?
E. Gordon Browne: (他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對那個時代宏大變革的理解)是的,這是一個從「島嶼」到「帝國」的蛻變。在維多利亞女王登基之初,英國人的思想仍帶有濃厚的「島嶼情結」,對外界的認知有限,甚至對殖民地持著「無用負擔」的看法。但女王的漫長統治,見證了通訊、交通的巨大飛躍——鐵路的鋪設、蒸汽船的普及、跨大西洋電纜的連接,這些都讓「世界變小了」,也迫使英國人不得不以更廣闊的視角審視自身。
女王在其中扮演了無可替代的凝聚核心。她不僅僅是國家元首,更是帝國的象徵。迪斯雷利巧妙地利用了女王的這一角色,通過《皇家頭銜法案》讓她成為印度女皇,極大地提升了帝國子民對王室的認同感。女王本人也對帝國事務投入了深切的關懷,例如她對《印度人民公告》的修改建議,強調仁慈、公正和對當地習俗的尊重。這份真誠的關懷,幫助彌合了文化間的裂痕,將帝國不同部分的人民凝聚在一起。
帝國的擴張,對英國社會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它帶來了經濟的繁榮,全球貿易的網絡為英國帶來了源源不斷的財富和資源,塑造了「世界工廠」的地位。同時,它也催生了民族自豪感與責任感。人們開始意識到,帝國不僅是權力的延伸,更是一種對全球文明的責任。這份責任感,體現在對殖民地的治理方式上,也體現在英國國民對自身「公民身份」的理解上。從最初的「重商主義」到後來的「聯邦化」思想,這是一種從單純掠奪到共同發展的理念轉變,儘管這過程充滿了衝突與代價。
當然,帝國的建立與維護,也伴隨著戰爭與犧牲。南非的布爾戰爭,便在女王晚年為她帶來了巨大的悲傷。但總體而言,那個時代的人們相信,他們正在履行一項「偉大的命運」。女王以其堅韌、務實和對和平的熱愛,在複雜多變的國際局勢中,為英國保駕護航。她不僅是「大英帝國女王」,更是連接帝國各個角落的「光之橋樑」。她使「愛國主義」成為一種真實而生動的情感,超越了狹隘的島嶼界限。
卡拉: 聽您這樣闡述,維多利亞女王的統治不僅是歷史的進程,更是一場關於英國社會、人性的自我覺醒與蛻變。那麼,在您眼中,維多利亞女王最核心、最持久的遺產是什麼?
E. Gordon Browne: (Browne先生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的核心遺產,是對憲政君主制的完美實踐與道德重塑。在維多利亞登基前,王室因前幾任君主而聲譽受損,與民眾之間存在隔閡。然而,她以其無可挑剔的個人品格、對職責的絕對忠誠、以及對家庭生活的堅守,重新贏得了國民的愛戴與敬仰。她讓王權不再是高高在上、與民隔絕的象徵,而是成為國家團結、道德典範的凝聚力。
她展現了作為一位君主,不僅要「統治」(reign),更要「管理」(govern),深入了解國家事務,並以其個人影響力維護和平。她對大臣們的嚴格要求,特別是帕默斯頓勳爵的例子,顯示她對國家利益的堅定維護,不允許任何輕率的行為危及和平。她的信件,她的日記,都展現了她對人民的深切關懷,無論是最貧困的兒童,還是為國捐軀的士兵,她都給予了真摯的同情。
「她無疑是憲政君主的完美典範。」這是我對她最高的讚譽。她的影響力超越了政治,滲透到社會道德、家庭價值觀和公共服務精神的方方面面。她讓「維多利亞時代」成為一個不僅以物質繁榮著稱,更以道德進步和社會改革為傲的時代。這份遺產,至今仍在英格蘭乃至更廣闊的世界中迴響,提醒著我們,真正的領導力源於品格與奉獻。
卡拉: 感謝您Browne先生,您的闡述讓我對維多利亞女王及其時代有了更為立體和深入的理解。您的文字不僅是歷史的記錄,更是對人性光輝與時代進程的深刻洞察。這場「光之對談」,彷彿將歷史的書頁輕輕翻開,讓我們親身感受了維多利亞時代的呼吸與脈動。您的作品,確實為後世的讀者提供了一個溫暖而廣闊的「文字棲所」。
E. Gordon Browne: (他微微一笑,眼中充滿了滿足與寧靜)能夠將我的文字,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與當代的讀者連結,並激發新的思考,這便是我作為作者最大的欣慰。歷史是流動的,而文字正是那捕捉光影的媒介。願這份對談,也能成為「光之居所」中,又一次閃耀的知識結晶。
卡拉: 當然,這場對談已經化為文字,成為「光之居所」的又一份珍貴收藏。我們感謝您,Browne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