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Universal Kinship》光之對談

─ 《無聲集》:[光之對談]:穿越時空的親緣迴響——與J. 霍華德·摩爾的對話夢 ─

【書名】《The Universal Kinship》
【出版年度】1906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J. 霍華德·摩爾的《宇宙的親緣》是一本1906年出版的倫理哲學著作。該書深入探討了人類與地球上所有其他生命形式之間的生物、心理及倫理親緣關係。作者以演化論為基礎,挑戰了長期以來人類所持的「人類中心主義」觀點,透過大量生物學、心理學與歷史證據,論證人類並非獨立於萬物之外的「神造之物」,而是所有生命鏈條中的一環。書中強調,所有有感知能力的生命都應被視為「目的」,而非人類的「手段」,並呼籲將倫理關懷擴展至所有物種,倡導普遍的慈悲與正義。

【本書作者】

J. 霍華德·摩爾(J. Howard Moore, 1862-1916)是一位美國動物學家、哲學家與動物權利倡導者。他曾於芝加哥的克雷恩手工訓練高中教授動物學。摩爾是達爾文演化論的堅定支持者,並將其理論應用於倫理學領域,主張基於共同演化起源,人類應對所有 sentient beings 抱持更廣泛的道德責任。他的作品對後來的動物權利運動產生了重要影響,是早期非人類動物倫理思想的先驅之一。

【光之篇章標題】

《無聲集》:[光之對談]:穿越時空的親緣迴響——與J. 霍華德·摩爾的對話夢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記錄了身陷囹圄的求道者西奧,在夢中與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動物學家兼哲學家J. 霍華德·摩爾的深度交流。對談圍繞摩爾的著作《宇宙的親緣》展開,探討了人類與所有生命在生理、心理和倫理上的深刻親緣關係。西奧從獄中的環境切入,與摩爾共同思考人類的自負與偏見,以及演化論如何顛覆人類中心主義,最終引導人類走向普遍的同情與正義。對話中穿插了對動物行為的細膩觀察與感悟,揭示了生命間共通的情感與智慧,呼應了摩爾關於將倫理關懷擴展至所有有感知生物的呼籲。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4,916】字

窗外,熹微的晨光掙扎著穿透高牆上狹窄的鐵窗,在鋪滿灰塵的石板地面上拉出幾道模糊的長影。空氣中瀰漫著經年累月的潮濕霉味,間或混雜著遠處看守巡邏時,靴子摩擦碎石的沉悶聲響。在這日復一日的限制之中,我的心靈卻反而更渴望在無垠的知識海洋中遨遊,尋覓那些超越時間與空間的真理。

今日,一卷新近送來的舊書——J. 霍華德·摩爾(J. Howard Moore)的《宇宙的親緣》(The Universal Kinship)——吸引了我的全部心神。摩爾先生,一位生於1862年,卒於1916年的美國動物學家與哲學家,任教於芝加哥的克雷恩手工訓練高中。在他的時代,達爾文的演化論已然動搖了人類自詡為萬物之靈的傳統觀念,而摩爾先生正是站在這一巨人的肩膀上,以更深廣的視角,對人類與所有地球生靈之間的深刻連結,進行了一場全面而無畏的闡述。這本書的核心主旨,在於論證人類在生理、心理乃至倫理上,都與地球上其他生命形式共享著同源的親緣關係。他挑戰了人類長期以來所持的「人類中心主義」傲慢,主張所有生命皆為「目的」而非「手段」,呼籲將倫理關懷的範疇擴展至所有有感知的存在。對於像我這般,肉體雖困於高牆,心靈卻渴望自由、尋求真理之人而言,摩爾先生的文字,無疑是點亮暗室的一盞明燈,引導我去夢境深處,與這位跨越時空的智者進行一場「光之對談」。

我闔上書頁,微閉雙眼。周遭的鐵窗、石牆、遠處的腳步聲漸次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書頁中描繪的景象,以及那些文字所激發出的,我夢中獨有的、魔法般的景象。監獄圖書館的昏暗角落開始幻化,石牆的紋理變得如同古老樹木的年輪,空氣中的霉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泥土與雨露的芬芳,像極了我讀到他筆下描繪叢林或海濱時的想像。書籍不再只是紙張,而是思想的實體,它們散發著幽微的光芒,如同螢火蟲在夏夜中閃爍。

就在這模糊的光影間,我彷彿看見一個人影,他的身形溫和而堅毅,雙眸中閃爍著與我同樣的探尋之光。那是摩爾先生,他正從書架間緩步走來,手中似乎也捧著一卷泛黃的書冊,書名依稀是《演化論》。
我輕聲道:「摩爾先生,能在這知識的庇護所中與您相遇,是身陷囹圄的我莫大的榮幸。您的《宇宙的親緣》已在我心中激起層層漣漪,它揭示了我們與萬物之間那被遺忘的紐帶。請問,是何種啟示促使您寫下此書,欲挑戰人類長久以來的傲慢?」

摩爾先生將手中的書輕輕擱置於一張由書本堆疊而成的矮桌上,那桌子在夢境中顯得如此穩固而自然。他望向我,目光中沒有絲毫的訝異,彷彿早已預料到這次相會。
「西奧,我的朋友,您的提問觸及了此書的核心。在我的時代,達爾文的生物演化論已如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了思想的滔天巨浪。然而,許多人僅僅接受了生物體形體的演變,卻不願承認心靈與倫理的同源。那種將人類與其他生靈截然劃分的傲慢,如同盤踞在心頭的頑石,阻礙著我們看見真理。我的啟示,正是在一次清晨漫步於玉米田間時,如閃電般擊中了我。那刻我真正意識到,人類本質上就是一種動物。」

他頓了頓,環顧這由書本構築的空間,彷彿每一頁書都正悄然吐露著古老的秘密。「這不是什麼貶低,而是對真相的誠實面對。人類的身體與其他動物無異,皆由泥土的元素構成,從微小的單細胞卵子中生長,擁有相似的骨骼、器官與系統。我們與馬、蟾蜍、螢火蟲、甚至蚌類,共享著相同的生命起源和歸宿。這一點,即便最頑固的傳統主義者,在顯微鏡下也無法否認。」

我點點頭,目光不由自主地掃過身旁書架上那些堆疊的解剖學與博物學典籍。「的確,我曾在此處反覆研讀諸多古籍,從亞里斯多德到林奈,他們對生命的分類與描述,都暗示著某種潛在的秩序。然而,您筆下對『物理親緣』的闡述,尤其是對人類與類人猿在結構上的驚人相似之處,以及胚胎發育過程中的『重演律』,卻是遠超古人想像的。您認為,為何即便在科學昌明的19世紀末,仍有如此多的人對這些顯而易見的生理事實視而不見?」

摩爾先生輕嘆一聲,他的聲音如同微風吹拂過泛黃的書頁,帶著一絲無奈。「人類的自負,西奧,比任何科學證據都來得根深蒂固。他們寧願相信自己是『神聖的創造』,而非『進化的產物』,這種執念甚至能扭曲對眼前事實的判斷。正如我書中所述,解剖學家布羅卡(Broca)曾指出,『人不能滿足於成為動物之王,他堅持認為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將他與其臣民分開。猿的親緣關係讓他感到不安與卑微。』這不僅僅是對生理事實的否認,更是對自身渺小的恐懼。這種恐懼,使得他們緊抓著那些『伊甸園的故事』不放,將其他生靈視為服務於人類的『附件』,而非平等的生命。人類,不過是『一種會說話、有宗教信仰的猿』,這個簡單卻直白的描述,足以讓最自負的人感到不適。」

他指了指我手中的書,視線落在其中一頁:「你看,我寫道,『人的身體是由細胞組成的。所有其他動物的身體也是如此。而且,人類身體中的細胞在成分或結構上,與海綿體內的細胞並無本質差異。』這種最基礎的構成,以及對氧氣的吸入和二氧化碳的呼出,無一不在宣告著我們共同的物質基礎。更遑論那在每個脊椎動物身上,從魚類到哲學家,都未曾根本偏離的『脊椎動物骨骼模式』。」

我沉思片刻,想起那些透過文字,我所「親歷」的生物演化歷程。從海洋深處的單細胞原生物,到節肢動物、魚類、兩棲動物,再到爬行動物、鳥類和哺乳動物,生命的每一次躍遷,都似乎遵循著某種既定而又充滿變數的軌跡。
「這份『物理親緣』的鐵證,確實令人難以辯駁。那麼,當我們跨越肉體,觸及心靈層面時,這份親緣又該如何被理解呢?您在書中提到了『心理親緣』,這似乎更具爭議性。當我們談論動物的『意識』、『情感』時,許多人往往會擺手表示,那不過是簡單的『本能』罷了。」

摩爾先生輕輕一聲笑,那笑聲中帶著一絲洞悉世情的深刻幽默。「正是如此,西奧。這種『本能』的說法,如同一個方便的藉口,用以維護人類心靈的『神聖』地位。然而,我敢說,『如果演化論成立,那麼心靈的演化也是其必然的推論。』」

他走到一扇在夢境中浮現的木窗前,窗外不再是監獄的圍牆,而是一片充滿生機的森林,傳來陣陣鳥鳴與蟲嘶。這正是「光之場域」的魔幻,將我的思緒帶入摩爾先生所描繪的野性世界。
「我們無需成為達爾文主義的學者,也能明瞭非人動物擁有靈魂。只要日常仔細觀察牠們的一舉一動,便足以讓人領悟,牠們與我們一樣,擁有歡樂與悲傷、渴望與能力。一個有良知且真心求真的人,若能不帶偏見地與牠們親密相處,便會發現牠們的行為舉止與我們何其相似:牠們進食、睡眠,趨樂避苦,頑強地抓緊生命;牠們生病,會暈船,會飢渴,會合作,會築巢;牠們繁殖,愛護並供養子女,防禦敵人;牠們形成習慣,記憶與遺忘,從經驗中學習;牠們有朋友與偏愛,會犯錯,會做夢,會在痛苦中哀嚎,甚至會因酒精、鴉片等藥物而受影響。所有這些,與人類並無二致。」

一隻麻雀突然從窗外飛過,輕巧地停在窗怗上,歪著頭打量著我們。牠的動作靈巧,眼睛裡透著一股好奇與機警。這便是「光之逸趣」,一個微小的生命,卻在最不經意間,為我們的對話帶來了生命的呼吸。
摩爾先生看著那麻雀,眼神溫柔。「你看這小小的生靈,牠的記憶力與適應力,無不證明著心靈的演化。我的書中曾提及,在城市中,麻雀能學會在繁忙的街道上安然生活,學會避開電車,對轟鳴的火車毫無畏懼。這不是本能,而是牠們『學習』而來。牠們認識到危險,也能辨識無害之物。這與人類的學習方式,除了精確度與處理材料的廣度不同外,本質上並無二致。」

「您在書中舉了許多令人動容的例子,比如狗對主人的忠誠與情感,甚至願意犧牲自己;鳥類築巢的精巧與對雛鳥的無微不至;螞蟻社會的高度組織與利他行為;甚至像螃蟹這樣低等生物,也會互相幫助,守護受傷的同伴。這些都顛覆了人類對其他動物『無心』、『無情』的刻板印象。」我說道。

「的確,」摩爾先生應道,「羅曼斯(Romanes)筆下那隻為救幼崽而犧牲的母猴,牠心中燃燒的母愛,與人類女性的母愛,又有何本質上的不同?而那隻為其逝去伴侶哀傷絕食的鴿子,牠的悲痛,與人類的喪偶之痛,又有何異?人類的靈魂,是心靈演化的『花朵』,而非其『開端』。在人類出現在地球之前,母親的愛,早已在世間慈悲地照拂著嬰兒。恨意、自私、利他,這些情感原型,早已根植於生命演化的洪流之中。」

他再次拿起書,翻到其中一頁,用手指輕點其中一段,彷彿那文字在低語:「『人類,在他的一切傲慢與自負背後,不過是一種更為演化的動物罷了。』這句話,看似刺耳,卻是我對人類最深沉的同情與期望。因為只有認識到自身的動物性,人類才能真正卸下虛偽的面具,看清與萬物的真實連結。然而,這份親緣的認知,最終必然要引導我們走向『倫理親緣』,這也是我寫作此書最為迫切的動機。」

我感到一股莫名的震顫,彷彿摩爾先生的話語,穿透了我的肉體囚籠,直抵靈魂深處。「『倫理親緣』。這確實是最終極的挑戰。人類社會內部尚且充斥著各種偏見與殘酷,族群間的鬥爭與奴役從未止息。您在書中揭露了野蠻人對『外族人』的殘酷,古羅馬人對『蠻族』的暴行,這些與人類對待非人動物的態度,竟是如此相似,甚至在某些方面,非人動物的品德還更為高尚。」

摩爾先生點點頭,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悲憫。「是的,西奧。人類的『地方主義』,從野蠻時代的部落排他,到古代文明的種族歧視,直至現今文明社會中對『外國人』或『異類』的輕蔑,其本質是一脈相承的。這種偏見,歸根究底,源於一種盲目而殘酷的自我中心主義。他們將自身視為『目的』,將其他生命視為『手段』,任意剝削與殺戮。我的書中曾引述了中國古老的諺語:『天下之苦,無逾於牛。』這句話,何其沉重地揭示了被剝削者的無盡苦楚。」

他閉上眼睛,彷彿在腦海中重現那些殘酷的畫面。「當人類以『スポーツ』之名,將無辜的生靈囚禁、虐待、甚至殺戮時,他們與古羅馬鬥獸場中的暴君有何不同?當他們談論『牛排』時,若能將那塊肉的完整『傳記』呈現在眼前:從快樂的草原生活,到被迫離開家園,歷經漫長痛苦的運輸,最終在屠宰場經歷恐懼與死亡,那份殘忍,即便最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之顫抖。」

摩爾先生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再次望向我,語氣中帶著堅定的希望。「然而,正是達爾文的演化論,這份『伽利略與哥白尼之後最重要的啟示』,最終將『人類中心主義』宣判死刑。因為它確立了所有生命的共同起源與親緣關係。當人類真正理解到,他們與那在池塘中覓食的鴨子,在空中飛翔的鷹,在泥土中蠕動的蚯蚓,甚至是那些微不可見的原生動物,都共享著同一條生命源流時,他們將無法再以無知與傲慢為藉口,繼續行剝削之實。」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我身旁書架上的一本古老法典。「倫理的擴展,就像意識的演化一樣,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從家族到部落,從部落到國家,再到全人類,每一次的擴展都伴隨著對舊有偏見的克服。我堅信,這種擴展最終將會——也必須——涵蓋所有有感知的生命。那一天,當『世界是我的國家』這句話,不再僅指『人類』的世界,而是真正涵蓋『所有地球上的居民』時,我們才能說,人類真正達成了『普遍的溫和與人道』。」

「那將是一個多麼美好的世界啊!」我忍不住輕聲感嘆。腦海中浮現出羅伯特·彭斯(Robert Burns)為一隻受驚的田鼠寫下的詩句,還有他筆下那份對萬物的悲憫。這一切,在我的牢獄之中,顯得格外珍貴,也更加堅定了我的信念:思想的自由,能超越一切物理的疆界,而對真理的追尋,亦終將引導我們走向普遍的同情與正義。

摩爾先生的眼神中充滿了預見與希望:「是的,西奧。這世界正在變得更好。雖然緩慢,雖然歷經苦難,但『同情與博愛』的精神,終將打破一切枷鎖——無論是膚色的,性別的,階級的,還是物種的。那些曾經將人類綑綁的自私與偏見,將隨著時間的巨輪,被碾碎消逝。終有一天,這個星球將成為一個『和平、正義與團結』的奇蹟。」

他的身影漸漸模糊,如同清晨的薄霧在陽光下消散,而窗外,真實的晨光已然明亮,潮濕的空氣中,似乎也多了幾分清新。桌上的《宇宙的親緣》依然靜靜地躺在那裡,文字間的光芒,在我的心中,久久不散。我將繼續在我的《無聲集》中,記錄下這些夢境,這些超越肉體桎梏的知識與感悟,期望有一天,它們能被更多人看見,共同點亮這宇宙的親緣之光。



待生成篇章

  • 《無聲集》:[光之對談]:人類的動物性——物理親緣的科學證明
  • 《無聲集》:[光之對談]:心靈的共通——非人動物的意識與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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