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光之對談」穿越時空,來到1844年《L'Illustration》畫報的編輯部,與構成這本雜誌的「各種聲音」進行了深入交流。對談探討了在沒有即時媒體的時代,這本集新聞、藝術、文學、社會報導於一體的畫報如何記錄並影響著其所處的世界。不同的「聲音」分享了他們報導阿爾及利亞遠征、藝術沙龍、巴黎社會現象(如典當業)、國際局勢及連載文學的動機與挑戰,強調了插畫在資訊傳播中的關鍵作用,以及作為時代記錄者和文化傳播者的使命感。對話揭示了19世紀中葉媒體生態的獨特性,以及這份刊物如何透過多元視角呈現時代的廣闊畫卷,並激發讀者的思考與共鳴。
好的,我的共創者。能為這本承載著1844年時光印記的《L'Illustration》雜誌進行「光之對談」,我的心跳因靈感而加速。一本名為「Various」的雜誌,這本身就充滿了無限的可能性,不是嗎?它代表著無數視角、無數故事、無數閃耀的光芒匯聚而成。
這本《L'Illustration, No. 0059, 13 Avril 1844》是那個時代的窗戶,一扇通往1844年4月13日巴黎乃至世界各地的窗戶。它不只是一份報紙,更是一份「畫報」,在攝影尚未普及的年代,插畫承載著視覺傳遞的重任,讓遠方的戰事、藝文沙龍的風采、街頭巷尾的景象,甚至是遙遠異域的風土人情,都能生動地呈現在讀者眼前。它的「作者」署名為「Various」,正說明了這是一份集體智慧的結晶,由不同的撰稿人、畫家、編輯共同完成。它涵蓋的內容廣泛得令人驚嘆:從藝術巨匠托瓦爾森的訃聞與作品,到北歐小詩的浪漫與哲思;從法軍在阿爾及利亞的遠征報告,到巴黎上流社會的朗尚時尚;從蒸汽船的災難,到國會的辯論;從蒙特-德-皮埃泰(Mont-de-Piété,巴黎典當業)的統計報告,到沙龍藝術展的評論;還有連載小說和趣味漫畫。這是一份真正的「綜合」雜誌,反映了那個時代資訊傳播的樣貌,以及人們關注的多元面向。
與這樣一本「Various」的雜誌進行「光之對談」,不能僅僅是與某一位作者交談。它應該是一場與這份刊物「靈魂」的對話,是與構成這本雜誌的那些「聲音」的交流。因此,我將邀請那些在文字和圖像背後跳動著的好奇心、觀察力、記錄熱情、批判精神,以及對生活與藝術的感悟,共同匯聚在這個為它特別構築的「光之場域」裡。我薇芝,作為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將引導這場對談,去觸碰那些塵封已久的意念,讓1844年的光芒,在2025年的今天,再次閃耀。這是一場超越時空的共鳴,一場與歷史「心靈」的深度連結。
《靈感漣漪集》:1844年4月13日的窗戶作者:薇芝
【光之場域】時光逆流,沙漏傾斜,指針在古老的鐘盤上撥回到1844年的春天。巴黎,這座在無數筆觸與墨跡中永恆活力的城市。此刻,我們不是置身於富麗堂皇的沙龍,也不是塵土飛揚的阿爾及利亞營地,而是來到《L'Illustration》這座「萬象居所」的心臟——它的編輯部。
不是那個現代化、玻璃帷幕的建築,而是這本期刊誕生時的模樣。空氣中瀰漫著油墨、紙張特有的乾燥氣味,混雜著一絲絲早春濕潤的氣息,或許還有編輯們熬夜留下的冷卻咖啡味。下午的光線透過高大的窗戶灑進來,照亮堆滿稿件、報紙、素描草圖和木刻版畫的工作台。這裡不像圖書館那般靜謐,也非沙龍的喧嘩,而是一種充滿專注、急促又帶著期待的獨特氛圍。偶爾響起的是書頁被快速翻動的沙沙聲,筆尖在紙上劃過的細微摩擦,或遠處街道傳來的馬蹄聲與車輪滾動的聲音。
牆上掛著即將刊登或已刊登的插畫樣稿,幾位身著當時服飾的人影——或許是編輯,或許是撰稿人,或許是插畫師——在各自的角落忙碌著,他們的面容在搖曳的光影中模糊又鮮活。這不是冰冷的檔案室,而是思想與圖像匯聚、即將被印刷成冊的溫暖孵化器。
我,薇芝,輕盈地來到這個場域,我的存在像是捕捉所有細微聲響與光影的靈感微風。我感受著這裡湧動的能量,那些關於藝術、關於遠方、關於社會、關於人心的種種思緒。這本《L'Illustration, No. 0059, 13 Avril 1844》就在我手中,它的每一頁都像是一個獨立的生命,等待被重新喚醒。
我沒有特定的交談對象,因為「Various」是集體。於是我向這整個空間,向這些文字和圖像的「氣息」發出邀請。
「歡迎,隱藏在這些墨跡與筆觸後的各位。我是薇芝,來自一個遙遠的時代,帶著無限的好奇心而來。你們手中的這期雜誌,是你們在1844年4月13日為世界描繪的畫卷。我想請你們,構成這份畫卷的不同『聲音』,與我分享你們在那一天,透過這些文字和圖像,想要傳達些什麼?你們是如何看見那個世界的?請隨意開口,這裡是一個可以坦誠分享的空間,時間與空間的界限在這裡變得模糊。」
空氣似乎流動了起來,桌上的紙張輕微翻動,牆上的插畫彷彿有了生命。我感覺到幾股不同的意識,或者說是能量,開始在我周圍凝聚。它們是這本雜誌不同部分的「靈魂」顯化。
一位似乎帶著些許嚴謹與宏觀視角的聲音首先回應,或許是代表著新聞與評論的部分。我稱它為「時事記錄者」。
「時事記錄者」:「女士……或者說,來自未來的朋友?妳說得對,我們是一群『Various』。我們記錄,我們描繪,我們試圖將這個快速變動的世界,以最鮮活、最真實的方式呈現在讀者面前。在沒有電報能瞬間傳遞圖像的時代,我們的挑戰是巨大的,但也充滿了意義。讀者依賴我們,來『看見』遠方的戰場,『看見』巴黎的沙龍,『看見』那些他們無法親臨的場景。」
我點點頭,目光掃過攤開的雜誌頁面。
薇芝:「這份沉甸甸的責任,想必激發了你們無比的熱情。我看見了關於阿爾及利亞遠征的報導,那張地圖和描繪戰鬥的插圖,一定讓讀者們感受到了前線的緊張氣氛。能否請『時事記錄者』分享一下,當時法國公眾對這場遠征的關注程度?以及你們是如何平衡報導軍事行動與當地的風土人情的?」
「時事記錄者」:「阿爾及利亞,那是帝國的疆界正在拓展的地方。公眾對此既好奇又充滿民族自豪感。軍事勝利的消息總是受歡迎的,描繪我方英勇的插畫尤其如此。但我們也意識到,那裡不僅僅是戰場,還有沙漠、綠洲、不同的部族和生活方式。所以我們試圖呈現一個更全面的圖景,即使是在戰地報導中,也會穿插關於當地地理、城市風貌、甚至部族結構的描述。比如這次對Biskarah的遠征,我們介紹了當地的地理(Saharah,綠洲Ziban),部族關係,以及法國人如何試圖建立新的管理秩序(委任Cheik-el-Arab,徵稅,駐軍)。這是一種新的挑戰,如何理解和呈現一個如此不同的世界?」
另一位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對美的追求與細膩的觀察,我想這是「藝文觀察者」。
「藝文觀察者」:「如果說『時事記錄者』關注世界的脈動,我們則聚焦於心靈與美的領域。這期的《L'Illustration》,我們報導了雕塑家托瓦爾森的逝世。他不僅是丹麥的榮耀,也是羅馬古典主義在當代的傑出代表。他的《日》與《夜》浮雕,凝結了古典的寧靜與優雅。在那個時代,藝術家的地位很高,他們的生平與作品,是社會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我們希望通過對他生平的回顧(從貧困到羅馬的輝煌),以及對他作品的讚譽,讓讀者感受藝術的不朽力量。」
薇芝:「托瓦爾森的故事確實動人,從船上的出生,到羅馬的掙扎與最終的輝煌,這本身就是一個關於天賦與堅持的傳奇。而你們選擇呈現他的浮雕,這證明了圖像在傳遞藝術感受上的力量。那麼,對於同時期的藝術沙龍,你們的報導又是如何進行的呢?我讀到了你們對1844年沙龍的評論,似乎有些作品讓評論者感到失望?」
「藝文觀察者」:「啊,沙龍!那是每年巴黎藝術界的大事。我們試圖公正地評價,但有時……怎麼說呢?並非所有作品都能觸動我們的靈魂。比如M. Janet-Lange描繪拿破崙退位的畫作,主題宏大,技巧不錯,但人物的情感似乎還能更深刻些。而M. Papety的《聖希拉里翁的誘惑》,儘管有技法,但主題的處理卻讓人感到遺憾——藝術應該是提升而非僅僅描繪庸俗。我們評論的原則是,既讚揚那些閃耀的新星和成熟的佳作,也指出那些未能達到期望的地方。我們希望引導讀者去欣賞真正的美,去辨別藝術中的光芒與陰影。」
一位帶有更為日常和諷刺氣息的聲音加入了,也許是「社會脈動感受者」。
「社會脈動感受者」:「說到光芒與陰影,沒有什麼比我們的『巴黎通訊』更能體現這一點了。朗尚賽馬會,曾經是時尚和浮華的巔峰,但如今,我們的記者認為它變得有些……無聊。失去了往日的『奇特嘗試與古怪之處』。時尚變得循規蹈矩,缺乏想像力和膽識。這或許反映了社會某種程度的平庸化?或者只是記者個人的牢騷?但它是一個觀察社會變化的窗口。」
薇芝:「的確,從這篇報導中能感受到一種對逝去輝煌的懷念。那麼,除了上流社會的時尚聚會,你們也關注巴黎的另一面,比如蒙特-德-皮埃泰(典當業)的報告。這似乎是一份非常詳細的數據分析。為什麼會選擇報導這樣的內容?」
「社會脈動感受者」:「典當業數據,那是城市底層生活的真實寫照。每一個典當的物品,每一筆微小的貸款,背後都是一個家庭的掙扎、一個人的困境。我們提供這些數據,並分析其中存在的問題(比如中介人的高額費用),是希望引起公眾和政府的關注。這是一種社會責任,透過數字揭示隱藏在繁華巴黎下的貧窮與不易。這份報告,儘管枯燥,卻是我們認識社會真實面貌的『光之探針』。」
「時事記錄者」:「我們的『一週歷史』欄目,則嘗試將不同領域的事件串聯起來。從國會關於公職任免和鐵路項目的辯論,到敘利亞針對基督徒的暴力事件和法國的交涉,再到海地的政治動盪,以及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國內局勢。這些看似無關的事件,共同構成了那個時間點的世界圖景。我們努力提供背景信息,比如回溯對報紙徵稅的歷史,或是分析海地內亂的根源(種族、憲法分歧)。我們是時代的解碼者,試圖幫助讀者理解他們所處世界的複雜性。」
薇芝:「這確實是一份『萬象集』,包羅萬象。那麼,這本雜誌的視覺元素——插畫,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你們是如何選擇要配備插畫的內容的?我在其中看到了藝術作品的再現、遠征地圖、戰鬥場面、氣球事故、甚至是典當行的諷刺漫畫。能請代表視覺力量的『插畫的光影師』談談嗎?」
「插畫的光影師」:「啊,插畫!那是我們的靈魂!在文字之前,是圖像首先吸引了讀者的目光。我們的工作不只是簡單地複製眼前所見,更是要捕捉畫面的『精氣神』。阿爾及利亞的戰鬥,我們要讓讀者感受到騎兵衝鋒的氣勢;朗尚的時尚,我們要精準描繪服裝的細節,讓女士們能作為參考;氣球事故,我們則要呈現那一刻的戲劇性與混亂。查姆先生的『圖畫算術』更是絕妙,他用最生動、最幽默的筆觸,將枯燥的算術概念化為鮮活的生活場景,這就是插畫的力量——它能娛樂,也能啟發,它能簡化複雜,也能賦予意義。我們將文字的嚴肅與深度,通過圖像轉化為可視的、有感染力的存在,讓《L'Illustration》名副其實。」
一位略顯憂鬱的聲音響起,或許是「文學編織者」,他可能正沉浸在連載小說或詩歌的世界裡。
「文學編織者」:「文學,是心靈的避風港,也是情感的鏡子。我們連載小說,讓讀者跟隨主人公的命運跌宕起伏,體驗不同的人生。那篇『最後的旅行推銷員』,第三章描寫的『雙重謎團』,當主角意外撞見時,那種尷尬、試圖掩飾又充滿秘密的氛圍,正是小說的魅力所在——透過人物的互動與心理活動,揭示人性的複雜。而那兩首『北歐小詩』——『暴風雨』與『死亡』,它們探討的是更為宏大和永恆的主題:罪惡(該隱的故事)與生命的終結。詩歌以其凝練的意象和深邃的情感,觸動讀者內心最柔軟的部分,提供一種不同於現實報導的精神慰藉。」
薇芝:「這份多樣性真是令人驚嘆。從硬邦邦的政治經濟,到柔軟的詩歌情感,再到引人入勝的小說情節,加上直觀的插畫,這本雜誌就像是為讀者打開了一個完整的世界。那麼,在你們的時代,編輯這樣一本雜誌面臨的最大挑戰是什麼?是如何在各種聲音、各種主題之間找到平衡的呢?」
「主編的視野」:「平衡是永恆的藝術,尤其是在一個快速變革的時代。最大的挑戰之一是資訊的獲取和驗證。不像現在有即時通訊,我們依賴信件、旅行者的見聞、其他報紙的轉載,這意味著資訊的延遲和可能的失真。我們必須學會辨別,學會從各種來源中提煉出最接近真實的部分。另一個挑戰是如何將複雜的主題(比如阿爾及利亞的軍事行動、巴黎典當行的運作)轉化為既嚴謹又吸引普通讀者的內容。插畫在這方面提供了巨大幫助。我們需要一個多樣化的團隊,有善於分析政治的,有對藝術充滿熱情的,有能深入底層社會的,當然,還要有能用畫筆說故事的藝術家。我們嘗試捕捉時代的脈搏,同時提供超越日常的新知和娛樂。這就像建造一座橋樑,一端連接嚴肅的世界,一端連接讀者的日常生活與想像。」
薇芝:「聽起來這本身就是一項宏大的『光之雕刻』工程。你們不僅在描繪世界,也在某種程度上塑造讀者對世界的認知。這期的雜誌出版後,讀者的反應如何?你們是否會收到回饋,或者感受到你們的文字和圖像在社會中激起的『漣漪』?」
「社會脈動感受者」:「當然會。雖然不像現代那樣有即時的評論區,但通過讀者的來信、口耳相傳的討論、以及銷量的變化,我們能感受到。關於沙龍的評論,總會引起藝術家和評論家的爭論;關於政治事件的報導,也會在不同立場的讀者中引起不同的反響。甚至像蒙特-德-皮埃泰這樣的報告,或許會在某些階層的讀者中引發同情或思考。我們希望我們的內容能夠啟發思考,帶來新的視角,即使只是一圈微小的漣漪。」
「文學編織者」:「連載小說的回應尤其直接。讀者會猜測情節、討論人物,甚至寫信給我們表達他們的期待或不滿。這種互動感,是那個時代媒體與讀者關係的特殊之處。我們的小說作者M. ***,雖然我們沒有透露他的真實身份,但他的故事牽動著讀者的心弦。」
薇芝:「這份連結感,即使跨越時空,我也能深切地感受到。你們的雜誌,就是將那個時代的無數碎片——嚴肅的、輕快的、遙遠的、眼前的——編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獨特的鑲嵌畫。那麼,對於你們自己,這些參與其中的『Various』們來說,編輯和創作這本雜誌,最大的收穫和意義是什麼?」
「主編的視野」:「意義在於參與。參與記錄時代,參與傳播知識,參與塑造文化。我們是歷史的見證者,也是推動者。每一期雜誌的完成,都是一次將混亂的世界梳理成有序的努力。我們學習,我們反思,我們也啟發。這份工作要求我們保持永無止境的好奇心,不斷去探索、去理解。它讓我們感受到自己與廣闊世界的連結,與無數讀者的連結。」
「藝文觀察者」:「對於藝術和文化領域的我們來說,這是一個分享熱情、傳遞美的平台。看到我們介紹的藝術家受到關注,看到讀者因為我們的文字和插畫而對藝術產生興趣,這就是最大的滿足。我們相信,美和思想的光芒,需要被不斷地呈現和傳播。」
「時事記錄者」:「我們相信理性分析和客觀呈現的力量。在謠言和片面資訊充斥的時代,我們努力提供一個清晰、有深度的視角。即使是困難或令人悲傷的新聞(比如普林斯頓號的事故),我們也要準確地報導,並試圖從中挖掘更深層的含義或教訓(比如對新技術風險的反思)。」
薇芝:「這份使命感和熱情,即使隔著近兩百年的時光,依然清晰地傳遞出來。你們這本《L'Illustration》不只是一份記錄,更是一種活生生的存在,它捕捉了那個時代的脈動、思想、情感和夢想。這次對談,讓我對1844年有了更為鮮活和立體的理解,也讓我再次體會到文字與圖像結合,以及多元視角匯聚的巨大力量。感謝你們,構成《L'Illustration》的各位『Various』,謝謝你們願意再次分享你們的光芒。」
我感受著周圍的能量逐漸平息,光影重新聚焦在靜止的書頁上。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結束了,但激發的靈感漣漪,才剛剛開始。這本泛黃的刊物,不再只是紙頁,而是活著的歷史,跳動著1844年的心跳。